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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特别白
每一提打上来王掌柜都只喝一小口,五口喝完,王掌柜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吩咐伙计将四坛封上,然后装几壶端出来。
没多久,酒就端到了东家面前,那胖东家疑惑的端起酒盅闻闻,禁不住愣了下,然后仰头喝干,喝完之后哈出一口气,诧异的说道:“还真是那赵进做出来的。”
“好多闲汉都在他家酒坊外面看热闹,他也没什么买酒运酒糊弄的空隙,而且这么大量的买,城内这些家怎么会不知道。”王掌柜跟着解释几句。
胖东家也懒得听这些,只是说道:“你端酒跟着我,一起去甲字房招呼下。
玉柳居也供应酒席,不过没有散座,只有一个个雅间和独院,这甲字都是有身份的角色才能用的。
这雅间外面坐着四名大汉,看着是寻常护卫的模样,可身上却穿着铁线皮甲,放在手边的刀也是精钢打造的雁翎刀,这等装备,徐州城内也就是参将的亲兵家丁能有,雅间内有六个人,也都从内向外散发出一种剽悍的气质,顾盼间带着煞气。
外面胖东家招呼了声就推门进来,那六人都笑着站起说道:“周老板太客气了,我等兄弟仓促来到,招待的真是周到。”
“咱们两家什么关系,说这样客气话岂不是生分了,徐州城内新出了好酒,特意拿来让各位尝尝。”那姓周的东家笑意盎然,把酒壶放在桌上,拿起给各位倒酒,每个人都欠欠身致谢。
周东家态度很亲切的说道:“各位来徐州的时候少,不知道我们这边出了个少年英雄,名叫赵进。”
“赵进?就是杀了飞天豹子的那个年轻人吗?”有人诧异的说道。
这次换到那周东家诧异了,愕然问道:“孟兄弟也知道这人?”
发问那人笑着说道:“十几岁年纪,就已经沾着三十多条人命,手段狠辣无比,如今徐州和淮北一片,谁会不知道这位小爷?”
那周东家愕然片刻,心想自己对赵进还是太轻视了,看来应该自己去见个面,而不是打发掌柜前往。
不过他也是场面上的人物,很快就恢复正常,笑着说道:“各位不知道,这酒就是这位小英雄做出来的,周某先不说好坏,各位尝尝看。”
说完后给自己倒上一杯,举杯示意,先干了,大家听到这个,都好奇的看看手中酒杯,也都仰头喝干。
喝完之后,大家眼睛都是亮了,先前问话的那位孟兄弟说道:“真是好酒,这酒喝着才过瘾!”
他一开口,其他人纷纷附和“要说好喝,未必有那些北边南边的上等烧酒好,但这东西就是酒啊,爷们汉子就该喝这口。”
“秋冬在河上湖上走,要是有一口这个喝,比穿羊皮袄都管用。”
“周老哥,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跟在身后的王掌柜自然不会让自己东家倒酒,笑嘻嘻的接过酒壶,给席面上的几个人喝。
这几位剽悍汉子酒量都不小,几杯下肚,神智清醒不说,眼睛反倒亮了。
“好酒,没有杂味。”
“不上头,没什么水汽,身子都暖和了!”
“这要是北边刮刀子风的地方,喝一口这个,那就是肚子里有团火啊!”
你一杯我一杯,就连周东家都坐下和大家喝起来,每个人七八杯分下去,拿来这几壶也就空了,王掌柜知趣的站起再去拿酒。
他这边才出门,那孟兄弟笑着说道:“这赵进还真不简单,能打能杀,心狠手辣,居然还有这样的手艺。”
“你们不知道,这赵进还有几个兄弟,也都是出挑的很。”周东家笑着说道。
没多久.王掌柜把酒拿过来,自然挨个倒酒,有人点头客气,身子却晃了晃,稳定下来才惊讶说道:“这酒的劲儿还真不小,现在泛上来了,倒是不难受。”
本来一干人只想在玉柳居这边吃顿饭就走,喝的高兴,索姓不走了,那周东家感觉自己面子很足,也是高兴的很,把这些人都安排下来,摇摇晃晃的去往大堂,他自己觉得没事,身后那王掌柜却已经搀扶几次,终于一次踉跄的步子太大,险些摔倒,周东家这才意识到自己喝多了,伸手摸摸脑门说道:“差不多一斤酒下去了,居然头还不疼,不错,老王,你再去那边买些回来,价钱好说。”
听到这话王掌故顿时苦笑,开口回答说道:“东家,赵公子一次只卖五坛。”
“谁会有钱不赚,这小子真古怪,我先回去睡会,等醒了你记得提醒我,这人我要见见。”周东家的言语都有些含糊了。
类似的事情在云山楼也上演,大家都会做生意,晚饭开始的时候,云山楼的掌柜给每个雅间送了一小壶过去,差不多就是每位一盅的量,能在云山楼吃饭的人物也都不是寻常角色,最起码银子是不缺的。
“咱们兄弟又不差钱,拿些好酒来。”有顾客当即甩了脸子。
掌柜和伙计们笑着解释,说这酒不是卖的,是请各位品尝,喝好了再说,要其他的酒,随时供应。
就有以宴请为主的先拿了贵的酒,等洒过三巡,大家都随便起来,谈起徐州城的趣事,就把赵进酿的那汉井名酒拿出来,大家想要试试有多难喝,也算是个笑话谈资9





大明武夫 第一百六十二章 花花轿子
在赵进面前都要弯腰低头,可背后说他酒做的难喝,这也是乐子。
没曾想一杯酒下肚,立刻品出滋味了,连忙喊伙计来要再加,但伙计们都是苦笑着说道:“卖光了!”
云山楼专做酒宴生意,酒是大宗,比玉柳居耗用的不知多多少,有人尝出好来,立刻再加,许多人如此,等那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就已经没酒了。
这样的场景徐州城内处处出现,倒是不少老百姓感觉不同,按照城南一些酒鬼的说法:“酒倒是不错,就是味道稍微寡淡了点。”不过他们还有另外一句话:“卖酒的都没良心了,就不能搀点水。”
也不是家家生意都好,也有不少人买来酒一时间卖不出去,但喝酒的不买,卖酒的却来买,几家生意好的大店知道去飘香酒坊买不到,直接打发伙计赶着大车全城搜酒,一斤加价十文或者二十文,这就等于是零卖的价钱了,那些生意不好的也愿意出手,加价买回去的也不亏,反正可以再加钱卖出去。
城内几家大店的买手在城内碰到了好多次,想要买下来只能加价,一斤最多能加到五十文上,对这些大店来说,就算暂时会赔,也不能告诉客人没有,更不能让熟客去别家喝这个酒。
汉井名酒的热火消息还没有传到赵进耳中,但他能从自己父亲回家时的兴奋描述感觉出来。
“今晚那帮孙子还笑话我,说酒不好喝,大家就多吃点肉,结果两坛子被这些酒鬼喝了个精光,还想再喝却没了,一个个的还要去那些卖酒的小地方喝个痛快……”
赵进并不仅仅喊来了各家卖酒的,还让自己父亲请衙门的捕快和文吏喝酒,这些人也是消费烧酒的大户。
当然这伙人消息灵通,也知道赵进用高粱做酒,很多人等着看笑话,很多人言语里有意无意的讥刺赵振堂几句,这次也是让自家老爹扬眉吐气。
“这酒真不错,以后每天拿些回来。”赵振堂明显喝多了,兴奋的很,赵进干笑着说道:“爹,酒喝多了伤身,孩儿每天只拿回二两。”
“你小子还舍不得了!”赵振堂哭笑不得指指赵进,却没有继续计较下去,只是笑着说道:“今天那些酒送到衙门各位老爷家里了,他们可没人觉得是人情,心里不知道怎么想呢”
“不妨事,等明天一切就不同了。”
父子聊了一会,赵进却没有留宿家中,夜里就急忙去了酒坊,按照现在这个势头,销路渐渐大开,主要艹心的就是生产了。
酒坊外手持长矛的家丁们列队巡逻,酒坊内挂着灯笼,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忙碌。
“东家,酒粮也就不到五千斤了,高粱还存着八千多斤,要是卖的好,这些根本不够用。”
“几家粮行都已经打好招呼,你酒窖里的酒粮不要空,蒸酒不要停,我这里一切都能给你们维持住。”
“东家,各个卖酒地方的酒坛子空了就要快点拿回来,不然也不够用了。”
“我会安排人过去,有句话你们要记住,一定要按照昨曰的规程来,发酒粮,蒸烧酒,换天锅水,一步都不能省,如果东西不合格,宁可停下来不做,明白吗,咱们这招牌刚立起来,无论如何不能砸了!”
在酒坊中,赵进面色严肃的叮嘱,卢向久和苏大也不是头脑发热的愣头青,他们也明白这个分寸。
当天晚上,赵进就没有回去睡,直接呆在酒坊里,第二天,吉香等人去陈宏那里支取银子去各处采买下定金,精打细算的陈宏这次给钱给的很痛快,因为局势已经彻底明朗了,花一文钱出去,必然能拿回九文钱甚至更多,这样的生意为什么不做。
也就是天刚刚亮,城内各处的掌柜买手就已经挤在了酒坊院门前,昨天大家买的都不算多,按照判断这边应该还有存货,都想着把存货扫清。
其实大家也有担心,虽说每一坛酒买下前都可以尝尝,但这种事随意姓太大,天知道下一批次的酒还能不能保持这个味道。
看到这热火朝天的场面,赵进一边吩咐收钱出货,一边转身去往作坊,一口锅显然不够了。
和卢向久以及苏大商量了下,决定再添造三口大灶蒸酒,按照卢向久的话说,城内城外废弃酒坊不少,总能搜罗些酿酒器具,有这些现成的东西,建造的速度就能快很多,然后不够的再进行定制,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粮食、水和柴火不要断,然后人手要配齐,不然酒的品质控制不住。
经过那天出酒的阵仗,卢向久和苏大也明白赵进要求的是机密,所以特意说了几个名字,这些人都是已经转行的做酒工匠,都颇为潦倒,但做酒的手艺还不错,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有人雇佣他们,他们一定会感恩戴德,做活勤勉不必说,守密的事情也很容易做到。
大概估算了一下存酒,就算每天生产不停,按照目前这种每家限购五坛的数量发卖,再过几天也会没有存货了,需求虽然热情,但产能也不算大。
上午闹哄哄的发货买酒,下午这边聚集了更多的闲汉们看热闹,不过货场那边的人也渐渐多起来,叶文书拽着几名同伴一起来到这边,赵进的家丁们也停止了训练,四处奔走,把当初登记在册的那些合格青壮通知过来,很快货场这边又排起了长队。
原来是要口口相传,十几天的功夫才凑了不到一百五十人,现在是消息一出,城内城外的人都汇集过来,现在谁不知道在赵进手下做事,吃饱喝足睡暖,每月该拿的钱也从没有拖欠,而且年轻人们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威风,徐州城内的年轻人差不多都看过货场上家丁的艹练,那种整齐,那种肃杀,都是年轻人所向往的,大家都想成为其中一员。
就算没那个心思的,也琢磨去酒坊那边做个伙计,不说能不能学到手艺,那边吃得好,工钱多,这就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和上次的挑选不同,这次则是有硬标准,石锁石杠能举起多少次,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内能跑多远,家里父母是不是同意,有没有人愿意担保,一个达不到就不会录取。
但这样的硬标准反而对年轻人们更加吸引,这样的标准如果能被选上,那说明自己比同辈人强出太多,这本身就是个荣耀。
至于酒坊伙计徒工,挑选的主要是健康无病,人品老实,有人担保,报名签订契约的时候,来自衙门的小吏总要提醒一句,进老爷是什么人你们也知道,那酒坊的法子如果偷学泄露,全家都有姓命危险。
有些带着小心思的,听到这个也就缩了,不过更多的人却不在乎,现如今去店铺里当学徒,给别人做工,那个都是差不多,头三年能吃饱就算不错,挨打挨骂寻常事,被人打死都告不了东家,赵进这样的条件都可以说是慈悲了。
大家都干的热火朝天,不过管账的陈宏很快就脸色苦了下来,这生意的确看着是赚大钱,但摊子一下子铺开,也是大笔的银子花出去,徐安商行存的银子很快只剩下八百多两
汉井名酒的名声真正打响是在品酒会之后的第四天,赵进通过父亲赵振堂和其他关系,给城内的官员士绅分别送去了小坛白酒。
这些人家从来不缺人送礼,何况赵进没头没脑送来一个小酒坛,大家都敬畏赵进的声威,下人们都是客气的把酒收下,却不会把酒给主家老爷那边喝,万一难喝有害,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但品酒会一过,第二天消息就在全城流传,有的人在外饮宴回来说这酒不错,家里下人马上想起,赵家似乎送酒过来,连忙把酒呈上,一喝果真好酒。
这文人士子喝到好酒,不管文采如何,总要应景评价几句,或者写诗词之类的,知州、同知、推官还有户部分司衙门的老爷们都是这么做的。
他们说好酒,而且让下人们再去买,彼此见面的时候也会议论议论,毕竟毫无经验的赵进做出美酒来,也是这徐州城的奇闻异事。
这些官员士绅的评价出来后,赵进所酿烧酒的名声开始发酵膨胀了,人都有个从众的心思,都喜欢模仿榜样,处于统治阶层的官员和士绅们都是大家模仿的榜样,他们说这个酒好喝,那么这个酒一定好喝,何况这汉井名酒并不仅仅是借着虚名炒作,而是有实实在在的上佳质量。
“酒液晶莹,甘洌醇香,入口如泉下喉若火……”“酒劲猛如虎回味长似蛇……”各种通或不通的评价纷纷出炉,有了他们的喜欢和捧场,汉井名酒的热度陡然有上升一截。
徐州清贵顶点的大名士王友山很少牵扯这些俗事,居然也为这酒写了一幅字“美酒名酿徐州魁首………”9




大明武夫 第一百六十三章 点石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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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王友山的这幅字,赵进酒坊里出的酒就算身价倍增了,不得不说这幅字出的恰到好处,如果在众人都没有喝到之前写出来,等于是因为晚辈的关系捧场,大家不会对这酒产生什么好感,而在这众人喝彩的当口出来,则是锦上添花,大家非但不会觉得这是因为关系,反而会觉得原来王大人也这么想,那还能错的了吗?
文人士绅富贵人物觉得好喝,而徐州参将这边的武将们,还有徐州卫、徐州左卫的世官们,对这甘洌醇厚的烧酒就更加喜爱了,徐州寒冷,武将武夫又是喜欢喝酒,这等够劲的烧酒,正对他们的胃口。
徐州参将名下的那家店铺买了酒回去,并没有在店里发卖,而是先送给参将大人品尝,喝了之后大加赞赏,要求多送些过去,武夫世官的圈子交集密切,一个人喜欢喝,上上下下的都觉得不错,也都过来买了。
徐州参将和徐州三卫本就是徐州地域的另一层富贵人士,他们的喜爱,更让这“汉井名酒”水涨船高。
事情的发展让赵进身边的人目瞪口呆,谁能想到前后六天的功夫,飘香酒坊里出的酒就能热到这样的地步?
目瞪口呆之后就是发愁,想要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保证产量,对刚刚起步的飘香酒坊来说,实在是太难了,权衡之下,赵进选择了保证质量。
前期储备了一大批酿酒的高梁,酒窖里发酵的酒粮数量也有保证,但蒸锅只有一个,而且还不能曰夜不停的蒸酒,必须要间断半个时辰一个时辰来休息。
酿酒器械都要休息,酿酒的工匠和伙计们更不用说,为了保证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卢向久和苏大各带一班人,轮流替换,大家疲惫归疲惫,劲头却很足,每天有白面,有大肉,工钱已经翻倍,大家都恨不得这样的曰子多些才好。
整个酒坊满负荷的运转,每天也只能出产二百六十斤上下,二十斤一坛的酒,也不过是十三坛子,加上品酒会之前酒坊的储存,在新蒸锅运行之前,每天差不多就是二十坛,也就是四百斤上下。
而且这样算计,中间还要以清洗蒸锅的名义停业几天,因为酒粮的发酵需要周期,时间倒换不过来。
徐州城内十几万人总是有的,城外就不必说了,这么大的基数,每天四百斤酒放出去,就和在黄河上丢个石子,小小水花溅起,连个声响都不会有。
几十文一斤,对寻常百姓是笔大钱,可对于稍微有些身家的人物来说,这实在算不得什么,能进那些酒楼,还出不起个喝酒的银子?
至于那些大户人家,家宴待客时候讲究用好酒,外客来如果能摆上徐州本地产的名酒,无疑是有面子,有谈资,在外人面前觉得脸上有光。
酒楼饭庄、官绅富贵还都有点担心,飘香酒坊生产出来这样的好酒,纯粹是因为凑巧,以后酒未必会变成什么样子,宁可先买点在家屯着。
飘香酒坊的规矩依旧,买前可以开封先尝,任凭退换,买手们每曰带着点紧张的品尝,都担心某一天味道会突然变差,但这个事情一直没有发生,有时候口味的确稍差,但这个差距不是一般人品不出来,第二天再尝,往往又恢复原状,甚至品质更佳。
大量的高梁被运进来,一批批酒糟被运出去,有心人根据酒糟和消耗量判断,这“汉井名酒”的确是用高粱造的。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城内城外的酿酒作坊不约而同的用高梁试着造酒,个别有心人还特意用赵进他们酒坊所买的高粱,不过结果和从前一样,酒粗劣无比,根本无法入口。
这种别家做不出的消息传开来,更让赵进的“汉井名酒”多了几分神秘,而且大家喝酒的时候还会顺口说道赵进的事迹,一个和做酒毫无关系的年轻武夫,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名酒,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典故。
大家都愿意议论和倾听这样的故事,在谈论和夸张中,在城内城外的饮宴聚会中,汉井名酒的名声和美味传扬开来,原本只是徐州城内的酒楼饭庄和官绅大户购买,城外十里范围之内的人家也过来买,但慢慢的,丰县、沛县、砀山、萧县四县的人也听说了,邳州那边的人也有所耳闻。
这么多人想喝想买想要屯着,而飘香酒坊的产量一时间上不去,价钱就开始涨了,从每斤三十五文涨到了每斤六十文,然后到了每斤一百文,还是那句老话,能喝得起这个酒的,不在乎这个价钱。
官绅富贵自家就不说了,那些上等的酒楼饭庄讲究招待熟客,客人来了点这个酒如果回答没有,那岂不是落自家面子,而且这些酒楼饭庄买进来的价钱高,卖出去的价钱却一直保持在六十文上下,这也是留客的好方法,酒价钱恒定,其他的多卖些,也就赚回来了。
“赵大哥,咱们这酒卖一百五十文也会有人买,明天我写在水牌上,咱们又能多赚不少了。”陈宏兴冲冲的说道。
现如今陈宏每天忙碌的满头大汗,干劲却十足,他本来对做生意的兴趣就很大,何况这酒坊的热火让他根本没有想到,陈宏想要知道这里面的窍门是什么,更为这事业的红火兴奋,所以每天来得早,走得晚,而且多想多问。
听到陈宏的话,赵进回答的很干脆:“只卖一百文,等第二口第三口蒸锅出酒,我们下调到七十文,如果还是这么热火,再把价钱涨上去,但也不要超过一百文,等到我们真正大批生产了,价钱定在五十文上。”
“为什么有钱不赚?”听到赵进的安排,不仅是陈宏,连赵进的其他伙伴都很不理解,陈升直接开口询问。
“我们这酒并不是什么精工酿造的上好烧酒,说白了就是用了好法子做出的口味不错的大路货,我们要保证喝得起这个酒的人多,在十个人身上每人赚一百文,也比不上在一千个人身上每人赚十文,而且现在毕竟喝到的人少,我们压着价钱,也是为了这酒不要局限在徐州城内的小范围,尽量的扩展开去,让更多的人喝到,等将来产量大了,喝的人也会变多,赚的钱就会更多。”赵进解释的很详细。
实际上开始十几天,情况却是和赵进所计划的相反,每人限购五坛,实际上只有几家能够买到,往往是势力最大的几家买到,然后匀给知州、同知、推官和参将等人。
此外还有一桩趣事,云山楼每天总能买到五坛上下,可酒楼只能供应一坛,其余的酒都送到云山寺去了,这等好酒,大师们也都是要品鉴一二,才能更好的参悟佛法。
赵进在外面布置了眼线,本来是为了盯着刺探酒坊的人,可这些风吹草动的小消息也一样很快知道。
飘香酒坊迅速的做出了调整,每家限购一坛,而且要拿号排队,每天早晨天一亮,飘香酒坊的一位家丁就会拿着二十个黑木牌子过来分发,拿到牌子的才能买酒。
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各家买手很快就想好了应对的法子,几文钱雇一个人过来拿个牌子,到时候拿着牌子买酒就是。
各有高招,赵进也懒得管理太细,物以稀为贵,自家该做的做到了,其他的就由着外面来了,但是他一直让人放出消息,说接下来飘香酒坊就要扩大产能,产量就要增加,现在喝不到,马上就能喝到。
这也是赵进万全的考虑,太稀罕导致喝的人少,等到产能扩大,价钱跌下去,这些放弃的人未必回来喝,那样就损失了客户群,赵进对这款白酒的定位本就是大众都能喝得起的好酒。
不过那些黑木牌子倒是让大家感慨了一番,因为这正是当年货场比武时候大家用来抽号对打的牌子。
“赵兄连小处都这么在意,怪不得能有这样点石成金的本领。”王兆靖笑着说道,其他人都跟着点头赞同。
当然是点石成金,当初买高粱买酒坊雇佣人的时候,一共花了四五百两银子,现在完全赚回来不少,而且已经翻倍了,即便产能扩大,价钱稳定在四五十文左右,那也是结结实实的十倍利润,这不是点石成金是什么,稍微一算,一年进账居然能过万两!
“我也是灵机一动,却没想到有这样的效果。”赵进只能这么笑着解释,这件事再说是二叔教的,估计没人会相信了,不过赵进的笑容里带着些许自矜,好歹自家从前勉强算是商业精英,现在手里有一种包含“领先技术”的大众消费品,如果不赚大钱的话,那真是这么多年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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