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派三叔
“什么搞错了?”
“多出来的那具棺材,恐怕不是葬那具死人的,它葬的是那些泥螺?”
“啊,为什么?”
“老子怎么知道。”三叔皱着眉头:“他娘的,我怕是要出事了,不管怎么说,先灭了那些泥螺再说。”t
盗墓笔记 安氏
二叔往藤椅上靠着,一边翻着族谱,一边缓缓对我们继续道:“徐阿琴说,咱们的祖坟,就是当时挖出古井的地方,最后善成公并没有换地方,还是葬在了原地。而且最后这件事情,有一个比较厉害的风水先生参与了,这就有个讲不通的地方。既然那地方风水很一般,又从地里挖出了死人,那是阴刹之地,为什么善成公还要坚持把祖坟修在那里?”
“村民的什么宝井的谣传显然是空**来风,冒沙井一般是说那地方旱,咱们这老村子是除了名的旱村,闹饥荒都是这一带最严重,按照他们的说法,咱们祖坟修在这种地方不旱死才怪。所以埋在那地方肯定是没好处的,善成公既然不是因为有好处坚持,那就是事情的反面,他是被迫的。”
“被迫?”
“对,把祖坟修在那个位置,是不得以而为之的事情,这就必然和独眼沈的那张纸条有关系了,而我想不得以的问题所在,就是在古井里挖出的那具古尸出了问题。”
表公听着,吸了一口水烟,道:“这么说来——”说了欲言又止。
“我对这些基本能确定,所以我就开始考虑,这些因素下,当时最有可能的是一个什么情况,想来想去,我就意识到,那具被螺蛳包住的女尸,是一具窨尸,而之前挖出的时候,井口压着刻着字的大石头,显然是用来封死井口,那么这具窨尸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给人扑在里面。而这里几代前就盗墓之风繁盛——”
听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你是说,那独眼沈认为,这具古尸不是给人害死的,而是——”
“浑身**,没有任何的首饰配玉,显然是盗墓之后被人掠去身上所有的东西,然后丢入井中,加上外面还有另外的骨骸,这古井可能之前是土夫子毁尸的地方,而且,他们可能还是盗鲜货的,就是盗的是新下葬的死人。”
我立即点头同意“精辟啊。”
“这具女尸浑身发着腐绿,死而不僵,有起尸的嫌疑,恐怕再埋一段时间就要出来害人了。”二叔道:“当时的土夫子可能也这么想,所以急急抛入了井中,用巨石压井并做了警告的几号,这井中抛着多具腐尸,食腐的泥螺大量繁殖,数量极多,于是争抢新尸,结果被尸毒毒死,覆盖在尸体表面,形成了密闭的棺材,使得这具女尸保存了下来——当然,这也只是推测。”二叔话风转了一下,“考古只能无限接近真相,但是永远不能划等号。”
“你继续说。”表公点头道。
“然后问题就来了,善成公开凿了古井,挖出了古尸放置在祠堂之内,如果是普通死人,大约就是烧了算了,坟地不吉利,再换一块便是,为何他们在那个时候请了风水先生,我想必然是那具古尸出了什么匪夷所思的变化,引起了善成公的恐慌。想到这里,我便发现这些事情似乎可以连起来了。”二叔揉了揉太阳**:“当时的风水先生大部分都是神棍,必然会趁此机会所要钱财,定然编了什么诡异的谎话。”
“徐阿琴说那个风水先生没要钱啊。”
“那个时候的习俗,请风水先生不是给钱,而是赠物,现在很多算命的也是这样,说不要钱,你要是诚信谢我,我就要你身上一样东西,你‘送’给我。你老爹上次就是给人骗去一块表,所以风水先生不会吃亏,必然是得了比钱更大好处。”二叔道:“于是我就考虑,那风水先生出的是什么馊主意,我把那些神棍惯用的伎俩过了一遍,就有了一个相当骇人听闻的想法。”
“是什么?老二你直接说行不行?你他娘的都快赶上你茶馆里说书的那个蔡老二了。”三叔道。
“是阴婚。”
“阴婚?”
“对,娶鬼妻,那风水先生肯定说的这样的内容:善成公惊扰了鬼尸,这具女尸出现异状,必然要成厉鬼,要保家宅平安,只有娶了这具女尸,让她登籍入坟,否着整个村子都可能遭殃,所以在族长的压力下,善成公才不得以把祖坟修在了原来的地方。”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觉有点恶心,几个人都不说话,隔了一会儿三叔道:“需要洞房吗?”
“我们不需要知道这种细节。”二叔悠然道:“这些全是我的猜测,所以我就在想看看族谱,能不能找到能证明我想法的线索,现在看来,这想法还是有一定可能的。这位安氏,估计就是那具井下的古尸。也就是无名棺中的尸首,而何氏虽然名为偏房,却是实际的正室,所以两具棺材必须都入祖坟,这事情太过于晦涩,所以——”
“要是我我肯定也不想别人知道。”三叔道。
“那么,这么说来,那螺蛳聚成的鬼影子,启不是应了那风水先生的说法,是那具古尸的厉鬼?”我忽然背脊一凉。
“非也~”二叔放下族谱:“所谓厉鬼凶妖,都是空**来风,清朝时候的事情了,他们那时候的人信,我们怎么可以信。”t
盗墓笔记 大雨
“你不信,那你怎么解释咱们碰到的事情?”我道,这棺中的活泥螺,溪水中的鬼影,无一不透着诡异,要说不是因为闹鬼,我还真想不出能怎么解释。
“这个现在还不明了,鬼神之说我是不信的,不过既然知道了本源,那至少有个想的方向。”二叔道:“不管怎么说,现在咱们现在也不用太担心这些螺蛳,还有三天我们才回杭州,我再想想,也看看情况,如果真的是那女尸的恶鬼,那么怎么祖坟已经迁了,那具无名女尸也一起下葬了,按照道理也没什么好怨的。”
我们都叹了口气,看来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表公看了看墙上的钟就站了起来,说那就个子先忙着吧,说着就回去看那边结束了没有,我和二叔三叔就回去休息了。
车上还有徐阿琴的咸菜,我问怎么办,总不能一路带回到杭州去,我一运货人家一闻这古董上全是咸菜味,买卖还不都黄了,三叔说你找地方堆起来先,你三叔我爱吃这个。
折腾了一番休息,我就忐忑不安,想着那传说里腐绿色的女尸,浑身不自在,就又从上到下检查了一下所有房子的下水道,自来水管的水塔在镇里,想必应该没什么关系,其他通着水的地方我也想不出来了,才稍微有点放心。
今天大早起来,昨天的疲劳加上熬夜加上今天又是一天的开车,我实在把持不住,八点多我就睡了,这是疲劳之后的睡眠,一下就睡的沉起来。实在太累了,连梦都没做,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早起起来才5点,精神完全恢复,神清气爽,就觉得天色非常暗,我披了衣服起来,走到窗口,听着外面的声音忽然我就一愣,意识到有点不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
一股不详的预感在我心里出现了,我立即冲到外屋的屋檐下,就看到二叔和三叔正脸色铁青的站在哪里。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看到在瓢泼大雨中,有一个什么东西,站在了我们院子里。t
盗墓笔记 尾声
说完,二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展开之后,我看到,是表公手里发现的钥匙。
“咦,你不是说表公让我们看族谱是假的吗?这钥匙你是从哪儿来的?”
“这确实是从表公手里找到的,我只是借题发挥了一下而已。”二叔道:“可是,这不是那只放族谱的盒子的钥匙。我时候去开了一下,开不了。”
我嗯了一声:“怎么会,我看着就是这钥匙。”
二叔摇头道:“不是,这钥匙,开的可能是另外一只类似的盒子。而且——”他把钥匙举起来,只见上面有一个“吴”字。“表公临死前藏了这把钥匙,想让我们干什么呢?”
“别想了,”我道:“年后再说吧。”
“也是,”二叔把钥匙放回去“还是先过年吧。”说着拍了我一下,“开慢点,注意安全。”t
盗墓笔记 第三章 火灾
此时我还只是有不祥的感觉,但我的内心还是告诉自己,不可能这么巧合,这种天气里木制的老房子发生火灾的概率很高,但是心中不祥感渐渐强烈到让我有点窒息。
跟着小孩子跑,冲向着火的地方,越靠近我就越觉得不好。等到我冲到跟前,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只见闷油瓶的高脚楼里冒出了滚滚浓烟,火势极大,热浪冲天,根本没法靠近,一看就知道已经烧得没法救了。高脚楼后面的山也烧了起来,灌木丛一片焦黑,火还在往上蔓延。
村民正从四面八方赶来冲到山上去扑火,我们经历过山火,知道山火一旦烧起来,那种可怕的后果是难以想象的。所以先救山火绝对是正确的。
这火的源头似乎在山上,闷油瓶的高脚楼就在山脚边,于是受到了殃及,但我呆立在那里,知道肯定不是这么回事。
火势太大了,我们到溪里去才多少时间,就算被雷劈中也不可能烧得这么快。最明显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煤油味。
这里没有消防栓,所有的救火设备只有桶,但是桶的数目有限,他们又是从水缸里舀水,等山火扑灭的时候闷油瓶的房子肯定已经烧得一点也不剩了。我情急之下想冲进去,胖子一把把我拉住,说已经没办法了,进去太危险了,犯不着把命丧在这里。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跪倒在地上,这时忽然边上人影一闪,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闷油瓶冲了过去,冲到火房前,往高脚楼底下的隔空处滚了进去。
胖子和我都大惊失色,要知道在这样毫无保护的情况下冲进火场,绝对是重度烧伤,没一点情面可讲。不是说你不碰到火就没事了,火场中心的温度高达上千度,在里面待着一瞬间就熟了。
胖子马上大叫救人!我和他立即冲过去,挨近房子五六米处,滚烫的热浪就扑面而来。我的汗毛立即就被烤卷了,眉毛头发发出啪啪的声音。我咬牙忍住皮肤的灼痛,冲到房子边上,蹲下去,立刻发现根本不可能进去,里面的高温犹如火龙的呼吸涌出,趴下去勉强看,地下有潮湿的泥巴,闷油瓶裹了一身湿泥,正在往里爬。
再想仔细看已经不行,我们被热浪烤得没法睁开眼睛,只得连滚带爬地退出来。旁边救火的人赶紧冲上来把我们拉住。
刚被扶起来,就听到火场里传出一声东西垮塌的巨响,接着闷油瓶也从高脚楼的隔空处滚了出来。他浑身都冒着白烟,跌跌撞撞爬起朝我们跑来,旁边马上有人上去往他身上泼水,边上有人说疯了疯了。
我冲过去,只见他浑身裹满了房下的烂泥,不知道有没有烧伤,但能看见左手有几处全是黑灰,显然他豁出去用手掏了。我大骂:你不想活了!胖子扶起他就问道:“怎么样?”
他面无表情,只冷冷道:“全烧没了。”说着看了看忙着救火的人们,“全是煤油味,连地板都烧穿了。”
这动作的意思不言而喻,胖子也看了看救火的人,面色不善地看了看我:“小吴,看来这村子有点问题。”
我看着闷油瓶的伤心里没空琢磨这些,边上有人对我叫道:“快带他到村公所找医生吧,烧伤可大可小,那房子没人住,学什么救人啊。”
我们找了一个围观的小孩带路,带闷油瓶到村公所后,那小孩让我待着,他去叫医生过来。我想起刚才还是后怕,忍不住埋怨闷油瓶。胖子让我别烦人了,小心被人听到。我才闭嘴,心里堵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闷油瓶似乎根本没在意身上的伤口,只是在那里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气氛凝固了。
这种郁闷我都不想形容,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早知道这样我宁可当场被逮住打一顿也要先进去看了再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四个小时后才把大火扑灭,很多人都烧伤了,不久后来了一个赤脚医生,用草药给伤员处理伤口。闷油瓶一检查倒还好,大概是因为地下的淤泥隔热,他的烧伤虽然多但都不严重,只有左手烧伤得有点厉害。赤脚医生似乎见过大风大浪,也不紧张,慢吞吞地给他们上了草药,说只要坚持换药,一点疤都不会留下。这里夏天山火频发,村民自古对于烧伤就有很多的经验。
我们几个都不说话,回到阿贵家里一清洗,我的眉毛头发都焦得直往下掉。简直惨不忍睹。
闷油瓶彻底陷入了沉默,房间里满是烧伤草药奇怪的味道,很难闻。我有点责怪胖子,对他道如果不是他说先回来,当时我们头皮硬一下直接进去把照片拿出来,就不会有现在这事了。
胖子就火了,道这怎么能怨他,既然有人放火那咱们肯定早被人盯上了,出事是迟早的。这次烧的是老房子,如果咱们看到了照片,那他们烧的可能就是我们了。而且当时那种情况,是人都不会硬着头皮进去,光天化日之下你爬到人家房里,胆子也太大了。
我也是有股闷气没处发,确实怨不得胖子,可是胖子这么说我就一肚子无名火,硬是忍住和他吵架的冲动,用头撞了几下墙壁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胖子啧了一声,对我道:“我看这事咱们就是没办法,我估计他娘的早就设计好了,不然我们不可能这么倒霉。偷箱子那疯子,我看可能是别人装的,也是放火人那一伙的。你想他偷箱子的时候动静那么大,还故意敲了地板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肯定就是把我们引出去。”他顿了顿,“然后他的同伙在外面,我们一出去看到他们,就肯定不敢再进去,等我们一走他们就放火烧房子……他娘的,肯定是这么回事儿。”
有道理,我点头,这么说来,他们应该是临时发现了我们,情急之下把我们引了出去,如果早知道我们的计划,他们早该采取措施了,不会这么急切和极端。
如果真是这样,那放火的很有可能就是当时在山坡上看着我们的那几个村民……他们是什么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他们也不应该会认识我。
“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在找什么,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在找照片,只要把照片拿走烧掉就可以了,不需要把整栋房子烧了。”胖子道,“不过这些人也不聪明,露了脸了,我就不信我们拿他们没辙。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我有些模糊的印象,不过那么远的距离也实在不能认全,肯定会有些困难,于是不由得叹气。
如果闷油瓶没有突然想起那只箱子,我们会直接看到照片,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但是这样一来,这只箱子就将埋在烧焦的废墟下面,永无出头之日。错有错着,我们并没有完全失败,想到这里,我倒有些释怀。天无绝人之路,而且这房子一烧,我就知道了一件事情:这村子里肯定有人知道什么,而且不会是普通的事,不管怎么说,这算条线索。
只是,不知道是否那批人接下来还有行动,会不会对我们有所行动,胖子说应该不会来害命,否则没必要烧房子,直接杀了我们就行了。不过咱们还是要小心,以后必须多长个心眼。
就算是这么想,胖子还有点放心不下,去阿贵的院子里里拿了几把镰刀回来藏在床下防身,还搞了几只杯子,挂在门窗上,门窗一动就会掉下来发出声响。
我这时候总觉得心神不宁,有一种预感——既然有人在阻挠我们,阿贵帮我们找当年那个老向导的事情也会出变故。有人不想让我们继续查下去。t
盗墓笔记 第四十二章 假设
我一边脱掉身上的潜水服,企图尽快恢复体力,一边就问胖子,他们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推测?
他摇头:“我自己觉得最靠谱的推测,就是我们都死了,穿透岩石进入这个洞穴的,是我们的鬼魂。”
我苦笑,这话的意思我明白,并不是真的认为我们都死了,他想说的是,其他的推测比这个更不靠谱,这是没有前因后果的事。推测需要线索,但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一切只能假设。
胖子道:“如果那作怪的东西,目的不是想杀死我们,那么,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咱们总不至于送命吧!如果要杀,何必换个地方?”
我苦笑,不送命,那么是什么事情?难道这里会突然出现个大汉把我们强暴?我摇头道:“这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现在活生生的未必是好事。你吃醉虾不也是图个新鲜吗?”
胖子吸了口凉气,想着确实悚人,就有点郁闷,骂道:“老子最恨这种摸不着,想不明白的东西了!你说咱们三个人是不是八字犯冲,怎么碰一起老走这种窑子?***实在是魔障!还有那阿贵也真是的,啥也不知道,否则有点提示,也能提防点儿。”
我暗暗皱眉,胖子说得很对,这件事之所以一点头绪都没有,甚至无从推测,就是因为这样,现在的处境是莫名其妙就发生了的,在我们的已知里,肯定缺少了某一样非常关键的东西。
调查从村子开始,一点一点衍生,所有的讯息都是由上一级的讯息带出的,现在知道了铁块的来源就是那些铁俑,知道文锦来过这个湖畔,也确定了考古队被人掉了包,并晓得了湖下古寨的一些秘密,虽然其中的线索有些还没完全连上,比如说这些铁俑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只要继续调查下去,我相信一切都会连起来。
但是目前在这里发生的事情,眼下的困境,却和这些讯息都没有关系,也就是说,我们在村子中了解到的多种线索中,完全地缺失了一块。
是在哪里漏掉了呢?
刚才我问胖子他的推测时,发现这件事没法推测,没有人噩耗可以佐证的因素。想着这些,我对他和闷油瓶说:“我们应该把知道的东西从头完全理一遍。这个地方和这整件事情肯定有联系,从头完全都列出来,说不定能找到点提示。”
胖子吹气,指了指地上,上面有他用石头刻字的痕迹,“我之前理过了,实在想不出来。你要理也好,你读的书多,应该比我好一些,我理到后来头都痛了!”
我看着那些字,正是他专用的枚举法,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都写下来,包括所有的线索,然后在那里画圈,找到其中的联系。
我道:“这一次和以往碰到的不同,所有的讯息都是碎片,你这么写,只会越写越乱。我先理一下,然后我们从一个概念开始,看着能不能搭积木一样把整条线搭出来。”
我捡了一块石头,在另外的地上写上了几个关键字。从进村开始,陆续发现的东西和后续的部分全部连起来。
铁块——铁俑的碎片——湖底的村子——不知是何用处——到处都有——似乎有危险——散发奇怪的味道
照片——烧毁
盘马的说法——考古队被调包——尸体找到——打捞铁块——目的?
水下的古寨——汉式古楼——地下通道——大量铁俑——玉矿?
封闭的矿洞——铁俑——同样的凿痕
a、b——刺痛——昏迷
c——窒息——昏迷
写完后,把那些已经确定的东西全部划掉,表格就变成:
不知是何用处——似乎有危险——散发奇怪的味道——目的?
——大量铁俑——玉矿?
封闭的矿洞——铁俑——同样的凿痕
a、b——刺痛——昏迷
c——窒息——昏迷
这样一来,我们能确定和不能确定的东西,全部都列了出来。
接着,我们始将其中一些因素连起来,道:“首先,我们先肯定,古寨里的汉式古楼的主人姓张,暂时叫他张家楼主。”我看了闷油瓶一眼,“这人有军功,而且是个国学大家,可能是当地的军阀,当然也可能是其他背景,和事情的核心没有太多关系。”
“在某年某月,这个叫张家楼主的人,因为某种原因——同样,这种原因我们不需要知道——发现着寨子底下有一个玉矿。在巨大利息的诱惑下,他伙同了这里的瑶王强挖,在瑶寨中修建一座结实的汉式楼宇,供手下使用。楼宇修得这么坚固,显然他们在这里的强挖时间非常长,可能准备几代人干下去。”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洞穴,看开凿的痕迹,应该就是他们挖掘的矿洞,至少是其中之一。”
说完我看向胖子,问他有什么要补充的?他摇头,我又道:“好,事情到这里一切正常,也都符合常理,可这就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了矛盾。显然目前所处的矿洞是全封闭的,所以我可以这么说,从一切正常到现在的处境,这之间的时间内,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矿洞发生莫名其妙的变化。”
胖子点头道:“别说的这么文绉绉的,他娘的就是这洞后来出了事情。”
这一部分是最初的假设,也比较确定,我将其作为起点写下来,然后在边上画了一个问号,“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肯定不会是突然封闭,因为若是这样,会有人被困死。”
“非也,你想,我们进来都是莫名其妙的,他们说不定后来找到了出去的办法。”胖子道。
我摇头,那个年头的矿工是什么文化素质?他们能想到办法,我想不到?而且即使能想到,也不会太快,那么以他们当时有工具、有体力的状况看,应该会先有“砸”出去的想法,并在地面留下大量的碎石痕迹。
不过,我毕竟当时不在现场,不好下肯定的论断,就没有反驳胖子。我们咬着嘴唇,开始想各种往里套的假设。
还没想上两圈,闷油瓶就开口了,淡淡道:“矿洞中的神像,是瑶族的雷王神,是凶神,一般不会公开供奉,除非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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