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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2019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派三叔
盗墓笔记2019
作者:南派三叔
本世纪80年代,有一群奇怪的气象爱好者,在中国各地用设备记录雷声,不惜深入深山老林,这种诡异的爱好持续了几十年都没有中止。有人怀疑这群气象爱好者是一群盗墓贼,他们通过记录雷声的方式,寻找在地下的古墓。但一群真正的盗墓贼介入这件事件之后,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们探寻这群气象爱好者的身世,发现了雷声背后隐藏着一个可以改变人类对世界看法的秘密。他们如前人一样开始着迷于这个秘密,最终从雷声中翻译出一张奇怪的地图,引着他们开始了一段神奇诡谲的冒险。



第零章 重启
我的爷爷在解放前是一个盗墓贼,他有一本记录偷盗古墓活动的笔记本,据说里面记载了他年轻时候,在丛山峻岭中盗墓的各种经历,但不知道为什么,其中有一些页数,被他在临死前撕去了。

    谁也不知道这些缺失的页数上,记载了什么以至于很多谜团的真相,永远埋在了历史的迷雾中。

    这本笔记本,江湖上被称呼为盗墓笔记,而他撕掉的那几页,一直是我在跟随爷爷笔记冒险的过程中,想要寻找修补的部分。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追寻秘密的代价会



第一章 南京储物柜
    先说一件有趣的事情。

    田有金是一个做冬虫夏草生意的药商,和我的上一辈来往密切,属于“小时候抱过我”这个类别的叔叔。

    上世纪70年代末,田有金在内蒙山区有过一段插队的经历,他最津津乐道的是自己和大牧队走散,在草原上徘徊了两个月,带着羊群躲过山狼最终得救的故事。

    每次和战友重聚他喝多了都要拿出来说,已然成为了他人设的一部分。在他的叙述中,那段时间是内蒙少见的大雨季,深山内暴雨倾盆,闪电布满整个天空,是他见过的最美也是最让人恐惧的景色。

    田有金在2013年因为常年酗酒开始肝脏衰竭,继而导致全身脏器衰竭,弥留之际,战友们过来看他,惋惜安慰之余,他第一次说出了这段经历的第二个版本。

    在以往的版本中,他是孤身一人经历了这所有的一切,而在他去世之前最后一次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故事中多了一个人。几十年来,他从来没有提到这个人的存在。

    田有金是在进入草原深处第二个月头遇到这个人的,那一天下着暴雨,他在山谷中抬头仰望,看到那个人站在无人区的山脊上,盯着整个天穹的闪电。

    暴雨下无法看清那个人的样子,他只看到远远的那个人给他指明了正确的方向,之后就消失在森林里。身后即没有马队,也没有牧民,只有一个人。

    按照田有金的说法,这是一个无比神奇的时刻,那个地方离最近的聚集区有将近一个月的路程,没有马,没有补给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在老林子里走那么远。

    这种地方忽然出现一个人,十分的可疑,他几乎觉得对方也是走失的情况。但是那个人没有向他求助。

    他也觉得,对方可能是从蒙古入境的特务,在这里勘探地形,或者是自己遇到山鬼了,长久以来,他一直不敢说出来。病重之后,脑中的影像越来越清晰,才最终讲了出来。

    我是在我爷爷的笔记中,看到这一段描述的,我爷爷问田有金买虫草的碎皮,不知道从谁那里听说了这个故事,我爷爷的评价很简单,他认为,田有金在深山里看到的那个人,是一个盗墓贼。

    在徐珂的《清稗类钞盗贼类》写过广州巨盗焦四的故事,焦四常于白云山旁近,以盗墓为业。其徒数十人,有听雨、听风、听雷、现草色、泥痕等术,百不一失。一日,出北郊,时方卓午,雷电交作,焦嘱众人分投四方以察之,谓虽疾雷电,暴风雨,不得稍却,有所闻见,默记以告。焦乃屹立于岭巅雷雨之中。少顷,雨霁,东方一人归,谓大雷时,隐隐觉脚下浮动,似闻地下有声相应者。焦喜曰:‘得之矣’。……

    在天雷炸现的瞬间,大山中中空的洞穴和墓室会产生共鸣,适合在巨大的区域内找到墓葬的位置。

    内蒙遇到如此巨大的雨季,几十年罕见,能够在这种时候出现在现场,必然是几十年两代人的耐心等待和准备,这座山里忽然出现那样孤身一人的人,目的不会简单,应该是大山底下深处的一个大墓。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故事的发展和我以往的经验完全不同。

    这一切要从我三叔的短信说起。

    我和三叔之间的故事,之前已经说了很多很多,他在塔里木失踪后,虽然表面上我一直坚信他已经不在了,但是内心中,我总觉得他没有那么容易死。今年过年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里面有一个奇怪的信息。

    南京鼓楼东,北极阁气象博物馆221号储物柜,新年快乐。

    我单纯是从这种欲言又止,毫无提示的短信风格中,发觉不对劲的。在我之前十几年的时光里,这种风格时刻伴随着我,三叔发给我的所有东西,都很好看懂,又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些年里,我一直期待着三叔把心中的秘密说给我的一天,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了



第二章 废弃的气象站
    我把整本留言簿卷起来,用力一扯把线扯断,往兜里一揣,就出了博物馆。胖子跟着我出来,他还没听明白。我们找了个角落蹲下,仔细看了好几遍这页转让函。我前前后后又翻了好几遍,发现其它的留言都很正常,就只有这一页有问题。

    “这,这东西能生效么”胖子问我。

    我虽然懂的不多,但三叔如果真的想把东西留给我,其它文件肯定全部都准备好了,于是点头。

    胖子立即往回走,说要去翻那面墙上其他的留言簿,说不定还有贴错的其它地块。

    我坐在台阶上等他,发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用手机查资料。这个小松山常平路甲一段87号地块,似乎是在南京冶山一带,面积还不小,之前是一个气象站,气象站拆迁之后,整块地被三叔买了下来。这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地价非常低。如今那个区块地价虽然不是非常昂贵,但比起当时,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这不是三叔第一次买地,之前他自己住的那一片也几乎给他买的差不多了,但是他肯定不是为了搞投资。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块地下有什么

    不过到了这个时代,墓里的东西拿出来往往没有墓占的土地贵,已经是事实。有这块地在,地下有什么似乎不太重要了。

    胖子出来了,虽然他没有再找到什么,但是腰板已然直了。我们上车去到冶山镇,胖子在车上开窗拿出烟来点上摇头:“天真啊,你叔其实挺够义气的,胖爷我咋就没这样的叔呢我看,咱们下半生的事业已经找到了,老天要你三更富,谁能让你穷五更。总经理应该是胖爷我的吧”

    我没空和他贫,看着手里简陋的地契和上面的手印,心中这才开始翻腾。

    三叔真的可能没死。

    一方面,我心中的一块悬而未决的石头终于开始偏向让我心安的方向,如果他没死,那他在外面怎么浪,都不关我的事。另一方面,他没死却不出现,让我心生恐惧。

    难道,事情还没有结束么

    吴家暗中斡旋了三代人,我已经竭尽了全力,现在不仅是我的心态,连我的心魔都老得走不动了,难道还没有结束

    我不敢细想。

    专车司机一路问人,问那个气象站。冶山是一片矿山,那地方一片平原一片丘陵。出了镇外,就是各种野山坡和各种地质保护区域。我按例查了县志,知道这个镇的矿山地下全是历代的矿道,最早发现的矿道是西周时期的,深入地下几百米。不知道三叔买下这里,和那些矿道有没有关系。

    我们从马路拐进路边的村子前,说是气象站就在村子的后山上。下车进到村里,发现村子是个老村,长条形的,非常局促,木头的老房子和新的水泥房子挤在一起,中间的道路都不能并排走三人以上,里面很多文革时期的标语都还在。这里的植被算是保护得好的,树木参天,虽然往外看不到几步就是村道,但是往山里走走还是有一些阴森的感觉。

    出村子就进到村后的荒山山道上,上了后山胖子开始愁眉不展,骂道:“这地段只能修坟地啊,刚才进来那块地多好,咋你三叔给你留的东西,都在犄角旮旯。”

    “阴宅房地产也是房地产,干一行爱一行。”我嘲笑他。气象站就得在环境干扰相对少的地方,方向是没错的。到山顶就看到了封住的老铁门和气象站已经腐朽的老挂牌。门两边是黄水泥的围墙,不少地方已经坍塌,没有坍塌的地方,墙头上怒长着杂草,墙面怒爬着青苔和蜈蚣藤,那种长势简直要把墙给整个吞没。往铁门里看去,一栋气象站的老建筑立在那儿,外墙完全霉变斑驳,长满了青苔和藤蔓,地下的落叶烂了好几茬,估计走进去能没脚踝。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青草和腐烂落叶的潮霉味,夹着铁门的锈味,闻起来喉咙发紧。胖子眼睛都直了:“狗日的,没拆干净啊咱们得自己拆啊这路也不行啊,这他妈是亏本买卖。”

    我看着这个加大号的格尔木疗养院,第一反应是扭头就走,你麻痹肯定有事,我都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从那腐烂的废墟建筑中透出来,这他妈又是三叔给我的巨大的潘多拉盒子,不能打开,不能打开。

    但我没回头,想着三叔如果现在在哪个野外被野人绑着弹**,能去救他的人只能是我,我要是转头走了,内心不会安宁。胖子失望归失望,他已经从边上的破口爬了进去。我跟着,两个人趟着杂草往里一脚深一脚



第三章 三叔的尸体
    胖子追过来找到我们,我们仨坐在人家院子的花坛上。我脱掉了金万堂的鞋,把鞋带系在一起,挂在我的脖子上,这老小子脚底板薄,光脚就不至于逃跑。他哀怨地抠着脚,对我说:“小三爷,这至于么咱们多少年交情了,可谓交情深重金相似,诗韵铿锵玉不如……”

    “滚蛋,我这人眼浊,白眼狼当哈士奇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解释解释。”我把在博物馆拿到的地契给金万堂扫了一眼,“你为什么冒充我三叔的名义在卖我的地”

    金万堂眼珠转了转,刚想说话,胖子在边上道:“老金,你这人是个王八蛋我们早就知道了,你王八蛋归王八蛋吧,但是大事小事分得清楚,这点我很欣赏。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上,骗钱是小,事没说清楚,耽误了咱们天真的正事,那就是大事。怎么说你想好了,这么多年朋友,我也不想把你的屎打出来。”

    金万堂假笑点头:“胖爷你提点的是,我有数我有数。”他从兜里掏出烟,递给胖子和我。

    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脑子里飞快在过胖子说的话,烟给我们点上的时候,我看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他抬头望天,悠悠说道:“这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给我三句话说完。”我一下就烦了,还以为我二十多岁喜欢听你们讲老黄历。老子自己的老黄历都一车了,心里啥都缺,就不缺这玩意。

    “这块地是你叔托我买的,他当时特别热衷气象这玩意儿,说这气象站里有他要查的东西。”金万堂道。我问是什么,他摇头:“手续办完你叔就不见了,丫钱没给我,虽然当时也不贵,但钱压手里那么久了我也不痛快,所以就想给卖了,但手续办完我又不是地主,卖不了啊,于是我就把心一横,冒充你叔。”我转头皱眉心说鬼扯什么他立即道:“这部分不重要,重点不是这个,你听我说完,要卖地得先把废楼给清了,我带人来清场才发现,那栋楼里确实有一个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你叔当时想找的。”

    “是什么”

    金万堂看我起了兴趣,松了口气,他道:“说起来太麻烦,但是那东西就在上头废墟里,你们干嘛不亲自去看一下。”

    我心想且不说他说的前因是不是真的,但我三叔托人办事不给钱我是承认的,别说外人的钱不给,去七星鲁王宫钱都是我垫的。此外金万堂确实是老王八蛋,没必要计较这个,反正他一心想着把这块地给卖了。

    我于是把鞋还了。胖子提溜起他往回走。路上,金万堂大概把事情的细节说了一下。

    老建筑是气象站的老档案馆,上世纪**十年代没有电脑,气象数据那么多图表都是纸质的。这些档案有很大一部分已经电子化,加上这里是地区气象站,数据记录之后每年会汇总到南京气象站,所以留在这里的图表档案其实是废纸。这些大批量的档案很大部分还留在这栋老建筑的档案柜里,挤了几十年灰和潮气,用金万堂的话说,长满了蘑菇。

    他做清理的第一步就是把这些档案柜全部搬出去。做贼心虚,这件事情他打算速战速决,完全没有想过会发生什么意外。结果清场第一天,工人就上报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



第四章 雷声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却发现没有短信,还是最后的那个新年祝福,在短信栏里。

    我愣了一下,胖子就追出来了。他问道:“怎么了一块干的就把你吓成这样,天真你又活回去了。”

    “是不是我三叔”我问他,“你帮我仔细看看。”

    胖子一看我表情就知道我不是开玩笑,脸也沉了下来,拍了我一下肩膀又回屋去。我又看了一遍手机,发现确实没有短信发来,心中奇怪。

    废墟的窗户都已经腐烂了,塌出了一窗洞,外面阳光明媚,照入房间的光线形成一个一个明亮的长方形,但是我们所处的地方则非常阴冷,大量的档案柜挡住了光线照到这里。我环视这个空间,刚才的短信声应该不是幻听,肯定是在附近发出的。但四处都看了一下,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可疑的。

    我对自己的精神状态没有什么自信,慢慢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隔了没几分钟,胖子就在屋里叫:“天真,你三叔是不是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杨大广”

    我道:“我没听说过。”

    “那我觉得应该不是你三叔。”他叫道。

    我走回去,就看到他从尸体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老身份证,正用手机照着。我过去看到身份证的名字确实是杨大广,1948年出生,是洛阳人。

    这张身份证和其他一叠东西用橡皮筋绑在裤兜里,外面套着塑料袋,里面还有借书证、工作证,一系列的证件。除了发黄发潮,保存得都还不错。

    胖子把上面的照片翻出来,完全不是三叔的样子,和尸体的脸对照,却有几分相似。这个人应该就是杨大广无疑。

    胖子拍了一下我,和我对了一下额头:“老狐狸没那么容易死。别他妈瞎想。”

    我松了口气,有点腿软站不住了,正努力镇定,金万堂在边上说:“小三爷,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要真是三爷的仙蜕在这儿,我能认不出来么”

    深吸几口气,我所有的感官终于都恢复了正常,我开始闻到强烈的霉味和臭味,拍了拍脸,低头去看干尸身上的夹克,这件夹克实在太像是三叔的了,我不相信是巧合。

    很快我就发现,夹克不是穿在尸体身上的,是披在尸体上的。胖子这时咳嗽了一声,我一下意识到,他事情没说完。

    我看着他,他道:“你先别高兴地太早,虽然这个人不是你三叔,但他有可能,是你三叔的男朋友。”说着他递给我一张照片。

    这张老照片应该也是刚刚从那堆证件中找出来的,已经发霉发皱,上面拍了三个人,穿着上世纪80年代的工程帽子,在深山里背着大包,做建筑祖国大好河山的劳模样。照片是彩色的,里面的人,一个是三叔,一个是杨大广。这两个人并肩站着,手拉着手,后面远远的还有一个人正在走来,是陈文锦。

    胖子说道:“这照片夹在他工作证里。你说一大男人家的,把跟你三叔的合影夹在工作证里,是不是有问题。”

    “他喜欢的是陈文锦。”我道,照片上杨大广虽然脸对着镜头,但是身体完全是偏向陈文锦来的方向,他和三叔拉着手,是三叔紧紧拉着他,杨大广的手指是没有闭合的。这张照片是三叔拉着他拍的,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走来的陈文锦身上。“这人到底是干嘛的”

    胖子递给我工作证,上面写的职位是档案室员工。我看这照片,看这个工作证,三叔不可能和管档案的人在野外带着陈文锦玩,没有逻辑,这个人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身份。看三叔对他的状态,他们是相当好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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