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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2019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五章 吴二白
    “怎么样,停不停”胖子问。我眯起眼睛看车牌,是当地车牌,大事肯定没有,因为没有jeep抢劫金杯的道理。“慢点。”我说道。我们缓缓从jeep车边上开过,我就看到副驾的窗开着,我二叔叼着烟喊道:“停车!”

    胖子叹气,金杯慢慢地靠到硬路肩上,问我:“你二叔怎么来了旅游那么巧”

    “怎么可能。”

    我心说,我宁可对付十个三叔,也不敢对付一个二叔。如果不是二叔的性格比较寡淡,这圈子还能有什么九门,最多就两门剩下。

    我们灰头土脸地下车。我一下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就问胖子要了一只烟。我问金万堂:“你他妈说了啥了”

    “我啥也没说,我就管你们吴家要钱来着。”金万堂就道,眼神不敢看我,我心中恼怒,当时就觉得这家伙肯定坏事,没想到坏那么大。

    二叔没下车,我趴到车窗边。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开得挺快啊,去哪儿”

    “二叔你怎么来福建了,这么巧,咱们果然是亲戚,还能路上碰见。”我强行尬聊。

    “你这金杯4.0排量啊,我开jeep都能撵一路。这么急干嘛”他探头看了看我的鞋,然后看了看我的手。我赶紧把手缩回去,一路急着回来没好好捯饬,身上的土腥味是去不掉的,手指甲里还有泥呢。

    二叔眯起眼睛,就像只鹳一样,对胖子喊:“你们上车,在前面走!”胖子看了看我,我点点头。胖子赶紧抓住金万堂跑,一边跑还一边说:“我和你讲,生活独立很重要,我就没那么多亲戚。”

    我上了二叔的副驾驶位,二叔冷冷地让我把烟掐了。我们就跟着胖子上路了。

    我问二叔:“咋了”

    “我在火车站一直等你出来,你小鬼还换车了,要不是我眼线多,还真给你跑了。那么谨慎,又下地了”

    “不算下地。”我知道否定是没用的,二叔对于自己的判断非常有信心,他这么问我已经算给我面子了,意思是让我自己交代。“我就是找点东西,埋着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见到老三了么”二叔阴阴地说道。

    我心中“咯噔”一声。二叔没等我回答,又说:“说实话。”

    “没有,没有,我真没有。”我想了想,知道怎么回事了,金万堂骗地不成,肯定去我二叔这里唠叨要钱,我二叔什么人,听到根头发连脚毛都



第十六章 听雷探墓
    老金老寒腿不能住村屋,在县城里安顿,我们先回了村里。

    我们的屋子里挤满了吴家的伙计,二叔把我们拍的照片打印出来,铺满了我们的桌子。我们三个反而被挤在了角落的沙发上,看他们开会。屋子的其它地方全部堆满了装备。这些伙计其实大部分都是夹喇嘛夹来的,一个一个长得歪瓜劣枣,说话南腔北调。

    二叔效率很高,很快就有伙计得了命令出去办事。所有人都抽烟,整个屋子烟雾弥漫,就像着火了一样。很快所有人都被派了出去,只剩下二叔的一个伙计扫满地的烟头、擦桌子。

    我把门打开,把烟火气散出去。胖子默默道:“我和小哥先睡了,你们爷俩叙旧。”说着胖子进去,给二叔陪笑:“老爷子,那你们继续聊,我明天早起,我先睡了。”

    二叔“嗯”了一声,看了看闷油瓶,说道:“你留下。”闷油瓶似乎没听见,往自己房里走去。二叔猛一拍桌子:“我叫你留下!”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二叔为什么忽然“起范儿”,立即去看闷油瓶。闷油瓶停了停,看着我二叔。

    我连忙上去:“二叔,怎么了”

    二叔冷冷道:“我有事问他,他肯定知道老三在哪儿。”

    闷油瓶摇头,说着推门进屋了。二叔站起来,似乎不肯罢休。我立即把二叔拉住了,说:“他就这样,二叔你别介意。你再问他,他会打晕你的。”

    二叔坐了下来,喝了口茶:“他还是什么事都不说么”

    “不说我知道的也差不多了。”我叹了口气,“其实骗我最多的是三叔,我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但知道那些事情,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别人不说,就不说吧。”

    “你三叔欠的债多,事情过去后,他一件一件地还,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还得完。我们吴家都得帮着还。”二叔忽然也叹了口气,扶了扶额头,“我下辈子投胎得好好合计一下。小邪,来聊聊正事吧。”

    我点头,正襟危坐,忽然回到了小时侯我二叔考我背唐诗的时候,我大体是背不下来的,因为前天晚上三叔一定是背着我去野地里抓蚱蜢,一路抓到我睡着,再把我提溜



第十七章 粉丝
    盗墓笔记2019极海听雷第十七章粉丝我和二叔睡一起,他睡得像僵尸一样,一晚上一动不动,我心说这心里得有多少事才能睡得像尺量出来的一样。我满鼻子烟灰,睡得也不踏实,好在福建的山里空气好,睡了不到六个小时我就精神了。二叔早起来了,我出去就看到二叔在跟周围邻居聊天,还发红包呢。

    我一出来,隔壁大妈上来就亲热地打招呼,把早饭都端上来了,两个鸡蛋、一碗白粥加一块腊排骨。什么时候有过这待遇啊,我赶紧蹲下来和二叔在院子里吃早饭。也不知道二叔和她说了什么,她简直开心得要飞到天上去。

    整顿一番,重新上路。先往海边走,我们在镇里就碰到了刚刚到达的二叔说的高人,那人竟然穿着西装,提着旅行箱子,看着好像商务旅行刚落地的样子。西装修身,非常高级,黑框眼镜,手表没有钻石但是表面很大,看上去也不便宜。看到我们的时候,他正在解开自己的领带扣,和我二叔说:“刚出差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二叔向他介绍我,我朝他点头。

    胖子在边上轻声对我说:“你小心点,这人我认识,不好惹。”

    我心说这是谁啊,这行里的高人,我二叔认识我不会不认识,胖子认识的我更不会不认识,没高人穿成这样的。我就问胖子详细情况,胖子说这人不在这一行,他什么事都干,什么事都懂,但是凡事特别悲观,外号叫做刘丧。

    他是最近一段时间起来的新人,外八行什么事都能搞定,别看那么老成但据说是个90后,半路出家玩的古董,被西安一个瓢把子收了,据说耳朵特别准。

    现在墓越来越难找,很多妖魔鬼怪都出来说自己知道特别的找墓法子,



第十八章 夕海听雷
    胖子看到刘丧偷拍,立即恼羞成怒,指着他就骂:“拿来,拿来!”刘丧把手机护在怀里,一边躲一边冷冷地说:“被拍的人没说话,关你屁事。”胖子过去抢。二叔埋汰地看了胖子一眼,骂道:“再闹就下车!”胖子缩回去,在车后往我耳边轻声说,“这哥们肯定是你二叔私生子。”二叔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胖子,胖子把脸转过去。

    刘丧偷偷转头又看了闷油瓶一眼,闷油瓶看着窗外,胖子抓住闷油瓶的连帽衫给他戴上,遮住了他的脸。

    刘丧眯起眼睛看了看胖子,胖子把鞋一脱,一脚踩在刘丧的椅背上,做了个去你妈的的手势,刘丧冷笑着坐回去,车里的气氛一下非常尴尬。

    于是一路无话,那傻逼不停地偷拍,我一开始还能忍,慢慢地,我也有点忍不了,他只要一拍我就踹前座的椅背,后来换他开车他才老实了不少。

    我们开了快7个小时到了平潭县,第一站选在平潭主要是因为当地的一个民间传说,这个传说非常有趣,二叔觉得可能和南海国有关。

    传说有关一个“哑巴皇帝”,说是平潭很早以前叫做海坛岛,总共由126个小岛组成,渔业非常发达。岛上有一个哑巴,,他平时特别喜欢折纸兵和纸人当兵马,故被人称呼为哑巴皇帝。

    哑巴皇帝的亲戚都被当时的皇帝杀死了,所以他非常恨当时的皇帝,但是也没有办法。一次出海打渔,他差点死了,在海中漂流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奇怪的人从海里浮了上来,说自己是蓬莱的仙人。仙人看哑巴皇帝可怜,就给了他三张纸,说你第一张纸剪一栋房子,第二张纸剪一个粮仓,第三纸剪一些衣服,剪完三张纸你就可以开口说话了,也可以遮风避雨、吃饱取暖了。仙人还叮嘱,做法术的时候不可以被人看见,否则法术就不灵了。

    哑巴皇帝看着三张纸,想起自己死去的亲人,就咬牙切齿,所以第一张纸他剪了一座大山,挡住海上的大风大浪,为乡亲们挡风。第二张纸他剪了一把大弓和一只神箭,还有很多兵马,准备对付皇帝。但他手比较笨,兵和马的眼珠不会剪,于是就用了嫂子锅里的芝麻当眼睛。第三张纸,他剪了舂臼、簸箕和槌子,准备给嫂子劳动使用。

    第二天天没亮的时候,哑巴皇帝就搭弓引箭,射向皇帝的金鸾殿,结果皇帝昏庸还没有上朝,箭射在了皇帝的宝座上。皇帝上朝之后,看到箭大惊失色,于是派了丞相去查,很快就查到了这是哑巴皇帝所射。皇帝派大军过来围剿,哑巴皇帝甩出千军万马的纸军队,结果因为嫂子的芝麻是炒过的,所以兵马全部都是瞎的,被皇帝的大军打得一败涂地。

    哑巴皇帝没有办法,让嫂子闭上眼睛,把舂臼、簸箕和槌子丢入海中,大声喊:“舂臼变船、簸箕变帆和槌子变桨。”一下,舂臼、簸箕和槌子就变成了船、帆、桨。他带着嫂子上了船,逃入海上。他对嫂子说不要睁开眼睛,但海上风浪太大,嫂子被风浪一颠吓得睁开了眼睛。一下法术就破了,舂臼、簸箕和槌子变回纸,哑巴皇帝和嫂子一起消失在了大浪中。

     



第十九章 炸泥
    刘丧在海风中前行,身上背着几只大瓷罐一般的瓷器,形状和尿壶一样,但是开口却是在瓷器中间,一看就是老东西。胖子就啧啧道:“考考你,这傻逼背着的是什么东西”

    我偷偷仔细去看,就看到这几个东西是典型的老瓷白,开口位置的釉花是一朵莲花,瓷器的两端有两朵牡丹,牡丹中间是八卦的图案。

    于是我猜那是魂瓶——常见于南方古墓中,又叫作五谷囊。不过很多魂瓶都是长的,有些像竹笋一样,也远比这东西华丽。我见过的普通魂瓶,上面的瓷雕都是三四层的,据说上面叠层越多越能代表墓主地位。如果这是魂瓶,那也未免太简陋了。

    胖子对我道:“不知道了吧,这是情趣用品,这小子是个变态,干活儿还带着。”

    刘丧回头就骂:“你他妈没喝多吧,我敬你算是个长辈,你别倚老卖老老欺负我,这是地听,你有没有文化。”

    我愣了一下,我听说过地听这种东西,没想到是这种样子的。

    这东西是古代守城时防止外面的敌军挖地道用的,埋入城墙下,能听到远处的掘地声。无风的时候可以再蒙一块小牛皮,能听得更清楚。

    我走近去看,发现都是辽白瓷,看来是古战场上挖出来的。听说在这种地听里,晚上能听到战场上厮杀的声音。我没有想到刘丧用的是古法,不由有些改观,这哥们儿看来有些真传。

    说着说着走到了滩涂边缘。在滩涂走路非常艰难,泥巴带着吸力,我们必须脱鞋,可才走了十几步就筋疲力尽了。当地人用一种叫“海马”的交通工具,其实是可以单脚跪立的雪橇一样的木板,但是我们没有,只能徒步。

    在滩涂中跟着刘丧爬了半天,也只到了滩涂的中心。然后,他开始找位置,我们三个又花了十五分钟才到了他指定的三个方向位置,按顺序往滩涂中埋入雷管。

    此时,我们已经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浑身都是烂泥,海风越来越冷,还好带有酒,喝下去浑身发暖。

    夕阳也逐渐落了下去,海面上没有一艘渔船,除了我们滩涂上一个人也没有,三叔他们的车在很远的岸边,打着双跳,我们只能看到灯光。我拿出对讲机,问望风的情况,望风的人说整个海边几里地一个人都没有。

    我看向刘丧,他将“地听”一只一只地埋入淤泥中,排列了一个很奇怪的形状,然后每一个放入一枚铜钱,祭拜了一番,就将自己的耳朵放入一只地听的开口中。我们陆续引爆雷管,冲击波巨大,造成漫天的泥巴雨,我还两次被震翻在泥巴里。

    刘丧趴在中间,仔细去听,一边让我们用洛阳铲把雷管越埋越深,埋深之后的爆炸就不像喷泉了,反而更像放屁——泥巴里会涌起一个气泡,然后非常猥琐地破掉,散发出硫磺的味道。

    天完全黑下来,我们打起手电,内心只有疲惫,海风吹得人全身都麻了。酒劲儿也过去了,我们冷得直打摆子。滩涂上很多地方爬满了海蟑螂,它们飞着涌向手电光柱,看着真恶心。

    刘丧一直没有收获。随着我们炸的越来越多,我开始发现不对,他不说话了,表情也开始疑惑起来。休息的时候,我们朝他聚过去,问了半天,他才肯道:“我现在只能肯定两点,下面是礁石,礁石上应该有大量的孔洞,连通着岸上的岩山。那么多海蟑螂出现在滩涂上不正常,肯定是被我们从下面的孔洞里震出来的。但因为下面的礁石,我没有办法肯定有没有斗在下面。”

    我看他的表情,就觉得不太对,他没有说实话。我拍了他一下,对他道:“小哥在这儿呢,你得说实话。”

    “你到底听到什么了和胖爷说,我胖爷保证只笑话你两个月。”胖



第二十章 罗刹海市
    我们还在不停地往下陷落,需要不停地踏泥才能维持住在滩涂中的高度,身上爬满了海蟑螂,很多都爬到我们衣服里面。我不停地抖落、拍打,但是无暇顾忌更多。还好这种东西虽然看着恶心但是不伤人。

    胖子揪着刘丧就把他甩倒在泥上,逼问:“什么说话你说清楚。”

    刘丧喘了口气,仍旧说不出来。我们三个人都看着他,他终于说道:“滩涂下面,有东西在说话。”他顿了顿,摆子打得更严重,“不对,不是一个人,是无数的人。无数的人在说话。”

    我们面面相觑,他用力吸气,咬牙道:“听起来特别热闹,但是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话,有很多很多人。”

    “在这滩涂下面”我问道。

    刘丧点头。胖子就道:“你的地听是不是有邪劲,我听说很多带磁的磁器,能够听到很久以前的古代集市的声音。或者是这些虫子在泥巴里的声音,你别他妈瞎说。”

    刘丧就道:“我最开始听的时候没有,是我们开始炸后,慢慢出现的。”他朝一个方向看了看,忽然压低声音说:“是我们吵醒的,这滩涂下面有东西。”

    两边的信号弹落下,光线慢慢变暗,又只剩下手电的光,这个时候,我清晰地感觉到,海风停了。

    海风一停,滩涂上的干燥冰冷立即变成了潮冷,我的冷汗就全出来了,脸色也沉了下来。我看了看闷油瓶,我看到他看向了刘丧看往的方向。

    “怎么了”我问他,他没有回答我,忽然往回走去。

    我们跟着,踩着泥巴一路狂奔,我就看到刘丧和闷油瓶时不时把目光投到那边的黑暗中。胖子点上烟,从后包里掏出了“拍子撩”丢给我。我上了子弹,把大白狗腿横到后腰。胖子用的是短头的17连发“土冲锋”,我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带着这些东西在市区里乱闯红灯。

    但是现在也不需要计较了。

    手电很快找到了滩涂上的地听,刚才没来得及带走。刘丧只是靠近了一下,就不敢再去听了,说道:“变近了。”

    “什么”

    “



第二十一章 泥浆
    信号弹的照明下,我们看到滩涂的远处泥浆拱起,如一座小山朝我们涌了过来,也看不到泥浆下面是什么东西,但前进速度非常快,翻起的泥浆喷到一人高。我们四人撒腿就跑,胖子跑了几步反应过来,就骂:“他奶奶个腿儿的,泥巴下面有东西,我们跑什么干它娘的。”

    我大骂他糊涂。滩涂无比松软,在这种地方,身手再好也没用,不能跳不能躲的。他再冲出去十几步立即就明白了,因为脚已经重得抬不动了。闷油瓶提溜着我和胖子,把我们努力往前拉。他的力气很大,每次我们陷进去,他单手都能把我们拉出来。但没有着力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们也只往一边的黑暗中冲出去三、四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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