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川
徐云慕道:「懂了,也就是连夏芷月都跟着太子了,天下文人也会跟着倾服太子,得到清流之心。」
陈主事得意道:「正是如此,得人心者得天下,此女一人,能抵得上千军万马,再说了,这样的仙女跟在身边,
白天是可以出谋划策,到了晚上嘛,还可以通宵点灯,床上夜战,岂不过瘾?」
徐云慕心里一沉,有些不舒服道:「我看太子不是好色的人。」
陈主事聪明的狡猾又察言观色,此时也是少有的说着忠言逆耳道:「老爷莫看仙女圣洁,她再圣洁,还不是需要男人衬托,再说太子身为正常男人,既不戒欲,又不出家,放着这么一个仙女朝夕相处,岂会不发生些什么?」
徐云慕转眼就从脑海里浮现出,昨夜在马车里边,夏芷月用她玉足为自己搓弄肉棒的模样,不禁心里一沉,浑身冰冷,默默无话的一句也说不上来。
陈主事又为他倒了一杯水,像长辈那样轻声劝道:「我看老爷模样是英俊,配谁家美女都绰绰有余,可那夏芷月,绝非老爷可独占之人,此女不说绝色圣洁,让人看着都自惭形秽,又单轮太子一家而言,有或没有,您一个大臣儿子,又岂能与太子争夺女神?」
徐云慕神情暗淡道:「我心里明镜一样,可就是现在,仙女姐姐那般圣洁高贵的女人,绝不是贪恋富贵,而委身旁人的女子。」
陈主事劝道:「老爷,是您错了,岂不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似夏芷月那般女子,多少男人都看了她想流口水,喜欢此女的又何止您一人,何必自己不识时务?」
徐云慕心里复杂,满是愁绪道:「感情的事,又怎么是富贵权势可以畏首畏尾?」
陈主事摇头笑道:「咱们先不提夏芷月,就说别人吧,就老陈看梦霓小姐,她可是白纸一样的绝色女子,别看她性子清冷一些,其实梦霓小姐真是温柔知性,十分善良的一个人,老爷与她也真是般配的不行,天造地设的一对,更应该趁此时机早该下手,免得夜长梦多,按我老陈看,梦霓小姐也绝非对老爷没有情意。」
徐云慕摇头道:「可我心里总是难说的很,梦霓小姐是像冰清莲花一样的人,我这样一个纨绔,如果只是馋她身子,可也与宋寺丞毫无区别了,再说男女婚配的事,这种大事,谁知她看不看的上我。」
陈主事笑道:「老爷不必妄自菲薄,您有出身,有家世,模样长得也是人中龙凤,想太傅也是名满天下的人,老陈在大理寺多年,可也只有敬佩梦霓小姐这样的一个女子了,男人如能娶她为妻,不枉此生了。」
徐云慕感叹道:「罢了,罢了,我算是心里一团乱麻了,话说老头子怎么还不过来?」
陈主事喝着水笑道:「不急,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事,老太傅进宫,第一个要见的就是太子,毕竟皇上是深龙潜藏,由太子监国,咱们别的不说,就老太傅身为太子老师的身份,孙丞相他就占不了便宜,只是就怕太傅气急避嫌,今晚怕是不会来了。」
徐云慕道:「可就是这般,才让人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你说说,我这样一个纨绔,要想出人头地,就要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今天这般要是赢了,真可就足够了,可差的就是,手里没兵,将来说话都没底气。」
陈主事这就作难道:「咱们大理寺严刑拷打在行,要是拥兵自重,可就难了,眼下聪明人都看出来了,咱们北燕是有一股妖风在酝酿之中,所以老爷急不可耐,非要冒着风险夺去寺丞之权,俺老陈是心知肚明。」
徐云慕真是发觉,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像陈主事这样一眼看去,精明狡猾的人,也能看出来未来大势,自己还真是没看错人道:「好了,有你和王二,咱们做事情都是好办的多。」
也在这个时候,外边衙役来报,有人要进到大理寺来!
妖年 妖年(人间见我尽低头)第五十八章·美人心意
满心狐疑的徐云慕听说有人来访,第一个直觉就是家里老爹过来,可转念想想却也不大可能,如果是太傅过来,衙役又何必去拦?
最后还是过去引人的陈主事前去接客,领人过来的时候,来人跟在陈主事后边显得身形瘦长,也是不愿意抛露身份的穿着一件黑色斗篷,夜色里边一前一后跟着过来。
他是越看越觉此人眼熟,待走到近前,灯笼底下摘去了斗篷,露出一张如沐春风的男子笑脸,叫人没来由的看得心中一暖,却是状元爷,萧明琅。
徐云慕是打死也不敢想象,头一个闯进大理寺凶局的却是这状元爷,一时瞧的几欲看花眼,大出意料之外道:「我真是想尽一切会来的人,如孙丞相,如我家老爹,万没想到是状元爷了。」
萧明琅摘去斗篷,从容淡定的笑着伸手请坐道:「咱们坐下来说,还有,徐家少爷也不用太刻意盯着我状元身份。」
徐云慕坐下来后,两人对坐之间,察言观色的陈主事连忙转到别处,去张罗着好酒好菜。
萧明琅目送忙活的陈主事,颇为显熟的拿起茶壶倒了杯水,明亮眼光含着笑意,声音有男子的低沉魅力道:「前者,我初来皇城时,闻听满城尽道徐家公子不学无术,天生残缺,不入高人法眼,如今却是生生仅此一事,便足够使千万人生生打脸了。」
徐云慕与他年纪相仿,都是风光正好的少年人,想起往事真如大梦一场,也给自己倒了杯水,举杯示意道:「人言犹如流风回雪,没有丝毫主见,不过我这在大理寺做的丑事,可叫萧爷好笑了。」
萧明琅摇头笑道:「徐家公子是龙凤善变,犹记得当初在青山绿水间,为争夺美人芳心,看那眼睛神情,却不知心里如何骂我。」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互相而笑,一笑而释怀。
徐云慕喝着热茶水,心里思绪转变,便问他道:「我倒是好奇,这外边是何光景?」
萧明琅摇摇头,眼睛里有光道:「说实话,若非是太傅急进宫廷得见太子一番,怕是乱态更浓,仁兄此举太过冒险,犹如雷霆急雨,一丝前兆都没有见到,那孙丞相听后可更是大怒,直呼小畜生竟敢如此造次。」
徐云慕不屑一顾,轻蔑笑道:「我偏要如此造次,有本事,能拿我如何?」
萧明琅握着茶杯转圈,脸上神情满是玩味道:「我看徐家公子,是把自己全部赌注全压在太子身上,这命运身不由己实在作难,不过此事之后,公子当名声大噪,身为不凡之人,便芷月小姐也为此深赴宫中,到处为你拉拢人情。」
徐云慕已经是胜算很多,直视他模样道:「那你看,我这险棋走的可算对了吗?」
萧明琅点头道:「当属是对的,你名利双收,更纳了投名状,从今以后,太子更会器重你,只是有一人却万万是失望的。」
徐云慕皱眉道:「皇上?」
萧明琅赞许道:「正是皇上,他本意应当把你看的并不如现在这般不凡,料想是长久僵持,互相撕咬,谁料想才几天功夫,你就强宾压主了。」
徐云慕举起双手合握,意气风发道:「强宾不压主?可这大理寺是朝廷的,绝非宋寺丞一家。」
萧明琅含笑道:「也对,不过孙丞相可不会善罢甘休,你闯下这么大的事,也幸好是碰到了太子监国的好时机,俗话说得好,子随父样,你要当太子是仁人圣君,怕不是最后要死的惨。」
徐云慕默然道:「是吧,伴君如伴虎。」
萧明琅看着他脸上神情,十分聪明道:「大理寺你已经夺了,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
徐云慕知道自己瞒不过他,也实话实说道:「我如果有你父亲那样的一个爹,我又何必整日提心吊胆?」
萧明琅道:「可你也不用羡慕我,自古福祸相依,我父子二人表面风光,可实际上,皇上身体欠安,首当其冲的便是我父子了。」
徐云慕看他脸上苦笑,自己或许体谅几分道:「那你还不赶快投靠太子?」
萧明琅道:「这就远了,这皇城不比我家一亩三分地,孙丞相气势雄厚,独孤威专横跋扈,二皇子唯我独尊,试问徐家公子,人活着到底有多难,莫过于如履薄冰之间了。」
徐云慕突兀想起一人道:「对了,我去外边买狗的时候,碰见了一个游侠,那老爷当真是豪迈,萧爷就不想着结识他?」
萧明琅轻轻笑道:「还是不了,人生活在浩瀚天地宇宙之间,得一三两人,足够了,何况我也不是情多的人,但念欠公子一个人情,若有用得着地方,我总会归还的。」
徐云慕大方道:「嗨,就说说别的吧,前天晚上你在功臣楼上看着皇上画像时,那一刻,我是真的看你这个状元爷像一个圣人一样,也不知,你是到底有几种性情了。」
萧明琅坦然道:「这个不必多说,就如今晚明月清风,与人畅谈古今,足够了。」
忙活过的陈主事吩咐人端上来好酒好菜,两人将喝的时候,却见萧明琅却是拿起酒杯,修长身影对着天上明月,字字清晰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
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徐云慕看着他模样,那男人风情,那诗词酒杯,那天空皓月,清风纸灯,心里竟是觉得读书人的那种心情意境,却是如此的美。
便也顺着他目光,出口问道:「这,萧爷说的是什么诗?」
萧明琅举着酒杯,回头一笑坐下道:「这是一首怅然若失的诗。」
徐云慕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心里悄然被触动道:「那是谁写的?」
萧明琅低头看着酒杯里的月色清影,再抬起头来时,依旧是那副春风般暖人的笑容道:「徐家公子若问的话,明琅只能说,这是一个天性豁达的大诗人写的。」
徐云慕身在大理寺,想起心中痛处,恍惚湿了眼睛,长声叹道:「原来,这么一样生性豁达的大诗人,也要写出这么寂寥孤独的诗了。」
萧明琅举杯一饮,开怀道:「一定是想起女人了,可对?」
徐云慕真的是被他看破心思,急忙收起伤感道:「人呀,再是铁骨铮铮,有时候也是情字最杀人。」
萧明琅看着他,颇有深意的笑道:「那你知道我愁什么吗?」
徐云慕低头倾听道:「难得萧爷这样的高人,愿意和我诉说心扉,我难道敢不听?」
萧明琅苦笑着道:「咱们说正经的,就不说客套话了,我愁的事,无非就是生和死这两个字,天生我明琅在这将乱之世,说什么争霸称雄之心初时还有,可来了皇城,真知自己犹如他人掌中蝼蚁,再想起家父在冰天雪国,对着大火咳嗽的场景,真是令人感伤。」
徐云慕满喝一杯酒,犹豫说道:「我听别人说,你爹当年号称兵神,杀人百万,你觉得有没有这回事?」
萧明琅听的一怔,长这么大还真是听到这种问题,不由得愣住笑道:「这,这当将军的,哪有不杀人?谁的江山,不是尸山血海堆成的?」
徐云慕忽而脸上一寒,冷声道:「我便就在此实话说了,咱们都是热血沸腾的少年人,大乱之世将来,我绝不愿意束手就擒,谁要我命,我就要拼死也要一搏,都是活生生的人,难道我徐云慕天生卑贱?」
萧明琅看他怒火已起,自己看的平静道:「公子并不卑贱,只是现在龙在深渊,这一切都要靠你去争取,咱们都是年轻人,就该像你这样,拼死一搏。」
徐云慕恨透了徐文乾,杀我母亲已是不共戴天之仇,更谈他母子对我欺辱,以至于怒火攻心道:「为了报仇,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我装疯卖傻,当了这么多年外人眼里的猪狗,当我岂是空忍!」
萧明琅举起酒杯,又满饮道:「家家一本难念的经,今晚借着酒劲,该说的都说了,我也祝徐家公子腾飞高升,洗刷耻辱。」
徐云慕道:「我是失态了,今晚过后,怕是要血腥争斗了。」
萧明琅也敬佩他道:「这就对了,胜利过后更要冷静,千万记得,站的越高,风就越大,你今天的风头真是出的太大了,满城都是不敢相信宋寺丞那样的大恶棍被你给这样扳倒,也莫要辜负了芷月小姐的一番美意。」
徐云慕道:「我懂了。」
萧明琅起身道:「我从皇宫里出来时候,也曾见到芷月小姐,她托我有信,太子这段时间想见你。」
徐云慕道:「好,也多谢萧爷过来带话。」
妖年 妖年(人间见我尽低头)第五十九章·莫问奴归处
到了第二天清晨的北燕都城里,三教九流的贩夫走卒开始云集,早起买菜的熙熙攘攘,从闹市大道上远远就起了一阵喧哗,但听“砰”的一声脆响,从人堆里边往左右两边让开间,鸣锣开道的两名青衣衙役高声吆喝着先走了过来。
存心看热闹的人群里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纷纷俩眼惊奇的不敢相信看着只有斩人才会出现的排场。
人群议论纷纷里,跟在铜锣后边的是浩浩荡荡的几百名手按佩刀的青衣衙役,押着一俩囚车在大道里招摇过市,大声宣读着罪犯谁谁谁,因犯何罪游街示众。
被绑在囚车里的宋寺丞早就麻木,浑身是又冷又饿,两只眼睛没有了昔日光彩,真个是没了牙的失势老虎,任凭无数人看戏一样对他百般辱骂。
青菜烂叶,新鲜鸡蛋乱飞砸在囚车里边时,把个宋寺丞砸的满脸蛋清。
骑着自己骏马的徐云慕,换了一身鲜红的官衣,在马车后边看着宋寺丞被糟践的落魄背影,他心里也不知如何是想,反正成王败寇就是这么个理儿。
倒是有人满怀羡慕,跳起来对他大呼青天老爷的时候,当惯纨绔的徐云慕还真是觉得第一次感到受宠若惊,如在梦中。
带着臭名昭著的宋寺丞沿途游街,狠狠打压了此人威风外,百姓更感到朝廷清明,作恶多端的坏蛋终于得到惩罚,可就是在昨天徐云慕还是众人口里的倒霉孩子,徐太傅有他就是家门不幸,一转眼,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就直接扳倒了老虎一样的宋寺丞,一下子成了大英雄,反转的太快。
宋寺丞掌管大理寺这个人间地狱以来,威风了不知多少年,就算豪门权贵也要让他三分,更何谈普通百姓?
众人唏嘘之外,不禁感慨恶人终究还是需要恶人磨,也多亏了这太傅家的倒霉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将这寺丞给扳倒。
徐云慕是很能体会到这种心情的,以前是寻常百姓都看不起他,更别说那些养尊处优的清流了,不过现在是以英雄面目出现在光明正大里,他人长的本来就是人中龙凤,这下出现在此时,不知多少美貌少女都看着他犯花痴。
此时此刻,一路都有人盯着囚车里的落魄人破口大骂,沿途挤得人山人海,争抢着要看热闹,连在闺楼的小姐都忍不住偷偷打开窗户,看着骏骑乘骏马的英雄公子,前边沸腾着青菜叶子,鸡蛋石头乱飞,不停有人叫道:「哎呦,徐太傅家的公子了不得啊,少年英雄!」
又有人夸赞道:「真真是青天老爷在世,为咱们北燕百姓除了一大害!」
徐云慕骑在马上像是做梦一样,这阵势比起前段时间的萧明琅还要有排场,记得那时候,新状元出来时也是万人簇拥,大亮风头,但比之今天,可要差远了。
人群犹如无形的潮流一样,推着拥着围堵着看热闹臭骂,身在囚车里的宋寺丞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一张张脸孔都对他怒容相向,说着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话,骂的他人都无地自容了。
享受着万人瞩目,迎送英雄一般的徐云慕,风头浪尖的骑马在闹市走过,人群面孔转来换去间,他却突然在一处路口停留住了目光,在那路口人群蜂蛹后,是那穿着一袭白衣的女子倩影,还是依旧如那天初见的模样,她站在路口望着众人拥挤,争相唾骂着囚车而去,还有骑在马车的徐云慕,两人目光隔着众人碰触,徐云慕偏着脖子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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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涌动里,她目光同样望着他是大英雄被万人羡慕,押送着囚车里的宋寺丞渐渐远去,也就在这个时候,宋寺丞的背影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拼了命的一样扭着脖子往后边看,可却是只看到一张张怒容,无数烂草叶子铺天盖地砸到他头顶上,听的宋寺丞哈哈狂笑不已,更惹来一阵石头乱雨,砸的他头破血流。
徐云慕骑在马上,是握着缰绳同样转着半边身子望着她脸,直到越来越远,再也看不清了。
……
在他心目中,这世上像白纸一样的女子,唯有南宫梦霓一个人,如果没有遇到世上不公平的陷害,她该是如很多名门小姐一样,被家人好好照看着,不会受一点委屈,可世上人,正如仙女姐姐所说,没有人是事事的完美。
南宫梦霓的善良,永远给他的印象都是像水中莲花那样洁净纯真的女子,就算面对仇人今日这般,她也没有上去说一句仇恨的话,也是世间配不上她这样女子。
所有的雷声呼动,人潮蜂蛹,在他面前都成了无声画面,也不知道是最后怎么结束的这场游街示众,心里边一直忘不了南宫梦霓的身影。
还是陈主事忙完在天香楼摆庆功宴的事情后,转过头就急忙跑来找徐云慕,这时候脱去官衣的徐云慕正站在河边看着小船流水犹豫什么,旁边王押司洋洋得意,口若悬河的大赞少卿老爷英明的话。
徐云慕立在桥上心事重重,全想的是南宫梦霓的事情,陈主事看穿他心思,人老精明的走过来笑道:「老爷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莫说是咱们北燕,恐怕连整个天下都会传开了,有此一件事,就连太子也高看老爷一眼,这与太子见面的事情也是快
了,也更应该趁这个空闲,去见一见梦霓女神。」
旁边蹦蹦跳跳的王猛急道:「哎呦,瞧俺这记性,老爷现在可是大英雄了,还替梦霓小姐报了仇,更要见见她了。」
王猛说着说着就是一脸淫贱样,不怀好意的暴露出龌龊心思,巴不得徐云慕和心中女神之间发生点什么,他也能跟着沾光看看。
徐云慕提起正事就清醒很多,随意捡了块小石头扔进水里道:「这一次,如若不是太子出力,咱们也是不好赢的,去见一见当属应该。」
陈主事人老成精,走到他面前笑着道:「太子要见,难道梦霓女神就不要见吗?」
徐云慕看着他笑脸深意,分明看出来陈主事为他着想,有心撮合二人成了好事,也终究是狠狠下了决心道:「罢了,我躲着也不是什么好事,来都来了,就上去见见她吧。」
王押司猛的拍手道:「对,咱们男人就不要畏首畏尾的,梦霓小姐是大理寺无数人的女神,兄弟们一个个是癞蛤蟆配不上她,只有少卿老爷才配的上她,不过,嘿嘿,记得上床时候,可要给俺王二看几眼,解解馋……」
王猛这浑人说着说着,就开始不正经的俩眼泛着桃花,一眨一眨的,想到动人处,还情不自禁的就差流口水了,谁都知道他脑袋里正想着什么。
而这浑人正满脑子胡思乱想,大吞口水时,旁边陈主事看不下去的扬手就朝他脑袋拍了下去道:「瞧你那熊样儿!人家梦霓女神的身子,是你能看的?」
王猛被拍的一蹦多高,咋咋呼呼的叫道:「哇呀呀,姓陈的王八蛋,你再打爷爷脑袋,别怪我跟你翻脸!」
陈主事哼了一声,转头对徐云慕笑道:「老爷可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厮可就是个浑人。」
王猛这时理亏,歪着脖子嘟囔道:「不看就不看,不过,不过,让俺王二在外边听听声儿也成啊,梦霓妹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好听,要是,要是叫起来,晤,那可得有多爽啊……」
徐云慕也是对这两个活宝没脾气,好笑不已道:「行吧,行吧,要是真有那一天,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就让你在外边听听声也可以。」
王猛眉眼大亮道:「啊呀,我就说老爷是个厚道人,这不,自己吃肉也不忘给俺们喝点汤,嘿嘿。」
徐云慕眼看小桥流水,岸上人家,下了决心道:「不过可得记着,这次带你们两个上去,可不要咋咋呼呼的,人家梦霓小姐是喜欢清净的人。」
王猛狂点脑袋道:「俺懂,俺懂。」
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儿,让徐云慕笑着叹了一声,转身往路上走去,何况他自己也是想见的。
妖年 妖年(人间见我尽低头)第六十章·怅然
第六十章·怅然
前两次见她都是在晚上,也只有这一遭,却是人来人往的大白天,沿途过往的人多,徐云慕身边跟着王猛这样体形彪悍的人,还有一眼看去精明的陈主事,很难不让别人多看几眼。
南宫梦霓住的楼上,窗户还是开着,想必经过今天事情后,她目睹宋寺丞被游街示众,经历众人唾骂,也无心多做其他,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待咋咋呼呼的王猛在楼梯里说话比雷声大,嚷的别人也吵醒,三人来到她住的房间时,却见房门两边都是开着,里边仙子倩影不再,只有一个白发老妇人正在里边搬着收拾,叫徐云慕愣在当场,满心疑问道:「梦霓小姐,她人呢?」
弯腰的老妇人头也不回,在里边搬动着桌物配置,摇头叹气道:「她搬走了。」
徐云慕看着是她住过的地方,本来整洁典雅的家具摆设,都被老妇人折腾的体无完肤,一下子就变了味,只有那窗户是旧时模样,心里当真百般怅然滋味,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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