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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蜜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厘
姜桃桃答应了。
一个拍摄日。
正式开工前,丹荣让姜桃桃冲了个冷水澡。
吹干头发,在皮肤上抹上精油。
正做着准备工作,丹荣突发灵感,举着相机就地拍了起来。
她叫姜桃桃不要在意,只管做自己的。
日光倾斜,姜桃桃坐在镜子前,手心在身体的每一处贴合着。
弯腰的时候,背上脊柱的骨骼像串起一条长长的珠帘。
她再直起身,那里又陷下去一条美人沟。
它流水一样从高处滑下,越过低的,又攀上高的,在臀部上方,与两旁深深的腰窝狭路相逢。
那里像被男人的手指大力抓过才产生了似的。
同时也在吸引着人,跃跃欲试地想把手指压上去。
据说极少数女人才拥有这样的腰窝,它也叫“圣涡”。
思想总被冠以“圣”字,肉体同等高尚。
姜桃桃披上浴袍,丹荣也拍得差不多了。
她选了几张暴露过多的,央求丹荣删除。
丹荣都依了她。
丹荣开始处理照片,她腿上的纹身仍然被保留。
它邪恶地趴伏在洁白的皮肤上,黑白的蛇身弯曲,作游走态,好似下一秒就会动起来。
不知是要爬向别处,还是要钻入皮肉。
它是美好中的恶。
姜桃桃懒懒地坐在地板上,手指抚摸着小蛇,神情恍惚。
他样子没多么意外,目光在她脸上打量。
剧院光线很暗,被他这样看着,姜桃桃也没觉得不自在,在他旁边坐下。
“好巧啊,居然能在这儿遇到你。”姜桃桃发自肺腑地说。
他手指撑在下颌处,她都坐下了,还能感觉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
姜桃桃把脸旁碎发掖在耳朵后面。
“你有这爱好?”未避免打扰到附近的人,他声音刻意压低了一些。
姜桃桃也学着和他差不多的声量,“室友给的票,这场演出有她参加。”
一个打扮华贵的中年女人走过来,坐在费华修的另一边。
费华修朝那边做了个手势,示意姜桃桃自己招呼一下,她连忙点头。
姜桃桃觉得那个女人有些眼熟,多看了几眼,发现她和乐怡长得有些相似。
这才想了起来,原来是乐怡的妈妈,她以前见过的。
看来他们都认识。
乐怡妈妈和费华修说着什么,姜桃桃听不太清他们的谈话内容,只能感觉到一位热情健谈,一位谦和有礼。
红色的帷幕拉开,他们便停止了交谈。
乐怡妈妈双手握在胸前,期待地看着台上。
费华修也看着那里。
音乐响起,穿着芭蕾服的女孩子们一一登场,伸展着身躯,像一只只小天鹅。
乐怡妈妈拿起手机拍照,向费华修指着台上某一处,“看,乐怡在那儿。”
演出开始十几分钟后,乐怡妈妈不满足这里单一的拍摄角度,离了座,到别处专注地给女儿拍摄照片。
她起身离开时,姜桃桃越过费华修朝她看了眼。
费华修眼神好像在问她看什么。
姜桃桃解释,“那是我室友的妈妈。”
两人单单坐着也挺无趣的,她自认这是开了一个新话题的头儿。
对于有共同相识的人,一般来说,他难道就不会顺藤摸瓜地多问几句?
他没有。
见费华修看着台上,姜桃桃有些失望。
其实她挺想知道他和乐怡什么关系的。
过了会儿,她又找准机会说,“我那天给你的转账你怎么一直没收,现在都又返还给我了。”
可能她这句话有些长,又正值舞台上第一幕结束,观众掌声雷鸣,他没有听清。
身子往她这儿倾了倾,“你说什么?”
姜桃桃放轻呼吸,努力让声音更清晰一些,结果不小心犯起了老毛病。
“我还给你、你的,衣服钱,你、你还没收。”
话音落下,她恨不得掌自己一个嘴巴子。
脸一下子烧得通红。
他似乎还是没听清。
见他神情迷惑,而她已经说了两遍。
真不知道是真没听清还是装的。
姜桃桃将错就错,眨了眨眼,说,“我叫桃桃。”
敏感地察觉到他嘴角弯了一下下,这么轻的四个字倒是听清了。
问她,“哪个桃?”
“桃子的桃,姜桃桃。”
他礼貌地笑了下,“你这名字,挺让人过耳不忘的。”
姜桃桃说,“我妈生我的时候是春天,医院楼下栽了几棵桃树,刚好各个儿都开花了,她就叫我桃桃,就很随意的。”
“不随意,很好听。”
姜桃桃摸着耳朵傻笑,“真的吗?”
“当然。”
舞台的帷幕又一次拉开,灯光通过逐渐拉开的缝隙散出来,铺在他脸上、头发上。
也让姜桃桃两眼亮晶晶的。
舞蹈演员已经摆好了姿势,她们刚一亮相,捧场的观众们立即报以掌声。
就在这嘈杂的声音中,他们说话必须离得近一点才能听清。
费华修说,“我家人和朋友习惯叫我loman。”
姜桃桃一字一顿地拼着,“l、o、m、a、n?”
她每说出一个字母,都在心里描绘一遍。
“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费华修。”
“哦。”姜桃桃迟钝地点头。
演出结束后,费华修接了通电话,然后问姜桃桃,“要去后台吗?”
“嗯,我去看看乐怡。”
后台化妆间被各类服装和道具堆得满满当当,来来往往的舞蹈演员没了台上的标准笑容,身姿也没那么挺拔精神了,卸去光环。
乐怡抱着腿坐在椅子上,额头上冷汗涔涔,一群人围着她。
原来刚才在舞蹈上表演的时候,她脚踝扭了下,为了不影响演出,全程忍着痛坚持了下来。
这会儿导演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保姆车,准备送去医院了。
姜桃桃和费华修也一起去了。
医院里,乐怡妈妈担心地跟进了治疗室。
他们两个等在外面,坐在靠墙的长椅上。
姜桃桃微信响起了提示音,是乐怡发来的,问她,“loman也来了吗?”
她怕姜桃桃不清楚她指得谁,又提示了句,“就刚才一起到后台的那个人。”
姜桃桃回,“来了,在外面等着呢。”
那头就没动静了。
姜桃桃又发过去,“你好些了没?”
“已经不疼了,扭到筋了,过两天就能好。”
姜桃桃跟旁边的费华修说了下乐怡目前的情况。
他说,“可能她今晚要住在医院。”问她,“你这么晚还没回去,没关系吗?”
姜桃桃摆摆手说,“没事,待会儿和宿舍阿姨解释下就好了。”
“我是说,你一个人,安全吗?”
“啊……”姜桃桃词穷了。
“安全。”她低低地说。
他唇角在笑,眼里意味不明,“可我看你,长得很不安全。”
姜桃桃不敢再说话了,害怕再结巴。
坐正身体,莫名其妙地往后缩了缩。
她脸上白里透着粉红,睫毛的阴影投在细窄的卧蚕上。
头微微低着,咬着下嘴唇,不言不语的样子,像受了欺负。
费华修语气轻松,“开玩笑的。”
这个人,年长她五六岁,比她阅历丰富,手段高明,尺度拿捏得不轻不重,说的话不咸不淡。
很容易地就让她去多想,可一旦她去多想,又会觉得,是她想多了。
后来,姜桃桃自己回的学校。
费华修知道她和李金宇一样,都是学酒店管理的。
临走前,他邀请她参加下周一家连锁酒店的开业会。
姜桃桃答应了。
一个拍摄日。
正式开工前,丹荣让姜桃桃冲了个冷水澡。
吹干头发,在皮肤上抹上精油。
正做着准备工作,丹荣突发灵感,举着相机就地拍了起来。
她叫姜桃桃不要在意,只管做自己的。
日光倾斜,姜桃桃坐在镜子前,手心在身体的每一处贴合着。
弯腰的时候,背上脊柱的骨骼像串起一条长长的珠帘。
她再直起身,那里又陷下去一条美人沟。
它流水一样从高处滑下,越过低的,又攀上高的,在臀部上方,与两旁深深的腰窝狭路相逢。
那里像被男人的手指大力抓过才产生了似的。
同时也在吸引着人,跃跃欲试地想把手指压上去。
据说极少数女人才拥有这样的腰窝,它也叫“圣涡”。
思想总被冠以“圣”字,肉体同等高尚。
姜桃桃披上浴袍,丹荣也拍得差不多了。
她选了几张暴露过多的,央求丹荣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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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蜜桃 3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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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你小桃桃!嘿,心思还挺隐秘的,怎么不去找他当面说啊?”
猛地看到他时姜桃桃吓了一大跳,磕磕巴巴地质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进门怎么、怎么也不说一声, 尽躲在门口偷听!”
李金程示意她看看他脚下,无辜地说,“我这不还没进来呢。”
姜桃桃低头用力剥橙子皮,“反正,你刚才听到的话,不许去跟他说!”
李金程慢悠悠踱过来,低头看着她目光闪躲的样子, 说,“什么话啊, 不让我去跟谁说?”
姜桃桃狠狠斜他一眼, 转身过去,把剥好的橙子给了李金宇。
李金程这才打量起他亲弟的衰样儿, 却是说, “啧啧,我家老弟这么可口的小鲜肉你不珍惜,偏偏看上费loman那个老司机, 唉!行吧, 改天哥哥帮你跟他拉拉红线, 成人之美。”
李金宇赏了他哥一个白眼儿,他这真的是亲哥吗!
姜桃桃则不满地哼了哼,“他再怎么老司机也比不上您啊,拉红线就不必了,您能在他面前闭上嘴别让我丢脸,我就谢天谢地了。”
李金程较起真来,“哎?我老司机?我什么时候换车了还是飙速了来着?桃桃你说这话得负责任啊,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其实这头半句话是姜桃桃违心说的,她知道李金程有个交往多年的女朋友,从高中就在一起了,感情一直很稳固。
姜桃桃不再理他,李金程又开了话匣子,故意惹她似的。
“小姑娘,哥觉得你看人的眼光真不行,别以为那姓费的一表人才,谦和有礼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可是最表里不一的人,表面跟你客客气气的,其实满心都想着到手怎么糟蹋呢,他那情史我都不想提,比一部史书还长啊,上头的名单堪比奥斯维辛集中营,什么甜甜、燕燕、小柔柔……全是你这种不谙世事的大学生,玩腻了就……”
“她们三个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姜桃桃正目光如炬地瞪着满口胡言的李金程,听到费华修突如其来的声音,气势汹汹要和李金宇辩驳的姿态顿时没了,头顶一下子就松懈下来,肩膀也微微往下耷拉着。
如果她是一只小兔儿,那对大耳朵估计也已经很乖巧地垂下去了。
李金程问,“你刚才不是说去抽烟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抽完了?”
费华修说,“不早点进来,还不知道你该怎么败坏我名声。”
他看看姜桃桃,“他刚才还说什么了,给我听听?”
什么抽烟去了,他身上可没半点烟味儿……
姜桃桃没去看他,“没,没说什么。”
李金宇盯着她,古怪地笑。
“小宇伤势还好吗,需要住院几天?”费华修问。
而李金宇,已经把被子高高扯到头顶,白色的被单从头盖到脚,跟那什么似的。
姜桃桃替他回答,“就是骨头脱臼了,打了石膏,调养两天就可以了。”
心想,他一定知道李金宇受伤的原因。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那些不想给他听到的话。
这时,李金宇老妈打了电话到他哥手机上,李金程跟她说了几句,把手机交给李金宇,“让你接电话。”
李金宇烦躁地把被子掀下来,手机一放到耳边,又变得安安分分了。
费华修示意姜桃桃,他们先出去避避。
李金宇住的是vip病房,走廊寂静无声,病房的门关上,连里头李金宇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午饭吃了没?”费华修问她。
姜桃桃点头,“嗯,吃过了。”
他说,“我和金程原本也在餐厅,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还是没你快。”
“是学校离这儿近,那会儿我也没什么事儿,正睡午觉呢,一接到他电话我就知道不好了。”
“你很了解他?”
姜桃桃手指放在腿上扭在一起,说,“毕竟做了四年的同窗嘛。”
又追加了一句,“李金宇对我们同学都挺好的,很仗义,听不得别人说我们怎么样。”
她坏心思地把视角引导在“大公无私”上,生怕费华修了解了李金宇对她的感情。
可他很平常地说,“我听金程说,小宇挺喜欢你?”
姜桃桃怔愣了一下。
因乐怡而出现潦乱的那张纸,仿佛正在慢慢撕裂。
突如其来的明白让她感觉到,和费华修牵扯的暧昧正一道一道地斩断,她好不容易勇敢伸出的触角,碰了壁似的,不感再去触碰喜欢,缩回了一小团。
原来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对自己好朋友的弟弟喜欢的女孩,他会抱有什么样的态度?
所以一直以来,他对她到底是男女间的好感,还是普通意义的亲近?
见她久久没回答,费华修又说,“小宇人很不错,你也是个好女孩,男女来往这些事,你不用感觉压力大,也不要多想,遵循你的心意就好。”
这一来,她又有些云开雾明了。
这个人说话永远都爱这样,不明不白的,冠冕堂皇,她本就不是头脑伶俐的人,只得顺着他的话去揣测什么意思,就像站在一条线上,左一脚右一脚的,不敢多挪一步、少迈一步。
累死了!
遵循自己的心意?
她的心意是什么。
如果他在病房外听到了那些话,他就应该明白了。
所以那些话他到底有没有听到?
不要再玩文字游戏了,用行动给她一个答复好不好!
她真想把这些话大声讲出来,搁在心里过干瘾的时候,目光放在他搭在扶椅上的一只手上。
然后就移不开眼了。
他外套里面是件浅蓝色的衬衫,袖子露出来半寸,围着关节明显的手腕,上面戴着一只黑色表盘的银表,只看样子便知价格不菲。
很有质感,低调的高贵,很衬他的手。
她记得他手的温度,冰冰凉凉,在不算暖和的季节里,贴着并不舒服,但就是不舍得放开。
触碰它的感觉,像得到了朝思暮想的宝藏,只知那是好东西,所以,它怎样都是好的。
费华修困惑地翻了翻手掌,像是不知道她在盯着什么看这么入神。
姜桃桃补救地说,“你这表挺好看的……”
他淡淡笑了笑,按一下金属质的表带,“啪嗒”一声,解开腕上的这块表,递过来。
“试试?喜欢就送你。”
浑浑噩噩地,这块表就已经到了她手心。
在他眼下,姜桃桃表情认真地把它戴在自己的左手上。
她骨架比他小很多,表带调到最紧了还是不合适,松松垮垮地挂在白玉似的手腕上。
背面残留着他的体温,还暖暖的,环绕着那一圈皮肤,似乎一下子把她给束缚住了。
紧密地贴着她的脉搏,这里的筋脉跳动的频率与心脏相当,的确,它可是通往心脏、疏散到全身的。
但是,觉得像不像镣铐呢?
李金程推门走出来,惊扰了这一刻安静中的微妙感。
姜桃桃唯恐再被他取笑,忙不迭地把手表摘下,塞回费华修手里。
她站起身,问李金程,“怎么样了?”
“刚被我妈骂了一通,这会儿很不高兴,闷头睡了。”
她余光看见费华修随手把表装进外衣口袋。
李金程说,“别担心他,小孩子心性,一会儿就好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吧。”
费华修说,“行,没事的话,我们就回去了。”
“嗯。”李金程进去前又回过神,冲费华修说,“那你先送桃桃回去吧,路上慢点。”
他说着话,当费华修的面儿,冲姜桃桃挤了挤眼,像是在表现他有多体贴入微、多懂她心思似的。
门很快关上了,费华修问,“他刚才……为什么要对你做那个表情?”
“眼里进沙子了。”姜桃桃说。
保温饭盒里盛着红枣小米粥和水煮蛋。
路过集市的小笼包铺子,她又买了五块钱的包子。
包子铺老板认得她是西街春来宾馆家的女儿,还是大城市里的大学生,笑容满面地给她多塞了几个。
姜桃桃不常在家,偶尔见到几个熟悉的老乡,如今谁都要赞她一句女大十八变。
到了店里,姜桃桃把早饭带到后院。
几个邻居在这儿串门,其中有个刚回娘家探亲的胖妇人,看见姜桃桃,大惊小怪地说,“呀!这是桃桃?我差点没认出来!”
姜桃桃倒认得她,笑了笑,说,“小慧姐。”
“这是你家宝宝?”她走过去,摸摸她怀里小孩儿胖嘟嘟的脸颊。
小慧抱着孩子,扯着嗓门惊奇地说,“你怎么越长越不像你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又黑又瘦,不爱说话,一开口还结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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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 徐果和费华修才见过几面?凭什么这么轻率地决定他的形象?
反正和费华修的这段相处, 给她的感觉很愉快, 也很轻松。
有些事,她自己明白就行了,不需要她们迷惑。
眼看姜桃桃不太高兴了, 露露凑过来,语气分享八卦似的对她说。
“晚上小元朝在这儿玩, 你猜他跟我们说什么来着?”
“说什么?”
徐果告诉她, “他说啊,费华修的那个相亲对象,今天早上跟他吵架了。”
“对呀!”露露点点头,“好像是因为费华修昨晚没在酒店,而她一个人去逛街了, 回去特别不高兴, 还给费华修家姥爷打越洋电话告状了来着!”
“那费华修呢?他什么反应?”姜桃桃忙问。
“据元朝说, 当时他就给那个女的道了个歉, 然后就没再理会她了, 他姥爷打电话过来质问, 你猜电话里他说什么来着?”
这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用拐着弯儿的语气异口同声地说。
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姜桃桃一夜都没睡好。
乱七八糟地胡思乱想,心狂跳一会儿, 又平复一会儿, 想起什么来, 继续狂跳。
她真怕自己生出心脏病。
早上起得很晚,旅馆一楼餐厅的电视上播放着野生动物纪录片。
一头豹子得了头羚羊,原本应是食物的领养却被温柔对待。
豹子几乎是把它当成了朋友对待。
温柔舔舐,相偎而眠。
渐渐地,羚羊丧失了戒备,真的把豹子当成了自己的同类。
可是某一天,这头豹子却又换了副面孔,很突然地把它拆骨入腹。
可怜的羚羊,到死都没明白怎么回事。
看着屏幕上那豹子平静的眼神,姜桃桃打了个冷颤。
正巧李金宇走了过来,很嫌聒噪地把电视关掉。
屏幕中间闪过一道亮光,黑屏了。
李金宇说,费华修一早就带着元朝回曼谷了。
他神色不太好,从裤兜里掏出厚厚的一卷泰铢,“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
姜桃桃讷讷接过。
“loman是不是喜欢你?”李金宇突然问。
姜桃桃讶异地看着他。
他连珠炮似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你们是不是早就在一块儿了?”
“什么时候好上的?”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发问,姜桃桃一时有点懵。
李金宇他极少这个样子。
这让她燃起无名火,“对啊,我是喜欢他!怎样,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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