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婚姻

来找孙唯珊这事，最赞成最期待的当然是韩少杰，不过最经不起折腾的也是韩少杰小朋友。
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路上前前后后花了四十来分钟，一向早睡的韩少杰颇有点招架不住等不下去的趋势，在后座一个劲地打哈欠，眼睛合上了又睁开，如此循环。
最终，孙老师的魅力还是没法和周公比。韩少杰小朋友成功地趴睡在了后座。
韩初阳正想提醒他，孙老师马上就要来了。结果一回头，看到的是他睡得正香的样子。
大叹：韩少杰啊韩少杰，看来你心心念念的孙老师对你来说也不过如此。现在的人还真是都很薄凉，大人是小孩也是。
寻了条毯子，下车绕到后座给他盖好。刚刚关上车门，却看到不远处，孙唯珊站在另外一辆车面前，正弯着腰和车里的人说着什么。从他这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还看得见她脸上溢出的笑容。
豪车、校园、漂亮的女大学生、夜晚，这样的组合是不是有点接近于那个不好的词汇？
最近她不接家教，接电话的语气也变得那么随意，还有刚刚那笑容，a大的学生，女大学生都是这么容易被染坏的？
那辆车终于开走了，而她也终于回过头来。转过身来的第一眼便看到了有些僵硬有些严肃的韩初阳，瞬间不寒而栗，总还是这么怕他。
“韩师长。”孙唯珊收起了笑容，毕恭毕敬地叫他。
“孙老师。”韩初阳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她一眼，依然还是孙老师的称呼。
“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虽然很不喜欢他一次又一次地叫自己孙老师，但是既然她找不到让他别这么叫的理由，姑且只能这样一遍遍地听着。
“上车说，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有多暖和。”确实不暖和，睡衣外面就套了件薄薄的针织衫，在这越来越冷的初冬时候能受得住？
“好啊。”这回倒是爽快，三两下钻进了车里。上车才发现，韩少杰也在。看到他睡着了便刻意压低了声音。
“少杰怎么也来了？”
“可不就是因为他想见你。”韩初阳的声音倒是正常，他才懒得迁就谁，爱睡不睡，爱醒不醒。
孙唯珊扑哧一声乐了，“那还真的是蛮想见呀，都想到睡着了。”
“假修得差不多了吧？准备复工了没？”韩初阳的声音挺冷硬的，孙唯珊也感觉得到，他似乎不太开心？
“韩师长，其实少杰很聪明，根本不用…”
“现在是在问你，与他需不需要无关。你只要告诉我，准备什么时候才开始上课？”
什么叫“是在问你”？什么叫“才开始上课”？有钱了不起，真了不起，讲话的口气都是这么高高在上、咄咄逼人！
孙唯珊被他的语气弄得很不舒服，一时之间也忘了要回答他的话。
“怎么，现在找到了更好的挣钱方式，就不用那么辛苦地赶来赶去还看人脸色了是吧？”
“你什么意思？”听到这种话，孙唯珊当然来气，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难听好不好？
第一次对韩初阳使用你这个代词，可是在现在的韩初阳看来，这并不比听到您字开心多少。
“我虽然常年在部队，但有些事情也清楚。我知道，现在这社会，像你们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有一种捷径可以走。”
这样一说，孙唯珊恍然大悟。想必他是误会了。
刚刚其实是在和蒋薇讲话，两人宅在寝室这么些天后，蒋薇终于答应和李旭光出去散散心了。
所以，孙唯珊那笑容只是对于自己好姐妹愿意继续朝前看往前走而感到欣慰的表情而已。
不过，他说得也没错。捷径，自己身边的很多人确实在走。有些是逼不得已，有些纯粹是贪图享受。至于自己的话，应该还不至于有谁能把自己逼到那条路上，他们都还没那么重要。孙唯珊一直是这样以为的，可是，世事总是难以预料。
“是吗？我这样的也算漂亮？”想明白后的孙唯珊不答反问，话语间尽是不满的挑衅。
“当然。”她这种看上去清纯又无害的类型想必市场更广阔。
“谢谢。”
之后，车里陷入一阵怪异的沉默，这么不妙的气氛两人竟然都没有觉得尴尬。唯有韩少杰断断续续或深或浅的呼吸声，他倒是睡得安逸。
“还打不打算接这份工作？”韩初阳似乎不太想这样和她一直僵持着，再一次直奔主题。
孙唯珊看看韩初阳，又看看韩少杰，还真的难住了。
以韩师长这态度，要是接了往后还能好过么？可是不接的话，对韩少杰似乎又不好，他应该还没做好自己真的不再教他不再陪伴他的准备。
“没关系，不想接自然不能勉强你。”韩初阳无所谓地笑了，可是隐藏在笑容深处的却是一种鲜少出现在他的情绪里面的消极情绪，姑且也可以称之为落寞？
“韩师长，我这一段时间请假是因为家里有事，我母亲病了。我每天在学校上完课后还要赶回去照顾她，有时候还要兼顾衣服店那边的工作，所以才没能顾上少杰。还有，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也不傻，我当然也知道现在这社会多的是捷径。可是我这个人很实在，我不奢求不妄想，只求个踏实。我踏踏实实挣钱，就算苦点累点我也不怨。心安便好。”
“所以你的回答是？”
“如果您不嫌弃，我可以继续带少杰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
“是的。少杰其实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更懂事，我带完他这个学期，慢慢地我也会试着跟他讲清楚，只要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韩少杰的问题能顺利解决，孙唯珊才不想赖在他们家被他各种无视又刁难呢。
“是这样？”
“嗯，他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的。”对于工作她总是这么自信，让堂堂韩大师长都有些羡慕她这份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勇气和坚定。
“那现在家里的事如何了？可以继续上课的话随时跟我们说一声。”
“已经解决了。我随时可以去上课了啊。”
“那你还躲在学校偷懒。”
“什么啊？”我又不是钢铁人，休息一下不行？
不知不觉间，语气似乎变得有点不太正常。太亲昵的感觉，竟有点撒娇的意思了，这样可不太合适。幸亏孙唯珊及时刹住了车，尴尬地咽下了后面的话。
“这样挺好，你不用怕我。”
“那你可不可以别叫我孙老师，你一叫孙老师我就打颤，不怕也变得怕了。”孙唯珊倒是挺会趁热打铁，趁着这会气氛还行，赶紧提要求。
“那叫什么好？”
唯珊。这是孙唯珊第一时间就映入脑海里面的称呼，可以说是潜意识的早就这么希望了。
“小孙也行。”说出来的却只能是这么个没营养没意义的代名词。
“行吧。还，有没有别的要求？”韩初阳顿了顿，继续好脾气地问她。
“我想想。”孙唯珊还真的认真地思考起来。“还有就是，你平常别那么严肃。对少杰也是，他不也是怕你很厉害么？”
“我很严肃？”韩师长当然不信。一般当领导的人，尤其还是当久了的人是注意不到自己久而久之所形成的官派“陋习”的。就像韩初阳已经习惯以威严的面孔示人，即使是笑那也算不得多真诚多发自内心的笑。我们一般管这种笑叫做“皮笑肉不笑”。
“嗯哼。”当然严肃，就这么一问，孙唯珊又开始发怵。
“这样的话，怕是难改了。”我不严肃能混到今天？严肃惯了，一下子怎么可能变亲民？还有，风格一旦形成，自然是轻易不能改变。
“您，加油！”
虽然说到最后，她的称呼又变成了您；而他也不可能真的随别人叫她什么小孙，他也叫不出口。但是总的来说，这次的谈话确实有增进两人之间的了解和信任。
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韩师长决心接受群众的建议开始改变自己，而孙唯珊也首次对一个“学生家长”这般掏心掏肺，积极的沟通，主动的解释，这是以往从未曾出现过的情况。
若不是韩初阳，即使丢掉工作她只怕也不会觉得可惜。





非正式婚姻 第8章 购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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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一个礼拜接一个礼拜，转眼就是期末。
孙唯珊并不害怕，她的功课早在平常的每一天就做足了，所以身兼数职的她其实一点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考试成绩。
她现在的学生韩少杰亦是如此。智商情商高如韩少杰，那么简单的考试，不拿满分才是挑战。
所以，期末就在师生两人同样轻轻松松地应付下这么过去。
自从上次和韩初阳谈过后，孙唯珊就开始会有意无意地暗示韩少杰，自己可能就教他到这学期末。平时的接触中，孙唯珊会更加重视如何引导他独立自主地学习，告诉他怎样做一个懂事的好孩子。其实只要用对方法，韩少杰还是很好沟通的。更何况他一早就知道孙唯珊是个很忙的人，除了自己要上学，还要到处挣钱。在他心里，其实是很心疼孙唯珊。
寒假正式来临之前，孙唯珊到韩家上最后一次课，任务就是陪着韩少杰小朋友做寒假作业。因为彼此都知道是最后一次了，所以时间上也有所延长。孙唯珊自己学校的考试也已经结束，刚好这天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忙，所以虽然已经过了预定的上课时间，孙唯珊还是在陪着韩少杰做作业。
韩少杰小朋友更厉害，算一题要停几分钟，写一个字也要停几分钟，坐在一旁的孙唯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韩少杰，你想干嘛？”该严肃的时候孙唯珊还是挺严肃的。
“孙老师，我想写慢点，这样你就能多陪我一会了。”韩少杰可怜兮兮地对着她说到，那小嘴巴都厥到一块去了，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少杰，孙老师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你也说过你明白的，是不是？”
“明白是一回事，可我还是会想你啊！”韩少杰干净清明的双眼诚挚地注视着孙唯珊，那里面的真情真意孙唯珊当然看得出。她自己何尝不是也很舍不得这个这么看得起自己又这么喜欢自己的乖学生呢？
“少杰，孙老师答应你，有时间就过来看你好不好？”
“真的吗？拉钩？”
“拉钩。”两人高高兴兴地做了约定，当真是一大一小俩孩子。韩少杰是真的单纯，当然，孙唯珊也没有糊弄他。阿晶他们家就在楼下，而且内衣店也就在小区外面，有时间会来看他的话确实是出于真心。
***
这天晚上，韩初阳也在家。
期末考结束之时正是年关将至之际，家里需要添置的东西，准备的年货也是极多。黄惠英单独跑大超市已经不下5次，今天，正好自己儿子在家，想让他代劳跑跑腿。
“初阳，你帮我去超市买这些东西，顺便送小孙回学校。”单子都列好了，那么一长串的，她老人家是想自己儿子买到何年何月去？
韩初阳盯着购物清单看了好一会，什么厨具、清洁用品、各种零食糖果、熟食主菜…越看眉头皱得越深，他怎么不知道自家老母的逻辑越来越混乱了？什么杂七杂八的一并来了！
“看什么看！你一次帮我买完，省得我天天来回跑。”黄惠英女士很有威严地训着某位愤愤不平的副师长。
“走吧！”韩师长无奈地摇了摇头，领着后面不知什么情况的人出了门。
“好像总是麻烦您。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学校，现在也不是很晚啊。”还是那逼仄的小电梯里，为了避免尴尬，孙唯珊努力地找着话题。
“你也看到了，是我们家老太太存心给我找事。”韩初阳很随意地看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话语间也是一种无所谓的淡然。
“别说我还真是愁，要买的东西也特多了点。”说起这个韩初阳也还真的是担心，又将那长长的购物单拿出来仔细研究。
“韩师长，不如我陪你去买吧。两个人总要快些。”说不清楚原因，但孙唯珊就这样说出口了。要知道这原本不关她什么事，而她也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心肠热成这样还真是不太符合她一贯的行事作风。
“你有时间？”韩初阳倒也没觉得排斥，只是担心她这大忙人不得空。
“当然，别忘了我的期末考也结束了呢。”
“那行啊，就怕耽误你。”
没听错吧？位高权重的韩大师长竟然会担心耽误了自己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时间？是真的出自真心，还是客气地敷衍？孙唯珊有点拿不准，她也懒得深思。何必自寻烦恼呢！
原以为晚上买东西的人会少一些，事实上非也，人更多。
孙唯珊鲜少逛大超市，自然也没见过这么拥挤的购年货场面。收银台的队伍排得长长的，到处都是人，一些必备年货挑选处竟然已经是寸步难行，进去了出不来，外面的挤不进去的夸张局面。
孙唯珊很想挤进去帮韩初阳买好那某某牌软糖、某某牌的巧克力金元宝、某某牌的盒装饼干，无奈她那小身板真的不顶用，硬是塞不进去一个小小的她。
韩初阳在一旁倒是不急，还看得津津有味。
“这人还真是有意思，抢呢！你推我挤的，争个什么劲，又不是不要钱！”韩师长推着空空的购物车，一脸轻松地评论着眼前混乱的情景。好像他自己并没有领到什么任务，并不需要买什么东西一样。那么轻松愉快的表情呢。
“韩师长，你赶紧去买洗衣液、沐浴露、香皂肥皂洗衣粉什么的，那边人少。别等一下咱什么都没买到就要关门了！”孙唯珊是真的比他着急，既然来了可不能空手而归白跑了这趟。孙唯珊从来都不喜欢做无用功。
“不懂在哪里。”可人家韩师长动都没打算动一下，保持着观望的姿势，继续欣赏眼前的购年货大军。完全没有要积极主动地去解决问题的迹象。
他说什么？不懂在哪里？不懂是不会去找？到底是谁家老母叫人出来买东西的？这才多长一会时间啊？又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领导，别人是可以任意指挥的跑腿下属？人家是好心有木有？好心帮你啊喂！
“就在我们刚刚拐过来的那里啊。”纵使心里面有一千个一万个“我要发飙”的神经在蠢蠢欲动，可还是表面上还是发作不得。孙唯珊逼着自己用对韩家小朋友韩少杰的那份耐心来面对眼前的韩家“大朋友”--韩初阳。
“那一起去，你还真想挤到那里边去？”韩初阳看了眼她指的方向，又看了看眼前的盛况，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孙唯珊就走。
孙唯珊是真没想到他会这样一拉，额，貌似他总喜欢这样拉着别人哈。
突然被拉至购物车前边的人愣了一下，随后也就自然地将手搭在购物车的推手上。
于是，接下来，两人一左一右地推着个空车子，推得那么用力那么认真，好像这空车子有多重一样！




非正式婚姻 第9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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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对吃的用的一般都不太关心，韩老太太今儿个让自己这三十多岁还没成家的儿子出来买各种生活用品的事还真有那么点欠考虑，尽管她的购物单已经例得够详细。
韩初阳在前面拿一样，孙唯珊就跟在后面退一样。
师长大人，洗衣液是要洗护合一的好么？您不能看着像就一个劲地拿啊喂！您也不能看着像就不注意品牌好么？那购物单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地注明着要哪个牌子的哇！
“你怎么全都拿出来了？”韩初阳终于注意到购物车里面还是空空如也。
“那个，您拿的牌子不对。洗衣液应该拿这种，清洁剂是这种大瓶的，还有，洗衣粉是这种不伤手的，韩奶奶应该是有些衣服需要手洗。”孙唯珊战战兢兢地解释着，边说还边跑过去把正确的拿过来给他看。可是越说到后面，他的脸色越来就越难看，所以，她的声音也相应地变得越来越小。
“真是麻烦！”最终，韩师长皱着眉头如此总结到。
“其实也不是很麻烦啊，您平时没怎么注意过这些生活琐事所以才不清楚。不然您就推着车，我来拿就好。”孙唯珊很贴心地为他解释，并笑意盈盈地主动请缨。韩初阳看着眼前笑意鲜明的小姑娘，干干净净的白色妮子大衣，简简单单的蓝色牛仔裤，与牛仔裤同色系的平底短靴，明明普通不过的穿着打扮，竟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舒服感觉，特别的干净、温暖。
这一刻，韩初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想吧。但是，他笑了。
他笑着说：“好啊！”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不过，孙唯珊还是觉得有那么点诡异，也有那么点尴尬。鲜少见他笑，刚刚这笑容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她也没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很快便拿着购物单认真地挑选起来。
韩初阳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时而踮起脚，时而蹲下·身；时而看看购物单，时而看看货架上的商品；时而眉头微皱，时而笑容浅浅。青春洋溢、活泼可爱、赏心悦目…
“韩师长…”这边齐了，我们去买另外的东西吧。
“初阳叔叔，真的是你！”
孙唯珊刚想叫韩初阳去另外的购物区就被张咪激动无比的声音给打断了，只好随着韩初阳的视线看过去。
“清儿，咪咪。”韩初阳虽然叫得很正常，正常的语气，正常的表情，不冷不热，但是孙唯珊还真的是雷到了。一直让她耿耿于怀的那声“清儿”，今天算是见到真身了。可是，“咪咪”这个称呼会不会太奇怪了？爹娘取名的时候也不多考虑一下？啧啧啧，咪咪长咪咪短的，就不怕人想歪？
“初阳，还真是没想到能在商场碰见你。”张清儿虽然笑容淡淡，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眼底此时此刻的激动。她是真的很高兴，和他的偶遇，每一次都让她心动。
“我就说是初阳叔叔嘛，我妈妈偏不信。还说你不可能会和…”这么年轻的小姑娘一起买东西。
“啊…妈，你干嘛捏我？”张咪被她妈狠狠地捏了一下。有些话私下里议论议论还可以，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啊。
大概猜得到张咪话里的意思，韩初阳随意地看了眼安静地站在一旁的孙唯珊。她似乎没觉得不自在，看着还挺平静。
既然是这样，韩初阳也懒得解释。他还真的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出来买点东西？
四个人竟然就这样安静了下来，谁也没讲话。张清儿是在等着韩初阳主动介绍或者说是解释，孙唯珊是反正没话说，张咪是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再加上自家妈妈刚刚那一下捏得还挺重，揉去了。
“初阳叔叔，她是你女朋友？买这么多生活用品。”张咪转头过去想看看自己被捏得很重的腰部，正好看到购物车里面的各种日用品。
女朋友？孙唯珊被雷劈中。一起买个东西就是男女朋友，小女孩你是什么逻辑？想象力要不要这么丰富！好吧，她承认虽然自己也是做过奇怪的梦也有过奇怪的想法，可是真被人这么直裸裸地讲出来，怎么真的这么难为情啊？脸顿时就像那火在烧一样，太尴尬了有木有？
韩初阳是意外多过尴尬，这样也行？这么小的女朋友，他好像还真的没想过呢。他倒是不怕误会，可是看到孙唯珊那瞬间变得红扑扑的小脸蛋，不得不开口了。
“不是。这是少杰的家庭教师，顺便帮个忙而已。”
没有尴尬，真的没有尴尬。
孙唯珊从他的语气，他的表情可以百分百确定，他此刻依然是那么的坦然。
心，没来由地一沉。
“我就说嘛！这位姐姐看着也就我这年纪啊！”张咪的欣喜特别明显，还笑嘻嘻地对着张清儿做鬼脸。看样子刚刚走过来之前，母女俩就已经就相关事情进行过讨论了。
“是，孙老师只比你大两岁。清儿，咪咪也大了，别老惯着。”这话，韩初阳早就想说了。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之前是觉得就算说了张清儿也未必听得进去所以也就干脆没开口。可是今儿个既然这么巧遇上了，那他也就顺便说说，也不管她们到底听不听得进去。毕竟，这差距还真的是有。
“我会注意的。”张清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答应。
“初阳叔叔，你最近怎么老是嫌弃我？”张咪撅着嘴抱怨，十六岁的女孩子其实什么都懂，也听得出他们这话里的意思。
“真要嫌弃你就说都懒得说你了。清儿，我们就先走了。咪咪，乱七八糟的东西少吃点。”韩初阳长腿一迈，推着购物车准备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瞟了一眼她们的购物车，果然，各种各样的零食一大堆。
听到这里，孙唯珊刚刚火一样红的双颊早已恢复正常。更搞笑的是，竟然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极热之后又变得极冷，听着他的话更是又热又冷，但是最后，还是冷却了，失望了。
微笑着向她们母女两人点头致意后，跟在韩初阳身后离开了。
“咪咪，这些零食等下都去退了。”
“为什么？”张咪跺着脚反抗。
“听话。”
人如其声，张清儿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都让人舒服。惊艳而不妖媚，优雅而不高傲，她那丝毫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失的美好容颜可谓是动人心魄。孙唯珊真的很好奇，这么个气质美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征服？而她看韩初阳的眼神明明是在告诉所有人：她深爱着这个男人，很爱很爱，无可替代。
这还真不是孙唯珊现在能想得通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