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乱世妖娆
“啊……”蔷薇回过神,极轻柔的将韩书仪的身体放平在地上,站起身对着陆霖云蹙眉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只是想不起来。”
无奈的轻轻摇头,蔷薇又开口说道:“虎符被那个人抢走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陆霖云轻笑:“那么重要的东西被抢走了,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你都不担心,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蔷薇抬眸,说的意有所指。
陆霖云微微耸肩,做了一个极可爱的动作,却出声为蔷薇解释:“虎符早在我出狱的时候,就己在到了家父的手里,他若是不闭门思过,只怕也不能如此名正言顺的呆在岚歌。”
“那现在……”
“若是我没猜错,夺取岚歌与围攻皇上的行动应该是同时展开,只怕家父此刻早己率北营的军队到了岚歌城外,以韩充的那点人马,就算岚歌城高墙深,可是不得民心,必定撑不了多久。”
“难怪你不担心。”蔷薇略略吟,又问道:“那上苑这边呢?”
“靖王的五千蔷薇军被勒令迁出靖王府,入住京郊的训练营地,可是那个营地,刚好和上苑在一个方向,离上苑只有一百余里,急行军两个时辰可到。”
“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这样冒着性命危险出来求援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只是为了诱杀韩书仪?”蔷薇转向陆霖云,面色猛的变的不善起来。
就算不做这件事情,韩充被缉拿,韩书仪也必然会被牵连进去,又何苦如此赶尽杀绝?
“蔷薇,你误会了。”陆霖云并没有因为蔷薇的语气而生气,只是皱眉轻声解释道:“韩书仪的背后另有一股力量,可是即使我用尽心思,也始终查不到他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这一次之所以冒险一搏,也实在是想尽我最后的力量,给那个人留下一个没有隐患的江山。”
转头极为诚恳的盯着蔷薇:“蔷薇,我的时间不多,这种感觉,你应该最能了解。”
蔷薇心中一震,目光闪动,却没有再责怪陆霖云的意思。
目光向着韩书仪尸身的方向扫了一眼,陆霖云的语调更见忧虑:“他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说有我们算不到的事情,可是我们算不到的事情,究竟会是什么?韩书仪选在这里对我们动手,而刚才那个抢夺虎符的人也刚好在这里出现,我想,他一定是来和韩书仪接头,或者,至少也和他背后的那股势力有联系?只可恨他竟然如此狡猾,竟然就这么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了。”
思及方才那人之所以会从陆霖云的手底下逃脱,都是因为自己,蔷薇一时间不由有些自责,想了一想,忽然再次开口说道:“霖云,那个人……我是说,抢夺虎符的那个人,我真的觉得他很熟悉,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他才对!”
“哦?”陆霖云眼皮轻抬,淡声说道:“这个人一看到韩书仪未能成事,立刻转移目标,他志在虎符,夺了就走,绝不恋战,目的之明确,手段之狡猾,我倒觉得,和家父寿旦之日袭击王妃,嫁祸我陆家的人有的一拼。”
蔷薇闻言眼中猛的一亮,忽然一手抓住陆霖云,急切说说道:“不是有的一拼,是根本就是!”
“什么?”陆霖云亦是诧异。
“我当时无意中撞破他的行动,他极力想要杀我,出剑的时候,我曾在那人的手上看到过一颗殷红的朱砂痣,只是当时实在太过仓促,人又紧张,所以后来靖王和陆帅问我刺客有没有什么特征的时候,我才混乱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是刚才那个人的手上,同一个位置,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抬头望着陆霖云,极肯定的说道:“那个刺客和刚才那个人,是同一个人!”
“当真?”陆霖云眼中猛的一亮,然而随即又暗淡下去,无奈说道:“就算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又怎么样?我们到最后,仍是不知道他是谁,代表了哪一方的利益,又有多大的能量,会不会给我们目前的局势带来致命的影响。”
听了陆霖云的话,蔷薇方才涌起的一丝兴奋之感也不由全数熄灭,只下意识的又向那人消失的方向望过去,林中早己连树枝的摆动都停止下来,只有方才陆霖云挑下的那块布巾还在落在地上,证明着方才的事情不是一场梦境。
蔷薇目光一动,走过去捡起那块布巾看了一看,只见那布布边缘极不整齐,还带着丝线的痕迹,显然是临时从衣服上撕下来。
将布巾递给陆霖云,蔷薇轻声说道:“你猜的不错,这人的确应该是来这里和……和他接头的,而且也并没有打算出手围攻我们,所以才连蒙面的布巾都是随手从衣服上撕下来,他应该是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之后,才突然起意决定要抢走虎符的。”
陆霖云伸手接过布巾,不怎么在意的望了一眼,正想要还给蔷薇,忽然手一收,又拿了回来在眼前仔细察看,还不住的用手揉捏,蓦的,陆霖云的脸色一下变的惨白,死死的盯着手上的布巾,不可置信的叫道:“怎么可能?!”
蔷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看到一向沉稳从容的陆霖云竟然露出这样的表情,也知道事情重大,慌忙问道:“霖云,到底怎么了?”
陆霖云一把拉起蔷薇的手,头也不回的往来时的路奔。
蔷薇一面在陆霖云的提拽之下极力不给他多添麻烦,一面急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给我听。”
陆霖云头也不回的拉着蔷薇往回急奔,极力镇定着情绪,快速说道:“我认得那块布!”
“是谁的?”陆霖云如此一说,蔷薇也不由精神一震。
“不是谁的,而是谁家的。”陆霖云的语声里几乎有些颤抖:“那种布是苍州雪纺,穿着看起来极是干净清整,却也极易弄脏,一般人家,从来不会拿这种布来做衣服。据我所知,整个岚歌,也只有一家人会拿它做衣服,而且,只用他做衣服……”
蔷薇的脸色也猛的变的刷白,一个答案脱口而出:“司马家!”
陆霖云不答话,握着蔷薇的手却猛的紧了起几来,握的蔷薇的手都几乎折断,然而陆霖云不觉得,蔷薇竟然也不觉得。
朝云的朝庭分为三股力量,云皇一派,韩家一派,还有司马家一派。
云皇一派与韩家一派相互攻讦,相互争斗,谁都不可能让对方的人坐上关键位置,就算真的坐上了,也一定会想方设法让自己一方的人也坐在一个同等重要的位置上相互制衡,如此一来,能做实事的人极少。
可是司马一派向来中正温和,不得罪任何一派,却也不偏向任何一派,虽然官职大多不大,可是整个朝云真正在做实事的人,往往都是司马一派,而也正因为他们做实事,所以虽然没有好听的名头,但手中,却掌着一些实际的权力。
云皇之所以会放任这股力量存在,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他们担负着朝云最基础的各项工作,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这些臣子大多忠正纯良,总体上还是效忠于朝云这个朝廷,而并不是借党争之机扩大自己的权力。
可是也正因为这些臣子的纯良,所以也才更容易被人家利用,他们一向听惯了司马翎的号令,对这个表现出公忠正直,一心为民形象的丞相心怀敬仰,对于司马翎的命令,也常常没有任何疑问的执行。
这若是在平常,只会让司马翎更好的完成各项事务,可是在如今,却极有可能使这些人因为不明真相,而成了一个乱臣贼子的帮凶!
猛的想起一件事情,蔷薇在急奔之中喘着问道:“你们……你们这次的部署,司马……司马翎知道么?”
陆霖云的额头见汗,原本细白的脖颈因为过份用力而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隐隐浮现表面,他咬着牙说道:“有些安排,如果没有司马翎的帮助,根本不可能瞒过韩充那个老狐狸,所以皇上恩威并施,对他晓以大义,本以为是逼着他做出了选择,可是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剩下的话恨恨的含在口中,竟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蔷薇只觉得自己的血都冷了起来,几乎是颤抖着问道:“那靖王呢?靖王去调动蔷薇的事情……”
“他也知道!”陆霖云答的毫不犹豫!
“什么?”蔷薇惊叫,脚下的动作猛的一停,坠的急奔之中的陆霖云也不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两个人相互扶持着站稳,陆霖云盯着蔷薇说道:“我们没有时间了,皇上有危险。”
“可是靖王也有危险!”
“你……”
“你回去禀报皇上,我要靖王那里!”
“不行,你没有武功,我不放心!”
“我一定要去,我能照顾好自己!”
“可是……”陆霖云还要再说什么,可是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呼喝,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小蔷薇……”叫声远远的传来,又被刻意拉的很长,声音终止的时候,那人也己经到了近前,一身金衣在夜色下都拉风的晃眼,却不是冥烈,又是何人?
代嫁王妃 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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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个死丫头,放了烟花不知道要在原地等着么?”一到近前,冥烈就伸手去揪蔷薇的脸,表情凶神恶煞的:“本大公子拼死拼活的跑来,到了地方,除了一堆死尸什么都没见到,你自己说说,带你这么吓人玩的么?”
“冥烈~”蔷薇见到冥烈的时候,眼睛里几乎能放出光来,也不在意冥烈仍旧揪着她的脸,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惊喜叫道:“你来的太是时候了!”
转过身对着陆霖云说道:“霖云,有冥烈和我一起去,一定没事的。你快点回行宫通知皇上这件事情,我和冥烈去找靖王!”
陆霖云盯了一眼冥烈,不得不承认,这个看起来拉风又招摇的男子,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人。
在大闹了朝云朝堂之后,云皇在整个岚歌发下了最高级别通缉令,可除了找到几个早己被飞星阁舍弃,什么都不剩下的联络点之外,连这个人的一丝踪迹都没有发现。
按说在这样严密的通缉之下,他本该离开岚歌,至少也该隐匿行踪才是,可是就在几天前的一个夜里,他突然出现在自己房中,说要和自己做个交易。他对自己说,如果自己在这一个月内不再限制他在岚歌的行动,那么一个月后,他就将飞星阁在岚歌的全部明堂暗哨,全部撤个干净,并且十年之内,绝不再建新的堂口。
不仅如此,他还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意和他保证,他之所以要留下来,完全是为了私事,保证会不再做任何一点对皇家不利的行为。
陆霖云还记得当他听到这个交易的内容时,脸上的怀疑明显到让冥烈气的想当场和他打一架的地步,所谓交易交易,首先要建立在一种对等的基础之上,这样一个无论谁看起来都对冥烈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交易,怎么可能不惹人怀疑?
可是最终陆霖云还是答应了冥烈的要求,因为这个要求对自己一点损失都没有,他们本来就无法掌握到冥烈的行迹,有通缉和没有通缉,几乎没有区别。而且冥烈在如此严密的防范之下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他的房间中,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有恶意,早就杀了自己,又何须在这里多费口舌?
除了以上这些理由之外,还有一个理由,陆霖云不想承认,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子笑起来的时候,有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很坦诚,很纯澈,让人仿佛在不知不觉间,就想要去信任。
陆霖云甚至觉得,就连他这一身拉风的金衣,都比不上他的笑容耀眼。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可在陆霖云脑海中回转一遍却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有这个人在,蔷薇一定不会出事。
对着蔷薇用力点头:“好,我们分头行事。”
说完话,竟是看也不看冥烈一眼,转头就向着行宫的方向奔去。他甚至没有对冥烈交待一声蔷薇就交给你了之类的话,因为只是看到刚才冥烈对着蔷薇表现出来的亲昵,陆霖云就己经无比确信的知道,那个让冥烈不惜提出如此优厚条件也要在岚歌比较自由的留下来的私事,一定是蔷薇!
看到陆霖云身影极快的消失,蔷薇转身抓着冥烈的衣服,急切说道:“冥烈,你知道蔷薇军的驻营地怎么走么?带我去,靖王有危险!”
“等等等等……”冥烈被蔷薇晃的有些头晕,伸出一只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无奈说道:“到底什么事,你总得先跟我说清楚吧。”
“你先带我走,我慢慢跟你说!”迫不及待的拉着冥烈向前走,连一秒钟都无法多等。
“拜托……”冥烈一副受不了的腔调吐出拜托两个字,忽然伸手将蔷薇像抱小孩一样抱了起来,被打败了似的说道:“蔷薇军驻营在那个方向啦!”
伸手一指,与蔷薇所走的方向完全相反。
蔷薇脸上一红,然而急切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冥烈的武功也不知师从何处,居然比陆霖云还要高出不少。蔷薇隐约记得,上一次在金殿之上,他似乎和流光都能战成个平手。
窝在冥烈臂弯中,行动的速度比方才跟在陆霖云身后极力奔跑快了至少一倍,蔷薇心下不由立刻稍微安定一些,以冥烈这样的速度,是一定赶得及的吧?心里定了,情绪也安稳下来,立刻三言两语,捡扼要的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以及她和陆霖云的猜测说了一遍。
蔷薇说的很专心,冥烈听的也很专心,一边听,一边也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他见过那个司马翎,那是个干净的让人觉得有些近乎变态的人,无论怎么看,这样的人都不像是有很强烈的权力欲。
可如果不是为权,司马翎又为什么要布置下这么大的阵势呢?
蔷薇的一颗心全部放在了流光的身上,几乎没有心思去顾及任何事情,所以她也当然没有感觉到,冥烈在这样高速奔行的动作中,竟然还有一只手一直贴在她的膝盖上,并不住的散发着温暖又持久的热力。
一夜机谋辗转,虽然陆霖云一直尽力提振着蔷薇,可是以蔷薇受创极重的膝盖来说,这样的奔行强度,终究还是勉强了些。这样的事情,陆霖云没有注意到,韩书仪没有注意到,甚至连蔷薇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可是冥烈却注意到了。
他之所以用那种抱小孩一样的方法抱起蔷薇,所为的,也无非是这样可以稍微为蔷薇的膝盖减轻一点负担而已。
在冥烈的快速奔行之下,两人很快出了那片山林,冥烈一声呼哨,一匹健马飞奔而来。
冥烈将蔷薇往马上一放,自己亦翻身上马,看了一下,突然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反转着将蔷薇包了个严实,然后双脚一夹马腹,极速向着蔷薇军驻营的方向赶去。
一路疾驰,周围的景物在夜色中只能显出朦胧的黑影,然而就连这些黑影也让人无法看的真切,如残像般向后飞退。
冥烈极自然的用手搂住蔷薇的头,让她面向自己怀中,免得进了冷风,对身体不好。
冥烈的怀里极暖极暖,像极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也无法将这团火焰熄灭。
蔷薇被冥烈这个细微的动作弄的心中一暖,闷在冥烈胸前,终于忍不住问道:“冥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还用得着问?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冥烈把蔷薇的头捂在胸前,回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正经,然而眼睛里却罕见的透出一股认真。
这股认真,恐怕就是从小将他带到大的爷爷见了,也要忍不住吃惊。
这个小子天资聪颖,又从小就在他的纵容和溺爱之下,长到这么大,每一件想做的事情都是手到擒来,从来没有多花过半分心思,又几时出现过如此认真的表情?
有时候看着冥烈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老人家欣慰孙儿争气的同时,也总是恨不得自己在他屁股后面踹上一脚,把他扔到哪个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里去,好好的吃上几天苦,受点罪,然而每次一看见他那和某个人像极的灿烂笑容,却又总是舍不得,所以,也就只好由着他。
只是,不管他再怎么希望冥烈受挫,恐怕也绝不会希望看到眼前这一幕,一个人可以在任何事碰壁跌跟头,因为撞痛了,跌倒了,总可以吸取教训,总可以再爬起来。
可唯有情之一字,就算撞的再痛,跌的再狠,到了深处,却仍然只会执迷不悟,就算遍体鳞伤,也绝不后退。
蔷薇额头被冥烈按在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听到冥烈的语气,只以为他又和以往每一次一样在开她玩笑,心下一时不满,撅着嘴说道:“冥烈,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我也是在说正经的啊。”冥烈话语中一副委屈的样子,仿佛蔷薇说他不正经让他受了多大的冤枉似的。
“冥烈……”蔷薇轻叫,头也用力想要抬起来。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还不成?”冥烈自然不会让她起来,冬夜的冷风不是儿戏,这丫头的身体又早己百孔千疮,偏自己又不知道注意。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蔷薇表现出一种固执的态度,执意要从冥烈的口中听到一个说法。
“你就这么不相信是因为我喜欢你?这样很打击我的。”
“你当我是小孩子啊?”蔷薇终于还是用力将头抬了起来,由下往上盯着冥烈的脸:“你对我的好,从三年前一入赤焰皇宫就开始了,而且没有原因,没有理由,我不相信谁的喜欢可以这么毫无预兆。而且冥烈,你一见到我,就像甩什么烫手包袱一样赖给我三个愿望,没有一个人的喜欢,会被当作负担一样抛给另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的喜欢,会用这样的数量来衡量,对不对?”
冥烈看着蔷薇的眼睛,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然后唇角忽然浮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无奈说道:“真是败给你了,好吧,你说的没错,我一开始之所以对你好,的确是奉人之命。”
“什么人?”蔷薇紧紧追问。
“我爷爷!”
“你爷爷是谁?”
“飞星阁真正的阁主!”
“什么?”蔷薇惊呼,手用力抓住冥烈前胸的衣服:“冥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飞星阁真正的阁主?飞星阁的阁主不是你吗?”
“喂喂喂,你不要把我和那种老人家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好不好?少爷我今年才二十岁,我出生的时候慕容家早就败落了,哪里能知道什么飞星不飞星的?”冥烈说的不客气,动作也不怎么客气,拇指扣住食指,不轻不重的弹上蔷薇的额头。
蔷薇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却没有躲开,待冥烈弹完,睁开眼睛又紧接着问道:“冥烈,你告诉我,你爷爷是谁?他到底为什么要组建飞星阁为慕容家报仇?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告诉我好不好?”
“不行!”冥烈罕见的拒绝了蔷薇的要求,而且拒绝的极为干脆:“我爷爷只叫我帮你做三件事情,他说这是他欠你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则一概不许对你说,尤其不能告诉你他是谁。至于他为什么要组建飞星阁,这个……”
无奈的伸手挠了挠额头:“老头子瞒的死紧,连我也不说。”
“冥烈……”蔷薇仰起头,乞求的盯着冥烈。
她向来不是个会强求别人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事情,如果他不说,就必然有自己不得己的苦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冥烈的时候,蔷薇却会不自觉的对他撒娇。
冥烈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冥烈从来不问她任何事情,冥烈给她的所有帮助通通都是毫无条件,不求回报,不管任何时候,冥烈总是对着她绽开一张天底下最灿烂的笑脸,亲昵的叫着:“小蔷薇,小蔷薇……”
在冥烈的身边,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人宠爱的小妹妹,可以放心的去依靠他,信赖他,也可以任性的向他撒娇,向他要求。
冥烈苦着脸看着蔷薇,无奈的说道:“不行喔,小蔷薇,我爷爷的身份,真的有点特殊,所以只有这件事情,我无论如何不能告诉你。”
蔷薇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忽然思及自己大概也没有几天好活,就算知道了那些事情,也做不了什么,既然这样,又何必再去为难别人?
垂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强人所难。”
冥烈看着蔷薇低落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由有些心软,但还是硬起心肠,只大声说道:“坐稳了,我们要加速了!”
用力一夹马腹,马儿一声长嘶,飞速向前蹿去。
全力奔驰了两个时辰左右,冥烈在一处树木旁边突然勒住了马缰。
“怎么了?”蔷薇抬头问道。
“不对劲!”冥烈的眉头紧紧皱起,语声里是说不出的严肃。
看到冥烈这个样子,蔷薇的心也不由的揪了起来,她盯着冥烈问道:“冥烈,你不要吓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血腥味……”冥烈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忽然用力一扬马鞭,狠狠抽在马股上。马儿吃痛,猛的前向蹿了出去。
冥烈血腥味三个字一出,蔷薇心头不由剧烈一跳,下意识的转头在空气中嗅闻。
寒冷的空气骤然冲入鼻腔,让蔷薇的鼻中一股酸冲天而上,几乎落下泪来。
极力控制住这种感觉,随着冥烈催动着马匹越来越向前去,蔷薇果然闻到空气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道路在前方骤然转弯,马匹一冲出那道弯口,一片围着鹿角木栅的兵营豁然呈现眼前,只是原本应当森严齐整,戒备严密的兵营,此时却是一片狼藉。
营前的路障早己七零八落,哨楼坍塌,营房东倒西歪,不成建制,到处都是被烟熏火烤的痕迹,更有甚者,无数兵士倒卧在这一片残破的废墟之上,鲜血遍地,和着地上未化的冰雪和黄褐色的泥土,呈现出一种令人触目惊心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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