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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乱世妖娆
无声。
一点声息都没有。
那一刻,天地仿佛陷入了末日般的寂静,就连篝火的燃烧声都不再存在,周围所有的人和事都开始变得虚幻,真实的,只有眼前这个女孩子平静到近乎残忍的脸,和她手中漆黑到令人绝望的刀。
一道让人几乎难以忍受的痛楚猛的传来,蔷薇极快的反手拔出几乎己经全部插入他胸口的刀,又一手将旁边早己烧的通红的烙铁抽出,一抹鲜亮的火红骤然在他眼前放大,精致的蔷薇花形让他的心都颤抖起来!
“不……”他猛的嘶声吼叫,他是堂堂朝云的皇子,他可以被杀,却绝不能被辱,他的身上,怎么能被烙下这种耻辱的印记。
然而那双眸子只是清冷的望了他一眼,手中的烙铁就猛的向前一送,印在他方才才被刺出的伤口上,皮肉烧焦的气味瞬间在空气中蔓延,伴随着滋滋的声响。
剧烈的疼痛让他开始猛烈的挣扎,却被身后的人死死的按住,他双目血红,如野兽垂死挣扎般的嘶哑对着蔷薇吼:“蔷薇,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头猛的向下一沉,瞬间惊醒。
身上涔涔的冷意传来,流光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衣服,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冷汗竟连衣服都湿透了。
自从逃回岚歌之后,这个梦就如附骨之蛆一般伴随着他,数不清有多少个深夜,他从梦中惊醒,被背叛的难以置信,利刃入胸的刺痛,还有皮肉烧焦的气味,历历都鲜明的如在眼前。
那一朵在眼前无限放大的火红色蔷薇花形,更是他心中永远的梦魇!
他厌恶看到自己的身体,因为只要一看到自己的身体,他就会想起,在他的身上,还有一个那样屈辱的印记!
他在府中种满蔷薇,他把自己的亲军叫蔷薇军,他的每一件衣服上,都有一朵血一样鲜红的蔷薇花形。
他在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就是那样一个女孩子,教会了他生命中最初的背叛,最初的残忍。
他对自己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将这所有的一切,连本带利的收回!
一开始的时候他做的很好,恰到好处的关心,若有若无的温柔,轻而易举的摘得了她的心。
然后误会,猜忌,利用,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看到她笑他会开心,看到她皱眉他会心疼,看到她受伤,他会刺痛,恨不得所有的伤害,都由他来承担。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离自己原本的目的越来越远,远的他自己都有些害怕。
这样发展下去,他要如何才能讨回当年的一切?
就算他自己的可以放下,可是厉玄的呢?徐素秋的呢?
她欠他们的,难道也能因为自己的心软,而一起放下么?
他硬着心肠把她交给徐素秋,可是为什么他只硬了这一次心肠,就把她弄成这种样子?
她不是恶人么?恶人不都是应该很强悍的么?可为什么唯独她会这么脆弱?
床上的蔷薇突然不安的动了动,然后猛的睁开眼睛。
饶是见过不少次蔷薇这种突然醒来的方式,流光却还是忍不住被小小的惊吓了一下。
不过只是一怔之后,流光立刻凑上前去,轻声的叫道:“蔷薇……”
蔷薇眨眨眼睛,面上勉强露出一个笑意,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流光总觉得那个笑意很远,远的他几乎够不到。
强压下心中莫名涌上的情绪,流光轻声问道:“怎么才睡了这么一会儿就醒了?还难不难受?想不想喝水?”
“流光……”蔷薇逞强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你觉得,我欠厉玄,还有徐姑姑多少?”
流光的身体猛的一僵,当年的事情,是他与蔷薇之间的禁忌,虽然两个人都清楚,却很有默契的从来都不会提及。
此时蔷薇大病初醒却突然提起这个问题,这让流光的心里猛的划过不好的预感,强笑说道:“你还在生病,需要好好休息,不要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我忍不住要想。”蔷薇的声音依然嘶哑,微弱到几不可闻:“除了莲华和你,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欠任何人的,包括厉玄和徐素秋。”
流光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不是因为她,厉玄和徐素秋怎么会在额角被烙上奴隶的印记,过了整整一年牛马不如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她献计,十胡怎么会从朝云分离出去,厉玄的伯父更不会战死。如果不是她栽赃嫁祸,厉玄和徐素秋又怎么会回到岚歌之后还要接受审查,几近九死一生?
可是如今,她居然说,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欠他们?
蔷薇看到流光的动作,无声的笑了笑,笑容中的苦涩浓重,却是一闪即逝,用力咽了一口唾液,她接着说道:“虽然我自己觉得不欠他们,可是你却觉得我欠。既然你觉得我欠了他们,那我就还好了。”
这番说辞令流光的眉头皱的更深,蔷薇却恍若不见,只按照自己的意思说下去:“可是,不论我到底欠不欠他们,过了今夜,我都己经还清了。流光,我不欠他们的了,真的不欠了。”
“什么欠不欠的,把我都绕糊涂了。”流光开口岔开话题:“天还早呢,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或者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大夫来看。”
蔷薇眨了眨眼睛,知道流光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然而这也无所谓,只要她自己知道,这也就好了。
慢慢的闭上眼睛,蔷薇忽然又开口说道:“流光,我以后不想住在岚歌。”
“为什么?”流光伸手帮蔷薇掖好被角,问的有些漫不经心。
“岚歌,太冷了……”蔷薇的语声喃喃:“你不知道,岚歌的雪有多冷……”
流光的手猛然一僵,心尖也骤然一下抽痛。
他果然,还是伤到蔷薇了吧,明知道她怕冷,还那样任凭她在雪地里跪了那么长的时间。只怕她冷的不光是身子,还有心。
伏身到蔷薇耳边,一手轻抚她的发丝,流光柔声说道:“不会的,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这么冷了。”
蔷薇的唇角动了动,算是在笑,然后就渐渐沉入了梦乡。
梦里一片好大的雪,拼命的下,下了很久很久都不停。她明明穿的很厚,却莫名的觉得冷,任凭她怎样拉紧了衣襟都无法抵御寒气的入侵。
她把自己蜷成一团,在漫天漫地的大雪中瑟瑟发抖,雪就那么一直下一直下,直到,将她彻底掩埋。
再次醒来的时候,己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蔷薇的烧本就是因为受凉才会产生,来得快倒也去的快,吃过药又捂着被子发了一夜的汗,到了早晨己经退了下去。
流光一夜都守在床边,亲自帮她净了面穿了衣服,将房中的火盆架的暖暖的,这才叫她起来吃些东西。
蔷薇表现的很安静,对流光做的这些只是默默的接受,没有反对,却也没有多余的表示。
然而她却安静,流光却是越心惊,总觉得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离他远去,然而他却无力挽回。
吃完了东西,蔷薇站起身,想要回床上再躺一会儿,然而刚迈出一步,不知怎么腿上一软,竟猛的朝一边栽去。
“蔷薇!”流光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蔷薇站直后却猛的推开流光,蹙着眉头,又向前迈出一步,然而刚刚抬起脚就和方才一样,一下子向一边软倒。
流光再次将蔷薇接住,终于也看出了不对劲,一把将蔷薇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大声吼道:“给我找御医来!”
同时伸手将蔷薇的裤管向上卷,一直卷到膝盖以上。
刚刚卷上去,流光就猛的被自己看到的景像惊呆了,蔷薇的膝盖处乌青一片,泛着淡淡的黑色,甚至连小腿的上半部分也是如此。
对比着其他地方洁白如玉的肌肤,这些青黑色便显得尤其刺眼。
流光小心翼翼的将手放上去,仿佛怕仅仅是一只手的重量,就会又伤了蔷薇。
这样暖的房间中,蔷薇的膝盖处却是冰凉一片,连一点热度都感觉不到。
抬起头望着蔷薇,流光终于第一次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声音中几乎有了颤抖:“蔷薇,我……我不是故意的……”
蔷薇只是漠然的望着自己的膝盖,忽然开口说道:“流光,我真的还清了。”
流光只觉得胸口仿佛骤然被一只手狠狠的捏了一下,紧缩着疼痛。
伸手扳过蔷薇的肩膀要说什么,门外却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御医昨天夜里看了病一直就没走,此时靖王通传,当然是立刻即到。
跟着御医一块到来的还有冥烈,他可以答应流光不轻易前往内眷处,可若是连御医都惊动了,那一定蔷薇的病情有了反复,他当然要来看看。
与蔷薇的性命安危相比,一切承诺约定都不过是浮云,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一进门,就看到蔷薇腿上触目惊心的一片乌青,冥烈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瞪了流光一眼,流光却只是将目光集中在蔷薇的腿上,恍若未见。
御医也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他昨晚来的时候,只说王妃高热,哪里想得到还有这么严重的冻伤?
可是以王妃这种身份之尊,又怎么会有这种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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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心中满是疑问,可也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非礼勿视,目光紧盯着患处,提心吊胆的开始诊疗。
检验过了病情,御医刚想要退出外间,蔷薇却开口叫住了他,语声淡漠的问道:“请问御医,我还能走么?”
流光和冥烈都是心中一紧,死死的盯着御医。
御医被两人盯的直冒冷汗,暗想自己若是说不能走只怕这两人当场就能撕了自己。咳了一声,稳了稳情绪才说道:“王妃不必太过悲观,王妃虽有冻伤,但只需以下官家传药酒每日涂擦按摩,揉散淤滞,再辅以针灸之法,走路还是不成问题的。”
流光和冥烈听到此言,总算都放下了一口气,就连蔷薇淡漠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释然。
然而御医却皱紧了眉头,接着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冥烈猛的竖起了眉:“你怎么还有下文的?”
御医下意识的躲的离冥烈远了点,面上神色有些尴尬,却还是说道:“只是王妃受冻时间太长,寒己入骨,短期内虽然行动无碍,但年深日久,恐怕终有一日,会不良于行。”
“庸医,你给我再说一遍!”躲的再远也没用,还没看到冥烈怎么动作,他却己经到了御医的面前,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
这御医倒也算是有些骨气的,拧着眉说道:“你再威胁老夫,老夫也是一样的话,你们这些奴才没有照顾好王妃,让王妃受了冻,如今来拿老夫出气又有什么用?老夫就实话告诉你,你就是再找一百个一千个医生来,得出来的,也只能是和我这个庸医一样的结论。”
“你……”冥烈瞪着御医,一时气结,却是打也不是,放也不是。
“冥烈!”蔷薇皱眉轻叫:“你怎么能对御医不敬?”
蔷薇的话显然很是管用,冥烈松了御医的领子,恨恨的瞪了流光一眼,站到一旁。
蔷薇歉意的看向御医,又开口问道:“那我要多久才可以站起来走路?”
“只需针灸一次即可。”这一次御医回答的极为肯定:“方才王妃之所以无法走路,只是冻伤初成,一时间无法适应而已。一旦用药酒擦拭再针灸一次之后,减缓病情,王妃立刻就可以站起来走路。”
“那就有劳您了。”蔷薇轻轻点头。
御医手下倒也不含糊,动作娴熟的施了针,等候的时间里又着人去取了药酒,再开了几付疏筋散寒的方子。
等到起了针,蔷薇在流光的搀扶下试着站起来,果然比方才有力了不少,也可以行走,不由笑着谢了御医,请丫头厚厚打赏,送了出去。
御医走后,流光再次将蔷薇扶到床上半躺下,伸手拿起药酒,想要按照御医所说的方法帮蔷薇先涂擦一次,斜眼间,却看到冥烈竟然还立在当场,不悦的拧起眉,淡声说道:“你可以走了。”
冥烈望了流光一眼,却是丝毫不买他的账,几步走到床前在床边坐下,脸上又是一贯嬉皮笑脸的样子,笑着说道:“小蔷薇,有没有好一点?”
“恩,好多了。”蔷薇久不见冥烈,此时见到分外的亲切,又记起自己昏迷时在耳边大声叫她名字的声音隐隐便是冥烈,心情不由好一些,乖巧的点头答应。
“小蔷薇,记不记得我曾经许了你三个愿望?”
“记得。”蔷薇又是点头应允。
“这三个愿望,你才只用了两个而已。如今,你想不想用第三个愿望?”
“第三个愿望?”蔷薇抬头望向冥烈,疑惑的问道:“我有什么愿望呢?”
她自己的愿望,却要去问冥烈愿望的内容,而冥烈竟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望着蔷薇一字一字的说道:“让我带你走!”
“冥烈!”流光猛的大喝,几乎想都没想,掌中劲力蓄满,一手搭上冥烈的肩,而冥烈头也不回,肩头微抖,手肘不知怎么一转,顺着流光的手臂缠绕而上,蔷薇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人居然会如此毫无征兆的就动起手来,刚要出声喝止,门外却先她一步,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皇上有旨!”
宫监的嗓音细软却绵长,透过门缝清晰的传进房中的每个人耳中。
流光和冥烈互望一眼,同时收了手,流光大步走过去开了门,冷着声音问道:“皇兄有什么指示?”
那宫监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这十二月的岚歌城虽冷,却竟然还及不上靖王声音里的万一,流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透露着同一个信息,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那宫监吓的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也顾不得什么接旨的礼仪,乖顺利落的说道:“传皇上口谕,琳琅王卫泽己于辰时入京,今日未时在太和殿开宴为琳琅王接风洗尘,请靖王务必携靖王妃一同出席。”
传完了旨意,偷着眼看了流光一下,只见靖王的面色比方才似乎又难看了几分,一丝半会儿也不敢多留,突然躬身一礼扎到底,躲瘟神一般的说道:“皇上的话小人己经传到了,皇上还等着小人去复旨,小人就先行告退了,请靖王不要误了时辰,小人告退,告退!”
一边说着告退,身子就一边向后撤,等到第二个告退说完,人都己经退出了七八步远,转身逃命一样的溜了。
朝野上下都说靖王是天家的修罗王爷,得罪了他只怕连小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怎么能不跑的快一些?
转身进了房屋,冥烈正斜着眼睛看他:“今夜的宴会你去不去?”
流光沉着面色走到床头蔷薇身边:“当然要去。”
“那她呢?”冥烈伸手指向蔷薇。
“皇上有旨,务必携靖王妃出席。”流光没有下面回答冥烈的问题,可答案却是显而易见。
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冥烈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己是一拳照着流光门面而来,口中大喝道:“御流光,你他妈的到底还是不是人啊?小蔷薇都这样了,你还要让她去出席宴会?是不是非要她真的残了你才甘心?”
流光伸手架住冥烈的拳头,将战场带离蔷薇的床边,冥烈手脚不停,说话的工夫早己又攻出了好几招去,一时间桌翻凳倒,瓶瓶罐罐的砸了一地。
外面的人听着虽然心惊,但靖王早有旨意,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许人进入王妃房中一步,所以也只能在外面守着。
虽然屋中空间狭小,但两人出手却都没有丝毫容情。冥烈早就想和流光好好的打上一架,只是碍于蔷薇才一直都没有打成,而流光在听了冥烈刚才蛊惑蔷薇和他走的话语之后,也只恨不得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揍到生活不能自理,看他还有什么资本来把蔷薇从自己身边带走。
“住手!”蔷薇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喊叫,冥烈和流光都是身子一僵,手下不约而同的慢了半拍,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阻止流光和冥烈的这场争斗,那个人,就必是蔷薇无疑。
各自后退一步收手,两人同时向床上的蔷薇望去,只见蔷薇挣扎着半坐起身子,一只手扶着床边的立柱,另一只手紧紧的捏着被子,愤怒的盯着二人。
蔷薇的感情其实一直都很淡薄,就算是说喜欢谁,在意谁,也都只像是一层薄薄的纱,不注意就根本感觉不到,更是鲜少会表现出这样强烈的爱憎。
此时看着蔷薇眼中毫不掩饰的愤怒,两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大男人竟都有点惙惙。
冥烈恬着脸凑上前去,谄媚的笑着叫道:“小蔷薇……”
“冥公子!”蔷薇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立刻轻而易举的打掉了冥烈脸上的笑容,让他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皱的苦瓜一样。
流光心中暗爽,幸灾乐祸的嘀咕了一句:“活该!”
冥烈狠狠一眼瞪过来,挑衅意味十足,流光则索性不理,不屑的转过头去。
空气中的火药味立时又起,如果不是蔷薇在这里,只怕二人立刻又要打起来。
虽然知道冥烈是在做戏,而且他这做戏的本事自己也早不是见了一天两天,可是看着他这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终是心中不忍,软了口气说道:“冥烈,去不去赴宴,是我的事情,做决定的人,也应该是我。”
“可是你的腿……”冥烈皱起了眉头,方才那个御医的态度虽然很讨厌,但这个年头,只有有本事的人才会有脾气,更何况那个御医是流光点名请来,所以冥烈知道,他说的话,定然不差。
“不是说现在没事么?就算站不起来,也是年深日久以后的事情,现在用不着担心。”蔷薇极快的出言反驳,又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流光,然后轻声说道:“你帮我想的那个愿望,我很感激,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走。”
流光面上立刻绽出一抹亮色,他就知道,无论怎么样,蔷薇都一定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冥烈敏感的捉住蔷薇话语中的关键词,咄咄反问:“只是现在不能走?”
流光双目微眯,紧紧的盯着蔷薇,显然蔷薇现在口中说出的话,对他至关重要。
他能感觉到,从蔷薇昏迷醒来之后,她对自己的态度就有了很微妙的转变,她依然对他笑,依然柔顺的听众他的安排和对他说话,可是他却分明的感觉到,蔷薇己经在开始渐渐远离自己,一分一毫,缓慢而不着痕迹,然而,却是确实的在离开。
蔷薇感觉到流光的目光烫的几乎快灼伤了她,却只是望着冥烈,轻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我会用掉这第三个愿望的。”
“不会有那一天!”流光猛的出言打断,脚步一错站在蔷薇与冥烈的中间,隔断二人的视线,冷冷的说道:“冥公子,你话也说完了,闹也闹完了,总该走了吧?我还要为我的王妃疗伤,就不送了!”
冥烈丝毫不理会流光的冷脸,露出一种很愉快的表情,头一偏绕过流光的身体去看蔷薇,很欠扁的笑着说道:“不用不用,只要你想走,我随时都愿意来接你,这件事情,不算在那三个愿望之内,你还可以让我帮你做一件事情,不必客气的。你好好休息,我等着你说要走啊!”
“来人,送冥公子!”流光猛的暴吼,气到额角的青筋都开始鼓鼓跳动。
“不用不用,本公子会走。”冥烈依旧嬉皮笑脸,丝毫不以为流光的生气是因为他,一边对着冲进来刀光闪亮的侍卫摆手,一边嘻嘻哈哈的往外走。
流光只想将冥烈一脚踹出门外,让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然而所能做的,也不过是目光阴沉的盯着他的背影,看侍卫极有眼色的在他跨出房门的一瞬间,立刻将大门合上。
然而刚刚转回目光,大门却啪的一声又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冥烈只露了个头进来,对着流光理所当然的说道:“刚才忘了说一件事,今天这个宴会,我也要去。”
“不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流光果断的拒绝。
“为什么不行?”冥烈抗议。
“我朝云文武百官为琳琅王接风洗尘,你有什么资格参加?”
“我好歹也是赤焰前皇宫禁卫队长,和琳琅王又不是不熟,我去了,没准还能帮你们劝劝他归顺朝云什么的,怎么就没资格。”
“多谢冥公子好意,可惜本王根本用不着。”
“靖王带我去,或者我自己去,靖王选择一个吧。”
“你……”流光眉头一皱,忽然一步跨到门前,将冥烈一把推了出去,自己也出门反手关上房门,压低声音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不防明说,不过冥公子最好不要忘记,你与本王之间,是有约定的。难道冥公子想做一个出尔反尔的人?”
“我想和靖王说的,正是我们的约定。”冥烈挑挑眉看向流光:“我记得靖王答应过我,在小蔷薇自己决定要走以前,她永远都是靖王妃。只要她还是靖王妃一天,我就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可是她若一旦不是靖王妃……”
冥烈的声音陡然带了几丝阴狠,与他的一身金衣形成鲜明对照:“她若一旦不是靖王妃,那她所受到的一切委屈,我都会全数帮她讨还!”
“你在威胁本王?”流光的眸光暗沉,紧盯着冥烈。
“哟,靖王这是在说什么话嘛?吓死人家了。”冥烈双手捂着胸膛,一副倍受惊吓的模样,方才的阴狠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然而说出的话语却是若有深意:“人家只是想提醒靖王,千万千万,要看好你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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