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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大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心飞扬
当天下午,在何庆强的主持下,周成文周成武和成林哥三坐在一起把周汉章老汉今后的生活做了安排。
周成武还必须回秦城监狱服刑,周成林整天忙于公务,都没有时间照料老人,所以,照料老人的任务全部交给了周成文。
安排完娘的丧事和爹今后的生活之后,周成林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安顿王静。
王静从小就没有爹娘,一直寄居在姑妈家,自从出了那档子事之后,她不可能再回姑妈家,也不可能再回姑妈家。
而且在河阳,王静也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
在所有人当中,周汉章老汉最关心王静今后的生活,当然,老人很大程度上还是为了孙子,是为了完成老伴的遗愿,所以,在众人商量事情的时候,他把周成林叫了出来,来到院子里,冲周成林道:“三啊,你娘已经走了,但是你别忘了你娘临走时的安排,再说了,这几天王静一直给你娘披麻戴孝,尽到了儿媳妇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我们不能卸磨杀驴,殡送完了,就不要人家了,啊,听爹的,把王静带回家,权当给你娘和我,以及朵朵一个交代。”
娘的遗言,爹的吩咐,周成林不能不听。
因此,回到屋后,周成林扫了眼正躲在屋角抹眼泪的王静,低声道:“我还要在家替娘守孝三天,朵朵还要回城上学,麻烦你把朵朵先带回城。”
王静虽然不愿意接受周成林的馈赠和可怜,但在河阳,她的确没有任何可以去的地方,因此,她只能接受周成林的馈赠和怜悯,点了点头,叫过来朵朵,坐到了赵刚的车上,流着眼泪离开了何家寨。
三天后,周成林守孝完毕,回到了家中。
经过三天的苦苦的思索,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先让王静留下来,虽然这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但就算是为了爹和娘,就算是为了朵朵,他也必须这样做。
从何家寨回来之后,他直接回到了家中。
本来,他打算先去县政府的,自从娘歪倒后,他一直没回县政府,他怕积累的文件和公务太多,准备先去处理一下再回家。
出于替他健康考虑,去何家寨接他回来的梅景阳和赵刚两人都说县政府有钱明义县长顶着,一切都处理的很好,让他不要担心,极力劝说他先回家洗个澡,休息一阵子再去上班。
考虑家里还有王静需要安置,他就听从了梅景阳和赵刚两个人的建议,准备先回家洗个澡再说。
打开熟悉的家门时,他简直不相信是他原来的家。
整个房间里都让他有种涣然一新的感觉。
原来落满灰尘的地板变得光洁透亮,一尘不染,记得去唐陵监狱接王静那天早晨走的时候,他随手把换下来的衣裤都放在了沙发上,现在已经没有了,客厅里的各种物品本来是杂乱无章的,现在排列的井然有序。
走进卧室,他发现原来凌乱不堪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的一角,床头的破鞋头臭袜子都失去了踪迹。
厕所里堵塞的马桶也畅通了。
不用说,这一切都是王静的功劳。
这一切变化也让他突然产生家里有女人和没有女人就不一样的想法。
想想王静不在那段时间,家里简直乱的和鸡窝一样。
每天早晨起来,他和朵朵根本来不及打扫房间整理物品,甚至说有时候连被子都不叠就急匆匆地走出家门,来到大街上随便找个早餐铺吃点东西,然后再把朵朵送去学校,把朵朵送去学校后再回过头去县政府上班。
尤其在遇到开会或者接待客人的时候,经常三五天都不回家,那时候,他只能把朵朵送回何家寨或者拜托给范晓萱。换下来的衣服往往是随处乱扔,有时候甚至个把月才洗一次。其他物品就更不用说,根本没时间整理。
虽然范晓萱和梅景阳两个人偶尔也会过来帮他打扫打扫房间,整理整理物品,但毕竟不是很及时。
而当年王静在家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应该说,王静是个贤惠勤快的女人,王静没出事的时候,他们的小家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邋遢的情况。那时候,地板天天都被王静抹得一尘不染,无比洁净,各种物品都被王静整理的井然有序,有条不紊。或许周成林当时习惯了被王静伺候地无比周到,对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习以为常了,直到王静被收监,他才知道家里少了王静有怎样的天壤之别。而现在眼前又出现了久违了的温馨家庭情景,不由得让他感慨万千。
周成林正心绪起伏的时候,身后传来“咯吱”一声的推门声,不用说是王静回来了。





权色大局 第448章 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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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果然看见王静从外边走了进来。
王静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盛满了菜,看样子是从超市买菜刚回来。
见到周成林,王静先是一阵惊喜,继而又是莫名的紧张和彷徨,张了张嘴,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回来了。”
“嗯,回来了。”
帮忙拿东西的梅景阳和赵刚见王静从门外进来后,急忙把东西放进客厅中,识趣地提出了告辞,梅景阳道:“周县长,你先在家洗个澡,休息一下再回县政府吧,县政府这几天有钱县长顶着,你就放心吧。”
周成林点了点头。
梅景阳和赵刚走到王静身边的时候,又礼貌地同王静打了个招呼:“你忙,王姐。”
王静笑了笑,道:“谢谢你了,小梅和小赵,这都中午了,吃完中午饭再走吧。”
“不了,王姐,我们回政府食堂吃。”
梅景阳和赵刚离开后,周成林和王静都感觉非常尴尬,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沉默了一阵,王静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关切地问周成林道:“爹安顿好了吗?”
“安顿好了,先住在大哥家。”周成林点了点头,道。
“娘走了,爹一定感到闪的慌,过一阵子,你最好把爹接过来,带他老人家出去散散心。”
“这阵子太忙,等过这阵子再说吧,再说了,爹这人太犟,轻易不听人劝。”
接下来又是沉默。
沉默了一阵,王静再次抬起头,低声道:“既然你回来了,我下午就搬出去。”
“搬出去?你去哪?”周成林狐疑地抬起头,盯着王静的脸问道。
王静转过身子,把目光投向门外,神情呆板地说:“我已经在朝阳小区租好了房子。”
“我什么时候让你搬出去的?”周成林突然抬高了声调。
望着周成林愠怒的脸,王静赶紧低下了头,用比蚊子还要小的声音道:“既然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就没有理由再住在这里。”
“不假,我们是离婚了,但你还是朵朵的妈妈,朵朵需要你,你还是先住在这里,陪朵朵一阵子。孩子想你想得都……再说,我又没撵你。”
不知道是伤感还是感激,听到周成林那充满温情的话语,王静的眼眶中涌出了几滴晶莹的泪珠,但她强忍着,没让眼泪留下来,又怕周成林看到,就拎起篮子走向厨房,一边走一边说:“我已经和人家房主说好了,一个月五十元钱。”
“那你就再告诉房主,房子你不要了。”周成林边说边推开卧室的门,走进了卧室,走到衣橱前,打开衣橱门,取出几件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
王静放好菜后也跟着周成林走进了浴室。
周成林迷惑不解地扫了王静一眼,道:“我想洗澡,你进来干什么?”
王静怯生生地说:“我帮你放热水。”
周成林这才想起,离婚之前,自己每次洗澡的时候,都是王静先走进浴室,帮他放好热水,并调试好水温后再喊他进来洗澡,而且在他洗澡的时候,王静还会帮他搓背揉肩。
想到以前的一幕幕,他不由得再次抬起头,饱含深情地望了眼王静。
王静正坐在浴缸沿上,神情专注地帮他往浴缸里放水,并不时的把手伸进浴缸里帮调试水温。
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饱含深情地喊了声:“王静。”
那声音让王静的心里一颤,情不自禁转过身,也是饱含深情地扫了眼周成林,但她马上又低下了头,轻声问道:“有事吗?”
“哦,没事,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周成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掩饰道。
王静道:“水温我已经调好了,正好洗,你先洗吧,我去帮你做饭,对了,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下午的时候我帮你洗干净,千万不要再胡乱扔,我出去帮你做饭,对了,你想吃什么?”
“手擀面。”
听到手擀面三字,王静的心里又是一颤,这是他们没离婚的时候,她做的饭中,周成林最爱吃的一种。
说出“手擀面”三字,周成林心里也是一颤,他不明白六七年的时间过去了,自己为什么还会脱口说出自己曾经最喜欢吃王静做的手擀面。
王静走出浴室后,周成林的心里再次起了波澜。
王静已经出狱了,就在自己的家中,自己到底该怎么安置王静呢?
是保持现状,和王静各人过各人的,还是顺应朵朵和爹娘的意愿,与王静复婚呢?
如果保持现状和王静各人过各人的,朵朵会接受吗?爹会同意吗?还有已经离开人世的娘,她在九泉之下又会瞑目吗?
还有,又该如何安置王静呢?
难道真的对她不管不问,让她去外边租房子住吗?
那样的话,外人将会怎样评价和看待自己呢?
自己和那个抛弃结发妻子无情无义的陈世美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的,当年王静的确做了太多太多对不起自己的事。
但是,王静是受到了刘艳的蛊惑,是受到闫丙章的陷害,才会一时没把握住自己陷进去的。
再说了,当初自己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如果婚后自己能对王静好一点,能够安心和王静过日子,或许王静就不会陷进去。
因此说,王静所犯下的一切错误,自己都难辞其咎。
想到这些,许嘉感觉自己有愧于王静,有愧于朵朵,有愧于爹妈,有愧于这个家庭。家,应该是温馨的港湾,就因为那时候的家不能给王静遮风避雨,王静才会因为心里不平衡走上另外一个极端,走上犯罪。
如果和王静复婚,那又如何向范晓萱交代呢?
范晓萱还在等着自己。
可以说,范晓萱是继何静茹和孟茹之后最让他心动的女人,也是继何静茹和孟茹之后唯一让他心动的女人。
范晓萱纯真善良,犹如一株绽放的蔷薇花,她没有玫瑰的华丽与高贵,有的只是百合的质朴与纯洁。为了爱情,她不惜上刀山下火海,为了爱,她做出太多太多的牺牲,但从来没有祈求得到什么。
这些年,正是因为有范晓萱陪伴在他身边,他才会找到生活的方向,才会在在浩瀚的大海航行的时候没有迷失自我,在茫茫的戈壁中继续跋涉,在无边的探索中寻找到希望之光。
尤其是在娘离开人世这几天,范晓萱几乎天天都给他打电话,用温暖的话语开导他,让他一定要顶住,一定要以身体为重,千万不要因为娘的去世悲伤过度伤害到自己。
那几天,范晓萱不仅在电话里开导他,而且还不止一次去何家寨,虽然每次去何家寨,她都远远站在人群后边,但他都能感受到来自范晓萱的关心和抚慰,那是一种心与心的交流,情感与情感的交流,其中的感觉,只有他和范晓萱两个人能够感受到,再也没有第三者能够感受到。
他们虽然从始到终都没有说话,但他们用目光交流着彼此的思念和安慰。
就在回来的路上,范晓萱又一次给他打了电话,在电话后告诉他,她想他,她迫切希望马上就见到他。
本来,他打算先去范晓萱的住处的,但是大白天,他过去不方便。
再说了,家里还有一个王静,他必须把王静妥善安置好,才能回过头去见范晓萱,诉说几天来对范晓萱的思念,表达自己对范晓萱最诚挚的爱恋。
说实话,那时候他还暗暗下定决心,回到家后,把王静打发走,彻底与王静决裂。
但是,看到家中的景象,想起爹娘的嘱托,再联想到朵朵那渴望母爱的眼神,他失去了勇气,失去了与王静彻底决裂的勇气。
他想起了某个诗人说的一句话:爱情要完结的时候自会完结,到时候,你不想画上句号也不行。可是句号的后面却常常是省略号,以及感叹号!
现在,他与王静的爱情在句号后面就出现了省略号以及感叹号!
这个省略号和感叹号因为范晓萱的存在,又继续延伸,拓展。
一时之间,范晓萱王静爹和朵朵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不断萦绕,娘临走前的遗言,也在他的耳边不断响起……
就在周成林心绪不宁的时候,浴室外边传来了王静的声音:“洗完了吗?饭已经做好了!”
直到此时,周成林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洗澡,浴缸里的水已经漫过了缸沿,正在哗哗地流淌着,他急忙关闭水阀,抬起一条腿,伸进浴缸中。
一阵火烧般的灼热自脚上传来,他“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原来,由于他一直心绪不宁,光关闭了冷水阀门,忘记关闭热水阀门,浴缸里剩下的几乎都是热水。
好在太阳能的热水也就六七十度,才没把他的脚烫伤。即使这样,他的脚还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
尖叫声惊动了外边的王静,王静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一把推开浴室门,冲了进来,边往浴室里冲,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周成林急忙道:“不小心碰到了热水阀门,脚被烫了一下。”




权色大局 第449章 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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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一把抓住他的脚,放在怀里,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焦急地问他:“不碍事吧!”
“嗯,不碍事。”说完,他又真诚地说了声:“王静,谢谢你。”
王静道:“谢啥。”说完,突然转过身去。
这时,周成林才想起自己光着身子,虽然自己和王静曾经是夫妻,但现在他们毕竟已经离婚了,属于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所以,在那一瞬间,他非常的尴尬,急忙用浴巾包住赤裸的身子,不无掩饰地冲王静解释道:“人代会召开在即,我有些不放心,光想着人代会的准备事宜了,所以忘记了关热水阀门。”
王静不无责备地说:“地球难道缺少你就不能转了,连洗澡都想着工作的事。”
王静边说边打开了冷水阀门,重新帮周成林调试水温。
重新帮周成林调试好水温后,王静站起来,冲周成林道:“抓紧时间洗吧,洗完后休息一阵子,千万不要再因为想着工作的事耽误了洗澡。”
周成林“嗯”了声,然后道:“好的,你出去吧。”
王静转身走了出去,走到浴室门边的时候,再次回过头,轻声问周成林:“还用我帮你搓背揉肩吗?”
“哦……不……不用……不用。”周成林不无尴尬地回答道。
周成林的回答,让王静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周成林已经不再是夫妻,他们虽然待在一间房间里,但已经是毫无任何关系的两个人,她摇了摇头,走出浴室,来到厨房,继续忙活起来。
周成林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王静已经帮他盛好饭。
他坐到餐桌旁,端起碗,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放在嘴中,王静做的手擀面香甜溢口,口感极好,他不由脱口而出:“好吃。”
王静道:“好吃你就多吃点,这几天忙着娘的事,一定没吃好,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一顿饿得慌,所以,多吃点,吃完后就睡觉,下午,我去接朵朵。”
王静充满温情的话语让周成林不由得抬起了头。
就在周成林抬起头的同时,王静的头也抬了起来。
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视在一起,彼此目光中,都饱含着复杂的感情……
休息一中午,周成林下午就来到了县政府。
虽然梅景阳和赵刚都说政府日常工作在钱明义的主持下一切正常,让他不要担心,但他还是不能把心全部放进肚子里,午休一过,就给赵刚打电话,让赵刚来他家把他接到了县政府。
周成林刚回到办公室,就有人走进他办公室请示或者汇报工作,顺便安慰他。
接下来,各科室各部委的人都赶了来了。
张俊仁等几名在家的副县长也赶了过来,分别向周成林汇报了最近以来工作开展情况,并说了些安慰的话。
钱明义因为去市里参加一个会议,没能赶过来,但他给周成林打了电话,说自己在市里开完会后就赶回来,赶回来后再具体向他汇报。
不过,让周成林颇感意外的是,分管教育的副县长韩东以及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董教育竟然没有过来,直到此时他才想起来从娘离开人世到现在,韩东与董教育两个人就一直没有到场过,而且连个安慰的电话都没打。
按说谁不到场,董教育必须到场,因为董教育是他一把手提起来的。
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更何况董教育并不仅仅是受他滴水之恩,可以这样说,没有他周成林,就没有董教育的今天。
因此说,周大妈的丧事,董教育必须到场,除非他出发去外地赶不回来了,即使这样,他也要打个电话给周成林表示安慰。
韩东也必须到场,毕竟大家在一口锅里摸勺子,低头不见抬头见。
再说了,平时他们又从来没有什么矛盾和冲突。
话又说回来,即使他们有过矛盾和冲突,韩东也不会这样做。
因为在官场上没有永远的矛盾和利益,即使有矛盾,相互之间也不会表现出来的,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团和气,一点矛盾都没有的样子。
还有,韩东现只是副县长,而且是排名非常靠后的副县长,他就是真的对周成林有矛盾有意见,他也不敢表现出来。
这个道理不难理解。因为在官场上,权力是维系官场所有规则的魔棒,上级的所有权威优势就取决于其权力的含金量上。而权力的含金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恒量,而是一个随机变量,有如企业的利润之类,依其所有者的经营情况而定。因此,有人称其权力资本。在经济市场化的今天,市场规则越显其重要的地位。与之相类,权力的经营业绩往往取决于权力所有者对官场规则的掌握及熟练程度。
也就是说,在官场上,有权就有了一切,而作为下级,就必须服从,而且是无条件的服从,有时还得像奴仆。
所以说,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韩东都必须到场对周成林表示慰问。
但是这两个人都没有到场,而且都连个电话都没打。
不仅董教育和韩东两个人没到场,就连县一中校长诸葛长青教育局业务局长张克亮等人也都没有到场,而且这些人都和董教育与韩东两个人一样,也都连个电话都没打。
虽然这些人不是周成林一把提拔起来的,但都承蒙周成林关照过,所以说,这些人中的每个人都应该感激周成林,奉周成林为神灵。
然而,这些人好像都忘记了周成林的恩泽一样。
这让周成林颇感费解和恼火。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梅景阳两个人之后,他把梅景阳叫到身边,好像很随意的样子,问梅景阳道:“小梅,我怎么没看见韩县长?韩县长是不是出发了?”
梅景阳不安的抬起头,看了周成林一眼,又赶紧把头低了下去,低声道:“韩县长去县委招待所了。”
“韩县长去县委招待所做什么的?”周成林不经意地问道
“配合省关于河阳县高考舞弊案调查小组一起调查我们县高考舞弊的事。”梅景阳小声答道。
“我们县高考舞弊?怎么回事?”周成林盯着梅景阳的脸问道。
梅景阳急忙道:“就在大娘离开人世的前几天,我们县有人给省纪委和省教育厅写检举信,说我们县今年的高考存在舞弊行为,而且舞弊现象非常严重,省纪委和省教育厅组成了高考舞弊联合调查组开赴我县调查。调查组经过走访,证明检举属实,董局长诸葛校长张克亮副局长等人都牵连其中,已经全部被双规。韩县长作为高考考场的主考官,虽然没被双规,但一直留在县委招待所配合调查组的调查工作。”
周成林这才想起去唐凌监狱的时候接到的电话,当时,他虽然预感省纪委和省教育厅领导莅临河阳县是有原因的,但没想到是调查高考舞弊的。
听说今年高考的确存在舞弊行为,而且自己的得力爱将董教育和县一中的校长诸葛长青等人都被双规了,周成林大脑“嗡”的一声,颤声道:“小梅啊小梅,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向我汇报?”
梅景阳委屈地说:“本来我早就想向您汇报的,但考虑大娘病逝,您一定太伤心,和忙着安排大娘的后事,我就没有向您汇报,大娘丧事结束的当天,我本来打算向您汇报的,但钱县长又说大娘的丧事刚办完,您一定累得不轻,说等你休息一阵子再告诉你。”
应该说,梅景阳是为他所想,他又没有理由怨恨和批评梅景阳。
但是,正是梅景阳的善意,却让他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遇中。
董教育是他看重的干部,是他一手提拔起来,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说的再直白些,他们属于一个圈子的。
梁光栋的问题刚刚平复下去,现在又来了董教育这件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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