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大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心飞扬
还有,陵山开发终止,他和刘星辉一起开创的招商引资的大好局面犹如即将临盆的孕妇一样随着他的离任被迫引产。准备来浏阳河投资的投资者不来了,原先在浏阳河的投资商也随着浏阳河格局的改变乔迁到其他乡镇另寻出路去了。
现在的浏阳河又回到了从前。陵山上的石场又开张了,浏阳河里的沙场也开张了,环境又开始恶化起来。
每次听到这些,他的心都在流血,他也曾经不止一次地向有关部门反映过,但就是没有受理他这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政协副主席的提案的。
他曾经也冲动地想给汪思继打电话,忠告汪思继关心一下浏阳河的软环境,别再以牺牲环境换发展,为子孙后代造点福,留条后路。
但每次他都是把电话拨了一半就挂断了。
他非常清楚,汪思继不会听他的。
汪思继和他不是一路人,他们在一起共事的时候就没尿到过一个壶里。
汪思继是刘世昌的人,他连刘一夫的账都不买,他又能买他这个政协副主席的账吗?从那时开始,他就意识到权力的重要性。他就意识到要想替老百姓做事,必须有权利。
尤其让他不能容忍的是,汪思继上任后把他在任时的制度全都推翻了。凡是当初被他处理的干部,汪思继上台后都重新予以了启用。
在他调离浏阳河不久就启用了闫丙章,而且破格提拔闫丙章为科技副乡长。不光启用了闫丙章,刘运动也被提拔为陵山工作区的工作区书记,被他开除的李志立也重新回到乡联防队,而且做了联防队的大队长。
而自己的秘书小刘是那样优秀的一个青年,却被充军发配到开发办做了副主任。
周成林很清楚,小刘是受了他的牵连,所以,他从内心深处感觉愧对小刘。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现在是个不顶事的政协副主席,说话连屁大的作用都不起。
基于以上的原因,他越来越意识到权利的重要性,他越来越想重新拥有权利,他对权利的欲望如同雨后的春笋一样随着春雨的滋润而蔓延滋长。
这也是他不想回何家寨的原因。原先回何家寨的时候,有司机开着乡政府那辆豪华轿车相送,风光无限,现在呢?回何家寨只能孤身寡人挤公交。
但是他还不能不回何家寨,何家寨是他的家,是他的故土,他的父母他兄弟姐妹都在何家寨,还有王静蹲牢后一直跟着奶奶的朵朵。
为了爹娘,为了儿子,他必须硬着头皮回何家寨。
就在他出发的时候,孟茹找到了他,要陪着他一起去何家寨。
这个被爱情烧昏头脑的女孩现在一刻也不想离开周成林,知道周成林回何家寨,就死缠滥磨周成林,让周成林带着自己一起回何家寨看朵朵。
在浏阳河通往何家寨的公路上,不时的驶过满载河沙和山石的卡车。
看见大路上络绎不绝的拉石车和拉沙车,周成林的心痛不已,心口就像被谁用刀子割得一样,而且是一点一点地被搅割,搅割得鲜血淋淋。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让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
下车后,他一路狂奔,向山上爬去。
越过一道道山岭,淌过一道道溪流,他终于爬到了山脊上。
站在山脊上,他极目远眺,痛苦的表情溢于言表,泪水汹涌而下。这就是陵山,他曾经为之梦想的陵山?他曾经挥洒无数心血的陵山。
然而,他和刘星辉以及浏阳河乡几万父老乡亲开创的美好局面已经消失殆尽,代之而来是千疮百孔,是漫山遍野的大大小小的采石场。
向山下望去,浏阳河里是多如牛毛的沙场,无数条采沙船冒着浓重的黑烟在浏阳河里来回的奔窜着,没到河边,他就能闻到因废弃物污染而发臭的难闻的刺激的气味。
一阵风吹过,山林摇动,他没感觉到风,却好像听到山在呜咽,河在哭泣。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回头对孟茹道:“走,我们去找汪思继。”
权色大局 第156章 做官要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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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浏阳河乡乡政府的大门口,周成林和孟茹遇见了刚从乡政府出来的闫丙章和刘运动两个人。
刘运动看见周成林后,“嘎”的一声把车停在了周成林的前面,打开车门,伸出半个脑袋,摇头晃脑地说道:“这不是周大书记吗?哦……不,政协的周大副主席。怎么?周大副主席怎么有空到我们浏阳河啊?来我们浏阳河是指导工作的吧?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啊。”
闫丙章坐在副驾驶上连吭都没吭,用仇恨的眼神盯着周成林,恨不得一口把周成林吞了。
刘运动接着说道:“我想,我们周大副主席是来为我们庆贺的,周大副主席一定是听说我们的沙场又开业了,丙章大哥又荣升浏阳河乡科技副乡长,专程过来为我们哥俩庆贺的吧?我们的周大副主席,是不是啊?”
刘运动阴阳怪调的,没完没了。
周成林鼻子都气歪了,但这样的地皮无赖,他懒得理。再说,他现在没有惩戒他们的权利和能力,他只能找汪思继,去质问一下汪思继这个党委书记是干什么的,质问汪思继是不是人民的书记,是不是党的干部。
在汪思继的办公室,周成林拦住了正准备外出的汪思继。
开始的时候,汪思继还是一脸和气,谦让着让周成林就坐。
当周成林说出此行的目的后,汪思继的脸就变了,说允许沙石场开张是县矿产局和县水利局的事,与他这个乡党委书记无关,至于启用闫丙章刘运动和李志立三人则是乡党委全体领导研究的结果。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似的。
也许被汪思继的敷衍态度所激怒,也许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改变,周成林很激动,很严厉的批评了汪思继,指出牺牲环境换发展做法的危害性和不可取性,说汪思继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没尽到一个共产党员应尽的职责,说汪思继代表的不是老百姓的利益,而是以闫丙章刘运动为首的那些沙石场老板以及地痞流氓的利益。
汪思继也被周成林的话激怒了,没容周成林把话说完,他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周成林的话,冲着周成林嚷道:“人家是按合同办的事,你让我怎么办?矿产局水利局都同意的事,我能怎么办?你有本事你去找矿产局和水利局,他们不同意浏阳河的沙石场开张,我就采取行动关闭那些沙石场,他们同意开采,我就不管,我也管不着。”
周成林鼻子都气歪了,他恼怒万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憋在那里干生气,毕竟自己现在只是个小小的政协副主席,管不了汪思继这个封疆大吏。
孟茹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心疼周成林,又为汪思继的态度而恼怒。她冲着汪思继吼道:“你这个书记是怎么当的,你还是浏阳河乡的书记吗?你这样做能对得住浏阳河的老百姓吗?”
汪思继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里会受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抢白,不由得恼羞成怒。原先受到周成林的压抑被埋没了好几年,好容易熬出头做了书记,在浏阳河还没有一个人敢对自己呲个牙,没想到现在连跟在周成林身边的小丫头片子都敢教训自己,他怎能不恼?孟茹是和周成林一起来的所以他就把火全部撒向周成林,道:“周副主席,有什么事你直接找矿产局和水利局吧。”说完,气哼哼地把门一摔,走了出去,把周成林和孟茹给晾在了那里,谈话不欢而散。
孟茹还想说什么,周成林没让她说,拉起她就走。
回到何家寨后,周成林更是义愤填膺,几乎把肺都气炸了。
原来,就在周成林出事不久,闫丙章和刘运动这两个小子指使何庆强把周成林大哥周成文家的承包田全部收回了村里,而且,村里把原来分给周成林姐姐家的宅基地也给收了回去。
村里的解释是周成林的姐夫是老师,属于公职人员,不应该在村中有宅基地。
还有,在何家寨,只要和他周成林有牵连有瓜葛的人家,不是今天房子莫名其妙地着火了,就是在大街上平白无故地被人暴打一顿。
现在的闫丙章和刘运动更加嚣张,忘乎所以地纠集了一伙社会闲散人员和二进宫的角色,专门用来保护沙场,浏阳河的老百姓背后称他们为“闫家军”。
闫丙章和刘运动两人不仅垄断了浏阳河的所有沙石场,而且在陵山工作区无恶不作,谁也不敢招惹他们。
被欺侮的群众被迫无奈,只好向派出所报案。
让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的是,派出所不仅不过问,而且马上向闫丙章通风报信。为此,第二天“成文”中的那伙地痞流氓就会跑到报案者家中摔锅砸铁,见人就打。
周成林的大哥成文在赶集的路上,遇见“成文”的一个痞子正在打一个孩子,因为看不过去,说了那个痞子一句话。那个痞子立刻向成文奔过来,一拳把成文的门牙打掉俩。
幸好另一个痞子认识成文,知道眼前被打的男子是周成林的大哥,他们才心存余悸没怎么伤害成文。
听完父亲的数落,周成林再也坐不下去,道:“难道就没人管吗?”
“管?谁管?浏阳河现在是姓闫的天下,他们把浏阳河大大小小的官都没买通了,谁还去管他,再说,他们背后还有吴俊才。你不就是个例子?一个堂堂的乡镇党委书记都被他们搞下来了,谁还敢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周成文在一旁接过弟弟的话,愤愤不平的嚷道。
周成文提到吴俊才,就像狠狠搧了周成林一巴掌一样。
吴俊才是周成林的仇人,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吴俊才不仅侮辱了王静,剥夺了他做男人的尊严,而且,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吴俊才害的,他恨死了吴俊才,不止一次想杀了吴俊才。但是他清楚,吴俊才是市反贪局局长,他原先是乡镇党委书记都动不了吴俊才,更何况现在只是个有名而无权的政协副主席。
听完哥哥的话,周成林再也呆不下去了,他想马上回到河阳,他想马上到县委汇报,他想马上向刘一夫县长汇报,他想铲除闫丙章这伙危害社会的毒瘤。
他想来想去,又把朵朵留了下来,朵朵接回去又怎么办?孩子还小,没人带,自己还得上班,也不能老麻烦孟茹的妈妈。
孟茹虽然很想把朵朵一起带回河阳,但看周成林的表情,她也没提。
那次从何家寨回到河阳后,周成林立马就赶到了县委,把浏阳河的情况向刘世昌做了反映。
对周成林的反映,刘世昌态度漠然,只是淡淡地告诉周成林,让周成林安心做好本职工作,不要插手乡镇的事,更不要插手浏阳河乡的事。
在刘世昌那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周成林又去了公安局,希望能从公安局那寻求到帮助。
让他没想到的是,公安局推说这是乡镇派出所的事,让他去找浏阳河乡派出所。
出了公安局大门,周成林心潮澎湃。
他不得不承认,现在没人会听他这个有名无实的政协副主席的,他管不了汪思继。不仅是汪思继,矿产局局长水利局局长和浏阳河乡派出所的所长他一个都管不了,他们有分管领导,他们只听他们分管领导的,除了听他们分管领导的,他们还听县长的,听县委书记的,自己只是个挂着副处级待遇的政协副主席,而且是副的,他说的话一点分量也没有。
在那时,他忽然认识到权力的重要性,他忽然强烈地想翻盘。
对他来说,只有翻盘,只有真正拥有权力,真正拥有驾驭一切的能力,他才能实现自己所有的梦想,自己已经做了一半的事业才能接着去做,接着去完成……
就在这时,刘一夫县长找到了他,让他出面竞选副县长。
正因为如此,他没有拒绝刘一夫县长,答应了刘一夫准备出面竞选副县长,不管成功与否,他都准备一搏。
周成林刚回到办公室,刘一夫县长就又给他打来了一个电话。
在电话里,刘一夫语重心长地告诫他:“成林老弟啊,我是欣赏你的,我非常渴望你来做这个副县长,成为我的助手。但是我欣赏你并不能代表你在这次副县长竞选中就一定能胜出,毕竟谁来做副县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而且在河阳有不少的人对你心存不满,你要想想办法,做通某些人的思想工作。”
刘一夫县长虽然没有明说,但周成林知道刘一夫县长指的是县委书记刘世昌。
因为在河阳,只有刘世昌,刘一夫县长不好说话,其他的人,只要刘一夫县长提名,别的人都得赞同,他最担心的就是刘世昌。
挂了周成林的电话,刘一夫县长感觉还不放心,他立刻安排办公室准备车,驱车向市里赶去,他要到市里为周成林请命,为河阳县请命。
权色大局 第157章 翻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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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刘一夫县长的电话之后,周成林的心里隐隐约约地不安起来。
不想做副县长的时候心平气和的,心里没有一丝的杂念,谁做副县长,谁不做副县长,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关键现在是他想翻盘,他自己想参与副县长的竞选,而且是势在必得。
从浏阳河回来,他是看明白了,汪思继闫丙章刘运动他们之所以敢公开向他叫板,就是因为他管不了他们,他只是有名无权的政协副主席,他的权力太小,决定不了汪思继他们的前途和升迁。这也让他更加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作为官场上的人,必须有权力,权利就是他们的身份和象征,就是他们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资本,有权力才能拥有一切,有权利才能摆平一切,有权利才能统治人成为统治者,没有了权利只能成为被人统治的被统治者。即使是为老百姓做事,没有权力也做不成。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想复仇,吴俊才闫丙章刘运动他们把自己害惨了,害得是家破人亡。
之前,他不是不想复仇,他是报不了仇,这一股无形的势力太大了,大的足可以把正义湮没,大得让他这个乡党委书记不得不甘拜下风,而且是一败涂地。再加上王静和周成武的案子东窗事发之后,周汉章总是教导他:儿啊,你也就别再老想着当什么官了,安安生生地过一辈子多好,心不烦,气不躁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一个人做善事总是有回报的,一个人做坏事也总是有报应的那一天的。
在父亲的劝导下,他也曾经打消复仇的心理,准备就此一张纸掀过去。但现在,他的心态又发生了变化。因为他发觉做善事的人却不一定得到好报,而做恶事的人也不一定有报应。
比如他自己,自己清正廉洁,一心一意为百姓谋福利,却被闫丙章他们害得家破人亡,连官都丢了,而吴俊才他们恶贯满盈,却什么报应也没有,反而继续逍遥法外为所欲为。
还有刘艳,本来是陷害王静的罪魁祸首,罪恶深重,但王静的案子结束时间不长就被从检察院放了出来,尤其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汪思继上台后又把她安排到浏阳河乡基金管理办公室做了出纳。
尤其是吴俊才,在浏阳河乡做书记的时候就贪得无厌,利用手中的权利杠杆贪污受贿,徇私枉法,但稍被惩戒后就重新被启用,而且高官得做,短短的几年间升任成市反贪局的局长。
想到这些,他就心寒,想到这些,就强烈地刺激着他参与副县长竞选的欲望,而且激发了他势在必得的决心,他不仅想竞选副县长,而且想做更大的官,做县长,做县委书记,做市长……甚至是省长省委书记……
现在自己想通了,而且答应了刘一夫县长,自己准备参与副县长的竞选,但摆在眼前关键的问题是谁来帮他做通刘世昌的工作。
刘世昌的工作做不通,他所有的努力,刘一夫帮他做的所有工作都将前功尽弃,他竞选副县长的梦想就得成为泡影。所以,他要想在副县长的竞选中立于不败之地,必须想办法做通刘世昌的工作,让刘世昌接受他,认可他,从而支持他出面参与副县长竞选,在刘一夫县长提名他为副县长候选人的时候不拉倒犁。
县官不如现管,只要刘世昌刘一夫这两位县太爷接纳了他,把他提名为副县长候选人,就是中央部长来来,这个副县长也非他莫属。
但是,他跟刘世昌的隔阂太深,他和刘世昌属于两条线上的人,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永远没有交点,他也没有能和刘世昌说上话套上关系的知心人,为此,他茫然无助,开始心烦意乱忐忑不安起来。
他拿出电话,给刘星辉打电话,他想和刘星辉好好聊聊,希望能从刘星辉那得到点帮助。
接到周成林的电话,刘星辉非常高兴,他兴奋地告诉周成林,自己和娴子和好了,而且在娴子的帮助下,他们开始重新创业,他们现在很幸福。然后,他问周成林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有何婷婷的消息吗?
对于何婷婷和江大明一起回省城,刘星辉非常的惋惜,不止一次抱怨周成林没抓住机会,劝周成林去省城把何婷婷找回来。
周成林非常感谢老朋友的关心,但他不是想听这些关心的话,他主要是想聊天,想让刘星辉给自己一些建议。
他把自己的烦恼全告诉了刘星辉。
听周成林说完,刘星辉沉默了好一阵子,道:“成林,你其实有一条道走。”
还没等刘星辉继续说下去,周成林就知道刘星辉说的是谁。
刘星辉说的人是左慧,但是,他没有联系左慧的勇气和魄力,他在电话中说:“有些事情,我真的不好说。”
刘星辉道:“成林,你们曾经是恋人,你们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再说了,以前我能帮你从中间传话,现在不行了,现在我什么不是了,我不能再找人家了,你还是自己找吧。”
放下刘星辉的电话,和左慧在一起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周成林突然决定给左慧打电话,让左慧出面为他和刘世昌斡旋。
他相信刘世昌一定会给左慧的面子的,左慧是榆阳市分管人事的副市长,作为刘世昌的直属领导,他不能不听。
但是让他一个大男人主动放弃尊严去乞求左慧,他又实在做不到,所以他踌躇不决,拿不定主意。
就在周成林踌躇不决的时候,左慧突然来到了河阳。
左慧来河阳名义是调研的,但明白人一眼就看出她这次来河阳是有一定目的的,她的目的就是帮周成林竞选。
那天下午下班后,周成林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刘世昌的秘书郭开阳的电话。
秘书就是领导的眼睛和口舌,他说谁好,谁就好,不好也好,说谁不好,谁就不好,好也不好,所以,对于郭开阳,河阳县的领导干部没有一个敢得罪的。
周成林也不敢,他急忙按下了接听键,谦恭的应道:“二号首长好,不知道二号首长打电话给我有何指示?”
郭开阳一改过去那种冷傲的态度,在电话里很温和的和周成林说:“老兄见笑了,你老兄是堂堂的副处级干部,我只是个小科员,指示谁也不敢指示老兄你啊。”
周成林揶揄道:“二号首长就拿我开涮了,说说打电话给我到底是为了何事?首长你尽管吩咐,需要我周成林帮忙的,我一定肝胆涂地在所不惜。”
郭开阳道:“我哪敢啊,是这样的,刘书记让我通知你,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客人,让你马上赶到天上人间的翠竹厅给他陪客。”
听说刘世昌让他过去陪客,周成林颇感不解,疑虑万分的问道:“刘书记让我帮他陪客人?是什么样的客人能到得了我去作陪?”
郭开阳道:“是谁你别管,等你过来了就知道了,你现在就到你们政协的大门口等胡忠,我已经让他开车去接你了。”
听说让刘世昌的司机亲自过来接自己,周成林更是大惑不解。
刘世昌是县委书记,是河阳县的主宰,亲自出面接待的都是来自上层的重量级的大人物,对于那些重量级的大人物怎能轮到他一个小小的政协副主席作陪,这是周成林不解的主要原因。
当然了,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刘世昌的那位客人是上级政协来的领导,那样的话按照对口接待的原则由他出面作陪也不为过。但是,如果是政协的领导莅临河阳检查指导工作应该通知老郑才对,现在刘世昌撇开了老郑,单独让他过去作陪,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郭开阳已经通知了他,他又不能不去,他只好按照郭开阳的吩咐走下楼等胡忠来接他。
他刚下楼,胡忠开着刘世昌那部刚接来的奥迪6从外面徐徐开了进来。
车到了周成林的身边后停了下来,胡忠摇下车窗,冲着周成林热情的打着招呼:“周主席请上车。”
周成林同胡忠客气了两句,也就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当他迈起腿要踏上车的时候,却见胡忠正拿着一方崭新的毛巾,在座位上抹起来,抹过了,才客气地对周成林说了声:“周主席请上车!”
周成林上车后,胡忠又拿过挡风玻璃下的软包大中华,抽出一支递给周成林,并拔出里程表旁边的点火器,支到周成林嘴边帮周成林点火。
这让周成林受宠若惊,急忙伸出手去接点火器。
胡忠不给,硬给他点着了。
周成林嘴鼻并用,吐出一团烟雾,感激地说:“谢谢你了,老兄。”
胡忠不屑道:“有什么好谢的。”
周成林道:“坐你的车,又抽你的烟,这难道不应该谢吗。”
权色大局 第158章 调研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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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忠方向盘一打,将车开出政协大院,道:“周主席就别见外了,大家都是朋友,谁对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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