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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大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心飞扬
成瑾天此次来河阳的目的非常明显,保全闫丙章,拯救闫丙章于水深火热之中,为闫丙章开脱。而且不仅是为了保全闫丙章,还要保全闫丙章背后的人,如果仅仅是为了保全闫丙章,成瑾天不会丢下一个省委副书记的尊严来河阳借调研为由为闫丙章送免死金牌。
闫丙章只是个名不经传的小角色,一个街头的小混混,怎么也不应该引起成瑾天这样级别的干部的关注。
闫丙章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闫丙章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和号召力,能够驱使省委副书记为他奔波。
所以,周成林断定闫丙章的背后还有高人,有人欲盖弥彰,为了保全自己才把成瑾天请出山,到河阳来为闫丙章斡旋的。
至于是什么人,周成林也不得而知。
总之,周成林意识到问题非常棘手,不再是过去那么简单,他断定闫丙章案子的背后一定蕴涵着一件非同寻常的腐败大案,一定牵扯到太多太多的领导干部,要想让案件大白于天下,要想挖出闫丙章背后的黑手,要想真正为孟茹复仇,要想为所有遭受闫丙章迫害的乡民伸冤,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副县长力所能及的。眼下,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刘一夫身上,眼下能帮他一起揭开重重黑雾使所有真相大白于天下重新见到朗朗乾坤的人也只有刘一夫一个人。
而且,闫丙章的案子不宜继续拖下去,必须快刀斩乱麻,尽快拘捕闫丙章,挖出幕后真凶,揭开重重迷雾。
得知刘一夫从浏阳河乡回来之后,周成林立刻赶到刘一夫的办公室,准备和刘一夫一起商讨闫丙章的案子,不过,田兆海挡在了他。
田兆海告诉他,刘县长正在休息,让他稍等片刻。
他知道刘一夫很累,他不忍心惊扰刘一夫,于是就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抽时间再向刘一夫汇报。
周成林回到办公室时间不长,就接到了刘一夫的电话,刘一夫让他马上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
从刘一夫的语气中,周成林听出了刘一夫内心的焦虑和不安,放下电话后,他就赶了过来。
周成林走进刘一夫的办公室的时候,刘一夫正一脸凝重的坐在大班椅上抽着烟,看见周成林进来后,只是很随便地指了指沙发,示意周成林坐下,就不再言语,继续坐在那里抽着闷烟。
周成林拘禁地问道:“刘县长怎么了?”
刘一夫仍然没说话,随手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周成林。
看完文件后,周成林怒火中烧,义愤填膺,放下文件,盯着刘一夫,似是自言自语,似是责问刘一夫:“怎么会这样?”
文件是市人大通过传真刚刚传过来的,是关于对免去闫丙章市人大身份的批复,市人大不同意免去闫丙章市人大代表的身份。
既然市人大不同意免去闫丙章市人大代表的身份,就说明他们无权拘捕闫丙章,无权把闫丙章送上法律的审判台,闫丙章可以继续逍遥法外,任意妄为。
刘一夫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闫丙章的能量会有这么大,能把工作做到省里?”
周成林虽然知道了成瑾天接见闫丙章的事,但是还是不经意间反问了一句:“什么?闫丙章把工作做到了省里?难道赵副书记为闫丙章出面干涉?”
刘一夫点点头,无奈道:“是啊,省委副书记省党群书记成瑾天书记出面了,就是因为赵副书记的干涉,市人大才没做出免去闫丙章市人大代表的决定。”
周成林倒抽了一口冷气。
成瑾天是省委副书记,是分管党群工作的省委副书记,具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对他和刘一夫这样级别的干部,甚至说对王庆民和韦清哲那样级别的干部具有生杀大权。
在那一瞬间,周成林明白了刘一夫担忧的原因,刘一夫是怕拘捕闫丙章之后得罪成瑾天。





权色大局 第261章 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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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场上做事就这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慎重行事,都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尤其是面对手握着自己前程和命运的上级的时候更要谨小慎微,否则的话,你就会很被动,很可能会雁没打着,反被雁啄瞎眼,类似惨烈的事情在官场不止一次上演过,很多人就因为违背官场潜规则最终被官场所淘汰,当初自己浏阳河乡做书记的时候同样是因为违背了官场潜规则才被官场所淘汰,从党委书记的任上被闫丙章之流设计拉下马,灰溜溜地离开浏阳河乡。
不仅刘一夫有这样担忧,他又何尝不担忧呢?
在来之前,他信誓旦旦的要为孟茹复仇,要为那些受过闫丙章欺凌的乡民讨个说法,但在得知成瑾天出面干涉闫丙章的之后,他莫名的担忧和恐惧起来,现在如果继续一意孤行对闫丙章采取行动的话,自己好不容易重新得到的位置可能再次不保。
自己位置不保倒也无所谓,关键是很可能引起河阳县官场大地震,甚至会引起榆阳市官场大地震。
但是,让他放弃对闫丙章的仇恨,任由闫丙章逍遥法外继续欺凌乡民,他又实在不甘,故此,他矛盾重重,把目光投向刘一夫,问刘一夫道:“难道就这样任由闫丙章继续逍遥法外吗?”
对于这个问题,从闫丙章家中出来到回到县政府,从接到市人大的明传电报到周成林进来,刘一夫一直在考虑,一直在思索,他也意识到问题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必须快刀斩乱麻,否则,事情会越来越被动,该断不断,反受其乱,但是,市人大已经做了批复,不同意免去闫丙章市人大代表身份。
市人大不同意免去闫丙章市人大代表身份,公安局就无权拘捕闫丙章,无法全面展开对闫丙章的调查。
沉思了一阵,刘一夫缓缓道:“看起来,我们还不能拘捕闫丙章,只能秘密调查,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坚信闫丙章他们终有得到报应的那一天。”
周成林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
本来,他有太多的话要和刘一夫说,他突然发现,现在时机还不是很成熟,他不是不信任刘一夫,而是他不想伤害刘一夫。他和刘一夫无法破除官场潜规则,在真实的官场环境中,规范官员行为的往往是不成文的制度和规章,以及不成文的潜规则与浅标准,这些潜规则和浅标准,任何人都无法突破,他不能突破,刘一夫也不能突破,否则的话,他们就会被潜规则淘汰出局,那样的话,孟茹的仇就永远不能报。
所以,他不得不听从刘一夫的安排,把事情缓缓。
刘一夫说的不错,多行不义必自毙,闫丙章总会有报应的那一天。
周成林和刘一夫一起商讨完毕,刚准备离开,身上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县刑警大队大队长孙发田的电话,顺手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孙发田气急败坏近乎疯狂的声音:“周县长吗,您在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从孙发田着急的声音中,周成林预感到了不妙,望了眼刘一夫,道:“我现在正在刘县长的办公室,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孙发田道:“虎子他们全都翻了供,这帮兔崽子把原来的供词全部推翻了,都一口咬定刘运动是他们的幕后指使者,是刘运动指使他们杀害的何静安的袭击的你。”
听说虎子他们突然之间把原来的供词都推翻了,周成林倒抽了一口冷气,不禁问道:“怎么会这样?”
“很明显闫丙章把那伙兔崽子全部买通了,想让刘运动做他的替罪羊。”孙发田忧心忡忡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停顿了一下,孙发田继续说道:“这帮狗日的不仅推翻了原来的供词,把责任推给了刘运动,还反咬一口诬陷我们刑讯逼供。周县长,你看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周成林不由得火气顿生,骂了一句:“妈的,他们真无耻,看来我们太小瞧这伙人的能量了,才让他们钻了空子,发田,不要被他们搞乱了阵脚,你们继续审问那几个小子,我先和刘县长商量一下再说。”
孙发田说了一声“好吧”就挂上了电话。
刘一夫已经从周成林通话的语气和神态中预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一见周成林放下电话,就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虎子他们翻案了,把所有的责任和罪过都推给了刘运动。”周成林义愤填膺,怒气冲天道。
“这样的话,我们就彻底地失去了拘捕和对闫丙章全部展开调查的理由了。”刘一夫和周成林一样焦虑不安,忧心忡忡。
虎子他们突然翻案,把所有的责任和罪过都推给刘运动,这让所有人的都始料不及。
事情还得从三天前谈起。
三天前,关押在县城西郊看守所的虎子突然吵着闹着要见主审他案子的刑警大队大队长孙发田。
开始的时候,负责关押虎子的民警认为虎子是无理取闹,无非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就没有搭理他。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接下来,不仅虎子在闹,巩学北牛二赵四鬼子和三子他们也跟着一起闹了起来,他们都口口声声说公安局搞刑讯逼供,他们要找律师控诉办案民警的违法行为。
孙发田听说后,不得不让人重新提审了虎子他们,想看他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是刘运动指使我们杀害的何静安,不是闫老板,一切都和闫老板无关。”虎子一走进刑讯室就彻底推翻了原来的供词,开始为闫丙章开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刘运动。
“那你们当初为什么说是闫丙章指使你杀害的何静安?”听说幕后指使者变成了刘运动而不是闫丙章,办案民警张涛立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和棘手性,非常重视。
“当初,在你们的刑讯逼供下,我是胡乱说的。”虎子闪着狡黠的眼睛,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办公民警。
“朱光虎,我郑重其事的警告你,不和警方合作,拒不交代犯罪事实,混淆视听,试图扰乱警方办案都是罪加一等。”张涛义正词严地警告虎子道。
“我就是因为经受不住你们的严刑逼供才胡言乱语的。”虎子似乎有恃无恐,垂死挣扎。
“那好,你说,你们当初是受何人的指使?”张涛逼视着虎子,威严地问道。
“刘运动,是刘运动指使我们杀害的何静安。”虎子一口咬定刘运动才是整个事件的主谋。
“刘运动为什么指使你们杀害何静安。”张涛继续问道,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虎子的双目,希望从虎子的言语中找出疑点,一招制敌,不容虎子有反持和喘息的机会。
“因为何静安阻断了刘运动发财的道路,所以他才会指使我们杀害了何静安。”
“那你说说刘运动在什么地方指使的你?当时有谁在场?”
“在刘运动的家中,当时牛二和赵四鬼子都在场,不信,你可以问他们。”虎子把过程编织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审讯完毕虎子之后,张涛又提审了牛二和赵四鬼子。
牛二和赵四鬼子交代的与虎子交代的如出一辙,他们都推翻了原来的供词,一口咬定当初是刘运动指使他们杀害的何静安。
接下来的发展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不仅虎子牛二和赵四鬼子推翻了原来的供词,巩学北三子以及当初袭击周成林的两个杀手也都推翻了原来的供词,都一口咬定所有的事和闫丙章无关,一切阴谋和罪过都是刘运动的,刘运动才是所有事件的主谋,是他们的幕后指使者,是杀人真凶,所有的事情都是刘运动一手策划的结果,他们是执行者。
让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当他们提审刘运动的时候,刘运动对所有的指责并没有做任何辩解,承认了全部罪行,主动为闫丙章开脱。
这样,让整个案子都陷入了扑朔迷离中。
孙发田为之迷茫,刘一夫为之迷茫,周成林同样为之迷茫。
本来,他们还有对闫丙章继续调查的信心和决心,当虎子和刘运动他们彻底推翻原来的证词之后,他们几乎都失去了继续调查闫丙章的信心。
供词被推翻了,唯一能证明闫丙章参与犯罪的证据消失了。
市人大又不同意免去闫丙章市县人大代表的身份,他们又不能公开调查和拘捕闫丙章,他们突然间感觉陷入了一种死胡同中,前无进路,后无退路。
从刘一夫办公室出来后,周成林来到了县刑警大队。
周成林赶到县刑警大队的时候,关涛也在。
一见到周成林,孙发田就垂头丧气地说道:“没想到这伙狗崽子会翻供,而且彻底推翻了原来的证词。”




权色大局 第262章 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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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林拍了拍孙发田的肩膀,没说什么,顺势坐在了沙发上。
关涛从办公桌上拿起烟,抽出一支,递给周成林,并帮周成林点上火,然后坐在周成林的身边,道:“周县长,我敢断定,这是阴谋,是闫丙章搞的阴谋,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混淆视听,调到黑白,为了替闫丙章开脱,保住闫丙章,这样一来,我们就彻底失去了调查闫丙章的权力和机会。”
孙发田道:“难道我们要就此打住,停止对闫丙章那个兔崽子调查吗?难道我们就这样被这伙兔崽子玩弄吗?”
关涛道:“不就此打住又能怎样呢?他们推翻了所有的证词,再说,市人大又不同意免去闫丙章市县人大代表的身份,如果我们一意孤行,继续对闫丙章展开调查的话,就是违法办案。”
“我咽不下这口气,既然他们诬陷我们搞严刑逼供,实在不行的话我看就给他妈的搞严刑逼供,我就不信这伙王八蛋就不怕吃苦头,他奶奶的把我惹火了我就给他来点硬的。让他们为他们不负责任的行为付出代价。”孙发田义愤填膺地发了一通牢骚。
周成林不动声色地听完,暂时没有表态,他深吸了一口烟,停了片刻,转脸对孙发田和关涛两人道:“我们的对手远比我们想象的狡猾得多,而且能量非凡,黑白通吃,这次的事情是个教训,闫丙章是如何这么快就做通被抓手下人的工作的你们得好好反省一下。我看这件事情的突破口应该在刘运动身上,一般来说,没有人会主动替别人背黑锅做别人的替死鬼,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你们再单独提审刘运动,白夜轮番审查,只要做通刘运动的工作,其他事情就好办了,毕竟这个人在闫丙章集团里也是个角色,知道的事情比其他人多点。但是,你们切忌在审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绝不能对嫌疑人搞逼供,否则会真被他们逮着把柄。那样我们的工作会更加被动。”
周成林说完,孙发田和关涛也点头同意他的分析,于是等周成林离开后,孙发田和手下着手制定了一套审讯方案,准备连夜轮番审讯刘运动,打开审讯工作的突破口。
在审讯室里,孙发田和两名助手展开了对刘运动的审讯。
这次,孙发田改变了审讯方法,决定对刘运动展开攻心战略,除了给他吃饭和上厕所的时间外,其余时间全部用来审问。
刘运动面对着公安人员的连续发问一开始显得很镇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又把原来说的一套话又说了一遍。
尽管刘运动的回答有条有理,丝毫没有什么破绽,可是孙发田还是从他的过于娴熟的回答中看出了端倪,而且随着审讯时间的推移和公安人员的反复追根问底,并且将事情的严重性都摆在刘运动的面前时,刘运动的情绪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变得有些心神不定了,情绪也烦躁起来,一会说要上厕所,一会又嚷着要见见妻子和儿子。
孙发田觉得刘运动的意志要渐渐瓦解崩溃,这时候让他见见他的家人或许会触动他的内心,对自己的决定有所改变。于是就答应了刘运动,让他见见家人一面。
周成林离开公安局之后没有回县政府办公室,而是独自一人找了一家小酒馆,要了一瓶二锅头之后对着瓶子喝起酒来。
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让他越来越丧失了信心,越来越消沉。一连串的事情的发生让他无暇应接。
坏人以强凌弱,好人惨遭不幸,眼看事情就要水落石出见分晓,可是却在黎明就要到来之际又天昏地暗乾坤颠倒了。他不明白在如今的法制社会下竟然会让凶手逍遥法外,正义竟然战胜不了邪恶,他的孟茹死的不明不白,凶手至今逍遥法,而整个案子也变得更加复杂,更加扑朔迷离。
就在这时候,他身上的手机铃声再度急促地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关涛的号码。
见是关涛的号码,周成林预感关涛有可能是向他汇报案子的进展情况的,于是摁下接听键,接通了关涛的电话。
电话中,关涛义愤填膺却很无奈地说道:“周县长,不好了,我刚刚接到了市局的电话,市局说刘运动的案子铁证如山,让我们立即结案。”
“怎会这样?市局怎么知道虎子他们翻案的事?”
“是啊,市局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虎子他们翻案的事?我也无从得知,总之,我发现案子越来越复杂,而且我们也举步维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所以,打电话给您,征询您的意见。”
“审讯刘运动情况怎样?刘运动交代了吗?”现在,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刘运动身上,希望能从刘运动身上打开突破口。
关涛道:“刘运动依然拒不配合,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幕后指使者,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在了自己的头上。”
周成林陷入了沉默中,他越来越感觉案件的棘手性。
刚放下关涛的电话,刘世昌的秘书郭开阳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郭开阳让周成林马上赶到县委小会议室参加县委常委会。
周成林赶到县委小会议室的时候,发现刘世昌刘一夫政协主席老郑以及县人大副主任老祁等人都到了,在各自的位置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样子。
要是换作以前,刘世昌都是最后一个莅临会场,只有等所有人都到齐后,他才会夹着包不紧不慢地度入会场,很威严地环视会场一圈,然后不紧不慢地说:“人都到齐了,我们开会。”
然而今天,刘世昌早早地就来到了会场。
见周成林从门外走进来之后,刘世昌冲周成林点了点头,指着刘一夫旁边的位置,示意周成林坐下。
周成林紧挨着刘一夫坐了下来。
周成林刚坐下,关涛推门走了进来,和关涛一起走进来的,还有孙发田。
见关涛和孙发田一起出现在刘世昌的办公室里,周成林马上断定刘世昌之所以这么急把大家召过来,一定是为了闫丙章的案子。
果然,等关涛和孙发田坐好后,刘世昌打开了话匣子,缓缓道:“人都到齐了,我们开个会。”说完后,呷了口茶,继续说道:“之所以这么急把大家召来,主要是为了研究我们河阳县近来发生的几起案子,大家也都知道,近来河阳县社会治安很不稳定,先是浏阳河乡何家寨村的村民王进忠老人被暴徒打伤,接着是浏阳河乡村民何静安被无端杀害,紧接着又是周成林同志遭受杀手袭击,孟茹为保护周成林同志而牺牲……”
说到这里,刘世昌停了下来,扫了眼周成林,见周成林没有什么表示,才继续说道:“发生这么多案子,从一个侧面暴露了我们县社会治安不稳定,也充分说明我县治安形势的严峻性,为此,在周成林同志的牵头下,我们进行了一次严打,这次严打成绩不菲,我们端掉了刘运动犯罪团伙,挖出了黑社会老大刘运动,并把刘运动绳之以法,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为此,我们将要对公安局和县刑警大队予以表彰。”
刘世昌的话是向大家表明,刘运动的案子就此结案,以把刘运动定为幕后真凶和始作俑者而就此打住,让公安局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
周成林关涛孙发田和刘世昌听后都面面相觑,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案子会引起刘世昌的关注,他们更没想到的是刘世昌会做出让公安局结案的决定。
刘一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刘书记的意思是让公安局结案?”
刘世昌纠正道:“不是我让公安局结案,而是案情真相大白,公安局完全可以结案了。”
“刘书记,我感觉案子还有太多的疑点,不应该就这样草草结案。”刘一夫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还有疑点?你说还有什么疑点?”刘世昌虎着脸,把目光投向刘一夫。
“疑点太多,首先是那伙人反复无常,开始的时候说幕后指使者是闫丙章,现在又改口翻案,说幕后真凶是刘运动,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刘运动的确是幕后真凶之前,我们不能这样草草结案。”刘一夫据理力争。
“刘运动不是已经承认了吗?既然刘运动自己都承认了,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继续揪着案子不放呢?”
刘一夫尽量用心平气和的声调同刘世昌说道:“刘书记,你常常对我们说,拿着人民的吃着人民的,能为人民办事,才是称职的好干部。尤其是我们的公安,只有保一方平安才是称职的好公安,我们扪心想一想,我们这样草草的结案,是对老百姓负责吗?我们还能称的上好干部吗?又能对得住我们头上熠熠生辉的警徽吗?”
“刘县长的意思是不结案了?”刘世昌的口气相当的冲。
“是的,我不同意这样草草结案。我认为要继续调查下去,调查清楚那些杀手和刘运动为什么会翻案,只有把这些问题调查清楚,我们才能让案情真正大白于天下,以告慰受害者的在天之灵。”刘一夫仍然是不慌不忙的样子,他今晚的态度和刘世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一直是慢悠悠地讲话,但慢悠悠中透着威严和凌然不可侵犯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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