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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姽
雒妃瞧着秦寿安然稳坐上首,见她来了,没说起身,自顾自地端着盏茶在品,而在他右手边,还空着个圈椅。
雒妃手虚抬,让众人起身,施施然上前,毫不客气地占了那圈椅。
秦寿这才搁了茶盏,不冷不热的对下面封地所有官员道,“今日起,长史与护卫指挥两司事务,由公主定夺。”
说完这话,他顿了顿,“藩王不得预四民之业,仕宦永绝,农商莫通,故而有拿捏不定的,也可禀与公主,一并解决。”
这话一落,下面的大小官员面面相觑,可又不敢低声议论,只得依言行事。
最先站出来的是张镇指挥使,他一拱手低头道,“下官有奏请,还请公主定夺。”
雒妃虽没真正当政过,可到底她还见过太后是如何摄政的,故而姿态摆的足,即便面容虽嫩,一时间倒也能唬人。
她嘴角含笑,威严与亲切并存,“张镇指挥使,不用客气,直接道来便是。”
张镇指挥使遂道,“数日前,公主申饬了朱长史与青护卫指挥两人,并欲将两人押回京城候审,下官往都指挥呈送的罪状文牒,实在不知该如何撰写,还请公主示下。”
话下之意,证据不足,无法定罪。
雒妃一挑眉,“本宫不知当有何物,张镇指挥才能写的出来?书信印鉴还不够?莫非要这两人他时光天化日的谋逆,张镇指挥才能定罪不成?”
张镇指挥低头不言。
雒妃倏地又想起上一世的事,粉鬓带霜,“莫非张镇指挥还就等着那时候,好一道揭竿而起,嗯?”
拉长的尾音,带着让人胆寒的威势。
张镇指挥冷汗津津,他半点不犹豫地单膝跪下道,“下官绝无此意,公主明察。”
雒妃挥手,示意他起来,又道,“本宫当然晓得张指挥使是个好的。”
转瞬又轻描淡写的,惹来旁的秦寿多看了她一眼。
张镇指挥识趣地退下后,另有一人上前道,“不日就是容州花神祭祀大典,不知公主可有示下?”
花神祭祀?
刚才还游刃有余的雒妃一下就懵了,她从前在京城,哪里晓得容州还有什么祭祀大典的玩意,她不禁转头看向秦寿。
哪知秦寿睫毛低垂,如玉脸沿清清冷冷,竟是一言不发,权当没听到也不多言的架势。
几乎在刹那,雒妃就晓得秦寿不会帮她。
她转回目光,底下的那名司仪小官还在侃侃而谈,“芒种前后,容州百姓皆会举行花神祭祀大典,饯送花神归位,盼望来年再次相会,是以,今年的送花神仪式,该当如何置办,还请公主示下。”
雒妃只晓得每年二月二的迎花神,这五六月的送花神,她从前还只在古籍中看到过,不想容州竟还保留着这样的仪式。
她沉吟片刻道,“往年如何置办的,今年照旧便可。”
这样不露怯的回答,她还是会的,毕竟她虽插手容州庶务,可没那般大的野心,要事事都按她的心意来,故而这等事,她根本不想理会。
哪知,那名小官却是面露难色,“这……怕是不妥……”
“如何不妥?”雒妃声音倏地一冷。
那司仪官道,“往年王爷会提前至少半月在容州城甄选妆扮花神的貌美娘子,可今年,因着此前是王爷与公主的大婚,一应不急的庶务都搁置了,如今端阳已过,目下才开始甄选,怕是来不及了。”
雒妃微微勾起嘴角,深以为这等没脑子的竟然也能做官,若整个大殷朝廷上都是这样的蠢货,怕国将不国了。
她颇为冷淡地道,“这有何难,去年是哪家娘子扮的花神,今年继续便是。”
那司仪官的眉头就没松口过,他苦兮兮地看了看秦寿,又对雒妃道,“公主,这扮花神的人选需得才貌德行皆为上品的未婚娘子方可,去年,是青家三娘子扮的,今年怕是不能邀她了。”
为何不能相邀,这其中门道没人不晓得。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43章 暗卫我撬了驸马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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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暗卫我撬了驸马的墙角
雒妃恨恨地瞪了旁边安安静静地秦寿一眼,这不行那不行,让她没了耐性,只一径认为今个秦寿是故意让这些人为难她,好让她知难而退,从此省的再与他不对付。
雒妃深吸了口气,压住心底的煞气,不愠不火的道,“那依尔之言,当如何才使的?”
那司仪官小心翼翼地瞄了雒妃,见她没发怒的迹象,这才大着胆子道,“下官曾听闻公主身边有六宫娥,个个貌美如花,并一身气度礼仪不输任何高门贵女,才德自是不差,是以下官斗胆,与公主借一名宫娥暂时堪用。”
闻言,雒妃眸色刹那转冷,她盯着那司仪官,企图从他脸上看一丝端倪来,然除了一脸的忐忑,她再看不出其他。
她又看向秦寿,不晓得这主意是不是也和他有关系。
仿佛知晓雒妃的揣测,秦寿淡淡地道,“公主莫不是以为,这也是九州故意为之?”
他笑了下,狭长的凤眼一瞬光华滟潋,俊美逼人。
“公主想多了,”他轻声道,清冷出尘的没半点烟火气,“公主不必急着同意,这一两天,可差人好生打听一下花神的事,再做决定也不迟。”
说完,他又转向那名司仪官,“尔也需做两手准备,若公主答应借宫娥倒是美事一桩,若公主不愿,尔也应当再另择他人。”
那司仪官见秦寿开口了,一时大喜,“敢问王爷,下官当如何另择?”
秦寿却是不再说了,他如先前一般,眼睑微合,继续品茗。
那般闲适的作态,让雒妃恼的恨不得踹他两脚。
然她还的端起架子道,“此事,本宫先行了解一番,容后在议。”
那司仪官还想在说什么,也只得退下了。
雒妃桃花眼一扫整个厅里,将所有官员神色尽收眼底,她抿着粉唇,晓得这些人里头,起码有大半暗地里都是投靠了秦寿的。
她捏紧了圈椅扶手,胸腔之中有戾气涌动,只要一想起日后会发生的事,她就忍不住想要将这些人一并立马就杀了!
秦寿似察觉她的气息不稳,眼梢瞥了她一眼,后对下面的众人道,“公主乏了,今日若无要事,诸君请退。”
闻言,众人相继拱手行礼退了出去,整个议事厅,不过转瞬,就只余秦寿与雒妃两人。
秦寿起身,屈指弹了弹袍摆,“明日辰时,蜜蜜莫忘了。”
这便是明日还要同样议事。
雒妃眨了眨眼,她仰头望着他,细嫩的脸白皙的像是鸡蛋白,待秦寿都出了议事厅,她才想起他说了什么。
她腾的起身,怒不可遏,此刻越发笃定秦寿如此积极的让她议政,是在折腾她。
可她偏不如他的愿,不就是一个封地的庶务,她堂堂大殷长公主,母后还是当朝太后,就还真不信料理不下来。
雄心万丈的公主,回到安佛院一进门就焉了,她软趴趴地将头放在罗汉榻软枕上,眉目有沮丧。
她唤了白夜出来,瞧着他那张鸦羽面具,眸子微亮的问道,“白夜,可是会处理庶务?”
哪知,白夜摇了摇头,“卑职只会杀人。”
雒妃叹息,尔后想起什么又问,“那行军打仗呢?”
白夜依然摇头。
早就是意料之中的,可雒妃还是觉得失望,毕竟白夜才能得她信任,而她作为公主,日后想要与秦寿有一搏之力,方方面面的幕僚都是需要的。
不忍见雒妃拧眉,白夜努力想了想,“卑职也会暗杀。”
两军之中,刺杀敌人将领首级这种事,他还是能做的。
雒妃揉了揉眉心,略有幽怨地看着他,秦寿那厮纵然心狠手辣,但架不住最擅排兵布阵,这大殷暂且还要靠他。
这种不得不借仇人的势,让雒妃觉得很是心塞。
她思忖片刻,吩咐首阳将文房四宝搬过来,就着罗怀榻上的软枕,她执笔刷刷几下,将秦家那本八十一计的兵书默了出来。
吹干墨迹,她对白夜道,“你来看看这个,背下来了就烧掉,日后好生琢磨一番,本宫日后可就指望你了。”
白夜应了声,白纸黑字,他不过默念几遍,就全记住了,三两下灭迹之后,他对雒妃道,“卑职记住了。”
雒妃眼含期待,“可懂一些?”
望着那双湿濡的桃花眼,白夜艰难地道,“卑职没懂。”
这话一落,白夜就见雒妃望着他的眸光越发幽怨了,叫他面皮好一阵发烫,浑身不自在。
雒妃按下这茬,也不想过多为难白夜,毕竟五根指头,都还各有长短。
她念起送花神祭祀庆典的事,才吩咐首阳出去打探一番,秦寿的长随延安就带了一本有关庆典的古籍过来,并一封漆红的紧急奏请。
雒妃瞧着那奏请,心头笃的一跳。
延安每一次见雒妃,都觉分明娇滴滴的公主,与自家王爷接触的久了,旁的没学到,那板着脸的古井无波倒学的个十成十。
他双手奉上漆红奏请,斟酌的道,“这奏请是连夜从廊城送上来的,王爷说,此等急报,当由公主定夺。”
他还记得王爷只瞧了一眼,连火封都没拆,就直接让他送过来。
雒妃点头,首阳当先接过奏请,反复检查了,这才拆开火漆送到雒妃手上。
雒妃一目十行地看完,她猛地起身,娇斥道,“好大的胆子!”
却是整个人都被气的浑身发抖。
延安老神在在,他不好说,这样的奏请,他家王爷可是每过几月就会收到一封,却从来都是云淡风轻、有条不紊的就安排了下去,也没见恼怒。
他暗自觉得,果然公主还是见得少了,这是容州,最靠近东西突厥的地儿,什么样的事都可能发生。
雒妃见着延安还在,不想让秦寿小瞧了去,故而隐忍不发,“回去告诉驸马,本宫晓得了。”
延安弯腰拱手,将那本有关送花神的古籍留下,“王爷说,公主多半会需要这本古籍,让小的先借予公主。”
雒妃冷笑,打定注意一会看完,就给烧的一干二净,他既然自个借出来,就休想她还回去。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44章 暗卫防火防盗防驸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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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暗卫防火防盗防驸马(1)
哪知,延安继续轻咳一声,直起身,学着秦寿的做派继续道,“王爷还说了,公主若是不还,这古籍乃前朝孤本,值黄金二百两,公主拿银子买下来也是可以的。”
雒妃气极反笑,桃花眼晶灼透亮,面颊浮起恼怒的薄粉,她讥诮一笑,“哼,本宫竟不知驸马如此稀罕黄白阿堵物,来人,吩咐下去,去钱庄换二百两黄金的铜钱,就说是本宫赏驸马的,务必要砸满驸马整个书房。”
延安抽了抽嘴角,二百两黄金的铜钱,将王爷活埋了都绰绰有余。
他脚步飘忽地出了安佛院,脑子里还没算清二百两黄金到底能换多少枚铜钱,首阳就追了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还当着他面,抖了抖手里的银票,扬着头道,“各为其主,还需劳烦延安先生将驸马的书房拾掇出来才好,若不然换回来的铜钱怕是只能放到驸马的床榻上去了。”
延安讪笑几声,顿头疼起来,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仆,公主不好相与,公主的宫娥也是难缠的,他觉得自己需要告假几天,免得被祸及。
却说雒妃在延安走后,面色倏地就冷了,她一拂袖,案几上的骨瓷青花茶盏顿啪的落地,粉身碎骨。
绀香心一紧,“公主,小心手。”
说完,就当先捧起雒妃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没瞧见伤口,这才去收敛地上的碎瓷片。
白夜听到动静现身,眼见雒妃没事,他人欲又隐入不可见的暗影中。
哪知,雒妃喊住他,“白夜,陪本宫坐坐。”
白夜从善如流。
雒妃捏着手里的奏请,垂眸道,“廊城发出急奏,称还未上税的今年新粮,被一股突厥劫了,故而廊城今年无粮上贡,还求免了日后三年的税收。”
她自晒一笑,偏头看着他问,“你说本宫当不当准?”
白夜皱眉,鸦羽面具下他抿起了唇。
雒妃又道,“本宫总怀疑指不定这是驸马故意指使的,要叫容州上至大小官员,下至百姓看本宫的笑话。”
白夜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道,“公主为何不差人去廊城一探究竟?”
雒妃抬手,指尖摸了摸他的面具,“你都想的到的事,驸马又怎想不到,约莫本宫差人去,那也是什么都查不到的。”
她总是棋差一招,纵使有着多一世的记忆,也不占分毫优势,就像现在,她明晓得秦寿这几日都是在算计她,可却不晓得他究竟在哪一步等着她。
白夜想同公主分忧,暗卫的存在,不仅仅是护卫主子的安危,他遂道,“不若卑职悄悄过去一趟,卑职不在个几日,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雒妃摇摇头,“不必,本宫会想到法子的。”
白夜坚持,“公主是天之骄女,卑职愿意为公主分忧。”
雒妃怔怔望着他,鸦羽面具外的星目疏朗,清风霁月,纯粹的为她着想,这样的白夜在她眼里,瞬间与上一世的那人重合在一起,叫她心头酸涩难当。
“好,本宫准!”她听见自己如此轻声道。
能见白夜眼眸微弯,面具下应该是笑了的。
白夜说走就走,得了雒妃的准许,不过一个时辰后,他人就已经出了城,快的让雒妃悴不及防。
然,他到城外,不过三四里的地,宽阔的官道旁,一辆刻意摘了标示的黑漆平头马车明目张胆地拦了他的路。
换下玄衣轻甲的白夜暗自摸出匕首,神色警惕。
马车帘子忽的被一修长匀称的手撩起,映入白夜视野的,是驸马秦寿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他握着匕首的手一紧,心里却在想着,莫不是公主身边有驸马的探子,不然如何会有这样的巧合?
秦寿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手上捏着一书卷,好似自言自语,“廊城之事,公主认定是本王所为,本王无意辩解。”
话落,他斜眼看过去,蓦地一扬袖,便有一物从他袖子里飞出,直直往白夜面门去。
白夜手一抬,轻松接住,松手一看,却是一份路引,上面还缠了张写了两人名的纸条。
秦寿复又垂眸看书卷,“寻那两人,真相自明。”
说完这话,马车车夫一扬鞭调转马头,平头马车徐徐从白夜身边擦肩而过,他好似听到飘扬的马车帘子里传出一声不屑--。
“不属于你的,就歇了觊觎的心思,否则本王能让你受一次生离死别之苦,就能再做第二次……”
白夜沉默地看着手里的路引,听不明白驸马的话,也不懂他的心思,但一念及公主对驸马的忌惮,他便随手扔了那路引,不准备领驸马的好。
他回头看了眼渐行渐渐远的马车,一拍马,往廊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走出老远的秦寿似乎还能听到白夜的马蹄声,他一松手,那书卷啪嗒落在他脚边。
没人知道,当他真寻到那梦中的山村时,心头是何等的愤怒屈辱,梦境之中的一幕幕,化为真实,虽然荒诞,可他就是深信不疑,这两人日后定会背着他干出私通的勾当来。
纵使他根本不心悦雒妃,可她毕竟是他明媒正娶过门的容王妃,她岂能、岂敢做下这等合该被浸猪笼的事来?
他能容忍她养小侍,左右不过都是玩意儿,她瞧着那些小侍的眼神,就和看个宠儿一样,可有可无。
可他晓得白夜不同,在他梦里,她看他,那是以一种女子看男子的眼神,他一想到这点,就恨不得当先掐死她。
秦寿将指关节捏的啪啪作响,眼底浮起弑人的猩红。
他哪里会轻易的就弄死这两人,总要一个求死不得的活着,一个求生不能的去死,阴阳相隔,才叫人痛快!
送花神,芒种前后,践行花神,送其归位,需用花瓣柳枝编成轿马,或用绩锦纱罗叠成干旄旌幢,都用彩线系了,每一颗树上,每一枝花上,且男女着华服,无一不美……
雒妃看完最后一页花神的画像,她合上古籍,伸出指尖揉按眉心,心思有一瞬跑到远去廊城的白夜身后,愣了愣神,复又拿起手边另一沓的书卷。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45章 暗卫防火防盗防驸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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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暗卫防火防盗防驸马(2)
这是首阳出去打听后,记下的往年容州送花神的旁枝末节。
岁月回溯,从她再睁眼的那一刻起,她就说过,这辈子,绝不会再让身边对她献上了忠诚的任何人,落的非命下场。
她小心翼翼,谨慎再谨慎,企图让秦寿算计落空。
首阳打听的很清楚,祭祀大典那日,扮花神的娘子,会穿上一袭满是艳丽鲜花的长裙,头带花冠,坐在专门的花车里,花车徐徐从街头到街尾,便算完事。
没有半点会有意外的可能。
雒妃沉吟片刻,唤来六宫娥,将花神一事说上一说,末了道,“尔六人乃本宫贴身宫娥,若不愿做这等抛头露面之事,本宫去婉拒了也没人敢有异。”
六宫娥不过思量片刻,莺时上前一步站出来道,“婢子愿试上一试。”
雒妃略感意外,从容貌上来讲,莺时是六宫娥中最为出色的,鹅蛋脸,杏眼桃腮,窈窕身姿,端庄秀丽,抿唇浅笑的时候,面颊会出现两个讨喜的梨涡,让人觉得很舒心。
但同时,因着这副相貌,她也是六人中存在感最低的,毕竟从前身在皇宫,若不是得她庇护,怕早让人连骨头到啃了。
“你可思量清楚了?不必因着是本宫的缘由。”雒妃轻言道,面色柔和。
闻言,莺时摇头道,“婢子听闻扮花神的娘子,庆典后会得一朵花神赐福过的赤金山蔷薇花作为奖励,得此花者,日后必定事事顺心,婢子想送公主此花。”
雒妃怔怔无言,她望着六人,一时感慨万千,但这样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并不赖。
她勾了勾嘴角,说不上来漂亮的话,只得干巴巴的道,“本宫晓得你们六人皆是好的,本宫……甚为欢喜。”
第二日一早,去沧澜苑之时,她便带上了莺时,当众将此事一说,那司仪小官感激涕零,并对雒妃三拜九叩。
雒妃嫌弃地挥了挥手,旁的大小官员,见公主未将庶务当儿戏,容王也不开口,又一副纵容的模样,遂将近日州内大小事务一并报了上来,等着雒妃裁定。
雒妃瞧着书案上好几垒的奏疏,一时眼神发懵。
秦寿悠悠然地看了她一眼,颇为好心的提醒道,“这只是近两天的奏疏,公主需得今日批阅完了,明个好在沧澜苑给诸位下臣一个交待。”
说完,他瞅着已经空荡下来的议事厅,起身闲适地理了理衣襟,抬脚边往外走边道,“公主慢慢批阅,本王回鸿鹄阁懒个回笼觉,就不作陪了。”
雒妃恨恨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是眼神化刀,多半她都能戳他几个窟窿来。
是夜,已过三更天,雒妃气闷地扔了手上的朱砂毫笔,瞧着还剩一大半的奏疏,陪着她的首阳已经打了好几个呵欠,她腿一蹬,将码的整整齐齐的奏疏踹倒,嚷着道,“不批了,回去休息。”
她就想不明白了,她不过是申饬了长史和护卫指挥,也没想将容州大小事务悉数掌在自个手里,插手进去,也不过是让秦寿凡事心有顾忌罢了。
怎的目下,这大大小小的事,就都落到她头上了?
首阳复又将奏疏捡起来理好,“那明日下臣问起,公主该如何应付?”
雒妃心一横,扬着眉梢,嚣张又任性的道,“凡事都本宫干了,大殷朝养着的都是待宰的猪狗不成?皮毛蒜皮的事,都给本宫送来,怎的他们自个的俸禄不送给本宫?”
首阳一噎,竟觉得公主说的十分有道理,无言以对。
两主仆遂一前一后出了沧澜苑,往安佛院的方向去。
沧澜苑属前院,安佛院虽垮了前后院,可两院之间隔着泊荷塘,不能直接过去,需得从后园子绕过去。
六月初的夜色,颇为凉爽,雒妃踩着八角宫灯的微光,像是踩在云端之感,头上繁星闪烁,手边绿意葱葱,经由那泊荷塘,荷香蛙鸣,让她这看惯华丽宫廷的,竟觉别有一番景趣。
然,这不错的心绪只维持到转过半个荷塘!
转角后,猛然出现在视野的烛光,以及凉亭之中醉卧青石的秦寿,让雒妃心一下就沉了。
首阳回头瞥了瞥公主,不晓得是否要上前,毕竟要回安佛院,必定得经过这凉亭。
雒妃脚步一顿,桃花眼微微一眯,扬头理也不理的继续往前走,权当没看见。
哪知,在她即走过凉亭之际,凉亭里的秦寿开口了,“月下荷塘,公主不赏上一回?”
那绵长的声音,带着醇厚的哑意,竟不同与白日里深沉的驸马,叫人能松懈几分心房。
雒妃驻足,映着亭内氤氲烛光,她模糊看见秦寿以一种惬意的姿态斜卧青石,鸦发披散,只着纯白松垮袍子,哪里还有半分正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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