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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姽
小巧的耳朵尖顿时红了,粉白粉白的就像是可口的樱桃酥酪,咬一口,满舌尖都是甜蜜。
秦寿眉眼都软和起来,那一线丹朱色艳红又鲜丽,就算是浅淡的眉色,都难得生动,仿佛分明是黑白的水墨画,都奢华出了彩墨那令人惊叹的昳丽。
他低笑出声,胸腔震动,另有一番让人心安的浑厚,“就算如此,公主唤九州那声声的情哥哥又是怎一回事?九州可不曾逼迫过公主来着……”
提起这事,就将雒妃引入了两人之间那少之又少的相好光景记忆中,她抓着他手腕的力道微微一松。
这下连小脸都浮起了层薄红,那粉色一直染上她脖颈,后没入细带小衣中,引人遐想。
她不过是有次让他宠爱的狠了,半宿半宿都不安生,她再是如何讨饶都不好使,这才想起看过的话本子里有这么一招,故而也没多想,就那样喊了。
且从那以后,在床笫间,这人更是恶劣,情哥哥都算好的了。
她磨着牙,一把将他手打开,气恼狠了嘴上就不饶人,“原来驸马只是嘴上功夫了得。”
这话才一落,她就心起懊恼,逞一时之快。
秦寿抬起头望着她,俊美如玉的脸上正经冷肃,“九州哪样功夫了得,公主莫不是忘记了?”
触及他那样冷幽幽的眸色,几乎一瞬间就将雒妃从记忆中扯回目下,她扬起下颌,眉目高冷,“本宫忘记或记得又如何,驸马拿了该拿的,不要忘了应承过的事就好。”
她也当真有让人轻易寒心的本事,秦寿好不容易起的那点兴致被她散的一干二净。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感受到掌下腰身的僵硬,忽的就意兴阑珊。
“本王可以帮你,但事后,本王要从公主这里取一样东西走。”他放开她,后退一步。
他见雒妃皱起眉,不自觉摸了摸衣袖滚边,顿时自晒一笑道,“放心,总不是要公主剜心出来便是。”
话落,他再不看她一眼,旋身离去。
雒妃觉得自己本该松了一口气,可她看着秦寿离开的背影,那结成一束的发梢微微晃动,带出弧度又落下,她颓然坐回床榻上,忽的掩面。
她不晓得自己为何蓦地就觉得难过,这感觉就像是瞧着件十分喜欢的锦衣华服,想要摸一下,可一伸手,才发现自己满手脏污,碰触不得。
这样的怅然若失,让她如何都高兴不起来,连秦寿好不容易同意帮她这事,也没让她提起半分心悦。
雒妃一直觉得她与秦寿之间,那些记忆就像是一颗一颗的霉烂瓜子仁,不经意咬上一口,就满嘴巴的朽苦味,且接下来无论吃什么的,都总觉得那味道经久不消,连带的让人也没了吃瓜子仁的心情。
是以,她总是忘不了那么不美好的过往。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25章 皇帝妹夫手段凶残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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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皇帝妹夫手段凶残残(2)
她从朱鸾殿回了洛神阁,首阳迎出来见她衣衫整齐并无不妥,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雒妃也不想多做解释,重新洗漱了,躺到床上,却再睡不着。
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天亮,首阳就进来回禀,“公主,驸马在院子里候着,说是要与公主进宫见圣人一面。”
雒妃猛地起身,她动作太急,惹的眼前一花。
定了定神,她揉着眉心吩咐道,“与本宫梳洗。”
她收拾妥当,已经是一个时辰后,这才在花厅里见着秦寿,她没多看他一眼,径直道,“走吧。”
秦寿放下茶盏,跟着出去,他也目不斜视。
一同上了金辂车,两人从头至尾视线都未曾有过接触,整个金辂车里安静无声,针落可闻。
不多时,宫门在即,雒妃先行下车,她脚尖甫一落地,径直就往前走,走了数丈远,才反应过来。
她驻足回头,就见秦寿恰在她左手边,不远不近的距离,仿佛她从未走远,那样一回头,就能看见他。
她神色微怔,有那么瞬间的晃神,然又很快回神,继续往前走。
烟色深邃如墨,秦寿抬脚,一贯的面无表情。
皇帝早早下了朝,等在南书房,雒妃直接领了人进来,扬起笑靥冲圣人道,“哥哥怎知蜜蜜今个要过来?”
圣人起身,一手搁腰腹,一手背剪身后,同样笑道,“朕每天都在等着,今日恰好如愿了。”
说完,他目光落到秦寿身上,秦寿一撩袍摆,单膝跪下见礼道,“臣,见过圣人,圣人万福金安。”
“起吧,”皇帝虚虚一引,又道,“今个阴凉,都陪朕到御花园走一走。”
雒妃与秦寿自是应是。
三人一前一后,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的宫娥太监不急不缓的就往御花园去。
雒妃上前半步,拉着皇帝手臂,姿态亲昵又娇憨,自打见了皇帝,她脸上的笑意就没少过。
秦寿落在最后,他瞥了眼身后那些面生的宫娥太监,微微皱起眉头。
走了不多时,圣人挥袖冷眼对宫娥太监一众道,“尔等在此候着,朕与皇妹驸马有体己话要说。”
那众宫娥太监自是无一不应。
皇帝一把拉住秦寿的手,笑眯眯的道,“驸马还是上前些,不然朕都听不到你说话了。”
这地儿,恰是一汪湖泊,湖泊中间有凉亭,上还有曲曲折折的九转廊回,自有一番精致秀美。
三人沿着回廊,走在湖泊上,有阵阵微风送爽,倒也难得惬意。
“驸马,以为当下如何?”皇帝似笑非笑问道。
秦寿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侯在岸边的一众,“不容乐观,魑魅魍魉的都敢往圣人身边凑,圣人是有心无力。”
这话若是旁人来说自然是大不敬的,可由秦寿说来,连一边的雒妃都反驳不了。
圣人不以为意,他背剪双手,又道,“那以驸马之见,朕就是无可奈何了?”
“那倒不是,”秦寿摇头,思忖着道,“京城之危,能震主的,不过两方罢了,其一世家,其二三位亲王,不过想必臣不说,圣人也是心头明白的。”
皇帝笑了笑,他领着两人走一截,快要到湖中央的凉亭,指着平澜如镜的湖面,转而道其他,“三年一次选秀,每每那个时候,有诸多的秀女喜欢往这湖上跑,时常听闻有落水发生,朕时至今日都未曾想不明白,这些秀女明知这点,为何还要前仆后继的往这来。”
秦寿勾了勾嘴角,“约莫是圣人时常过来之故。”
这话一落,两人相视一笑。
雒妃皱眉看着两人,将话头引了回来,当先不客气的问道,“既然驸马也是清楚的,那驸马以为此两方,该当如何应付?”
听闻这话,秦寿这才正视她,幽幽然道,“这就要看圣人想做到何种的地步了,是削势压一下就好,还是斩草除根?”
“当然是斩草除根!”雒妃想也不想回答道。
皇帝息潮生却是犹豫了,他看了雒妃一眼,觉得她说的对,可始终又认为哪里有不妥,转而问秦寿,“驸马以为呢?”
秦寿比谁都明白皇帝这性子,他也不在意,“臣么?约莫是先打压了,适当的时候在斩草除根。”
话落,他看着陷入沉思的两兄妹,手背身后,食指摩挲着拇指道,“毕竟世家底蕴深厚,就是单以三朝帝师的司马家来说,底下关系更是错综复杂,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好生物尽其用一番不是。”
皇帝一击掌,“此法甚好。”
雒妃也没觉不妥,她紧接着问道,“可要如何入手?需知京城四大世家,除了顾家,其他三家并不好对付。”
提及顾家,秦寿面色微微有异,不过雒妃与皇帝都没注意到。
他思量片刻,斟酌着道,“凤家是皇商,不参朝政,是世家里最好应付的,商贾么,断了财路,便只能任人拿捏。”
前一世,他便是那样做的,逼的凤家拿了银子上他的贼船,不然,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谋逆。
需知,造反也是要花大把银子的。
“不过,圣人也能许凤家权势,凤家只有财而无权,这是凤家最无法拒绝的,威逼利诱,不过如此罢了。”秦寿娓娓道来,这样的手段于他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
雒妃几乎是一瞬间就想通了,这天下之主,权势最尊崇的,谁也大不过她兄长去,是以若是皇帝哥哥亲自许凤家光耀门楣的地位,凤家定然是巴不得的。
“司马家与上官家又当如何处置?”雒妃眸光晶亮,她这会看秦寿,也颇为顺眼。
说到这两家,连秦寿都皱起眉头,那丹朱色猩红艳丽,让人想捻起袖子擦上一擦。
“司马家自是清贵,桃李满天下,如今整个朝堂,大半的文官之中,怕都与司马有牵扯,想要解决这样一个世家,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端看圣人能否下的去手。”秦寿对司马家,并无好感。
盖因从前他登基为帝,这家子闹腾的最是厉害,后来他一怒之下,将司马家的人悉数给关进了死牢。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26章 皇帝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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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皇帝赏~~~~~~
“为何下不去手?”雒妃忽的问道。
秦寿冷笑一声,端是淡漠无情,“公主可问问圣人,对司马皇后能否下得去手了。”
秦寿这一句话,让雒妃如坠冰窖。
她又想起他杀她的事来,莫不是当时,也是这般,为了大业,他毫不犹豫的就下了手。
“不行!”
圣人并未回答,雒妃就一口否决。
她神色难看,倚靠在凭栏边,才有足够的力气与秦寿对视,“江山社稷,竟要个女子来做牺牲,这样的手段太过下作,有失磊落,皇帝哥哥要真做了,史官笔下,便是污点,后世之人,又当如何看他。”
秦寿挑眉,无可置否,“可若皇后本就已铸成大错,圣人又何须背上这污点,嗯?”
听闻这话,雒妃愕然,“你是何意?”
连圣人也是一脸不解。
秦寿却是不多说了,他只道,“圣人若是有心,回头查探一下司马皇后未进宫之前的事,便见分晓。”
这些事,就算他现在不提,皇帝早晚也会晓得的,还不若此时先说出来,卖个好。
雒妃眸色深沉的厉害,她拉住皇帝手臂道,“哥哥按兵不动,此事交由蜜蜜去查如何?”
皇帝并没有雒妃认为的那样在意皇后,他于她,不过是看在嫡妻的份上,多有几分的敬重罢了,故而他是半点都不伤心。
不过看在雒妃这样关心他的份上,他笑着点头应允。
至于这剩下的同样掌有兵权的上官家,秦寿脸色微微发沉,“上官家掌有大殷朱雀营,号兵众十万,非同一般,一个处置不好,后果难以预料。”
皇帝叹息一声,“这也是朕最忌惮之处。”
说完这话,他似乎才想起面前的驸马手中也同样掌有兵马,与上官家一并受他忌惮。
秦寿不以为意,“既然如此,圣人下手就要出其不意,趁其不备释了上官家的兵权。”
不过要如何释,他却是闭口不谈。
雒妃却桃花眼褶褶生辉,就想是水洗了般,她望着圣人道,“哥哥,古有杯酒释兵权,也有酎金夺爵,待母后七月春秋之际,正是再好不过的时机。”
这话,不仅皇帝听的心头大喜,就是秦寿都微微诧异了几分,他晓得雒妃虽是不及他,可比之旁人,却也是个聪慧的,他就那样一点拨,她就能立马反应过来,并连时机都想好了。
如此欣慰,倒没白费他一番苦心。
一人计短,三人计长,秦寿很是识趣,安安静静听着雒妃与皇帝低声商议开了,他并不插言,一应的事也摆出丝毫没有兴趣的模样。
晌午时分,皇帝留雒妃与秦寿两人在宫中用膳,他摊开手,自有宫娥拿了温热的细棉布来仔细的为他擦了手。
他嘴角含笑的对秦寿道,“驸马,此次来为太后祝千秋,不知容州离了驸马,可还稳妥?”
秦寿并未让宫娥伺候,他自己拿了细棉布,展开手指根根地擦拭了,才回道,“并无不妥,臣来之际,托公主的福,将容州上下清理了个干净,故而目下的容州,皆是效忠于圣人的贤良。”
雒妃瞥了瞥嘴,不以为意,他容州的若是贤良,那这大殷就没奸邪之人了。
皇帝脸上看不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他当先执起象牙箸,“这些菜式,都是蜜蜜喜欢的,驸马也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他这话说的古怪,叫人哭笑不得。
秦寿脸上依然无甚表情,他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就道,“圣人想的周到,公主喜欢的,便是臣喜欢的。”
这种谄媚的话,若是旁的人说出来,指不定直白的多膈应人,可由秦寿说来,再配着他的一脸正儿八经,就还真让人觉得心头爽利,马屁拍的恰到好处。
皇帝哈哈大笑,边上的宫娥开始与他布菜,他尝了一口,咽下后又道,“朕听闻,京西有座梅林,甚是声名远播,驸马与那梅林的主人可是认识?”
秦寿眸色一霎发沉,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他微微笑道,“圣人还真问对人了,臣刚好认识那个梅林的主人。”
“哦?”圣人一挑眉,那双与雒妃一模一样的桃花眼清亮透彻,“说来听听。”
秦寿瞟了眼自顾自用膳,头都没抬的雒妃一眼,他轻咳一声放下象牙箸道,“也不是多大的事,那梅林主人是个寡居的妇人,她的夫君几年前与臣同为袍泽,后来在一次突厥袭击之下,救了臣一命,他却是不在了,临终之际,他放心不下娇妻,便让臣多加照拂。”
秦寿说话的时候,总不会有太多表情,反而极为的认真,不管说的是什么都叫人忍不住想相信。
“臣见一个寡居妇人生活不易,自打有了梅林后,臣便照拂了几次,那妇人也是能干的,一人撑起梅林,近年来,需要臣照拂的地方便少了,臣此次来京,便顺道去瞧了瞧,喝了几次梅花酿。”
他娓娓道来,末了似笑非笑地看着雒妃道,“那梅花酿不错,昨晚臣给公主带了一坛,公主贪杯,竟是喝醉了。”
正在用一乳鸽细丝肉的雒妃动作一顿,她抬头,粉嫩的唇上还沾染了点滴的酱汁,眉眼茫然,凭的多了几分单纯的娇憨来。
皇帝与秦寿皆莞尔一笑。
雒妃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肉丝,揩了揩嘴角才道,“要蜜蜜说,梅林的东家可比梅花酿醉人,驸马不是最有体会?”
这话一落,秦寿凤眼深邃,带出高深莫测来。
皇帝转头呵斥道,“蜜蜜,怎的还是如此任性,那样的话是你能说的么?”
说完,他又转头对秦寿道,“蜜蜜让朕与太后宠坏了,性子比较任性,好在不会有坏心,驸马当多体谅一些。”
秦寿并不介怀,他还抬手夹了块鱼肚腹的肉,剔了鱼刺,这才放在干净的小碟子里,示意宫娥送到雒妃那边去,“臣爱护且不及,哪里会计较这些,圣人当宽心才是。”
皇帝眼见着秦寿与雒妃夹菜,自家妹子根本不吃,嫌弃地推一边,他就微微皱起眉头,尔后当没看见,与秦寿说起其他,“既然那梅林东家的夫君是为大殷而牺牲,朕理当有所封赏才是。”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27章 皇帝凤家儿郎可适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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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皇帝凤家儿郎可适公主
他当即吩咐下去,“传朕旨意,封梅林梅花酿为贡酒,梅林东家性贞节贤淑,册为贞淑夫人,御赐贞节牌坊。”
秦寿嘴角微勾,敛眸道,“臣替袍泽家眷,叩谢圣人封赏。”
皇帝摆摆手,不甚在意,转而将面前那盘清炖蟹粉狮子头送到雒妃面前,“蜜蜜,多用点。”
雒妃不与自家兄长客气,她全盘笑纳,心里再是明白不过皇帝哥哥封赏梅娘的用意。
这样的维护,让她眼眶微微泛酸,她赶紧低头,一径用着小碟子里的菜。
皇帝封赏了梅林梅娘的事,不出一个时辰就在京城传开了。
待雒妃与秦寿回到公主府,她就见梅娘站在府门外,似有踟蹰不安。
雒妃搭着首阳的手下了金辂车,她带着自个的人与梅娘擦肩而过,秦寿随后下来,见四下无人,这才走到梅娘面前。
梅娘忽的就红了眼眶,她揪着帕子,期期艾艾的喊道,“王爷……”
秦寿面无表情,眉梢冷硬,他定定看着梅娘,好一会才泠泠然道,“梅娘,昨晚你逾越了。”
昨晚他听了雒妃的话,歇息在朱鸾殿偏殿,才初初睡下,就听闻正殿有动静,他以为是雒妃,便不曾理会。
哪知,转过二十四幅的屏风,出现的人却是被盛装打扮过的梅娘。
若如此,他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梅娘接下来却面带羞赧,二话不说退了纱衣,还道,“王爷,是公主让小妇人过来的,说是伺候王爷……”
她若无心,雒妃再是有意,她又岂会这样顺从。
只能道是本就心怀旖思,才不过顺水推舟。
他自问平素就只是照拂,并未做出过旁的暗示与留恋,那梅花酿也就是看在袍泽的份上,多喝了几次罢了,不然以他喝惯沙场烈酒的习性,哪里会喝那等软绵绵毫无后劲的清酒。
盖因无情,自然无怒。
是以,他气恼的唯有雒妃罢了。
“圣人感念你夫君的卫国牺牲,已将梅花酿钦点为御前贡酒,册封你为贞淑夫人,并一道贞节牌坊。”秦寿淡淡道来,语调平澜无波。
然而这样的赏赐,与梅娘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睁大了秋水剪瞳,震惊地望着秦寿,似乎难以置信。
秦寿不为所动,他继续道,“有了圣人的钦赐,日后想来也不会有宵小之辈到再到梅林闹事,本王对你夫君也算是能有个交代,日后……”
他顿了顿,瞧着梅娘脸上大颗大颗的泪水落下来,哀怨又楚楚,“好自为之。”
话落,他抬脚错身离开,没有半分的不舍,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
“王爷,”梅娘快手一步,拉住他衣袖角,“贞淑夫人,贞节牌坊,这也是王爷的意思吗?”
有这封号与牌坊,她日后自是不能再二嫁他人,只能一辈子给亡夫守节,外道是美名远扬,可实际她自个才晓得其中的苦楚。
秦寿拂袖,掀开她,站在公主府台阶上转身冷冷看着她,居高临下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自然是的,你夫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才有你今日这样安然的日子可过,他用性命给你换的这些殊荣,日后,你也应该为他守着回报恩情。”
梅娘怔忡,她望着秦寿那张脸,分明熟悉,也时常思念入梦,可今日这样的薄凉无情,竟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整个人像是坠入冰天雪地里,骨头缝里都带出寒气来,“王爷……”
秦寿却不再与她纠缠,转身径直入府,连一根幻灭的稻草都不给她。
她此刻恨自己的自作多情,往日里他安静饮酒,并与她温言细语的闲谈,致她一腔错付,原来不过都是看在她亡夫的救命之恩上,不然,她于他,同路人无异。
她也怨他的无情,这样寡情薄凉的,活该一世孤寂。
实在瞧不见秦寿的影子了,梅娘这才转身,她捻起袖子擦了擦眼尾,一步一步往京西梅林的方向去。
从此以后,她晓得,他是再不会过来梅林了。
这厢雒妃回了洛神阁,她让绀香研墨,翻了帖子出来亲自动手。
她回京城,也算有些时日了,怎么也要邀高门女眷出来一叙不是,而之于司马皇后的事,她也不急,预备着宴饮那日打听打听。
秦寿倚在门口,瞧着雒妃敛袖泼墨,好一会才问道,“公主是如何打算的?”
雒妃眼都没抬一下,她抿紧着唇,一气呵成,书了张帖子,搁置一边才道,“宴请世家,搅乱了这一池子的水,才好下手。”
秦寿点点头,再问,“那公主是要如何搅乱?”
雒妃皱起眉,适才看着他,这一时半会的她还真想不出来。
秦寿微微一笑,他逆着光,一半明亮一半晦暗,竟带出一种诡谲的神秘来,“不若九州教教公主?”
闻言,雒妃挑眉,她才不会他会毫无所图这样好心,“你要什么?”
秦寿摇了摇头,“公主就当九州也是要对付世家的就是了。”
雒妃一想,确实如此,不管是现在还是日后,他要谋逆,总也要与世家对上的时候,上辈子她不晓得他是如何做的,可一定是世家败了。
她扬起下颌,“那敢问驸马,要如何搅乱呢?”
秦寿施施然进屋,站到雒妃身边,从她手里夺了白玉暴毙,饱蘸了墨汁,在雒妃要让开之际,他左手探出,撑起书案,将人困住了,右手才不急不缓的在白纸上写下四字--。
乱点鸳鸯!
雒妃眸色一顿,她目光落在鸳鸯上久久未错开,尔后嘲弄一笑,“这便是驸马的手段?”
秦寿没将她的不屑放心上,他将扔进笔洗里,收回手,仿佛起先的亲近都是无意,“自然,不过乱点一弃,就能让世家自乱阵脚,彼此仇视,有何不妥,又不是真要结成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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