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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姽
她也没力气,便整个瘫在马背上,偶尔有枝桠横刮过她的发与臂膀,就让她好一阵疼。
如此也不晓得跑了多远,雒妃见座下马匹的速度慢了下来,她不敢随意跳马,生怕一个不慎摔断了腿脚,在这山上,才是真正死路。
她探手往后摸去,重新摸到那把匕首,这下她蓄着一口气使,噗的一声,那匕首当真被她拔了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那马儿剧痛之下,彻底发狂,撅着蹄子,非要把雒妃摔下马背的架势。
雒妃整个身子服帖在马背上,让自己不被甩下来,然后摸到马脖子温热的血脉跳动处,瞅准了一刀下去。
顿时,一股子腥燥的血喷出丈远,那马儿还来不及嘶鸣,轰的一下倒地。
雒妃早有准备,马一倒地,她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圈,差点被马给压了腿。
她心有余悸,这会倒十分感激从前教她骑马的师父来,也幸的在皇帝哥哥耳濡目染之下,对相马之术多少有些了解。
果然,母后常言,技多不压身,临到头,总是有用的。
她躺在地上,顾不得脏,待稍微能起身,她便爬将起来,这会子危机过去,这身子骨便显出娇娇的不好来。
雒妃皱眉瞧着连罗袜都没着的小脚,她应该是被人从床榻上掳出来的,一身中衣,散发赤脚。
这会走上一步,白日里本就被磨破的脚心便疼的慌,还有葱葱白白的十根手指头,抓马鞍太过用力,这会酸疼的厉害,她简直根本不想动,浑身上下就没好过的。
然,她盯着那马脖子上的匕首,不得不挪过去,将匕首弄了出来,这一作弄,就又是一手的血。
她嫌弃的慌,可也无法,在马鬃毛上马虎擦了擦血,眼见荒山野岭,四下无人,她这才从中衣下摆探手进去,反手在背后摩挲几下,竟将肚兜小衣给解了。
小衣一解下来,她顿觉胸口凉飕飕的,很是不习惯。
一件小衣,她硬是用匕首割成两张布条用来裹脚,裹的不好,可却聊胜于无,至少她脚再踩地上,没那般痛了。
雒妃不敢多呆,生怕那歹人追上来,她这模样也走不远,只得寻了处矮丛,整个人蹲着藏了进去,好在她骨架娇小,这一躲,外面倒半点痕迹都看不到。
七月初的时节,后半夜山中还是颇为阴冷,加之多有蚊虫,雒妃苦不堪言,她以为从前被软禁容王府就是她最为艰难的日子了,可目下相较,她反而觉得那样的日子,除了没自由,没人与她说话,她倒是什么苦都不曾吃过。
而现在,她躲山里逃命,冷不说,还被蚊虫叮咬,浑身上下都痒,想站出来不躲了,理智上又不允许。
她只得扯了扯中衣,盖住露在外面的肌肤。
就在她迷迷糊糊之际,天际微微泛白,她忽的听到有悉悉率率地脚步声,她神色一凛,握紧手里的匕首,大气都不敢出。
蓦地,有光亮从头顶洒落下来,雒妃眯起眼去看,熹光微白中,她就看到了秦寿。
他站在她面前,墨晶玉冠束发,一身青布长衫,颀长的影子将她整个笼罩,她仿佛第一次发现,他原来长的这样高。
“公主,无碍了。”
秦寿斜长眉梢一扬,眉心丹朱色艳丽猩红,衬着他浅淡的眉色,便成一种深浅不一的美。
他薄唇轻启,拨开矮丛,弯腰朝雒妃伸手。
雒妃心头一松,眼眶竟觉得有些发涩,她目光在秦寿宽厚的掌心打了个转,就自行站了起来。
哪知,她蹲的太久,一起身就腿脚发麻,眼前泛黑。
秦寿堪堪拉住她,她才没倒下去。
他上下打量她,往日里娇娇的公主此刻狼狈不堪,中衣沾染灰尘,披发赤脚,脖子和脸上还有手背还挠出了米粒大小的红疙瘩,哪里还有半分的艳色,可怜兮兮的紧。
雒妃缓过神来,她这才看清秦寿袍摆竟是沾染了血的,“那人死了?”
秦寿点头,面带凌厉的道,“公主晚上用的斋饭被动了手脚,是以才被贼人得手掳了去,我出来寻公主之时,寺里已经乱了。”
雒妃冷哼一声,这般大的胆子敢动手害她的人,就那么几个,她根本不作他想。
“这伙人不仅掳了公主,还去行刺皇后,皇后那会正与高僧论道,又有侍卫,故而并无大碍,反倒是公主,让歹人得逞了。”秦寿边说边皱眉,他见雒妃走出矮丛,每走一步就直抽冷气。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39章 公主放肆,威胁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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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公主放肆,威胁本宫
当即,他弯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雒妃一惊,一下环住他脖子,瞪着他哼哼几声,“好大的胆子,谁许你对本宫动手动脚的?”
秦寿根本不将雒妃的色厉内荏放在眼里,他抱着她,径直往山林外走。
雒妃有心想推开他,可身子不着地,空落落的生怕会摔下来,她只得使劲动了动腿脚,“岂有此理!”
这四字一落,她就骂不出来了。
秦寿这人不仅本身身手了得,就是意志都是十分坚定的,旁的流言蜚语与咒骂根本就动摇不了他半分。
这一动作,反而让秦寿注意她裹在小脚上的湖青色柔软面料的两片破布来。
他眸色微微发沉,后落到雒妃胸口,轻薄的中衣根本就什么都遮掩不住,让他嘴角抿紧了些。
雒妃顺着他视线,猛地反应过来,她冷笑一声,扬手一巴掌就扇到他脸沿,促使秦寿偏了偏头。
“放肆!”她怒喝道,她就晓得这坏东西骨子里同样是个下流胚子,不然从前床笫之间,他能板着那张正儿八经的脸尽说些不着调的话,还逼着她讨饶喊他情哥哥?
根本就是个天生的!
长的人模人样,白瞎了那张俊美的皮相。
秦寿浅淡又深沉地瞥了她一眼,狭长的凤眼里恍若有冷凛的风雪肆意,可其中潜藏的波澜,却是深不可见。
雒妃暗自松了口气,然还没等她完全放心下来,就听秦寿幽幽然的道,“公主目下还有个容王妃的身份,是不是本王未曾同公主行夫妻之实,公主就忘了这一茬?”
雒妃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半点都不掩饰自己真忘了的事实。
秦寿也冷哼,他步子很大,在这崎岖不平的山林间也恍如平地,且多有注意,未曾让枝桠磕绊到雒妃。
“如今秦家仅余本王这一脉嫡出,本王总也是要有子嗣的,约莫一个是不够的,”他就事论事,很是缺少人情味,冷冰冰的,“所以,公主还是要记得这事的好,本王不介意回去就用行动让公主牢记自个容王妃的身份,也好为日后能诞下子嗣早做打算。”
雒妃简直想喷他一脸的唾沫星子,还子嗣,从前她与他好的那一两年,半点都没注意,也没见能有子嗣,可见他秦寿根本就是注定要断子绝孙的。
不过,这话她这会可不敢说,省的惹恼了这人,被扔在山林。
她再相信不过,秦寿是定然能做出弃她于不顾的人。
但她敷衍的哼了几声,算是应付。
秦寿垂眸瞥了她一眼,见她不断挠着面颊脖子,原本只有米粒大的红点点,就这么一会就有指甲盖大小,红彤彤的,衬着她本就娇嫩的肌肤,很有几分吓人。
雒妃一身痒的难受,她心头烦躁,哪里还理会秦寿,也就不晓得秦寿这是准备带她去哪。
不大一会,她正纠结地瞅着手臂上几个红点点,一副想挠又不敢挠的模样,耳边就倏地听到哗啦水声。
她一愣,就见秦寿抱着她上了道斜坡,出现在条清溪边。
秦寿择了处岸边有大石块的地段,将雒妃放到石头上坐好,他弯腰洗了把手,这才道,“公主在此梳洗一番,末了,我与你上药就不痒了。”
瞧着脚下清亮的溪水,雒妃很心动,不过她扯了扯身上的脏污不堪的中衣,又拧起眉头。
秦寿哪里会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他抬手就开始解自个的腰带,三两下就脱的来只余件中衣。
雒妃面色一凛,警惕地盯着他,“你干什么?”
秦寿嗤笑一声,将衣裳弹了弹,当头就罩向雒妃,“公主以为本王想干什么?”
雒妃双手胡乱扯下他的衣裳,想也不想就要扔水里。
哪知,秦寿满不在意的道,“一会公主想没衣裳换,就尽管扔试试?”
雒妃动作一顿,拿着衣服的手僵在半空,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秦寿弯腰,捧水洗了把脸,抹了脸上的水珠,这才嘲弄的道,“公主应该瞧瞧你现在的模样,还当是化着精致妆容的时候?你有兴致,本王都嫌弃。”
说完这话,他也不理她,额前碎发还沾湿着细小水珠,如玉脸沿泛出莹莹微光,好看的勾人心神。
“公主好生打理,本王去那边眯一会,好了喊一声。”他边说这话,边往坡下一老树根走去,蓦了席地而坐背靠树根,当真闭目休息去了。
雒妃见他果真君子了一回,连忙敛起长发,探身往水面去看--。
水面倒影里的人,还是那张小脸,可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红彤彤被蚊虫叮咬的疙瘩,别说是美,便是连个粗鄙村妇都比不上。
她闭了闭眼,又是委屈,又是暗恨掳她的幕后之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就将人大卸八块。
不过瞧着凉凉的清溪,她再忍不住,将怀里秦寿的衣裳放在大石头上,自己缩下水去。
溪水打着旋抚触过肌肤,多少缓了缓骚痒,雒妃舒服的简直想叹喟,她探出头去,模模糊糊地看见秦寿规矩着,便悉悉索索的在水下脱了中衣,好生梳洗起来。
约莫一个时辰后,雒妃泡的冷了,她这才起身,哆嗦着穿上秦寿的衣裳,不过盖因没有小衣,胸口总觉得凉凉的很是不习惯。
她低头看了看, 胸撑着秦寿的外衫,分明她穿着大了,可胸襟那片,却半点不宽松,甚至没了束缚,羞人的很。
她不适的双手环胸,可不曾想,胸口反而越发撑起的明显。
雒妃干脆作罢,总像秦寿说的那般,她也不是没见识的闺阁娘子,以前再羞人的事都与他做过了,也不在意这一时半会。
她坐在大石头上,光着小脚,脚心的水泡都没好,根本不走过去,反而摸了石子瞅准了往秦寿身上扔。
“啪嗒……”一声,秦寿转头过来,就见她俏生生地坐在石头上等着他,小巧的下颌扬起,眉目金贵又倨傲,仿佛她能给他抱着走,那是天大的恩赐,他就合该千恩万谢。
在晨曦微光中,静谧无声的山林间,他目光悠远地望着她,对她这样娇娇的小性子既觉得无奈,又觉得让人心头发痒,很是恶劣的想逗弄一番,让她那张脸上出现旁的情绪。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40章 公主医生和病人的检查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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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公主医生和病人的检查游戏
雒妃眼不错地看着秦寿缓缓走近。即便他只是一身雪白的中衣,在熹光之中,也能自有一番不食人烟火的俊逸来。
他背后是温暖的晨光,面上却是夜色初初褪去的暗影,一明一暗之中,他b步伐稳健,但面无表情,唯有那双烟色的凤眼滟潋深邃,仿若所有的暗夜繁星都被收入了他的眸底,故而才有天明。
他并未如雒妃所想地抱起她,反而是从袖子里摸了一拇指大小的青瓷药瓶来,在雒妃的注视下,拔了软塞,从里面倒了些凝露模样的膏体来,沾了点在指腹,当先给雒妃抹脸上的疙瘩。
雒妃眨了眨眼,长卷的睫毛扑闪,犹如振翅欲飞的蝴蝶。
但很快,她就后悔让秦寿给她抹药了。
也不知那是什么药膏,一沾上她脸,就是阵阵火辣辣的疼,她冷不防倒抽了口冷气,挥手格挡开惊叫道,“你给本宫抹的什么?好痛。”
秦寿不为所动,他将就没用上的腰封,就那么一缠,就将雒妃双手捆了,“老实些,留疤了本王可不会再要你。”
雒妃自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她挣了挣没弄开,反而将自个手腕又弄出淤青来,“秦寿!”
她气哼哼地看着他,“信不信回去,本宫就将你的物什扔出公主府去?”
秦寿这当已经飞快抹完她的脸,指腹已经落到她纤细脖子,闻言,面无表情的道,“自然信的。”
这一拳头出去打在棉花上,雒妃气闷,她看清目下形势,缓了口吻道,“给本宫解开,本宫不动就是了。”
听闻这话,秦寿才撩起眼皮,瞅了她一眼。
就在雒妃以为他会解开手腕腰封的当,谁想他竟讥诮一笑,“息宓,在你眼里,我就那般蠢,嗯?”
拉长的尾音,带出缠绵悱恻的意味来,他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给抹了一遍药膏,这会说着这话,竟指尖一挑,竟将雒妃蔽体的外衫给解开了。
宽大的青衫敞开,不及眨眼,娇嫩嫩如鸡蛋白的身子就撞进他眸底,分明是白玉瓷感,却覆上一层微末熹光,犹如优雅的长颈细瓷瓶,泛出如斯的美来。
雒妃懵了,她愣愣看着他,不晓得他要做什么,也反应不过来。
只脑海里不断在问,这厮不是不怎在意女色么?
秦寿并未让雒妃瞧见他的脸,他手撑在大石头上,将娇小的公主整个拢进自己怀里,感受到胸前柔软的触感,他就在她鬓边低声道,“九州与公主检查检查,若身上还有疙瘩,一会怕又是要痒的。”
他一本正紧地说着这话,手下动作却是色气,他指尖滑向她圆润的肩头,从那里撩开青衫,另一手却从她纤细腰身探了进去。
从后腰窝的位置缓缓摩挲而上,左右上下,顺着脊椎骨,并不放过任何一片肌肤,末了还在她后背两片如鱼鳍般流线的肩胛骨上流连了半晌才收回手,并似叹息的道了句,“背上没有被蚊虫叮咬,不必抹药。”
雒妃怒极反笑,她简直想一脚踹死他的心都有了,还检查,分明就是在轻薄于她!
她双手被缚,这才一动脚,脚心就钻心的疼,无法之下,她头一偏,就咬在他脖颈侧。
她很是用力,嘴里都品尝到了铁锈的腥味,可秦寿似乎感觉不到痛,他胸腔震动,竟是低笑出声。
“公主,松口的好。”他低语呢喃,像是枕边情话一样温柔,可雒妃却是听出了一股子瘆人的寒意。
然她也是豁出去了,并不松口,反倒咬着那点皮肉磨了几下。
雒妃听到偏头任她施为的秦寿好似抽了口冷气,紧接着她就感觉到胸前异样,她身子一僵,嘴里力道也松了。
然,并没任何作用,左右两边,都让秦寿给占据了。
他本就很了解她,对她这副能勾人发狂的身子更是熟悉,闭着眼,根本不用想,光是一双手,自发的就对她的身子有着记忆,晓得哪里才是她的软肋。
可他没听到预想中从雒妃嘴边流泻出去的呦呦莺鸣,他睁眼,就见雒妃几乎咬破了唇,且面色苍白地盯着他,用那种愤恨至极的眼神。
他动作一顿,缓缓垂眸,浅淡的眉色映衬下,出了眉心那点丹朱色,他那张脸上皆是淡薄的。
秦寿垂下手,并后退半步,沉默了会,又为她理好青衫,完事才解开她手腕的腰封。
双手得空的雒妃,第一件事便是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
怔了她,震了他。
雒妃看了看自个的手,葱白指尖微微发抖,她不晓得他为何不躲,不然以他的身手,她哪里打的中他。
秦寿保持着被扇了耳光的微微偏头姿势,好半天,他才抬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尔后转过头来眯眼望着雒妃,薄唇一抿,蓬勃的怒意呼的铺陈开来,让雒妃忍不住发憷。
“息宓,你我是有婚书的,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一字一句的话,目色锐利又暗沉,“你的名字前冠的是我的姓氏,你的人都是我的,更勿论你这身子,又是我哪里碰不得的?”
雒妃握紧了手,指甲掐的手心生疼,她同样冷冷地看着他,不敢露半点怯,“本宫就是不愿,你又当如何?”
秦寿冷笑了声,辟如玄冰冷厉,“不如何。”
他紧接着又道,“不愿与我行夫妻之事,莫非这辈子你还打算留着这身子等白夜哪?怎的,上辈子没厮守够,这辈子还想再续前缘?”
雒妃让这话气的浑身发抖,然她却是反驳不了,从前她是与白夜私奔出了容王府,可她自问,她半点都没对不起他过。
秦寿见她这模样,心不断发沉,“让我再成全你与他?息宓我告诉你,休想!”
“你这辈子的命是我给的,我既能让你重活一次,自然也能让你再将上辈子的事重新历经一遍。”他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没看到,他幽深不见底的眸色,以及脸上寂灭如冰的深沉。
“息宓你要想好了?我上一次能放过你母后与兄长,这一次,一切都还未定,还有那个依恋你的妹妹……”
“山河破碎,大殷不存……”
“息宓,你不会想看到第二次的……”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41章 公主本宫要谋杀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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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公主本宫要谋杀亲夫
雒妃什么都没法想,她脑子里不断回想着秦寿的那几句话。不自觉的她就捏紧了一直藏在身边的那把匕首,做了一直以来都很想做的事--。
捅了秦寿一刀!
他靠她极近,且防备谁都不会防备雒妃,故而当那匕首轻松入体,他感受到匕首的锋利与冰凉,还有鲜血涌动冒出的感觉,都还没反应过来。
雒妃却像是猛地从魔障中回过神来,她睁大桃花眼,惊慌失措地望着他,然后目光下落,在插着匕首的肚腹打了个转,这才看向自己那只鲜血淋漓的手。
她似乎一下就崩溃了,“本……我……我不知道……”
秦寿皱眉,眉心丹朱色越发的艳红,他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肚腹的匕首,尔后在雒妃惊恐交加的目光中,轻轻松松拔出匕首。
汹涌的鲜血喷洒出来,顷刻间就将中衣染红了一大片。
雒妃不敢看,她时常被人行刺,其实见惯了死人鲜血,且还亲手斩杀了一匹马,可当这样的血色与伤处出现在秦寿身上的时候,她就害怕了。
在她记忆中,秦寿从来都是强大到无坚不摧,不会受伤,不会疼痛,也不会伤心,一向都是面无表情的不像是个人。
她对他是有杀心,可却从来不认为自己真有能耐得手的那一日。
而今,她真的动了手,心头反而荒凉无措到了极致。
一瞬间,她就红了眼眶,睫毛湿润模糊,连面前的人都看不清了。
秦寿却是无所谓的模样,他随手将那匕首扔进清溪中,只堪堪用了那腰封紧紧地栓在伤处,旁的却是不管了。
他洗净手上的血,这当才站雒妃面前冷淡的道,“哭甚?公主下次还需多使些力气,这种伤,我还死不了。”
闻言,雒妃一口气没喘上来,抽抽嗒嗒起来,她是不愿在秦寿面前显露出这样怯懦无用的模样,可偏生眼眶里涌起的湿润止不住,她也不晓得这是为何。
秦寿见她那双眸子红如兔子一般,就是鼻尖都是粉红粉红的,挎着唇,分明是想哭的,可却不知为何又死死憋着,这样反而越发显得可怜了。
他薄唇抿成直线,垂落的手食指和拇指又习惯的摩挲起来。
雒妃缓了情绪,打了个小嗝,她捻起袖子揩了揩眼角,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瞥了秦寿一眼,又很快扭头落在别处。
秦寿见她好了,旁的也不多说,遂半蹲在雒妃面前泠泠清清的道,“上来,该回寺了。”
雒妃不情不愿地爬上去,双手环住他脖子,感受到秦寿双手架着她腿,她十分不适地动了动。
哪知秦寿很不客气地一掌扇在她大腿上,打的啪的一声响,“别动,再动就自个走回去!”
雒妃咬了咬唇,盯着他后脑勺,暗自磨了磨牙,遂当真不动了。
秦寿走的平稳,很有节奏的一摇一晃的,半点都瞧不出身上带伤了的模样,没一会雒妃就将这事放至脑后,没心没肺眯了眯眸子,困乏起来。
如何下山回到普陀寺,雒妃最后已经不晓得。
她只是一觉醒来就已经在寺庙厢房的床榻上,脑子昏昏沉沉,好似做了无数的梦,光景流蹿,醒来后,全身骨头都重,头更是疼的厉害。
模模糊糊间,她好似听见鸣蜩在同谁说,“公主风邪入体,怕是还要在寺中躺几天……”
另一声音就道,“不碍事,本宫等着公主好起来便是,你们尽心照料,有任何事都来与本宫回禀。”
她眼珠子转了转,才想起这是皇后司马初雪的声音。
待周遭安静下来了,她轻咳一声,鸣蜩与季夏听到动静,转脚进来。
鸣蜩扶起她,季夏赶紧端来温水喂她喝点。
雒妃润了喉才有气无力的问道,“本宫这是怎的了?”
鸣蜩回道,“公主在山林待了一晚上,风邪入体,故而昏睡了半日。”
才半日哪,她竟觉得都过了好些天的模样。
季夏为雒妃掖了掖被子,面带愧疚的道,“公主,是婢子照看不周,公主处置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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