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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姽
骄矜的桃花眼眼尾夹了他一眼,那一眼的清媚,能让人半边身子都酥了去,雒妃净手净面,正经的道,“本宫不是干过嘴皮子瘾。”
她是真那样想的,自打皇帝哥哥将朱雀军虎符交到她手里,无形之中,她便觉得朱雀军就像是个孩子,需要她的照顾,尽管两辈子以来她压根就没有过子嗣,可并不妨碍她体会这样的心情。
秦寿又哪里不晓得这些,他手底下的秦家军,可是在他一点一滴的整治下,才有今日这样精锐之师的模样,他厚脸皮的与雒妃同坐,“那不剿灭逆贼誓不还朝的公主,接下来要如何做?”
他说着,执起竹箸,夹了个晶莹剔透的奶香小煎包搁雒妃面前的碟子里头。
雒妃戳了戳那小煎包,见不甚有油腻,这才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小口。
食不言,寝不语,秦寿见她用了,那一小口还咬出个月牙形的痕迹,他烟色凤眼微微沉了沉,眼不错地盯着雒妃看。
雒妃用完小煎包,才注意到他的视线,她抬眼一瞥,那幽深寂灭的眼瞳瞬间就让她想起昨晚的事来。
她心下一沉,默默转开眼,丝毫不影响的继续用早膳。
膳毕,她揩了揩嘴角,等首阳收拾了桌案后,将旁的人等屏退下去,适才望着秦寿神色莫辨的道,“昨晚之事,本宫会记得该记得的,忘记该忘的……”
说到这,她语气一停,好似在斟酌着措辞,“秦九州,本宫不是上辈子那个息宓了,上辈子追着你不放的息宓死了,况如你从前所说,真到你我兵戎相见那日,本宫到底是秦息氏,还是雒妃公主……”
“本宫目下就能告诉你,本宫从来都是雒妃公主。”她望着他凤眼,一字一句的道。
理智上,她晓得自己不该与秦寿说这些,应该像母后建议的那样,让他想得到而又得不到,如此才能掣肘,可毕竟两辈子夫妻一场,尽管他还杀过她,她还是不想那样做。
成王败寇,若真有那么一天,她不用再担心母后、兄长的性命前提下,旁的于她而言,还真没什么是重要的。
生或死,都是可以度外的。
秦寿单手撑头,另一只手却在桌案飞快的食指拇指相互摩挲,这是他不耐的时候或者思量时的惯常动作。
雒妃说完该说的话,起身就要往走,让顾侍卫山上讨回那四人的尸首前,她先得让蜀南王先行过来一趟,是以,她现在还真心思儿女情长,其实,也不想罢了。
“所以,公主是想与九州撇清关系,分道扬镳或者和离么?”
在雒妃抬撩门帘前,秦寿蓦地开口道。
雒妃怔了怔,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道,“是,本宫提过和离。”
是了,说她天真也好,愚蠢也罢,她就是不想利用从前付出过的感情,她也恣情任性惯了,不想违心。
秦寿继续在说,“公主就不担心,本王一怒之下,率兵南下,从前发生过的事再来一次?”
雒妃转身过,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丝毫不掩饰,“担心。”
听闻这话,秦寿嘴角勾起一死,似嘲讽又似讥诮。
“你要战便战,成王败寇,功败垂成,本宫也认了。”雒妃抿了抿嘴角,很有一副看破红尘的淡然。
实际,她心底一直有个念头,却从来不肯直视--。
秦寿定然会是个好皇帝,比兄长好上无数倍的皇帝!
有他做皇帝的百姓,想来是人人都能安居乐业,外无蛮夷骚扰,内无隐患,总比现在这风雨飘摇的大殷好。
尽管很不想承认,可却是雒妃越来越无法回避的事实。
秦寿不晓得雒妃这心思,他只嗤笑了声,低声问道,“本王也不说旁的,只想问公主一句。”
雒妃点头,“你问。”
秦寿忽的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公主从前可是真心的心悦九州?”
雒妃有一瞬间的茫然,这样的话,秦寿曾经也问过,她未有一次回答过,不过这会她不自觉反问道,“本宫为了你,都甘愿下嫁到容州,还处处服软讨你欢心,那不是真心心悦是什么?”
秦寿摇头,“九州在外征战沙场,公主在府中担心过吗?”
雒妃理所当然的道,“驸马少时便有战神美名,战神岂会有败,本宫何须担心?”
闻言,秦寿实在不晓得是该气还是该笑,他又问,“那公主可知,九州身上到底有多少道疤?”
雒妃拧眉回想,两人最好的时候,床笫之间也是坦诚相见过无数次,所以秦寿身上到底有多少疤痕来着?
见她那模样,秦寿半点都不意外,他再问,“你我夫妻那么多年,公主可曾想过要与九州生儿育女?”
这点,雒妃还真没想过,也不晓得她是忘了这回事,还是压根就不去想。
秦寿微微敛眸,浓黑的睫毛掩映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但凡心悦一人,会知他冷暖,会疼他所疼,心细如发到连对方身上的味道都不会忘记,且情到浓时,若是女子,自然想为心上人生儿育女,若为男子,便会想照顾她一生,遮风挡雨,娇宠后宅,不离不弃。”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208章 公主公主天生就会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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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公主公主天生就会忽悠
雒妃心头大骇,然她脸上不显露分毫,她甚至嗤之以鼻,“驸马可做到了?竟来要求本宫,驸马莫不是忘了,本宫初初嫁到容州的时候,驸马是如何苛待本宫的,嗯?”
她坚决不承认自己不是真心心悦的秦寿,至少在他面前是不能。
这样色厉内荏的模样,犹如张牙舞爪的奶猫,没有威慑力,还非得不肯低个头。
秦寿淡淡地抬眼看她,“是,初初是我的不是,所以后来那几年,我都有所弥补,想着与公主好生过下去,即便公主一直没长大,可我能教能等不是。”
雒妃简直想啐他一脸了,他才没长大,他全家都没长大!
她分明是及笄后才嫁过去的,又哪里没长大了?
“但世事难料,我不曾想,我能等着,居然是公主等不及了。”他说着这话的时候,从鼻腔带出了冷哼。
“琵琶别抱,公主是不是还后悔,没多养几个面首试试滋味?”显然是想到了不好的,秦寿即便还是无甚表情,可就是从他身上散出了汩汩的冷意来。
雒妃死犟着,对秦寿又翻旧账的行为颇为恼怒和不耻,她不甘示弱的奚落他,“等?软禁王府就是等?还等着你颠覆了大殷,本宫这前朝公主又心安理得的做皇后,让天下人耻笑不成?你脸面厚,谋逆之事都做的出来,本宫可还有羞耻心。”
秦寿皱眉,话都说到这份上,也不妨碍多说几句,“你娇养惯了的,我不将你养在王府,容你在外流离失所?还是你就是想着与白夜过朝不保夕的日子?亦或是回到京城与我为敌?”
“且,你若做皇后,多的是法子摘掉你前朝公主的身份,又有谁会晓得。”他每一步都谋划好了的,奈何面前的人不按着他的规矩来。
雒妃冷笑,他这样说,倒显得所有的事是她的不是了,“你那是养我?没人伺候,没人与本宫说话,饭菜隔顿都是常事,你一个人那样过个几年试试,本宫只庆幸,本宫熬到了白夜来救时还没疯魔掉。”
秦寿眉头皱的越发紧,衬的那一线丹朱色很是猩红。
他自来都是想娇宠她的,但两人关系闹僵的厉害,他又将人堪堪从白夜身边捉回来,心里也是有气性,但又做不来成全两人的好事,故而开始是故意给她苦头吃,以致于到后来,他连年在外征战,约莫府里的人踩低逢高,才致她过的那样艰难。
知晓这一点,他薄凉的唇微微紧绷,再多的话忽的就不想说了,但事是他做下的,他不会不认,“是,那是九州的过错。”
说完这话,他起身,与雒妃擦肩,先于她出了主帐。
雒妃愣愣地坐在书案前,她手里捏着毫笔,笔尖饱蘸了墨汁,但迟迟未落下。
笔尖似乎悬的久了,那墨汁啪嗒一声滴在白纸上,溅出梅花一样的形状来。
雒妃皱眉,她晓得目下不该多想,可还是止不住翻来覆去的思量秦寿说过的话,以至于连她自己都开始在怀疑,曾经她是不是真的根本不是真心心悦秦寿的,看上他,不过起因是那张脸,尔后才是他这个人背后一些的东西,再者他并不像旁人那样对她殷勤谄媚,甚至还不假颜色。
这样得不到,她便越发想要得到,继而是青欢的出现,他对青欢,比对她还好,她哪里肯认命,死命的折腾下来,谁都别想好过。
首阳研完墨,见雒妃神思不定,她送上新的白纸上来道,“公主,可是有难处?”
雒妃回神,她抬眼茫茫然地看着首阳,好一会才吁出口气道,“没有。”
接着,她换了支毫笔,定了定神,才刷刷落笔。
她一连写了两封书信,一封是让人快马加鞭,送回蓉城蜀南王手里,另一封则是暂且放到顾侍卫手里,待时机好一些就上山交给上官伤。
蜀南王接到信后来的很快,不过小半天的功夫,他就站在了雒妃面前,随他前来的还是那个衣着古怪的南蛮巫女。
雒妃冲他点点头,也不在主帐中说事,直接往外去。
蜀南王四下一扫,见着营中将士与往日里迥然不同的精神面貌,且还对雒妃恭敬有加的模样,他心下吃惊,面上却不露,反而笑道,“看来,公主已经收拢了军心,将整个朱雀军再次归拢,约莫也就是近几日的事了。”
雒妃面无表情,她远望出去,就见周遭的兵将有条不紊,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脸上还有了笑容。
“蜀南王说笑了,这些都是驸马的功劳,本宫一介女流,又能做什么。”她并不抹杀秦寿的劳苦功高,心里比谁都清楚,没有秦寿,她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就将营中将士拧成一股绳。
“公主自谦,驸马与公主那还不是一家人。”蜀南王嘴角浮起玩味的笑意。
跟在两人后面的南蛮巫女莫心,四处瞅了瞅,不甚有兴趣地撇了撇嘴。
两人正虚以委蛇间,冷不丁听闻校场那边传来阵阵有节奏的怒喝声。
蜀南王惊疑不定,“驸马这是在拉阵练兵?”
雒妃眉头轻轻一皱,又很快舒展开,“看看不就晓得了。”
一行三人转角就往校场去,转过路障,果然就见千人方阵的队伍正整齐划拉着长戈,一动一喝,气势冲天。
秦寿正站在最前面,他面无表情,时不时指个动作十分规范的小兵出列,不多时,他身后就站了好几十人。
雒妃并未过去打扰,她与蜀南王站的远远的,校场微末的尘土飞扬中,雒妃忽的对蜀南王道,“此前蜀南王应允,遵从本宫安排,不知王爷可还作数。”
蜀南王心头一动,“自然作数的。”
雒妃点头,她也就开门见山,“这蜀南太过湿潮,本宫也不想多呆,等收拢了朱雀军,本宫就带着大军回京,这边蜀南州,便只有靠王爷了,这么多年,蜀南南蛮安分,都与王爷的勤勉分不开,本宫即便带着朱雀军回去了,圣人也是放心的。”
听闻这话,蜀南王一惊,心思急转,嘴里却道,“使不得公主,蜀南若没了朱雀大军的镇守,臣惶恐。”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209章 公主让本宫试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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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公主让本宫试试(1)
雒妃转头看他,“蜀南王不必惶恐,本宫与圣人都相信王爷的本事,蜀南在王爷的治理下,定然会越来越好。”
蜀南王皱紧了眉头,实在分辨不出雒妃这话的真假,根本不敢随意同意下来。
雒妃叹息一声,“朱雀军四分五裂,本宫实在不放心,圣人将虎符交到本宫手里,本宫怎么也要将此大军从上官家余孽手中夺回来,带回京去。”
蜀南王见雒妃不似说假,他沉默了瞬,见秦寿那边已经轮着换了方阵,起先挑出来的小兵破格晋升为十人小队的队长,尽管这样挑选出来的队长能力参差不齐,可也比群龙无首的好。
雒妃继续道,“本宫要求很简单,蜀南王只需寻个由头,将上官弭从陇山上引入蓉城困个一天一夜足矣,再者与本宫一小队南蛮人,帮着本宫断了陇山上的粮草即可。”
雒妃的要求根本不过分,一小队南蛮人,不过才区区十来人,他也拿的出来,但蜀南王顾忌的是鸟尽弓藏。
百无聊赖的莫心一听闻雒妃要借南蛮小队,当即眸子就亮了,她拉了拉蜀南王的袖子,言笑晏晏的道,“阿清,让我带队去吧。”
蜀南王脸色一板,拂开她手低喝道,“胡闹!”
雒妃意味深长地看了南蛮巫女一眼,“蜀南王何时能动手?”
南清眸色沉了沉,那边秦寿已经将这营中所有兵众拉练了一遍,暂且选出了十人百人的小队长,旁的军职却是不敢用这样的法子随意指派。
他让所有朱雀军以各小队为中心站好,过来对雒妃道,“公主,可有话要讲?”
雒妃抬眼,就见他鬓角汗湿,晶莹汗水从额前碎发上滴落,浸润进领子里,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腾腾的压迫感。
雒妃微怔,她点点头,抬脚就往阵前去,秦寿却是没跟过去,他与蜀南王并肩而站,双手环胸,看着雒妃步步走上最前面的擂台,仿佛是在走九天凤台,这一去,便能羽化登仙,涅盘成凰。
蜀南王意味不明地瞥了禽兽一眼,“容王这样费心尽力,约莫到头来可是什么都得不到。”
秦寿面无表情,“本王得不的得到,又与蜀南王有何干系。”
蜀南王冷笑了声,“清以为容王是个难得清醒的人,不想原也是色令智昏。”
秦寿这才转头看着他,烟色凤眼中波澜不惊,“本王原以为蜀南王也是个聪明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很是明白才是,不想原不过是个优柔寡断,不敢下决断的。”
这话并未让蜀南王动怒,他负手而立,已经听见雒妃在擂台上娇声若莺的道--。
“诸君皆是吾大殷好儿郎,吾以诸君为荣,吾虽是女流,不能与诸君并肩而战,但吾能承诺,营中将有最美味的吃食、最温暖的衣裳、最锋利的长戈等着诸君,吾与圣人与大殷将与诸君同在,即便是死,也不会舍弃任何人!”
听着这话,蜀南王微微挑眉,“容王倒教的好。”
秦寿瞧着擂台上越发耀眼的那个娇娇人影,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不,公主天生就该是站在那个位置的。”
她其实要比息潮生都更适合!
蜀南王顿了顿,“劳烦容王转告公主,臣明日就能将上官弭引下陇山,暮色时分,南蛮小队会到营中,一应皆听公主吩咐!”
秦寿目不转睛地望着雒妃从擂台上下来,并向他走来,他嘴里就应道,“公主与蜀南王说的,也自然都会应现的。”
有秦寿这话,蜀南王彻底放下心来,毕竟朱雀大军镇守蜀南的这些年,与他这边明面上看似一体,实际私下里也是有摩擦的,若朱雀军能撤离蜀南,这与他而言,将是莫大的好事。
作为京城世家上官家最出色的年轻一辈,上官伤从来都不认为坐在龙椅之上的那个人,于上官家而言,有多大的威慑力。
是以当他收到消息,上官家满门抄斩,还被灭九族,上官伤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毕竟那人优柔寡断,哪里会有这样的魄力。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百年世家一夜之间,鸡犬不留,被砍的头颅都垒起数丈高,上官伤那天晚上,面对京城的方向彻夜未眠。
上官弭是他胞弟,他行二,从前他看不上这个胞弟,有勇无谋,匹夫一个,但当上官家只剩兄弟二人时,他还是庆幸,不是他独活。
他自上了陇山,就给上官弭找了很多的女人,说是夜夜笙歌都不为过,这些女人被他养在山上,就和个圈养的畜牲一般无二,只等着生下上官家血脉罢了。
他夜以继日的谋划,蜀南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的目光在京城,光是计划,他都谋到了三年五载。
在他的计划之中,夺下蜀南,只是第一步,且不管是山上还是山下的朱雀军,他压根就没打算舍弃给任何人。
这日一早,他又熬了个通宵。
分明只有二十五六的年纪,可这些时日下来,他生生老了十岁一般,鬓边发白,眼带赤红,身形削瘦,但精神却是十分亢奋。
他端着涩到发苦的浓茶,站在屋前的陡崖之前,迎着山巅呼啸而过的山风,袍摆猎猎作响,仿佛下一瞬就能将他立马吹走。
左校尉过来之时,便见上官伤一口饮尽苦茶,手腕一翻,那金边青花的茶盏唆的就扔了下去,久未见闻声响。
他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拱手道,“启禀将军,弥公子一早下山,说是应蜀南王之邀,去了蓉城。”
上官伤亲眼瞧着那茶盏落到山下,摔的粉身碎骨了,他眉目舒展,竟是笑了起来,渗人的慌。
“蜀南王?”他幽幽然的道。
那左校尉头都不敢抬,“是。”
上官伤冷笑几声,“把人给我追回来,关进后山窑洞,与那些女人一起。”
闻言,左校尉心头一怵,想着上官伤的手段,为上官弭生了那么一丁点的恻隐。
上官伤要上官弭无论白昼黑夜的与那些女人欢好,每日大补的汤药让他吃下去,根本就没将他当成个人,仿佛上官弭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上官家传宗接代,总是沙场之上,一个匹夫能有千千万万个人可以取代。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210章 公主让本宫试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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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公主让本宫试试(2)
“日后,没我命令,不得让上官弭下山。”上官伤想了想,叮嘱道。
左校尉叠声应喏,“喏。”
不敢在多呆,赶紧退下追上官弭去了。
上官伤又在陡崖边站了会,他嘴角一翘,就浮起诡谲的笑意来,良久之后,他转身回书房。
听闻雒妃长公主与驸马容王已经在陇山下了,他低笑几声,心里却在想着要如何让这两人好生品尝家破人亡的苦痛。
毕竟,报仇么,是种快感哪。
岂料,雒妃的动作要比上官伤预料的快的多,当天晚上,那一小队的南蛮人,趁夜色摸上陇山,悄无声息,单单用兽虫就放倒了巡守的朱雀叛军。
待寻到存放粮草的地儿,雒妃也是心狠的,她对敌人狠,对自个也是能狠的,那一垛垛的粮草,她根本就懒得再搬运下山,直接放一把火,悉数都给烧了。
“嗳,你可真不像个金枝玉叶的公主。”偷摸着跟来的南蛮巫女莫心绕着雒妃转了几圈,背着手道。
雒妃没理会她,她只死死盯着山上忽然而起的火光,在她身后除了侍卫便是朱雀大军。
她见时机正好,火光已经惊动了上官伤,手一挥,震天的喊杀声当即从她身后蔓延开来,并向着四面八方散出去。
在山腰的朱雀叛军被杀个措手不及,根本没用多少工夫,雒妃等人就轻松占了陇山山腰。
大军继续往山顶冲,秦寿带着她捡隐秘的地儿走,半点都不落后,在大军杀到山上之时,她也恰好到了。
那南蛮巫女也是跟了上来,她瞧见那一小队南蛮人,眸子一亮,转脚就跟着过去,指间还悉悉索索洒落无数的蚂蚁大小的虫子。
雒妃四下一望,剩下的朱雀叛军还整整有两三万人,这些人被上官伤聚在山顶,这顶上还修建了滚木陷阱之流,想要打下来,唯有强攻。
秦寿也很是忙,他眼观八方耳听四路,没有足够的有军职的将领供他使唤,他唯有自己事事兼顾,好在晋升了一批百夫长,对他命令,下面的兵众不至于茫然无措。
“三、五、七百夫长攻左冀,二、四掩护,一、十两队绕道后方陡崖处待命,六、八、九、行右翼,其余人摆长蛇阵正面迎敌!”秦寿有条不紊,一条条的命令从他嘴里出来,被吩咐下去,朱雀军一时之间,竟是血气冲天,无人可挡。
与之对敌的朱雀叛军,面对曾经熟悉目下却是陌生的袍泽,心头震惊,手中长戈犹豫的瞬间,就让朱雀军突破了丈许的距离。
上官伤站在最高处,他低头一眼就看见了秦寿与雒妃两人,只因这两人相貌太过出色,即便是在晦暗不明的夜色之中,也如明珠耀眼。
他勾起嘴角,露出嗜血的狞笑,“以滚木巨石对敌,避其锋芒,不可正面冲突。”
他看的明白,这会的朱雀军正是一鼓作气势如虎的当口,他虽心里恨毒了雒妃与秦寿,可也不是没脑子的。
秦寿抬头往上眯了眯凤眼,冷哼了声,想他纵横沙场的时候,上官家的兄弟乳臭未干罢了,他不疾不徐的又下令道,“中路散开,做五虎群羊阵,避让陷阱,困守陇山。”
他就不信,粮草烧空的情形下,他上官伤还能守多久,这些朱雀叛军又能坚持多久。
雒妃一直站在秦寿身边,她眼不错的瞧着,对秦寿下的每一道命令都死死记住,在兵书上看到的一一验证,这样明火执仗的,倒比她光看兵书理解的快。
一战未歇,她就已经将近日看的兵书彻底吃透,在两军僵持的当,她转头眸子亮若烟火的对他道,“下面的,由本宫接手?”
秦寿看着她,眸色深深,尔后他点头,算是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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