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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姽
雒妃不自觉就想笑,可她扯了半天嘴角,就是露不出一个笑来,只得低声道,“回来了啊……”
“是,卑职回来了。”白夜抬头,鸦羽面具下的嘴角弯起,连眼梢都带出柔和来。
在一众骑兵之中,白夜到雒妃面前,他看了后面安宁的尸体与血迹,很是自然的移开目光,小声的与雒妃回禀道,“卑职已经将公主教授的,悉数吃透,日前听闻公主的消息,便连夜赶了过来。”
接连几日恹恹的情绪,这会忽的就欢喜起来,雒妃抬头看他,见他一如从前那样忠诚又可靠,心里瞬间就放松下来,“再好不过,本宫手里的朱雀军正与你留着。”
白夜也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他悄悄的将雒妃眉眼刻画了番,硬邦邦的道了句,“是,卑职领命。”
雒妃点点头,这会起先初见白夜的那点失态已经被压了下去,她不再是从前的雒妃,也将面前的白夜与上辈子的白夜分的很是明白,遂道,“眼下恰有一事,你可去做,也让本宫瞧瞧你都学会了些什么。”
白夜往后退了一步,再次单膝跪下,毫不犹豫的与雒妃献上自个的所有忠心。
白夜的出现,于雒妃而言,无异于锦上添花。
她虽在外人面前胸有成竹,不管是信手拈来的谋略还是冷酷无情的下命,其实她心里底气还是不足的,她很有自知之明,那几本兵书,加上此前秦寿刻意的提点,兴许不致于让她犯常识错误,但真正到两军对垒之际,她还是不够看的。
且就算拿下了岷州,那也是攻其不备,且对付安宁大长公主这样的皇族中人,她最是擅长,加之此地只有防卫军,不可与朱雀军匹敌,故而她才能得手。
若换了青州那样的地方,她自问根本就打不下来。
她不晓得白夜如今到底有何本事,在秦家军中又历练了几分能耐,但她晓得,白夜是暗卫出生,若无十足的把握,他断不会口出狂言。
他说吃透了秦家的八十一计,那就定然是悉数都学会了。
“公主,卑职已将岷州防卫军打散了充入朱雀军中,且务必保证有两人以上的朱雀军严加看着,作不了幺蛾子。”白夜音色疏朗,自有一种轻风过松柏的翠色,他看着歪坐在榻中的娇娇公主,声音不自觉就缓了。
“嗯。”雒妃带鼻音的应了声。
白夜鸦羽面具下弯了弯嘴角,又道,“整个岷州换上了可信任的朱雀军,卑职还将长史、镇守指挥等大小官员都召了过来,公主可要见见?”
既然安宁死了,此前被架空的傀儡自然就有了用武之地,但雒妃却不怎么想用这些人,谁晓得能不能信任。
不过她即便精神恹恹,不太打的起精神,还是决定见见,“宣进来。”
白夜侧身站到一边,自有侍卫将岷州官员带进来。
雒妃稍稍坐正了些,边上的首阳为她理了理发簪,她再抬眸,一股子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仪刹那从她身上涌出来,连那双桃花眼都冷淡了几分。
“臣等,见过长公主,公主长乐无极。”进来的人齐泱泱的跪下,叠声胡喊道道。
“起。”雒妃顿了顿,才淡淡道了句。
紧接着白夜送上名册,雒妃随意翻了翻,见上面并无让她十分有印象的名字,便合上道,“各位处境,本宫自会与圣人奏疏言明,安宁大长公主遇刺身亡,本宫也万分伤心,此事本宫自会缉拿凶手,但岷州之事,日后还要诸君各司其职,本宫将朱雀军留下一部分,以卫诸君安危,日后但凡大小事务,诸位直接报与本宫便是。”
她说完这话,也不想再多说,总是这些人还没资格让她寒暄,“都退下吧。”
就听了这么一句话,各位藩地属臣面面相觑的退下了。
雒妃想了会,就对白夜吩咐道,“本宫身边有个叫解凉毓的谋士,你可见过了?”
白夜点头,烟波一动,又很快安静下来,“卑职见过,可不知此人可能信任?”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229章 公主公主喜欢多人戏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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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公主公主喜欢多人戏耍(2)
雒妃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衡量,好一会才道,“目前可信。”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既然已经将军中辎重官给了解凉毓,就该多一分的信任,况从容州到现在,他也没刻意的往她身边凑,皆是在她有难处时出现,尔后功成身退。
“日后岷州呈上来的庶务,重要的呈给本宫,旁枝末节的让解凉毓处理。”知人善用,他既然想要与她出力,自当便要殚精竭力才是。
“卑职领命。”白夜拱手应下。
雒妃才处理完这一桩琐事,她就又歪在了软枕上,懒懒的不太提的起精神。
首阳略有愁色,“公主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她见雒妃好似自打进了岷州就有些恹恹的,加之她此前身子骨未曾彻底养好,连唇都粉白着,不甚有好气色。
雒妃也不晓得是何故,好似她心里头对秦寿的那股子怨气日渐沉淀后,便对任何事都不太提的起劲来,仿佛此前怨恨秦寿气焰太足,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尔后待风雨过去,她整个人就被透支榨干了一般。
雒妃眨了眨眼,她见白夜也是面露关切之色,遂摆了摆手,“无碍,是不是还有事需要本宫处理的?”
她看着白夜,单手撑起头,如绸如瀑的乌发从她指间滑落,宽袖稍垂,欺肌赛雪的白与鸦色的黑成极致对比,引的人根本移不开眼。
白夜目光不经意在雒妃素腕转了圈后微微垂眸,他抬手轻轻扶了扶鸦羽面具,“安宁大长公主去后,这公主府中多有混乱,且诸多人等身份特殊,不知公主可是另有打算?”
雒妃神色淡淡,她动作不变,“带进来,都让本宫瞧瞧。”
白夜点头,他转身到门口,同候着的侍卫低声几句,不大一会,就有一列朱雀军将人带一众容貌不俗,色俊面嫩的小郎君进来,细细一数,竟有足足十一位之多。
十一位小郎君皆身穿素色长袍,头钗各色玉簪,举止之间或温柔或稳重,不然便是冷面孤傲的模样,难得是每个人气度都不同,端的是百花齐放,让人眼花缭乱。
雒妃脸上神色倏地就意味深长起来,大殷朝不似前朝对公主严苛,若是不想和亲,皇族也不会有人逼迫,毕竟建朝之初,始帝就说过,这大好河山,若要以牺牲女子的婚姻来维系,那么大殷朝就离亡国不远矣。
故而,每代公主,即便是最不受宠的,那也过的极为舒坦,是以,有些公主便养成了些古怪又特殊的喜好。
可雒妃却是不屑这些,一来她自认天下第一美,那些个凡夫俗子哪里配碰她,二来她觉得脏的慌,除却驸马全身上下她勉强可入眼,旁的人,上至脸,下至那腿间物件,都丑的来不堪入目。
她目光清冷的从底下郎君的脸上一一划过,忽的低笑道,“与本宫说说,尔等在这府中都是何等身份?”
十一位郎君面面相觑,有那等眉目清高孤绝的,冷哼声道,“我等皆是安宁大长公主的幕僚。”
这话就很是好笑了,雒妃点了点其中一名看着就怯懦胆小的道,“你来说说,说的好了,本宫就放尔一条姓名。”
那被指出来的小郎君心头一喜,站出来道,“小的都是安宁大公主私养的面首。”
听闻这话,雒妃嗤笑一声,她倏地起了点兴致来,又问,“往日里,都是如何伺候安宁公主的?”
还是起先那小郎君,他以为雒妃是有意,竟朝她腼腆一笑微红着脸道,“安宁公主喜欢几个人一起戏耍。”
这等污耳的事,首阳皱眉正要呵斥,白夜就朝那小郎君冷眼一扫,然后对雒妃道,“公主,此等糟粕还是莫听为好。”
雒妃眼珠子一转,定定瞧着白夜,若是从前的白夜,亦或是上辈子的白夜,是不会这样管束建议她,他事事以她为重,但凡是她所想的,再是任性和妄为,他也是含笑纵容。
而今的白夜,竟会对她说出这样的箴言来,一时间,她心有叹息,说不上来是轻松还是遗憾,到底历经的不同,就根本是两个人。
“嗯,晓得了。”她难得乖顺听从,朝下面的郎君挥手,“都带下去,若是想出府的,给些银两盘缠打发了,若不想出府,就每月发放月钱养着也行。”
总是这府中还有个驸马在,她也不准备将人谋害公主的罪名落他身上,留着日后多半有用罢了。
哪知她才说完,十一名郎君皆起身,众人都准备退下,哪知有一人不为所动,还朝雒妃表示道,“小的蒲柳之姿,愿意伺候公主。”
他说完这话,在众人未曾反应过来之际,几步上前就到雒妃面前噗通一声跪下,还想伸手就来抱雒妃的脚。
“铿……”的一声,白夜瞬间拔剑,细长的剑尖带着尖锐呼啸,嗤啦一声从那郎君头上划过。
就见玉簪叮的断裂成两半,连同那郎君的一头长发也被削落。
那郎君瞬间面色惨白,整个人噤若寒蝉,看白夜的目光像是见着厉鬼一样。
“肮脏龌蹉之辈,也敢碰公主?”白夜冷冷的道,他手执长剑,眉目杀意蜚然,好似只要雒妃一个点头,他就能立斩此人。
首阳回过神来,她挡在雒妃面前,同样冷着脸,“滚出去,冒犯公主杖责五十!”
五十军棍,足以将此人活活打死!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那人伏跪在地,抖若筛糠。
雒妃勾嘴角,粉唇一启,冷漠无情的道,“拉下去。”
她浑然不知,自己那副淡漠又面无表情的模样,却是与秦寿平时十分相似。
得了雒妃的令,白夜亲自将此人扭送下去,并交代给顾侍卫,让他务必看着,五十军棍,一棍子都不能少。
顾侍听闻,哪里会白夜吩咐,他还对行刑的两名侍卫使了个眼色,周围的人便都明白,这人是没活路了。
白夜重新回到花厅之中时,解凉毓不知何时过来了,他正坐在雒妃左手下方,用着案几上的小点心,十分随意。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230章 公主吾妻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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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公主吾妻蜜~~~
白脚步一顿,复又恢复正常。
雒妃见他进来,冲他招手道,“本宫起先与解凉毓在商议岷州事了,接下来如何应付兰安之事,你可有想法?”
白夜站在雒妃手下,离的近,他思忖道,“兰安是宁王的扈地,卑职此前听闻,宁王已归顺朝廷,且有意将手中势力交予千锦公主,不知是真是假?”
雒妃屈指摩挲了下扶手,“是,宁王是曾这样说过,但是给没给,谁又晓得呢?”
说着,她就面露讥诮,“且,宁王多年不在扈地,如今兰安具体是何情形还是未知。”
上次她到兰安接应太后,也没有好生打探,匆匆来匆匆去的。
白夜想了想,“卑职以为,可让营中斥候先行一步前往兰安,待探得消息后,方能谋定后动。”
雒妃觉无一不可,“可。”
然而她转头看向一直在用点心,没吭声的解凉毓,“你怎也不说说?”
解凉毓咽下嘴里的点心,揩了揩嘴,这才从腰间摸出一柄折扇来,“公主与这位……侍卫所言甚是,小子无话可说。”
雒妃哼了声,对他装模作样的派头不待见,“哦?你倒无话可说了。”
那声尾音拉长,莫名让解凉毓拿折扇的手一抖,他转了转折扇,叹息一声道,“小子认为,公主既不知宁王是否将手中势力交予千锦公主,不若去信一封问问?亦或让她过来一趟?”
雒妃凝神,示意他继续说。
解凉毓晃了晃脑袋,“若宁王真是那样看中千锦公主,兰安之事由她出面,不是更好处理?”
青州,城外大营。
秦寿身穿轻便细棉长衫,只腰间松松一根细带系着,露出玉质微光的胸膛肌理来,鸦发披散,长至大腿的发梢还滴着水汽,面白无色,整个人清清冷冷,就和个冰雕一般。
他坐在床沿,手里拿着舆图,目光飘忽,落在岷州那地就不动了。
随后赶来的长随延安捧着吸水的帕子进来,见湿发将秦寿袍摆打湿了亦不自知。
他瞥了自己王爷一眼,见眉目淡淡,就晓得又是在出神发呆了。
“王爷,夜深微寒,小的与王爷绞干湿发吧?”延安小心翼翼上前躬身问道。
秦寿眼皮一抬,没点头也没吭声,但延安就是看出他应了。
他挨过去,小心翼翼地拢起那搓发,一点一点从发根绞起,对秦寿的舆图半点都不多看一下。
好一会,秦寿低声道,“还有几日能破郡王府?”
延安回道,“青郡王顽固不化,扬言破府人亡,要叫天下人都晓得王爷的谋逆野心。”
秦寿将舆图卷起来,敲了敲手心,沉吟片刻道,“那就让他去死一死。”
说着他起身,将舆图递给延安,自己取了架子上的玄色窄袖衣衫,随意抽了跟带子将还带潮气的发束起来,提着长枪九曲就出去了。
延安并不意外,他叹息一声,将帐子里的书卷、文书之类整理了番,才出去。
而此时,夜露深寒的帐外已经没了秦寿的人影,延安随意对巡守小兵吩咐了,要多加注意主帐,不许闲杂人等进出,自个便去伙头营那边,准备着等会王爷杀人回来兴许还能用点热乎的宵夜。
秦寿自然是杀人去了,他不比雒妃,师出无名,且青郡王多少有两把刷子,察觉他的图谋不轨,便将所有防卫力量集中在了郡王府,加之王府中一时半刻并不缺衣少食,故而围困几天,皆攻打不下。
他本是可以慢慢陪着青郡王耗,但今个一早收到雒妃那边的消息,不仅岷州以及打了下来,且暗卫白夜也是回去了。
他心头不舒坦,遏制不住汩汩想要杀人的欲望。
是以当他站在郡王府外,当即高墙上的弓弩手搭弓拉箭,黑夜之中,清晰可见寒光点点,端的是让人头皮发麻。
秦寿微扬下颌,轻哼一声,手腕一翻挽了个利落的枪花,九曲嗡嗡清鸣在秦寿手下,跳动不已。
狭长的凤眼一眯,眼线之下流光隐蹿,秦寿手一推,九曲带着锐利尖啸轰地砸在郡王府铜铸大门上,瞬间就骇人的破开个大洞。
府中兵众惊骇不已,从里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放箭,放箭!”
“嗖,嗖,嗖……”几声,漫天箭雨在厚重夜色下,宛若道道流星。
秦寿一扬身后玄色红底绣鲲鹏展翅的披风,脚尖一点,人高高跃起,在众人抬头仰视的目光中,他抬手挥动,那些射到他身上被披风裹夹了的箭矢倒飞出去,悉数扎进高墙上弓弩手咽喉胸口。
惨叫声接连不断,在鲜血与尸体之间,秦寿缓步走近,踏上郡王府大门,他脚尖一挑,九曲自发回到他手中。
收到消息的青郡王披铠戴甲提着长剑出来,本是愤怒怨毒,但只见着秦寿竟一人单枪匹马,随微诧之际哈哈大笑起来,“秦寿,你这是自找死路!”
秦寿其实打从心底不太喜欢被人连名带姓的喊,他更喜欢“容王……”这个称呼。
他微微勾起嘴角,玄色软帮的金线靴子上沾染点滴的血迹,他一脚踏在个死不瞑目的人头上,手中九曲一指,身上杀气冲天,“你想怎么死?”
青郡王冷笑,他并不独自应战,而是往后退了几步,手一挥道,“谁能伤秦寿,赏黄金百两,取他项上人头者,赏黄金千两!”
重利之下必有勇夫,不畏死的人还颇多。
青郡王话音甫一落下,瞬间如潮水的防卫军就朝秦寿扑来,加之还有躲在隐晦高处的弓弩手,时不时放冷箭,当真如烦人的蚂蚁,杀不尽一般。
但秦寿毫无畏惧,九曲铿地插进地下,并以他为中心,从脚下蔓延出蛛网斑驳的裂痕来。
“来的好!”他大喝一声,九曲在他手中滴溜溜的旋转,一个横扫,面前就倒一波的人,在后旋,就又杀十几人。
鲜血、断肢、人头……
仿若修罗地狱,猩红鲜血就似盛开到烈艳的曼莎珠华,以人肉为食,以骨髓为肥,连同死亡前的哀嚎,亦成一曲无法超度的靡靡之音。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231章 公主白菜公主要让猪拱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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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公主白菜公主要让猪拱了(1)
秦寿步步向前,他每走一步,脚下就是尸山血海,仿佛如踏着万古枯的妖神魔王。
青郡王大骇,险些捏不住手中长剑,他面色苍白,见整个府中的防卫军竟然都拦不住秦寿一人,心头刹那胆寒不已。
他咽了咽口水,与身边的副官道,“他还是人么?”
同样被浑身浴血的秦寿吓住的副官,腿都软了,“郡王,降吧。”
青郡王看着一步杀数人,十步杀百人的秦寿,以及他如玉俊美的脸沿,溅染的点滴艳红鲜血,他就晓得即便是降,那也是晚了。
秦寿好似根本不是个人,他不断地挥动九曲,用不完的力气,使不尽的劲。
玄色红底的鲲鹏披风,已经被染成暗红色,边摆还在滴着鲜血。
直到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上前,整个青州的精锐防卫军本是聚拢在郡王府,可目下却是被他了杀了将近半数,剩下的人有那胆小的,居然扔了长戈转身就跑。
他向前一步,九曲上的红缨一甩,便是圈圈血珠飞出,他直直看着躲在最后面的青郡王,烟色凤眼之中,古井无波,好似一汪死水。
青郡王头皮发麻,他分众而出,忽的哐当一声扔了手中长剑,朝着秦寿低头单膝跪下。
薄凉的唇色在猩红之下,呈现出淡淡的肉粉色,便是连眉心那一线丹朱,都瑰丽无比。
“你……”他吐出一个字,九曲微动--。
“嗖……”的一声,斜刺里一道箭矢快若闪电地朝他背心袭来。
秦寿头都没抬,他只轻轻侧了下身,只听得噗嗤轻响,那飞羽箭矢狠狠地扎进他肩甲,由后至前的穿透过去,那点寒芒箭尖还带出了他的血来。
所有人一愣,秦寿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垂眸看了那箭一眼,又撩起眼皮,直直盯着青郡王。
“想如何死?”他还是那话,不会这道说来,嗓音却是微微发哑。
青郡王面色颓然,“我降。”
他这话一落,哪知起先躲在暗处放冷箭的弓弩手竟又胆大包天的搭箭射了第二支箭。
秦寿许是烦了,他脚尖一挑,脚下长势如奔雷的往后飞去,途中还将第二枚箭矢击个粉碎,后去势不减的扎进一团暗影之中。
“啊……”惨叫从那暗影中传来,不多时,便只有粘稠艳色的鲜血缓缓流淌蔓延。
秦寿虽不想放过青郡王,但既然已降,他也就没了借口继续杀下去。
九曲一收,不过片刻,延安就带着一队朱雀军过来,顺利接手了青郡王府。
秦寿大马金刀地坐在正厅之中,单手抱着九曲,衣裳也没换,就那样一身血污,连他脚下都滴出一滩凝固的鲜血来。
延安进来,一眼就看到他肩甲上还留着的箭矢,“王爷?”
秦寿淡淡看了他一眼,好似不满他的大惊小怪。
“快来大夫,再来人去烧热水。”延安麻利地吩咐下去,他到秦寿面前,想碰他又不敢碰的模样。
“闭嘴。”秦寿低喝了声,他又不是见血就晕的小娘子,延安这作派平白碍他眼。
延安脸涨的通红,他倒很是怀念三两句话就能让自家王爷跳脚的雒妃公主来,再如何也比这副面无表情只会出气的面目强来着。
大夫来的很快,那箭矢并未伤到秦寿骨头,只是穿了皮肉罢了,敷上药,延安伺候着他梳洗一番,将人送到收拾出来的厢房,这才麻着胆子念叨道,“王爷,再是如何,您也不能拿自个的身子骨开玩笑。”
“小子还听说,最近王爷一直在喝大补药汤,如今又添新伤,日后留下暗伤可如何是好?”延安不敢真问自家王爷是不是让妖精给掏空了身子骨,只得这般支支吾吾的。
不过他暗自好奇,这到底是哪只妖精能近的了王爷的身,还将向来精壮如铁打的王爷采补到日日大补?
他倒半点都没往雒妃身上想,毕竟那可是公主,这样想就太大不敬了。
秦寿冷冷瞥着他,薄唇抿紧了,若是旁人跟他说这话,他早一掌劈过去了。
不过他猜出延安所想,冷笑一声,“没谁,不过公主尔。”
哦,公主……
延安回过神来,惊的冷汗如瀑,他讪笑几声,“小的去给王爷煎药。”
话还未完,一溜烟的就跑了,压根就不敢再多听下去。
他还想多活几年,少知晓一些王爷的秘密为好。
秦寿半靠在窗前榻上,躺了会又爬将起来,自行取了笔墨纸砚,铺陈开白纸,蘸墨落笔--。
“吾妻蜜……”
不过才写了三个字,他俊脸一沉,直接揉了扔地上,思忖片刻,又才抬笔。
然笔尖还未落下,他却是一句话都写不出来。
最后叹息一声,龙飞凤舞的就只写了四个字,“本王重伤。”
当雒妃收到秦寿信的时候,她已经随朱雀大军到了兰安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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