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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姽
雒妃得手了,她巴不得离秦寿远些,这人就是饿狼,喂不饱的。
她挥了挥手,“晓得了,下去准备着吧。”
首阳应了声,欢喜的去了,毕竟她是亲自照顾这雒妃长大的,只要一想到日后还能继续照顾小主子,她就欣喜的紧。
“记着,除却你们六个,不能与旁人晓得了,特别是驸马。”雒妃在首阳撩帘之际,悠悠的提醒了句。
首阳听出那话中的冷意,心头一凛,当即便是明白。
主帐安静下来,雒妃才又闭眼躺到榻上,尽管全身上下都酸软的厉害,但她却睡不着。
她不自觉摸了摸自个的肚子,仿佛这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就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的另外一个生命。
两辈子以来,她都没有过子嗣,从前不觉得是遗憾,可自打生了要有个嫡长子的念头,忽的就介意起来。
她忽的又想到,自个与秦寿颜色都是顶好的,日后的长子也不知会长的像谁多一些。
私心里,她倒希望长子更像自己多一些才好,谁叫要先在自个肚子里先呆十个月来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秦寿与白夜这边,两人打的飞沙走石,亦分不出胜负来。
通常,都是秦寿给白夜当胸一脚,白夜还击秦寿腰间一拳头,再不然,就是双双拳头对拳头。
校场边,原本亢奋不已的两军,此刻懒懒地打着呵欠,该干嘛还干嘛去,压根就不看了。
又是两三个时辰过去,两人精疲力尽,秦寿拄着九曲长枪,才没倒下去,而白夜则单膝跪地,长剑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却很是不服输地冷冷看着秦寿。
秦寿冷笑一声,九曲划拉出枪影,“再来!”
白夜缓缓直起身,他执着长剑,有汗从他鬓角划过,浸润过鸦羽面具消失不见,他身后的单肩披风已经不复飘逸,让九曲给划的破破烂烂,少有的狼狈。
秦寿也是并不完好,他左臂一截袖子没了,半个手膀子都露在外面。
尽管如此,他背脊挺的笔直,眉心丹朱色猩红如血,身上杀气迭起,犹如从修罗炼狱走出的魔神。
相较之下,白夜则平淡如许,但他那手中长剑,仿佛会吸人性命,只肖轻轻搁脖子上便可。
白夜星目冰冷,还在校场的人就听他说,“如此再战,分不出胜负,有何意义?既然要一较高下,不若看谁在沙场杀的人多。”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270章 驸马分分钟让你坟头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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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驸马分分钟让你坟头长草
秦寿根本不想应,他收枪,一身气度倨傲清高,“凭甚你说如何,本王便要如何。”
他让底下的副官上来拿枪,自己旋身就要往下走。
这当,有小兵揣着鲜红小旗飞奔而来,并大声喊着,“报--”
秦寿脚步一顿,众人皆神色一变。
那名小兵气都没喘匀,就道,“突厥大军压境,距大营不足八十里地。”
秦寿当即道,“全军备战迎敌!”
白夜也是跳下校场擂台,刷的长剑入鞘,对朱雀军道,“朱雀军听令,各就各位,于秦家军左右翼待命!”
对白夜的命令,朱雀军自然无一不应,秦寿离去之前,多看了白夜几眼,意味不明。
不大一会,就是连一直在主帐中的雒妃都听到了动静,她到帐外一瞧,就见两军忙碌集结。
她神色一凛,鸣蜩回禀道,“公主,还请入帐,突厥来犯,两军抗击去了。”
雒妃点头,她忽的问道,“营中留守多少人马?”
鸣蜩却是不晓得这个,她四下看了看,“约莫驸马早安排好了。”
闻言,雒妃也就不操心了,她转身回到帐中,好生休息。
然她不过眯了会觉,就让一阵喊杀喊打的声音吵醒了,她躺榻上凝神细听,随后眼底厉色一闪而逝。
她取了件薄披风系上,才撩开帐帘子,就见鸣蜩与季夏一手砍翻个突厥兵,首阳等人皆护在门口。
见雒妃出来,首阳大惊,“公主,小心,大营被突厥偷袭,目前两军回援不急。”
此时,正是暮色四合之际,整个大营中随处可见尸体、鲜血和火星,还有些帐子接连烧了起来。
雒妃并不慌乱,她冷静问道,“目下营中还有多少人马?”
首阳也抄起大刀砍向企图闯进来的突厥兵,她抽空对雒妃回道,“应该不过几千人马。”
“偷袭的突厥蛮子又有多少?”她继续问。
首阳摇头,“婢子不知,只是这股蛮子突然闯进来,也不晓得是从哪条道摸到后方来的,总归杀不尽的模样。”
雒妃粉唇抿起,她只考虑了一个呼吸的功夫,当机立断的道,“组织人马往容州方向突围后撤。”
鸣蜩季夏叠声,“喏。”
六宫娥中,除鸣蜩去组织人马,季夏等五人护着雒妃边打边退。
鸣蜩的动作很快,她一亮公主令,口中高喝,“奉公主之命,全军且战且退,后撤容州!”
留守的多半是秦家军,少有朱雀军,此时正是却将领之令,故而雒妃的命令,可谓是及时雨。
各人抄着兵刃,几人为一小队,随着雒妃离去的方向,弃营而撤。
雒妃有宫娥和侍卫的护持,且撤退的早,故而还好。
落在后面的两军,却是多有死伤。
眼见容州还颇远,途经个多有丘陵的地段,雒妃挥手顿脚,果断道,“上到高地,占据地利,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本宫就不信这偷袭的蛮子能有多少!”
她的命令被传下去,当即就有秦家军手脚麻利的占了有利地势,且有弓弩手的配合,骑兵在断后,一时之间,倒也与突厥蛮子形成僵持之势。
朱雀军也是不逞多让,须知在镇守蜀南之时,那会常在瘴气密林作战,条件比这艰苦许多,都能撑下来,更何况如今还有秦家军袍泽并肩作战。
撤出来的几千人马,气势蜚然,动作狠厉,以命换命,硬是生生拦住了突厥蛮子。
雒妃站在最高处,她身边就只有鸣蜩与季夏在,连三十侍卫都被派了出去杀敌。
她眸色闪烁,打从心底,是不相信秦寿会犯让敌人偷袭大营的错来,需知大营里头,还有辎重粮草无数,哪里是能轻易就放弃的。
且还有白夜,他向来将她的性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故而她还在军营的情形下,又哪里会置之不理。
就不说这股突厥蛮子偷袭的忽然,就是怎样出现在大营后方的都不晓得。
雒妃几个转念,倏地就想明白,营中定然是有内奸,勾结了突厥外族,不然何至大营不保。
她隐约能揣测出秦寿想做什么,便对身边的鸣蜩与季夏道,“传出去,就说本宫身娇体弱,受不住撤退的奔波之苦,在这地儿不走了。”
“另将安不知带过来,再备上丝竹管弦物什,让安不知奏与本宫听。”
虽然看不出来雒妃究竟想干什么,不过其他的宫娥跟着就去办。
不大一会,安不知双手空空的过来,他一文弱书生,虽身处军营,可这会见着这样赤裸裸的鲜血和尸体,倒还是第一次。
生和死,就这样轻易,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他面前,叫他受不住,脸色煞白,并第一次对自己要跟来沙场的决定生了后悔来。
见着雒妃,他稍稍心头安定,必定雒妃乃公主,谁死她也定然是会活着的。
雒妃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道,“会丝竹就给本宫奏一曲。”
安不知竟是想不到雒妃会要求他奏乐,他手边一无管弦物什,二来,丘陵脚下,两军还在与敌厮杀。
可雒妃居然还有心思享乐。
安不知心头陡升愤怒,他不敢泄露心底情绪,只得赶紧低头道,“不知巧妇无米之炊……”
“奏!”雒妃冷喝道,理所当然,不容拒绝。
安不知思量片刻,只得弯腰,取了脚下一狭长的青草叶,轻轻扯了扯,韧性尚可,便凑到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叶片清脆如莺歌的声音,随风传出去很远,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青草叶太轻,无法吹出厚重磅礴的曲子来,他只得选一些轻快节奏的,词调成曲的吹着。
雒妃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的战场,不大一会她连鸣蜩和季夏都派遣了出去,身边唯有安不知一人。
山风猎猎,吹起她的披风,还有翻飞如蝶的裙裾,加之她身上浑然天成的贵气,竟有一种飘飘成仙之感。
约莫一刻钟后,敌我胶着,暂分不出胜负。
有一身穿秦家军铠甲的小兵冲上山来,他带着头盔,身上还沾染着血迹,也不知到底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271章 驸马我要当爸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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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驸马我要当爸了(1)
他上来,边往雒妃这处来,边喊着,“公主,王爷有命,让卑职带公主去安全的地方!”
雒妃转头,她细软的发丝飞扬,眉目浮起不近人情的高贵,“哦?你是何人?”
那小兵越发靠近雒妃,他瞥了安不知一眼,然后越过他,忽的伸手就朝雒妃抓来,并狞笑道,“公主跟卑职走不就晓得了……”
雒妃冷笑一声,她不惊不慌,边上安不知被这突变骇的曲子都忘了吹,他睁大眼睛,眼睁睁地见那人的指尖触到公主披风。
就在这当,电光火石之间,斜刺里,一暗箭嗖的飞射过来,快若明光,狠狠地扎在那人向雒妃伸的那只手臂上。
“啊!”那小兵惨叫一声,猛地后退几步。
紧接着便是凌厉的剑光,仿佛白月,划过流星的弧度,冰冷残酷地落在那人另一手臂。
“噗嗤……”一声轻响,那人还没感受到疼痛,却是当先看到汹涌的鲜血喷溅出来,尔后才是越发凄厉的哀嚎。
安不知这才回过神来,他抹了把脸,麻着胆子上前,踹了那人一脚。
然,还等不及他站到雒妃面前表现,一道玄色身影就已经站在了雒妃身侧,并隐隐呈护卫的姿态。
雒妃不用抬头,都晓得是白夜,她撩了下眼皮,就见山丘底,黑马上的秦寿恰好手挽弓箭。
他见雒妃看下来,便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一眼。
那烟色,深邃漆黑。
倒是雒妃忍不住率先移开目光,她耳边想起白夜的声音,“卑职救驾来迟,还请公主恕罪。”
雒妃波澜不惊,她手虚虚一引,“哪里迟了,不是恰好罢了。”
她语气平稳,听不出旁的情绪,“将人带下去,好生审问。”
白夜领命,他一击掌,就有一队朱雀军冲出来,并有随行大夫,与那人赶紧止血,又将他全身上下搜了一遍,确定无法自杀,这才将人拖了下去。
而山丘下的战事,在秦寿的指挥下,飞快的扭转局面,另有大军的加入,不过片刻功夫,就将这股偷袭的突厥蛮子杀的一干二净。
将余下善后的事交给副官,秦寿施施然上到山丘,他到雒妃面前,虽无甚有表情,但还是能瞧出不悦的瞥了站雒妃身后的白夜一眼。
雒妃明知他在不悦什么,就是不开口。
秦寿只得道,“本王就晓得,公主聪慧无比。”
雒妃眼尾夹了他一眼,那样娇气的小模样,就像是猫爪子在一下一下的挠一下,让人酥酥麻麻的泛痒。
秦寿低笑一声,他伸手亲昵的为她捻了下耳鬓细碎的软发,“托公主洪福,这一战赢了,几乎断了乌木可汗一只臂膀,短时间内他可不敢再来犯。”
雒妃眉目生不耐,“可能趁机一举攻破?”
闻言,秦寿略一思量,目光透过雒妃,竟是看向了白夜,“多半可行的,不过要看白将军肯不肯与本王做一场戏?”
白夜鸦羽面具下的半张脸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
雒妃转头问道,“白将军以为如何?”
白夜对雒妃低头,“卑职,一切听从公主吩咐。”
听闻这样的话,雒妃怔忡片刻,她心有叹息。
这样的白夜,即便已身为将军,可一切都还是在以她为重。
如此负重,她觉得自己不该再像从前一样理所当然的接受,她想要的是身边人的忠心,而不是厚重纯粹的情感。
身为天家人,最是忌讳真心真意。
她还保有任性,理智上觉得可以利用这样的真心真意的弱点,来让白夜为她所用,但情感上,她却是不愿。
是以,她冷着脸道,“朱雀军,如今是白将军的,行军打仗之事,本宫懒得多操心,是以,又哪里是只能听从本宫的吩咐。”
白夜心头一冷,人好似不断在往下坠,他抬眼,一双星目再是透彻不过地望着雒妃,好一会才艰难的道,“卑职,明白了。”
雒妃点头,她察觉到秦寿身上散发出来的汩汩森寒,不欲再多呆下去,遂招呼六宫娥与侍卫,丢下一句,“本宫先行回营,沙场之事,两位切莫辜负圣意。”
话毕,她在两人各自不同的目光中,缓缓下了山丘,跟着就走的来不见。
秦寿哼了声,他拂袖道,“哼,莫以为有公主提携你,本王就动不得你。”
白夜波澜不惊,“王爷想岔了,这话该是白某说才是。”
说着,他定定看着秦寿,“莫以为容王是驸马,白某就动不得你。”
新仇旧恨,前世今生,根本就算不清。
秦寿怒极反笑,“敢跟本王这样说话的,坟头都长满草了。”
白夜不甘示弱,“恰白某还活的好好的,且定然会与王爷一样活的长久。”
这话让秦寿想起白夜上辈子的下场来,他嘴角浮起一丝讥诮暗影,“话可说不得太满。”
语毕,他拂袖而去,却是懒得再与白夜多说,总是他的手下败将,又有甚好说的。
大营里,早有两军在合力休整,盖因秦寿早做了安排,辎重粮草并无多少损失。
雒妃回了主帐,晚些时候,她用完首阳特意做的滋补汤膳,就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明早去与驸马支会一声,就说本宫不耐这全是糙汉子的军营,明个就回王府去。”
经过今天这一遭,首阳早就想劝雒妃回去,目下公主自行提出来,她高高兴兴的就应了。
对雒妃想回容王府的事,秦寿自然是乐意之至。
即便这又要有很长一段时日见不到人,不过人都在他王府里了,还能跑去哪。
是以,第二日一早,首阳等人还未动手,秦寿就先将一应拾掇妥当,他还拨了精兵护送雒妃回去。
雒妃一门心思都在自个肚子上,尽管还没确定是否真的怀上子嗣,不过她一应吃食用度都比照怀孕妇人的标准来。
她乖顺地接受了秦寿的安排,坐上垫子了厚厚褥子的马车,在潮湿薄气的早晨悄然从大营出去,往容州的方向回去。
白夜站在军营最高处,没有任何人寻的到他,他眺望雒妃离开的方向,静默无言,许久之后,才缓缓隐了身形。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272章 驸马我要当爸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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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驸马我要当爸了(2)
不用半日的功夫,一行人进了城,王府那边,长随延安早收到消息在城门口候着,他接着人后,便差身边的下仆赶紧回去将王府正院腾挪出来。
哪知进了王府大门,雒妃却直接往安佛院去,延安硬着头皮将人拦下来,在雒妃威严冷淡的目光中,背心冒冷汗的道,“启禀公主,王爷早有吩咐,请公主移驾正院,且安佛院中,公主用惯了的物什,小的也按着王爷的吩咐,搬到了正院。”
一府正院,向来都只是府中主母才能住的。
要说这容王府正院,雒妃也不是没住过,她不过是觉得讽刺,又因着安佛院她住的最久,故而习惯了。
她微微勾起嘴角,眸色黑白分明地看着延安,悠悠然的道,“本宫何时说要入正院了?”
延安头皮发麻,“王爷连夜送的信回来,说是公主要回府休养,让小的将主院布置出来。”
若要换了雒妃从前的性子,分分钟冷嘲热讽秦寿一脸,不过她只要一想着,肚子里指不定长子都在了,这一为人父母,她就觉得某些事上还是要以身作则,不能性子太坏,日后教坏养歪了长子,那可是对整个大殷来说都不是好事。
毕竟,儿子可是注定生来就要做皇帝的。
一帝不仁、不修、不省,又如何治理天下。
这些心思,不过就是转念之间,她脸上看不出半分异色,转口就道,“摆驾正院。”
听闻这话的延安愣了愣,显然他根本没想到这娇纵任性的公主竟然这样好说话了,实在太不真实。
待首阳等人都扶着雒妃走出好长一段路,他才猛的反应过来,赶紧提起袍摆赶紧几步跟了上去。
王府正院,雒妃也是熟悉的,她几乎不用延安引路,自发的就往主屋去。
主屋正厅,摆设并未有多大改动,正堂中央悬挂上善若水四个大字,下是百年黑漆梨花木的圈椅并列两把,下面分左右是小案几和同款式的圈椅,壁角摆着长颈青花瓷的薄胎骨瓷瓶,里面插着几只时令鲜花。
侧门处,是一八幅的猛虎下山屏风,外间有兽耳三足香炉,里面正散发出淡淡的檀香味。
嗅着这味道,雒妃不自觉皱眉。
首阳赶紧一步,对延安吩咐道,“公主不耐旁的熏香,将那香炉撤了,日后整个正院的熏香由我来调制,旁的就莫要再用。”
延安面露犹豫之色,这香炉是老容王时就放在那的,且正厅熏檀香,这是容王府的习惯,如今秦寿不在,他也不晓得该不该听从。
雒妃一扬眉,面色倏冷。
首阳冷哼一声,“公主身子娇贵,金枝玉叶,不管吃的用的,不敢半点不精细,凭的这什香,也敢拿来公主面前熏?”
这话其实不太好听,延安心里也不太舒服,不过他想着秦寿的吩咐,只得道,“我这就去吩咐,将整个正院的香炉撤了。”
首阳点点头,适才满意。
雒妃转脚出了正院,往东苑方向去,整个正院,位于容王府正中央,其中有正厅、东苑和西厢组成,而东苑西厢中,又各自配了小园子和晚上睡觉的正房,正房偏角还隔了个小书房出来。
雒妃熟门熟路的去往东苑,她径直推正房的门而入,屋子里的布置却是和安佛院她睡的那房间差不多,连同她那张嫁妆床也被搬了过来。
延安吩咐下人同样将屋里的香炉撤走,对雒妃恭敬的道,“不知公主可有不满意的?小的这就让人休整。”
雒妃无一不满意,她点点头,“就这样吧,剩下的本宫宫娥会处理。”
如此,延安这才退拱手退了下去。
临走之际,他又道,“王爷说,府中中馈账目,都要给公主过目,因着账目太多,小的还未整理完毕,明日午时前,小的会将府中自来的账目给公主送过来。”
“慢着!”雒妃唤住延安,她问道,“王府中馈?驸马交予本宫?”
延安笑道,“是,王爷是这样吩咐的。”
哪知雒妃冷哼一声,“不接,本宫没闲情与他管这一府上下的吃吃喝喝。”
延安脸上的笑挂不住,不过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长随能规劝公主的,便道,“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回禀王爷。”
待延安走后,雒妃在屋子里走了圈,径直对宫娥道,“将这悬挂的纱换成豆绿色或者樱花粉,就用……蝉翼纱。”
说着,她脚尖点了点地下,“里间全扑上软垫子,省的摔了。”
“还有那边案几桌沿的边角,也都包上。”
“将隔壁的小书房,摆上经史子集等先贤名书,空的时候,本宫会看看。”
六宫娥含笑听到,皆点头应下。
吩咐完了,雒妃才得空喝了口红枣茶,她又用了些乳酪点心,吃的一嘴的奶香味,按着时辰,在木窗下的榻上眯了半个时辰养神。
如此后,她便从小书房中挑了本秦寿从前看过的兵书来,那兵书上满满的批注,书页边都被翻的来起毛边,显然是秦寿经常看的。
雒妃在榻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她翻开兵书,轻声读了起来,连同秦寿的批注见解也半句不落。
她常听人言,即便是还未出生在肚子里的小孩,那也是会思考的,也直接受生母的影响。
故而她已经决定,往后每日读上几页书,特别是帝王必须要学的帝王心术,更是要多读一些,再有就是不能再随意任性发脾气,和气一些,免得日后长子性子也像她就不太好。
且她也想过了,三个月时日,秦寿那边根本还在沙场,她胎坐稳了,便心安理得先回京城。
这孩子,是必定要在京城出生的!
雒妃这样计划的,她也确实这样做的,精心细养,她连胭脂水粉也是不用了,难得的素面,非旦不损她半分的颜色,反而别有一股子的干净清新之气。
她在王府养了几日,就听闻沙场那边,秦寿与白夜一夜反目,追根究底,竟是因着她的缘故。
若不是她是公主,约莫都要有人说她红颜祸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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