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姽
说着,那人还目光猥琐地上下打量雒妃,特别是在她 胸口和纤细腰身流连最久。
雒妃怒不可止,有秦寿在旁,她将狐假虎威用的再是娴熟不过。
只听她冷笑一声,从秦寿手里抢过息藏,就对他道,“给本……我要他脑袋!”
起先就是这人在说晚上要来采她的花,还说息藏碍事,她本就生了一肚子的邪火,这会再听闻这样恶心人的话,脾性一起来,便非要弄死这人不可!
秦寿敛着凤眼,慢条斯理地开始挽袖子,俊色的脸沿清冷又勾人,他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那人,嘴里却对雒妃道,“既是夫人所求,为夫莫敢不从!”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321章 驸马媳妇夫君喊的很顺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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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驸马媳妇夫君喊的很顺溜(1)
话音未落,对方几人跟着站起身来,浑然没将秦寿与雒妃放在眼里。
秦寿抬脚,只迈了半步,他漫不经心地抽了面前桌上几支竹箸,也没见他怎么动手的,只依稀听得嗖嗖几声,紧接着便是那几人的惨叫声。
息藏一个激灵,在雒妃怀里被惊醒过来,他张嘴就要哭,雒妃眼疾手快拍了拍他肉肉的小屁股,小奶娃撅着嘴,注意力就让雒妃戴着的轻纱帷帽吸引去了,挥着藕节小手去抓去拂。
而那几人,对雒妃很是不逊的那个,眉心正中竹箸,那根竹箸从面门穿过去,几乎透过脑后,瞬间毙命,而其他几人皆面色惨白地捂着右手臂膀。
他们根本就没看见秦寿是如何出手的。
秦寿也不想多生事端,毕竟他不是孤身一人,还带着雒妃与儿子,这一路要是有苍蝇扑上来,即便是悉数打死了,也是件很烦人的事。
故而,他步步走过去,面无表情的伸手道,“上房。”
其中一人从死的那人身上摸出房门号牌,噤若寒蝉地递过去,吞了口水道,“我们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这位壮士与夫人莫要计较。”
秦寿懒得理这些人,有这功夫,不若让他的公主能多休息一会。
他旁若无人从雒妃怀里接过正在闹腾的儿子,牵着雒妃的手,径直依着房门号牌上二楼去了。
直到不见了雒妃等人的背影,大堂中那些人才死里逃生地拿起行礼,准备连夜离开,其中一人犹豫半瞬,从怀里摸了锭银子出来与店小二,只让其随意将那死去的兄弟安葬了了事。
那店小二好似见惯了这样的生死之事,收了银子,当即就从柜台里转出来,一躬身背上那具尸体,从客栈后门出去了。
所谓的上房,在雒妃眼里,其实也很简陋,就是床榻上的被子,她也嫌弃地捏着冲秦寿看了眼。
秦寿轻笑了声,他双手穿过息藏腋下,将他举高高,息藏很是喜欢这样玩耍,咯咯地笑个不停。
“请蜜蜜稍加忍耐,马车上有床公主府的被褥,一会为夫拿上来便是。”秦寿哪里会想不到这些,他早便做了准备。
如此,雒妃才算勉强的再床沿坐下,不过她也只坐了丁点罢了。
她想起刚才那几人,又对京城之中竟然没人追来很是好奇,便问道,“母后应该会差人来追才是。”
秦寿并不担心,“自然是有的,不过蜜蜜勿须担心。”
雒妃斜眼看他,“刚才那几人,吾瞧着不像正经人家的,驸马杀了人,一会该有人报官了。”
秦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在雒妃被他看的不自在之际,他才道,“出门在外,蜜蜜当叫为夫夫君才是。”
雒妃撇了撇了嘴,她动了动,算是应下了。
秦寿继续道,“那几人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不会有人报官,这会只怕早跑远了。”
揣测证实,雒妃微诧,“这个镇子上怎会有江湖人出没?”
自古,朝廷与江湖就不对付。
见儿子笑的来小脸都红了,秦寿这才顺气地拍了拍他后背,不以为意的道,“这镇子里,往来的基本就都是江湖人,这些人从不会走官道。”
是以,他才能甩掉太后派来的人马来着。
当天晚上,雒妃睡在客栈上房,时不时都要听到镇子里传来的打斗声响。
没有侍卫在身边,她心头微微发憷,秦寿好似晓得,他旁的并未多说,只拍着儿子哄睡觉之际,顺带也一并拍了拍雒妃背心,将她和儿子一并哄了。
实在见雒妃睡不着,在晦暗不明的房间里,他幽幽地看着她好一会,尔后不动声色将儿子挪到床尾角落里,拉过雒妃,翻身就压了上去。
雒妃一惊,她睁大了桃花眼,就着夜色支吾了两声,推了推他。
秦寿啄了她唇一口,嘴里却醇厚低笑道,“蜜蜜嘴上不说,却是一直翻来覆去,这样故意勾为夫,为夫就好生满足你。”
谁能像他这样面无表情的说出此等不知廉耻的话来,雒妃心头一恼,她一抬头,就一口咬上他下唇,稍加使力,嘴里就品尝到一股子铁锈的腥味。
她赶紧松开,其实也没想咬伤他。
哪知秦寿眸色瞬间转深,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末了哑着嗓音道,“公主自找的!”
雒妃还没明白过来,她嘴就让秦寿堵了,且他动作之间犹如狂风鄹雨,来势汹汹地雒妃只有退缩招架的份。
一直到雒妃舌根发麻,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才饕餮满足地放她喘气。
总是房里没留灯,很是昏暗,雒妃便肆无忌惮地瞪着他,她小巧如贝的脚趾才悄悄的蜷缩了起来。
“呵,”秦寿俯身,与她脖颈相缠,并刻意很是小声的道,“在瞪我,看来为夫还需努力,不然蜜蜜为何还有力气。”
“不……”雒妃才说出一个字,她就再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紧接着,便当真是花初香,蕊吐馨,溪泉汩汩,哪堪风雨坠。
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眼儿媚,腮痕嫩,莺莺鹂鹂喘不停。
又有那风流郎使的手段千般,排出红浪,翻来云雨,叫那娇娇儿百般央及他不依,一段春娇,一段春娇,风流夜夜与朝朝。
初歇,雒妃已经迷迷糊糊,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就是秦寿下床打来热水与她收拾身子,她也是不大晓得的。
这一觉,她直接睡到第二日辰时末。
她睁着眼躺床上好半天都没动,秦寿已经喂了息藏米糊糊,是以她能安安静静的多睡一会。
昨个晚上,情到浓时,她好像听闻秦寿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断断续续的,他又小声,她只抓着几个关键的字眼。
雒妃侧头,就盯着坐桌边单手逗弄儿子的秦寿来,她脑子里则在努力回想。
约莫有一刻钟,秦寿逗儿子的手一顿,他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神色,清清冷冷的道,“蜜蜜别再看,为夫要吃不消。”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322章 驸马媳妇夫君喊的很顺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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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驸马媳妇夫君喊的很顺溜(2)
他根本没看向雒妃,甚至目光都还在儿子身上,脸上也半点异色都看不出来。
雒妃反应过来这话意思的时候,她不屑地嗤笑了声,不过还是移开了目光。
她悉悉率率地坐起身,拿了衣裳套上,干脆扭头问他,“昨晚,你跟吾说了什么?”
秦寿并不理她,全然当没听到一样。
雒妃揪了揪被子,她瞥了他一眼,又飞快错开,尔后扭捏地喊了声,“夫……夫君,昨晚夫君说了什么话?”
如此,秦寿才偏头望过去,“蜜蜜忘了?”
雒妃蹙眉,“没听清。”
这当息藏顺着秦寿腿,竟然想撑着爬起来,秦寿回头,他一根手指头轻轻戳了儿子脑门一下,息藏就像被翻来仰倒的小乌龟一样,一股子坐他腿上,倒了下去,挥着小短手,嘴里流着口水咿咿呀呀的半天没爬起来。
这哪里是在逗弄儿子,分明是在玩儿子还差不多。
雒妃下床,她拿了裙裾去隔间穿好出来,心头隐隐有个揣测,可又觉得不太真切。
昨晚,床笫间,秦寿并未诱着她喊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除了最开始他吻她之时,颇为蛮横,后来从头至尾还算体贴她。
不然,她这会哪里下的来床。
当时她记得他是喊了她好几声,最是情难自己之际,他一直在她耳边轻唤,“蜜蜜,蜜蜜……”
最后,两人一并忘情,她感觉到他抓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好似还听闻他呢喃了句,“执子之手,与子白头……”
但雒妃又不确定是不是这句话,她清楚的记得好似还有“心悦……”二字。
见息藏实在没力气自个翻起来,秦寿适才搭了把手,将累的软趴趴的儿子抱起来。
他无甚表情地望过去道,“蜜蜜想晓得?”
雒妃下意识点头,后猛然反应过来,她扬起下颌道,“谁稀罕!”
秦寿也不勉强,他起身道,“想来蜜蜜也是不稀罕,所以为夫本就没准备再说一次。”
雒妃气结,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就是如此。
秦寿将息藏交给雒妃,他则转身收拾起来,“下楼用点早膳,就该早些上路。”
雒妃应了声,她捏了捏儿子白嫩的小脸,余光却一直瞥着秦寿动作麻利的将床榻上的物什裹了起来,不过片刻功夫,就拾掇妥当。
她头一次意识到,秦寿不仅上的了战场杀敌,还能捻着诗词风花雪月,目下还会上厅堂下膳房,就是收拾行礼,都比她利索。
她低头与根本听不懂说话的奶娃小声咬耳朵,“可瞧见你父王的能耐了?多学着点,就什么身份的媳妇都能讨到……”
尽管嘴上从没承认过,但雒妃不能不佩服秦寿的本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偶有心生崇拜的时候。
特别是这人在沙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那股子气度,叫她每每一想起,就止不住的会激动。
更特别,这样能耐的人,是她亲手挑的驸马,是她的人!
不过她又转念想起,自家儿子往后是要做皇帝的,这后宫妃嫔,可不是全大殷的娘子都任他挑来着。
雒妃根本没注意到,她那些话自认为小声,但秦寿乃习武之人,早听得一清二楚。
他背对着她拎起行礼,隐晦地翘了翘嘴角。
半个时辰后,秦寿赶着马车出了镇子,这一路,不慌不忙,他根本不走官道,只捡小道,或江湖中人才晓得的暗路走。
行了半日,雒妃带着息藏下马车来透气,离京这般久,她这会才想起问秦寿,“夫君打算去哪?”
自打开了口喊出来,这第二次就容易许多。
秦寿生了火,将凉透了的水又烧了烧,淡淡回道,“江南州如何?”
雒妃轻皱眉,江南州富庶,她只是听闻过,还没去过。
秦寿解释道,“江南州风光甚美,又颇多清流名士,若蜜蜜无异议,你我还有藏儿可在江南州住上数月。”
雒妃对这些,并未有要求,总是随着秦寿出来的,自然他决定去哪,她便跟着就是。
最为重要的是,她很识相,清楚的知道要离了秦寿,她一人在外,约莫根本就过不去半日。
歇了个把时辰,秦寿继续上路。
秦寿并不赶路,几乎每晚他都能找到宿头过夜,绝不会让雒妃露宿荒郊野外。
雒妃不晓得他是如何做到的,但这一路上,她倒见识了颇多的江湖中人,虽有那等见她颜色好就心思不纯的,但往往秦寿冷眼一扫,就再无麻烦上门。
有一晚,她忽的问秦寿,“你怎对江湖事这般清楚?”
她原本以为他从前都只会待在容州那边,时不时与突厥打上一场,哪里有空闲闯荡江湖。
秦寿当时让息藏趴他肚子上自行玩耍,倒没对雒妃隐瞒,“这辈子是没行走过江湖,不过上辈子有过。”
雒妃睁大了眸子,她记得他说过,上辈子往后的三十余年,他都在宫里做皇帝来着。
秦寿一眼就看出雒妃所想,他伸手捏了捏她小巧鼻尖,“上辈子,要想岁月回溯,不仅要用十万囚徒祭命,还需奇珍异宝镇着,所以我便养了个替身,每每有重宝消息的时候,便让替身坐镇宫中,我便衣离京,也就是那会,我才清楚江湖中事。”
提及岁月回溯的事,雒妃总觉得就像是欠了秦寿一样。
此后的几天,她都有些神色恹恹,秦寿明白她心结所在,不过也没刻意提点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巴不得雒妃对他的感情再复杂一些,两人之间的羁绊再深一些。
几天过去,秦寿与雒妃进了江南州地界。
至此,秦寿更是不忙了,他每到一个城镇,都带着雒妃住上几日,要是雒妃住的还喜欢,那便多住几日,不然就挨着一个城镇一个城镇地逛下去。
时日久了,雒妃在与秦寿的相处之中,她越发自然,也可能是出门在外,她唯有依靠秦寿,故而面对他之时,便少有像从前那样冷言冷语。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323章 驸马媳妇有我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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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驸马媳妇有我还不够
她本还做好了这一路要吃苦头的准备,哪知秦寿不仅没让她吃多少苦,且她被养着养着,居然还胖了那么一丝丝。
息藏也是一天比一天精神,小孩子变化快,且正是对什么都稀奇的时候,故而这一路上,小奶娃竟然比雒妃的兴致还高。
他仿佛天生就喜欢热闹与探索,这还不能说话明理,他就已经不知不觉的一些举止带出秦寿的风范来。
比如,不闹腾也不欢笑的时候,那张脸,越发长的来像秦寿。
再比如,惹恼了,他冲人咿咿呀呀的时候,那气势,半点不差。
这一路行来,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江南州首府--江南。
雒妃几乎第一眼就颇为喜欢上了,她眸子晶亮的与秦寿道,“就在此处先行住上一月,夫君以为如何?”
烟花三月,春雨蒙蒙。
素有水乡美称的江南,风烟俱净,天山共色,端的是婉约清丽。
姑苏郡,处处细桥粗水,粉墙黛瓦,茵柳嫣桃。
水雾朦胧中,一红杏拔翠的油纸伞缓缓从拱形青石板桥那一头走上来,隐约中能见一袭天青绿垂柳暗花药斑步裙裾曳曳而动。
摇曳生姿,娉婷窈窕,那天青色在细雨霏霏中开出葳蕤簇簇的璀璨微光来,叫人想掀了那红杏油纸伞,好生看清伞下又是何等勾人的美色来。
红杏拔翠恶油纸伞离的近了,露出盈盈不及一握的纤细腰姿来,月白腰封,下坠简单的一串小指头大小的乳白珍珠,那珍珠罕见的被串成了个精巧的蝴蝶模样,鸽蛋大小,很是好看。
走的越发近了,在青石板桥最高处,斜雨飞飞,那红杏拔翠油纸伞轻轻一旋,甩出点滴晶莹雨珠。
这当,一穿青色暗金银花纹绸袍的男子提着袍摆匆匆从桥另一头过来,那男子在红杏拔翠油纸伞半丈外的距离站定。
那男子生的一脸书卷气,斯文儒雅,头发整整齐齐地用一翠色玉簪束着,且他额头上还结着姑苏郡有名的白象书院书生抹额。
他先是拱手弯腰行了一礼,然后彬彬有礼地道了句,“洛娘子,小生淙明有礼了。”
红杏拔翠的油纸伞微微一抬,就露出张艳色清媚的脸来,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巧鼻粉唇,白嫩如瓷的面颊,像极江南最为精致的名瓷。
雒妃摩挲了下伞柄,桃花眼中有明显的茫然。
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人!
那男子又道了句,“洛娘子不记得小生了?”
雒妃没吭声,她淡淡地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书生。
男子白净的脸上失落一闪而逝,“小生姓沈,名淙明,家父乃姑苏郡守,目下小生在白象书院求学。”
他举止君子,进度有度,端的是不会让人轻易厌烦。
沈淙明半垂着头,用余光瞥着雒妃,“半月前,小生与洛娘子在白象书院有过一面之缘,洛娘子貌美如仙,小生惊为天人,自此念念不忘,满腔倾慕。”
雒妃眉心一突,她在江南这边兜兜转转住了一年有余,两月前才来的姑苏郡,秦寿说,这边的白象书院十分有名气,各家清流名士都在此求学。
秉着与息藏熏陶熏陶,这些时日,秦寿时时带着息藏往白象书院去,即便他根本就才初初会走路,话都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但并不妨碍息藏感受书院的氛围。
江南这边雨多,姑苏郡也是不例外,她记得半月前,秦寿与息藏照例去了白象书院,不想下午却是下起了绵绵小雨。
她闲着没事,就拿了伞去接人,结果书院太大,她在里面不慎迷了路,后来还是个书院学生领着她出去的。
这事,她转眼就忘,不想,今个别人还找上门来了,且一开口,就是这样大胆火辣的慕艾。
“小生年十八,薄有功名,尚未婚配,家中并无侍妾,”沈淙明思量这将自个的情形说了一遍,末了又问,“不知洛娘子是何方人士,可婚配否?”
雒妃转了转油纸伞,斟酌着道,“我,已有夫婿。”
闻言,沈淙明眼底流露出遗憾和失望来,他对雒妃拱了拱手,让到一边,即便心里不好受,也还是礼仪周正的道,“小生孟浪,还请洛娘子勿要见怪。”
雒妃点点头,与他擦肩而过,这种书生,也是读书读傻了,莫不是没注意到她绾的妇人髻,还来问她婚配否。
她半点都没心上,总是路人罢了,哪里值得她挂念,即便那沈家是姑苏郡守,不过,也就一小官而已。
雒妃心里挂念息藏,不禁加快脚步往白象书院去。
然她才到书院门口,远远就见一袭玄色素纹长袍的秦寿牵着小小的一幼童站在书院门口躲雨。
她几步过去,一岁多的息藏眸子一亮,奶声奶气地喊了声,“母……母后。”
他说话口齿不清,正是在牙牙学语的时候。
雒妃走近了,她顺手将油纸伞递给秦寿,弯腰蹲息藏面前,与他一般高摸了摸他的总角,点了他鼻子一下道,“该叫什么,又忘了?”
息藏扑她怀里,仰头在她脸上啃了口,脆生生的道,“娘!”
自打他开始明事理开始,雒妃与秦寿就没想过要瞒着息藏自家的身份,不但说的一清二楚,便是连日后他多半会继承皇位,过继给皇帝了的事,也是说了的。
在一边的秦寿轻轻皱了皱眉头,两根手指头一拎,将奶包子从雒妃怀里扯出来,面无表情的道,“别黏着你娘。”
息藏人还太矮小,他四肢像乌龟一下划拉了几下,半点都没挣脱开,他便抬头瞪着凤眼道,“就许你,不许我……我黏,我不要……”
秦寿斜长的眉一挑,这看在雒妃眼里,好似带出挑衅。
只听他说,“她是我媳妇,又不是你的。”
息藏敌不过自个的爹,他看了他好一会,忽的转头望着雒妃,红着眼道,“娘……”
雒妃素手拍在秦寿手背上,将儿子解救出来,斜眼看秦寿没好气的道,“藏儿也就这几年光景快活,你好意思计较?”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324章 驸马媳妇躺着也中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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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驸马媳妇躺着也中枪(1)
秦寿冷冷地瞥了眼这个一会走路就开始和他抢媳妇的儿子,默默地将手里的油纸伞斜倾了过去。
雒妃牵着息藏,另一手提着点裙裾,微微靠近秦寿,一家三口走入靡靡细雨中。
在雒妃没注意的时候,息藏冲秦寿咧嘴,露出压根就还没长全的小白牙笑了笑。
他笑的来眯起凤眼,却是与秦寿素来的举止很不一样,可眉目的气质确又十分相似。
秦寿在姑苏郡租了个一进的小宅子,宅子不大,但胜在里头布置的非常精巧。
九曲环廊,活水溪流,并青竹小桥,还有间或几块顽石,景致倒别有一番看头。
正厅里,已经摆上了饭,盖因没有下仆伺候,秦寿也不想着宅子里多出外人来,故而他便只请了个厨娘,每天踩着时辰过来做膳。
等用完膳食,厨娘再收拾了就可离去。
这一年的吃食,对雒妃来说,虽没在京城之时的精细,但秦寿都捡着好的待她,故而她也没矫情。
且这一年,她也瞧出秦寿对她,那是真的上心,又因着她娇生惯养,便是教养息藏的事,大多都是他在理着。
连同她身上穿的衣裳裙裾,还有头面以及一些江南这边盛行的胭脂水粉,也悉数都是秦寿与她置办的。
这离了京,身边没宫娥侍卫,除却刚开始略有不习惯,她而今,倒习以为常了。
半年前,她还有担心秦寿银子不够使,有次在他给她置办了一箱子的新衣时,她脱口而出道,“容王府安佛院的小荷塘里,倒是有好几万的银子。”
当天晚上,她就被秦寿给教训了。
当初,她坑他银子之时,他冷着脸不像是要计较的模样,可谁晓得,他根本就是一笔一笔的记在心里头,如今才是同她慢慢清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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