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布道者

“这群阴魂不死的卵蛋！”拳头大小的冰雹砸在脊背上可不是一般酸爽，刺痛感不断传来，林泽根本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就被一道混在冰雹中的标枪射穿了翅膀。失去飞行优势之后林泽看精灵游侠来势汹汹，干脆一头扎入冰河之中发足向下游窜去。
“追。”德鲁伊看了一眼手中不断粉碎的黑色箭头迅速跟上。
落叶森靠近的南部靠近海域，夏季降水量大，水系发达，一行人顺着追踪魔法横跨两条山脉之后便彻底失去了林泽的踪迹。
“找不到，预言占卜一片混乱，主的意志也十分模糊。”两个牧师接连摇头，这只黑龙身上似乎有什么干扰追踪的物品，对他发起的十次预言不是模糊不堪就是荒诞搞笑完全不能解读。
德鲁伊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在追击的路上那只狡猾的黑龙甚至绕了个圈子将翻腾起来不少的冬眠的狂暴生物，精锐的精灵游侠小队甚至还遭遇了一波突然从地底钻处的变异蜘蛛，猝不及防之下游侠还出现了一定的折损。这次与德鲁伊一同出来的都是部落护卫中的佼佼者，折损任何一个都是对部落的巨大损失。
“分开来找。”海勒姆手中握着水晶球继续向南飞行。追寻法师之道的过程中会有无数天才法师死去，但是史蒂芬就这样死在一只卑劣的黑龙手下却是海勒姆最无法接受的，他本该有一个更耀眼的明天！一个超越自己确立典范的明天的！
……
成功逃脱的林泽几乎是拖着身体从冰冷刺骨的水下冰面爬出来的。
冬季、冷水、不及后果的长途奔袭，即使是林泽一直坚持不懈锻炼身体，等他找到一处临时巢穴时全全身肌肉就没有一处不疼的。
躺在地上狠狠舒展了一下身体，林泽感觉身体越发沉重了，尤其是四足、龙翼、龙尾三处的肌肉韧带更是酸痛不已。
林泽现在所在的这处位置已经完全脱离落叶森的范围，摆脱那群精灵之后林泽向南的飞行轨迹悄然向西偏转了一些距离，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不要命似的长途奔袭下一点点角度的偏差到最后就是林泽与海勒姆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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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布道者 第18章 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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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落叶森精灵部落的追杀后林泽沿着山脊走势一路向南。南落叶森的气候明显要比北方温和，初春刚开，结束冬眠的野兽已经开始在林子里到处溜达，寻找食物、相互争斗、活动僵硬的肌肉兼顾着重新圈定地盘。不过这个从这个春天开始，南落叶森的地盘被人从中狠狠剜去一大块。
在南落叶森中心区域，占据古代遗迹残骸的那伙狗头人直接被林泽堵在遗迹里化成了腐水。
除了一只神智较为正常的的狗头人术士被转换为眷属外，其余三十几只狗头人逃的逃死的死没留下一只。
遗迹或许是哪个法师留下的，地上建筑也只剩下一块破烂不堪的广场，地下建筑虽然保存较为完好，但是可以安全进入的几层却尽数拆的不成样子。
至于遗迹来历……幸存的狗头人术士一问三不知。反正也不知道遗迹擦残骸的具体来历，考量之后，林泽干脆二一添作五将前三层打通成一层，又放了一把火去去味道消消毒什么的。挖掘的多余泥土则被填充到向下的通道之中，留待日后开发。
安定之后林泽很快就将森林的情况摸清楚了。
森林的生态链十分完整，说地吹牛一点，就是食物多样性不错，说地从心一点就是不好惹的家伙也挺多。山林中属于精灵的村落，有着强大气息的狂暴生物的领地，还有几处河流下游靠渔猎为生的小村庄和一处偏远开拓领。食物很多，但是林泽要面对的问题也很严重——吃！不！饱！
或许狩猎问题是每一只生长期雏龙都要面对的一个问题，变异浮萍已经被洒在森林各处用以发展他林泽的龙工渔业，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饥饿的雏龙似乎又开始了生长期，植物的根茎、野兽、河中鱼类都被划到黑龙的食谱之中——林泽甚至还会趁着风向的便利直接去下游海口摸鱼填肚子。
作为五色龙中第二弱鸡的真龙，黑龙在这个年龄段更是弱的不成样子，虽然成长迅速，但本质上林泽并没有摆脱他还是一只雏龙的事实，又是跑路到此，一切行动是自然是谨慎小心为主，为了不被发现，他甚至在花费两年时间在巢穴之下挖出一条规模颇大的地下通道，借助半截地下暗河的水道，这条生满浮萍的通道直接通在一处海岸崖壁上。浮萍没有网到鱼类时候他就会从这里直接进入海中捕捞鱼类填肚子。
河流入海口，大陆架地区海水较浅，阳光充足，有利于生物的光合作用，又有河水带来的大量营养物质，在大陆架寒暖流的共同影响下这里的渔业资源何止是丰富，简直丰富的起飞！以林泽的胃口毫无节制地狂吃三年都不带一点问题。
“主动狩猎是不可能的了，去抢劫又没什么前途，还是当个渔民最好，有鱼吃还不用担心被发现被反打劫，超喜欢这里……咳咳咳……”林泽现在就是偷偷摸摸地出海摸鱼维持日常所需，其余时间不是用来进行休眠就是用来研究邪神的东西。
“龙嘛，谁还不是从一颗蛋开始的？再说了，现在不体验一下寒酸生活以后抖起来了，开始飘了怎么办？”
林泽通常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虽然依然苦逼，黑龙的心态却不错，在单调的生活之余还有心情拿那狗头人术士做实验——可惜那只狗头人术士转换的眷属最后也没经住他的摧残。
时光荏苒，足足五年时间过去，林泽一直呆在这个地方，空荡荡的地下遗迹被无聊的黑龙写满了记忆中的混乱知识，或许是受此影响，暗淡无光的灰黑色岩壁上现在也开始散发出和木炭痕迹截然相反的淡淡荧光。遗迹上面的出口则被林泽转移到了自己动手开掘的深潭下面，通向大海的地下水道被疯长的变异浮萍扩宽到了十米有余，现在他即使是横在也能从里面出去了。
体格将近达到十米的黑龙觉得现在自己也可以算的上是能打的了，范围持续扩大的腐魂光环不止可以扰乱法术能力更是可以释放一种错乱神智的特殊香味，与身长等同的翼展，狰狞的头部短刺、尾骨尖锥，虽然依旧没有觉醒任何类法术能力但是他已经成长到足够强壮。
更狡猾的狩猎手段与更强壮体格相配合，这只黑龙现在已经可以压制领地周围绝大多数的野兽与怪物。所以，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里，林泽第一次在白天从深潭中来到地面上。
在岸边发出一声雄浑的腔鸣音，黑色的龙翼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阳光，摸摸肚皮，林泽震动龙翼冲天而起。
千百年来被河流冲刷而出的河谷拘束着从漫漫海岸吹拂而来的海岸风为林泽提供不断向上的飞行动力。高处的视野极佳，林泽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东南方燃烧村落，几处精灵村落这几年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一夜之间整齐消失了，等他发现时已经只剩下几个空村子了，也就是说这里是个人类村落咯。
黑色烟柱冲天而起，林泽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风中的焦臭味。
“哈，有意思了，武装骑士吊打荒野乡民。”林泽落在村落边缘的一处水力磨坊上，从黑龙的视线看过去，一伙身穿黑色制服武装力量正在驱赶众人向村落集中，敢于反抗的人已经家破人亡，男人被杀死，女人被侮辱，孩子被摔翻在地，一户人家辛苦修建的房屋也在这些人手中付之一炬。
“各位大人，我们的祖先在开拓荒野时不是已经和领主大人在神的面前公证立誓将此处给予我们，任我们生息吗？”头发花白的村长被人一把拽到地上，梳理整齐的头发被粗鲁的拽成鸡窝。
“我知道啊，可是我奉新任领主命令来的啊，以前的事和我们的领主有关系吗？”说话的高大胖子骑在马上，一身干练冷酷的黑色制服被肥大肚皮撑的变形走样。
高大胖子看了一眼空地周围瑟瑟发抖的村民，装腔作势道：“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是税务官！卡隆大人亲自任命的税务官！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向你们这些泥腿子收取税收，不然领主大人的军队拿什么来保护你们，对不对？”
高大胖子拍着胸膛，整张圆脸恨不得都给挤出一朵花儿来，“不是我克莱德老爷说你们，你们说，没有领主大人的帮助你们能干成什么事情？单是这南落叶森的野兽就够你们吃一壶，也就是我们卡隆大人心善每年还组织春狩捕杀野兽，要不然就凭你们的那点小木墙能干嘛？”
地上的老村长唯唯诺诺不敢多言，只好点头应答。
“大人，已经清点完毕了。”矮个税警颠颠的跑过来谄媚道：“东西已经用装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回去。”
“齐格飞法师呢？”
税警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朝他来的方向一指。
克莱德在马背上挺直腰板正好就能看见从农户家中走出的齐格飞——提裤带的麻子脸。没错了，就是那个好色的法师老爷。
高大胖克莱德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众人可以准备返回了。这次来荒野的开拓村能这么顺利可是全靠这位法师老爷，就像是安莱德村这种民风尤为彪悍的村落也在法师的火球下不得不屈服，更别提其他的小开拓村了。
“老头，别说我没提醒你，两个月之后就是卡隆大人生日，希望你到时候能做好准备。”安莱德点点马鞭带着一干税警掉头离开。至于准备什么?自然是为领主大人准备生日礼物了，作为一地领主，领民在领主生日时献上一点礼物过分吗?
当然不过分！
黑衣服的税警已经离开村子，老村长还跪坐在地上无法站立。
刚刚惊鸿一瞥间，他看见村中作为来年种子的麦籽被税警收走，村子几代人建立的围墙也被税警强行破开——给税警配法师，这个领主是想钱想疯了吧。
啜泣声从空地周围响起，妇人们看着满目浪迹的村落难掩心中苦楚，秋收的时候已经交过一次税，村中根本没有余粮，即使这个冬天男人们打猎勉强过去，明年开春可怎么办?
林泽蹲在磨坊顶，动起了心思。领主的剥削，艰难的生活，又没有那些苍蝇一样的神灵信徒，话说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做一些操作呢?
比如通过扩大一下眷属规模建设一下领地?作为一只有理想、有抱负、有追求的三有巨龙，不应该传播一下另一个世界的先进经验吗？
心里有了决断，林泽接下来几天的行动便全部以此展开。
几乎点满的潜行能力让林泽得以好好观察了一下这个村落。
充满慈悲的老村长从那天之后便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一命呜呼了。老村长的去世让这个气氛沉闷的村庄更加不堪，村中的狩猎队仍在努力打猎为不久之后的冬天做准备。
一段时间的观察，林泽还真在村落里找到几个好苗子。一个是已故村长的孙女，接替老村长的少女海瑟薇，初代开拓村最后的后代，一个坚韧不拔的少女骑士，平时还会负责狩猎队的一些事，那天她正是带着一支狩猎小队不在村中才躲过一劫。
另外就是村中的铁匠大叔史密斯，身强力壮，似乎继承着什么血脉力量。狩猎队的皮孩子，处理猎物皮毛的艾伦——这个孩子竟然可以感知到林泽收敛过的气息。
又观察了一段时间，林泽这才找到机会决定推行自己的计划。




黑龙布道者 第19章 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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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海瑟薇随着狩猎队外出打猎的次数也逐渐增多，作为村中为数不多的入阶职业者，她平时还需要负责开拓村新一代的狩猎队成员。
海瑟薇结束了一天的劳累，吃完晚饭独自一人出了房屋向村落后方的一处小林地走去。
稀疏林木间整齐排列着块块墓碑，从从东到西，错落有致的墓碑后是克拉克家族一代代已经逝去的先辈。她的父母与哥哥死于十年前的一次兽潮暴乱，祖父死于贵族的剥削，她……或许也会死于贵族之手。
“这是木槿花的香味?这个时间还在开花?”萦绕口鼻的淡淡香味将海瑟薇带回了自己跟着祖父在这里认名字的从前。
忧伤的少女拨开重重枝丫，顺着香味飘来的方向一点点探寻。夜空昏暗无光，稀疏的林木也浸润在沉谧的黑暗中没有一丝声响。
香味越发的浓烈，海瑟薇的心神越飘越远，视线中出现的也不再是黑暗的树林而是儿时和哥哥在这里玩闹的场景。
“爷爷……”
海瑟薇的手掌碰触到一面冰冷的墙壁，手指一扣，还能摸到上面层层叠叠的“斑纹”。
“你可以轻一点，这样有点痒。”墙壁扭动了一下，惊醒的海瑟薇一抬头就看见一对硕大眼睛，绿色的眼珠在黑夜中带着一股调笑般的戏谑。
“海瑟薇，你就这样看着他们一天天等死吗？”体格庞大的黑龙从黑暗中走出，林泽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坚韧的少女。虽然他已经收敛了龙威，但即使这样，一个可以对巨龙拔剑的小战士已经很夺人眼球……很夺龙眼球了。
“巨龙先生，请离开我们的村子，我会为您献上您需要的礼物。”海瑟薇努力让自己正对着黑龙，不断用祖父交给自己的方法放松着心情。
“你很紧张?”
“是的，因为我需要守护信任我的村民。”林泽前进一步，海瑟薇就需要接连后退几大步以避免自己被撞到。
“我这里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带领信任你的村民摆脱领主的压迫。”林泽口中露出一枚翡翠色的寄生种子，浓烈的香味几乎要让海瑟薇醉掉。
“我……凭什么相信你！”在腐魂光环的诱惑下海瑟薇险些脱口答应，“我的祖父告诉我，即使是信仰恶魔也没有白得的好处，更何况阁下还是一位黑龙。”
“所以呢？”林泽收敛腐魂光环，少女的意志十分坚韧，强行使用腐魂光环可能会使她的意志朝着未知扭曲。这可是难得的眷属种子，有潜力、有能力、对诸神的信仰薄弱，黑龙可不舍得因为自己的操作失误把她毁掉。
“先生，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们会为您献上足够满意的供奉。”海瑟薇细细盘算了一下，这次或许还要将父亲的铠甲也搭进去了。
黑龙嗤笑两声，我是那种喜欢金币的庸俗龙?
——“然后等我走了再亲身体会一下半个月前你爷爷经历的事情?或者你还要体验一下那些无辜少女的悲惨?”
“……”少女的咬肌紧紧鼓起，骤然加粗的呼吸难掩海瑟薇心头怒火。
林泽见缝插针，步步紧逼，“即使我今天满意离开了，下次呢?秋收的粮食和来年的种子已经被那个胖子抢走了，下次你拿什么来满足那个贪婪领主的欲望?”
“领民作为领主财富的一部分，你们的唯一用处就是为领主创造财富，然后被领主剥削，不要想着剥削者有良心这种事，即使有，那也不会是你的领主。”黑龙绕着海瑟薇团团溜达，“不过，你说你的村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下一次你要哪什么来满足卡隆呢?嗯?一只生不出蛋的母鸡它还能干嘛呢？吃肉?”
龙首恶劣地凑到少女身旁，林泽深吸一口气，“还是说坚韧不拔的少女打算舍身为众，要以小我换大我?”
“不过这样的话，实际操作有个小问题还需要你解决啊。”对上海瑟薇恼怒的漂亮蓝色眸子，林泽戏谑道：“你看你，长年习武导致肌肉粗大没有夺人眼球的女性哺乳标志，长期的农村生活和丛林狩猎更是让你皮肤粗糙毫无手感可言，再看看这脾气——后槽牙可别咬碎了，虽然有人会喜欢这个粗矿的男儿风格，但是坚韧的少女你又怎么肯定自己就能挤掉那些从小接受培养的妖艳贱货呢?不挤掉那些妖艳贱货你又怎么让你的村子摆脱剥削呢？”
“所以啊。”林泽拖长着声音，“本龙大爷知道你的事后就立刻赶来给你提供个出路让你带着村子从此过上反身领民把歌唱的美好生活。”
“可是我又怎么相信先生你不会是另一个贪婪的剥削者?请恕我直言，您并不没有拿出让我信服的东西来证明你所说的东西！”被一头审美大相径庭的黑龙如此评头论足、嗤之以鼻，美丽青涩的坚韧少女难掩恼怒的针锋相对。
“我怎么就比不过那些弱不禁风的城里小姐了?内涵才是一个灵魂正真的魅力所在！”
“没有好看的皮囊，谁去看你有什么灵魂的魅力啊。”林泽挥挥尾巴，反手就是一碗毒鸡汤，“好歹也是一村之长，能不能社会一点？你是要去当三陪的啊！三陪懂不懂！陪吃陪睡陪啪的三陪啊！”
海瑟薇沉默不语，贵族的奢靡混乱生活素爱然不曾见识但也听祖父说过好多次，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看着少女开始陷入迟疑，林泽继续进行他的表演，“而且即使你现在成功小三上位了，可你终究只是一个乡下来的粗鄙少女，你觉得卡隆，卡隆的家族会让你这样的一个人成为一个贵族主母？”
“所以啊，龙大爷劝你还是早点看清现实，乖乖的配合我好一点。至少我不会是一个贪婪的领主哦。”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你不答应，那么你可能就需要体会一下什么叫人间地狱了。”黑龙呼出一口馨香雾气，海瑟薇身边的一株白花木瞬间便枯萎成一地腐烂植的植物纤维，“本龙下毒的专业其实挺对口的……话说你们村子的水源地就在附近吧?”
海瑟薇挤出一个干笑，手中紧攥的长剑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庞然大山一般的龙威将她引以为豪的血脉和意志牢牢压在身体中无法动弹。
不配合，就得死！不只是自己要死，那些信任自己的村民也要死！
自己还有得选吗？
即使是饮鸩止渴，也比渴死在卡隆的贪婪沙漠要好。毒酒就毒酒吧，能挣扎多长一天便挣扎一天吧。
海瑟薇放下父亲年轻时使用的长剑，参进精金的骑士剑被重力插入泥土，坚韧少女苦笑一声道：“不知道先生有什么办法让我带领村民摆脱卡隆的压迫？”
林泽早有准备，听到未来眷属的疑惑，当下便吐出两枚拳头大小的寄生种子递给海瑟薇。
“将它放到心脏上，成为我的眷属，你自然会知道我的力量。”黑龙升到天空，一边盘旋一边解释道：“这两枚寄生种子你可以先实验一只，当然三天之后我希望你能来龙巢找我，到时候我会解决村子的粮食问题。”
言罢，带着酒醉般馨香的黑龙振翅高飞，几个呼吸间海瑟薇的视野便失去了那尊狰狞强大的庞然大物。




黑龙布道者 第20章 新生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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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薇捡起两枚圆滑柔软的寄生种子，仿佛手里捧的不是两枚来自邪恶黑龙的不知名东西，而是远古先祖的血脉，是降世圣灵的祈愿，甚至是一个让父母祖父复活的机会！
使用它！相信那只黑龙，起码他不像那个该死的领主一样现在就需要付出代价。
海瑟薇死死攥紧剑柄，冰冷的刺痛感从手臂冲上脑海，好似在酷寒冬日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海瑟薇神色复杂，这样强烈的诱惑感，感觉自己是一头扎进了恶魔的陷阱。
……
林泽交出寄生种子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在天空转了个身从另一个方向折返回来。
让黑龙感到满意的眷属种子总共有三人，除了天赋出众的海瑟薇，林泽对其余两人就简单粗暴多了。中年铁匠在睡梦中被植入寄生种子，稀里糊涂的变成黑龙眷属。感知初中的年轻猎人则被林泽恶意满满的叫醒之后强行植入了种子。
二人的转换过程异常顺利，信仰淡泊，林泽并不怎么需要和神灵争夺灵魂，当寄生种子成功取代心脏功能的那一刻开始铁匠与年轻的猎人便彻底归于林泽。
“先生。”年轻猎人艾伦单膝跪地，熹微星光散落在林地间，本质得到扭转后艾伦即使什么也不做也有种影影绰绰的模糊感。
“未来三天，监视、保护海瑟薇，但是不要让她发现。”艾伦继承了来自林泽来自黑龙血脉的潜行能力，寻找阴影进行隐匿的能力如同本能一般优秀。
铁匠史密斯继承了力量的天赋，一身夯实腱子肉更加健壮流畅，古铜色的肌肉线条似乎在夜色下都带着闪光。
林泽突然有些期待海瑟薇会在寄生种子的加持下获得什么能力。
……
“所以你也是先生的眷属？”成为眷属的海瑟薇神色悲戚，可惜中混杂着欣慰，“你有没有想你如果出事情丽莎阿姨会怎么样？”
“我如果不成为眷属，也许在过一段时间我妈妈就会死在税务官的手里。”不声不响的挤兑了一句，艾伦蹲坐在树枝上继续整理身上箭矢。
林泽离开村子已经有两天时间，两人所在狩猎小队在山林中遇到一只有狂暴潜质的游荡狼獾，一番较量后兵分两路另外几人先行回村，实力更为强大海瑟薇和艾伦则引开了被激怒的狼獾防止它报复村子，正是在这个过程中的海瑟薇使用了寄生种子将自己转换为眷属。
艾伦在整理自身，海瑟薇则默默盯着手背上出现的一朵白色火焰标志不知道在想什么，从血脉深处觉醒的力量在还在奔流涌动，感受着祖父向往一生的强大力量少女陷入了沉默。
“走吧，去找先生，希望他有办法可以拯救我们的开拓村。”
天边的日头已经有小半沉在山脊之下，情绪激荡的海瑟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直接去龙巢寻找那位赐予力量的先生。
龙巢。
沉睡的林泽在寄生种子转化成功的那一刻就醒转过来，这只已经在地下沉寂五年之久的黑龙在巢穴中发出一声兴奋的吼声，用与一头龙严重不符合的手法从龙巢一角搬几块巨大的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