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作者:阿姽
她是堂堂长公主,前世严谨自持却惨死。重活一世,去她的公主德容,她要为自己而活!驸马后院美女多?打发送去青楼!某大家族想逆反?诛灭九族!蛮夷侵犯?公主披挂出征!容王爷当即拦下“天下任你折腾,人任你欺压,打仗的事,由为夫来。”上一世容王不是厌弃她吗?容王暗笑,上辈子他是混蛋,这辈子只对娘子混蛋……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章 驸马公主嫌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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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驸马公主嫌我不好
雒妃公主感觉到撕裂的疼!
她打了个冷颤四肢蜷缩起来,企图好受一些,然而一股大力拖拽,钳制了她的手脚,迫使她动也不能动。
冷汗不断往外冒,雒妃难受的大怒,她凤眼一睁,娇斥道,“不想死的给本宫滚开!”
话一出口,她看着身上的人,就震惊地瞪大了眸子!
“哼!”伏在她身上的男子一身大红喜袍,容貌昳昳,眉心一线丹朱红,冷淡清贵,世间少有。
此时他嘴角上勾,带出嘲讽,淡漠如冰的眸子更是森寒似刀。
他看着身下依然骄傲不可一世的公主,忍不住讥诮道,“公主使尽手段,不惜自毁名节,从前就想爬上本王的床榻,今日如愿以偿,又装什么清高?”
他边说边不顾雒妃挣扎,没命的折腾,总归只要她不好过了,他瞧着就舒坦了。
所谓仇深似海也不过如此嫌恶罢了!
雒妃被痛的死去活来,反而一下就冷静了。
她分明记得,此前是被这禽兽一剑穿胸,不晓得自己是生是死,就是觉得又疼又冷,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攒了点劲一睁眼,就回到了她与这禽兽洞房花烛夜的时候。
纵使时日再久远,她依然没忘这晚上他是如何折腾她的,好生生的洞房,最后硬是鲜血横流的收场,她差点一口气就上不来。
堂堂大殷朝金枝玉叶的长公主,洞房竟差点被驸马给作弄死,传出去,丢的还不是整个皇家的脸面。
目下,她虽不明白自己怎的又洞房了一次,不过这遭罪她是不打算受了。
雒妃咬唇,忍着不适和恶心,尝试动了动手指,意料之中的无法动弹,她凤眼一眯,喘了口气,逸出唇的却是断断续续呦呦莺鸣。
于是她就见驸马动作一顿,冷笑道,“本王道你与旁的女子有何不同,上了床榻,原来竟是与勾栏伶妓一般无二,除了公主的名头,你便是连如何取悦男子都不会,比之伶妓,还不如。”
如此难堪的话,雒妃死也忘不了,她想起从前的自己,被这样的侮辱激的羞愤难当,原本心怀女儿家的娇羞期待,也散的一干二净。
自然而然,她不智的与驸马相争起来,可女子力气哪里比的上男子,换来的不过是更为痛苦的折磨。
而现在,雒妃微微狭长的眼梢一挑,本就泛红带水光的眼角刹那妩媚如春光,勾的人移不开眼。
眼前的男子,面容一如既往的昳昳无比,可到底比之她记忆中的驸马脸沿多了几分青稚的涩气,没有数十年后的诡谲沉寂,心机手段也没有那般深沉。
这样,就够了!
她轻轻笑了,水蛇细腰扭了扭,“驸马这样用力地对待本宫,也不是与那些勾栏恩客一样,色令智昏,白长了颈上之物!”
毫不客气的反斥回去,为了他,她委屈可是吃够了。
也只有少不更事的花信之年,眼盲心瞎才会心悦上这个禽兽,甘愿为适的下嫁,跌跌撞撞数十年,得来的不是久伴长情,反而是当胸一剑,还连累了兄长。
她现在当然是恨的,这样的恨意好似烈焰焚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反而让她越发的镇定,晓得如何应对才能挣的一线生机。
驸马没吭声,只是越发大力的动作,雒妃见他薄唇紧抿,就晓得他是怒了。
可惜,这样的怒意还不够让人失去理智。
尽管身子很不适,但雒妃微扬下颌,讥诮又蔑视地睨着他,“今晚一试,方知驸马原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实在不若本宫公主府里头的俊俏儿郎,你我彼此罢了,还是驸马以为本宫下嫁,便真是非驸马不可?”
雒妃继续说,“若驸马不是容州异姓容王,本宫会高看你一眼?世人言,本宫心悦驸马的紧,驸马信以为真,好大的脸面,可笑!”
这样的话,也不知哪句戳到了驸马的痛处,他面容有瞬间的扭曲,转眼就又是冰寒森冷,他缓了动作俯下身,用力掐着她下颌,一字一顿地道,“雒妃,你好的很,因为本王的身份,明知本王心有所系,还要毁了本王的姻缘!”
他几乎将她下颌掐出淤痕来,“你记住了,日后但凡有我秦寿一日,你雒妃公主息宓便只能待在黄泉地狱,不得安生静好!”
回应驸马秦寿的,却是雒妃突如其来的一脚!
她卯足了劲,趁他心神愤怒不稳之际,腰身一扭,双手撑起,娇软白嫩的身子像条滑不溜手的泥鳅,挣脱了驸马的钳制,滚下床榻时,还不忘回身一脚,挑驸马的下身踹。
狠狠的,带着她心里全部的恨意!
秦寿闷哼一声,如玉面皮红了又白,白了又青,他躬身伏在龙凤锦被上,眼睁睁看着雒妃像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出喜房。
他有心不想放过她,然才起身,腿根就一阵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新仇加旧恨,秦寿恨的几乎抓破身下丝煅锦被。
这厢雒妃才打开房门,就遇见了不长眼的——。
“公主?”拦住雒妃的是名年约四十出头的妇人,正是秦寿的乳母方氏!
今晚是容王秦寿的洞房花烛夜,她不放心,遂拦了旁人亲自守在门口,此时见雒妃披头散发赤脚跑出来,心中鄙夷无甚恭敬,“公主可是要水?”
雒妃猛地见这老虔婆,好一阵反应不过来,她记得这婆子分明是死了,还是她下的令,秦寿当时就想杀她来着。
“公主,若不是要水,就请回房,王爷还等着您伺候。”对这上杆子适给了王爷的公主,方氏从头到尾都不待见。
“拦住她!”
雒妃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背后就传来秦寿不善的声音,不容多想,电光火石间她一挥喜袍水袖,给了方氏重重一耳光,将人扇了个趔趄。
她趁机蹿到院子里,击掌三下,只听得簌簌声响,眨眼之间,两列玄甲侍卫众心拱月般出现在她周围,并有六名身姿窈窕的宫娥,且每人手里都执着明晃晃的长剑!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2章 驸马嘤嘤~公主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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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驸马嘤嘤~公主不爱我了
眼见自个的侍卫和侍女出现,雒妃心头这才稍稍安定,她站在最中间,冷眼瞧着驸马缓步而出,他身边还有个捂着脸面露委屈的方氏。
雒妃勾了勾嘴角,目光从方氏身上一滑而过,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曾经仗着她对驸马的欢喜,一心委屈求全的心思,明里暗里好些磋磨她。
不过,她能弄死她一次,就能同样弄死她第二次!
“今晚可是公主与本王的洞房花烛夜,公主这是想要做甚?”秦寿衣冠整齐,红若烈焰的喜服,映着他眉心那一线丹朱红,当真是昳丽无双,可偏生他盯着雒妃的狭长黑眸,冷若冰川。
雒妃冷笑一声,披散的青丝有几缕拂过她嘴角,竟有惑人的风情,“驸马床榻功夫浅薄,他日练好了,本宫定会宣召,今晚么,本宫自有儿郎伺候,不劳驸马操心。”
话落,方氏当即惊呼出声,唯有秦寿一如既往的脸色未变,仿佛出了喜房,刚才那个在床笫间口出恶言的驸马就不是他。
雒妃对秦寿再了解不过,晓得他在人前惯是这样装模作样,不过她此时对自己眼下处境多有疑惑,没心思与他掰扯,遂拂袖道,“走!”
两列侍卫与宫娥当即护着她往王府外院去,方氏大惊,“王爷,不能让她走……”
秦寿一抬手,拦了方氏想说的话,他只盯着雒妃,目光森寒带杀意,“公主,切莫意气用事。”
即便他现在就想杀她,但言语之间仍是不急不缓,冷冷淡淡。
雒妃头都没回,她被亲卫簇拥着,不过眨眼之间,就出了前院与后宅的月洞拱门,很快消失不见。
“王爷,公主如此娇纵任性,若任她离去,明日外面还不晓得要传出怎样难听的话来,万万不可啊。”方氏揩了揩眼角,苦口婆心的道。
她欲言又止,有关驸马床榻功夫如何的话,到底还是问不出口。
秦寿仿佛看穿方氏,他冷冷一瞥,转脚去了西次间的小书房。
待他人走后,方氏一敛眉,收了面上的委屈,揉了揉还肿痛的面颊,恨恨地往喜房里吐了口唾沫,“再是公主又如何,进了这王府,是只凤都得给我盘着,出去了更好,别想再被抬进来。”
她方氏虽只是容王的乳母,可容王亲母早逝,又与老容王的继夫人不亲,说她是容王的半个母亲都不为过,如今这王府里头,谁敢不敬着她?
就是那继夫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下嫁的公主进了王府,还不是合该服侍夫君、伺候公婆,自然也该多孝顺孝顺她才是!
容州地处大殷以北,临东西突厥,自来风沙重,且昼热夜凉,即便此时已是五月,白天热地穿夏衫,到了晚上,还得再加一件袍子。
雒妃身上的喜袍还算完整,约莫秦寿是早存了羞辱的心思,喜袍不除,直接撩了她的裙摆行事。
可到底她还赤着脚,又初初破身,出了王府,整个人心神松懈下来,才觉寒气从脚入,细嫩娇贵的身子冷得瑟瑟发抖。
她怕极了冷,这让她老是想起秦寿给的那当胸一剑。
她真是冷、真是疼地倒在血泊中,十年的夫妻情分,他就那么垂剑敛眸地淡淡看着她,不言不语,仿佛在他面前渐渐死去的,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公主,婢子行事不周,请公主责罚。”六名宫娥中,其中一身穿幽兰宫装的宫娥站出来跪下道。
借着王府外悬挂的大红灯笼那点微光,雒妃眯眼打量,记忆太过久远,她实在有些记不清了。
当初她为了讨秦寿欢心,硬是将身边的六名宫娥送出去,为他笼络人心,后来听说六人无一例外,皆落的个惨死荒野的下场。
那会,她被秦寿软禁王府,身边无可用之人,哪里还能讨回公道。
“公主,夜深露重,还请公主莫嫌弃,先行套上婢子的粗布劣鞋。”将自个的绣鞋脱下送到雒妃面前的宫娥年纪最小,约莫十三四岁,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很是喜人。
雒妃将六名宫娥挨个看了个遍,也不知是不是太冷的缘故,她竟觉鼻头发酸的厉害,她躬身亲自扶起跪地的宫娥,声带颤音的道,“首阳姑姑,快快起来。”
入手是首阳温热的臂膀,雒妃才觉这一切都不像是梦,她急急问道,“如今可是道元九年?皇帝哥哥下年就能行冠礼亲政?”
当今天子,虽登基已有九年,可从前年幼,一直都是太后辅政,按祖制,需得二十行过冠礼,方可亲政。
首阳微微一笑,她面容白皙,容貌并不十分出色,可眉目温柔让人如沐春风,很是舒服,“正是如此,公主可是忘了,圣人在公主远嫁时再三叮嘱,下年是要接公主回京观礼的。”
雒妃这才感觉到真实,她愣愣看着六名宫娥,挨个念出名字,“首阳,绀香,莺时,槐序,鸣蜩,季夏……”
除首阳姑姑是皇帝哥哥赐下的,其他五人皆是同她一道长大,赐名她便按照一月到六月的排,幼年她还调笑过,要再找六名合心的宫娥,凑足十二个节气。
六名宫娥应声,脸上皆是毫无掩饰的担心,季夏更是急的眼眶都红了,“公主千金之躯冻不得,赶紧穿上婢子的绣鞋才是。”
六人中,唯有她的绣鞋是公主能穿上的。
雒妃微微仰头,几不可闻地应了声,季夏与首阳当即便蹲下,先是用丝帕拂去她脚心的尘土,再小心翼翼地帮她穿上绣鞋。
从头至尾,那两列玄甲侍卫目不斜视,将雒妃围在中间,沉默如雕塑。
“本宫今日与秦寿拜堂成亲,送亲大臣可还在容州?”她虽想不明白自个怎的又回到了这个时候,不过,总归都是好事。
重新来过,她这一次必不会让秦寿的狼子野心得逞,即便他造反为王,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她也要将他踩成条虫,这天下,只能是她皇帝哥哥的,谁也别想夺走!
首阳明显察觉到雒妃的不对劲,不过她还是回答道,“送亲大臣还要在容州待三日。”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3章 驸马脸上大写的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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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驸马脸上大写的苦逼
“可是本宫的好皇叔恭王并礼部徐尚书一道来送的亲?”她依着记忆问。
首阳点点头,若说从前的公主很好懂,那是因为谁都能瞧出她眼里对驸马的热烈欢喜,而今,不过就一洞房花烛的功夫,她便看不懂公主在想什么了,像是一汪冰泉,即便清澈,可不见底。
雒妃并未注意首阳的神色,她沉浸在以往的记忆中不可自拔。
她的好皇叔,好个恭王,明着声色犬马,甚至能做出生冷不忌蓄养娈童的事来自污,背地里却和秦寿勾结,害她的皇帝哥哥。
她一直不明白恭王是什么时候与秦寿勾结上的,眼下来看,多半就是这次送亲,两人就狼狈为奸了。
“送亲的队伍里,可有皇帝哥哥的人?”明了前因,雒妃自然不会再让那等后果发生,虽然她现在就恨不得冲到驿馆去,将恭王给砍了。
首阳略一思量,“圣人曾交代过,徐尚书身边有个粗使婢女,可与公主传信。”
雒妃皱眉,显然不满意,“恭王身边没有人手?”
首阳为难地摇摇头,“圣人不曾在恭王身边布置。”
那意思,便是皇帝从未将恭王放在眼里过,是以半点都不防备。
“哥哥好生糊涂!”雒妃痛心疾首,然目下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反倒她出了王府,站在市井一身狼狈。
季夏最是心直口快,她犹豫地瞥了眼王府大门,期期艾艾打断道,“公主今晚在何处落脚?”
这话提醒了雒妃,她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容王府的漆红大门,自她前脚出了王府,后脚门房就忙不迭的将门给关死了。
她了解秦寿,即便此刻心里恨毒了她,可初初成亲,他还不敢肆无忌惮的就杀她,不见上一世,可是过了十年才动的手。
所以这关门的意思,也绝不可能是他的吩咐,而剩下的,便尽是些魑魅魍魉,只会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雒妃嘴角微勾,刚才不明就里,只一门心思逃出喜房,这会前路渐明,她有的是闲情逸致与秦寿周旋,是以她纤指一扬指着大门喝道,“给本宫撞开!”
“喏!”两列玄衣侍卫,足足三十人,齐应了声,接踵退开来,又狠狠地以肩撞上去。
一下,两下,三下……
“轰……”的大门被破开!
雒妃双手垂立,水汪汪的桃花眼,多情褪去,凭添无情锋锐,她单单就立在那,夜风吹起艳红喜袍,披散的乌发随风起舞,恍若吸人精魂的妖精,艳的让人心里发憷。
至少闻讯而来的方氏,被骇的后退好几步,她倒抽了口冷气,冷不防却咬到自个舌尖,痛的她眼眶泛泪。
“公主,你这是做甚?王爷已经许公主出府了,公主就莫要在为难王爷,王爷也是不容易。”方氏倒打一耙,她实在没想到雒妃竟然如此大胆,连撞门的事都干的出来。
雒妃冷笑一声,方氏在她眼里形如死人,“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宫贵为大殷长公主,出不出府,要去哪里,岂是你这贱妇能置啄的?”
方氏眸色一闪,露出委屈作态,“老奴不是贱妇,老奴是王爷的乳母……”
雒妃懒得费唇舌,她一扬下颌,睥睨着道,“首阳,洞房之际为何不在喜房伺候?”
首阳冷着脸瞥了方氏一眼,回道,“婢子六人原本皆在喜房外候着,方氏言,驸马不喜婢女伺候,且有公主令为证,将婢女等人悉数赶到了院外,便是侍卫也不准靠近。”
雒妃一挑眉,傲气又娇贵的很,“公主令?”
她目光落在方氏身上,越发凌厉,本是随口一问,不想这其中还真有端倪,如此也就难怪上一世她在洞房之中被秦寿折磨的只剩一口气,也不见婢女和侍卫来救,原是公主令在她不晓得的时候落到了方氏手里。
这动手脚的人,除了当晚能近她身的秦寿,根本没旁人。
“好大的胆子,竟敢觊觎本宫的公主令,”雒妃胸口起伏,显然是气的狠了,心头那股子恨意又涌上来,如掺毒的蜜酿,明知有毒,可舍不下那甜味,便一遍一遍的反复品尝,“来人,给本宫掌嘴五十!”
“喏!”首阳六人早看不惯方氏对公主的糟践,之前公主顾忌驸马,她们便多有忍让,此时公主下了令,那么即便弄不死方氏,也要将她掌个半残才解恨。
以首阳为首,六人冲了上去,方氏眼见不妙转身就想跑,奈何两侍卫脚步一转,堵死她的退路,首阳一使眼色,六人余四人按住方氏手脚,剩两人左右开弓,啪啪的耳光扇开了。
雒妃冷哼一声,她提起裙摆二次踏进王府门槛,眯眼看依稀的大红灯笼,以及影影绰绰随处可见的嫣红双喜字,还有未曾燃尽的龙凤喜烛。
还是头一次,她觉得这容王府不难看,没有从前让她难以呼吸的死沉,也没有时时会有的心痛。
且用尽全身力气的去恨一个人,原来要比心悦一个人容易的多。
让那人不痛快的手段,总是比讨好的法子来的简单。
他能不安生,她就舒心了!
缓缓走来的秦寿,只一眼,就将月下艳若海棠的雒妃看的清清楚楚,她脸上的淡笑,纯粹清澈,黑瞳似蒙了一层薄纱,他看不到曾弃之如蔽的炽热慕艾。
他微微皱眉,眉心那一线丹朱越发猩红如血。
雒妃早看到了秦寿,她巧笑嫣然,指着方氏道,“驸马,此贱妇偷了本宫的公主令,擅自调动本宫侍卫,定居心不良想要行刺本宫与驸马,驸马觉得此等大罪,该当如何处置?”
她似在说甜言蜜语,又将两人之前的恩怨视做无物,这会她望着他,就又像是那个满心满眼都只看他一人的娇娇公主。
容王秦寿有副好皮相,容貌昳丽见之忘俗,眉心一线丹朱色,长眉斜飞,眉色浅淡,便是连他瞳色都是淡淡的烟色,挺鼻薄唇,贵不可言,然他整个人就像是玄冰雕琢,冷冷寡情,不染尘埃,红尘万丈皆不入心。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4章 驸马我是卫国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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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驸马我是卫国大功臣
即便此刻方氏被首阳等人掌掴,嘴角裂开,鲜血飞溅,他也只是多看了一眼,无甚表情地道,“但凭公主处置。”
这话简直是将方氏推入了深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寿,尔后朝着他的方向剧烈挣扎起来。
雒妃在秦寿的注视下,嘴角笑意越发深邃,她就晓得这人回过神来,要想再激的他愤怒失态,多半是不易的,不过,那是没踩着他痛脚,唬弄旁人的罢了。
是以,她前一刻还笑靥如花,后一瞬身边的一名侍卫突然暴起,铿锵拔剑刺向方氏!
伴随的是雒妃斩钉截铁的命令,“本宫要她死!”
长剑呼啸,宛若流星蹿过的白芒,晃的人几乎挣不开眼,电光火石间,只闻劲风拂面,再睁眼之际,便见容王云淡风清地站在方氏面前,两指稳稳地夹住了剑刃。
恰,方氏的腿一软,眼翻白,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秦寿皱眉看了眼,后又平澜无波的道,“公主,今日你我大婚,不宜见血。”
“哦?”雒妃拉长尾音,语调带着腻人的娇嗔,与她以往骄傲倔强的性子十分违和,“若本宫非杀她不可呢?”
闻言,秦寿凤眼一眨,一身森冷的杀气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本王唯有查个水落石出,给公主个交代。”
说完,他目光还在首阳六人身上一扫而过,威胁意味不言而喻。雒妃气极反笑,她一使眼色,那侍卫收剑戒备的缓缓退了回来。
“甚好,甚好,敢对本宫的公主令下手,驸马可定要帮本宫将那起子小人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剁下来!”雒妃公主拢着手,艳丽逼人的精致脸蛋,金贵得让人自行惭秽。
秦寿面不改色,一口应承,“定当如此。”
雒妃含笑点头,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息事宁人了,谁想,她忽然扬颌娇斥,“给本宫砍了那贱妇!”
话音方落,两列玄衣侍卫,整整三十人,呼啦拔剑冲了上去。
首阳六人福至心灵,碎步急踏,将雒妃护在中间,防备地瞪着驸马秦寿。
明目张胆的戏耍,饶是秦寿性子再冷情寡淡,他俊美面皮上还是浮起显而易见的阴沉,“雒妃公主息宓,你好的很!”
从没有人敢这样戏弄了他后,还能好端端地活着!
是以,一行几十人从秦寿身后冒了出来,皆是长枪锁子甲的装扮。玄甲侍卫如临大敌,不用雒妃吩咐,纷纷利剑出鞘,短兵交接,搏命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