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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姽
雒妃衣着华丽,不管是衣料还是样式皆与容州的不同,是故她走在市井,多引来旁人的注意。
她自个并不在意,瞅着金银首饰楼,桃花眼一亮,提着裙摆就进去了。
首阳与季夏一左一右护着雒妃,顾侍卫走在最后,四人一踏进首饰楼,掌柜的立马热情招呼起来。
雒妃也不是哪家铺子都进,就她晓得的,眼前这红妆楼,背后的东家不是别人,正是秦寿无疑。
楼中首饰很是新颖,其中又以外族的样式居多,诸如突厥的狼牙雕小钗,波斯的宝石,古月国的银冠……雒妃越看眸色越冷。
在大殷,朝廷是禁了海运与外族互市的,雒妃不是不晓得有那等胆大包天的商人偷着与外族通商,上一世她就隐约知道秦寿与外族有往来,可是她没想到,以眼下这楼子的红火,秦寿怕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根基。
“这盒狼牙雕,这七色宝石,还有这个百鸟银冠,我都要了!”雒妃半点不客气,大手一挥就扫了大半个柜子的首饰。
掌柜喜笑颜开,“这位夫人好眼光,就是这顶百鸟银冠,可是古月国的公主冠,据说古月国的公主及笄之时,必定要有一顶这样的银冠。”
雒妃勾起嘴角,打定主意日后要狠狠地花秦寿的银子,免得他以后拿银子去招兵买马,“所有的物什,都给我送到容王府,管容王拿银子去!”
掌柜一噎,一口气塞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他蓦地想起什么,看着雒妃,脸色瞬间就白了,双腿更是发软,差点没瘫下去。
这首饰,他不想卖了可成?
正在这当,有轻笑声传来,“夫人怕是不晓得红妆楼的规矩。”
随着话音,从二楼楼梯口下来一身姿聘婷,穿鹅黄裙裾的女子,那女子约莫十六,鹅蛋脸,柳叶眉,杏眼琼鼻,身若拂柳,姿若春水,她就那么站在高处望着雒妃继续说,“红妆楼,只做银货两讫的买卖,所以夫人若是中意这些首饰,也只能在楼中付了银子,稍后,红妆楼的伙计会将物什送至容王府。”
雒妃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见到这人,毕竟她可是心念念到至死都忘不掉哪!
如果说秦寿是雒妃心里挥之不去的执念,那么容州青家的青三娘子青欢则是秦寿的魔障。
她得不到秦寿,秦寿得不到青欢,她被秦寿刺了当胸一剑,青欢日后则会有让秦寿悔恨莫及的时候,从始至终,三个人就像是不经意钻进了鬼打墙,兜兜转转怎么都走不出来。
往后会发生什么,除了雒妃谁也不晓得,是以雒妃瞧着眉目笑盈盈的青欢,心头泛起诡异的满足感,她微仰头,用一种蔑视而自傲的口吻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本宫说话!”
她与青欢本就不对付,眼下她占着多活一辈,正大光明的行欺辱之举,总归她是公主,谁敢奈何她?
青欢没反应过来,面若桃花的脸上笑意凝结,尴尬非常。
倒是那掌柜机灵,撩袍小跑出来,扯着青欢就行礼,“草民见过公主,公主长乐无极。”
末了,掌柜瞥了眼青欢又道,“公主大人有大量,草民与青三娘子有眼无珠,如有冒犯,还请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青欢这才明了眼前的是何人,她揪着丝帕,敛衽见礼,“民女青氏见过公主,公主长乐无极。”
雒妃哼了声,她推开掌柜,踱到青欢面前,挑起她的下颌,瞧着那桃腮小脸敛着眸子,睫毛微微颤动的娇弱模样,笑了声,“何必惶恐不安?本宫不吃人的。”
许是这话缓了青欢的紧张,她眼观鼻,鼻观心的道,“公主倾城天颜,千金之躯,民女见识粗鄙,今日得见,激动难当,故而失态,请公主恕罪。”
话说的很是好听,雒妃状似满意地松开她,“可还要本宫现在就给银子?”
“自是不必,”青欢赶紧改口,她似乎不敢直视公主,遂一直半低着头,“稍后民女会差伙计将公主看中的首饰送到……容王府。”
雒妃饶有兴致,上一世青欢最后还是死在了她手里,故而目下,要说她对青欢有多深的恨意,那倒不至于,她甚至非常期待青欢日后的作为,毕竟是能让秦寿痛不欲生的,到时她乐意推波助澜一把。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2章 驸马公主花我的银子,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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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驸马公主花我的银子,花我的
她佯装没注意青欢说到容王府时的怪异,又问道,“你是这红妆楼的东家?”
青欢伸手敛了下耳鬓碎发,略带羞意的道,“回公主,民女并不是这楼子的东家,只是表哥信任,故而才帮衬表哥打理着。”
听闻这话,雒妃挑眉,她沉吟了会,不太确定的道,“你姓青,可是驸马外家的那个青家?驸马秦寿是你表哥?所以这楼子是你在为驸马管着?”
青欢猛地抬头,她似乎没想到三言两语雒妃就猜测出了所有的事,她晓得自己该立马解释清楚,可心里到底飘着不甘,动了动唇,只得干巴巴的道,“公主所言不错,民女正是帮着九州表哥。”
说完这话,她瞧着公主瞬间发沉的面色,心头一急,手足无措的道,“公主莫要误会,是民女常常见表哥忙到分身乏术,故而才主动提及要帮衬打理红妆楼的事,表哥也一直在说,等尚了公主,公主若是有意,这些王府的买卖还是要尽数交到公主手中,民女真的只是心疼表哥而已,公主……”
雒妃倏地笑了,狭长的眼尾挑着,便自有勾人心魄的艳色,“本宫不曾怪罪于你,你着急解释什么。”
青欢摸不准公主的脾性,她只暗自庆幸这会楼子里并无旁人,如若不然脸面都没地搁了。
她悄悄瞥了眼雒妃,一边为公主艳丽无双的容貌心里泛酸,一边又为九州表哥对她的重视而暗自心喜,这样复杂的心绪,叫她面上带出粉若桃花的薄红来,一刹,明媚动人。
雒妃喜怒不显,她纤指连点,又选了好些首饰,“一并送到容王府。”
青欢与掌柜对视一眼,再是肉疼,也不敢多说什么,还只得端着笑脸应下。
雒妃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她到青欢面前拉着她手笑道,“本宫一见表妹,就觉欢喜,既然都是一家人,不若眼下就随本宫一并回府,驸马也真是的,新妇进门,都不曾与本宫引荐,只说本宫是公主,哪有公主与你们见礼的道理,自是等着让你们上门。”
青欢小脸有微微发白,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只觉雒妃的手冰冷滑腻,让她心生畏惧。
“皇帝哥哥赐婚那日,本宫就与驸马说过,既然本宫来了容州,就勿须在意本宫的公主身份,新妇该如何,本宫就如何,偏生驸马拦着,你瞧,今个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本宫都不认识了,回去,本宫定要与驸马说道说道。”
几句话的功夫,青欢就被雒妃拉出了红妆楼,她见公主一击掌,呼啦的马儿嘶鸣声中,金灿灿的辂车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青欢杏眼睁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直到与公主同坐上辂车,她才一个激灵站起来道,“公主身份高贵,民女不敢与公主同坐。”
雒妃眯着眼,长翘的睫毛掩住了眸底的冷色,“表妹说的什么话,这样与本宫见外。”
说完,她一抬手,将人拉来坐下,“表妹可莫要让本宫不快。”
闻言,青欢动也不敢动了,她正襟危坐拢着手,只盯着自己裙裾的暗纹,“民女晓得了。”
红妆楼离容王府只有两刻钟的功夫,雒妃带着青欢下金辂车之时,在澜沧苑的秦寿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以及从红妆楼那边传来的公主花销。
秦寿看着手里那上万银两的账,冷哼一声,直接令人将账本送到安佛院那边,却是压根没打算在雒妃身上花银子。
至于青欢,他还真不信在容王府,雒妃能对她动手脚,故而是半点都不担心。
雒妃自然没对青欢做什么,只不过在晓得秦寿将花销送了过来,她只是笑笑将人留在了安佛院,后干脆撕了账本,将一堆纸屑给了秦寿,总归那些首饰她都带回了,不给银子秦寿又能如何?
只是当晚首阳在给雒妃全身抹玉屑面时,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道,“公主,请容婢子斗胆一次。”
晕黄宫灯的微光中,雒妃半裸着身子,趴在榻上,如瀑青丝被撩到了肩头,只见细嫩如鸡蛋白的光滑背脊。
“准!”慵懒乏力,她说话都带哝哝鼻音。
首阳双手晕开玉屑面,边轻轻地在雒妃背上涂抹边皱眉道,“婢子观那青三娘子与驸马怕是关系非同一般,这正常人家的小娘子,通常都是跟着嫡母学管家理帐,哪里有还未出阁,便帮衬表哥管事的,且她理着的那些,本该是当家主母才做的事。”
首阳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怕雒妃还不懂,干脆直接道,“且表哥表妹的,幼年多玩耍倒无大碍,可一过七岁,男女分席,那也是要大防的,再是关系好,也不会像驸马与青三娘子那般。”
“呵,”雒妃讥诮一笑,她微微动了动,背脊漂亮的蝴蝶骨就泛出柔柔浅光,“姑姑当本宫是傻子不成?”
听闻这话,首阳放心了,她已经涂抹完了雒妃的整个后背,将她腰间松垮的撒腿裤往下拉了拉,露出翘挺的曲线,又换了一种凝脂,反复涂抹。
“那公主可是要以青三娘子来捉驸马的把柄?”首阳伺候公主翻了个身,蓦地这样的念头一闪而逝,她不自觉就问了出来。
那前面的风光,十分爱人。
首阳动作更轻了,雒妃似是习惯了这样的调理,她头枕在烟灰紫色团花软垫上,不经意撩起乌发,透过发间间隙,眯眼说道,“驸马可是聪明着,在京城那边传回消息前,本宫都不宜多做什么。”
说到这,首阳似乎想起什么,皱眉问道,“公主,那月华要如何处置?就一直养在安佛院?婢子担心哪天在驸马面前漏了马脚该如何是好?”
雒妃起身,随便系了件薄衫,“不用担心,恭王已经出了城,本宫的亲兵自然也就出了城。”
她边说,嘴角边上翘,“月华到不到京城都无所谓,总归他是必定会死的,活也好,死也罢,本宫的亲兵会早恭王一步到京城。”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3章 驸马求粗暴,求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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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驸马求粗暴,求压~~
她费尽心机,瞒天过海,盖因恭王身边根本安插不进去棋子,遂只有正大光明的行事,先是借着与驸马闹腾的势,从恭王手里讨的月华,旁人只道她是在与驸马置气故意为之。
实际,她带回月华后,算准了秦寿想杀月华的心思,让首阳配了一剂药膳,月华吃下去,起的不过是普通的红疹而已,偏生秦寿以为她使小性子膈应人,顺势而为就想除了月华。
连那同样染恶疾的亲兵,一并都是假的,这会,亲兵扮作月华的模样,随恭王出了容州,而真正的月华,还在她安佛院,打着让亲兵好生养病的名义被看管了起来。
秦寿不让她出容州,想一点一点磨掉她的臂膀,殊不知这一次,她先行一步,就不知到底是谁先磨死谁?
且这回,她让母后与兄长多加防备恭王和秦寿,但最为重要的却是--。
她向皇帝哥哥要了一个人,一个可为她上天入地、为她杀了秦寿、碧落黄泉亦愿相随的人!
第二日一早,晨光微熹。
雒妃拥着锦被坐起来,睡眼惺忪,乌发披散,俨然还没睡醒,随时可倒回去再裹个回笼觉的架势。
首阳好笑,她拿了温热的帕子与雒妃擦脸,见她终于睁开了眼这才道,“公主,快辰时了。”
“嗯。”雒妃应了声,带着模糊不清的尾音,糯糯的让人心头发软。
首阳叹息,这样的公主,眉目少了高高在上的清贵,多的只是女儿家的娇软,与旁的小娘子并无不同。
要她说,天家公主的身份,是荣耀也是束缚。
“姑姑,饿了。”雒妃终于清醒过来,她抽了抽小巧的鼻头,还记得要有公主的仪态,遂姿态优雅地起身,一撩床柱铃铛,捧着清水的绀香和莺时走了进来。
伺候公主梳洗之事不归首阳管,故而她笑着道,“婢子这就去准备早膳。”
雒妃点头,她展开如玉臂膀,莺时上前,选了雪青色绣百柳图案细丝襦裙,外搭白底绡花的半臂。
雒妃一穿上,哪里像是个已出嫁成人妇的,跟本就和刚及笄那会一样娇俏明媚。
绀香笑嘻嘻地扶了雒妃在铜镜面前坐下,双手边灵活地绾髻边道,“公主真是好看,婢子虽然每日都见到,可还是会觉的看不够。”
雒妃白了她一眼,“一大早,小嘴这样甜,可是吃了甜蜜?”
莺时在旁拉开大红描金海棠花妆奁匣子,好让公主挑选头面,听闻这话,她同样笑了,“公主,绀香说的不错,婢子也时常在想,这世间,怎会有公主这样好看的。”
雒妃随意选了支翠玉镶明珠流苏簪子,轻拍了莺时手背,“好了,本宫晓得了,本宫是天下第一美可成?”
绀香给雒妃梳的是随云髻,髻上翠玉明珠的流苏点点曳曳,十分好看,末了,她又挑了对鹦鹉绿琉璃耳铛给雒妃坠上,并鎏金掐丝点翠转珠手镯一对,将雒妃拾掇的明艳富贵。
雒妃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绀香。
绀香讪笑两声,老实的道,“今个一早,驸马差人将青三娘子接了过去,说是青家来人了,这会正都在福禄院那边。”
怕公主不晓得福禄院,绀香又解释道,“福禄院住着过世老容王续的继夫人,平素这继夫人不常出院子,听闻这几年,都在吃斋念佛。”
雒妃哪里不晓得这些,她还晓得这继夫人吃的是真斋,念的可不是真佛。
莺时扶着雒妃往外走,补充道,“驸马苛待公主,公主进门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驸马将族人与公主见见,是以,婢子们都觉得,公主不能白白受这委屈。”
雒妃并没将这事放心上,总归这王府后宅的那几个,以及青家的,她也不是不认识,只是没想到最先鸣不平的是她身边的六宫娥。
绀香扶着雒妃的另一只手,重重点头道,“对的,若公主早膳后,有闲情,婢子就去将人宣过来与公主见礼。”
莺时清秀的脸上冷冽一闪而逝,“就是,公主该见见,这表哥表妹的,谁晓的驸马还有几个表妹。”
这还记挂这青三娘子与驸马之间那点不清不楚的,雒妃心生暖意,她身边的人,向来都是最贴她心的,且仗势欺人的事,她从小到大最是拿手!
“既然如此,”雒妃在膳房桌案边施施然坐下,看着满桌精细别致的早膳,慢条斯理的道,“那就连青家的一并都宣来见见吧。”
福禄院,正厅。
上首位置,继夫人安氏目带浅笑地看着手边的青三娘子,她今年不过三十出头,穿着老气的石蓝底素面妆花褙子,下套酱色宽襕马面裙,脑后绾了个单髻,斜插支素银簪子,整个人死气沉沉的,行如暮霭。
“多新鲜的小娘子,真是讨人喜欢,”安氏拉着青欢的手,目光却落在下头的秦寿身上,“王爷该多带三娘子过来走动走动。”
秦寿面无笑意,他端着茶盏,淡淡地应了声,“省的。”
青欢偷偷瞥了秦寿一眼,见他侧脸俊美如玉雕,面颊腾的就烧了起来,她咬着唇,小声的与安氏道,“夫人,表哥事忙,绮罗怎敢老是麻烦表哥,您要想绮罗了,差人过府说一声就是了。”
青欢的小字正是绮罗。
安氏将青欢的神色尽收眼底,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了,“这说的什么话,王爷是你表哥,都是自家人,哪有劳烦一说。”
说完这话,她还朝秦寿问了句,“王爷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秦寿不可置否,他右手搁圈椅扶手上,食指拇指不自觉相互摩挲起来,站在他身后的延安心里一凛,面有古怪地瞥了青欢一眼,他是晓得每次王爷有这小动作,那就是心有不耐了。
青欢满心的羞意,她嗔了秦寿一眼,“表哥定是不忍拂绮罗的脸面而已。”
闻言,秦寿这才看向青欢,他烟色眼瞳浅淡,凝望的时候,也是淡淡的,让人看不透彻,“绮罗表妹误会本王了,绮罗表妹的事就是本王的事,不劳烦。”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4章 驸马谁说我是被迫尚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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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驸马谁说我是被迫尚公主的
这当,一直在旁看着不吭声的青欢嫡母青安氏笑了,“好了,莫要为难你表哥了,也是你表哥心宽不予你个小娘子计较,换了旁人,看谁这样惯着你。”
明着是呵斥,暗地里一言一语都将两人扯到一块。
青欢越发觉得脸上发烫,她心有惴惴,犹如小兔乱撞,几步到青安氏面前,抱着她手臂就撒娇道,“母亲,哪里你这样说女儿不是的,一会夫人和表哥该笑死女儿了。”
她说的小声,嘟嘟囔囔的偏生整个正厅的人都听见了,安氏更是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这样娇娇的女儿家天真作态,最是讨人欢喜的。
秦寿不笑也不说话,他只是多看了青欢一眼,好在几人早就习惯了他这样淡漠的性子,故而也不觉失礼。
安氏与青安氏继续说笑,两人本就是同族出身,关系又亲密了一些,且皆有意让青欢与秦寿多处处,故而闲话家常,一聊就是一个时辰。
就在秦寿耐心耗尽之际,有婢女进来回禀,“回王爷夫人,安佛院的宫娥在院外,说是要宣夫人和青家的一并过去见礼。”
话落,整个厅里顿鸦雀无声,青安氏瞧了眼面有泛白的女儿,又与安氏对视一眼,胸口气闷发疼的慌。
打小她就看好秦寿,眼瞅着女儿及笄能嫁了,正打算让安氏吹吹风,这乘龙快婿还不就是她家的了,谁想被半道冒出来的公主给截胡了。
厅里的人看向秦寿,等着他拿主意,原本新妇进门,第二日就该认亲,可秦寿没安排,是以旁的人便顺水推舟,谁也没提。
可目下,不曾想到,公主竟大张旗鼓地提了出来。
秦寿冷哼了声,起初的那点不耐如初春冬雪,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兴味,他挑起长眉泠泠的道,“见礼?真不愧是公主,以势压人玩的炉火纯青。”
闻言,青欢面色稍霁,青安氏安抚地拍了拍的手背,斟酌着道,“九州,她毕竟是公主,咱们得罪不起,舅母这就差人回青家,让老夫人他们都赶紧过来。”
“不必!”秦寿一口回绝,他倏地起身,长身如玉与世无双,“她执意要见,本王就让她见。”
话落,他旋身就往安佛院那边去,留下一句,“在福禄院等着。”
“表哥……”青欢心里一急差点追了出去,不知怎的,她一想起雒妃公主那张明艳绝色的脸,就很是不安,“母亲,公主会不会为难表哥?”
青安氏一边感叹女大不中留,一边又心生忧思,“不会的,再是公主,那也先是你表哥的妻,妻为夫天,妻哪里能越过夫去。”
这话掀起秦寿已尚了雒妃公主的事实,一时间厅中三人相对无言。
青欢更是摇摇欲坠,整个人好似受不住这打击,“表哥不会的,表哥是迫不得已,一切都是公主仗势欺人……”
安氏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那毕竟是公主啊。”
悲中从来,正是花好年纪,初初明了怀春心事,可就尝到情苦滋味,青欢泪流满面,她扑进青安氏怀里,伤心的不能自己。
惹得青安氏好生心疼,安氏也连连皱眉,可她毕竟不是容王生母,秦寿的事,她压根管不了。
当初续进王府,老容王就说过,容王妃的位置不会给她,她这一辈子只能是个继夫人,往后,还要仰秦寿鼻息过活,故而她哪里敢插手。
福禄院青欢有多伤心,秦寿是不晓得,他只知道自己这会就想杀了雒妃--。
安佛院,原本颇为宽敞的院子,此刻站满了青家的人。
秦寿踏进来,他一眼就看到站在最前面的青家老夫人--他的外祖母,旁的都是娘舅、表兄妹等人,竟是青家的人一个不落,在他不晓得的时候就被全宣了过来。
“息宓!”他大步过去,将窝在圈椅中的娇娇公主一把拉了起来,俊美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意,“你闹腾这院子还不够,还想作甚妖?”
髻上流苏叮咚作响,雒妃眨了眨水汪汪的桃花眼,颇为无辜,“驸马怎会这样认为,本宫不过见见驸马的外家,省的像昨个遇到欢表妹一样,自家人撞上了自家人都不晓得。”
她从秦寿手里挣脱开,扶了扶发簪,又道,“驸马又不是不晓得,本宫脾性一上来,哪里还分的清谁是谁。”
秦寿胸口起伏几下,后缓缓蛰伏起所有的怒意,他眼带森寒地看了她一眼,转手就将雒妃的圈椅搬到了青老夫人面前,“外祖母,赶紧坐下。”
青老夫人满头银丝,额前戴墨兰色绣福寿双鱼纹镶羊脂白玉抹额,一身石蓝底素面妆花褙子,精神矍铄,很有番说一不二的气势。
她看了看那圈椅,不苟言笑地道,“这是公主圈椅,老身不敢妄坐。”
秦寿都将椅子放在了老夫人的身后,他虚扶着她,看了眼雒妃道,“无碍,公主仁义,不会计较。”
听闻这话,雒妃轻笑出声,为秦寿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佩服不已,不过她还是对青老夫人道,“自然,驸马的外家也是本宫的外家,驸马的外祖母,本宫也该叫一身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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