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相公

“好了，升斗小民，大都看不长远，他们眼睛里盯着的向来只有跟前的一亩三分地。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又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春枝连忙安抚她，“而且，你别看那些人一个个叫得厉害，但那都只是少部分人而已。大部分的百姓，一个个都还吃不起饭，他们又哪来的能力把织好的布给存起来不卖？他们一家人还吃不吃饭了？”
梁王妃眨眨眼。“姑姑您的意思是说……”
春枝颔首。“一个新事物出来，肯定是要惹人议论的，而且外人不懂，他们多半都是唱衰的。一开始我跟我婆婆学绣花、然后自己开始想把小猫作为花样绣上去的时候，我婆婆不一样很不看好我，还老是骂我不务正业，有那个时间，我都能绣多少帕子拿出去卖钱了！可到头来，当我的东西卖得好了，一方绣了小猫的帕子可以买到她之前花草帕子的十倍二十倍的时候，她就不吭声了。”
她说着，又拍拍梁王妃的手背。“所以，外人的言论你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只要咱们坚信自己是对的，那么就努力的做出成果来，用事实打他们的脸，那不是比现在在这里生闷气要爽？”
梁王妃也才出了口气。“姑姑您说得对，是我太小家子气了。”
“你也不是小家子气，只是没有和下头的平民百姓打过招呼，不懂他们考虑问题的方式，所以才会被气到。可我却是从那个地方长起来的，而且曾经一度，我也和他们想的一个样。所以我才能对他们的想法了如指掌。”春枝笑说，“不过以后，你和他们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呢！慢慢的适应了，你就知道没什么可生气的。这些百姓们，大都还是淳朴可爱的。当他们知道你是一心一意的为了他们好的时候，他们也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以后你再说什么，他们也都会乖乖听从了。”
梁王妃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不生气了。”
春枝又笑着点点头。
紧接着，事情的发展也的确也春枝所料如出一辙——
虽然梁王的告示放出来后，百姓们怨声载道，心里很是不满。可是，大家终究是要养家糊口的。那些客商既然是来凉州买布，自然也希望买到好布，也多多的赚钱。如果现在他们能买到官方认可的布匹回去，那他们也能更放心些。
所以，等一枝春旁边的交易院收拾妥当，正式开张之后，还是有十几户人家抱着自家的布匹进去摆摊了。
此时客商也已经过来凉州半个月了。可他们也就一开始悄悄从民间零碎的收购了几匹布，数量远远不达要求。眼看再这里吃住都要花钱，他们也不敢多耽搁，许多人在交易院开张的第一天就挤了进去。
如此，那十几户人家的布匹短短半天时间就卖了个精光。百姓们交了抽成，到手也还有许多钱，一看这也够他们一家人生活一个月了，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其他原本就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卖布的人一见如此，也就心安了下来。第二天，他们就也抱着自家的布过去了。
第三天，第四天……前往交易院里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把里头的几十张桌椅都给占满了。
到头来，因为交易院里一直有人维持秩序，每个铺位边上也有专人把手，不允许有故意攀比叫卖、压低价格的事情发生，所以就算布匹数量一天比一天增加，但大家卖出去的价钱并没有多少波动。这也就使得百姓们并无任何损失。
对于客商而言，能摆在台子上卖的每一匹布都是经过一枝春的织工亲自检查过的，那些质量不好的布根本没等被搬上台面就已经被打下去了。他们买到的可以确定是优品，那么就算压不下去多少价钱，至少质量有所保证，他们也心满意足。
如此，随着时间渐渐推移，每天交易院里人流穿梭不断。每天一大早就有百姓用车推着布匹过来排队等着检查后进去摆摊。买到布的客商喜滋滋的离去，又换来下一波的客商过来采买。
凉州城内的人气骤升。
然后，之前还对梁王颁布的告示埋怨个不停的百姓们也都迅速改口，对梁王一家还有北国公主都交口称赞起来。
梁王自然又喜滋滋的搜集了这些话来告诉梁王妃。
梁王妃脸上才终于又露出了明艳的笑容。
“姑姑，你真是料事如神呢！”她冲春枝竖起大拇指。
“那也多亏了你们肯花钱、肯费心，没有随意敷衍了事。这个好结局是咱们所有人努力经营的结果。”春枝笑笑。
“而且这样的话，那咱们就能放心的进行下一步了。”





农家小相公 第624章 都要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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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下一步必须进行了！”春芽也是一脸喜色。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可她却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拉着春枝的手摇啊晃啊的，半天都不舍得放开。
“姐姐，你是不知道，春雨现在管着交易院，他有多辛苦！每天他回来都拉着我诉苦，然后还哭诉姐姐你太狠心，之前在京城就可着劲的用他。今年你把他从南边的一枝春叫过来，他本来以为能松口气了，结果谁知道被谈排到他头上的事情反而更多了！还有……”
“嗯？还有什么？”春枝挑眉。
“还有就是，他不是一天到晚的带着人在交易院里里外外的巡视吗？就有不少大姐大娘的看上了他，死活要给他说媳妇，好几次都一群人把他给堵在角落里不许他走！他现在是看到那些人就吓得心惊肉跳，现在都不敢出门见人了！”春芽幸灾乐祸说。
噗！
春枝忍俊不禁。
“这臭小子，他有今天还不是他自找的？”她没好气的说着，“都二十岁的人了，我早就要给他说媳妇，他却不同意，非说要自己找。之前在南边，楚旭也想过给他说亲，挑的也都是些不错的姑娘，他一个都瞧不上。现在到了这里，凉州的姑娘可比南边少多了，他肯定就更娶不上媳妇了。活该！”
春芽连忙点头。“是活该。他有今天，全都是他自找的！”
不过，她又长叹了口气。“这世道对男人和女人可真是不一样呢！想当初，我不肯嫁人，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把我给催成什么样了？爹娘差点都想把我给困了直接塞进花轿里！结果现在轮到春雨，他年岁还比我更大了呢，大家也不过是见到了说两句，然后也就作罢了。甚至还有人说什么，男人嘛，晚两年成亲也没事，先立业再成家，还能娶到更好的媳妇呢！哎，我恨死了！”
“没办法，这就是这个世道。”春枝也轻叹了声。
其实，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不也一样吗？明明早在和柴东分开之前，她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了。可是，偏偏那些人就是觉得女人必须嫁给男人才行，没有男人的女人就是不行！然后，想方设法的给她找男人，要么逼她再嫁，要么让她和柴东和好。
她就想一个人清清静静的过完下半辈子，这居然都成为了奢望。
“不过，以后等晨丫头长大了，我肯定不会催她。她想什么时候嫁人就什么时候嫁人，不想嫁人也没关系，反正我能养她一辈子！”春枝轻声说着。
“嗯！”春芽也用力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女儿，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才不会把我曾经遭受的一切再强加在她身上！”
春枝含笑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姐妹俩一起吐槽了一通，春芽才觉得舒坦多了。
她就又回归正题。“现在，那个交易院明显已经不够用了。现在百姓们为了能来抢到一个位置，半夜就跑过来排队。凉州的天气你知道的，就算大夏天的，那也是白天热得要死，晚上还得裹棉被才行。百姓们这样在外头一站就是大半夜，病了累了的，只怕卖布赚的那点钱还不够抓药的呢！所以春雨就想和王爷商量，要不要再找个大点的地方，另开一个交易院。”
“嗯，这事我已经在和梁王妃商量了。正好，马上这边又要入冬了，路上结冰，车马难行，过来买布的客商就少了。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再找一块地方，修个更大很好的交易院。”春枝点头，“本来一开始建现在这个交易院，我们就只是为了临时应付一下。却没想到，这个生意短时间内就变得这么红火，我们都所料不及。”
不过，这也证明他们一开始的选择是正确的。
交易院的成功，这个大大的鼓舞了春枝一行人的士气。他们必然会再接再厉，将这门生意推向更高峰。
因此，等到天气寒凉下来，过来买布的客商越来越少后，梁王就又命人发布了一份告示。
老百姓们在见到这份告示的时候，大家彻底没了抗拒和怀疑，而是欢喜的奔走相告——“梁王殿下和北国公主决定将四季养蚕法教给咱们了！一人只要一百个铜钱就能去学！包教包会！”
没错，春枝计划的下一步，就是将四季养蚕法推广到民间去。
毕竟现在，百姓们还大都只会养两季蚕，然后就是靠着家里种的几亩地棉花来缫丝然后织布卖。之前他们卖布的时候，市价也不统一，根本就卖不了几个钱。不过今年，有了交易院后，他们的布匹有了稳定的销售渠道，价钱也稳定了下来。所以才三四个月，他们就赚了一小笔钱。
而想要四季都养蚕，那就必须事先投入一定的钱财才行。因此，他们就先让百姓们在交易所里赚到了足够第一次逆着季节养蚕的钱，然后再教给他们方法。这样一来，百姓们咬咬牙，就能坚持下来。等赚到钱的扣除投入的还有许多之后，他们自然就会主动继续下去，都不用他们再催促了。
果然，告示发出去后，第一批想要学习四季养蚕法的一百个名额在一天之内就征集齐了。
在这一百个之后，还有三四百个人眼巴巴的在排队。春雨表示，等教完了这一百人，他们立马就来教他们，肯定在来年开春之前把他们都给教会了，大家才放下心来。
如此一来，这个冬天春枝他们都没怎么休息。就连过年都是天天来去匆匆的，除夕夜也不过一群人聚在一起吃了口饭，就赶紧各自回家倒在床上睡觉了。
这个下半年，凉州这边真可谓是红红火火。这么热闹的景象自然隐瞒不住，京城这边的皇帝都知道了。
宫内的除夕宴上，秦王也主动对皇帝提起了此事。皇帝则是笑呵呵的看向柴东：“柴卿，你身为西北路御史，可也听说了此事？”
“回皇上，微臣早就听说了。”柴东颔首。
“哦？既然如此，你怎么也没有向朕通禀一声？”
“启禀皇上，微臣身为御史，管的只是官员作奸犯科、贪污受贿之事。如果梁王殿下是在凉州作威作福、鱼肉百姓，微臣自然是要向您通报的。可是，梁王殿下并无如此，那微臣又有什么可通报的？”柴东冷着脸，一本正经的回答。
皇帝一怔，旋即放声大笑。
“柴爱卿，你可真是个妙人啊！朕差点都要被你的话给逗得笑死了！”
皇后皇贵妃等人闻言，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淑妃更是笑意盈盈：“小弟你真是的。虽然你身为御史，嫉恶如仇是应该的，可既然梁王在凉州做了这么多的好事，你也是可以跟皇上说说的啊！不然，大家以后可都要以为你是个报忧不报喜的人了！”
“微臣只做自己职责所在之事。职责之外的，自会有人来告知皇上。比如现在，秦王殿下不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皇上了吗？”柴东慢条斯理的回应。
秦王顿时昂首挺胸，也悄悄对柴东送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皇帝也便颔首。“柴卿说的是。如今，朕的儿子还真是一个一个的都出息了。尤其是梁王，他可真是大大出乎了朕的意料之外呢！”
说话间，他又转向了淑妃那边。“爱妃，你给朕生的这个儿子真是好啊！朕一定要重赏于他！还有你，你也要赏！”
“那臣妾就先代梁王谢过皇上了。”淑妃连忙起身行礼。
皇帝顿时笑得越发的开心。
“皇帝。”等他笑够了，一直没有吭声的太后才终于慢悠悠的开口说话，“凉州现在的热闹哀家也听说过一些。不过，这应该不止是梁王一个人的功劳吧？北国在这其中也出力颇多，你难道就没有打算赏她？”
“这个……当然是要赏的，都赏都赏！”皇帝干笑两声，心里却暗暗骂了句——
这个北国，怎么就是这般阴魂不散？而且……她怎么还越混越好了？这可真是叫他气闷。




农家小相公 第625章 付出一定要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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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听得这话，她自然又笑脸一僵，复又低下头，悄悄的翻了个白眼。
倒是下头的三王子——现在该叫他关宁侯了，如今他就坐在皇帝下首两三个的位置。听到皇帝讨论春枝一行人，他立马双眼闪闪发亮。
等皇帝说完要赏赐春枝的话后，他立马站起来，用蹩脚的天朝话说道：“皇上圣明！北国公主的确该赏！她值得！”
皇帝又干笑两声。
柴东却是一脸镇定，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停的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不过，对春枝和梁王两个人的讨论，也就持续了一小会，就在皇帝的默不作声之下作罢了。马上，皇贵妃又开了一个新的话头，大家就又欢欢喜喜的说起新的事情来。
只是，这个讨论造成的影响，却迟迟没有结束。
就在凉州开春之后，在春枝和梁王妃的合力主持下，他们可算是将大半过来学四季养蚕法的人都给教会了。
正好现在天气开始转暖，百姓们也都喜滋滋的回家去准备养今年的春蚕了。
去年九月，更大的交易院就开始修建，但因为年底天气太过寒冷而停工了三个月。不过现在天气刚刚暖和起来，梁王和春风就已经开始着手催促着人加快脚步，尽量赶在外地客商过来之前将地方给修好。
就在这个时候，京城里飞来了一封信，是淑妃特地写给梁王的。
梁王看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半天都没有出来。
春枝听说后过来探望，就见梁王妃也在唉声叹气。
“你说，我们来了凉州这五六年，母妃从没有关心过我们一句。上次王爷回去京城接姑姑你过来，被母妃知道后，她生怕王爷连累了她，竟是把王爷一顿好打，然后提到皇上跟前去认错。也亏得是当时太后认了姑姑你做义女，宫中出了这个大喜事，皇上才没有对王爷多追究。可是母妃呢？她打过人之后，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又对王爷不闻不问。”
“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们也认了。但是现在，我们好容易在这边做出点成绩了，之前是可以掩着，可是如今因为动用了太多人力，事情一度闹得轰轰烈烈的，自然被有心人给看到，然后告到了父皇跟前。然后，母妃就赶紧来了一封信，竟然是要求我们把赚到的银钱都交给父皇去！”
“平时对我们不理不睬的，让我们在这里自生自灭。结果现在一看可以有好处捞了，她就来信了，而且措辞还这么不客气，一副颐指气使的姿态，当谁欠她的呢？”
对于淑妃这个婆婆，梁王妃也有一肚子的气。只是因为双方现在隔得远，梁王妃也并不插手他们夫妻俩的事情，梁王对她也不错，所以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年也就三节两寿的时候叫人往京城送点礼物，权当做是对淑妃的孝敬了。
结果谁曾想，他们的安稳日子也就过了这几年，现在淑妃就又找上门来了！
而且，她还一来信就狮子大开口，竟是要他们乖乖的把这些年捞到手里的好处都给送出去！
“四年前，外族宣战，我朝虽然获得了成功，但是那一年间消耗的粮草银钱不在少数。这四年，朝廷为了安抚外族百姓，更是对他们实施了一系列的安顿措施，这些也都是需要大笔大笔的钱往里头填的。再加上三年前北边一场雪灾，百姓几乎颗粒无收，朝廷又要赈灾济民。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国库空虚，皇上肯定心里也一直在发愁。所以，现在知道咱们在凉州赚到钱了，淑妃肯定是想趁机让咱们拿出一笔钱来给皇上解燃眉之急，也好讨皇上的欢心。”春枝慢声说着。
梁王妃又冷笑两声。“到底是让我们讨父皇的欢心，还是她自己用来讨父皇的欢心？她这一手借花献佛使得还真是利索！”
春枝抿唇。“就算知道她的真实意图，那难道你们敢不答应吗？”
梁王妃一顿，但还是不情不愿的低下头。“不敢。”
于情于理，梁王妃是婆婆。婆婆提出的要求，她哪敢不应？不然，那就成了不孝了。更何况，梁王妃此举，说起来也是为了他们好。毕竟他们远在西北，又把日子给过得这么红火，那他们赚了这么多钱是想干什么？凉州再往北去，那就是边防重镇。他们现在是怀璧其罪，必须赶紧澄清。不然，谁知道旁人又会说些什么东西出来？
“可是，我们明明是打算拿这些钱来教化百姓、建设凉州的！”梁王妃低叫，她依然满脸的不甘愿。
淑妃远在京城，只看到了他们的光鲜，却不知道他们之前三四年蛰伏得有多辛苦。而且现在，其实他们也才只是取得了初步的成果而已，接下来他们还有更宏大的蓝图需要去实现呢！
实现蓝图就要花钱。更何况，现在他们为了引导百姓们多种棉花和桑树，又想把四季养蚕法推广出去，本身就已经倒贴出去不少钱了。他们从百姓手中意思意思收取的那点辛苦费，根本还不够塞牙缝的！
现在和楚旭做生意，赚到的钱也就大概够个花销，结果现在淑妃居然还让他们把钱给送出去？
这简直比割了他们的肉更让他们心疼好吗？
“哎！”
春枝低叹口气，她现在只能低声劝她。“淑妃既然已经盯上咱们了，那咱们还是顺着她点吧！她如今是仗着皇上的宠爱，有恃无恐。要是顺着她，她好歹还能平和点。要是不顺着，谁知道她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咱们大不了就是让这边的发展速度慢点。横竖都已经等了五六年了，现在再多熬上几年也无所谓。反正现在咱们别的不多，不就是时间最多吗？”
梁王妃咬唇。“诚然，我和王爷是已经打算把这辈子都放在凉州了。可是这也不是母妃她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对我们予取予求的原因所在！”
她话音刚落，就听砰地一声，梁王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
“王爷！”梁王妃赶紧迎上去。
梁王大步走过来。春枝细看一下，发现他脸上还带着几分落寞。
他对梁王妃点点头，又对春枝行个礼。“姑姑您来了。”
春枝颔首。“你好点了没有？”
“好不好，又有什么差别呢？”梁王苦笑两声，就看向梁王妃，“既然母妃都已经提出要求了，那咱们也只能答应了。就是……这样的话，以后又要更辛苦你们了。”
梁王妃眼圈一红，立马转身就走。
虽然早知道结果会是如此，可她现在终究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梁王见状，他也只能长叹一声，又颓然坐到椅子上。
春枝见状，她赶紧过去把梁王妃给拉回来。
“好了，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咱们生闷气又有什么用？当务之急，还是想想眼下这件事怎么处理吧！”她说。
“还能怎么处理？”梁王现在脸色也阴沉沉的，“他们不就是要钱吗？我们给钱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春枝摇头，“钱虽然是必须给出去，但既然给了钱，咱们就必须拿回来一定的好处——皇上随手赏的好处可不行，必须是咱们想要什么，那就让他给什么。”
梁王梁王妃听了，两个人顿时打起精神。
“姑姑您这话什么意思？”梁王忙问。
“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春枝勾勾嘴角，“别人做生意，还讲究一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呢！皇上是这天下的主人，他收了咱们的钱，那就断没有直接拿走、然后胡乱应付咱们一下就了事的事。就算他和你是亲父子，那也不行！”
梁王妃灰败的眼神也立马转为闪闪亮亮的。
“那，我们该怎么做？姑姑您说！”
“很简单，让梁王亲笔给皇上写一封信。”春枝立马就说。




农家小相公 第626章 天下第一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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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的信件送达凉州的三个月后，远在凉州的梁王就命人拉了满满四车的白银回去。在这些白银之后，还跟着两辆装满了凉州棉布和绸布的马车。
押送这些东西回京的戴良手里还捏着厚厚一封梁王写给皇帝的信。
这些年，国库空虚，皇帝一直心急如焚。如今梁王命人送回来十万两银子，虽然数目不算多，但好歹也能填补一下某地的窟窿。
因此，皇帝笑纳了，也夸了几句梁王懂事听话，体贴父亲。
至于梁王命人送来的棉布和绸布，他当然立刻就命御秀坊的绣娘们给裁剪出来，给宫里的妃嫔皇子公主们都裁了一身衣裳。
除此之外，皇帝看了梁王写的信，他还在朝堂之上大大赞扬了梁王一通。
原来，在这一封厚厚的信里头，梁王是把这些年他和梁王妃如何经营凉州的过程都给仔仔细细的写明白了。就连每年交易的明细，还有交易所的人流往来情况、每天的盈利情况、百姓们的生活状况，也都一五一十的写了上去，让皇帝一眼就能看得清楚明白。
呵呵，淑妃不是让他们表忠心、不让皇帝以为梁王是打算在凉州拥兵自重吗？那好，他们就把自己的老底全都摊给皇帝看，这下皇帝总可以彻底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