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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枚铜钱
想着怎么拿下那个美人吧,他可以帮忙啊,成人之美,是他钱老板最乐意做的事了。
邱辞叹了一口气,说:“我在想,哪里有黄河,我想去跳一跳。”
洗一洗他不是跟踪变态狂的嫌疑。
阿蛋说:“既然已经知道凶手,就不用继续了,不然对孙哥来说,太残忍了……”
“不……”孙方哽声说,“我想见见阿媛。”
哪怕只有十分钟,他也想见见妹妹。明知道只是像魂魄一样出现,他也想再见妹妹一面。这一别,就真的是天人永隔了。
“可让阿媛姐活过来亲自指认阿正哥,对她也很残忍。”阿蛋摇头,“太残忍了。”
南星瞥了极力劝阻的阿蛋一眼,说:“孙媛不会有知觉,虽然像活了,会指认凶手,但并不能算真正活了过来。”
邱辞想了想,问:“好比三魂七魄不全?”
“是。而且仪式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南星始终定在桌上的手指,往外轻轻划去,符文的最后一笔,完成了。
孙媛空洞的双眼,渐渐有了血肉,有了原本明亮的双眼。
“阿媛。”孙方终于落泪,从小就相依为命的妹妹死了,他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还要继续找他们的双亲吗,找到了又怎么跟爸妈交代,说妹妹死了。





偷命 81.最终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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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说:“你要往哪走?”
邱辞随便指向东南边, 南星立刻转身,说:“我知道你不会往那走。”
邱辞失声笑了笑。
“你先走, 我过了半个小时再动身, 绝不往东南方, 如果再碰见,你就把你的八字给我合合, 说不定有天大的缘分。”
邱辞见她不答话地走了,像草原的独狼,孤傲冷漠。她绝对不是淘金客, 但也绝对不是跟他一样。等她走远了,邱辞才盘腿坐下,随手拿了地上石子摆布。
石子取之不尽, 邱辞摆的阵不过两个巴掌宽大, 但图却可以收尽这整个宝珠山。
太极八卦图。
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阵里的阴阳鱼在游动。
两条黑白鱼在石子阵上摆尾戏水,活物一般。
它们最后停留的地方, 所指方向,并不是东南方。
邱辞想到那清冷孤傲的星星姑娘,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想有跟踪狂的嫌疑。
他伸手抹乱石子,阴阳两鱼瞬间消失。
宝珠山山山相连, 形成了一个圈, 从这个“圈”出来, 三四百米外还是山。
南星回头看了看身后,没有邱辞的人影。她把背包取了下来,从里面暗格抽出一张黑色的纸张,点火烧成灰烬。
纸遇火,很快就烧开了。火光散去,本该变成灰白的纸,却变成了一张白色的纸。像那火光只是为这黑纸褪去了颜色,隐约中,有墨水香气。
南星将纸抛入空中,无风乘行,却飘向远处。
她快步跟上纸飞往的方向,一直随它前行。
纸飘过一条宽敞的干涸河流,停在了对面。南星跳下河床时,才想起这条河她来时也爬过,老贺曾说这河本来有水,听说是清朝时河流改道,这河床就干涸了。河本来没这么深,但在这里发现了金沙,淘金客疯狂淘沙运到附近去洗,这河床就变深了。
南星站在几乎有一人高的河床之中,顺着这沟壑看去,河床太深,像置身两边陡峭的峡谷中。有风声,兽声,鸟鸣,顺着“峡谷”而来,声音隐隐凄厉。
她爬上河床,那白纸才再次动了起来,像尽责的导游,带她进了又一座山林。
这座山跟宝珠山差不多的地质,但山势没有宝珠山的几座山那么陡那么险。
只不过估计没有人走,这里连路都看不见,到处都是挡人的钩藤,一不小心,就会被拦路的刺头勾了衣服,划拉出一道口子来。
白纸在空中像被风打乱的雪花般翻滚前行,南星时而抬头看那白纸飞往的方向,时而看看后面,没有人跟踪。
白纸飞上山顶,又开始往下。
从山顶下来,对面仍是一座山,而白纸停留的地方,就是这座山的山脚下,不再往前,稍留片刻,瞬间化作灰烬。
南星愣了愣,没想到会是这。她刚才在山顶已经观察到对面山峦的形状,虽然山峦走势如龙,但形态却如受惊长蛇。
龙脉虽好,但形态如蛇,却是大凶,蛇形畏怯退缩,葬在这里,只有凶,凶至极致,甚至会亡国灭家。
没有人会选这种地方来做葬地的。
可偏偏白纸停留的地方就是这里。
南星蹲身探地,刚抓了一把泥土,手势就顿住了。她回头往身后看,高有两米的杂草声音簌簌,有人正往这边走。她低头看看手里的土,从背包里抽出一个袋子,把泥装入。等她将袋子放回背包里,那人也终于走出来了。
出来的人却是阿蛋,意料之外的人。
阿蛋拨去勾住腿的钩藤,见了南星笑道:“我见你往山上爬,想过来告诉你这儿有条捷径可以到这,但你走的太快,我从捷径过来,都比不上你上山下山的速度。”
南星了然,难怪刚才她一路留意后面都没看见人,阿蛋却出现在了这。
“南星姐,你在找什么吗?你要去哪,我带你去吧,这儿我熟悉。”
“到处走走。”南星说,“走吧,回去了。”
“嗯。”阿蛋手里还拿着一把砍柴的刀,刀身很长,磨得很亮。锋利的砍刀划过挡路的杂草,开起路来很快,他在前头带着路,一会开口说,“南星姐,你不是来淘金的吧。”
南星跟在这瘦小的少年身后,问:“你看得出来?”
阿蛋立刻笑了起来:“当然啊,没有哪一个淘金客像你这样的,不带淘盘,不带砍刀,还背着个又沉又重的背包爬山。”
“那你猜我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不过肯定也不是老贺的侄女,老贺的长相是出了名的丑,南星姐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有血缘关系。而且老贺对你客客气气的,根本不像个长辈。”
阿蛋说着话,见前面有草拦路,抬手去砍,没想到草下面藏了一根带刺钩藤,手没入草里,立刻被钩藤缠上,尖锐的刺刺进肉里,痛得他立刻收手。收手速度太快,那钩藤又坚硬,一时没扯断,反倒把手劲一扯,没抓稳的刀被惯性一甩,砸在阿蛋的脚背上。
被砍出一条伤口的脚立即渗出血,将鞋面都染红了。
阿蛋吃痛坐下,急忙脱掉被豁开一道口子的鞋,脚背鲜血如注,如喷泉涌出。
南星忙随手拔了旁边的草给他捂住,取下背包从里头拿药和纱布。
“还好……”阿蛋惨白着脸说,“还好有鞋子挡了挡,不然我的脚就要废了吧。”
南星看了他一眼,倒是乐观。
“不过鞋没用了。”阿蛋还是很心疼,又问,“补补还能穿吧,鞋太贵了,买不起,也不是一时半会能买到的。以前阿媛姐还在的时候……她就常帮我补鞋……补衣服,她对我,就像对亲弟弟。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帮我补鞋子了……”
阿蛋念叨着,又想起了孙媛。想着,眼底就有了愤恨:“南星姐,钱老板就是凶手,他真的就是凶手,为什么你不怀疑他?”
“这些话,你应该跟警察说。”
阿蛋顿了顿,“嗯”了一声。
南星见他的脚没有流血了,又敷了点药粉,用纱布替他缠上。
“沙沙……沙沙……”
又有人往这边走。
正缠着纱布的南星没有空站起来看看是谁来了,那人也没有想到这里有人,等拨开杂草,一眼看见有两个人,略微意外。
南星抬头一看,两人眼神对上,撞出巨大的误会来。
南星眉眼一挑,把手里的纱布缠好,说:“好了,你让他背你回去吧,反正等会他还是会摸来营地的。”
邱辞顿了顿:“这里不是东南方,是你爬歪了。”
他真的不是跟踪狂。
南星瞥了他一眼,拿起背包和砍刀就走:“我开路。”
“我……”邱辞哭笑不得,完了,变态的帽子扣得死死的,取不下来了,他冲快步走的她喊道,“喂,把你的八字给我。”
南星没回头,她知道邱辞不是在跟踪自己,但为什么走的路线全都一样。她皱了皱眉,回头朝邱辞看去。
邱辞没有俯身背阿蛋,远目眺望,看的地方,是刚才白纸停留的位置。不过一会,就收回视线,念着“冤家啊冤家”,才把阿蛋背了起来。
南星的眉头拧得更深,折出两个川字。
回到营地,钱老板正在门口放的长椅上晒太阳,见多了个陌生人,问:“新来的?面生啊。”
整个宝珠山都是他送货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每个人都打过照面,他没印象的,只能是个新人。
“对啊,新来的。”邱辞问背上的人,“你住哪?”
阿蛋指了一间屋子,邱辞把人背进屋里,这屋子窄小,不过东西收拾得很整齐,屋里的木缝里还别有鲜花,看着有些雅致。
他放下阿蛋就出来,瞧瞧这附近,全是小木屋。
钱老板是个不错的商人,察言观色的技能一绝,他立刻说:“空房子多,你爱住哪住哪,随便挑间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邱辞见南星站在远处,多看了几眼,钱老板就又笑说:“看来你俩认识。”
“算是吧。”
南星回头看了邱辞一眼,越看越觉得奇怪。邱辞朝她笑笑,也不说话。
钱老板觉察到两人似乎有什么八卦可扒,问:“老兄,你在想什么?”
想着怎么拿下那个美人吧,他可以帮忙啊,成人之美,是他钱老板最乐意做的事了。
邱辞叹了一口气,说:“我在想,哪里有黄河,我想去跳一跳。”
洗一洗他不是跟踪变态狂的嫌疑。
南星又回到了昨天白纸消失的地方,她俯身蹲下,五指摁在这青草地上。
“砰——砰——”掌心随着充满生机的地下而跳动,似活人心脏,砰、砰。
这下面有生命。
不是人,不是兽,也不是鬼怪,而是深埋地底的古物。
它们有命,却没有多少人能感知到它们活着的气息。
有命的古董,才能够活到离开地底的那一日,或者被考古家挖掘,或者被盗墓贼挖走,又或者是被无意闯入的人发现。
在时间的浩瀚长河中死去的古董,也化成了黄泥红土,彻底消失。
游览博物馆,总觉得陈列的古物生动似活物,不是没有缘故的。
南星拍拍手上的泥,又抽出一张黑纸点燃,火光灭尽,褪了黑色,又出来一张白纸。白纸触地,两角成脚,走在这满是寒露的杂草丛中。
它左右晃着“脑袋”前行,拨开的草彼此摩擦,窸窣作响,像是白纸在咿呀说话。
南星见它一会往左瞧一会往右看,低眉想了想,问:“是不是伪装的路口很多?”
“咿咿呀呀,咿呀——”
“没有路口?”南星皱眉。
白纸沾了露水,“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软,终于走不动了,浑身瘫在地上,喘着气用“一角”拍了拍地表,随后化成一股水汽,和寒露融合了。
南星蹲在它化了的地方,抓了一把土闻了闻,确定可以从这里进去。
山的另一头,两条鱼在山林中快速穿行,目光凌厉,探寻着所经过的地方。它们的身躯庞大,掠过山林,却没有一点声响。
邱辞微微抬头,看着它们画下的地方,默记心里。
黑白两鱼的颜色渐渐浅淡,消失空中,万籁俱静。
邱辞心里的地图,已经出来了。
这座山下,有一处很大的古墓,埋葬着他在找的齐明刀的主人。
里面还有更多的古物。
太极八卦图中,有一条阳鱼,为白;有一条阴鱼,为黑。白鱼有一只黑眼,黑鱼有一只白眼,白眼通往阳间,黑眼通往阴地。
邱辞远望,看见了那只黑眼。
可以通往地宫的路口。
朝阳已升,昨晚的篝火还没有完全熄灭,刚起床的老贺觉得有些冷,见烟火未烬,便过来烤火。
阿蛋一会也出来了,他抱着自己的水壶灌了两口水,又回头瞧瞧南星住的屋子,烛火还亮着,他开口说:“南星姐也不像个淘金客,老贺,你和方哥撒谎了吧。”
老贺没答,阿蛋又不在意地说:“南星姐是你们请来的警察吧,便衣调查,是不是?”
“小鬼头怎么这么多话。”老贺回头瞧去,说,“姑娘睡觉就是安静,你听听钱老板屋里,鼾声滔天,还有蒋正屋里,全是会打鼾的主。”
他说完还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倒是阿蛋顿住了,他再一次盯看钱老板的屋子,确实有打鼾声。他低头转着眼睛,猛地抬头说:“钱老板一直会打鼾的对吧?”
“对啊,可那小子偏偏不承认,自己睡着了怎么可能知道,苦了睡在旁边的我。”老贺见他的脸色有些白,问,“在想什么呢?”




偷命 82.最终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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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已经觉察到了别墅里有死人的气息, 她抬眼望向那带着法式风情的别墅,娴静雅致, 却不知里面一团黑气,她问:“他们不合, 肯定需要一个主持大局的,现在郑家谁管事?”
冯源正要说, 看见远处有人过来, 忙站起身,俯身对南星说:“管事的来了。”
南星往那看,来了一行人,但都是仆人的装扮, 倒是领头的老太太格外让她注意。那老太太的衣服跟一般人没有什么区别,年纪约莫七十出头, 头发已经全都成了银丝,往后盘起, 梳得十分齐整服帖,可见平时她也十分注重礼仪干净。
老太太虽然年纪已经七十,但精神很好, 一双眼睛颇有神采, 年轻时的风姿肯定飒爽无比。
她领着仆人过来,还在远处就已经微微露了笑,走近后微微颔首, 说:“您就是南星小姐吧, 让您久等了, 万分抱歉。我姓何,是郑府的管家,您可以喊我何管事,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叫我一声何奶奶。”
南星也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何奶奶笑笑说:“我在汪海集团做了三十年,后来年纪大了,郑老爷子就安排了这个差事给我,放心把郑家交给我打理。”
她说着让人把茶水端过去。
冯源又一次低声说:“何奶奶是汪海集团起步时的管理,顶级元老,在集团和郑家说话都很有分量。”
何奶奶请了他们入座,自己才坐下,一举一动,却好似这郑家的女主人。南星记得资料上说,郑老太太身体不好,最年幼的孩子不过几岁时就去世了,后来郑老爷子一直没有再娶。虽然关于郑老爷子和何奶奶的传闻很多,但也仅止于传闻。
小聊片刻,何奶奶笑意渐止,偏头对旁人说:“你去问问他们三个,是不是要我去请才肯出来。如果是,我这就去抬轿子。”
仆人立刻跑去别墅传话。
很快别墅就有人出来了。
先出来的是郑家大儿子,郑汪,四十一岁,他长得跟老爷子很像,人高马大,走路带风。
随后出来的是郑家的小儿子,郑海,三十五岁,他模样像郑老夫人,略秀气,但鼻小唇薄,看着刻薄。
最后慢悠悠出来的是郑家大女儿,郑潇,三十七岁,她长得漂亮,但颧骨眉角都略高,看着脾气也不好。
三个人前后出来,脸色一个比一个沉。何奶奶只当做没看见,唤他们过来圆桌坐下,一一给南星介绍。
“关于偷命师的事情,我们略有耳闻,只是以为是江湖骗术。直到陶老板联系了我们,还有冯经理的保证,我们才决定一试,这是目前我们认为最稳妥的办法,也请南星小姐对我们老爷的死讯保密,切记不可外传,否则这个交易将立刻中止。”
何奶奶似乎瞬间从郑府管家变成了汪海集团的负责人,说话依然客气,但言辞严厉了许多。她又问三兄妹:“你们有什么要问的?”
郑汪说:“什么时候可以完成交易?”
南星说:“迟则三天。”
“太慢了。”郑潇蹙着眉问,“我们花那么大的价钱请你来,你还要三天?”
南星听着这咄咄逼人的话,毫不惋惜地说:“你可以请别人。”
郑潇嘲讽人惯了,被她一口堵住,眼都瞪圆了。冯源忙打圆场,说:“南星小姐开玩笑呢,郑小姐也是在开玩笑。这交易呢,价格的确不便宜,但比那些律师费划算多了。时间的话三天倒也不多,您说是吧?这是个技术活,一般人是做不来的。”
郑潇向来娇生惯养口无遮拦,在何奶奶眼里,是个十分任性的小姑娘。
何奶奶稍稍看了她一眼,郑潇就闭了嘴。倒是没说话的郑海问:“南星小姐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长途跋涉过来,一定很累吧,不如先休息好了再去。”
南星说:“我要在郑老爷的房里待半天。”
何奶奶点头,对旁人吩咐说:“你去安排吧。”
郑海见自己的好意这美人完全没在意,不由挑眉。等仆人带着南星和冯源走了,他才收起刚才眉宇间的温和,说:“我也回房了。”
他一走,郑汪和郑潇也不待了,各自回房去。
何奶奶视线远处,是偶尔有海浪翻滚的海面。她远目眺望,陷入沉默中。
郑老爷子的房间在三楼,阳台面朝大海,房间很大,三面都置着书架,摆满了书,进门就能闻到书香。
郑老爷子的尸体不在这,放在了原本储存果鲜的冰库里。房间没有清扫过,但南星进来时,看见有些地方被人翻找过。
是郑家三兄妹进来过?翻找遗书么?
这房里的死气很平静,没有怨气,没有凶杀,是自身缘故才死去的。
“咚咚。”
敲门的人没等里面的人答应就直接进来了,冯源往门那看,见是郑汪,郑家大儿子,客气打了招呼。郑汪也客气回了话,见南星没有回头,还在环视房间,问:“南星小姐有看出什么吗?”
冯源朝他轻轻嘘了一声,郑汪没说话了。过了一会他又问:“我给南星小姐准备了份礼物,刚才人多,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冯源替南星接了过来,打开盒子一看,竟然是条钻石项链,他讶然,拿给南星看。
南星看了一眼这棱角生硬的钻石,仿若扎了眼,收回视线就说:“我不需要钱,我只要眼睛。”
“可惜我只有一对眼睛,不然一定全都给南星小姐。”
南星对他的打搅有些烦,如果不好好拒绝,他一定赖在这不走了。她直接问:“郑先生有什么话要说?”
郑汪见她直问,也不拐弯抹角,说:“我是我父亲的长子,父亲最疼爱的孩子是我,集团的人也都认可我的能力,我自问比我那只会沾花惹草的弟弟和娇生惯养的妹妹更适合继承家业,所以我父亲复活时,还请南星小姐费点心思,你要什么,我都会给。”
“交易的条件是你们定的,我只能让他复活并完成你们的交易条件,除此之外,你父亲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郑汪说:“你既然有通天的本领能让死人复活,哪怕时间只有十分钟,但怎么会没有办法改遗嘱?你要什么,我都会给。”
冯源觉得他再说下去,以南星的脾气就要开口说“我要你滚了”,他在旁边插话说:“郑先生能力杰出,想必郑老爷一定很满意您,那完全不必担心他复苏后,分配遗产会有偏颇。”
郑汪见他拐着弯拒绝,眉头一皱。
“大哥怎么来这了?”郑海还在门口就听见兄长的声音,语气讥讽,“记得之前大哥还说爸的房间晦气不肯进来。”
郑汪回头看他,眼色冷淡:“那你又来做什么?”
“我可没说过这晦气。”
郑汪在他脸上冷眼扫了一遍,就走了。郑海笑了笑,对南星说:“南星小姐天生丽质,可是怎么穿的这么朴素,如果我知道是个大美人来,一定准备好最好的衣服、首饰过来,那样才配得上你。“
冯源看着神色隐忍的南星,怕是想要一拳揍飞这油腻的花花公子了。
他要哭了。
冯源上前拦在两人中间,向郑海奉献了自己的丑脸,说:“南星小姐工作的时候不能被打扰,否则会影响进度,郑先生一定很希望能尽快得到老爷子亲口说的遗嘱吧?”
郑海微顿,说:“我可不是我大哥和大姐,他们喜欢钱,我不喜欢。我最疼我爸,他过世后,我很难过,每晚都睡不好。希望南星小姐务必向我爸传达我的挂念,说我很想念他。”
“一定会的,郑先生先出去吧。”冯源半推半劝,总算是把这花花公子推出去了。
南星已经快被这郑家人烦死了,她冷冷问:“等会那郑大小姐该不会也跑过来吧?”
冯源安抚说:“郑家大小姐是个傻白甜,只关心她漂不漂亮,脸有没有皱纹,要不要拉皮,不会过来的,你安心看吧。”
说完,门外廊道就传来郑潇的声音。冯源的脑袋顿时大了一倍,他跑到门外探头看,果然看见她正往这边走来。他正想着要怎么跟南星交代,回头一瞧,南星已经不在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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