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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与徐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Dayandog
“啧啧,”徐风坐回椅子,“平时不觉得,听你这么羡慕嫉妒恨的语气,我现在还真有点成就感了。”
“我靠,你怎么这么找打。”
……。
郑淼这个拿钱不干事儿的挂名老板对梁春雨印象十分之好,自从梁春雨一脚油门将他的车子带出死角,她的这门技艺就给了他一种难以磨灭的惊艳与好感。
好比一只不起眼的丑小鸭,忽然朝他挥出了两只大白鹅的翅膀,郑淼眼前一亮,既惊且叹,心里想的是:我靠!人才!
而且他觉得,梁春雨这个人,艺高话不多,实诚,可靠。
诚实的人理应受到奖赏,是人才,就该为他所用。
于是他决定破格把梁春雨从会计助理“提拔”为司机。
想一出是一出的郑淼第二天就进了会计办公室,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梁春雨:“小春,以后我出门就叫你了啊。”
这种信任对梁春雨来讲是个磨难。
她勉为其难给郑淼当了几天免费司机,郑淼这人是个二世祖,没本事但是摊上一个十分有钱的爹地。从年轻时养成昼伏夜出的习性,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夜幕降临才是夜生活的。
梁春雨自从接了他的车钥匙,就没在公司好好待过几个小时,早上跟着老会计学制表,下午就得开车拉着郑淼去城东城西的窝点搓牌喝酒。
这等于她干了两人份的活。2500的工资除以2,一份工作1250元,她无疑是城市里最廉价的劳动力,工地搬砖都比这有前途。
这样下去没有出路,不是饿死,也会累死。
忍了一个星期,她开始盘算着辞职。
隔了一天,她去找了人事说明了去意。
人事听到她要辞职的消息,第一个反应是:不工作了?这么快就被老板包养了?!
梁春雨辞职的理由是,不想当司机,没时间学习专业的会计知识。
人事把梁春雨的辞职意向以及理由传达给了郑淼,郑淼一语道破玄机:“不就是钱吗?给她加钱!”
辞职信驳回,梁春雨的收入一下多了4000千块。
饶是人事在职场浸淫多年,甚至职场各处奥妙,也不禁在心里佩服梁春雨:这一仗干得漂亮。





春雨与徐风 5.涨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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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了工资后,缺钱的梁春雨开始疏导自己。
她想,自己毕竟一个专科毕业的学生,没什么经验,现在的城市本科研究生都很难找到工作,辞职后再找,也许只能接工厂的工作了。不如留下来,早上的时间还可以跟着老会计学点东西。
从此梁春雨的睡眠时间大大缩水,三餐也随着郑淼的不定时出行紊乱起来。
这样过了两个礼拜,梁春雨坚持多年早睡早起的作息被打乱,身体吃不大消了,动不动就想打哈欠,眼睛下面挂了两个淡淡的黑眼圈。
她常趁着着郑淼去过夜生活的时候在车里小睡一会儿,等郑淼自己摸出来,或者被人抬出来扔到车里,就开车把他运回家。
**
这晚郑淼去亢雨台蹭了一个生意场上的饭局。
亢雨台是一个吃饭娱乐养生一体的高级会所,喔,是没有特殊服务的那种正经会所。
梁春雨吃了晚饭在车里睡到自然醒,看了看时间,十点整。
梁春雨怀疑郑淼和他的哥们儿一起喝高了。
她给郑淼打电话,没人接。
郑淼可以半夜十二点睡,然后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再起床,可是梁春雨不管多晚睡下,起床上班的时间永远都得是八点。
思索了一会儿,梁春雨下车进了会所。
会所包间的隔音效果一等一,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异常安静。
郑淼是会所里的大主顾,办了大v卡的。前台查到他们在这里吃完饭后开了一个练歌房。
她一路找过去,拍了拍包厢门,里面没动静。
犹豫一下,梁春雨推开房门。
大银幕兀自播放着歌曲,灯带昏暗,屏幕发出的一点光亮照在了中间摆满酒瓶子和水果的茶几上,茶几旁七七八八蜷缩着几条腿。
梁春雨摸出手机照明,摸到墙上到开关摁下,昏暗的房内登时透亮。
一群男人仰面躺在沙发上,横七竖八挺尸似地。要不是没有小姐,看起来倒真像是个扫黄打非的目标现场。
梁春雨一路走过去,踢倒了好几个酒瓶,终于找到郑淼。
他身体东倒西歪,没了骨头一样,一张脸挤在旁边人的屁股底下,睡得挺安详。
梁春雨弯腰在郑淼肩膀上用力拍了几下,把他弄醒,谁知郑淼刚睁开眼,三分醉意七分起床气,睡意惺忪间大手一挥,梁春雨跟个翻面的大饼似地被抡一边去了。
她踉跄几步,碰上了横在茶几与沙发间的一双腿,扑进了另一人的怀里。
突如其来倒过来这么一个大活人,那人被压得皱了眉,睡梦中闷哼了一声,听声音,被她压得挺痛。
梁春雨低头一看,那人正是徐风。
他睡觉的姿势不像其他人那般放飞,头和背后仰,双腿弯曲往前,手自然搭在身体两侧,头搭在沙发沿上,很沉静的样子。
比起其他人横七竖八的睡相,算是自律了。
梁春雨一屁股墩挤坐他大腿根,头撞在他胸口,冲击力不可谓不小。
“嗯……。”徐风被她坐痛了,睡意惺忪间伸手拨了一下她的腰,慢慢睁开眼,迷蒙的视线往下,眯着眼睛看向怀里的梁春雨。
梁春雨忙伸手按住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从他身上下来,站直身体后解释:“不好意思徐总监,老板他推了我一下。”
徐风惺忪的眼里带着迷惑和困倦,似乎在回忆她是谁,过不了几秒钟,头转个方向,又闭眼睡过去了。
梁春雨走回原地持续骚扰郑淼,一下一下又把他拍醒了。
天大地大,郑淼睡觉最大。
郑淼十分生气:“走开!”
“老板,今天您不回去了吗?”梁春雨问道。
“不回去了,”郑淼闭着眼没好气地埋怨,“你别烦。”
“那车子怎么办?”
“你开走!”
梁春雨求之不得啊。
她出了ktv,轻轻松松开车回家了。
睡到半夜一点的时候,郑淼来电话,让她去市中心接他回家。
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梁春雨抓着手机,唯一后悔的是睡前没关机。
她套了件外衣起床下楼,将车子开出了小区。
夜深后,路灯下寂静的街道在百尺高楼下显得格外宽阔。
梁春雨望着空旷的街道,踩了油门加速,发动机排气的声音瞬间提拉轰鸣,而后渐渐柔和。
一路往前,畅通无阻,耳边只有汽车传动发出的声响,望着前方无限延伸的昏暗路面,一时间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开了一段,她才发现身后跟了一辆亮蓝色的跑车,引擎轰轰的,紧紧咬在她车屁股后不放。
梁春雨一向谦让,放慢了车速,往右靠了靠,让那车过去。
那辆蓝色的跑车很快加速与她并行,只是不知怎么回事,那车的车速也慢了下来,与她齐头并进。
超跑的车窗降了下来,里面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孩儿,他扬着下巴冲她挑衅地笑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指了指前面的道路。
他的意思是前面的道路,两人比一比。
这真是开玩笑了。
梁春雨要是有精力在半夜一点和别人在大马路飙车,前途一定不止是现在这样。
她也不说话,慢慢带着这车往前,前面又一个绿灯的倒计时,梁春雨掐好时间突然加速,在灯变成黄色的时候冲了过去。
后面的车正好卡在了红灯。后面那男孩头从车窗里探出大声说了几句,没听清楚。
梁春雨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市中心□□,郑淼和他的朋友坐在露天广场上的一堆椅子上。
她按了一下喇叭,广场上立刻有人认出了车牌号,大声说:“还是郑淼哥的司机最靠谱,来得最快!”
郑淼和一个人影站了起来,冲剩下的几个打了声招呼,转身过来了。
前后车厢的门都被拉开了,副驾驶座是徐风,后面是郑淼。
“走,”郑大爷在后车厢横着像个王八那样趴下了,“我得再睡一觉,到了叫我。”
“上次去过一次。”靠在车座上的徐风也有点懒,头往后仰,“你知道地址吧?”
“嗯,知道。”梁春雨说。
她发动车子上了路,路上不自觉想打哈欠,又忍了下来。
徐风闭目,似是睡着了。
到了一个交叉路口,梁春雨犹豫着不知往哪边走,上次在徐风的指点下开过一次,这回夜色浓,她有些认不得路了。
她望了望身边闭着眼的徐风。
“往右边。”徐风的姿势没有变,轻轻说了声。
梁春雨依言右转。
平稳地驶到了郑淼家的大别院,梁春雨懒得叫郑淼,按了几下喇叭,这是老规矩了,一听到喇叭声响,别院里就会有出来人把郑淼抬回去 。
郑淼下车后,梁春雨看了看依旧闭目的徐风,不知道该把他送到哪里去。。
他肯定是醒着的,就算睡着了,那两声刺耳的喇叭响也应该把他弄醒了。
不过他仍旧闭着眼,眉头微皱,看起来是非常疲累的样子。
徐风是个标准的美男子。
侧脸起伏非常明显,额头饱满,与鼻梁连接处的眉宇有一个明显的凹陷;睫毛又直又粗,根根分明,阴影打在眼窝;鼻梁高耸,人中沟低浅,唇色浅淡,下有个凹陷的唇窝。
可以说,精雕细琢,又不显得小气。
梁春雨多看了两眼,徐风此时恰恰睁开眼,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梁春雨也不难看,眉是眉,眼是眼,皮肤白白的,短发很清爽。
两个不熟的人大眼瞪小眼,徐风一愣,倒没拘束,笑了下移开目光:“往前开吧,两个路口后左转两百米就到了。”
“好的。”梁春雨也忙收回了目光。
徐风长得好看,她因此多看了几眼,这样或许显得不太礼貌,但她真是无意为之,并且心里也没鬼。
车子开出了这片区域,梁春雨依言左转,进入了一片看似公园的区域。
里边最开始是大大小小的植物苗圃,随着车子行进变成左右两边各一片绿草地,草地外是十余米宽的水塘,草坪和水塘上皆种植了粗壮的金叶水杉,密密麻麻。
金色的叶面交互掩映,露在水面上的一节绿色树干尤其粗壮。
这里没有路灯,路面漆黑一片。
“小心点。前面可能有树枝掉下来”徐风提醒道。
“好的。”
徐风现在酒醒了,头却有些眩晕,他得感谢梁春雨,车子一直开的很平稳。
郑淼今晚难得发奋拉几个新开发的客户谈续约的事,刚好对方几个客户跟他有点交集,郑淼叫上他,又拉了一堆生意场上的朋友,混个眼熟,也算半个担保。
徐风想起郑淼,心里真有些感叹,这人谈生意不行,劝酒真是一等一地在行。
**
没来由的,梁春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吸气声在静谧的车厢里尤为明显。
徐风看向她,体恤外面套一件很宽松的牛仔外套,显然是从床上匆匆爬起赶过来的。
“你经常半夜出来接你老板吗?”喝了酒的缘故,徐风嗓子有点哑。
“今天第一次。”梁春雨真没试过凌晨两点还熬夜的,此刻又打了个哈欠。
“现在很累?”
“还好。”
“你原来不是会计助理吗,现在不当了?”
“不是,我白天还是跟着会计,老板要出门的话会叫我。”
“干两份工作你不累吗?”
“还好,”提到工资,梁春雨看起来还是满意的样子,“老板给我加工资了。”
徐风笑了,抬一抬下巴:“看你的样子,加了不少哇?”
梁春雨张了张嘴,话没出口,眼睛盯着路面,脚下缓缓使劲儿,停住了车子。
她解开安全带下车。
借着车头大灯,徐风看到梁春雨走到一簇拱形的横在车头前的拱形树枝旁,抬脚将树枝踢到一旁。
重新上了车,启动车子,开了好一阵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徐风似乎问了她什么,自己还没回答。
但是现在她睡眠不足,脑袋也有点儿断片,不记得了。于是开口问道:“徐总监,你刚刚问我什么?”
徐风故意说:“没有啊。”
梁春雨顿了顿,眨了两下眼,然后很快地否定自己:“哦,不好意思,我可能记错了。”
徐风在心里“扑哧”笑了,真是有点被她现在这股毫无理由的迷蒙劲儿给逗到了。
他想,上次把我弄得这么郁闷,这回又轻轻松松把我逗乐了,这姑娘行啊,简直能牵着我鼻子走了。




春雨与徐风 6.报警电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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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杉木林尽头处豁然开朗,横亘的柏油路边建了一排带着独立小院的现代别墅。
每栋别墅之间都有百十米的间距,绿化带作隔断,中间是郁郁葱葱的森植古木,风格迥异,不尽相同。
“第一栋就是,停在台阶可以了。”徐风适时出声提醒。
别墅建在绿草茵茵的石基上,立体斜插设计,一二楼是透亮的落地窗。
后方有一处雪白的山墙,立面光滑无比,简洁大气,一方波光粼粼的长方形泳池与小院毗邻。
徐风解开安全带,下车的时候回头道谢:“小姑娘,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他的话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和,不远不近,叫人听了很舒服。
这可真算得上一句漂亮话了,配上徐风浅浅的笑意,挺温情的。
梁春雨不太会说漂亮话,她看着徐风,点一点头:“好的,徐总监。”
徐风听她这么一说倒是又笑了:“这回怎么不叫我徐老板了?”
“嗯……我是听人事说的。”
“难怪。”徐风点一点头,走上台阶。
梁春雨调转车头,原路行驶回去。
出了杉木林,开回公路的时候,对面来了一辆蓝色的跑车,两辆车子各占据一边错开。
梁春雨往左看了一眼,这辆车好像是刚才路上跟在她后面的那辆。
只是未及看清,两辆车已经擦身而过。
**
只睡了五个钟头,早上梁春雨头昏脑涨硬扛着起了床。
她刚坐上车准备去接郑淼,郑淼家的佣人就打电话过来,意思是昨天闹腾得太晚,郑少爷今天要睡觉,不去公司了。
梁春雨就在车座上多睡了半小时,掐到最后二十分钟,开车去公司。
今天太阳大,她把车子开进地下车库,转了一圈找车位,终于在c区找到一个,正想倒进去,对面来了一辆黑色轿车。
她认得那个车牌号,是徐风的车,显然他也看中了这个车位。
两人从挡风玻璃前对视了一眼,梁春云刚想退出,徐风一手探出车窗向她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她留下,自己倒车开到后面的一个区去了。
梁春雨也没客气,车子稳稳倒进去,拔了车钥匙下车。
徐风停好车,去乘电梯,发现梁春雨站在电梯里,一只脚踩着门开合处不让电梯门合上,显然是在等人。
他愣了下,走进去:“你在等我吗?”
梁春雨收回脚,按了关门键:“嗯,我看到你快停好了。”
徐风看她一眼,小姑娘心倒蛮细的嘛。
电梯上行,依旧是一片沉默,到了四楼电梯门打开后,梁春雨也还是那句话:“徐总监,我先走了。”
徐风也照旧“嗯”了一句,不过这次看着她,带了笑。
**
当郑淼的司机天天熬夜,不仅伤神,而且伤肾。周末梁春雨睡了一上午。
刚起床,蔡继成打电话给她,问她有时间没有,有时间再去修车行帮帮忙。
刚走进巷子,就见车行外围了一群人,正拢成个圈子围着台车争执不休。
蔡继成自从梁春雨走后另外带了几个小伙子,最近修车行里比较忙乱,他带着的几个小伙子以前也是干这行的,虽然不是精通,但是平时处理点车子的小问题还是可以的。
前几月修车行拉回了了一辆车,蔡继成看着没多大问题,就交给了其中一个小徒弟修理。结果无德的小徒弟看上人进口豪车的零件,定损前把电脑板和传感器给偷偷换了旧件。
要说那小徒弟也是,心怀不轨不说,作案手法还不行,螺丝印子都没扳回原位。
人家后来去4s店,有经验的师傅一眼看出来哪些地方动过手脚。
这下惹出事情来了。
人家也不是个吃素的,法治社会,哪有被人打碎了牙还往肚里咽的道理?当即带着一帮朋友赶上门,手机一掏,要报警。
蔡继成原本还不信,看对方半大一群小伙子,头发染得跟彩带似地,以为是来挑事儿的。
他行端坐正一直男老爷们儿,身正不怕影子斜,梗着脖子和对方争论。
争得脸红脖子粗,转眼看见那个修车小弟脸色煞白一副不打自招的苦相,看着他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简直打脸。
蔡继成脑子也活络,立刻明白过来事情是怎么回事了,脑袋跟撞了钟一样铛铛响,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他脾气上来了一巴掌扇在小徒弟肩上,将其扇趴在地:“想坑死老子是伐?!小赤佬这种鬼缺德事也干得出来!找死啊?!”
修车小弟干这事也是个新手,河边没常走,第一遭就湿鞋了。
他吓得要死,不停求饶,一骨碌跑去屋里把换下来的零件给送了出来。
蔡继成自认倒霉,只能拉下脸点头哈腰向对方道歉,保证两天内将所有原装零件换过来,要赔偿也行,价钱对方定。
他是靠修车厂吃饭的人,没猫腻不怕查,但这会儿人赃并获,真把警察弄了来,先别说是谁捅出的篓子谁扛,修车行的名声算是坏了,以后谁还敢来这里修车?
高高大大的糙汉子,此时不为三斗米不折腰也不行,低声下气地,差点给人跪下。
对方是个衣着光鲜亮丽学生,一身的名牌加起来够买一堆传感器零件了。看这架势,不是富二代就是拆二代。
有钱的人不在乎钱,找上门来纯属气不过这种黑心的勾当。
血气方刚的男孩子,掏出手机非要报警为民除害。
蔡继成那个苦和气啊,辛辛苦苦干了几年才做出点名堂的招牌,眼看就要砸了,到时候老婆孩子谁养?老娘谁养?吃什么?喝什么?
男孩把手机拿在手中,转过头去问同伴:“报警电话11几来着?”
他的同伴们全体一愣:“好像是119。”
又有一个同伴:“120吧。”
这是一帮辜负了祖国殷切期待的学生。
蔡继成眼疾手快,伸手捂住男孩的手机屏幕想再周旋一会儿,那男孩反应快,猛地扬手往上一甩躲开,谁知手机没拿稳,甩了出去。
正好朝着梁春雨的方向去了。
梁春雨忙快走几步,接住了手机握在手中。
那年轻的男孩儿走出人群,到了梁春雨面前要手机。
“春雨!”蔡继成赶在后头,面上急迫万分。
梁春雨抬头看了那男孩一眼,意外发现他竟是那晚在街道上追着她比车的那个男孩,对方显然也认出她来了,惊讶地挑了一下眉。
他来回看了一下梁春雨与蔡继成,问梁春雨:“跟他们一伙儿的?”
梁春雨没点头也没摇头:“能不能别报警?”
那男孩听她这么说,皱了一下眉头,十分厌恶与不耐烦,伸手就要拿手机。
梁春雨看了看蔡继成焦急的眼神,把手机递到男孩手中:“你能不能给个机会将功补过?我们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你要是报了警,整个车行的人都要跟着倒霉了。”
那男孩看了看梁春雨恳切的眼神,撇嘴嘟囔道:“谁知道你们以前害了多少人?”
梁春雨往车行内外看了看,指着放在门外修好的三台车子问蔡继成:“那三辆车xxx(缺德小工)没碰过吧?”
蔡继成:“没,都是我修的。”
梁春雨又转向那男孩:“那三台车子都是刚修好的,中间那辆比你的车档位还高,只要他们不是二手车经手,没有非法改装过,我们保证里面换掉的每一个零件,记录单上都有,除此之外,肯定是原装。”
“说得好听,”那男孩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修车的,怎么可能检查得出来。”
“这一片有很多修车行和4s店,你随便找一个有经验的师傅来验都可以。或者这修车行里任何一台车,都可以验一验。”梁春雨说得很诚恳,很认真。
那男孩听了,盯了她半晌,皱了眉头说道:“照你这么说,还算是我倒霉了?”
蔡继成紧跟了过来,放软语气求这男孩:“小伙子,我知道你不差钱,可是我这个修车行办起来没几年,招牌刚刚打响,本儿才收回来,油都没偷过一滴,怎么可能为了几千块钱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偷你零件这小子我是不会留了,我保证,一天时间,把他给你卸下来的零件都装上去。到时你再找个人验货,不是原装的我关了这店铺自己去警察局交代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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