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希行
“那父亲也没什么可怜,他被害也没什么值得生气的。”她说道,“齐王他夺走这皇位也没什么不对的,这个皇位本就是抢来的,都是坏人,都是抢夺,都是弑戕,都是畜生不如。”
“你看你这是胡搅蛮缠了。”朱瓒沉声说道,“你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就不要想事情了。”
“我脑子清醒的很。”君小姐喊道。
“你清醒个屁。”朱瓒毫不客气的回道。
这混蛋!君小姐瞪眼看着他。
“你如果清醒就应该认识到你皇祖父,你父亲,齐王,是不同的人,他们做出的仅仅是能代表自己的事。”朱瓒说道,“你不能因为他们做了错事,就认为你父亲死没错,死的活该。”
“我没有说我父亲活该。”君小姐说道,垂下头。
她只是不知道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
“你父亲知道不知道,跟他被害是两回事。”朱瓒说道,沉吟一刻,“你现在要明白你要做的是什么,你是为你父亲报仇,至于先前的皇位更迭的种种阴私,不是你能管以及能管得了的事。”
君小姐裹着被子,道理她都懂的,只是....
“朱瓒。”她抬头看着面前盘腿坐着的男子,“你觉得恶心吗?”
朱瓒笑了笑。
“天下恶心的事多了去了。”他说道,“我恶心不过来,我也没空恶心。”
君小姐看着他笑了,只是这笑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
“你现在不要想了,你现在太激动,糊涂着呢。”朱瓒皱眉说道。
君小姐点点头。
“我不想了。”她说道,“我困了,我先睡觉了。”
她说罢就扑倒在床上,将被子扯过盖住了头。
朱瓒差点被挤得掉下去,愕然看着将自己裹成一团的君小姐。
“这是我的床。”他说道。
但君小姐似乎睡着了根本就不理会。
朱瓒只得自己下来,初秋的夜里有丝丝的凉意,这时候他也才发现自己还赤裸上身,顿时面色涨红,有些慌乱的从一旁架子上扯过衣服套上。
不过这时候套上又有什么用,看都没看光了。
“登徒子。”他嘀咕一句看了眼被占据的床,床并不大,但那个女子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看上去瘦小又可怜。
他轻叹口气,就在床边的地上坐下来,室内陷入安静,夜色更浓。(未完待续。)
君九龄 第一百四十章 无可奈何又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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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就像一只墨笔入水,浓黑荡开然后慢慢的变淡,天光渐亮驱散了夜色。
朱瓒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头,对上君小姐的视线。
她并没有起身依旧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盯着朱瓒。
朱瓒将衣服拢住带着戒备。
“你想干什么?”他说道。
君小姐没忍住失笑,旋即神情又安静下来。
“你一夜没睡啊?”她问道。
虽然他看起来不像自己这样受惊,但乍听到这样惊人的事也必然收到了冲击,就像自己一样躲在被子里一夜未睡,他也这样坐了一夜。
“是不是越想越觉得很可怕很可笑?”她自嘲一笑说道。
朱瓒皱眉。
“事情真相还不清楚呢。”他说道,“或许这只是齐王当初一人所为,你皇祖父并不知情。”
那先帝的圣旨怎么解释?
而且这种事,一个人能做到吗?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想来真相也不会比现在猜测的好到哪里去。
君小姐垂目。
“再说了,就算真是这样,也没什么可想的。”朱瓒接着说道,“不就是皇权相争,这种事很少见吗?说句难听话,先帝不肯接回仁孝皇帝,虽然不合情,但对于一个贪恋皇权的帝王来说是很合理的,当然,他这么做是不对,人品也不怎么好,但这种事也真没什么可想的。”
说到这里又摸了摸鼻头。
“当然,我和你不一样,在我眼里那是帝王,帝王之心当然不能等常视之,说句再难听的,帝王和臣子是互相依靠又互相戒备的,我可从来没指望一个皇帝是仁善之辈。”
反正皇帝在他眼里都是坏人,坏人做出坏事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真是直白到残忍,君小姐明白的他的意思。
朱瓒的声音又缓了几分。
“而你,那是你祖父,那是你曾祖父,是你叔叔,在你心里是亲人,亲人这般冷酷无情生死相搏,的确很难可怕很难接受。”
君小姐垂目,忽的又笑了笑。
“真是的,这种可怕的事,怎么被你这样么一说,倒像是我大惊小怪无理取闹了。”她说道。
“要不然呢,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要替你祖父自尽谢罪与天吗?”朱瓒摊手说道。
君小姐看了他一眼。
“当初,如果赎金给足的话,且不说仁孝皇帝生死,战事大概不会如此得惨烈持续十几年吧?”她说道。
她的话没说完,朱瓒就竖眉。
“你这话真荒唐。”他沉声说道,“赎回?且不说金贼破我城屠我民占我地,就说这一个赎字,就是耻辱,这种耻辱,只有用血战来洗刷,那个时候,或许先帝是真心议和,但金人绝对贼心不死,赎金不足还是足对于他们来说都一样,不足更让他们借机闹罢了,就算给足,他们也不会就此罢休。”
他神情傲然又愤怒。
“而且我父亲等官兵与金人鏖战,难道仅仅是为了仁孝皇帝被害吗?就算他们归还了仁孝皇帝,那我数十万百姓的血仇呢?那他们侵占的我国土呢?你现在说出这种话,对得起征战十几年,无数牺牲的官兵们吗?”
君小姐掀开被子坐正身子。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发什么脾气啊。”她说道。
“这种事,随口一说也不能。”朱瓒沉脸说道。
君小姐哦了声。
“我错了。”她整容说道。
朱瓒哼了声转过身。
“我这不是觉得羞愧嘛。”君小姐接着说道。
听到这话朱瓒再次转过身。
“你羞愧什么?”他说道。
君小姐看着他。
“我一直认为我能活过来是天道公平,可是现在看来...”她说道。
“现在怎么了?现在这不更印证了?”朱瓒打断她说道,“你皇祖父为私欲置父亲和弟弟于不顾,你皇叔则杀兄逼死父亲夺位,这不正是天道轮回报应吗?多公平多公道啊。”
君小姐看着他,神情有些古怪,似乎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啊。”朱瓒抱着胳膊抬着头居高临下说道。
“这明明是挺悲伤的事,你一说,就有点儿戏和可笑啊。”君小姐说道。
朱瓒没有羞恼,笑了笑。
“这世间的事或许本来就是可笑。”他淡淡说道,“我们笑他人,他人笑我们,我们笑前人,后人笑我们,谁是谁非,人有无愧于心,天有公道。”
君小姐没有说话。
“不管你皇祖父做过什么,这都不是你父亲该被你皇叔杀的理由。”朱瓒说道,“而更与你为父报仇没有任何关系。”
君小姐哦了声,看着朱瓒。
朱瓒也看着她。
二人谁也没说话,似乎都在等对方说话,又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四目相对,气氛忽的变得有些怪异。
君小姐先笑了,朱瓒顿时没有先前的肃然,颇不自在的扭开视线。
“怪可笑的是,我现在自己要推翻自己策划的这一切,不仅不能阻止,还要说服方老太太把这些银子让那些人拿走。”君小姐说道。
她说着话一手解开散乱的发鬓,简单的重新挽好,一面下床。
因为没有脱衣在被子里睡了一夜,衣衫有些凌乱,君小姐低下头整理,朱瓒翻个白眼转开视线。
“那是当然,这毕竟是皇家丑事,怪不得方家要被暗害意图灭口,虽然太炎三年的官银是秘密制造的,知道的人不多,但铸银这么大的事都有记载必然有人知道,一旦泄露,那可就...”他说道,话音未落君小姐忽的走过来伸手抱住他。
“谢谢。”她低声说道。
这不是她第一次抱住,更不是她第一次对自己动手动脚,说谢谢,好像是第一次吧,朱瓒僵硬着身子脑子有些混乱的想着。
当初在怀王府外就发过一次疯,当自己许诺她治好怀王自己就保她性命时,当然现在他已经明白她为什么那时候突然的发疯。
那是表达谢意,无法言表的谢意,现在这谢谢可以说出来了。
谢谢还好有他,可以让她肆无忌惮的说话发泄,要不然自己会憋疯了吧。
既然如此,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也不能太小气吧。
朱瓒抬手准备回礼,怀里的人却松开手站开了。
“我去做事了。”她说道,疾步向外而去。
朱瓒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喂。”他忍不住喊道。
君小姐回头看他。
“怎么?”她问道。
“就,白抱了?”朱瓒视线看向一旁说道。
君小姐笑了。
“啊,就白抱了,怎么了?”她说道。
朱瓒有些哑然。
“不怎么。”他说道,“就问问。”
君小姐抿嘴一笑转过身走了出去。
朱瓒这才看向门口,捏住了手指。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抱也抱了,不负责啊。”他嘀咕说道。
.........
.........
重新站到方家大宅的门外,君小姐心情复杂,脚步有些沉重,从京城归来时的志在必得已经无影无踪,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方老太太。
这一刻,她也想像朱瓒得知事情之后的第一个反应那样,骂一声脏话。
这天啊,你真是以万物为刍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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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楚芸哟打赏盟主
感谢秋至風露繁、南方的冰一打赏和氏璧,谢谢,谢谢大家)(未完待续。)
君九龄 第一百四十一章 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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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夜没睡,方家的很多人必然也一夜没睡。
看着门口见到她归来松口气的管家,再看从方老太太屋子里疾步接出来的方承宇。
“吃过饭了没?”
“这么早肯定还没吃饭吧?”
方承宇笑着说道,没有问她去哪里出什么事,仿佛如常早晨醒来相见一般轻松随意,但眉宇间的一夜未眠的焦虑又怎么掩的住。
昨晚自己突然的失态离家而去一夜不归,又是在这么紧张的时候,他们肯定急疯了。
“对不住了,让你们担心了。”君小姐带着歉意说道。
方承宇笑的眼睛眯眯。
“哪有啊,你做事肯定没问题。”他说道,“我们相信你。”
“是的,我们相信。”方老太太坐在屋子里,听到这话说道,“但是希望你也尊重我们一下,君蓁蓁,我们是人,不是石头。”
知道怎么为你担心受怕,怎么焦虑不安,怎么想找又怕给她添麻烦不敢找,你这轻飘飘的一句抱歉就算了?
“君蓁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方老太太沉脸说道,“你太过分了,你到底把我们当什么人...”
她的话音未落,就见眼前的女子忽的眼泪滴落。
方老太太吓了一跳,余下的话戛然而止。
方承宇更是几乎要跟着掉泪,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掉泪。
“九龄,九龄,你别难过。”他急急说道。
君小姐已经抬手拭去两滴滑落的眼泪,对着他们挤出一丝笑。
她说不上是难过还是什么,正颇有些感觉复杂时听到方老太太这一句把我们当成什么人,是啊,他们是什么人?君蓁蓁的亲人,靠着曾祖父买命银子发家致富的人,然而又是可怜人。
她看着方老太太,岁月在这老妇的脸上铭刻沧桑,锦衣玉食的包裹下也难掩其经历的苦难,亲人不明接连离世,子孙十年绝望等死。
她想起方老太太猜出真相说的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坚定,这种坚定是绝望也是自豪吧。
君小姐忽的想起方老太爷和方大老爷的名字,一个叫方守义,一个叫方念君,守着义,念着君上,兢兢业业全心全意,以为君上做事为荣耀吗?
可惜的是,他们拿着的君上的银子,本身是血腥的见不得人的,更没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不仅没有荣耀,还可能是助纣为虐,只有过河拆桥杀身灭口之祸。
当初方曾老太爷知道不知道这些银子的真正来历?
如果说不知道,那为什么不惜断绝一切亲缘关系,让自己这一脉变成孤家寡人,世人民众都说这是因为钱财贪婪而无情,但是不是也可以说隔断了家族血亲免得受到牵连?
曾老太爷是这样做的,方老太太是不是受到叮嘱,也这样对待自己的亲族,不惜背负六亲不认的恶名也要割舍?
他们到底知道还是不是知道?知道的话又知道多少?
或者并不知道什么,但如同朱瓒说的那样,臣子对帝王天生戒备,富贵险中求,有富贵必然有危险,所以才这样提前戒备,以免大祸临头合族倾覆。
还有当初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是和金国和谈用的赎银,为什么又到了山东?方家是怎么被选中来做这件事的?先帝为什么又会写下那样一张圣旨?
太多细节不知道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太难明白了。
几滴冰凉的水忽的洒在脸上,夹杂着草木灰的腥气,君小姐一个机灵,看到方老太太站在面前,正将手指从一个水碗里沾了沾,然后再次弹过来。
“外祖母,你干什么?”君小姐忙躲避问道。
“驱邪。”方老太太干脆的说道,一面审视着她,“你是不是又想哭又想笑,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可能是撞邪了。”
君小姐失笑,笑的眼睛有些酸,又点点头。
“大概是吧,或许是外祖父第一次见我很开心。”她说道。
“你外祖父才不是吓唬孩子的人。”方老太太说道。
“九龄你好了吧?”方承宇急忙问道,一面对九龄使个眼色,在后靠近她低声,“快说好了,要不然就让你把这草木灰水喝了。”
君小姐笑着点头。
“好了说明管用,更得喝。”方老太太听到了冷脸说道。
君小姐笑了。
“外祖母,你不是不信鬼神的嘛。”她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我就是想到一些事,有些失态了,我昨晚也没有乱走,去一个朋友那里说了会儿话。”
她有朋友吗?方老太太想道,真稀罕。
方承宇则一脸的委屈,真讨厌。
“怎么拖延的事你不用上愁。”方老太太又干脆的说道,“戏台子你搭好了,接下来我们唱就是了。”
她的神情带着几分轻松,又几分骄傲。
“唱戏这种事,我们很拿手。”
说罢示意君小姐坐。
“昨晚我想好了,也跟承宇商量过了,就先继续从锦绣告状来做...”
看着方老太太兴致勃勃一副要与自己详谈怎么做的样子,君小姐有些不忍心打断,是她让方老太太一晚上想怎么做,而她则一晚上想的是不做。
“九龄,你有什么新的想法?”方承宇忽的说道,打断了方老太太。
方老太太也看向她。
君小姐深吸一口气。
“我觉得还是让他们拿走吧。”她说道。
方老太太神情有些愕然。
“啊?”她似乎没听清。
“我思来想去,拖延也不是个办法。”君小姐一句话出口,也就说的利索了,“没有千日防贼,他们既然势在必得,如果拿不到肯定会恼羞成怒,反而对我们不好,不如避其锋芒吧。”
方老太太哦了声,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沉默让室内气氛有些怪异。
“是我先前没想好,虽然猜到了一些事,但真切的看到那些东西之后,我觉得我原先的考虑有些欠妥。”君小姐又接着说道,神情难掩羞愧。
这羞愧是真真切切的,但当然不是因为考虑欠妥。
室内再次沉默。
君小姐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方老太太先开口了。
“好。”她点点头,很干脆的说道。
君小姐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谢。”她说道。
方老太太笑了笑。
“谢什么,这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事。”她说道。
君小姐默然一刻。
“兵来将挡,接下来我们继续做我们该做的事。”她说道,又停顿下,“外祖母,你放心。”
你们放心,这个银子的来历她虽然不得不也进行掩盖,但并不代表就可以任皇帝行事。
朱瓒说得对,不管皇祖父当年做了什么事,那都不是齐王可以作恶,她父亲以及方家的这些人该白白的被害。
这依旧是公道,这世间必须有公道。
君小姐施礼告退了,看着君小姐走出去,方老太太轻叹口气。
“祖母,谢谢你啊。”方承宇也说道,“你不怪九龄她这样出尔反尔的。”
方老太太笑了笑,神情又恢复肃然。
“怪她做什么,这件事起因与她无关,结果也与她无关。”她说道,“这本就是我的事。”
说到这里又停顿下,看着视线里已经消失的女子的身影。
“更何况,她真的被吓到了,经过一夜做出这样决定,我想不是儿戏。”
方承宇点点头,挽住方老太太的胳膊。
“祖母,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我们不怕。”他说道。
方老太太点点头。
“怕什么。”她说道,笑了笑,“她不是说过,这世上有公道。”(未完待续。)
君九龄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这个秘密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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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在一间客栈里带着不耐烦的生意人等来了方老太太。
“现在可以装车了?”他皱眉问道,“你家的事解决了?”
方老太太带着几分惭愧。
“让您见笑了,还没解决,不过这并不影响生意。”她说道。
不影响吗?那么多民众还有官府都盯着家门,被那几个小姐煽动的往外运东西不会扒了车吗?
方老太太笑了。
“您真说笑了,怎么会。”她说道,神情些许尴尬,“我虽然老了,但还有点威慑。”
生意人嗯了声,居高临下的看她一眼。
“原来如此啊,那老太太你果然是不负盛名啊。”他似笑非笑说道。
这话算不上难听话,但也算不上什么好听话。
他口中所谓的方老太太的盛名自然是横行霸道六亲不认。
这样的一个老太太经历夫死子丧几十年守住这偌大的家业不到倒,怎么能连几个晚辈女儿都对付不了。
方老太太亲自上门邀请表达了诚意,先一步告退,生意人却没有立刻就去方宅,而是带着随从们来到大街上。
这三天街头巷尾最热闹的话题还是方家女儿们争家产,原本被压制的话题因为三小姐告官而再次掀起。
“那现在是方老太太跟这三小姐斗吗?”生意人饶有兴趣的问道。
闲谈的民众也不管认识不认识他,他们非常乐于分享,独乐不如众乐。
“不是的,那位三小姐跑出来争家产,家里两个小姐不同意,老太太就让方大太太带着两个小姐去官府跟那三小姐闹去了。”一个民众笑着说道。
生意人笑了笑。
“这老太太还真是挺无情的。”他说道,“让自己的亲人去厮杀。”
“这算什么。”民众们浑不在意,觉得理所当然。
“今天刚开始热闹的很,阳城的人都去县衙围观了。”还有人热情的指点。
生意人沉吟一刻
“那三小姐一个人,又那么理亏,她能斗过方家母女三人?”他好奇的问道,“听说这三小姐的生母可是害了方少爷的,方大太太不生吃了她就不错了。”
民众们露出几分高高在上的小得意。
“这位老乡,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中一个说道,“方大太太是很厉害,但三小姐也不是一个人,背后也有靠山。”
生意人神情不解。
“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靠山?”他问道。
“您不知道吧,她的靠山,方老太太都要畏惧三分。”一个民众抢着说道,眉头飞扬,拇指一竖,“君九龄,君小姐,你可知道?”
生意人哦了声,君小姐回阳城的事他自然第一时间也知道了,原来是为这个啊。
“这君小姐竟然要帮三小姐?”他皱眉说道,“这不太好吧。”
“君小姐做事一定有道理的。”民众们异口同声说道,神情对他几分不满。
生意人似乎被君小姐这人气吓了一跳,带着几分尴尬,赔笑几句走开了,离开人群他的脸上半点尴尬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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