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问鬼
夏仲军这个人跟夏峰是不同的,他既有些实干的本事,又很通人□□故,人脉非常广,就y市这样一个三线城市,他让顾时殷答应卖面子来“考察”了。
说是来考察,其实只不过是来走个过场,说些体面话,到时候报纸上再一宣传,自然会帮y市吸引来投资商,顾时殷自己投不投资倒是没关系的。再说了,夏仲军压根也没想过能让顾时殷来y市发展,毕竟他这个级别的商人要的不是赚钱,而是要在资本有限的情况下赚最多的钱,显然y市做不到这点。
本来顾时殷是准备卖他这个面子去走一趟的,可是到后来,人家不来了。不仅不来,夏仲军这个人他直接见都不见了。而夏仲军结识的其它大佬们也突然都不愿意去y市了,有个稍微跟他交情深一点的就说,“仲军呀,本来你请我去你那里打个球吃个饭什么的我是乐意的,可这时候去吧有些不太合适,你那弟弟骂小顾野种,那不就是直接打时殷的脸吗?哎,不是我说你弟弟,真是少年人胆大呀。”
夏仲军这时候才知道,自家那绔纨堂弟把不该得罪的人得罪了。
夏峰被他家老爹骂的狗血淋头,这没什么,他那两个姑姑嘴巴才叫毒,气得他差点没跳起来。他伯父一向是对他不错的,这次脸色却也不怎么好,开始没说话,最后才道,“阿峰,伯父一直以为你已经懂事了,你真是太让伯父失望了。”
等人走了,夏峰他老爹狠狠踹了他一脚,说,“你也不看看顾朗茳是什么人,他当初来京城里混的时候有谁知道他跟顾家有关系?这几年他又沾了顾家几分光?年纪轻轻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你就该知道他这种人是得罪不起的。夏峰,你堂哥这次要是给你拖累了,你就给我滚出家门。”
夏峰自然知道他老爹这是说气话,可是他很清楚地知道,他堂哥这次要是真给他拖累了,他就是夏家的千古罪人。因为他很清楚,他们家这一辈,也就他大堂哥有可能在政坛上闯出些名堂,自己日后都是要靠他罩的。
最后不得已,夏峰只得去找顾朗茳了。
可是他登了几次门,恁是没见着人。
夏峰有些急了,他那批材料急,他堂哥那边更急。
夏峰毕竟也是有些人脉的,后来就托了经常一起玩的一位姓肖的少爷,那人跟顾朗茳不熟,就托了赵政,赵政直接笑着说,“重点不在于夏家那小子骂我们老二野种,重点在于他连着我们老二家媳妇一起骂了。你不知道,咱老二对他家里那位一向是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这回却给别人喊打喊骂了,他能就这么算了吗?我要是求了这情,他得跟我翻脸。”
那姓肖的少爷听的直惊叹,说,“早听说过顾二少十分看重家庭,都不在外面玩的,真有那么护妻吗?”
赵政就说,“你见过就知道了。”
赵政最后跑去了顾朗茳那儿,乐呵呵地说,“顾二呀,你不厚道呀,说了整夏家小子时带着我一起玩的。”又说,“你可真卑鄙呀,怎么连带着人家哥哥一起玩了?你干的事,可不止不让人去y市玩吧?”
顾朗茳淡淡说,“没有他大哥,过不了几年,他们夏家就一点都玩不起来了。”
赵政啧啧地摇头,“顾二呀,你这么阴毒,你们家季斐知道吗?”
顾朗茳往椅辈上一靠,说,“我们家季斐最恨违法乱纪的人,他怎么会怪我为社会除害?”
赵政又啧啧地摇头,“明明就是骂了你们家季斐挟私报复嘛,不用解释了,我了解。”
夏峰此刻总算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了,就因为当初两句话弄得他这一个月都没过过好日子,生意生意不行,回家回家被骂,整个人灰头土脸,哪还有半点往日的潇洒放纵。
最后不得已,他又求回了顾浩海。
说,“顾大哥,我可是打小跟着你屁股后面转的,而且这事虽说是我嘴贱,可我不也是因为赶上你的大好日子一时高兴,喝多了才这样么?”其实酒醒后他自己也后悔了,不说其它,就像他爸说的,顾朗茳以前做的那些事并没有依靠顾家多少,日后有顾家相助自然如虎添翼,没有的话却也并不会让他怎样。他二十几岁就站到了如今的位置,绝不是个心善的人。然而即便这样夏峰也没想到,顾朗茳竟真的跟他较了真,赔酒道歉的机会都不给。
顾浩海深思了一会儿就说,“好了,你别在外面瞎转了,这事交给我了。”正如夏峰所说,夏峰打小是跟着顾浩海混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顾浩海若还是一点不管他,别人还要以为是他罩不住,不知道私下会怎么想。
于是当晚,顾浩海给顾朗茳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
可是顾朗茳显然不给面子,几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结果后来就有车子来接,请他跟季斐回顾家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手速跟不上脑速真是件痛苦的事,还没写完,才发现这个番外超标了,一脸血地看着你们~~~~(>_<)~~~~
重生之深爱 第98章 番外三:人心(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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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顾家,出乎意料的,顾时殷竟然也在。
季斐当时就很高兴,他因为幼年没得到什么父爱,就一直把顾时殷当亲生父亲看,对他十分尊重孝顺。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跟顾时殷说上几句话,顾时殷就叫顾朗茳一起去顾家的花园商量生意上的事去了。季斐一个人留在客厅,没一会儿,顾浩海就来叫他,说顾清远请他去书房说话。
季斐一时有些诧异,因为这么多年,顾清远几乎从来不找他单独谈话,顾清远虽然不喜欢他,但若是要说什么,从来都是当着顾朗茳的面,他虽然不赞成顾朗茳跟他在一起,但说话从来都有长辈该有的风范,并不拐弯抹角地说什么难听话,因为顾朗茳护的厉害,为了不让父子之间产生嫌隙,甚至从来不单独约季斐。因此即便顾清远不希望顾朗茳跟季斐在一起,季斐也依旧很尊敬他,甚至在有时候,还十分佩服他。
顾浩海带着他去书房,到门口的时候就敲了下门,说,“爸,我带阿斐过来了。”
顾清远这时候来开门,他穿了一袭旧式的长衫,身形修长,四十几岁的人了,却仍然透出一股清俊儒雅来。脸上虽然没有笑,却让人觉得很亲和随意。他见到了季斐,便对顾浩海说,“阿海,你先走吧,我跟季斐谈一谈。”
顾清远的书房跟顾朗茳的不一样,没有液晶屏,开不了视讯会议,甚至连基本的电脑都没有。他的书房有一种十分古朴的味道,屋子里几面暗棕大架子上全是封皮古典的书籍,中间的书桌收拾的干净简单,放一本字贴,一沓生宣,一座十二峰头的搁笔架,一瓶墨,一个笔冼,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
季斐看了一眼,说,“爸喜欢练字?”
顾清远笑了笑,在书桌前坐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说,“坐吧,趁着小茳不在,我们说几句吧,依他的脾气,你一个人在这里,时殷顶多也就拖他个一刻钟。”
季斐的心跳了跳,敏感地捕捉到了什么,但他没有细思,只是说,“没关系的,爸要找我说什么,随时都可以。”
顾清远点了点头,说,“小斐,听说前段日子你跟夏家的小少爷起了一点冲突?”
“是的”,季斐道,“现在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顾清远笑了笑,“也是。”
季斐一时听出了不同,他稍微想了想就猜出了个大概,“顾朗茳他……为难夏峰了?”
“也不算为难,夏家那小子,是该给点教训,二十几岁的人,说话没一点遮拦,他说小茳那些话要是我听到了,也不会这么算了”,顾清远道,“不过按理说祸不及旁人,小茳连带着夏峰他大哥一起整了,多少有点过了。不过他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则,手段也拿捏的得当,别人倒也不好说什么。”
季斐道,“如果爸担心,我可以去劝劝他。”
顾清远笑了,“要说劝他,怕也只有你劝的动。不过也没有必要劝,他虽然让夏仲军有些棘手,但却让人拿捏不到把柄,夏仲军他弟弟骂了小茳,时殷作为他父亲不再帮夏仲军完全说的过去,夏仲军也无话可说,至于其它人跟着不帮夏仲军,这是他们自己的决定,时殷没说过让他们这样做,小茳更没说过,没有人能说什么。时殷说小茳现在做事完全不像少年时候那样张扬跋扈,即使让别人吃了亏,却也不好说什么,这很好。只是我觉得”,顾清远看着季斐,“他这样跟夏家过不去,多半只是因为夏峰骂了你,这样并不好。”
季斐沉默了一会儿,道,“是我的错。”
顾清远突然叹了口气,说,“这几年看着你们在一起,我也知道并不是你不好,只是我始终觉得你们并不合适。”
季斐这时候微微皱了皱眉,抬起头来看着顾清远。
顾清远道,“我今天最后问你一次,季斐,离开小茳,不行吗?”
季斐仍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黑阒阒的眼睛显得平和沉静。
顾清远也看着他,很温和的态度,“如果你执意跟小茳在一起,不仅顾家这边以后没有小茳的份,就连时殷,以后也不会再帮小茳了。”
季斐一愣,“您……”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看的出我与顾时殷以往是有很大矛盾的,不过矛盾归矛盾,矛盾解开了我们就是朋友,他虽然爱小茳,可是我做了决定,他是一定会支持我的。”
季斐这时候终于想起一开始的感觉是哪里不对,顾清远对顾时殷一直是没有好脸色的,有时候顾时殷也会反唇相讥,可是大多时候对于顾清远他还是让着几分的,特别是近两年,季斐甚至隐隐觉得顾时殷有些近乎巴结地讨好顾清远,那感觉跟当年他与顾朗茳还没和好顾朗茳一味地讨好他有点像。然而虽然顾时殷一门思跟顾清远示好,顾清远却是油盐不进,一向不愿跟顾时殷打交道。
可是就在刚刚,季斐听的很清楚,顾清远称呼顾时殷为时殷,语气虽然仍有些生硬,却不再像以前一样排斥。
顾清远道,“小茳是个聪明孩子,不说秉性,至少在能力方面比阿海要强上许多,我的打算是,如果他离开你,好好地结婚生子,那么顾家今后就是他当家做主,但是要是他执意跟你在一起,不仅是顾家,连带时殷那里,他也什么都得不到。季斐,我不逼你,这样的话也只说一次,一切交给你决定,你觉得你们两个能不能分开?”
季斐几乎处于一种震惊中,他简直不能想像,自己是要有多惹人讨厌,顾清远这样平日里对谁都宽待三分的人才会针对他到了这个地步,甚至不惜联合了平时话都不愿多说一句顾时殷。而顾时殷,他曾叫了他几年爸爸,真心将他当作父亲尊重。
季斐看着顾清远,终于忍不住道,“爸曾经跟我说,您是因为我叫了他爸而不愿意接受我,现在看来不是。我曾经想也许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您不能接受顾朗茳跟我在一起,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我真的很好奇,别人都说投鼠忌器,您却因为不能接受我,甚至不惜连带着顾朗茳一起不要了,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哪里触到了您的逆鳞,让您这样不能接受我。”
顾清远这时候却叹了口气,“对于与一个男人结婚,而且毫不掩饰地在圈子里公开,你怎么看?”
季斐的眼神闪了闪,垂下眼,“我知道,他不容易。”
“难得你还能这样说”,顾清远道,“这些年你被小茳保护的太好了,我以为你差不多都快要以为两个男人在一起简直是理所当然了,可是实际上,小茳因为你已经惹了不少麻烦。你没发现,他除了跟郑家与赵家的两个孩子还算谈的来,首都城里这么多公子少爷,顾家这么多世交朋友,他有一个玩的来的?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开不了玩笑,他让所有人知道我顾家的儿子跟一个男人结婚了,是结婚,不是玩玩,可是这样的稀奇事,他连别人拿来调侃一下都不行,更别提背后嚼舌根的了。但凡他听到了,他就要翻脸,要杀鸡给猴看,在别人眼里,一方面怕他,一方面又觉得他这个人太没有肚量。就拿这次夏家小子的事来说,通常情况下人家摆个酒道个歉,便差不多了,他却硬要连带着人家哥哥都拉下水。你不知道多少人表面上不说,私下里却觉得他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小题大做,简直像个笑话。”
季斐的脸色一时有些白,他听顾清远说别人将顾朗茳当作笑话看的时候,觉得有种深深的心痛感。
顾清远又道,“你读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因为胃病住院,他那时候刚到法兰克福,正准备跟kg公司谈并购的事情,可是一接到家里佣人的电话他就飞回去看你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季斐的手紧了紧,哑声道,“是我的错。”
“试问如果是你,你敢把家里的产业交给这样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吗?他虽然是我的儿子,可是顾家却不止有我,我虽然是家中独子,却也还有堂兄弟妹,还有叔伯,大家休戚相关,顾家并不是只有你看到的这些人。”
季斐忍不住为顾朗茳辩解,“他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你说的很对,他平时不是这样的”,顾清远语气中有种无奈与惋惜,“可是他一遇上你,就变成这样了。而你”,顾清远盯着他,眼神一时有些凌厉,“当初,你亲手给了他一刀,他为了帮你瞒过去,甚至自己往别人刀子上撞,差点就没了命。”
季斐的心抖了抖,他看到过顾朗茳身上的疤,结婚后因为一起睡,更不知看到过了多少次。以前恨他的时候不觉得,可是后来却心疼不已,晚上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拿手细细地摩挲。但顾朗茳每次提起这件事都说的轻描淡写,甚至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宝贝,我最近做错了什么,你想要跟我翻旧帐了吗?他知道顾朗茳不愿意提以前的事,因此也就尽量不去想了。可是现在听顾清远这样说,就又忍不住一阵心疼,还有愧疚。
顾清远道,“我不反对他爱一个男人,可是他太爱你了,每每让我想起那句话,情深不寿,我总觉得,他要是跟你在一起,最后指不定会落得什么下场。”
“爸……”
“别这样叫我”,顾清远摆摆手,“时殷也说,其实你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是在我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不能接受你。而在小茳那里,总是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可是你对他,却不是这样的。你要是真的爱他,想必也不在意他一无所有吧。如果你真能这样跟着他过一辈子,那我与时殷便也无话可说。”
门这时候被敲响了,隔着门也能听出顾朗茳声音里的不耐烦,他说,“爸,差不多了,我要把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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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爱 第99章 番外三:人心(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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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远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季斐,做个决定吧。”
季斐紧紧握着手,没有说话。
顾清远叹了口气,前去开门,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季斐说,“让我想一想。”
顾清远站在那里没动。
季斐慢慢站了起来,“让我想一想,三天后给您答案。”
“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顾清远回身看了他一眼,这才去开门,眉间若有所思,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顾朗茳走进来,叫了一声爸,然后直接走到季斐身边去了,对顾清远道,“刚说的应该都说完了吧,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顾朗茳牵起季斐的手,发现他的手有些凉,皱了皱眉,低声道,“不舒服吗,季斐?”
季斐这时候才抬起头来,笑道,“没有,我刚才在想事。”他握着顾朗茳的手,温度沿着手心传过来,他心里有种熨贴的感觉,低头看着牵在一起的手,说,“我们回家吧。”
顾朗茳抬眼看了看顾清远,眉目间隐隐显出一种质疑,到底没有说出来,牵着季斐走了。两人路上碰到顾时殷,季斐叫了声爸,顾时殷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其它的。季斐突然觉得有些心冷,这么多年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难道可以像实物一样一刀就切断了吗?顾时殷对他,真的瞬间就能掉转方向从此不当他是他儿子了吗?
顾家的司机来送,顾朗茳把车钥匙拿了,自己开车,不让司机送。上了车,他帮季斐扣上安全带,却并不急着开车,拨了拨他的头发,笑道,“爸跟你说了什么?”
季斐也笑了,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说,“爸说让我劝你不要意气用事,夏家这件事不该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别人,还说……说你一遇到跟我有关的事就感情用事。”
顾朗茳稍稍放了心,道,“所以你不高兴,生气了?”
“哪有那么容易生气”,季斐无奈地道,“我就是一瞬间有点自己是祸水的感觉。”
顾朗茳看他无辜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凑过去在他秀气的耳朵上亲了下,说,“你刚刚就在想这个?那你可别名不符实,晚上的时候要记得好好当回祸水。”
季斐将他推开,手一指方向盘,“开车!”
这一个晚上,确实是热烈而绵长的,以至于第二天袁何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顾朗茳完全舍不得走,捂着手机低声说,“今天不过去了,你看着解释吧,就说我……”他没说完手机就被人拿走了,季斐眯着眼睛看了眼电话上的名字,然后又把手机还给顾朗茳,凑到他耳边说,“你去上班吧,等下我也要去导师那里,不能陪你的。”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嘶哑,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拂过,顾朗茳觉得自己被撩拨了,忍不住将他压到身下吻他。
好一会儿,等他松开季斐的时候,袁何早已把电话挂了。不是袁何敢挂老板的电话,而是某些人实在太不知检点,袁何怕听到了不该听的事后被追究。
果然,季斐这会儿不高兴了,他见电话挂了,就趴在床上翁声翁气地说,“你这几天都别亲我,袁何听到了。”
顾朗茳才不管,当下就又凑过去吻他,季斐伸出手来挡,他就把季斐两只手都按在头顶,直吻得他气都喘不过来了,这才放开,可怜兮兮地说,“这不怪我,谁叫你刺激我,当然了,也不怪你,都怪袁何,我帮你教训他。”说着作势去捡电话。
季斐伸出一只脚踢他,“你故意的!”
顾朗茳一手就把他的脚抓住了,说,“宝贝,别踢了,等下没力气了”,又伸出手在他小腿上摸了摸,说,“怎么这么白呀,看着就……”见季斐红着脸瞪着他,他就不说了,意味不明地笑。
季斐把脚抽回来,又趴着继续睡,口齿不清地说,“明天可别再窝家里了,你都呆好多天了。”心却渐渐下沉,有一种说不清的难过。
第二天的时候顾朗茳总算一扫颓废,像以往一样神清气爽地去干活了,只是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向季斐感叹,说,“真特么没意思,天天飞来飞去的,哪有呆在家里跟你在一起快活。要不以后我就干脆做拿分红的闲散董事算了,偶尔去投个资,反正是不会缺钱的,干吗像别人一样朝九晚五?咱们去买个小庄园,没事在家里酿酿酒赏赏花,看个落日什么的,兴致起了就出出海、钓钓鱼,你不是喜欢骑马吗?咱们买两匹马,没事骑在上面遛两圈,去打个猎什么的也不错,胜过这样忙忙碌碌不知多少倍,你觉得怎么样?”
季斐的心动了动,眼里有种别样的光彩,“你说真的?”
“当然,只要你喜欢。”
“那么换一种生活呢?”季斐道,“我们去一个并不发达的二线甚至三线城市,也许不像首都这样繁华,但是依然热闹,白天你去上班,我去学校,晚上咱们在一起回家,也可以看夕阳,也可以赏花、散步、钓鱼,虽然没有那么多钱,也许不像现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季斐的话突然止住了,他对上顾朗茳探究的眼神,一时有些无措,“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顾朗茳盯着他,隐隐有一种咄咄逼人,“没有,只是奇怪你怎么会突然这样说,季斐,你不喜欢这里?为什么以前从来不跟我说?”
季斐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认真地看着顾朗茳,说,“没有不喜欢这里,甚至很小的时候看着电视机的时候忍不住想有一天能来首都看看该多好,后来真的来了这里,我也一点没失望。只是这些年日子太顺遂了,别人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想了想,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几乎就没见你吃过亏,你凡事顺风顺水,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如果哪天你跌了跟头,哪天你失去了现在优渥的生活,你会不会不习惯。”
他的眼神认真,顾朗茳下意识地就也认真起来,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从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来就是了,我并不是那种受不了挫折的人,如果失去了优渥的生活,我可以创造条件再拿回这种生活,钱这种东西失去了固然可惜,但实在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又不是那种坐吃山空的人。你问我如果有一天由奢入俭习惯不了简朴的生活怎么办?那很简单,我会用我的脑子用我的双手让一切回到从前,过我习惯了的生活,这点你要相信我,完全不用担心。只要……”
季斐看着他,“只要什么?”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行了”,顾朗茳轻轻抱住他,沉沉道,“我什么都可以失去,除了你,季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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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短小,将就将就哈。
那啥,感觉大家都在忍呀,么么,我会尽快把那些糟心的人与事解决的。
重生之深爱 第100章 番外三:人心(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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