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

此时的殿门外，到处是残尸断臂，血流成河，到处是刺鼻的血腥味。
“啊……”她竭力嘶吼，嘶吼过后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林清宛这是要赶尽杀绝，这宫女太监有什么错？
他们有什么错？
“应辛灵你看见了吗？这些人都是因为你而死，都和你的呈儿一样，都是被你害死的，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林清宛看着应辛灵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里早畅快极了。





长相思 第七章 这就是你私通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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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辛灵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放弃挣扎，这些他都知道吗？
宋祁渊知道？
还是这一切就是他受意的，宋祁渊你的恨尽至此？
不惜杀了所有跟我有关联的人么？
“噗”的一声，应辛灵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她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
宋祁渊来生我们愿永生不见，生生世世不见！
永世不见！
林清宛见应辛灵放弃了挣扎，掐住她的下巴：“别挣扎了，否则受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她恨极了眼前的女人，可此刻她虚弱的连一个恨的眼神都做不到。
可就在林清宛既将得呈的时候，一个黑色身影突然出现，一脚踢飞林清宛手上的鹤顶红。
“皇后娘娘。”
来人是应辛灵父亲的贴身武士，是她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长的朋友——段洛。
段洛将应辛灵扶了起来，林清宛看着红肿的右手，眼睛像淬毒一般射向应辛灵。
“来人！”
林清宛话落，从空中就飞出无数个身着黑衣的暗卫。
段洛一边扶着奄奄一息的应辛灵，一边要对付蜂涌而至的无数暗卫。
很快段洛身上受了无数处刀伤，体力渐渐不支。
直到被人一刀穿膛而过，他始终紧紧将应辛灵紧紧护在怀里。
到死他的眼里都只有她。
应辛灵看着段洛在自己面前倒下死不冥目。
她的希望从起到落，半柱香都不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猝不及防。
都说这个时候的人都会大哭，可她悲到极至竟无泪可流。
应辛灵抱着段洛坐在地上，看着段洛眼睛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经过这么一闹，林清宛怕惊动宫里的人，直接让暗卫直接一刀了结了应辛灵。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太监声音。
“太后驾到！”
“住手！”
太后来了，暗卫来不及杀应辛灵就凭空消失了。
宫中妃嫔不许养暗卫，这是历来的规矩。
太后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此刻在一群宫女太监拥护下款款而来。
“这怎么回事？”
“太后，儿臣奉皇上之命，查皇后娘娘和应丞相图谋不轨私通敌国的罪证。”林清宛反应很快，转眼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那查到了吗？”太后看了地上应辛灵一眼，好看凤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儿臣查到了。”林清宛拿出一封拆封过书信递到太后面前：“太后，这就是皇后和应丞相的书信往来，里面多次提到此事。”
太后看过书信脸色大变，“来人，将皇后押后天牢，等候皇上处置。”
应辛灵任凭几个侍卫将自己往天牢的方向拖，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
这一天还是来了，他不肯放过父亲，不肯放过呈儿，不肯自己。
他是要将应家赶尽杀绝，甚至连自己的亲骨肉的也不放过。
可这一切能怪谁？怪自己是自己将应家带上灭亡道路。
父亲不会谋反，从来没和自己写过这样的书信。
他曾说过要自己弹劾父亲，他早就想动应家了。
可笑自己这个时候才明白，他不是自己的良人，是推自己入地狱的刽子手。
到了天牢侍卫将她扔在地上，转身离去，仿佛多呆一会儿就会染上晦气一般。
墙倒众人推，她明白，这个时候没人能帮自己，父亲更是自身难保。
死只是迟早的事而已。
可她低估了林清宛恶毒。
是夜，林清宛就派了暗卫到天牢，不仅挑她手脚筋，还给她灌了毒药，她再也说不了话了。




长相思 第八章 活着比死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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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对于她来说，只会比死更痛苦。
同时她也明白一个道理，人一旦痛到极致心麻木了，真的无泪可流。
三天后，宋祁渊凯旋而归，恰逢雷雨天气。
军队丝豪不惧，鼓角齐鸣，将士气势磅礴。
为首的宋祁渊骑在战马上，雨水从头顶滴落，绝美无伦的五官，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天下唯我独尊的强大气势。
迎接队伍排成了长龙，但凡军队经过，他们都会被这气势震开。
到了宫中宋祁渊来不及卸下盔甲，就直奔天牢。
多少次死里逃生，他脑海里出现的人都是她。
可八百里加急送的情报却告诉自己，好几次隐丧命敌军将领手里，全都是因为自己的皇后和丞相早私通敌国想至自己于死地。
可当他看到自己在战场多次发誓要千刀万剐的女人犹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他的心像有什么东西赌着，难受极了。
他感觉到她的气息，她没有死，却不肯抬头看自己一眼。
彼此那么熟悉，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是自己来了呢？
“你起来了！”他怒极了，用力一脚踢在她的身上。
明明自己用了些力气，可她却像没有知觉一动不动，没发生一丁点声音。
宋祁渊意识到不对劲伸手将她拽起，刚拽起来她又倒下来。
来来回回无数次，她就像没了意识的活死人任人摆布。
宋祁渊不得不放弃，蹲在她面前，可她的眼中没有自己。
她对他视而不见。
他怒极了，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应辛灵谁给你的胆子可以对我视而不见，难道你不怕死吗？”
应辛灵闭上双眼，死？对这个时候的自己来说，算是解脱吧？
只怕这个时候就是死也不能由已了吧？
应辛灵的动作更加激怒了宋祁渊，他手上力道加大，就在他以为下一刻就掐死她时，他松手了。
他突然间明白，她在求死。
好啊！她既然想死，那他就偏偏不随了她的愿，他要他活着痛苦的活着了。
于是宋祁渊将她从天牢里接了出来，让几个宫女寸步不离侍候。
尽管这样，应辛灵始终对他不理不采，吃喝都只能强行让宫女灌流食。
有时宫女也会推着轮椅到甘露殿，宋祁渊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强行要她，有时一要就是一整夜。
宋祁渊一直在等，等她亲自向自己求饶。
可一直没等到，直到大臣们上报，陪同应丞相一同出使的大臣被刺杀，而独独应丞相相安无事的逃走时，他所有的怒火一下到顶点。
满朝文武上奏都说皇后和应丞相早就谋反之心，宛妃也拿出皇后和应丞相的书信作为证据。
可他不信，所以才让应丞相出使敌国，一试虚伪。
他一直在给她机会，让她弹劾自己的父亲把自己抽出来。
他就当这一切跟她无关。




长相思 第九章 刑场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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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他的皇后。
是她不要而已，是她毁了这一切。
刑场里，丞相府一家二百余口，跪在刑场中央面如死灰。
而应辛灵也被宫女也推在刑场上，宋祁渊和林清宛坐在监斩官的位置上，几个大臣恭恭敬敬的站在他们身后。
这样的情影，这样的画面，是他宋祁渊要亲自监斩应家二百余口么？
他非要非要亲自逼死自己不可么？
应辛灵望着身后监斩台上宋祁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胸口的位置像万箭穿心一样痛，她想按住好不那么痛，可她的手手筋被挑，她做不到。
她的呼吸在颤抖，心跳在加速。
可即使她再痛，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二百双眼睛哀求地望着自己，娘亲，姨娘，曾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妹妹，还有那些不相干的下人，一个都不少。
这个时候他们是希望自己救他们的吧。
“啊……”她想求饶，可发出的声音只是单一的哭声。
她连求饶都做不到。
宋祁渊走了过来，携同林清宛一道走了过来。
“皇后，如果你现在求饶我就放了他们。”
应辛灵望着他，眼里的凄苦是那么明显，她挣扎着从轮椅上跌在了地上，明明他的衣摆就近在眼前，她却无法前进一步，连碰一下他的衣角她都做不到。
她恨极了这样的自己，手脚无法动弹，她就用力用头撞地面。
“啊……”林清宛没有说错，是她将应家带上灭亡的道路，呈儿也是她害死的，还有那些宫女太监，她就是不详之人。
最应该死的那个。
林清宛看着这画面，生怕宋祁渊会改变心意，恨不得自己就刽子手手起刀落杀了眼前这些见证自己所有不堪的人。
宋祁渊明明是用这些逼应辛灵，可此刻看着她这样，他反而手足无措起来。
自己真的是逼她，而不是折磨自己？
宋祁渊想停止这一切，可就在他手抬起时，林清宛大喊：“快行刑！”
话音落下，数百名刽子手手起刀落，无数个人头像雪球一样向应辛灵滚来，越滚越滚大，大到一个能把她的脑海占满。
两百多条命就没么没了，娘没了，她的亲人一个都不剩了。
“啊……”
宋祁渊愣在原地，不可置信望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半天不知道反应。
他没想把事情弄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只是想听到她亲自对自己说，我错了，你放过我的家人吧。
他是皇帝，竟管失尽天下人心，只要他想，他一样可以救她。
只要他想。
应辛灵竭力哭喊，声音却不大，空气全是血腥味，眼前的景象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她曾经不顾一切爱的男人杀了全家二百余口。
他的双手沾满了她亲人鲜血。
她抬头望着他，通红的眼睛像能喷出血来一般，用唇形告诉他：“宋祁渊我恨你，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一切都讨回来，千百倍的讨回来，一定会的！”
宋祁渊听不到她的声音，可她的眼神在告诉他，这一生他们之间隔了一条永远也跨不过的鸿沟。




长相思 第十章 皇后什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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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穷极一生，他再也无法走近她。
思极至此，他感觉自己每一下呼吸都是痛的，曾经他们之间那么美好，花前月下，吟诗作对，歌舞相伴。
而现在他们之间只剩了恨，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应辛灵一直望着他，用仇恨的眼光望着他。
仿佛要用眼神将他杀死，为自己的亲人报仇。
可惜不能，她不仅报不了仇，还要时时刻刻和自己的仇人朝惜相对。
这就等于，时时刻刻他在告诉自己，我是你的仇人，我杀了你一家二百多余口。
而你却不能拿我怎么样，你的身体我想用就用，想仍就仍。
这比死还难受，可她就是死也不能由已，全凭自己仇人的喜好。
她绝望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希望自己就么死去，给自己的家人道歉，是自己害了他们。
宋祁渊知道，她是在用无声反抗自己，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朝凤鸾走去。
此时的凤鸾殿早已没了人气，可血流风鸾殿的画面像魔咒一样时刻折磨着她。
空洞的眼睛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宋祁渊将她放在床，静静地看着她。
而她也看着他，只是她眼中除了恨，毁天灭地的恨外，再也别无其它。
宋祁渊知道，事情已经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但只要恨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愿意承受她所有的恨。
没有了爱，恨是他们唯一的联系。
宋祁渊给她传了太医，太医告诉他，忧伤过度，再加上怒极攻心，他的皇后会留下一生的病根。
她的手脚筋被挑他知道，只是想接上，却不是那么容易，有多少人因为手脚筋被仇家挑断，一辈子不能生活自理。
趁宋祁渊走神，应辛灵在太医施针故意故意把自己太阳位置撞了上去。
“皇后娘娘……”太医吓得大叫了一声。
宋祁渊回过神，用力一脚踹开太医，就看见她用吃人的眼神望着自己不停地说不停地说，嘴巴明明在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宋祁渊经常御亲征，看得懂唇语，他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在说：“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她一直在重复这一句话。
她在向自己求死。
应辛灵不停的挣扎，想要紧紧拽着他的衣角，可她真的做不到。
她什么也做不到。
“皇后为什么不会说话？”如果没记错，从自己出征回来，她就一直没有说过话。
手脚筋也被人挑断，也一直查不出是何人所为。
太医反复检查，却一直检查不出一个所以然。
只知道是中毒，却查出不是什么毒。
并举荐换其他太医试试看。
可尽管这样，结果还是不尽人意，没人查出皇后是中什么毒。
太医院的太医通通挨了板子。
屋里的宫女太监吓的大气不也出。
“听着，好好照顾皇后，如果皇后有个三长两短，朕诛你们所有的人的九族。”
这话是对宫女太监说的，也是对她说的。
如果她敢自尽，他就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以及他们家人朋友。
应辛灵听到宋祁渊的话，又想起那些血淋淋的画面。
所有人都因为她而死，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她紧紧闭上双眼，可眼泪就这么生生挤了出来。
他们都死了，就留自己一个痛苦的活，残忍的活着。
宋祁渊所有举动传到太后耳中，太后当即联同朝中所有大臣商量废后，重新立林清宛为后的事议。
这次宋祁渊并没有反对，毕竟这个时候皇后之位对她说，只会带来灾难。
八月二号这日，凤鸾殿喜气洋洋，冷宫朝华殿应辛灵这里戒备森严，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她手脚筋被民间神医接上，却只能短时间行走，可她却走不出这牢笼，这个将会囚禁她一生的牢笼。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不过如此。
子夜时分，大雨倾盆，各个宫里的主子都歇下了，应辛灵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雨水砸在她身上她一点也不觉得疼不觉得冷。
记得十五岁那年，皇上设宴，皇上命她献舞，她跳的霓裳雨衣舞，惊艳全场。
隔天就来了很京城王权贵胄向她提亲，全被自己拒绝了。
只因为十四岁那年，在观音庙里，他一身素锦白袍，他用诗传达对自己的一见倾心，而自己那个时候就已经对他芳心暗许了。
后来他也来向父亲提亲，父亲不答应，是自己以死相逼逼父亲答应。
父亲提出了要让她为后的条件，他答应了，她开心了好久。
可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一只笑话，黄梁一梦，梦醒后是锥心刺骨的痛。
雨渐渐停了。




长相思 第十一章 愿永世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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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是两波黑衣人打了起来。
她知道他一直在监视自己，只是不知道另一方的来意。
一柱香的时间后，外面分出了胜负，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
“小姐快走，丞相正等着您。”
这声音很熟悉，这些人是父亲的人，他们来救自己了，父亲还活着。
他还活着。
黑衣人带着她飞岩走壁，后面宋祁渊的人一直紧追不放。
一路到宫门，死的死伤的伤，几百个人只剩下几个。
宫外提早安排了马车。
她坐在马车里看着皇宫在自己的视线里越来越渺小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宋祁渊再次见面，我会是那个要你性命的人。
马车飞快的跑，后面的人一直紧追不放。
夜里雨太大，天太黑，情急之间跑错了路。
他们被逼到了悬涯边上。
救她的人被宋祁渊追上的人杀了一个不剩。
一盏茶时间不到，宋祁渊也追了上来。
他手里拿着长剑像是地狱的魔鬼，要将自己碎石万断。
应辛灵一直在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停了下来。
宋祁渊不敢靠的太近，身上还穿着龙袍，“你过来。”
手中的剑被他“咣当”一下扔在地上，他向她伸出双手。
应辛灵想告诉他，自己再也不会回到那个只有恨的皇宫了，可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毒依然没有解。
她有恨，不能说出口，不能报仇，有怨也不能亲口告诉他。
这样的日子，她不想再继续了，她好累累，好想好想结束这一切。
雨越下越大，她瘦弱弱的身体在雨中摇摇欲坠。
宋祁渊看着她迟迟不肯过来，紧张连呼吸都在颤抖，语不成调：“辛灵过来，你过来我既往不咎，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我的身边依然有你的位置。”
她看着眼前的他，看着看着就笑了，既往不咎？
他凭什么既往不咎，是他一直在伤害她，是他一直不停的将自己推开他的身边。
是他一次一次将她伤的鲜血淋漓。
她也不管他是否看得懂唇语，就指天发誓说：“皇天在上，后土下在，我应辛灵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和宋祁渊见面，如为此誓，永世不得为人。”
说完她就纵身往悬涯下跳，电闪雷鸣间，宋祁渊看到她笑的死那么的苍白唯美。
他冲过去用力拽，一片衣角也没碰到，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眼中，而他的手还维持着拽的动作。
“啊……”




长相思 第十二章 败给了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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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渊就愣在原地，心里像空了一大块再也无法跳动。
战场上他曾无数次想过，怎么将她碎尸万断，可真正她在自己面前消失生死未卜时，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手足无措的像个小孩。
应辛灵这个名词像烙印一般烙在自己心里，想要净她除名，唯一的办法是连同他的心脏一块去掉。
他带着一侍卫去山涯下找，每角落他都不肯放过。
他从没这么煎熬过，从没这么害怕过。
雨还在一直下，山涯很多痕迹都被冲没了。
自己都是高高在上真命天子，想要什么都会得到，只有现在他感觉这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当中了。
他站在原地，望着远方，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侍卫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没有人敢劝他放弃，没人敢靠近他。
经过了三天三夜的反复寻找，宋祁渊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应辛灵是真的离开了自己，生死不明的离开了自己。
回到皇宫，他感觉整个皇宫都变了，似乎少了点什么。
让他整个人看起是那么的惶恐不安，就仿佛置身在炼狱般。
每天上朝下朝，见各宫妃嫔，看似平静，可所有人都感觉他们的皇上变了，变的没有了喜怒哀乐，如同行尸走肉。
凤鸾殿是先皇后的侵宫，也是继后寑宫，他从来不肯踏入。
只要她曾去过的地方他都会有意避开，仿佛要将她从自己世界除名。
所有人都默契的从不在他面前提起先皇后。
应辛灵成了他的禁忌。
转眼已经是他们相识的第八个年头了，宋祁渊站在甘露殿门囗望着凤鸾殿方向。
眼泪不知觉流了下来。
已经半年了，她走了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来自己过的很平静，没有她的存在自己他很平静。
也正是这份平静，让他感觉生活没意义。
可他就是不肯承认，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因为那个背叛过自己，拼命要逃离自己的女人——应辛灵。
再过三天，敌国使臣就要前来进贡。
这次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战场上多次险些要了自己命的宁王——宁洌
这次真的是来进贡？只怕还另有目的吧？
正当宋祁渊想的出神时，林清宛从身后紧紧抱住他，满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