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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我从庄子上接侄女儿回府。
——宴姐儿来见过小伯爷夫人。
——我们该回了,下回再聚。
不就是这么一个套路嘛!
按部就班,一团和气。
谁知道顺平伯府转过天来、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可哪怕是发疯,曹氏知道,这疯也是发到了桂老夫人的心坎上。
温家走的是下坡路,老夫人不甘心,自然想在结姻亲上做文章。
顺平伯府是温家眼下能攀上的高枝了,挂哪个孙女上去不是挂?
温宴、温慧,都姓温。
尤其是,温宴因父母之事,说亲并不容易,顺平伯府愿意当冤大头,那简直是给犯困的桂老夫人送了枕头,而温慧还能有其他余地。
至于老夫人喜不喜欢温宴……
能用的上了,讨厌的也会变得顺眼些。
温慧没有母亲想得明白,但她知道,祖母的心肯定偏向温宴了。
“祖母!要说亲的是我,喜欢季究的也是我……”温慧委屈着道,“凭什么这亲事就要成了温宴的了?”
“说的这是什么话!”桂老夫人不赞许地看着温慧,“姑娘家哪里能这么说话?这亲事又不是宴姐儿求来的,是他们顺平伯府想要宴姐儿。”
曹氏一把握住温慧的手腕,免得她再说不该说的,又回忆了一番,道:“说起来,昨儿那究哥儿似是也在马车上,我隐约瞧见个身影,只是人家没见礼。”
桂老夫人没有点评对方礼数,问温宴道:“你怎么想的?”
“祖母与叔母刚才说了这么多,都没有顾上问我一句,我以为是长辈们拿主意,没有我说话的份儿了呢,”温宴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也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作为晚辈,该听祖母的。”
众人皆是一怔。
前半句听着是使性子、不满,后半句又乖巧老实,以至于一时之间,连桂老夫人都难以分清这话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在暗讽。
偏温宴神色和顺,一点儿都没有刺人的样子。
桂老夫人只能按下疑惑,试了一句:“宴姐儿若听祖母的,祖母可就答应他们了?”
“祖母,”温宴此刻才微微摇了摇头,“父母大孝,这才将将一年,您让我与他家议亲,亲事敲定还得等上两年呢。
他家今日心血来潮,明年、后年呢?
兴许都不用等两年,他家就改主意了。
要我说啊,既然想结亲,还是应该二姐姐嫁过去,早些定下,也免得再有反复。
她喜欢季究,不是挺好的嘛!”
温慧听温宴几句话,心里的小人儿不停点头,在理在理都在理,没想到温宴不止会说话,还挺上道的。
她正要冲温宴一笑,听了最后那句,下意识地就问:“你不喜欢?季究有哪里不好?”
问完了,对上温宴视线,她莫名觉得不自在。
那温和又无奈的眼神,温宴仿若是在关爱一个傻子。
而那个傻子就是她温慧。
可她总不能指责温宴的目光吧?
温慧只能移开了视线,干巴巴地咕哝:“可我就是喜欢。”
“你喜欢不就行了?”温宴回了一句。
要温宴来说,那季究不好的地方多了去了,她对顺平伯府的印象不深,但提起了季究大名,温宴上辈子可是如雷贯耳。
季究是小伯爷夫妇的老来子、幺儿,是伯夫人的眼珠子心肝宝,哪怕功不成名不就,祖母、母亲把他宠得上了天,小伯爷胆敢说季究一句不好,伯夫人能护着孙儿让儿子滚蛋。
正因此,季究被惯出了一身的毛病,进京后混账事情一堆,睡花娘搂倌儿,得罪了不少人,又逃回临安。
伯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护,闹得京城旧都都沸沸扬扬。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良配?
联系曹氏刚才的话,温宴也能想象顺平伯府态度调转的缘由了。
那季究昨儿在马车上,回去后闹死闹活看上她了,逼得祖母、母亲让步,小伯爷夫人大清早就挨不住,来桂老夫人跟前示好。
也难怪她是那么一种口气,这自打脸的酸爽,可不就是硬着头皮、尴尬又不自在。
温宴看不上季究。
温慧坚持要这么亲事,温宴总不能跳起来拆了。
拿上辈子的事情说道,温宴敢开口,也要温慧敢信。
话说回来,这就是温慧的一厢情愿,顺平伯府若对温慧有意,前回就不会冷脸拒了桂老夫人了。
这事儿成不了,温宴又何必当恶人。
桂老夫人的目光在两个孙女身上转了转,而后看向曹氏。
曹氏心领神会,起身回自己院子,也把温慧和温婧带走了。
温慧不愿意,曹氏劝她让老夫人细细琢磨与伯府应对的说辞,她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二房离开,桂老夫人也不避讳安氏,与温宴道:“宴姐儿,你父母都不在了,祖母得先考量你。既然顺平伯府开口……”
温宴笑了笑,她知道温慧成不了,桂老夫人这个当面被拒过的,又怎么会想不通?
孝期未过,这在老夫人眼里并不是问题。
合了八字定了亲,婚期押后就是了。
送上门的好事,桂老夫人断不会推出去。
这么一想,温宴便道:“我有话想悄悄与祖母说。”
桂老夫人应了,让安氏与婆子、丫鬟们都先出去,只余她们两人。
温宴问:“您听说过霍以骁吗?他是三皇子的伴读。”
桂老夫人眉梢一扬:“你是说霍太妃娘家那位侄孙儿?似有传闻他是……”
温宴点头:“传闻是真的。”
桂老夫人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气。
温家居临安,远离京城,但祖上毕竟是侯府,多多少少能听些消息。
何况,有关霍以骁的那些传闻在朝堂上不是什么秘密,京城官场私下都在猜,只是谁也没有证实过,也不敢证实罢了。
霍以骁明面上是霍家子弟,实则是皇上的亲儿子。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5章 算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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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皇上还是皇子之时,因权利争斗,不得不把这个儿子送走,交由他最是信任的霍家抚养。
后来他坐稳了皇位,又把霍以骁接回,以皇子伴读的身份养在自己跟前。
除了一个皇子名头,这么些年,霍以骁的吃穿用度与皇子无异,以至于官员们私底下没少猜测,皇上何时会正式认下这个儿子。
“他的生母是谁?”桂老夫人问。
“不知,”温宴道,“我只知道,他生母身份不一般,所以他才会被送走,接回来后又迟迟没有认,但早晚会认的。”
桂老夫人认同,皇家血脉,皇上若真不想认,又怎么会接回来。
“你提他是……”
温宴垂了眼又抬起来,显得有些羞涩:“变故之前,霍太妃已与外祖父母商议,要我与他议亲。”
桂老夫人急忙问:“那现在呢?”
“说是等我出了孝期,”温宴从领口里取出一枚玉环,托在手上给老夫人过目,“我离京前,宫里给的。”
桂老夫人的眼睛黏在了那玉环上。
她看得懂东西好坏,温宴的这枚玉环,毫无疑问是宫中之物。
也就是说,霍太妃并不在乎夏家和温宴父母被牵连之事,外头人眼里的大事,在霍太妃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她就想让霍以骁娶温宴。
一个是皇子伴读,一个是公主伴读,两人必定认得,说不定也是霍以骁喜欢上了温宴,求了霍太妃开口。
而传闻之中,皇上对没有认回的儿子很是宽厚,只要霍以骁坚持,想来他不会反对。
顺平伯府里不能承爵的幺子,与迟早恢复身份的皇子,怎么选,还用说吗?
温宴若许给了季究,等两年后京城来人,桂老夫人能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事儿你该早些与祖母说,”桂老夫人柔声道,“还好没有应了顺平伯府,不然不是出乱子了嘛。与霍家定下之前,我们也不能随便与外头说道,祖母好好想想说辞回了伯府。”
“我原想着孝期长,中途不会有变故的,是我年轻没有想周全,下回一定早早与祖母说。”温宴笑着道。
桂老夫人:“……”
话是没错,就是听起来不太顺耳。
不过,霍以骁的名字太顺耳了,她也就不跟温宴计较了。
温宴收起了玉环,让桂老夫人能认真思考,退出了长寿堂。
回到熙苑,温宴把岁娘与黄嬷嬷叫到里间,低声道:“我脖子上戴着的玉环是谁给的?”
岁娘耿直,答道:“公主给的,姑娘不会连这都忘了吧?不止玉环,还有两块玉佩,一小匣子首饰,都是您离京时公主给您的。”
“错了,”温宴改道,“其他的都是公主给的,独独这块玉环,是宫里给的,若再往细处问,那就是霍太妃给的。”
岁娘眨了眨眼睛,看向黄嬷嬷。
她家姑娘在宫中虽久,但与霍太妃压根儿不熟的呀。
黄嬷嬷一脸正直,道:“姑娘没有记错,玉环就是霍太妃宫里给的。”
岁娘愣了愣,被黄嬷嬷轻拍了一下才回过神,忙不迭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宫里给的,霍太妃给的。”
谁给都一样,姑娘让说谁就是谁。
温宴满意点头。
她原是没有打算与桂老夫人说霍以骁的。
她上辈子嫁给霍以骁是事实,她这辈子还是想嫁给他也是事实,但两人已经议亲却是谎话。
一如她还骗了老夫人,温宴其实是知道霍以骁的生母身份的。
那是上辈子霍以骁自损八百的死穴,他说过“娘没有娘、爹不是爹”,他执意做霍家子孙也不愿意认祖归宗……
温宴在庄子上度过了五年,也是那五年里的遭遇,让霍以骁行事变得偏执。
霍太妃后来每每回忆前事,都感叹不已。
若温宴能早两年嫁给霍以骁,他身边有一人能知冷暖、懂深浅,也许他的性情和经历都能改变。
这也是今生温宴不愿再在庄子上等候五年的原因之一。
她得早些进京,早些坦率地与霍以骁讲述心意,早些改变霍以骁的处境。
有些事,霍以骁的立场不适合与霍太妃开口的,就由温宴去办、去说,宫里有宫里的生存之道,她身为女子,不少行事上比霍以骁方便。
她不想霍以骁再走一遍前世走过的路了。
只是没有想到,温宴回城,却冒出来一个季究。
别说有霍以骁存在她的心上,便是没有,温宴也看不上季究。
顺平伯府是桂老夫人的香饽饽,温宴不拿一个更香的霍以骁吊着,老夫人转头就能把她卖了。
桂老夫人到底是怎么跟顺平伯府应对的,府里谁也说不周全。
唯一知道的是,隔天老夫人给伯府写了封亲笔信,里头内容,温宴不知,温慧也不知。
眼看老夫人每天晨昏定省时与温宴慈爱来孝顺去,偏又谁也不提伯府事宜,温慧的耐心终于告罄,寻来了熙苑。
温慧开门见山:“你当真对伯府无意?”
温宴点头。
温慧见她神色真挚,实在好奇,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温宴当傻子看,直问:“季究那么好,你当真看不上?”
“好的就得看上?”温宴反问她,“我连皇子都见过。”
温慧:“……”
她敢说皇子不好吗?
她不敢!
她只能转了话题:“那祖母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我怎知祖母想法,”温宴道,“我已经说了自己不愿意也不合适了,也向祖母推举了姐姐,能做的都做了。”
温慧苦了脸,温宴说得一点儿也不错,能做的都做了,之后就是等待了。
可她等得心里慌,又不能去烦祖母,只能来和温宴说道几句。
姐妹两人,从前不熟,在温宴的上辈子里,以后也没有多少交集,眼下却是一个心不在焉、一个随意敷衍着东拉西扯,光看两人对坐的样子,竟还有些姐妹情深的气氛。
温慧的丫鬟青栀在外头探了探脑袋。
“什么事儿?”温慧问。
青栀道:“顺平伯府的二姑娘递了帖子,说是请三位姑娘后天去府里聚一聚。”
温慧脸上的阴霾一下子散了,喜笑颜开:“当真?”
若不是伯夫人点头,这个当口上,伯府姑娘不会随意给她们姐妹几个下帖,定然是有戏的。
温宴问:“三位姑娘?”
“请了我们姑娘,三姑娘您和四姑娘。”青栀答道。
温宴皱了眉头。
按说老夫人拒绝伯府最好的理由是温宴还在孝期之中,伯府若认同,自不会请她一个戴孝之人赴宴聚会。
现在明晃晃地下帖子,显然是桂老夫人想来想去又留了心眼。
迟则生变,与其等两年后不知道会不会冒出来的霍以骁,不如先抓住近在眼前的顺平伯府。
桂老夫人此人,算得精。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6章 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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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慧兴高采烈地要去长寿堂里看请帖。
走到中屋,见身后没有丝毫动静,她不由惊讶,又转身回了东次间。
温宴还坐在罗汉床上,挪都没有挪一下。
温慧奇道:“你不与我一道去祖母那儿?”
“不去,”温宴答道,“那顺平伯府,我也不去。”
温慧脸上讶异更浓了:“为什么?人家好意相请,还能有不去的?”
温宴看着温慧,心里暗暗叹气。
这些年,说透了是他们侯府“讨好”顺平伯府。
每每有机会走动,想来桂老夫人和曹氏都是乐得让温慧、温婧去与季家姑娘们相处的,因而在温慧的想法里,从没有“不去”这么一个选择。
这样的想法也不是温慧的错。
话说回来,温慧喜欢季究,自也不会拒绝。
温宴站起身来,问道:“姐姐觉得顺平伯府为何要请我们姐妹?”
温慧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实答了:“为了亲事。”
“那姐姐以为,伯府是想相看谁?”温宴又问。
温慧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她有点明白温宴的意思了。
伯府这帖子,看着是请三个人,实则是请温宴的。
毕竟,顺平伯夫人见过温慧和温婧,独独没有见过温宴。
前回桂老夫人受了冷眼,伯夫人这回改口,为的也是温宴。
思及此处,温慧酸溜溜的,涩涩道:“既然你知道伯府下帖子是因着你,那你更应该去了呀。你这个正主不去,我们还怎么能去赴宴呢……”
温宴不疾不徐地走了两步,站在窗边,直白道:“二姐姐,我们自家姐妹,你又真心实意地说自个儿喜欢季究,那我怎么能坑你呢?”
温慧看向温宴,没有开口,认真听她说。
温宴浅浅笑了笑:“我在宫中五年,学的是宫中规矩,走该怎么走、站又该怎么站,嬷嬷是一丁一点地教。
你看看我,再看看你,你觉得我走一趟顺平伯府,这里头还有你什么事儿吗?
话虽然不好听,但我得跟姐姐讲明白。
你若真拉着我去,人家全看我,把你比下去了,你回过头来怪我,我们真是白白伤了姐妹和气。”
温慧的脸红了白,白了又红。
这话确实不顺耳,尤其是同龄姑娘,谁也不愿意接受自己不如对方。
可偏偏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
温宴就这么站在窗下,日光透过窗棂落进来,映得她眉目俏丽,而那挺拔的姿态,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温慧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你、你就不能装一装吗……”温慧抿着嘴,问得委屈极了。
温宴摇头:“我装得不懂礼数,那是丢公主的脸,我不敢。”
温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半晌,又长长叹了口气:“可我真想去呀……”
“那你和四妹妹一块去,”温宴道,“我毕竟是孝期之中,无法赴别家耍玩,于礼数说得过去。
你往伯府看看,季家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若是和善人,自不会为难你们,若是因着我这个所谓的‘正主’不露面而怠慢你们,你还觉得季家是个好地方?”
温慧攥紧了帕子。
她是倾慕季究的,但上回祖母丢了体面,她已经心里有数了。
这几日不过是突然存了转机,她的心思才活络起来——万一呢。
温宴的话又在顷刻间把她的侥幸都熄灭了。
温慧吸了吸鼻尖:“我听你的,我去看看,我是挺喜欢他的,但我没那么糊涂。”
温宴笑了笑:“祖母那儿,我自会去说,你自己想明白比什么都好。”
送走了温慧,温宴重新坐回了罗汉床上。
岁娘与她添茶,道:“姑娘今儿好耐心,与二姑娘说了这么多。”
温宴品了口热茶。
前世磨砺让她知道,对仇人得狠,但对不是仇敌的人,得给足姿态、留足退路。
多一个朋友永远比多一个敌人要强得多。
她与温慧前世无仇、今世无怨,又何必交恶呢?
何况,为了不让桂老夫人一拍脑袋就把她许到顺平伯府,温宴还需要温慧这张虎皮。
“不过就是这么个道理,我与她说了,总好过她愣头青似的吃了亏。”温宴道。
“那也得二姑娘听得进去。”岁娘道。
黄嬷嬷从外头进来,听了两句,笑道:“真听不进去,那是造化如此,姑娘已然尽了心。”
温宴也笑了:“可不是,菩萨都只度有缘之人,何况我一个凡人。”
傍晚时,温宴才去了长寿堂,苦着脸与桂老夫人道:“祖母,宴姐儿去不得顺平伯府。”
桂老夫人拉她坐下:“人家帖子都送来了,你推辞什么?”
“您看看我,一身素衣,往别人府里去,多不合适呐,”温宴扯了扯袖子,道,“伯府是讲礼数,一碗水端平了,但凡在家里的都叫上,但我得有点儿自知之明呀。
再说了,姐姐妹妹们装扮得体,我往中间一站,太突兀了,可也没有让她们做素净打扮的道理。”
桂老夫人睨着温宴的袖子。
规矩、礼数,好好坏坏的都叫温宴给说全了,她又不能让温宴穿红戴绿,更不能让温慧、温婧“迁就”温宴。
三个姑娘家,一个比一个素,送去顺平伯府做客……
不像做客,倒像是奔丧。
顺平伯夫人能当场气昏过去!
虽然桂老夫人巴不得伯夫人也尝尝气不顺的滋味,但这事儿做不得,传出去了,丢的是定安侯府的脸。
“那就依你,”桂老夫人柔声道,“让慧姐儿替你向伯府赔个礼。等之后慧姐儿回请伯府的姑娘时,人家来府中,你再见礼。”
温宴自然是全盘应下。
反正,以温宴前世对那位伯夫人的了解,温慧她们肯定会受怠慢,到时候哪里还会有回请的事儿。
既然不存在的,那当然是“好好好”、“是是是”、“祖母讲的都在理”。
桂老夫人叫温宴打乱了计划,可偏偏孙女儿态度乖巧又顺从,她一肚子的不高兴也只能和风细雨,关爱有加。
果不出温宴所料,那天上午,温慧是笑着与温婧一块出门的,不到中午,两姐妹就回来了。
温慧一到长寿堂,扑到桂老夫人跟前,哇得就哭出了声。
安氏正替老夫人捶腿,叫温慧一吓,手中的美人捶啪得落在了地上。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7章 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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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老夫人扫了一眼美人捶,轻轻拍着温慧的肩膀,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只管慢慢与祖母说,突然又哭又扑的,瞧瞧,把你三叔母都吓了一跳。”
温慧哭得一抽一抽的,转头去看安氏:“叔母我……”
“不着急,”桂老夫人把温慧的脑袋转回来,“你这委屈劲儿,你叔母还能跟你计较不成?且缓一缓,莫要再哭了。”
安氏此时才捡起了美人捶,冲温慧安抚一般笑了笑。
等曹氏得了讯赶过来,温慧的情绪已经平缓了些,只那一双眼睛通红着,叫曹氏看着就心疼。
“慧姐儿,”曹氏唤她,“在伯府遇着什么事儿了吗?”
一提顺平伯府,温慧的嘴就撅起来了,忿忿道:“阿宴说得一点儿也不错,他们府上真的太过分了!”
话音一落,不止是桂老夫人惊讶,连曹氏都心生疑惑。
阿宴,指的是温宴吧。
温慧怎么对温宴这么亲切了?
最初温宴从京里回来时,温慧对这个妹妹并无多大好感,温宴又只住了一阵子就搬去了庄子上,没有往来,自不至于争吵,但也根本不熟悉。
眼下温宴才搬回来几天,温慧已经唤上“阿宴”了。
桂老夫人问:“宴姐儿跟你说什么了?”
温慧倒豆子一般,把温宴那番“好好看看”的话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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