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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吴公公上前,替皇上添了茶,低声道:“小的听说,昨儿几个衙门忙到了快天亮,四公子也一直跟着太保大人,一夜未眠。”
皇上应了声,道:“那让以骁先回去歇会儿吧。”
吴公公送霍以骁出了御书房。
站在廊下,霍以骁道:“谢吴公公了。”
吴公公睨他:“光一声谢,也太虚了。”
下回,能少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就是大礼了。
霍以骁啧了声。
吴公公今儿小气了。
不似他,覃政谢他的时候,他可没觉得虚。
毕竟是实话实说而已。
到了吏部衙门,朱桓却不在。
朱桓使人给霍以骁留了话,说他今儿觉得疲,请假半日,而霍以骁若是辛苦了,也可以先回家,与周侍郎说一声就是了。
霍以骁问递话的小吏:“殿下说他去做什么了吗?回宫歇了?”
小吏道:“殿下没有细说,小的也不敢多问。”
霍以骁皱眉。
他自是看得出来,近来朱桓兴致一般。
那日开诚布公,朱桓心里有数了,但情绪上,多少还没有完全接受。
正如朱桓告诉霍以骁的一样,他需要时间去克化这事儿。
许是想得太过投入,朱桓偶尔走神、亦疲惫,霍以骁正想着要不要劝朱桓歇两天养养精神,没想到,朱桓自己就停下来了。
也好。
与其心不在焉,不如花点时间想透彻。
“不过,”小吏又道,“殿下是骑马走的。”
正说着,周沛从里头出来,道:“四公子寻三殿下?殿下似是去了围场,我刚下朝回来时还听见殿下与身边亲随说想去跑个马,若能有收获就再好不过。”
霍以骁闻言惊讶:“这个时候还能有收获?”
“我也是这么问的,”周沛道,“殿下说,惠王爷前几天猎了鹿。”
霍以骁应下。
他了解朱桓,猎物是顺带的,朱桓更想去围场跑一跑。
散心的消遣总共这么几样,朱桓不能随心所欲去找诚王讨论丹青之后,他就会选骑马。
“殿下有阵子没有歇了,”霍以骁道,“去半日也好。”
周沛也是这个意思。
朱桓近日状态,他亦看在眼里。
再是年轻人,也扛不住天天在衙门里坐着,他们官员还有休沐,观政的殿下歇半日,也是应当。
霍以骁回书房,刚抬手解斗篷,突然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围场?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753章 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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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骁曾听温宴说起过。
在她的梦里,瑞雍十二年,皇上带着皇子、群臣去围场,朱桓却是险些坠马。
也是那次,霍以骁眼看着朱桓要出事,驾着骓云赶上,虽救下了朱桓,但骓云折了腿,再也不能奔腾了。
因着霍以骁的舍身相救,两人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缓和了些。
可至始至终,没有寻到朱桓的马儿躁动的缘由,也无人能说,那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那是在温宴嫁入京城的前一年。
霍以骁解斗篷的手顿住了。
朱桓这次去围场,会不会……
霍以骁不敢断言。
梦里的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可有些事,依旧会发生。
霍以骁想到了霍以暄。
与温宴梦里不同,时间变了,不再是秋闱散场后,提前了半年多,地点成了沧浪庄,但人还是那些人,柒大人对暄仔动了手。
若他们当时只想着秋闱后小心,那么,暄仔的命恐怕就损在沧浪庄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霍以骁转身,打开了门,大步往外头走。
不管如何,他想,他都应该去看看。
若是一切太平,自是最好不过,他就陪朱桓跑个马,全当消遣。
若是真有什么状况,他能救朱桓。
坠马不是小事,梦里朱桓没有大碍,全因救得及时,要是当时没有撞停朱桓那发癫的马儿,朱桓恐有性命之忧。
周沛见霍以骁刚进去又出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霍以骁一面走,一面匆匆道:“我去围场,殿下没带几个人,我不放心。”
周沛忙应了两声。
看着霍以骁催隐雷准备,周沛摸了摸鼻尖。
不容易。
皇家之中,兄弟相残的多了去了,但周沛看得出来,霍以骁和朱桓的关系是真的不错。
这很难得。
霍以骁今日出门没有骑马,他和隐雷得先回一趟大丰街。
隐雷进了马厩,刚要牵出乌云,就见那大黑马的背上站着一只黑猫。
黑檀儿正和乌云咕噜咕噜说话,十分不满隐雷的闯入。
隐雷道:“骁爷要骑马出城,都尉挪个位子?”
黑檀儿不挪。
隐雷好笑不已,怕霍以骁就等,干脆连马带猫一块牵到了霍以骁跟前。
霍以骁接过缰绳,看着黑檀儿,挑了挑眉。
黑檀儿摆了下尾巴。
霍以骁伸手要把黑檀儿抱下来,忽得心念一动,问它道:“我去围场,你去不去?”
黑檀儿眼睛发亮,响亮叫了两声,以示回答。
围场、骑马,还是大黑马乌云!
它怎么可能不去!
霍以骁按了下它的脑袋,翻身上马。
他确实得带着黑檀儿去。
围场太大了,要在其中找到朱桓,对他而言,很不容易。
运气好,那里积了不少雪,兴许能通过脚印寻找,但那儿并非封闭着,皇亲国戚闲着没事儿就去跑两圈,指不定踩得一团乱。
猫鼻子诚然比不上狗鼻子,但黑檀儿找个人,肯定比他能耐。
两人一猫,迅速出城。
沿着官道,一路往围场去。
黑檀儿坐在马背上,迎面寒风吹得它的黑毛都飞了起来,但它觉得畅快极了。
即便,霍以骁已经告诉它,带它来是要它干活。
找个人而已。
如果干活就是骑着大黑马,那它愿意一直干活。
霍以骁先去了围场行宫。
管事的赶忙迎出来答话:“是,前些日子惠王爷是来打猎了,猎了一头鹿。今儿?今儿没瞧见三殿下。许是殿下直接去了里头,没有先来行宫。”
边上一小内侍道:“小的先前瞧见三殿下身边的公公了,在围场入口那儿候着。”
霍以骁赶到那儿,果不其然,看到了伺候朱桓的小内侍李德。
李德显然没有想到霍以骁会来,惊讶极了。
“殿下呢?”霍以骁问他,“你怎的没有跟着殿下?”
李德道:“殿下想去跑几圈,四公子您知道的,小的骑术不精,跟不上殿下,就在这儿候着。”
“那谁跟着殿下?”霍以骁又问。
李德道:“竹青跟着。”
竹青是朱桓的亲随。
霍以骁再问:“殿下往哪个方向去的?”
李德抬手指了指。
霍以骁催马前行。
和之前想的一样,积雪不多,且乱糟糟的,一时之间很难分辨。
好在,依着李德指的,朱桓是顶风跑的,他们现在位于下风向,黑檀儿寻人容易些。
只是,围场实在太大了。
饶是黑檀儿努力分辨,都很难确定。
霍以骁啧了声。
黑檀儿抬起脑袋,从下往上看着霍以骁。
霍以骁捏了捏黑檀儿的脖子:“不是嫌你找得慢。”
黑檀儿不怎么信,但它当务之急是找人,便不跟霍以骁计较。
霍以骁这回倒是没有诓黑檀儿。
他在嫌弃他自己。
或者说,温宴梦里的自己。
围场这事儿,温宴其实是听太妃娘娘讲的。
娘娘没有一块去围场,因而只知大致经过与结果,再细致的内情,自是不清楚。
而梦里的那个霍以骁,也不是个把一五一十、把一年前的细枝末节都和温宴说得详细的性子,所以,温宴同样只知轮廓,不知详情。
不清楚霍以骁如何看出马儿状况,不清楚他在何处救下朱桓……
要不是因为骓云是赵叙从关外带回来的,梦里的那个霍以骁恐怕都不会和温宴提这事。
和朱桓的矛盾,有什么好提的。
霍以骁太清楚那个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要是那个他肯与阿宴说得再细一点,如今,他就不至于在围场里毫无头绪了。
真就是什么因结什么果。
他不得不寄希望于黑檀儿。
“喵!”黑檀儿叫了一声,抬起爪子指了指。
霍以骁照着黑猫的指示,赶紧向着那个方向去。
忽然间,风又大了不少。
前头是林子,马儿不易行,风卷着树上的积雪,糊了视线。
“殿下进了林子?”霍以骁问。
黑檀儿吸了吸鼻子,应了声。
霍以骁只得往林子里去,行得越深,他心中不安越大。
这林子外头,再行一段,就是悬崖。
往日游猎跑马,断不会往这处来。
他得尽快找到朱桓,免得出状况。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7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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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旁人故事,却因那故事中的主角都是相熟之人,也就格外的动人心弦。
这故事简简单单,又或者说,只是一个片段,可温宴听得很是满足。
仿若是那山楂糖,也有一块进了她的口中,滋味迸发出来,萦绕在口齿之中。
不是什么珍馐美馔,却是她极其喜欢的。
“这是要定下了?”温宴笑着问。
霍以骁剥着花生,道:“应当是能定下,只是还要再等些时日。”
嫁娶之事,细节复杂,两家若是坐下来商量,需得多费些心思。
两家人的事儿,先前商量得越细,后头办起来就会越顺利。
何况,眼下委实也不是推进喜事的好时候。
四皇子新丧,多少再缓些时日,等到秋高气爽才好。
温宴伸手,白皙指尖拨了几颗剥好的花生回来,含入口中:“过几天,我给大伯娘道喜去。”
能得这么一门顺心如意的姻亲,岂止是霍大夫人高兴,霍家上下,都高兴着呢。
剥好的花生,就这么被温宴一次两颗、一次三颗,慢慢给顺走了一半。
霍以骁继续剥着,突然间,桌沿上冒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他瞥见了,趁着爪子抓向花生时,直接给拦了下来。
黑檀儿偷花生米失败,气得喵呜喵呜直叫。
“它说骁爷你小气。”温宴替黑檀儿解释。
霍以骁哼笑一声,认下了小气之名:“从三品的轻骑都尉,就算当个偷儿,也别只偷花生米。”
黑檀儿龇牙。
它升了勋级,从三品,它并不满意。
品级高低对它来说,并无差别,俸禄多少,它也就吃这么些鱼。
它只是嫌弃“轻骑都尉”没有“飞骑校尉”听起来厉害、潇洒,毕竟,“飞骑”是“飞”。
没了“飞”字,还被嫌弃偷花生米,黑檀儿一甩尾巴,从窗户里跳出去。
它去“偷”鱼玩!
哼!
宝安苑的大水池子里,养着一条黑鲤鱼。
那鲤鱼比它还大,油光发亮,很是好看。
红鲤鱼虽然好玩,可它还是更欣赏纯黑色的。
京城正是热闹时候,黑檀儿沿着屋顶往宝安苑方向去,行到一半,在一家客栈的窗户里,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那人正是盏儿。
盏儿近来担惊受怕极了。
那天邢妈妈寻上门之后,盏儿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
邝诉远行西域后,盏儿就等着他送信回来,她的任务,也就是替邝诉往西山上报信而已。
没想到,还未收到邝诉的信件,永寿长公主和皖阳郡主就殁了。
罪名是混乱皇家血脉、谋害皇子。
盏儿一下子就懵了。
她住在京郊镇子上,民间对于那些朝堂大事,知晓有限,又是三人成虎,说到最后,假的也跟真的一样。
在传言里,不止是被害死的四殿下,还有那废了的二殿下,以及其他殿下们,都叫长公主害了一圈了。
各个说得有鼻子有眼,长公主这么一个毒妇,皇上还以“长公主”的规格办身后事,足见皇上仁厚。
盏儿听得越多,心里越慌。
“谋害皇子”之事,盏儿清楚,她自己也做过。
长公主死了,又联系不上邝诉,盏儿心虚极了,她不住想,邢妈妈之前寻过来,到底是真的巧合,还是她曾经做过的事情暴露了,要被秋后算账了……
与其心慌意乱,盏儿选择进京寻个答案。
她使了个丫鬟去霍家宅子寻邢妈妈,说是得过邢妈妈的帮助,想登门道谢。
门房上的婆子并未起疑,只顺手给丫鬟一指:“邢妈妈出府好些年了,现今在那座小宅子里,伺候四公子与夫人。”
丫鬟如实回禀,盏儿心跳如雷。
邢妈妈前回来看她,根本没有提过自个儿已经离开了大宅,话里话外的,还是老太太长、老太太短。
盏儿紧紧拧着帕子,神情越来越严肃。
是她莽撞了。
如果她已经暴露了,现在就不能再留在京城,连京郊那宅子都不能待了。
她得离开、走得远远的!
只要她隐姓埋名,她这么一个小喽啰,邢妈妈总不会天涯海角把她找出来吧?
她有银子,日子不会难过。
至于邝诉……
长公主死了,邝诉能不能从西域回来还是未知数!
盏儿很快下定了决心,让丫鬟备好车马,准备离开。
黑檀儿趴在屋顶上,看着盏儿的一举一动。
比起那些穷凶极恶之徒,盏儿当然不算什么,可她当年为了银子做的事儿,一样是坏事。
该得些教训!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
盏儿并不知道自己被一只猫盯上了,抱着包袱,匆匆下楼。
马车就留在客栈前头,丫鬟放好了脚踏。
盏儿扶着丫鬟的手,一只脚踩在脚踏上,突然间,横向冲出来一只黑猫。
那猫儿力气极大,直接把她的脚踏给撞翻了。
盏儿身子一歪,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包袱也脱了手,落在了几步开外。
街角上,几个乞丐小童看了眼包袱,又看了眼穿金戴银的富贵妇人,二话不说,抱起包袱就撒腿跑了。
盏儿急得直叫:“站住!站住!”
那包袱里,有十几张银票!加一块总共好几千两!
她爱银子,出门不带些银票在身上,就感觉不自在,只有银子能让她踏实。
小童哪里会停下?
他们熟悉京城街道,一眨眼间就没影了。
盏儿头晕脑胀,哭都哭不出来。
虽然,银票被偷走了,他们也不能换成现银,但邝诉不在,她失了银票,铺户也不认她呀。
不不不!
庄子上还有很多银钱、有银票,足够她下半辈子吃喝了,她只要走得远远的就行。
盏儿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却见那只闯祸的黑猫不仅没有离开,还冲着她“喵”了一声,笑得得意洋洋。
“畜生!”盏儿气得眼前发黑,与丫鬟道,“给我把这畜生抓起来宰了!”
黑檀儿才不怕人抓,轻轻一跃,上了马车顶。
“等等、等等!”一青年从看热闹的人群里挤进来,“手下留情!一只猫儿嘛,猫儿又没有坏心。”
黑檀儿探着脑袋往下一看。
呦!
这青年,不就是在东明县客栈,给它张罗吃食的人吗?
怎么也到京城里来了?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756章 它一只猫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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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桓抬起眼皮子。
行宫里有两个能治跌打损伤的大夫,上来一看朱桓伤势,面露难色。
朱桓看了眼自己的腿。
裤腿剪开了,露出来小腿,皮肉上看不出多少端倪,只青紫印子一道而已。
他伤到的是骨头。
朱桓自己知道,腿根本动不得,一动就疼得人浑身冒冷汗。
“以骁,”朱桓咬着牙,唤了霍以骁一声,“先回宫再看。”
霍以骁在缚辇旁蹲下身子,问:“让大夫简单扎一扎。”
“不麻烦了,”朱桓道,“回宫了不还得解开。”
不管这里的大夫看骨伤的本事如何,待回到宫中,他这个状况,还得有好几个太医来诊断。
扎了解、解了扎,白受罪。
再者,他来围场跑马,本就是近日疲惫心累,稍作消遣而已,当日来、当日回,没有在行宫过夜的打算。
没成想,受了伤了,回城不能骑马,只能让马车缓行。
未免颠簸,还得行得小心谨慎。
如此一来,越发费时。
此时若不启程,花时间让大夫包扎,说不定就赶不上关城门的时间了。
霍以骁也知这个状况,见朱桓坚持,便依着他说的,让人把朱桓先挪上马车。
隐雷办事周全,已然叮嘱过管事了,那马车里能拆的东西都拆了,垫了厚厚的棉被,后撤又摆了几个引枕,能让朱桓尽量舒服些。
竹青要跟着上车,被朱桓拦了下。
朱桓冲李德抬了抬下颚。
李德没有动。
竹青一把拍在李德背上:“愣着做什么?殿下让你上车伺候。”
他还没有从害怕中回过神来,下手没轻没重,这一巴掌拍下去,李德往前踉跄几句,险些跌倒。
“哎呦!”李德怪叫一声,扶着车驾才稳住。
这个时候,他也不敢说竹青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道:“那黎草呢?”
“我牵回去。”竹青答道。
李德连连摇头,道:“黎草为何受惊,这得细细查,你一个人牵,到时候查出来、没查出来,都说不清。”
竹青闻言,想到这一茬,心里也发虚。
朱桓已经上车了,竹青便转头看向霍以骁,询问他的意思。
霍以骁睨了李德一眼:“有道理。”
李德见霍以骁赞同,忙不迭又道:“这事儿可大可小,四公子还是不要参进来,惹些不必要的闲话……”
“我家猫儿在马背上坐着呢。”霍以骁打断了李德的话。
李德看向马背上舔爪子的黑猫,干巴巴笑了笑,又与霍以骁道:“猫儿再是厉害,也抹不了、或者是添不上黎草身上的证据,哪个能怀疑猫儿呢?四公子您说是吧?”
“说得很对,”霍以骁点头,没有去看不满意地要龇牙的黑猫,他借着道,“那就让黑檀儿带黎草回宫吧,它一只猫就行了。”
这下,不止李德傻眼,竹青也瞪大了眼睛。
似乎、好像、确实可以。
不过……
“怎么,不行?”霍以骁挑眉,“刚才不是它把受惊了的黎草带回行宫的吗?”
黑檀儿满意了,高高抬着下巴。
李德道:“回城这一路可不比围场里,临近腊月,官道上都是回乡客,人多,进了城,老百姓越发多了,万一撞着人了,这可怎么办?”
“能让皇上封为轻骑都尉,它怎么可能不会骑马?”霍以骁也不想再说废话,道,“它能骑马,也没人怀疑它一只猫,就它带着黎草,最合适了。你赶紧上车伺候殿下去!”
李德:……
皇上给猫封的官,就是个名义上的,怎么还讲究上了?
可他说不过霍以骁,只能老老实实爬上了马车。
霍以骁翻身上马,出发前,还不忘对黑檀儿道:“好好带回去,别让人说皇上封的都尉连马都骑不好。”
黑檀儿更眼馋大黑马乌云,可单独骑马是桩美差,它又想要让别人都看到它的本事,便乖乖催着黎草跟上。
为了朱桓的伤势,车速压得缓慢。
朱桓靠着引枕,闭目养神。
车驾很平缓,稳得让人犯困。
许是前阵子歇得不好,又许是刚才受惊的情绪缓了过来,朱桓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他睡得很浅,却做起了梦。
梦里,他还骑着黎草向前。
或者说,是黎草载着他不停往前旁。
他想让黎草停下来,可这马儿根本不服他,四只蹄子胡乱蹦跶,要不是朱桓抓得紧,简直顷刻间就要被它甩下去。
朱桓又慌又怕,他左右到处看,可是,他的身边,没有与他一块跑马的竹青,身后也没有急切来救的霍以骁和隐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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