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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娘娘是一片良苦用心,霍以骁都明白,不管认同多少,嘴上也不会与娘娘争辩。
在他看来,多品些前车之鉴,也算能时时刻刻提醒他,别走皇上的老路。
他不跟那个爹学,就是大收获了。
温宴道:“雪大,明儿园子里的景一定不错。”
霍以骁轻笑:“等把母亲接回来,你得换一处看景了。”
温宴微怔,复又反应过来,他们那时得搬去东宫生活了。
她笑着道:“想看景,一样可以回来。”
就像黑檀儿,不时回燕子胡同看鱼缸,又去西花胡同看没有全挪过来、剩着那里的红鲤鱼。
只要它愿意,它到处赏它眼中美景。
而温宴,亦是一样的,与骁爷一块,那孤高的东宫,一样可以很美。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776章 谁都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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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天亮得迟。
宫门外,积雪被清扫开,以便朝臣等候。
霍以骁刚到,众人视线聚集过来,纷纷拱手唤声“殿下”。
这也是讨巧了。
反正没有其他殿下在,不会混淆了。
赵太保揣着手乐呵呵过来:“近些时日,殿下恐要辛苦了。”
各个衙门要做今年的总结、来年的计划,差不多是一年里最紧张的时刻之一。
在赵太保来看,这也是最适合将来的太子殿下学习的时候。
太子、君王,他们需要做的、学的,与皇子在习渊殿里被教授的,以及六部观政里了解到的,还是有许多不同。
借此机会入手,倒也不错。
霍以骁道:“一年之计在于春,我还以为老大人会让我再躲闲几月。”
赵太保摸着胡子笑。
在于春?
等开春了,这位仪仗南下,迎郁皇子妃回京。
这一趟去,可不是什么快马加鞭、一日千里,来来回回,少说一两月,再等追封入陵,大事办完,春天早过去了。
“那可不行,”赵太保道,“我最是积极了。”
霍以骁笑了声。
早朝后,霍以骁被叫到了御书房。
皇上说了不少事,只觉得霍以骁耐心比往日好,不由暗想,大抵是既来之则安之了吧。
出身明确后,反正也不可能当甩手掌柜,干脆好好做事。
这么想的,皇上也就这么问了。
霍以骁抬起眼,道:“阿宴在成安那儿,我正好等她一块用午饭。”
皇上哼了声。
敢情是为了等媳妇儿,才耐着性子?
可是呢,他是个急性子。
“你成亲也有一年了,朕何时能抱个皇孙?”皇上问道。
霍以骁挑眉。
他并不觉得皇上是个急切盼皇孙的。
朱茂、朱晟都未得一儿半女,也没见这位九五之尊念过。
这会儿提起来,不过是话赶话。
“阿宴畏寒,您是知道的,牢里落下的毛病了,进京之后一直是太医再调养,”霍以骁道,“身体没有养好就怀孩子,大人孩子都受苦,这您也知道。”
皇上:……
他知道。
他就是嘴快问了。
霍以骁又道:“阿宴年轻,老太太怕她受罪,给了方子,说是等她再长几岁,才合适些。我名义上的母亲是为何过世的,您也是知道的。”
皇上木着脸,他当然都知道,他以面色示意以骁不用说了。
偏霍以骁说得来劲儿了一般:“这一年变化多,此前状况,阿宴若有身孕,挨唐云翳一刀的恐怕是我,被大殿下设计坠马的大抵也是我。
也不一定,我功夫与四殿下好,骑术比三殿下强,算计不到我,只怕会去算计阿宴。
我娘假死离开经常,您要让阿宴大着肚子躲去哪里?”
皇上:……
他就随口催一句,催出来这么多话。
依着以骁这些说辞,他往后若催一句,就是不顾儿媳妇康健了。
那还怎么说?
他后悔了,他就不该问。
皇上从大案上挑了几本折子,让吴公公拿给霍以骁。
看折子去吧。
谁都别说话!
霍以骁乐得不说话,翻开折子阅读。
看完了,吴公公又给他换了几本。
直到午前,皇上才开口,问他一些看法。
既是政务,霍以骁自然端正,把想到的方方面面理了一遍。
皇上听完颇为欣慰。
虽有稚嫩之处,但对刚刚换新的立场来观朝中大小事的人来说,已然十分出色。
不用多久,就能在各方的协助、培养之下,褪去青涩,展现出完全的能力来。
治国之术,那些手段可以学习,但治国的心,对百姓的善意、对疆土的喜欢是很难培养的。
以骁有那颗心,他可以。
虽然走了些弯路,也颇为崎岖崴脚,但能把江山交到这么个儿子手里,皇上十分满意。
因着午间要接温宴,时间差不多了,霍以骁也就起身告退。
吴公公送他出去走到帘子旁,霍以骁突然顿住脚步,看着皇上。
“我也想早些得个儿子,”霍以骁道,“趁着您未年老,太保大人他们还有劲儿,将他培养了,让他给您接班。”
皇上嘴角一抽。
听听,像话吗?
霍以骁说完,心满意足,走出了御书房。
吴公公送上一盒点心,对这位半点亏都不肯吃的殿下,道:“都备好了。”
霍以骁道了声谢,去御花园里等温宴。
温宴抱着白玉团与成安说话。
“我这儿确实收了几张拜帖,”温宴道,“多的是燕子胡同,祖母先前熟悉的老姐妹,多少得来听个动静,她让人与我捎话,叫我这些日子别回去了,免得正巧遇上,我说什么都不合适。
还有霍家大宅那儿,大伯娘也收着拜帖,万幸老太太那儿清闲,我昨日过去,就躲老太太屋里里。
还有阿瑾,嘴上还说不敢与我递帖子,怕成了那赶热闹的人。
我叫她赶紧忙乎自己的嫁妆去,当我嫂子还揶揄我,太坏了!”
成安笑得前俯后仰:“她揶揄你,你让皇兄灌她未婚夫的酒。”
温宴乐道:“你也不是个好的。”
两人说说笑笑,逗得宫女嬷嬷们也笑个不停。
笑得累了,成安往温宴身上一靠:“等来年,你们回宫里住了,我们又能天天见了,真好。”
温宴笑道:“你得立公主府,招驸马呢!”
成安撇嘴:“什么驸马,不稀罕。”
温宴莞尔。
她又何尝不喜欢“天天”见?
天天见着成安,见着白玉团,就像是还生活在过去一样。
可过去已经过去了,她们的人生都会向前走。
只闺中的那份感情,还是真切地留下来,能存上许许多多年。
温宴辞了成安,走向御花园。
霍以骁在一亭中等她,与她一块往常宁宫去。
“赵太保恨不能我立刻能独掌一面。”霍以骁道。
温宴笑着道:“惠妃娘娘亦是恨不能立刻把宫中事宜都教会我。”
娘娘是代理后宫。
皇上那儿,估摸着是追封了皇后之后,晋惠妃为皇贵妃。
这对惠妃是喜事。
只是她惯常谨慎,不爱与那些嫔妃打不必要的交道,便想早些交托出来。
何况,身份有别,温宴将来管着,很多事情比惠妃容易做。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777章 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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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腊月。
大雪由北及南,洒满在大地呀。
今年,不止是位于北方的永宁府大雪封城,往南边,雪也比往年多一些。
幸好,这雪在永宁府之外,并未成灾。
反而是,瑞雪兆丰年。
戴天帧捧着文书走进了书房。
宋大人正在奋笔疾书,脸上神情无比端正、严肃。
“大人,京里来了消息。”戴天帧道。
宋秩手一顿,心里一紧。
京里上一个大消息,几乎让他一口气续不上。
那位四公子,竟然、竟然是皇上的儿子!
人家只是寄养在霍家,称霍怀定一声“大伯父”,并不是真的出身霍家。
而且,生母是皇上的原皇子妃。
皇上在金銮殿上金口一开,那意思不是明明白白?
这位便是储君了啊!
难怪、难怪当时,这位敢把装饰的御刀扎进武安规的喉咙里。
那眼睛一眨之间,倏地一声,利刃划破空气刺入人的咽喉……
宋秩清晰地记得那个画面。
他当时就该警醒三分啊!
谁家“钦差”,能拿着御刀做那等事儿?
胆儿得多肥啊!
霍怀定做官规矩又端正,从不因太妃娘娘受皇上尊敬而在官场上对其他官员耀武扬威,又怎么会容忍子弟行事张扬呢?
结果,他宋秩倒好,没有想明白,还一口一个“贤侄”。
他,何德何能?
他,和皇上称兄道弟,还把储君当了侄子?
那位殿下应是不会为了他这张嘴怪罪他,他就是心里过不去!
刚收到讯儿时,宋秩忙问了戴天帧。
得知京中官场,几乎人人都是心知肚明的状况,宋秩更是脑壳疼。
好在,依戴天帧的说法,他也只知那位是皇子,却不知道那位生母身份,这让宋秩认为,自己好歹还没那么落后。
五十步和一百步,勉强是个安慰。
待听说现在的工部侍郎,先前的临安知府李三揭在进京报到的头一天,在千步廊,拍着那位殿下的肩膀热情洋溢地喊“贤侄”之后,宋秩长松了一口气。
看看,他还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起码,他如今晓得了内情,断断不会在千步廊的各位大人面前犯那等错误了。
此乃万幸。
这会儿,宋秩吸了一口气:“什么消息?”
戴天帧道:“来年开春后,殿下往江陵迎灵,初步计划会途径归德府,京里让我们备个大致的路途安排。”
京里总归不如地方上熟悉。
在经过归德府地界时,从哪儿入,又哪里出,仪仗之下,一日行多远,驿站如何安排……
宋秩抹了把脸:“你先出份草纲,我们再细细研究,这事儿得抓紧,若途中驿站有年久未修缮的,也得赶紧督促他们收拾收拾。”
戴天帧应下。
书写之时,他亦是十分感慨。
他离京赴任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之后京中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当然,他与殿下打过一些交道,也曾一同谈论过策论题目,知对方的思路想法,在戴天帧看来,那位颇有想法。
以后,能在这位的朝中做事,很让人期待。
京城中,雪扫了又积。
黑檀儿喜欢厚雪,哪怕霍以骁没有空与它打雪球,它一只猫也能在雪地里玩得很开心。
年关近了,各处酒席应酬愈发丰富。
前些年观望为主的人家都与燕子胡同送了请帖,就更别说早早与桂老夫人开始走动的老姐妹们了。
好在,女眷们的热闹多是在年节里,帖子回应上倒也不用应得特别死。
温子甫却是夜夜喝得满面通红。
官场本就少不了应酬,他又是现在的红人,家中有一儿两女都不曾定亲,席面间少不得被问起。
温子甫答得很是谨慎。
儿子还在准备下一科考试,不着急说亲,等功名在身再说。
小女儿已经由长辈敲定了人家,只等春天挑好意思换庚帖。
大女儿缘分未到,且再看看。
再说了,儿女亲事还是老母亲说了算,他只出个意见,不拿主意。
说来说去,他温子甫听母亲的话,自己府里,老母亲最大。
这是桂老夫人交代好的。
应酬时难免有抹不开的面子,因着酒劲,兴许就上了头,不如一并推给她,她老婆子与人往来,又不吃酒,不用担心酒后失言。
也有人另辟蹊径,打听归家的温鸢,被温子甫依样画葫芦应付了。
幸好温珉、温章未到说亲年纪,要不然,又得打个哈哈。
一众官员见温子甫如此,也只好作罢。
更有人好奇起来小女婿。
京中未曾耳闻,也没有哪家站出来表示自家慧眼如注。
打听着打听着,便到了衙门封印时。
也不知道是哪家得了线索,各方才知,那幸运儿是新科状元郎。
一时间,纷纷感叹,能得状元的,果然是实力之余,更要有运气。
除夕夜。
依着前世,这一年除夕,宫中设宴,百官列席。
今生,这事儿无人提及。
俞皇后和四殿下身死,大殿下受罚禁足,三殿下还在静养,谁也不想在这时候办宫宴。
是的,朱茂的禁足没有解。
章氏早前求见来许德妃,与她说了朱茂状况。
许德妃心中急切,苦口婆心写了一封信去劝解朱茂。
她亦不敢去御前替朱茂求情,只盼着儿子能够渐渐冷静下来。
无人来求情,皇上也自知罚得轻,便不提解了处罚,只让徐公公去皇子府赐了几道菜。
当然,徐公公前脚一走,后街,朱茂就命人把那些菜倒了。
章氏看在眼里,心沉了下去。
常宁宫。
温宴抱着黑檀儿,与霍以骁一块来拜见太妃娘娘。
今儿的年夜饭,自然也在这里用。
霍以骁在园子里站了会儿。
温宴抬眸看他,见他视线落在远处的宫室琉璃瓦上,不由问:“骁爷在看什么?”
霍以骁淡淡道:“你梦里的那个我,在宫宴上跳湖时,在想什么。”
温宴的微微一愣。
而后,她摇了摇头:“你没有机会知道了。”
不会再被下药,自然也不会被药效影响。
那种滋味,再不用品尝。
霍以骁倏地笑了:“也是。”
他也不想去跳一次湖。
今儿一过,他更期待新的一年。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778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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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太妃心情极好。
抱了黑檀儿过去,轻轻揉它的脑袋。
黑檀儿也是听话,靠着霍太妃并不动弹,还时不时轻轻咕噜两声。
霍以骁啧了声,睨它。
黑檀儿翻了个身。
谁叫常宁宫的小鱼干好吃呢?
谁叫霍太妃顺毛很舒服呢?
哪只猫儿不喜欢?
霍太妃一面逗猫,一面柔声细语与温宴说话。
“离开旧都久了,都快不记得那里过年的景致了,”霍太妃叹了声,“一晃这么多年。”
温宴与太妃细细讲述着她在旧都过的除夕与年节,又仔细观察着霍太妃的面色。
前世的这个新年,是霍太妃病情反复的一年。
太妃娘娘年轻时有些旧疾病根,上了年纪之后,多少有些影响。
也正是因着这一场几乎耗完了她生命的病,让她越发放不下彼时各处不顺利的霍以骁,思来想去,把温宴从温泉庄子里接了回来。
万幸的是,休养得当,娘娘迈过了这个砍。
在他们完婚之后,太妃娘娘依旧陪了他们很多年。
今生,霍以骁的前路与前世翻天覆地,娘娘不至于放心不下他。
可温宴亦不希望霍太妃受病情所苦。
不过,从面色看,太妃娘娘精神很不错。
这让温宴稍稍放心。
晚膳前,皇上来了常宁宫。
许是霍太妃在座,又或者是大过年的,两父子之间容易起摩擦的话题,谁都没有开口。
又有吴公公、邓嬷嬷等人缓着气氛,这年夜饭,竟然还称得上其乐融融。
皇上深刻记着前回那“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教训,说话十分谨慎。
饭后,少不得关心温宴几句时,他也决口不提什么皇孙不皇孙,只问家人状况。
“侯夫人可还康健?”
“温子甫这一年做得不错,毕之安之前常常夸他,尤其是春闱之时,考生们也很认同他的辛劳。”
“长兄在学子中颇有口碑,先前宝安苑茶会,吴公公也去听了,回来跟朕夸他。”
“幼弟留在临安了?跟着方遇念书?那也挺好!偶尔还去孔大儒那儿?不错不错。”
“姐妹们许了亲没有?四妹与江绪定下了?新科状元郎,确实不错。二姐还未有良人?不急,慢慢挑,挑中了,朕给指婚。”
这些话题,温宴应答流畅。
只要霍以骁不开口故意添皇上的堵,皇上自认为与温宴谈得很愉快。
霍以骁确实没有添两句。
不是没有糟心话,而是霍太妃笑眯眯看着他,他得闭嘴。
这让吴公公也松了一口气。
“你与成安亲近,也替朕探一探她的想法,”皇上抿着茶,道,“年纪不小了,不能总在惠妃跟前撒娇。
朕也问过惠妃两回,你清楚惠妃性情,她素来稳重,很少争取,只答说‘成安没有开窍’。
弄得朕也不知道是成安真没有什么念头,还是惠妃不好与朕直说。”
温宴笑着道:“公主烂漫,没有向往之人。”
皇上叹了一口气,与霍太妃道:“朕朝前忧心政事,朝后就想着这些孩子。”
霍太妃轻笑了声:“皇上自个儿生的,自是得想着。”
除夕夜不谈国事,只这些家常事情,让皇上身心都放松下来。
他想起了些与郁薇之间的旧事。
张口想回忆一番,看了眼霍以骁,还是咽了下去。
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他被以骁噎两句,也不妨事,但不能碍着太妃娘娘的心情。
时候差不多了,皇上起身回了寝宫。
太妃娘娘不守夜,也就让霍以骁和温宴回大丰街。
出了皇城,大街小巷,已经是鞭炮阵阵了。
黑檀儿窝在温宴怀里,一步不动,尾巴都夹了起来。
待回到府里,窜进正院,躲了个没影。
温宴与霍以骁不疾不徐往回走。
她提及了太妃娘娘的身体。
“虽是日常请平安脉,还得再仔细些,”温宴道,“固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对老人来说,那么一场病太耗人了。”
霍以骁颔首:“我与季太医多提两句。”
鞭炮声中,辞了旧岁,入了新年。
年节里,太妃娘娘还精神奕奕,大皇子妃却病倒了。
听说,章氏的病来势汹汹,可能是夜里吹了寒风,白日里头痛欲裂,起不来床。
太医开了方子,怕是要调养些时日了。
朱茂虽是禁足,但皇上还是宽厚地赏了不少药材过去。
如此养了一旬,章氏请了恩典,想去庄子上养病。
温宴听邢妈妈说完,微微蹙眉。
“宫里准了吗?”温宴问。
邢妈妈点头:“准了,大皇子妃还挺着急,刚得了准信,就忙不迭准备启程出京。”
温宴想了想,道:“恐是文兴侯的自保之计了。”
邢妈妈亦是认同。
温宴垂了眼,章氏是最知道朱茂打算的,她这么做,定然是朱茂没有死心。
朱茂还是想在霍以骁去江陵时动手。
既然兔子一定要撞树,那他们就得让树更粗壮,叫一头撞上来的兔子眼冒金星。
马车上,章氏眼睛通红。
她是装病,亦是真病了。
除夕夜,朱茂喝醉了,连篇醉话里都是不甘与愤怒。
章氏听得心惊肉跳,一整夜毫无睡意,早日睁开眼,人就懵懵的。
朱茂对章氏的病情并不上心,奶娘又劝了几次,章氏才点了头。
从请示宫中到收拾行李,朱茂未有半分关心,他已经顾不上她了。
直到马车驶出皇子府,朱茂都没有露面,这让章氏心痛又清醒。
父母的交代都很有道理。
她得为娘家多做考虑。
入了庄子,文兴侯夫人赶去探望。
见女儿病怏怏的,她心疼极了,可对女儿来说,这是长痛不如短痛。
同时,自家也是无可奈何。
嫁女儿给皇子,多少亦有想飞黄腾达的心,可是,人得识时务,能拼是拼输了、成王败寇无话说,明知拼不得还豁出命去,那叫老寿星上吊、真真活腻了!
文兴侯没有活腻,侯夫人关切地问:“殿下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那么钻牛角尖呢?”
章氏道:“整日在书房里谋划,只几个亲随与小厮听他的,我看项淮都打退堂鼓,殿下不让我随意靠近书房,我也不晓得他在琢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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