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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温宴莞尔:“叔父说过他办案的准则,推测时大胆,求证时小心。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很多案子根本就是匪夷所思。
如果连天马行空都不敢,那求证的路就窄得无从‘求’起了。”
哪个说,朝堂上下的争斗,是单挑的?
分明就是各方谋算着落子下场,或是落井下石,或是围魏救赵,又或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温宴经历过不少这样的戏码。
她扒过井沿,也干过打魏国的事儿。
蝉、螳螂、黄雀这三个角色,她也都扮演过。
吃亏过、反击过、翻盘过,个中滋味都尝过,现在的温宴,没什么不敢假设的。
霍以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就是说话的人得“大胆推测”一下,反正,他不觉得温子甫会说这些。
霍以骁道:“所以,你的见解是,朱晟想找我麻烦,有人在他旁边煽风点火,怂恿他弄出了沧浪庄的事情。
暄仔出事,霍家为此受挫,万一事情没做成,也是我与朱晟之间的矛盾,背后的人毫无损失。
只是,他并不知道,朱晟找的柒大人这一伙,其实并不是誓死效忠朱晟的。
柒大人还有‘主子们’。
密道是柒大人的其他主子的。
随着柒大人被抓,密道曝光,朱晟被幽禁,这个结果怕是出乎了用刀之人的计划。
而那位柒大人,他觉得没有人能抓到他,没想到被黑檀儿发现了踪迹。
因为他自己的失误,折损了主子的密道,他除了把罪名全推到朱晟身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温宴颔首,她就是这么想的。
“那么,”霍以骁道,“抛开朱茂等人,你觉得密道的主人是谁?有什么人,值得柒大人左右效忠,最后为了保下这人,弃了朱晟?”
温宴笑了笑。
霍以骁问得很直白,她其实有些猜想的。
前世,她从不知这密道的存在,但有一人,能干出这么铺垫深远的事情来。
“柒大人,真的不是谁的面首?”温宴问。
霍以骁的眉头蹙了起来。
上一刻还在做那么大胆的推测,怎么小狐狸突然之间又把话题绕回这事儿上了。
一次两次把“面首”挂在嘴上……
听得他头痛。
不过,温宴的话,即便不信,也得多斟酌。
“温宴,”霍以骁一瞬不瞬看着她,“你提了两次,我觉得你意有所指。”
温宴眨了眨眼睛。
霍以骁又道:“你不是‘明人不说暗话’吗?你直接说。”
本以为,温宴这回还会装傻,不成想,她这次没有顾左右而言他。
“永寿长公主。”温宴道。
霍以骁睨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你是真想借我的手报仇?”
温宴道:“我真觉得是她。”
“理由?”霍以骁问。
温宴的眉头皱紧,又松开。
霍以骁看在眼中,嗤道:“你还是想说,你不能告诉我缘由,但你就是知道,反正你跟我是一条船上的,我信你就是了?温宴,你喜不喜欢我,你随口编,可这一条船上的诚意,我没看到。”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82章 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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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安安静静。
霍以骁说温宴想借他的手报仇,并不是瞎说的。
沈皇太后有二子一女,只是两个儿子英年早逝,没有留下香火,若不然,她也不会转而支持当今皇上。
那一女,是永寿长公主。
温子谅拒做驸马,后来娶了夏太傅的女儿,这事情在京中不是什么秘密,霍以骁自然也听说过。
在温子谅入狱后,长公主曾进过牢房,离开时面色铁青。
当时说了些什么,霍以骁不清楚,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说温宴和长公主有仇,便是因此。
温宴一直没有说话。
霍以骁盯着她的神色看了一会儿,猜她定是在想解释之词,他不由轻轻笑了笑。
不是愉悦,而是几分自嘲,几分无奈。
温宴深思熟虑后说出来的话,自然是粉饰太平,其中真假,能有三分真,都是小狐狸客气了。
而且,从两人头一回在西子湖上谈及此事起,差不多已然过去半年光景。
半年后,温宴被问及时,还是会沉思要如何周旋,足以证明,这数月之中,温宴根本没有想好要怎么说。
否则,以小狐狸这么能骗人的一张嘴,早就把故事编圆了。
何至于这会儿来皱眉头?
温宴是觉得,他便是再多问几次,也不会真的逼一个解释,才有恃无恐?
可要霍以骁来说,他想听真话,而不是粉饰之词。
冠冕堂皇,还不如不听。
也是他自己寻烦恼,明知道温宴没一句真话,还非得时不时问一回。
没劲儿……
就像他自己的出身一样。
皇上给他一个多“好听”的名头、多“名正言顺”的母亲,霍以骁都觉得没意思。
假的便是假的,他需要的真实、真正的母亲,皇上永远也不可能给。
思及此处,一股子烦闷从心头升腾起。
霍以骁伸手去拿酒盏,里头的酒已经凉了。
他不由蹙起了眉。
冷酒也比无酒好,他正欲往口中送,一只白皙的手突然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依旧是有些凉,又有些软,一如当日在花船之上,也是这么一只手拦住他,与他说“喝凉的不好”。
有那么一瞬,霍以骁想,小狐狸不说就不说吧,她有自己的私心就有吧,谁还没有一些不愿说与人听的心思?
总归是一条船上的了。
他在御书房里大放厥词,几乎就没有下船的可能了。
小狐狸再没有诚意,起码不至于害他。
再说了,已然救了暄仔一命。
暄仔的命,这个份量也很沉了,难道还不及几句真话?
他没必要和温宴计较到底。
“算了吧,”霍以骁把酒盏放下,喉头滚了滚,“编不出来诚意,就别编了。”
他给了台阶下,本以为温宴会从善如流,结果,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温宴倒掉了酒盏里凉了的酒,提起边上温着的酒壶,慢慢注了一盏,嘴上道:“我的诚意,只怕骁爷不信,我说出来,你定要哼我是胡说八道。”
霍以骁扬眉。
不得不说,宫中长大的人,一张嘴,进退之间,算计得明明白白。
这是一封战书,如果今天他不接战,往后真的是不用再“心血来潮”问了,温宴一句“你都不信”就给他堵回来了。
“我原想着不跟你计较了,”摩挲着酒盏,霍以骁的视线落在了温宴的眼睛上,“可谁让你下战书呢,你说,只管大胆说,我信。”
温宴没有回避霍以骁的目光。
她迟早得“招”的,只是铺垫要做好,骁爷的毛也得顺好,不然一开口就把霍以骁气得不想听了,那要再找补,可就难了。
这事儿,她经验丰富。
“我做过一场梦,”温宴道,“很长,从我回临安开始,足足十三年,也很真,每一天、每一桩事情,我参与其中,黄粱一梦。”
她看到霍以骁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下。
温宴继续道:“瑞雍十四年,太妃娘娘接我进京,我嫁你为妻……”
她只挑要紧的事情说,毕竟,十三年太长了,她真要细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以霍以骁的脾气,即便他刚才说了大话,也能被她的“三天三夜”气得甩袖走人。
霍以骁没有插话,就听着温宴说。
越听越想笑,被气的。
亲人平反、大仇得报,听起来真是个不错的故事。
虽然其中也有让人痛心之处。
温章残了,暄仔死了……
霍以骁道:“你说,我跟你做了八年夫妻?”
温宴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霍以骁“呵”了一声:“有没有孩子?”
“算是有吧……”温宴道。
霍以骁疑惑,这还能“算”的?
他道:“都说当母亲的舍不下孩子,你怎么没心没肺的?”
“寒症,”温宴解释道,“好不容易才养好了,结果刚诊出喜脉,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的黄粱一梦就醒了。”
那个孩子,对温宴而言,实在太过模糊了。
她当时是盼望着能够怀孕的,只是那份喜悦才刚升起,就已经结束。
没有感受过胎动,没有经历过生产,没有亲手把软乎乎的小娃娃抱在怀里,一切都空荡荡的。
若是她前世多活上一些时日,真真切切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交流,在回过温泉庄子时,她会更加不舍和难过。
一时之间,温宴也说不好,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霍以骁按了按眉心。
他先前的那句话,真的说太满了。
他信什么呀信!
这从头到脚,他一个字都不想信!
小狐狸哪里是大胆说?她根本不知道胆儿长什么样!
这一番故事,能直接记下来送去书局付梓,编志怪演义,也不过如此。
霍以骁想说自己不信,只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他不能“食言”。
小狐狸设计地真好,把他的后路都堵上了。
反正他不信也得信。
怪他,他错怪温宴了。
温宴并非是什么都没有想过,她花了半年编了个故事,就等着这个机会。
霍以骁深吸了一口气。
后悔!
就不该问。
让温宴静心准备的故事无处发挥,憋死小狐狸!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83章 不像话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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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宴看着霍以骁,自然知道他的“不信”。
人之常情。
若非温宴自己经历了两辈子,突然有一日,有人来跟她说这么一番故事,她也当对方信口开河。
以“黄粱一梦”来做解释,凭借理智,当即就点头全盘接受,除非疯了……
霍以骁不是疯子,他肯定会质疑。
可质疑,比直接否认强多了。
不得不说,温宴这半年间,逮着机会就跟霍以骁“胡言乱语”,是起了一定的成效的。
有那些铺垫在前,她再天马行空,霍以骁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再者,霍以骁自己就不信任殿下们。
温宴说“寒食散”、说各种算计,霍以骁不会觉得压根不可能。
“骁爷曾经问过我,以你我在宫中的那些交情,我为什么会喜欢你,总不至于是为了那万两银子,”温宴顿了顿,一字一字道,“这世上的喜欢,哪怕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也总归是个过程。
我的过程是那八年光阴,虽然经历了很多磨难,也遭遇了无数不公,但我满足,满足与你做夫妻。”
油灯下,霍以骁看到了温宴眼中闪耀的晶莹。
他的心紧了一紧。
能不能信,信多少,他的心中一直都在记数。
可他无法得出一个答案来。
甚至,霍以骁也难以说明白,他到底希望是个什么答案。
霍怀定说过,事情僵持时,抽丝剥茧,先从能理顺的下手。
霍以骁不再纠结什么“八年夫妻”,先说今日案子:“你的梦里,没有柒大人这个人,你也只是靠猜测觉得他与长公主有关,因为长公主的确参与了一些事情。”
温宴见他认真,自是打起精神来,沉沉颔首。
“为什么?”霍以骁问,“长公主她搅和这些做什么?无论哪个继大统,都是她的侄儿,与她并无亲疏,她这辈子荣华富贵不会缺,何必兴风作浪,难道想学大周女帝?”
“我不是她,我不知道她图什么,”温宴道,“或者说,我是她的仇人,她都要死了,便是有临终感悟,也不会留给我。”
这个说法……
霍以骁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温宴又道:“我和骁爷在临安相遇,我又进京来,所以不少事情和梦里都有了变化。
我现在,也不过是借着知道的那些东西,在做推断而已。
梦里,我进京不久,二殿下就死在了他府里的一位美人手里。
我觉得,我们得尽快弄明白是哪一位美人,她又是谁的棋子。”
霍以骁思索了一会儿,道:“你想救朱晟?”
温宴道:“起码不能让人死得不明不白,我不是要救他,只是得弄明白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推断出谁是那个使刀子的,谁又是那个挖了密道却毁于一旦的倒霉蛋。”
说了那么多事情,夜已经深了。
打更声传来,温宴起身告辞。
她得给霍以骁留下思考整理的时间。
隐雷备了马车。
霍以骁送温宴回到燕子胡同。
撩起帘子,温宴正欲下车去,就听霍以骁忽然开口叫住了她,她便转头看去。
霍以骁垂着眼,视线落在旁处,道:“八年夫妻,我母亲是谁,你知道吧?”
温宴抿了抿唇。
这个问题,按说是霍以骁不愿意问的。
温宴暗暗叹息一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手抓住了霍以骁的手,另一手做笔,一笔一划,写了一个字。
掌心上,有些痒,有些麻,但霍以骁无心去想。
从最初几笔,霍以骁的心就沉了下去,之后的每一笔,都与预想中的一模一样。
温宴连这个都知道。
她大概是真的,什么都知道……
夜色浓重,露气也重。
锦华宫里,冯婕妤坐在桌边,神情恍惚。
跪在地上的小内侍缩着脖子,心里一阵打鼓。
白嬷嬷看了眼冯婕妤,又问那小内侍:“董尚书是这么说的?”
“是,”内侍低声道,“尚书大人说他尽力而为,只是他也没有把握。”
白嬷嬷颔首,示意小内侍退出去,才与冯婕妤道:“娘娘……”
“两张地图!”冯婕妤的声音颤得厉害,“晟儿他是疯了啊!谁给他的胆子?他但凡跟我吐露过一句两句……”
冯婕妤听说朱晟与密道和京城防卫图牵扯上了,整个心都往下沉。
帝王心性,有一些逆鳞是绝对不能碰的。
只是和霍以骁不睦,而想害霍以暄,这在皇上那儿,过上几年,未必不能周旋,但沾了那两张图,根本救无可救!
董尚书此刻,因为董文敬是朱晟伴读的关系,已然自顾不暇。
白嬷嬷按着冯婕妤的肩膀,沉声道:“娘娘,还是前回那句话,虽是幽禁,但性命无忧。
四公子是聪明人,他肯定想抓真正有心害他和霍大公子的,我们殿下只是被人推到了明面上,他不会觉得殿下被幽禁了,他就高枕无忧了。
我们不能动,让四公子去查,让他使劲儿,静观其变。
若是您急了,公主也急了,那更麻烦。”
冯婕妤咬着牙,道:“是,我不能急,也得劝住成欢,后宫这地方,急性子活不久,爬上来的全是耐得住的。”
话是这么说,可等真的躺在床上,冯婕妤还是一夜难眠。
另一个没有睡安生的是霍以骁。
他做了一些没头没脑的梦。
一会儿是他飞身跳进了御花园的池子里,一会儿是跪在御书房外久久不起。
他还梦到了温宴,她梳起了妇人头,坐在镜子前,转过身来,冲着他笑。
天蒙蒙亮时,霍以骁睁开了眼睛。
各种不同的画面挤占了大脑,让他疲惫不已。
手背覆着双眼,霍以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坐起身来,趿着鞋子,到桌边倒了一些温水润喉。
忽然间,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八年夫妻?
同床共枕?
温宴说亲就亲,是因为在她的梦里,这压根不算什么。
就小狐狸那性子,一言不合,指不定还有更胆大妄为的举动。
他得跟她约法三章,不许她神神叨叨的。
不像话极了!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84章 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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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准备上朝的大臣们都已经候着了。
相熟的老大人们凑在一起说话,视线时不时的,撇一眼不远处的恩荣伯冯碌。
冯碌是冯婕妤的父亲。
“恩荣”这封号,常常被赐给后妃的娘家,是荣宠的象征。
当然,冯家的这个封号,并不是皇上赏的,而是德康帝的四妃之一、冯淑妃娘娘给家族挣的。
从德康、永宁到丰平,原是到头了的。
只因又出了个冯婕妤,在皇上为登基之前就已入了潜府,皇上给她体面,许恩荣伯再传两代。
如此传承,自是有人眼红,有人酸溜溜地说“到头来还是靠姑娘”。
冯家以恩荣获爵位,在朝中自然比不了那些靠功业扎根的。
冯婕妤的两个兄长在中军都督府里挂着差,冯碌也只有大朝会时才会上朝面圣。
朝上议论什么事情,冯碌都不插话,被问到头上了,才会斟酌着说些两不得罪的场面话。
如此一来,比起那些动不动想要插手的外戚,从表面上看,冯家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
可是,朱晟被幽禁了。
冯家的处境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有不少人在猜测,朱晟幽禁之后,冯家还能不能保住爵位?
若是一个不小心,怕是要跟着完蛋。
霍以骁从马车上下来,也看到了冯碌。
他没有多做停留,进了宫,不疾不徐地往习渊殿走。
半道上,朱茂赶了上来,笑着道:“你昨儿又歇在宫外了?”
霍以骁行了一礼。
朱茂左右张望了两眼,压着声音,道:“还在追二弟那案子?”
霍以骁没有回答,他深深看了朱茂一眼,脑海里闪过的是温宴昨天对朱茂的评价。
温宴说,大殿下看着和善,但他心思多,还自以为是。
霍以骁对“心思多”这点没有什么异议,但“自以为是”,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温宴解释说,就像是上回的生日宴。
虽然不知道大殿下准备了什么,但那肯定比鸿门宴好不到哪里去,他以为会成功,结果,没使出来,被霍以骁一酒碗砸朱晟化解了。
“大殿下以为事事会如他所料,可惜他面对的不都是二殿下。”
饶是当时两人沟通的话题并不让人愉悦,霍以骁还是被温宴这句嘲讽意思满满的话给逗笑了。
小狐狸一开口,把朱晟和朱茂都损在里头了。
听过那些,现在再遇上朱茂,霍以骁不由就走了神。
朱茂以为他是因朱晟之事烦心,轻声道:“我知道你肯定想查,二弟朝霍以暄下手,确实太过了,但父皇已经把人幽禁了,你再查,只会惹得父皇不满。”
霍以骁回过神来,看着朱茂,抿了抿唇。
几位殿下之中,朱晟与他矛盾多,朱钰有时对他视而不见、有时直接说讨厌他,朱桓与他之间,更多的是尴尬,而朱茂,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
就是这份客气,霍以骁自然也只能回应客气。
别说他是伴读,便是身份上平起平坐了,也没有伸手打笑脸人的道理。
不管是真笑假笑,起码都是笑,没事找人寻人不痛快,那他和朱晟有什么区别?
虽然,朱茂这会儿来说这些,是把霍以骁都当朱晟忽悠了。
霍以骁的喉头滚了滚,他想说,他挺想惹皇上不满的,反正也不是没惹过,最好是惹烦了、彻底不管他了,他还高兴些,但对着朱茂,他最后还是没有这么说。
没必要。
他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眼下该做什么,又必须做什么,他没有必要去跟朱茂解释。
霍以骁开口,应了一个“是”字。
等了半天,朱茂就等到这么一个答案,一时微怔。
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是想查”,还是“是在查”,亦或是“是会惹来皇上不满”?
看似每一处都能解释,又看似每一处都没有回答。
态度恭谨着,其实就是马虎眼。
朱茂还想再问,抬头看到了朱桓。
朱桓就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霍以骁上前去,给朱桓请安。
朱桓轻声道:“大殿下与你说什么?”
“大殿下让我别再插手二殿下的案子。”霍以骁答道。
朱桓的眉头皱紧,趁着朱茂还没有过来,道:“是别管。”
下午。
恩荣伯夫人到了锦华宫。
冯婕妤听见传报,心跳飞快,顾不上什么,急匆匆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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