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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除非他能证明,皇上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可皇上是先帝在位时封的太子,先帝驾崩后顺势登基,名正且言顺。
当然,霍以骁知道齐美人不是诚王的人,而是从中推断,连亲王要篡位都如此困难,永寿长公主又是要做什么?
长公主只是长公主。
朱桓回到庆云宫时,朱钰的宫室已经熄了灯火,黑漆漆一片。
朱钰却没有睡,趴在窗沿,看着朱桓带着内侍远远经过,他嗤的笑了笑。
“三哥去找霍以骁了?”朱钰轻声道,“难得、难得!”
他的身后,小内侍垂首站着,没有出声。
朱钰也不介意,关上窗户,转身走到床前,合衣躺下,嘀咕道:“你说,我们的四公子到底和三殿下说了些什么?”
小内侍恭谨道:“小的不清楚。”
朱钰道:“那就去弄清楚。”
转小的雨势又突然大了起来,一直下到了天亮。
早朝时,皇上看着都察院递上来的折子,脸都气青了。
啪的一下,折子摔在了大殿上,吓得官员们纷纷跪下,垂着头,不敢出气。
今儿是小朝,各部侍郎没有在列。
皇上与董尚书道:“回去告诉韦仕,自己收拾收拾,滚进大牢去!”
董尚书一个哆嗦,颤声应下。
松江清淤一案,虽没有全部理顺,但其中存在贪墨,已然是证据确凿了。
韦仕收到消息,转头就往恩荣伯府跑,却被拦在了府外,没有见到冯碌,连韦仕的母亲、冯碌的姑母想进伯府大门,都吃了闭门羹。
都察院没有再给韦仕机会,皇上指派了人手查抄韦家。
抄没场面,引了不少人围观。
黑檀儿趴在屋顶上,看完了整个抄家场面。
一箱箱东西抬出去,男男女女又哭又闹。
它想,难怪温宴不愿意来凑热闹,这么吵,一点也不好看。
还是回去看鱼好。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204章 一个字都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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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衙门里,从上到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松江清淤贪墨的案子,查得雷厉风行,不止打了韦仕一个措手不及,连他们都没有回过神来。
太快了。
快得甚至有些不合规矩了。
按说,都察院即便在地方上发现了什么,也要把完整的线索整理、统算,一并呈到御前。
其中经手的各个关卡,涉及到的官员,一箩筐的,甭管有多少个,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而不是现在这样,刚逮了些把柄,就直接把负责此项工事的韦侍郎给办了。
但凡是与贪墨沾了些边的,提心吊胆,不清楚什么时候会被都察院算账。
左侍郎钟大人坐在书案后头,时不时瞥董尚书两眼。
董尚书被他瞥得难受,沉声道:“老钟,你有话就直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同僚,你至于支支吾吾的吗?”
钟侍郎叹道:“我若是上书跟皇上说,松江那案子,我半点不知情,您说,皇上信吗?”
董尚书的脸黑如煤炭:“你也许能撇清,我肯定是不能置身事外了。”
“哎,”钟侍郎道,“等处罚下来,光罚月俸也就算了,顶多省吃俭用些日子,但要是连官职都保不住,真是……”
董尚书道:“近来真是多事之秋,二殿下都成那样了,还有人要跟恩荣伯府过不去。”
钟侍郎笑了笑,不搭这话。
董尚书倒像是来了瘾,又问:“以你之见,韦大人的位子会由谁填补?”
钟侍郎摸了摸胡子,突然心领神会了。
去岁,霍怀定巡按江南,回京的时候,曾拿了一份文章询问他的意见。
文章是临安知府写的,都是这位知府在水利工程上的心得。
写得还真不赖。
霍大人总不会是心血来潮,让他看两眼文章吧?
若霍怀定存了要把临安知府塞到工部的心思……
尚书、左右侍郎,总得空一个出来。
对方是正四品,从旧都入京,没道理还让品级下降了。
是了,霍怀定要安插人手,韦大人又刚刚撞到了枪口上,一来二去,可不就立刻给撸了嘛。
思及此处,钟侍郎看了董尚书一眼。
他能想到,董尚书肯定也能想到。
可董尚书先前那几句话,串到一块,意思就成了“霍家要对二殿下赶尽杀绝”了。
二殿下半死不活,是四公子偶然救下的,韦仕的案子,是霍怀定主办的。
啧啧!
这话越发不能接了。
钟侍郎道:“我也不晓得,看皇上和吏部的意思吧。”
他这把年纪了,不想掺和那些,也不愿意得罪霍怀定。
李知府懂水利,从文章上看,对工部其他事物也有些了解,这么一个人,总比什么都不晓得的二愣子强。
至于霍怀定会不会倒……
霍太妃还在,霍家就安稳,等太妃娘娘身子骨不行了,他老钟早就告老了,还关那么多做什么。
是了,他得去吏部那儿通个气,让人把位子给留好了。
万一吏部真弄个其他人来,坏了霍家的准备,下一个挨刀子不是董尚书,就是他老钟。
为了自身安危,必须在霍怀定回京前,把临安知府调任工部右侍郎的事情给敲定了!
董尚书眯了眯眼,暗骂了声“老狐狸”。
明明是有想法的,却在这儿装良善!
他默念了两句心经,让自己心平气和些,他眼下要做的是小心谨慎,不被韦仕拖下水,其他的事情,细水长流,不着急。
燕子胡同里,曹氏正听胡嬷嬷和劳七媳妇说事情。
劳七媳妇今儿刚采买了清明要用的物什回来,给曹氏点了账,又顺带着说韦家抄没的场面。
“原还想着,我们也算是有些见识的,官宦人家,起起伏伏的海了去了,左不过是‘起高楼、宴宾客、楼塌了’,没什么新鲜的,”劳七媳妇道,“可我一看官兵抄家,还是怵得慌。”
温慧被曹氏压着练字,闻言抬起头来:“学问做的不错,看来劳七跟着父亲跑腿,也没少认字翻书。”
劳七媳妇一怔,复又闹了个红脸,一路红到了耳根。
胡嬷嬷抿着唇笑。
曹氏也有些想笑。
她知道温慧就是单纯地夸劳七媳妇,小姑娘家家的,话一出口也意识不到其中的调侃意思。
只是这些事情,现在若要给温慧解释,肯定不合适,不解释,温慧又弄不明白状况。
曹氏自己哭笑不得,只能笑着啐她:“写你的字去!整天练,还没婧姐儿写得好、画得棒!”
温慧一听,顾不上琢磨劳七媳妇为何脸红了,撇了撇嘴,道:“我写字画画不如她,我女红比她强。”
“是是是,”曹氏哄道,“你们都是好姑娘,各有千秋。”
温慧一听好话就高兴,低着头继续写去了。
胡嬷嬷拿肘子撞了撞劳七媳妇:“怎么个怵得慌?”
劳七媳妇道:“官兵把整个宅子都围起来了,一个个大汉进去搬东西,好多人围着看。
那韦家,还是和恩荣伯府做亲家的,自家宅子也不小,比我们这儿还大了两三倍。
就这,里头哭天抢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女人哭,孩子哭。
还砸了不少东西,动静真是大。
后来拖出来好些人,韦大人的老母亲也被拖出来,哪里还有伯府出身的老夫人的富贵样子,披头散发的。
虽然韦大人犯事,抄没是罪有应得,但看到那场面,还是叫人心里憋得慌。”
胡嬷嬷听了,长长叹了一声。
温慧又抬起了头:“这么吓人呐?那以前大伯父出事的时候,阿宴……”
她说不下去了,她不敢去想。
那么多的官兵冲到家里来,阿宴和章哥儿当时都在想什么。
若遇着这事儿的是她,她真的不敢想象!
劳七媳妇幽幽道:“边上有个看热闹的,说是原先平西侯府抄没时,他也去看了。侯府的根基,哪里是韦家能比的,东西多,人也多。他在那儿侃侃而谈,还说太傅府上抄没时如何如何,奴婢是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赶紧回来了。”
曹氏的心里亦是戚戚然,赶忙交代温慧:“这些话,不许跟宴姐儿去讲,一个字都别提!”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205章 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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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宴姐儿是个很出色的姑娘。
做过公主伴读,遇事的想法、进退也就更成熟。
连在桂老夫人跟前,宴姐儿都能占到便宜,让老夫人哑巴吃黄连,还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
只这本事,曹氏就得说一声佩服。
而且,宴姐儿的性子豁达,吃过苦、蒙过难,还能整天乐呵呵的,可见其心性坚定。
宴姐儿的乐观、积极跟慧姐儿不同,自家慧姐儿那是傻乐!
可再出色,宴姐儿也就是小姑娘,比慧姐儿还小一些。
那些苦难,她只是不说,却并非不痛。
思及此处,曹氏更是心疼了,她又再次叮嘱了一遍:“什么抄没啊、惨啊,都咽到肚子里去!又不是没有高兴事儿好说的,做什么接旧伤疤?你爱与她玩,知道要说什么吗?”
“知道啊,”温慧道,“说京里好玩的、好吃的,说黑檀儿。”
曹氏赞许地点了点头。
温慧放下笔,凑过来道:“可是,不开心的也得提啊,要清明了。”
曹氏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了,要清明了。
这就不是个能让人开心的日子!
曹氏只好道:“那就低头多折元宝,少说闲话!”
西跨院里,温宴歇了午觉起来,拿着鱼干逗黑檀儿。
前回,黑檀儿被常宁宫的鱼干捕获了欢心,乌嬷嬷一下子来了精神,跟温宴打听了一番,誓要做出能媲美宫廷小鱼干的小鱼干。
黑檀儿给温宴形容了一番,要这样那样,温宴全转达给了乌嬷嬷。
乌嬷嬷刚做得了一碟,全给西跨院送来了。
她很有信心,因为她做的时候,好几只野猫在墙头里外转悠,要不是黑檀儿赶猫,它们还不肯走。
黑檀儿咬着小鱼干,呜噜呜噜跟温宴说韦家状况。
岁娘从外头进来,道:“姑娘,院子里在折元宝了。”
温宴应了声,给黑檀儿留了两条,自个儿净了手,往院子去里。
曹氏带头,坐在石桌旁,手脚麻利地折元宝。
温慧、温婧和费姨娘都在。
见温宴来了,费姨娘赶忙起身,给她让位子。
温宴问曹氏拿了一叠锡纸,笑道:“太医让我少吹些风,我去廊下折,姨娘只管坐着。”
费姨娘看了曹氏一眼,见她微微颔首,才又坐下。
曹氏让温慧、温婧去陪温宴,自己手上不停,心里想:宴姐儿多会做人呐。
这会儿哪有多少风?
温宴前阵子傍晚出去,风可比现在大得多。
心思如此细腻,对周遭事情的感悟也就越发深刻。
那些不好的经历,就成了不流血的旧疤痕,永远都在那儿了。
廊下,温宴坐着折元宝。
她想得其实没有曹氏以为的那么多。
韦家抄没,她自是不乐意去看。
自家经历过的惨剧,哪怕是落到了别人身上,哪怕那人是她的仇敌,她也不愿意看。
前世,长公主府被抄没时,温宴亦没有去看一眼。
可清明祭祀,温宴心平许多。
失去父母亲人,对她而言,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温慧一面折,一面与温宴道:“祖母的意思是晚几天再上山,一来避开人多的正日子,二来父亲休沐。”
温宴颔首:“晚几日也好。”
当时行刑后,夏太傅的一些学生帮着收殓,在城郊山上寻了一块无主的地,让夏家人简单入葬。
平西侯府的罪名是通敌,连祖坟都没有保住。
学生们没敢立碑,把他们和夏家的葬在一起。
温子谅和夏氏的骨灰由温章带回了临安城,在山上的是衣冠冢。
温子甫的意思是,自家以前得了夏家不少照顾,平西侯府和夏家在京中没有其他亲人了,他们不去祭扫,全由学生去上香,说不过去。
何况,人都走了,祭扫而已。
一下午工夫,这么多人一道动手,折了好几袋子的元宝。
温宴赶到西花胡同时,霍以骁已经到了。
黑檀儿飞快地窜去了池边,看它的红鲤鱼去了。
温宴提着食盒走在后头。
霍以骁抬眼看去,刚好发现温宴的头上有什么在闪光。
“你头上是沾了什么?”霍以骁问。
温宴奇道:“什么?”
霍以骁伸手想指,那个闪光却不见了,仿佛是他先前看走眼了似的。
温宴见他一副要指又不知道指哪里的样子,自己明白过来了。
折元宝的时候,身上肯定会站着些锡制末。
她来之前换了身衣裳,洗净了双手,头发也收拾过,但那么细小的碎末,有遗漏也不奇怪。
碎末不起眼,应是正好对着光了,才会被霍以骁看到。
心知肚明,温宴却起了心思,故意装作不知道,脑袋凑到霍以骁跟前:“在哪儿?骁爷替我找找。”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挨近了,他甚至能够闻到温宴身上的胭脂香。
淡淡的,很是清雅。
温宴大抵是用惯了这种,她在临安时,用的也是这个味道。
而这个香气,他闻着很舒服,也很喜欢。
霍以骁不由地又想起了温宴说过的梦。
八年夫妻。
夫妻之间都是怎么处的?
他不知道,他也没见过别人家夫妻相处,但话本子里的男男女女,他看过不少。
四公子和这个姑娘、那个小姐的各种故事,总结起来,红袖添香,旖旎多情,描眉、戴珠花。
现在,他当然不是要给温宴戴珠花,但这个姿势,颇有那个意思。
小狐狸怎么这么大大咧咧?
姑娘家家的,能这么往别人身前挨吗?
转念又一想,温宴根本没把他当别人,她在做她自认为很平常自然的举动,她都敢主动亲他……
霍以骁啧了一声,喉头滚了滚:“你故意的?”
眼前的脑袋慢悠悠地晃了晃。
霍以骁:“……”
行了,就是故意的!
既是故意的,让她顶着那闪闪的东西待着吧。
下一瞬,随着温宴的摇头晃脑,霍以骁突然又看到了那个闪光。
下意识的,他的指腹落下去,把那碎末给取了。
这动作太过流畅,全是练武之人的反应力,手比脑子快。
霍以骁只好道:“取下来了。”
温宴颇为遗憾地“唉”了一声:“再找找,也许还有呢?”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206章 够不着(月票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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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在眼前晃。
温宴低着头,恰巧露出了一段白皙的脖颈。
淡淡的胭脂味若有似无,萦绕在呼吸之间。
霍以骁二话不说,一手按在温宴的肩膀上,把人按回了椅子上,冷着声道:“这什么东西?”
“锡纸末,”温宴答道,“下午,家里折元宝,过两天要上山祭扫。”
霍以骁一怔,冷言冷语不下去了。
是了,要清明了。
温宴敏锐地察觉到霍以骁的情绪,笑了笑,道:“每年都是如此。”
说完,她起身去备茶了。
有些话,其实不好说。
她可以告诉霍以骁,在“梦里”,她的痛苦已经过去了,她不止每年正常祭扫亲人坟墓,在翻案之后,平西侯府的祖坟亦重新修缮、立碑,她作为后人,做到了她能做的全部。
可是,这是她的全部,却不是霍以骁的全部。
霍以骁一辈子都无法祭祀他真正的母亲,不能给她立碑,不能给她磕头,不管他是不是认祖归宗,母亲都不是母亲。
这种不幸,不是温宴的几句言语便能给霍以骁安慰的。
前世,做了八年夫妻后,她不能。
今生,眼前的这个霍以骁对她远不及从前那么熟悉、亲近,自然越发不能。
说得再多,也得让霍以骁自己梳理情绪。
水壶咕噜咕噜。
温宴煮水泡茶。
霍以骁接过温宴递给他的茶碗,看着氤氲热气,想说什么,又全部咽下下去。
他无从说起。
他的境遇是他与生俱来的,他能跟皇上放两句狠话,因为有皇上才有了他,但他不能拿身世说温宴什么。
再说了,温宴鬼灵精怪的事情太多了,真想说道她什么,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花厅外,忽然传来了黑檀儿的叫声。
温宴微微皱眉,走出去寻它。
黑檀儿站在石板桥上,脑袋冲着水面,抬也不抬。
它听见了温宴的脚步,嘴里叽里咕噜的。
温宴听了一会儿,忍俊不禁。
霍以骁也走了出来,问温宴道:“它说什么?”
温宴一面笑,一面说:“它看上那条红鲤鱼了,想带回燕子胡同去养。”
霍以骁道:“不是带回去等着吃?”
这厢温宴还没有回答,黑檀儿又喵呜喵呜地说开了。
“它说,它不缺鱼吃。”温宴道。
黑檀儿有很多口粮,它不会动红鲤鱼,要是哪天缺鱼吃了,大抵就吃了。
霍以骁听明白了黑檀儿的想法,忽然,沉闷的心思就松了。
晚霞下,黑猫儿在水边“说”得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真就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猫,这幅“全天下就我说得最在理”的样子,跟小狐狸一模一样。
他勾了勾唇,那些郁结散了大半,他笑了起来。
“你捞起来,就带回去养吧。”霍以骁冲黑檀儿道。
黑檀儿听了,立刻伸出爪子去够,指尖刚触到水面,它自己就缩了回来。
它够不着这鱼!
扭过头来,黑檀儿冲霍以骁龇牙,然后骂骂咧咧着。
霍以骁听不懂,可他觉得有趣,抱着胳膊听它骂,听完了,还是不给它捞,“大摇大摆”地走回花厅去了。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碗里的茶还是热的,但他的心情已然是天差地别。
果然,还是逗猫最有意思。
——
温家出城祭扫的那日,天灰蒙蒙的。
曹氏扶桂老夫人上车,道:“不热,应当也不会下雨。”
山道崎岖,马车起先还好走,离得越近越是颠簸,不得不换作徒步。
桂老夫人走得慢,后半程还是温子甫和温辞轮流背上去的,待到了地方,她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发闷。
前些天,应当是有夏太傅的学生来祭扫过了,他们清理了杂草,地上还留有痕迹。
可到底还是太寒酸了。
桃李满天下的夏太傅,最后就剩下这么一个归处。
平西侯府就更别说了,连墓碑都立不了,成了一个个土包,里头谁是谁都分不清了。
虽说,人走灯灭,身后好好坏坏的都看不到了,但总得给活着的人一些念想。
桂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她得再坚持坚持。
定安侯府虽然要到头了,但温子甫和温子览的官路还在走,她得再多看看。
打扫,供奉,祭拜。
温子甫神色很是严肃。
曹氏也走累了,看着丈夫,脑袋里七想八想的。
得亏温子甫没喝醉,不然,她怕他张口又要嗷“哥哥唉”。
因着半道上要歇息,等温家一行人到山下时,已经是下午了。
山脚下,官道通往城门。
此时,本来还算宽敞的官道却有些堵,前头的马车纷纷靠边让路。
温子甫让人去打听了,回来禀桂老夫人道:“似是公主、郡主们要去围场踏青,仪驾经过,让人避让。”
桂老夫人听了,看了温宴一眼。
温家自然也避了,很快,仪驾的声音由远及近。
忽然间,不知道是谁家的马惊了,人声嘈杂,引来了好些官兵,连带着温家的马匹都有些焦躁,车把式赶忙安抚。
有官兵过来,温子甫赶紧下车。
“温大人,”官兵认得他,忙道,“稳一稳府上的马,别惊了贵人们。”
正说着,仪驾已然是越来越近。
似是听见了响动,一辆马车的帘子掀开了一个角,少女容颜在帘后一闪而过,而后,帘子落下,很快,马车也停下了。
车上下来了一个嬷嬷,直直走到了温家马车外:“请问,温宴姑娘在车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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