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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航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宇宙
舒以安一副小学生犯了错的样子任是褚穆想耳提面命的教育她一顿,现在也是说不出口的。都说男人的思维永远比女人要理性化,所以刚才在听舒以安说完之后他就迅速的找到了问题的核心。
他抬手将舒以安耳边散落的头发往耳后拢了拢,神情平和的嘱咐她一句:“你在车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舒以安看着褚穆走入酒店的高大身影,恍惚间忽然想起自己很久以前《king,warrior,magician,lover》上看到的话——他们沉稳,处事不惊,能够在危险中保持镇定,他们不容易被冒犯,却很容易能给人带来安全和可靠感,他们习惯于慷慨的给予他人帮助,他们从来不为自己辩解,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谁。
无疑,褚穆在舒以安的生活中就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不管自己历经了如何的恐慌和罹难,褚穆总是能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身旁将她带离那种境地,就好像自己很久之前在那场滂沱暴雨中,他单手举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她面前带着她未曾见过的矜贵和疏离轻声问道,
“舒以安,你愿意嫁给我吗?”
褚穆下了车匆匆几步走出舒以安的视线,转身步入酒店大堂的时候拿出手机按下几个号码。嘟嘟几声之后,电话那端响起一道很正式温厚的男声:“您好,我是傅衡。”
褚穆闻言勾了勾嘴角:“这都快十点了,您这是还工作呢?”
傅衡大概是听清了电话这边的人是谁,明显松了口气。揉了揉疲倦的眉心换了个姿势听电话:“没,我以为是又出了什么突发事件。都这么晚了大神你有何指示?”
褚穆也不再跟他开玩笑,直接奔了主题:“我记得你有个朋友是在亚眠做工业贸易的,得空了帮我打听一下布莱恩这个人。”
傅衡微微蹙起眉:“得罪你了?”
褚穆没有多言。
傅衡跟着褚穆两年,最早还是他把自己从外交学院挑出来带到现在这个位置上的,所以对于褚穆的行事作风不能说是了解但至少也是能揣度心意的,顿时就醒悟了他的意思。
“我明白了,那……需要我做什么?”
“走正规程序,查清了事儿把人连证据往当地警察局送就成。”
到底是老大,做事儿滴水不漏。傅衡忍不住默默的膜拜了一下他。大概是电话的声音吵醒了旁边睡熟的女孩儿,她小声的嘤咛了几句转身踢了傅衡一脚。
话筒里隐约传来傅衡耐心哄对方的声音,褚穆有点诧异:“喻苒在你那儿?”
傅衡牵制住小姑娘的手抱在自己怀里好半天才回:“她辞了那边的工作来陪我,现在又怀孕了,打算在这边定居了。”
“爱情的力量你这种人是不会了解的。哎老大你到这边有日子了,怎么不打算把嫂子接过来?我觉得吧这夫妻还是在一起的好,你听我跟你说……”
褚穆听着烦,没等他唠叨下一句就果断的掐了电话。
秘书老远瞧见旋转门外站着的人影,硬着头皮上前去。
“克鲁斯先生说他没什么要紧事,知道您刚才出了点意外情况说让您先回去,这边我留下?”
褚穆略微思忖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都已经来了不见面不合适,我进去打个招呼,今晚你留在这儿明天一早来酒店接我。”
匆匆进去酒店和克鲁斯打了个招呼,克鲁斯笑得暧昧,对于今晚的事儿表示充分理解。褚穆临走还不忘用自己生硬蹩脚的中文欢送他:“纯(春)晓(宵)前(千)紧(金)。”
上车的时候舒以安正在愣神,褚穆瞥见她情绪不高的样子随手摸了摸她柔软的耳垂:“心情好点了吗?”
舒以安扁着嘴小幅度的点点头:“好多了。”
“先去你的酒店拿行李,今天晚上住在我那儿,明天一早你跟我回德国。”
“啊???”舒小姐瞬间有些呆萌的睁大了眼睛,“这么快?”
褚穆没好气哼了一声:“嫌快?行啊,那你就继续呆在这儿谈工作吧。”
“不要!”舒小姐坚决摇了摇头。为了表示忠诚,还自我肯定般的碎碎念了两句:“这样很好,嗯,我跟你走。”
一路都很顺畅,到达酒店时,褚副司长提着舒咩咩的行李走在前面,舒小姐默默的跟在后面。刚刚打开的房门中里面是一室的黑暗,舒以安的额头因为看不清屋里的陈设被拌的“咣”的一声撞在了褚穆的背上,闷响之后舒小姐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推到一侧的墙壁上。
除却额头上的疼痛之外,向她袭来的,还有褚穆的薄唇。
“唔……”舒以安被褚穆抵在墙壁上有些喘不过气来,被迫仰起头承受他落下灼热的吻,黑暗中褚穆的一只手还牢牢垫在舒以安的脑后。
厮磨间,舒以安两条腿被褚穆用力一顶有些不知所措的圈在他劲瘦的腰间,一时间画面看上去十分引人遐想。大概是太久没有见面,褚穆咬着舒以安柔软的唇瓣竟不舍得放开。原本只是想象征性的惩罚她的只身旅行,现在怎么演变成了夫妻二人久别重逢?
舒小姐迷迷糊糊的抱着自家大神的脖子任由索取。偶尔被弄疼了小声嘤咛一下,这是两人结婚后少有的几次亲吻,但是每一次必定会带着场近乎于暴烈的情事。
这次,也不例外。
舒以安被撕开大片领口的衬衫纠缠着褚穆笔挺的白衬衣,纤细腰围的淡色牛仔裤混合着黑色剪裁精良的西装凌乱的铺了一地。
舒以安的身体很柔韧,这是褚穆多次实践得出来的结论。
看着她背对着自己把头埋进枕头中一缩一缩小声哼的样子,褚穆才勉强了事让自己收了手。
可能是困极累极了,加上在布莱恩那里受到的惊吓,舒以安很快就抱着褚穆沉沉睡去。不知她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总是要下意识的抱住点儿什么才能睡着。洁白的床单下是她光裸柔软的身体,褚穆好似安抚般的一下一下的拍着舒以安的背,哄她安然入睡。
看着凌晨的天光衬出女子安静的睡颜,褚穆忽然觉得这次法国之行,他似乎来的不亏。
同时他也不敢去想如果昨天舒以安没有遇到自己,那这个晚上,她又该怎么度过?心念至此,他忽然伸出手去捏住女子小巧的鼻翼。
感觉到呼吸的不顺畅,舒以安不满的睁开有些惺忪的眼睛:“你干嘛……”
褚穆见她醒了,顺势捞起她的腰把人带起来,不同于褚副司长平常风度翩翩精致高端的样子,此时此刻他的头发有些乱,身上的衣服被舒以安弄的乱七八糟,就连神情都是带些紧张和期待的。
“你要是没看到我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
舒以安被他捏着鼻子鼓着嘴一把打掉他的手,晕呼呼的往下滑试图找到枕头。
“褚穆你好无聊哦。”
应该是特别不满舒以安的答案,褚穆直接袭击到被子里女人最敏感柔软的位置,作势欲动,语气危险:“说不说?”
舒以安蒙着头猛地尖叫一声,突然袭来的感觉快要让她支持不住:“蛇精病啊你!!!”
褚大少爷恍若未闻的动着,丝毫不顾舒咩咩的反抗。原本一场好好的问话又演变成一场战事。
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舒以安才慢慢翻身伸出手臂来圈住褚穆的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话:“如果没看到你,我一定今早就飞到德国来投奔你……嗯…一定。”
而原本闭眼深寐的人听到这句话后,喉间竟然小幅度的动了动,转身抱紧了怀中的人。
幸好,幸好是我先遇到你,没有让你一个人带着委屈向我投奔而来。
这是褚穆第一次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
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的光景。秘书早早的备好了车在酒店外等。
舒以安看着对着镜子系扣子神清气爽的人,忍不住一阵腹诽,简直就是一个披着精英外套的魂淡啊!!
“想什么呢?”
看着自己面前骨节分明的手舒以安吓了一跳,接过他递来的水心虚的咕嘟咕嘟喝干了才龟毛的摇摇头:“没想什么,衣服颜色挺好的。”
褚穆疑惑的看了一眼身上的白衬衫,颜色?挺好的?
回柏林是需要从巴黎坐飞机的,秘书经过昨天那么一闹才知道舒以安是大神的老婆。所以极其识相的准备了两台车。一台大神和老婆,一台留给苦兮兮的自己。
这是舒以安第二次来法国,看着高速公路刷刷路过的风景,之前的阴霾全都一扫而光。
褚穆单手支在车窗上看着舒以安毛茸茸的小脑袋,心情也变的特别好。车子驶出了快一个小时,褚穆才把想了一路的话说出口。
“下个月是我的年假,你要不然在这陪我一段时间,等六月初一起回去?”
舒以安没说话,正当车里气氛安静的时候,一阵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几乎不出意外的,来电人,肖克。
是啊,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又怎么能瞒住呢?
褚穆看着她犹豫不绝的样子忽然要伸出手去拿电话,舒以安却先他一步接听了起来。声音清明。
“您好肖总。”
电话那边的肖克十分低气压,语气也不是很好:“我派你去法国是为了谈合同,不是要给我搞砸的!”
舒以安垂下眼默了默:“对不起,是我的责任。”
肖克缓了缓语气,转而另一个问法:“你在哪?马上回来,我叫秘书给你订好了机票,这边我再想办法。”
舒以安转头看了眼专心开车的褚穆,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很抱歉肖总,我想我要辞职了。我并不适合在您的公司做事,这个项目造成的恶劣影响,我会承担相应的后果。”
肖克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眉头诧异的挑了起来:“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舒以安,这个后果你承担的起吗?我希望你能冷静的想想,马上回北京,我们好好谈谈。”
舒以安是做了决定就很难改变的人,大概就是那种性格色彩很浓烈的样子,虽然很容易搓扁揉圆,但是骨子里的那种倔强,却是谁也说不听的。
“我已经决定了,辞呈和相关手续会在下个月月初递交总部。再见,肖总。”
鉴于刚才舒咩咩义正严辞辞职的样子,褚穆甚欢,牵过她一旁的手搁在自己手里捏来捏去。
“辞了就辞了,我养你。”反正老子早就看你那个工作不顺眼了!!察觉到舒以安的反抗,褚穆迅速地补了一句:“实在想工作,回北京再换一个就是了。”
“褚穆。”
舒以安坐直了身体一下子很认真,阳光下她大大的眼中满是坚定:“我辞职不是为了要你养我,而是这个工作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多的不开心,甚至于给你也带来了麻烦……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
大院里的男孩儿,几乎都有些大男子主义。尤其是褚穆这种习惯于独当一面的人,所以舒以安那番话根本就动摇不了他脑中打小就种下的“男人生来就要赚钱养家养老婆”的概念,以至于两人刚刚领证的那天,舒以安就拿到了一张数额巨大的金卡。
所以一时间褚穆也没什么心思去反驳,只能先应了下来:“想怎么做回了北京都随你喜欢。”
舒以安握了握手机,看着褚穆一本正经的样子,就这么将信将疑的被骗上了飞往柏林的飞机。





蔷薇航班 第4章 付诸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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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京城cbd大楼中心的肖克看着渐渐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终究是哀叹一声。
这场赌注,还是输了。
肖克以为舒以安足够聪明,所以特地派她只身一人前往法国去谈这个案子。其实像他这样一步一步坐到中华区执行总裁位置的人,又怎么会不懂布莱恩的意图呢?
从几年前的年会开始,肖克就能读出布莱恩眼里那种浓厚的渴望色彩,其中他顶着压力大大小小拒绝过他数次。
但是这次他想看看,或者也只是出于赌气,褚家这个儿媳妇到底有没有能力在不伤自己的情况下真正适应职场的规则。
在公司做了两年,舒以安始终被安放的太好,永远是妥帖没有任何意外的翻译文员,她几乎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到职业竞争的可怕。
所以肖克拿自己的权利和她的安危来赌这一场,但是很遗憾,舒以安让他失望了。而失望的原因就连肖克都不愿意承认。
他想过舒以安会失败,他甚至期待她会失败,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以老板的姿态进驻她的人生来左右她的方向,可是任是这样费心的安排终究是百密一疏,让舒以安在那样一个不出所料却又惊恐万分的夜里遇上褚穆。
一个远远比自己更强大更高深的男人,那才是肖克真正愤怒的所在。
当他在电话里听到那头柔和清越的女声一字一句的提出辞职时,心还是没能忍住的往下沉了沉。因为这场赌局惨败的后果就是,他会失去她,哪怕是以最普通的员工方式。
看着灰蒙蒙的天色,肖克有些认命的阖了阖眼睛。有些人,可能注定会在某些地方做一个失败者吧。
远远看去,二十八层挺拔的黑色身影显得无比寂寥。
而此刻远在柏林的舒小姐,却莫名奇妙的打了个喷嚏。
褚穆抬头瞟了一眼室内空调的恒温显示屏,懒洋洋的抓过遥控器升高了两度。
这是褚穆德国的房子,还是那年他刚刚得到委任时江北辰联合纪珩东俩人送的礼物。用纪珩东的话说,男人嘛,升官发财死老婆哪一个来了都是要随份子的,褚穆无疑占全了前两样。
房子不大,一百六十平米的公寓被装修的极富有高端格调,灰色为主格调看上去特别奢华大气,客厅里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使得采光特别好。舒小姐穿着宽松的大t恤盘着腿坐在地板上一件一件倒腾行李卷。
“这几件是衬衫,深蓝色和灰色是年初的时候买的,那件浅粉色的是愿愿去罗马带给你的,现在穿都刚刚好。”
阳光下,她干净白皙的手指灵巧的穿梭在一个一个的衣卷中,然后仔细的打开抚平上面的褶皱。原本及肩胛处的头发也被她松松的团在脑后,从褚穆的方向看去,阳光下的她纤细而美好。
“浅粉色?”褚穆从沙发处慢慢踱步走过来,也盘腿坐在舒以安的身边,一根手指嫌弃的挑起那件满是小弓箭刺绣的粉色衬衫厌恶的摇头,“我不穿。”
“喂!”舒以安打掉他的手,又把衣服拿了过来。“好歹是愿愿的心意啊,这个颜色很好的,你看真的很适合你。”说完,还一脸笃定的搁在某人身前比了比。
“还有这些是你平常穿的休闲装,给你放在衣橱的下层了。”
“哦对了。”舒以安像想起什么似的,从箱子的内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你走的时候把表落在家里了,难道你没发现吗?”
看着舒以安递过盒子的手以及她落在自己腕上的目光,褚穆下意识的动了动手腕,有些不自然的接过来,神色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就连声音都是平稳的。
“可能走的急,忘了戴。”
舒以安的目光在褚穆的左手上有一秒钟的停滞,但却细微得让任何人都察觉不到。她转身抱起一叠衣服向衣帽间走去:“我去把它们挂好。”
舒以安从衣帽间出来,见褚穆还坐在那里不禁有些奇怪:“你不去上班吗?”
“今天周日。”褚穆低头不知道在摆弄什么,好半天才应了一句。
“哦……”舒以安有些茫然的抓了抓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褚穆微微偏头,正好看到她倒在沙发上怔怔的样子,他忽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俏生生的躺在他的房子里,眉眼弯弯,刚刚还在为自己收拾衣橱,就好像平常夫妻般自然。
而这种感觉无疑对褚穆来说陌生又新奇,心念至此,他摸了摸正在游魂的人的脸蛋儿,心情好得很。
“起来,带你去超市。”
超市,这是舒小姐除了家以外最乐意去的地方。为什么呢?因为家里能睡觉,而超市则能满足她对生活的一切需要。
柏林二十度的傍晚,就连呼吸都带着舒畅自由的味道。
超市离褚穆的公寓仅隔了一个街区,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够走到。
舒以安穿着柔软的平底鞋,上身则换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褚穆从大门出来的时候挑眉看了看她的装束,不置可否的吐出几个字:“很合适。”
舒以安被褚穆牵着手跟在后头,她看着他那件浅蓝色的套头衫,琢磨着他是说这衣服合适自己呢?还是合适他?
六点的光景,在距离超市不远的拐角处有几位老人组成了街头乐队,曲子欢快而浪漫,下班回家的人们从这儿经过脸上都带了些善良的笑意。
一位吹圆号蓄满大胡子的德国老人远远地看见走过来的两个人,几步上前对着舒以安绅士的欠了欠身,站在她面前吹完了最后几个音符。接着牵起舒以安的另一只手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德文。
舒以安专修法语,哪里听得懂老人在说什么,一时有些尴尬的转头向褚穆求救。
褚穆对老人的动作倒也不恼火,反而谦和的笑了笑也十分清晰的回了一句德语。
褚穆讲德语的时候声调很低且极其有磁性,老人听后哈哈大笑几声放开了舒以安的手,把路让给两人,同时又给身后乐队一个手势,好似欢送两人似的重新奏起了曲子。
舒以安被褚穆牵着往前走,有些莫名奇妙。
“喂!他到底和我说了什么啊?”
褚穆盯着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车把人往身后带了带:“没说什么。”
“骗人。”舒以安鼓起嘴一脸的不信,“那他怎么能笑成那个样子?”
“说你长得丑。”褚穆带着舒小姐过了马路往超市里走去,终于没忍住戏谑的说出几个字。“他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东方人。我对他说受惊了,马上带你走。”
“没看到走的时候他还奏乐欢送你吗?”
“……”这回舒小姐是真的郁闷了。“我长的丑好像你很骄傲哦。”
“弗洛特说,如果你不能拥有最好的,那拥有一个最独一无二的。很显然,你是后者。丑的独一无二的东方人。唔?芒果拿几个?”
舒以安看着摞满整个货架的新鲜水果,赌气般的踮起脚:“不想吃芒果,石榴吧。”
奈何她人瘦小,蹦起来也还是将将才能碰到货架边的价格牌。几次下来,东西没拿到,脸色倒是红润了不少。
褚穆看着舒以安赌气的样子,忽然站在她身后,伸手轻而易举拿下两个石榴,顺势把人圈在胸前。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大胡子说你是他见到最美的中国女人,他想娶你回家。我说很抱歉,你已经是我的太太了。”
褚穆醒过来的时候,舒以安正在给他熨衬衫袖口上的褶皱。
大少爷起床的时候低气压很严重,懒洋洋的直接绕过她开始洗漱。舒以安深知他这个恶劣的生活习惯,一时也不敢大着胆子招惹他。之前几次她因为早起被褚穆压在床上折磨得长了记性。
平常都是褚穆一个人住,所以每天闹钟都会准时在早上七点响起。熨衣服这种事他是断不会做的,通常都是买了新的原封不动的挂在那里,送洗的时候再由专业的洗衣人员整理好。如今看到舒以安软绵绵低着头的样子,褚大少爷咬着牙刷心情舒坦的不得了。
每周一的八点半,是褚穆去开会的日子。
舒以安打开衣袖的最后一个扣子,把衣服递给刚刚洗漱完毕的人。
褚穆接过来看着她站在自己胸前打领带,直接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今天在家做什么?”
“嗯……睡觉,写辞职报告。”
“没了?”
“没了。还是你有别的事情要我做?”舒以安仰头看着褚穆。说话间,那条深蓝色的领带已经在舒小姐的手中变得工整精致。
舒以安打领带的手艺,还要从两人刚结婚的时候说起。
那是结婚的第一天清晨,褚穆要去参加一个外事活动,因为是很严肃的场合秘书还特地提醒过他,着装不仅要正式,而且要肃穆。作为一个外交官,褚穆深谙其中的规则。所以早早就起床准备了。
谁知道最后打领带的时候出了问题,领带就好像故意和自己做对似的,褚穆怎么弄看起来都不规整。
舒以安在床上实在听不下去他窸窸窣窣的声音了,于是赤着脚走到里间浴室探出一颗小脑袋弱弱地问:“需要帮忙吗?”
褚穆有点质疑的挑眉看着门口的女人:“你行吗?”
褚穆这个人对于品牌有一种近乎于执着的热衷,hugo boss和ermenegildo zegna这两个奢侈的男装品牌几乎占据了衣帽间的全部空间。
舒以安看着领带侧面那个不起眼的标志,忽然动手打起了一个极其繁复的结。
褚穆微微低头就能看到她赤着的洁白圆润的双足。可能是浴室的地砖很凉,她十个脚趾都微微蜷缩了起来。
清晨的舒以安看起来和之前特别不同,不同于以往的淡然温和,穿着及膝的白色睡裙,甚至还带着些天真和小女人的娇气。
那个时候褚穆也是看着舒以安柔软的发顶,忽然伸出手来圈住她把人抱了起来,让那双光裸的双足刚好踩在他的脚上。
舒以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扶着褚穆的肩膀,一双圆圆的眼睛都睁大了:“喂,我很重的……”
谁知褚穆却好像没听到似的又把人往自己身前带了带,让她站的更稳了些:“女孩子,别着凉。”
当时。舒以安认识褚穆有一段时间了,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心。但是在两人结婚的第一个清晨,她还是因他这样的一个举动彻底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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