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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柳戈道:“你走你的,我只是在正常的夜间操练而已。”
原无限看了看四周,被冀州军围的水泄不通,别说他们走,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飞起来也会被乱箭射死。
此时此刻他们也体会到了什么叫仇恨,以往他们缉事司的人无所顾忌,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他们真的就敢骑在冀州军的脑袋上拉屎。
这些冀州军的人,从士兵到将军,哪个不是恨他们恨得入骨?
以往把人欺负的太狠了,现在人家得了机会,怎么可能把他们轻易放走。
曾经有冀州军的一名校尉,因为得罪了缉事司的人,被他们直接闯进军营把人带走,而且还说了一句你们这些当兵的不过都是督公养的狗而已。
这句话把冀州军已经得罪透了,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将军......”
原无限陪着笑脸说道:“要不然我进去给李公子赔个不是?”
柳戈看着他说道:“你怎么他了?为什么给他赔不是?”
原无限:“这......将军,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若还有需要缉事司帮忙的地方......”
“你在威胁我?”
柳戈指了指原无限说道:“这个人当众威胁府兵将军,带人擅闯军营重地,把他们的兵器甲胄都给我卸了,绑在这等着他们的旅授过来领人。”
“你别太放肆!”
原无限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他们是真的没有受过这等气,此时听闻要把他的兵器甲胄卸了,这种屈辱已经越过了他们的底线。
他怒视着柳戈说道:“我们缉事司的人不受地方官府节制,也不受军方管辖,你纵然是将军,你也没权力阻拦我们,更没有权力下了我们的兵器,这件事若是闹到......”
柳戈笑了笑道:“来人,现在就快马加鞭的往都城送信,替我们原大人跟他主子刘崇信说一声,就说他在冀州受气了,正在哭鼻子呢,请求刘崇信刘公公立刻带着三千太监大军过来镇压一下。”
原无限暴怒:“辱骂督公,你已经过了底线!”
柳戈道:“你的底线是辱骂刘崇信?原来如此,我以为你的底线是我辱骂你呢,看来我把你的底线看的太高了些,我还应该顺着你的意
思往下压一压。”
他起身,走到原无限面前,看着原无限的眼睛说道:“缉事司已经不是原来的缉事司,要是放在三五年前,你随便瞪谁一眼,谁都会吓得瑟瑟发抖,我也怕被你们缉事司拿进罪狱。”
他抬起手在原无限的脸上拍了拍:“认清楚些,底线没那么高了,我说往下压一压,就往下压一压。”
原无限怒视着柳戈,手已经握住了刀柄。
“下了他们的兵器,卸了他们的甲胄!”
柳戈走回去椅子那边做下来,他大声吩咐道:“反抗者,就地格杀。”
“是!”
他手下亲兵开始向前,那些缉事司的司卫全都看向原无限,原无限几次想抽刀出来,可是几次又按了下去,他不敢,因为他知道柳戈真的敢下令放箭。
他带来的这百八十人,一阵箭雨就全都放翻了。
原无限后退几步,自己把腰刀摘下来放在地上,然后一边后退一边说道:“柳将军,刚刚你有句话说的很对,河东河西时过境迁,这次我认了,但求柳将军以后顺风顺水官路亨通。”
他抱着头蹲下来,眼睛往上翻着看着柳戈。
柳戈叹道:“你可真是一个惹人厌的家伙啊。”
他指了指原无限:“顶撞上官,掌嘴。”
几个亲兵上去,原无限猛的站起来,一把刀立刻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两个人到了他背后,压着胳膊往下一按,又分别在他的腿弯处踹了一脚,原无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一个亲兵上前,抬起手在原无限的脸上左右开工,扇的原无限的眼睛里都是一闪一闪亮晶晶。
“你还真打?”
柳戈道:“那可是缉事司的团授原大人,你这么拿手扇人家脸,就不怕原大人以后拿你进罪狱?这么打,疼不疼?”
柳戈指了指原无限道:“把他鞋子扒了,用鞋子打。”
亲兵把原无限的靴子扒下来,朝着原无限脸上就开始扇,啪啪啪啪的声音在这夜里显得那么清脆。
“将军,打多少下?”
打了一会儿那亲兵好像从才想起来问。
柳戈淡淡的说道:“我说掌嘴,那就打到看不见嘴。”
“是!”
亲兵狞笑了一声,抡起靴子,大鞋底啪啪啪的开始招呼上去,力气用的太大,震的他自己的手都一阵阵发麻。
“放出去一个。”
柳戈吩咐道:“让他们旅授许大人过来把人领回去。”
院子里,夏侯琢看了看李叱问道:“没有出什么事吧?”
李叱摇头道:“没有。”
夏侯琢嗯了一声:“没有就好,许家的人盯上你了,许苼俞是缉事司的旅授,缉事司在冀州也有近千人的队伍,柳戈这样做也是为了告诉他们,不该来的地方就不要来。”
李叱道:“我知道柳将军的意思。”
夏侯琢道:“今天我去xxx的时候,许元卿也在,还打听嵩明先生的印章来着。”
李叱道:“你把一带而过的几个字再说一遍好吗?”
夏侯琢抬头看天:“三月江楼。”
李叱:“听起来就不错。”
夏侯琢问:“哪里不错。”
李叱道:“三月一般有春汛,三月江......”

侯琢:“无耻......”
李叱:“谢谢。”
夏侯琢瞪了他一眼后说道:“现在许家的人大概猜到了那枚印章在你手里,印章就是个引子,我猜着缉事司的人来查问,大概是想把你和玉明先生的案子牵扯到一块去,然后威逼你把印章献出来,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李叱沉默片刻后说道:“许家挺不团结啊。”
夏侯琢问道:“你这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李叱解释道:“许苼俞要来找印章,许元卿借着崔家人的嘴把消息告诉你,你知道了,我也就知道了,第一就会因此而提防着缉事司的人,第二崔家的人知道了王爷也很快就知道了,这印章最终落在谁手里,不好说。”
夏侯琢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许元卿是不想让许苼俞得手,这么看确实是不太团结。”
他笑道:“虽然我没有想到这一层,但我想到了我父亲知道印章在你这大概也会贪心,所以我已经告诉了崔家的人,我要把印章在三月江楼里拍卖。”
李叱叹道:“坑你爹啊。”
夏侯琢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父亲知道了的话,大概会朝你直接要,可是你把印章拍卖的事放在三月江楼,一天之内消息就能传遍冀州,我父亲总是要些脸面的,怎么会硬抢呢?”
李叱笑起来。
夏侯琢也笑起来。
夏侯琢就是担心他父亲直接给李叱施压,让李叱把嵩明先生的印章献出去,所以才会说拍卖的事,只要宣扬出去了,羽亲王也不好直接伸手拿。
“我明天一早就让人把消息散出去。”
李叱道:“既然这印章已经保不住了,那就看看能换来多少银子。”
他压低声音问:“三月江楼好不好?”
夏侯琢瞪了他一眼,然后绷不住笑出声来:“好......挺好的。”
李叱:“噫!”
他是第一次看到夏侯琢荡漾成这样,比第一次听夏侯琢说去办要紧事的时候还要荡漾。
半个时辰之后,缉事司。
许苼俞听完手下人的汇报脸色立刻就变了,啪的一声拍了桌子,他大怒的说道:“柳戈这个人是不是疯了?真以为我缉事司现在谁都可以拿捏!”
他大声吩咐道:“让队伍集合起来,带齐兵器,跟我去看看!”
“是!”
回来报信的人憋着一肚子气,此时听见司座大人说要带兵过去,立刻就来了精神,他们这些司卫确实是横行霸道的惯了,只有他们欺负人的时候,哪里有这样被人欺负的时候。
很多人心里其实都还不服气,觉得他们缉事司可以任意妄为的日子还没有过去呢。
“等下!”
许苼俞沉默片刻,然后吩咐一声:“告诉下边的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衙门,擅自外出者,重重处置!”
“大人?!”
报信的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许苼俞。
“备车......”
许苼俞又吩咐了一声:“去把我前阵子刚得来的那棵红珊瑚树拿来,再去取几罐我珍藏的茶叶,我要去拜访节度使大人。”
他一边吩咐着一边出门,走了几步又回来:“给我取一件新衣服来,我要更衣。”
换好了衣服后他大步出门,一边走一边想着,但愿节度使大人这么晚了还会见他。





不让江山 第二百九十六章 要赔偿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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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通远车马行。
门外依然堵的水泄不通,大概两营两千多名府兵把这前后围死,缉事司那一百多人想要出去,插上翅膀都不行。
团授原无限曾经真的是风光无限,作为缉事司团授,他掌管的还是刘崇信在老家的私宅,只要他想,就没有不能搂到钱的办法。
非但是那座庞大的山庄归他管,就连附近几个县也在他治下,算是冀州之内最风光的一个团授。
因为和刘崇信有些亲戚关系,虽然只是团授,可是旅授许苼俞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可是自从羽亲王准备起兵之后,刘崇信私宅的那万余府兵也被羽亲王要求调往冀州,一开始那支府兵的将军和原无限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尊羽亲王的调令。
可是羽亲王又不是没有办法治他们,先是断了给他们的粮草供给,然后断了军饷,只断了三个月,那边就不得不服软。
一万左右的府兵调入冀州,划归节度使曾凌帐下,那个之前不尊调令的将军,巧不巧的在到冀州之后一个多月就出了意外。
说是在青楼里消遣的时候惹到了一伙不知来历的江湖客,双方都恼羞成怒进而动手,这将军被人直接割了喉,冀州府当然要查,可是查来查去,查到现在也没有个线索。
原无限仗着和刘崇信有亲戚关系,所以羽亲王当时也并没有敢把他怎么样,毕竟那时候和都城的联系刚断了没多久,羽亲王也不知道后续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等之后忙起来,羽亲王也就忘记了这个小人物。
府兵调走,城外叛军横行,原无限得罪了那么多人,他不敢继续留在刘崇信那庄园里住着,只好也回到冀州城内。
回来的原无限比起以往来说就是风光不再,他在庄园的时候说一不二,附近几个县的县衙官员,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曾经喝多了酒骑着一位县令大人当马,那县令就在大街上爬行了一里有余被沦为笑柄。
如今在冀州城里哪里轮得到他作威作福,连许苼俞都不得不收敛,他也只能更加的低调做人。
只是没有想到,在这一家车马行的门口,他居然被如此羞辱。
也不知道亲兵已经抽打了多少个耳光,鞋底子都已经打烂了,更何况的原无限的脸?
那张脸血肉模糊,连本来的样貌都已经看不出来,整个人都被打的麻木,之前昏厥过几次,又被打醒过来。
“停一停吧。”
柳戈看了看原无限那张脸,嘀咕了一句可真是吓人。
柳戈是节度使曾凌帐下的亲信,他之前就听说过羽亲王对这个原无限不满的事,再加上军中将士们对缉事司的人那刻骨的仇恨,今天他要是随随便便就罢休才怪。
“你们这些人,真是一点做手下的觉悟都没有。”
柳戈看向那些缉事司的司卫,像是恨其不争的说道:“你们的团授大人挨打,你们怎么不知道拦着点,就算是不敢拦着,你们还不敢求情?我这个人没有那么严苛,又好说话,你们求我的话,我也就不打他了。”
那一百多个司卫站在那,谁也不敢说话。
他们曾经欺负人欺负了很多年,走在大街上,百姓们看到缉事司的人比看到鬼还要害怕。
鬼不一样会伤人,可是缉事司的人一定会伤人,他们不只是因为你犯错才会办你,看你不顺眼就可以整治的你生不如死。
不单说冀州,整个大楚之内,每年被缉事司整死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伤天害理,他们把伤天害理当成享乐之事。
但是现在,他们怕了。
“你们真狠。”
柳戈坐在椅子上,瞥了那些人一眼后说道:“你们团授都这样了,你们居然还觉得打的不够重,如果你们不是这么想的,刚刚我说完可以求情之后,你们应该已经有人求情才对,可你们没有,只能说明你们也希望原大人挨打。”
原无限跪在那都跪不稳,嘴唇都被打的豁开了,血水不停的往下低,拉着长长的血丝。
柳戈叹道:“看看你带的这都是什么人,居然盼着你挨打,原大人,你这些手下不怎么忠诚啊。”
原无限摇摇晃晃的跪在那,如果不是有人按着他的话,他早就已经倒下去了,别说说话,现在嘴在哪儿,他自己都感觉不到。
“我替你教训教训这些不成器的手下。”
柳戈吩咐道:“看到原大人怎么挨打的了吗?把这些司卫全都按照原大人挨的如数挨一遍,如果比原大人的伤轻了,那显得我不公平。”
“是!”
府兵们立刻上前,按住那些司卫开始抽打,这车马行外边跟下起了暴雨似的,那声音密集的连成一片。
柳戈今天本来心情挺好的,虽然说赢得不明显,可他觉得自己好歹也算是征服了黑武的男人。
可是送夏侯回来,一下车就看到这群缉事司的人,他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所以他觉得今天这趟三月江楼都白去了,虽然没有花自己一个铜钱,但他也觉得是亏大了。
本来爽了,后来不爽,那就再爽回来。
府兵按着那些司卫这一顿打,打的哭爹喊娘鬼哭狼嚎,被缉事司的人欺负了这么多年,府兵的人也总算是能逮到一次机会出气。
他们打起来一点都不惜力,有人学着刚才打原无限的样子,扒了缉事司司卫的鞋子往脸上抽,有人干脆拿刀鞘抽。
也就是在这一刻,似乎还让人相信了那么一点点罪有应得这四个字是真的。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声,然后外围封锁的府兵队伍就开始一层层的分开,大街上过来一队骑兵,其中护送着一辆马车。
马车缓缓在车马行门口停下来,才停稳,许苼俞就先一步从马车里跳出来,撩着帘子弯着腰,然后从车里下来的是节度使曾凌。
柳戈看到节度使大人到了,连忙从椅子上起来,快步过去后俯身一拜:“卑职拜见大人。”
曾凌看了看这乱糟糟的场面,又看了看许苼俞那难看到了极致的脸色,他咳嗽了一声后吩咐道:“还不停手?”
那些府兵这才住手,往后退下去。
曾凌装作脸色一沉的问道:“柳戈,怎么回事?缉事司的人都是同僚,怎么会打起来,如此不堪的互殴?”
互殴?
听到这两个字,许苼俞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柳戈连忙回答道:“回大人,卑职带着所属兵马夜间操练,遇上了原大人带着的缉事司的兄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是原大人喝多了酒,也许是他失心疯了,竟然下令拦截大军,冲撞队列,而且还要将卑职带回罪狱。”
曾凌道:“怎么会有这等事?”
他看向许苼俞:“许大人,这是你安排的?”
许苼俞连忙道:“回大人,不是下官安排的,下官只是听说原无限带着人例行检查,没有想到会和柳将军起了冲突,但我缉事司纪律严明,绝不会醉酒闹事。”
柳戈道:“看来许大人是觉得我说的有些偏颇,那你问问你的手下是不是这么回事,别说我不让你的人说话,当着节度使大人的面,咱们各说各的
,各自摆各自的道理。”
许苼俞指着那些司卫怒道:“柳将军!你打算让他们怎么说?!”
那一个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别说说话了,连哼哼的声音都已经很微弱。
柳戈淡淡的说道:“我没有阻拦他们说,我说我的,你的人说他们的,我还管他们怎么说?难道还要我教他们怎么说?”
许苼俞脸色森寒的说道:“柳将军,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都不要再吵了!”
曾凌沉着脸说道:“都是同僚,都是为朝廷做事,缉事司的人夜查有夜查的道理,府兵有夜训的规矩,遇到点矛盾就这样大打出手,像什么样子,还不要被百姓们笑话!”
“是!”
柳戈俯身道:“大人教训的是,卑职知错了。”
曾凌看向许苼俞道:“你看,他知错了。”
许苼俞眼睛都瞪圆了:“大人?”
曾凌看了看那些惨兮兮的司卫,叹了口气后说道:“当然,光知错可怎么行,看看你们,仗着人多把人家打成了什么样子,我看这场面,依稀是缉事司的人吃了点亏。”
依稀?吃了点儿亏?
许苼俞看向曾凌,曾凌笑了笑道:“我不能偏袒府兵大营的人,打架就是不对,不管是何种原因,聚众打架就是违反了军律,柳戈,你和你的人,回去之后我都要严惩。”
柳戈垂首道:“大人,卑职不敢诡辩,错了就是错了,卑职愿意领大人的责罚。”
曾凌笑着点了点头,看向许苼俞说道:“许大人,你看,他们这态度还是可以的。”
许苼俞:“......”
曾凌见他脸色难看,于是又多说了几句:“还不给许大人道个歉?”
柳戈转身看向许苼俞道:“多有得罪,给许大人道歉了。”
曾凌道:“他道歉了。”
许苼俞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胸口里堵的好像要炸开似的,可是脸上却努力挤出几分笑容,俯身道:“大人管教得当,处置严肃,下官敬服。”
曾凌道:“我的人,我带回去教训,你的人,你带回去也要约束,现在大家都是为王爷做事,更不能伤了和气,明白吗?”
他又看了一眼那些司卫被打的惨样,心里觉得把人家打成这样......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爽。
他吩咐柳戈道:“把人家打坏了的,要赔偿。”
柳戈回头看了一眼,问自己手下:“把人家什么打坏了?”
手下人回答道:“鞋打坏了。”
柳戈道:“那这样,卑职自掏腰包,给所有缉事司的兄弟们都买双新鞋。”
曾凌哈哈大笑道:“那就这样吧,各自回去,不要再多事,让王爷知道了,你们都会被王爷责骂,这件事我就压下来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是!”
柳戈和许苼俞同时俯身应了一声,在两个人弯腰的时候对视了一眼,大概是都恨不得现在弄死对方。
“夜深了,我也乏了。”
曾凌转身道:“我先回去,许大人还有事吗?”
许苼俞连忙道:“没有事了,恭送大人。”
柳戈回头吩咐道:“给缉事司的兄弟们让开一条路,让宽点,他们脸大,让开的窄了过不去,另外,刚刚打了人的......把鞋都还给人家,还拿着干嘛?”
他转身走了。
许苼俞站在那,眼睛里都好像在烧着火。




不让江山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为什么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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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名缉事司的人在永宁通远车马行外边被冀州军大营的兵马围起来打,打的都跟猪头一样,这件事的传播速度,比夏侯琢宣布要在三月江楼拍卖一件无价之宝还要快。
主要是因为缉事司实在是招人恨,这是很神奇的一个衙门,因为他们不仅仅是欺压整治百姓,他们连当官的也欺压整治。
而且相对来说,缉事司的人才不愿意耗费更多精力去管寻常百姓的事,除非是有油水可以捞。
不然那的话,他们宁可去抓住一些朝廷官员的把柄不放,整治这些当官的,可比整治百姓来钱快。
这就造成了百姓们对缉事司恨之入骨,绝大部分当官的对缉事司也是恨之入骨。
这两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冀州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不好奇那件无价之宝是什么,因为这和百姓们无关,百姓们更好奇缉事司的人挨揍,是因为他们觉得解恨。
无价之宝,和冀州城这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人口的百姓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甚至这无价之宝,和那百分之十的富人也不是都有关系。
但是明眼人很快就看出来这两件事背后的牵连,都和永宁通远车马行有关。
缉事司的人在查车马行的时候吃了大亏,而夏侯琢拍卖的那件东西,可能也和李叱有关。
这就让很多人不得不思考,这家车马行的水到底有多深。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猜,这冀州城里的水,再深不过夏侯琢。
这话是李叱说的,夏侯琢觉得他是在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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