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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就在这时候沈如盏来了,她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样子,换了一套衣服,不过依然并不名贵。
和仙鹤神宫的其他女孩子相比,她的衣服显得那么田园,一条麻布的长裙,裙子很宽松。
腰身处却收的恰到好处,将那纤细的腰肢完全勾勒出来,上身则是一件同样略显宽松的麻布小褂。
裙子居然也留了口袋,她双手插在口袋里,溜溜达达的带着几分慵懒的走来。
她第一眼看向了不远处的澹台压境,第二眼看向唐匹敌,第三眼才看向李叱。
大概觉得没什么出奇的,很快视线就挪开,可是没多久,像是有些好奇,视线又回到李叱脸上仔细看了看。
李叱没注意到,但是高希宁注意到了。
这个不怕年轻漂亮女孩子靠近李叱的小姑娘,忽然间就有了巨大的警觉。
因为她发现这个姐姐,实在是气质好的不像话,她的容貌说不上有多倾国倾城,可是偏偏就让人觉得她美,没道理的美。
而且还有一种压迫感。
离开西云隐山仙鹤神宫的时候,高希宁礼貌的请沈如盏上车,沈如盏却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坐自己的。”
然后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中,几个骑马的小姑娘和一辆很漂亮的马车就从远处过来。
她们没有靠近,而是在远处等着,沈如盏依然那样懒散的走过去,那几个小姑娘立刻下马,朝着她俯身一拜。
所有人都有些懵。





不让江山 第三百九十二章 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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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盏上了来迎接她的马车,没有和李叱他们多说一句话,我行我素,不理旁人。
她也知道是要去冀州,而且一定认识路,所以都没有打算跟在李叱他们的车队后边,就那么先一步出发了。
这样的举动非但把李叱他们看懵了,连沈如筠她们也看懵了,她只知道妹妹每年都会离开云隐山,并不知她要去做什么。
问过一次,沈如盏只说做了些生意,哪想到就在云隐山外应该就有她的人等着,随时都可调用。
李叱他们与沈如筠等人告辞,因为沈如盏说无需别人去,她一人足矣,所以这也断了不少小姑娘们出去看一眼的心思。
这里安逸,这里平和,这里没有任何危险,可是她们中的一些人,很想知道外边是什么样子。
如果她们真的去走一趟的话,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开始怀念云隐山的日子。
出云隐山的范围之后,又走了两天多才上了官道,到了一处十字路口,前边沈如盏的马车停了下来。
她停了,李叱他们的队伍也跟着停了下来。
李叱下车往前看了看,见前边有一支五六十人的队伍在路口等着。
这些汉子身上的装备之精良,比起李叱队伍好像还要更好一些。
沈如盏没有下车,那些汉子看到马车过来,全都下马等在路边,车窗帘子一撩开,所有人整齐的俯身行礼。
沈如盏看了看那些人,微微皱眉。
“只你们这些?”
其中一个汉子脸色愧疚的回答道:“回东家,事出仓促,只能紧急把附近两个县的好手调过来,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去凉州调人,快马加鞭赶过来,到冀州不会比咱么迟。”
沈如盏点了点头吩咐道:“再分派几个人去一趟凉州,把凉州几家分店里的坐馆调过来,也尽快赶到冀州,沿途经过之处,所有分号,皆要抽人出来去冀州。”
那为首的汉子立刻垂首道:“属下马上安排。”
他直起身子后吩咐道:“刘影,你带两个人赶去凉州,按照东主的吩咐把坐馆郎中请到冀州。”
“是!”
那汉子应了一声,立刻带上两个人骑马离开,丝毫也不拖泥带水,犹如在执行军令一样。
沈如盏语气平淡的吩咐道:“吕青鸾,你带十个人留下护着,其他人去前边探路,安排好住行。”
“是!”
为首的汉子点了十个人的名字留下,其他人立刻翻身上马冲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远处。
名为吕青鸾的中年汉子带着十个人护在马车左右,沈如盏的队伍再次出发。
李叱站在那看着,心想这位姐姐绝非凡人,能把手下人训练出如此效率,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唐匹敌笑了笑道:“云隐山里的人,似乎总是能让人意想不到。”
李叱嗯了一声,一摆手示意队伍跟上去。
这一路上也没有再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回去的极为顺利,没有一丝波澜。
李叱他们路过逍遥国的时候,唐匹敌带了一队人去逍遥国取金银,装回来满满三大车。
这些金银,似乎已经足够李叱和纳兰草原上的人买马所需,只是还没到时候。
这么多战马,带回冀州的话,立刻就会引起轩然大波,也不知道多少人会盯着。
所以李叱和唐匹敌之前就商量了一下,什么时候冀州已经是燕山营的地盘了,唐匹敌再去见博日帖赤那。
过纳兰草原的时候,牧民看到李叱他们的
队伍立刻就去报知博日帖赤那知道,因为博日帖赤那早就有吩咐,唐匹敌他们的队伍回来要立刻报知。
李叱他们走了两天,博日帖赤那带着骑兵过来迎接,又亲自护送李叱他们出草原。
与此同时,南平江北岸。
羽亲王杨迹形坐在大帐里,脸色铁青,他看着面前的地图已经发呆了许久。
大帐里的那些将军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
冀州节度使曾凌小心翼翼的看了羽亲王一眼,本想劝劝,可是他最终也忍了下来。
连战连败,已经损兵五六万,粮草告急,再打不过南平江的话,怕是只能无功而返。
他之前劝过羽亲王,分兵去夺青州,可是羽亲王说青州路远,不好攻打,不如全力以赴攻克豫州。
原本刚到这的时候羽亲王还是意气风发,因为曾凌告诉他,已经派人说服了安阳州将军孟可狄,只要王爷大军一到,孟可狄就会献出安阳。
可就因为这件事,羽亲王差点丧命。
安阳州将军孟可狄假意在城门外迎接,带着安阳州的一众官员,为了表示诚意,出城迎接羽亲王的皆为文官,所有武将都在城中等候。
孟可狄派人禀告羽亲王说,他带着安阳州的印绶在城门恭迎王爷到来。
羽亲王也并不是很放心,所以在约定好的日子,派人先去安阳州城门口看了看。
派去的官员发现孟可狄果然没有食言,带着所有文官在城门外三里处等着羽亲王,那些人也没带兵器。
孟可狄身边没有一兵一卒,只有这大大小小的百十个官员,还有一些乡绅和城中望族,加起来大概也就三五百人。
于是那官员立刻回报羽亲王,羽亲王这才带着队伍过来,才一碰面,孟可狄立刻就带着所有人跪地行大礼。
羽亲王为了表现自己的亲和,下马去扶孟可狄,谁想到孟可狄捧着的印绶盒子里装有一把匕首。
孟可狄一刀刺在羽亲王心口,幸好羽亲王为了保险内穿软甲,这一刀虽然连软甲都刺开了一个豁口,但好歹是保住了他的性命。
羽亲王大怒下令杀人,结果那些文官和乡绅,皆为孟可狄亲信假扮,他们将兵器藏于宽袍大袖之中。
一翻厮杀,羽亲王的人虽然杀了三百多人,几乎把孟可狄的人杀绝,可是孟可狄却逃了。
他跑回安阳州之后就下令死守,暴怒之下,羽亲王下令猛攻,结果到现在为止已经攻打了一个多月,毫无进展。
安阳州就像是拦在羽亲王大梦路上的一道墙,还是铜墙铁壁,根本就打不下来,也绕不过去。
偏偏是在这时候,羽亲王知道了老皇帝早就已经驾崩的消息,太子杨竞已经也早已即位。
这消息,让羽亲王的怒火已经到了极致,也羞耻到了极致。
“曾凌。”
羽亲王忽然叫了一声。
冀州节度使曾凌连忙出列,俯身道:“王爷,臣下在。”
羽亲王皱眉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他看向曾凌,声音冰冷的说道:“安阳州的事,我一直没有责怪你,孟可狄是个小人,诡计多端,我只处置了你派去见孟可狄的人,对你,可有过一句责备?”
曾凌沉默片刻,撩袍跪倒。
他低头道:“臣下有罪。”
羽亲王哼了一声,脸色越来越不善。
“只一句有罪?安阳州的事我可以不怪你,是下边的人办事不利,可是都城那边呢?”
他声音骤然尖锐起来。
“都城的事我也都交给你了,杨竞那个黄口小儿已经即位半年有余,为何你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报知!”
曾凌低着头跪在那,脸色变幻不停。
都城的事,明明都是羽亲王亲自把控,安排去都城的碟子,也都是羽亲王的人。
他从不肯让人插手,都城的事甚至不愿与曾凌多说,还不是害怕有人会借此害了他。
可是现在却都推倒曾凌头上,曾凌如何能不生气?
他仔细思考了片刻,明白了羽亲王的意思,羽亲王是脸上挂不住了。
兴师动众而来,一个多月没能拿下一座安阳州,损兵数万,士气溃散,粮草又已经告急。
这也罢了,他可是打着清君侧的大旗起兵的,现在才知道老皇帝早就死了,刘崇信也死了,新皇登基,他还以什么名目出兵?
再打下去,连个合理的名头都没有。
这样的耻辱,羽亲王觉得脸上难看的要命,如今大营里的人指不定多少人在暗中骂他是个白痴。
若他不找个人把这臭名声接过去,他还怎么领兵,怎么面对手下这一众官员。
“臣下,有罪!”
曾凌再次叩首。
羽亲王见他没有辩驳,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于是吩咐道:“我对你寄予厚望,也深信不疑,可你做事却如此草率轻慢,不能不罚。”
他沉思片刻后说道:“来人,把他拉出去打二十军棍。”
所有人都没敢轻易动,打的是曾凌,王爷的兵是冀州军,真要是打了这事怎么收场?
曾凌道:“臣下罪不可恕,愿领责罚。”
他见没人动,沉声道:“还不动手?”
门外的士兵互相看了看,有几个人过来扶起曾凌,曾凌转身到了大帐外边。
那些士兵怎么可能真的打他,只是做了做样子,二十军棍轻飘飘的落下,连皮外伤都不会留下。
羽亲王此时也算找了个借口,把事情都推给了曾凌,他装作依然怒气难消,起身拂袖而去。
军帐外边,被打完了二十军棍,曾凌起身看向已经远去的羽亲王,眼神里有些很复杂的东西一闪即逝。
羽亲王走了,一群官员将军全都出来,围在曾凌身边,这个关心一句,那个关心一句,倒也热闹。
远处的羽亲王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一白,气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一阵阵血气上涌。
他哼了一声,加快脚步离开。
就在这时候,有军兵飞骑来报,说是青州节度使崔燕来带着十五万大军从侧翼杀来,已经到了安阳州东边。
曾凌听到这军报之后心里都慌了一下,羽亲王几乎杀了崔家满门,崔燕来不报此仇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安阳州来了十五万援兵,豫州节度使刘里一直都稳守南平江南岸没有反击,应该就是在等崔燕来的大军到来。
之前青州军新败,又无粮草,所以没有立刻过来与豫州军左右夹击,现在到了,看来粮草已经不愁。
崔燕来到了,刘里的豫州军也要向北反攻了。
这一仗,怕是没有一丝胜算。
曾凌沉默片刻,立刻吩咐了一声:“传令全军退回冀州,现在就去收拾,我去求见王爷。”
他快步追向羽亲王,哪里像是刚刚被打了的样子。
众人都跑出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跑路,他们知道这一战必败,却不曾想到,接下来的日子会那么难过。




不让江山 第三百九十三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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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节,南平江一带本就天气炎热,江边水汽又重,从北方来的士兵们完全不能适应这里的气候。
潮湿闷热,令人无比的难受。
别说连战连败让冀州军士气低迷,因为水土不服而病死的士兵也不在少数。
整个大营里早就人心惶惶,刚开始做着从龙之功这般大梦的人们,早就被这现实给抽打的满脸是血。
曾凌在得知青州军十五万从东边支援过来,立刻就下令大军准备撤离,然后急匆匆去寻刚离开的羽亲王。
走到一半的时候曾凌的脚步戛然而止,他已下令,若此时再去请示羽亲王......
依着羽亲王那般斤斤计较的性子,纵然现在不惩治他,以后也一定会寻机会惩治他。
越是失败的领导者,越是极力的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老大。
如今的羽亲王便是如此,这一场出征,把他的真实能力暴露无遗,手下人对他也算看的透彻了一些。
越是这样,他越是要表现出自己的威严,越想让人怕他,放在以前,他怎么可能会对曾凌下手。
曾凌是冀州节度使,冀州军是曾凌一手把控,处置曾凌的话,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引起军队哗变。
脚步停下来的曾凌站在那,脑袋里不停的思考这件事该如何圆一下。
现在的羽亲王距离丧心病狂已经不远,若是再惹怒了他,天知道这个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太子杨竞早已即位称帝,羽亲王的家国大梦变成了一泡黄汤,能留下什么?不过存不了多长时间的尿迹。
有点来过的痕迹,还不好看,知道是一泡尿出来的,还让人觉得恶心。
所以曾凌沉思片刻之后就转身吩咐手下人,告诉他们悄悄的收拾,不要大张旗鼓。
然后他加快脚步去求见羽亲王,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
其实到了此时此刻,曾凌心里又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怨气一直都有,只是此一时彼一时。
冀州是他的地盘,几乎所有事都是他在经营,结果羽亲王到了,因为他是皇族,因为他是王爷,就一把将曾凌经营的东西全都拿了过去,还理直气壮。
以前曾凌隐忍不发,那是因为曾凌也有所图,他一个节度使纵然是封疆大吏,可他若要起兵那就是谋逆,名声上就被人定死了。
各地节度使一个个摩拳擦掌蓄势待发,可没有一个人敢朝着都城进军,还不都是因为怕背上这恶名。
曾几何时,曾凌以为自己是运气来了,羽亲王在冀州是天赐良机,羽亲王出兵,可谓名正言顺。
别人再骂,骂不到他曾凌的头上,若是羽亲王成了,他就是从龙第一重臣,到时候权倾朝野难道还是梦?
羽亲王不成,他大不了回守冀州,继续做他的封疆大吏,不......是一方诸侯。
现在不一样了,羽亲王外强中干,又因为脸面的事对曾凌都大发雷霆,曾凌的怨气也快要忍耐不住。
但曾凌也知道,现在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此时内乱的话,冀州军只怕更会一败涂地。
他找到羽亲王的时候,后者正躺在床上休息,曾凌俯身叫了几声,羽亲王只当是没听见。
曾凌沉思片刻,跪下来后说道:“王爷,军情紧急,崔燕来的青州军不下十五万,已到安阳州。”
嗖的一下子,羽亲王立刻就坐了起来。
羽亲王急切说道:“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他刚被我击败,军心溃散,又无粮草,不该是退回青州去了吗?”
曾凌道:“料来是豫州刘里派人去联络了他,然后赠送粮草物资,只求崔燕来能发兵对我大军形成夹击之势。”
他看了羽亲王一眼后请求道:“还请王爷早作决断,青州军一到,南平江南岸的豫州军怕是就要强渡过来。”
羽亲王起身,在帐篷里来来回回的踱步,大概半刻之后,他转身看向曾凌道:“传令大军后撤,留下一军断后。”
曾凌一喜,知道能遮掩过去了,连忙回头朝着外边喊了一声:“还不快去传王爷军令?!”
外边候着的人立刻就转身跑了出去。
羽亲王这才好像刚刚醒悟过来似的,伸手把还跪在那的曾凌扶起来,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对曾凌说道:“你也不要怪我。”
曾凌连忙道:“臣下不敢,是臣下有罪有错。”
羽亲王见他态度好,于是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当着他们的面责罚你,也是因为倚重你,不然的话,我为什么只骂你?因为你是自己人,什么话都好说。”
曾凌俯身道:“臣下多谢王爷厚恩。”
羽亲王道:“你先去吧,撤军一事,一定要安排妥当,谨防敌军追击。”
曾凌应了一声,再次行礼,这才退出大帐。
就在这时候,羽亲王的儿子杨卓从外边进来,一脸不忿的说道:“父王,我看这曾大人有些不知身份了。”
羽亲王一怔,他问道:“你这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杨卓道:“我从外边回来,看到大营里的人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撤离,想是曾大人在求见父王之前就应该下令撤军了。”
羽亲王脸色一变。
杨卓继续说道:“曾大人莫不是已经忘了为臣之道?这种大事,不经请示就敢私自做主,完全没有了尊卑。”
羽亲王怒道:“闭嘴!”
杨卓一愣,连忙俯身,不敢再说话。
羽亲王沉思片刻后吩咐道:“你再出去看看,确定他在见我之前就已经下令撤军的话,再来回报。”
杨卓嗯了一声:“孩儿这就去查查!”
说完后转身跑了出去。
羽亲王的脸色变幻不停,这个曾凌,他其实一直都不放心,他在冀州的地位算是鸠占鹊巢,一直都担心曾凌对他不是真心实意。
拿了人家东西,还想着人家不服气怎么办。
此时越想,对曾凌越是忌惮,进而是愤恨。
再想到刚刚他下令打了曾凌二十军棍,他才走,那些文武官员居然全都跑出去对曾凌嘘寒问暖!
那些人眼里只有曾凌,好像曾凌才是做主的那个,哪里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了。
再说那些执行军令的士兵,这二十军棍打了,如挠痒痒一样,曾凌刚刚来他也看到了,像是被打过的样子?
不管是冀州军士兵,还是那些文官武将,还是都看着曾凌的脸色做事。
羽亲王想到此处,心里的那种羞恼再也控制不住,一脚将旁边的桌子踹翻。
都城里的事,太子杨竞把他耍了,也许此时此刻,说不定杨竞正在哈哈大笑呢。
让豫州军,青州军,还有冀州军打去吧,最好拼个三败俱伤才合杨竞的心意。
只有北方的这几个节度使打的损兵折将,杨竞再派兵收服才会轻而易举。
越想越怒,几乎要炸
开一样。
与此同时,南平江南岸。
豫州节度使刘里站在江边高处,举着千里眼往对岸冀州军大营那边观看。
他手下一名将军也在看着,忽然就笑了起来:“大人妙计,看来杨迹形要跑了。”
刘里微微一笑道:“杨迹形本就是没什么本事的,只是有些勇武之力的匹夫罢了,他这个人,最多可为先锋,不可为大将,更不可为主帅。”
“当初他在北疆有勇武之名,只是因为冲锋之际悍不畏死,让他领兵的话,比幽州罗耿还要差了几百个层次。”
刘里道:“我派人去请崔燕来率军夹击,他担心我有诈不肯前来,我就让人跟他换来三万套青州军的军服和旗帜,然后假扮青州军出现在安阳州城外......”
“此时对岸领兵之人若是幽州罗耿,我尚且要担心能不能骗的了他,可是杨迹形和曾凌,必会被我这一计所吓破胆子。”
刘里笑了起来,脸色得意。
“我用粮食换军衣旗帜,崔燕来以为他赚了,却不知真正赚到了的是咱们,崔燕来本可有机会与我夹击杨迹形,进而猛攻冀州,所得之地,我最少也要分他三成,可他担心我要坑他不敢来,却因为拿了我一些粮食而沾沾自喜,所以这崔燕来也不过是个庸才。”
刘里说完之后,回身吩咐道:“传令大军佯装渡河,把所有船只都集合起来,让大军在江南岸列队,既然杨迹形已经怕了,那就再吓吓他。”
他手下人立刻应了一声,转身跑出去传令。
刘里继续下令道:“派人去通知孟可狄,让他也做出准备进攻之势,逼迫冀州军撤走,唯有冀州军狼狈而逃,我们从后追击,才能大胜。”
“是!”
手下人接令,急匆匆跑了出去。
刘里笑道:“在我看来,杨迹形不过是一介莽夫,曾凌有些心思,但又做不得主,上下不合,粮草不济,水土不服,冀州军安能不败?”
他哈哈大笑,得意之极。
刘里自豪的说道:“我随武亲王南北征战之际,杨迹形还是个黄口小儿,只知争强斗狠的无能之辈,就算是曾凌,那时候还不过是个区区小官,仰人鼻息。”
众将全都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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