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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李叱问燕先生道:“先生如何评价?”
燕青之想了想,回答:“你有蔓草,我有桃花,余九龄有个大嘴巴,人人都想扇扇他。”
李叱道:“扇而得道,可上九重天。”
燕青之道:“听他一席话,就能上九重天了。”
就在这时候,他们看到高院长往这边望过来,高院长的眼神里都是希冀和信任。
“燕先生,你已经有多年的经验,而且书院弟子们都喜欢听你教授,说你最懂因材施教,这位余九龄天赋不俗,是可造之材,以后你来专门教他吧。”
听到高院长这句话,燕青之的喉结也上下动了动。
就在这时候,门外当值的伙计急匆匆跑进来,找到唐匹敌,说是外边有人求见,是一位将军,名为进卒。
唐匹敌忍不住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车马行外边,进卒站在门口等着,看到唐匹敌出来后就笑着抱拳道:“唐公子。”
唐匹敌抱拳回礼:“将军。”
进卒笑着问道:“我刚才听到你们这院子里颇为热闹,这是在做什么?”
唐匹敌笑道:“打灯谜。”
进卒道:“雅致。”
唐匹敌嗯了一声:“相当雅致。”
他问道:“将军来见我,是有什么要紧事?”
进卒笑道:“出门办了些事,正好路过车马行门外,突然想起来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你,便想问问你吃过晚饭了没有,若没有的话,能否陪我去喝一杯。”
唐匹敌笑道:“晚饭已经吃过,不过,喝一杯这么美好的事,当然不能拒绝了将军好意。”
进卒哈哈大笑道:“再去喊一下李公子?”
唐匹敌道:“也好。”
不多时,李叱也急匆匆从院子里出来,像是逃离一般的样子,这让进卒也好奇起来。
“李公子,你这是......”
李叱拉了进卒一把道:“上车,别问,问就是馋酒。”
唐匹敌哈哈大笑。
与此同时,节度使府。
书房里,曾凌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这个女子,他不知道这个女子能不能起到奇效。
“你先是许家的人,后是崔家的人,历经大事,你却依然好好的活着,这是你的本事。”
曾凌道:“公叔滢滢,你为什么没有逃离冀州?”
公叔滢滢站在曾凌面前,不得不说,如果不看到她杀人的话,她就是一个有小家碧玉之美的女人。
身材虽然显得娇小了些,可是玲珑有致,比例完美,只是个子矮了些而已。
然而偏偏是有些男人,对她这样的女人毫无抵抗之力。
公叔滢滢沉默了片刻之后回答:“我想杀人,我已经很久没有杀过人了,我想赚钱,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赚过钱了。”
曾凌一怔,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会如此的坦承。
“你喜欢杀人?”
曾凌问。
公叔滢滢点了点头道:“第一次不喜欢,第二次也不喜欢,就正如男女欢愉,次数多了,我便喜欢起来。”
曾凌又一怔,他更没有想到公叔滢滢能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他更想不到的是,公叔滢滢对他说出这些话,和公叔滢滢喜欢年纪大一些的男人不无关系。
曾凌沉默片刻后说道:“杀人与银子,我都可给你,但你又如何能证明你是我需要用的人?”
公叔滢滢道:“大人可以给我一个目标,第一个,算我免费送给大人的。”
曾凌再次沉默下来,他在想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人作为目标,如果公叔滢滢真的好用的话,那么将来确实可以有出其不意之效。
“找一个人.....”
曾凌在屋子里边慢慢的踱步,他看了公叔滢滢一眼,然后说道:“你对自己的身手很有把握?”
公叔滢滢道:“杀人不仅仅是身手上的事,我对身手有把握,我对杀人的手段更有把握。”
曾凌脚步一停,笑了笑道:“那你就自己随意去选一个,李叱手下有不少人本事还都算不俗,你能杀其中任何一个,回来之后我便把你留下,而且只要你成功了,我便给你银子。”
他笑了笑道:“用银子换人命的事,永远都是赚的。”
公叔滢滢想了想,问道:“李叱手下的任何一个人都行?”
曾凌点了点头:“不说他身边那些朋友,哪怕是车马行里的伙计,你无声无息的杀一个,我也给你算钱。”
“不过......”
曾凌看向公叔滢滢说道:“如果你不杀人,却能进入车马行里,混进李叱的队伍中,成为他们的朋友,那我可以给你杀人十倍的银子,五十倍也可以。”
公叔滢滢笑起来。





不让江山 第四百一十六章 恩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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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叔滢滢其实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曾大人会对李叱那么感兴趣,以至于给她的条件宽松到哪怕杀的不是李叱等人,只是车马行里随便一个伙计都行。
如果公叔滢滢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当初许元卿也不会那么在意她,当初崔家也不会把她救下来。
大概,这个世上能杀人还会杀人的女子确实不多,而在很多很多时候,其实女子比男人更具威胁。
“所以,大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公叔滢滢问:“如果大人仅仅是需要一个杀手的话,应该不会想让我混进车马行里去。”
曾凌道:“我需要一个杀手,一个不仅仅是只能杀一个人的杀手,我想杀人的时候,大概会希望能杀的干净些,若你看到这屋子地上有一只蚂蚁,大概想到一脚踩死,有人会想到用开水浇那蚁穴,而我想的是,找一些虫药来全都毒死。”
公叔滢滢道:“可我来找大人,是因为我只想杀一个人。”
“谁?”
“唐匹敌。”
曾凌显然怔了一下,他眯着眼睛看向公叔滢滢,等着公叔滢滢一个答案。
“因为他很漂亮。”
公叔滢滢道:“这个世界上的漂亮男人有很多,但是没有一个年轻的漂亮男人比他更优秀。”
曾凌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全部的理由。
“他.....很难杀。”
公叔滢滢继续解释道:“现在对我来说,只有杀一个像他那样难杀的人,才能重新让我找到最初杀人时候的那种紧张刺激,还有快意。”
曾凌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公叔滢滢这几句解释还是不完全。
“我心乱了。”
公叔滢滢看了看曾凌的表情,知道曾凌不信这两个理由,所以她叹了口气。
“我一直是个很坚持的人,自己厌恶的东西,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很难改变,我曾经厌恶年轻男人,因为年轻的男人代表着幼稚和肤浅,除了年轻之外再无可取之处。”
曾凌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似乎理解了。
公叔滢滢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了,索性就坦白道:“我看上唐匹敌了,所以我必须杀了他。”
曾凌道:“你看上他了,所以必须杀了他,对我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理由,我也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就把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因为女人一旦动了情就会很容易变得毫无底线,你今天可以站在我面前说要帮我做事,明天一转念,就会帮助唐匹敌来跟我作对。”
他笑了笑道:“做事和作对,这两件事之间做选择,我还没有那么愚蠢。”
公叔滢滢道:“大人应该相信我,因为对我来说,我看上唐匹敌,甚至,甚至每天都会想他一次,就说明我的心境已经乱了。”
她看着曾凌的眼睛说道:“我比大人更害怕我没有了底线,这个底线就是我必须能把控自己,杀手是一个很美好的行业,我想在这一行做更久。”
曾凌沉思了好一会儿,他踱步回到书桌后边坐下来,似乎一时之间难以做出个决断。
他现在手里确实缺人,缺的不是能打的人,他的冀州军如今依然有六七万兵力,从大军之中选拔善战之人并非难事。
他缺少的是一些特殊的人才,有些时候,鸡鸣狗盗之辈反而能起到更神奇的作用。
“你不杀唐匹敌,唐匹敌就会毁了你。”
曾凌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道:“可其实毁了你的,是你自己的心境,因为唐匹敌根本不知道
你是谁。”
公叔滢滢笑起来,笑容之中有些淡淡的苦涩。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的缘故啊......”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却不知道,这就会让我变得卑微,我从来都不想做一个卑微的人。”
曾凌道:“我给你一个机会。”
公叔滢滢问:“是何机会?”
曾凌道:“此时此刻在延年楼,我手下将军进卒应该正在和唐匹敌吃酒,若你能尽快赶过去的话还来得及,我不求你能一击必杀,只要你能对唐匹敌出手,我便信得过你。”
“我不出手。”
这是公叔滢滢的回答。
所以曾凌微微皱眉,他觉得这个女人可以不那么重视了。
公叔滢滢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大人应该不了解杀手这个行当,如果不能一击必杀,那便不要动手,因为并不是每一个目标都会给你第二次下手的机会,尤其是唐匹敌那样的人,我一次杀不了他,下一次一定是他杀了我。”
曾凌道:“那你就去做一件能让我信服的事。”
公叔滢滢笑道:“我还是去试试大人之前说的那个办法......靠近他们,试试能不能变成他们自己人。”
她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那应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有趣到我都不想收钱。”
延年楼。
进卒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李叱一句。
“为何急匆匆的跑出来,可是车马行里发生了什么连你都应付不了的事?”
李叱想了想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如果告诉进卒说他是因为余九龄而逃出来的,进卒应该不会理解。
所以在这一刻,李叱决定换一个话题。
“还是说说别的吧,一时之间这件事也解释不清楚。”
进卒显然不满意李叱这样的敷衍,他看向唐匹敌问道:“你也不方便说?”
唐匹敌也为难道:“实不是不方便,而是不好说。”
他想了想,大概的打了个比方:“将军,你有没有那种特别荒唐的朋友,我这么说可能你难以理解,就说几个词,比如我说到马,姑娘,将军你大概第一个想到的词是什么?”
进卒仔细想了想,然后试探着回答道:“驾?”
李叱一口酒喷出去。
“漂亮。”
唐匹敌低下头,觉得自己不该来和进卒喝酒。
进卒更加好奇起来,他问道:“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唐匹敌道:“对,都对。”
李叱道:“酒,喝酒。”
进卒本意是随便聊几句什么,然后方便切入话题,此时虽然聊的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气氛好歹是热络起来。
所以他觉得时机也算差不多了,于是轻轻叹了口气,用抛砖引玉的方式说道:“你们这些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大家都是手足兄弟,所以每天都过的那么快活,想想就是很美好的事,不似我这样......唉!”
正常情况下,换个正常人,应该会问一句将军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不如说出来听听让我们乐呵乐呵......不是,是不如说出来看看我们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然而唐匹敌把话接了过去。
唐匹敌道:“那是将军你实在不了解,其实我们车马行里也不是看起来那么轻松惬意。

他没有顺着进卒的话往下说,进卒就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进卒问道:“我看着很好啊,你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看看我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虽然我位卑人轻,可是在这冀州城里,大部分事我还能办到。”
唐匹敌看了看李叱,李叱也叹了口气。
片刻后,李叱叹道:“生意难做也就罢了,现在连命都快保不住,将军也知道,青州军和豫州军早晚还会来攻打冀州,因为......咳咳,因为罗境将军的事,幽州罗耿怕是也不会轻易让事情过去。”
进卒没想到居然转了回来,这真的是让人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立刻说道:“我看你是多虑了,如今冀州还有雄兵数万,冀州之坚固你也明白,想攻破冀州城,就算是罗耿崔燕来再加上刘里他们三个人一起来攻打,又谈何容易?”
他笑了笑道:“若是担心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守住冀州城,我还有几分信心。”
李叱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手下兄弟们觉得不踏实,这几日都在劝我离开冀州,可我产业都在城中,若是离开了,这数年拼争,便是竹篮打水......格外不舍。”
进卒一怔,他不知道李叱要走的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如果真心的话,那岂不是解决了节度使大人一个担忧。
节度使大人现在可是盼着李叱他们自己走,如果不打算自己走,节度使大人就要打算用些强硬的手段逼李叱他们走。
节度使大人只是还没有放弃拉拢李叱,若能得燕山营虞朝宗相助的话,非但守住冀州不成问题,将崔燕来和刘里的联军击败也不成问题。
燕山营拥兵十数万,可为兵强马壮粮草丰足,得燕山营虞朝宗相助,节度使大人便可高枕无忧。
于是进卒试探着问道:“其实以你现在身份地位,哪里需要如此纠结,走可,留亦可,若走的话,我已知道你的身份,你大可回燕山营做你的当家,逍遥自在,若留下,只需代表燕山营和节度使大人联手,节度使大人便是拼尽全力也要保你平安。”
李叱叹道:“话是这么说,奈何手下兄弟们都不想蹚浑水,只想如你说的那样,回去逍遥快活。”
进卒道:“那就回去,何必纠结,回去之后好好逍遥,等冀州兵围之事解决了你再回来。”
他这句话,其实是真的站在朋友的角度来劝说。
如果他是站在节度使曾凌的角度来看问题,当然是不遗余力劝说李叱站在节度使大人那边才对。
“我现在也想回去。”
李叱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将军能不能帮我个忙,若是我们有一天突然走了,谁也不能察觉知晓,将军请示一下节度使大人,能不能保住我的产业?”
进卒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道:“你们要想走的话,你的家业,我自会帮你守着。”
李叱抱拳道谢,然后问了一句:“若我想让你跟我一道走,将军可愿意?”
进卒脸色变了变。
片刻后摇了摇头:“我不能走,人有不为,节度使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我必须留下。”
他看向李叱,又看了看唐匹敌,许久之后长长吐出一口气,可想而知心里的郁结有多重。
“心有不平,我举杯可消之......”
“路遇不平,我拔剑可消之......”
“天下不平,唯兵戈可消之......”
进卒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恩义不平,唯以死可消之。”




不让江山 第四百一十七章 她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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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叱听完进卒的话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值得尊敬,值得一直尊敬。
进卒不是一个不明是非的人,他知道一切好与不好,他只是没得选。
有些人因为知道自己走的路错了,迷途知返而被人尊敬,有的人知道自己走的路错了,却因为恩义而不愿回头,亦被人尊敬。
“如果有一天。”
进卒喝了最后一杯酒,洒脱的笑了笑。
“我站在你们面前,手里拿着兵器......请你们与我一战,不要留情,是为成全。”
说完之后-进卒起身离开。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今天的话会说到此处,他本意真的只是想替节度使大人探探李叱或是唐匹敌的口风而已。
然而有些人就是那样,你不忍去骗。
进卒敬重唐匹敌,也敬重李叱,他如果在这样两个自己敬重的人面前一味说谎,他做不到,做到了也会看不起自己。
“我是军人。”
进卒回头看向李叱和唐匹敌,尽量轻松的笑着,可是这四个字背后的含义,却如此的沉重。
李叱和唐匹敌同时抱拳,当进卒看到他们两个这样的举动,再次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满足,也有些淡淡的骄傲。
节度使府。
曾凌一直都没有睡着,进卒没有回来把探听到的消息汇报,他就睡不着。
诚如进卒推测的那样,曾凌要解决李叱他们的办法其实无非两种。
一是杀二是赶。
和李叱搞好关系进而和燕山营搞好关系,那不是解决李叱的办法,那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进卒进来的时候就看出来曾凌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所以他更为小心了些。
“大人?”
进卒轻轻叫了一声。
“嗯?”
曾凌回过神来,看了看进卒,然后长出一口气。
“你回来了......刚才想了些事情,一时之间沉进去了,你回来我都没有察觉。”
曾凌起身,走到一侧亲自动手泡了茶。
“怎么样?”
他问。
进卒垂首道:“大概试探了一下,没敢太过明显,李叱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概他是想走。”
“想走?”
曾凌泡茶的动作一停,他看向进卒问道:“他想走?”
进卒点头道:“大概是这个意思,有些明显,所以属下不确定是真心还是假意。”
曾凌给进卒倒了一杯茶,坐下来就再次陷入沉思。
许久之后,曾凌端起茶杯,到了嘴边的时候茶杯又停在那,他眼神转向进卒,有些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李叱是想借你的口让我知道,他想走?”
进卒道:“应该是这样。”
曾凌又一次陷入沉默。
他开始想不明白李叱这个人了,如果说李叱之前的计策他确实有些低估,但最终还是想明白了。
现在李叱想让进卒转达他要走的意思,这就让曾凌再次变得不明白起来。
因为不管最终是三方围城还是四方围城,李叱不走,才是最有利的选择。
现在他主动要走,可能此处有坑。
曾凌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醒悟过来进卒还在这。
他歉然的笑了笑道:“忘了你还在,一时之间想的有些多了,越想越多。”
进卒劝慰道:“大人,其实最艰难的时候不是已经过去了吗?羽亲王已死,羽亲王党羽也大部分被除掉,现在冀州城内外掌权掌军之人,都是大人属下,都是大人亲信。”
曾凌在进卒对面坐下来,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几次。
“进卒,你说的都没错,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再坏的情况,还能坏的过兵败之后羽亲王态度上的变化?”
曾凌道:“那时候我想着,最坏也不过如此了吧,且这最坏我也没放在眼里。”
“但......”
他的话锋一转。
“进卒,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明白过来,羽亲王与我反目那不是最坏的时候。”
进卒摇头。
他到现在也觉得那是最坏的时候,外敌再强大又如何,他们还有军队,还有冀州城,大不了就是死拼到底。
“在我见识到了李叱的厉害之后。”
曾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很长很长,像是想把心里的什么东西吐出来一样。
人在压力,在积郁,在苦闷,在有些无能为力的时候,往往都会下意识的大口大口往外吐气,但自己却并不察觉。
李叱给了他压力。
曾凌叹道:“我觉得最坏的事,不是羽亲王与我反目,也不是城外的刘里和崔燕来,更不是还没有到来的罗耿,而是年轻人......”
曾凌道:“是因为到了这个年纪之后,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触碰到那个高的地方,看尽人间,历经艰险,又明白是非,懂得轻重,不管是思谋还是魄力,此时应该最盛太对,我已知天命,还怕弱冠人?”
“是的,我怕,越来越怕。”
曾凌看向进卒道:“他们才是什么都不怕。”
进卒怔在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然后想到,也许说什么都没办法安慰的了。
“你看着吧......”
曾凌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那些不知道害怕的,像我一样觉得自己年纪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知天命的人,最后都会吃大亏。”
沈医堂。
此时已经深夜,沈医堂的东主沈如盏却没有一丝睡意,她坐在院子里看着头顶的明月发呆已经好一会儿。
但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时间发呆?
她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不管做什么事,都追求实用,再漂亮而不实用,她不屑一顾,就正如她的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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