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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他看了李叱一眼,语气依然是那么的毫无波澜。
唐匹敌说:“我这一世,大概就是来干这个的。”
他双手扶着城墙,看着那边已经被大水覆盖的陆地,忽然笑了。
“你说上天真的会管这些?”
李叱摇头:“不会。”
唐匹敌嗯了一声:“上天管,我尚且不怕,上天不管,那还有什么。”
他侧头又看了李叱一眼,笑道:“你猜,我是不是上天放下来的。”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道:“放我下来,屠了人间。”
李叱微微一惊。
他知道唐匹敌的性格有多冷硬,表面上看起来总是有阳光般灿烂笑容的这个少年,是杀神。
“战场上死多少人都是合理的。”
唐匹敌道:“等所有敌人都知道不能和我们打的时候,我们打仗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如果他们一直都敢和我们打,那就打到没有敌人。”
唐匹敌再次在李叱的肩膀上拍了拍:“水淹敌军的法子是我想出来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他转身,背靠着城墙,从腰畔一侧的鹿皮囊里翻了翻,摸出来两个还有些青的山果。
他递给李叱一个,李叱接过来问了一句:“还没熟,不酸?”
唐匹敌咬了一口,看起来汁水很多,很甜的样子。
李叱也咬了一口,瞬间连牙齿都被酸麻了。
他看向唐匹敌。
唐匹敌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一口一口把那山果吃完。
李叱问:“你真的不觉得酸?”
唐匹敌道:“酸过之后,会解渴很长时间。”
他转身,一边走一边说道:“柳戈!”
柳戈立刻应了一声:“在!”
唐匹敌伸手从亲兵
手里把铁盔接过来,戴上后说道:“跟我出去打架。”
柳戈咧开嘴就笑了起来,然后抬起手在胸甲上拍了拍:“呼!”
余九龄问李叱:“咱们不去吗?”
李叱摇头:“我回去洗个澡。”
余九龄问:“我也要一起吗?”
李叱道:“咦?为什么我的脚上有个屁股?”
飞起一脚。
冀州城,车马行。
一辆一辆大车缓缓驶入,宁军士兵们动作迅速的把整箱整箱的银子搬下来,然后运送进地宫中。
他们其实也很好奇,当家的是怎么把这么多银子搞来的,就好像变戏法似的。
李叱先回了车马行,他到的时候,师父长眉道人他们都在。
看到李叱过来,长眉道人嘴角就开始上扬,从微笑到大笑。
有时候长眉道人经常会一个人感慨,他的傻徒弟,怎么就是现在的当家了?
李叱看了看身后跟着的那一家七口,笑了笑道:“不用害怕,到了冀州就安稳了。”
他看向小师弟甄艮说道:“这几个人帮我安排一下,把沈医堂附近的铺子给他们一家,分给他们粮食,再给一些银子。”
李叱回头看向那夫妻说道:“我可是馋急了你们的掉炉烧饼卤水豆腐,后天能不能吃到。”
那丈夫连忙说道:“明天就能吃。”
李叱道:“不急,明天你们安顿好,后天逛逛冀州城,大后天吧,我带着兄弟们去你家里吃烧饼。”
那妇人实在没忍住好奇,她问:“公子,你到底是谁啊。”
这句话问出来,把她丈夫吓了一大跳,连忙拉了她一下:“不该问的不要瞎问。”
李叱笑着说道:“我叫李叱,大贼李叱。”
余九龄在旁边笑着说道:“天下第一大贼。”
大贼两个字已经把那妇人吓着了,这天下第一大贼,连她丈夫也给吓着了。
余九龄道:“看把你们吓得,天下第一大贼,就不是贼了。”
那一家五口都没懂,夫妻两个,加上四老,再加上一个孩子,都没懂,但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们知道李叱是好心,若他们留在圣方县,难保不会被人报复,虽然与他们并无关系。
李叱安排好了之后就朝着长眉道人颠颠儿的跑过去,一边跑一边贱嗖嗖的笑。
“师父抱抱。”
长眉道人用拐棍指了指李叱,李叱立刻就不抱抱了。
长眉道人问他:“这么多银子,你是怎么弄来的。”
李叱道:“师父,都是你教得好。”
长眉道人嘿嘿笑。
他对李叱说道:“存在这不安稳吧,咱们早晚不都是还要回燕山营的吗?”
李叱摇头:“不回去了。”
长眉问:“可是你答应了罗境,给他守一年半,一年半之期一到的话,他就要收回冀州,咱答应了的事,可不兴耍赖的。”
李叱哈哈大笑,然后说道:“他有雄心,有壮志,也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是他在兖州打不了胜仗。”
长眉怔住,琢磨了一会儿后问李叱道:“你是早就算定了他赢不了?”
李叱道:“算定了,也劝了,可罗境又怎么可能是听劝的人......他想要打下兖州,然后从兖州募兵,绕开豫州暂时不与武亲王去决战,而是沿海南下去攻打稍显空虚的青州。”
长眉道人好奇的问:“你是怎么算定他不会赢的?”
李叱道:“饿了。”
刚说完,就看到高希宁提着一个食盒过来。
她没有去白坡湖等李叱,也没有在城门口等,是因为她知道李叱回来后会很累,也会很饿。
她们都不知道李叱会在什么时候到白坡湖,是队伍快进城她才得到消息。
所以她就吩咐人去烧水,又去给李叱把房间收拾出来,换上了晒的蓬松温暖的被子。
饿的时候,高希宁就
来了。
李叱看到她就咧开嘴笑,高希宁也笑,两个小妖精对着笑的时候,好像阳光都变得甜了,风也甜了,这世界整个整个的都有些甜了。
李叱把食盒接过来,问:“是什么?”
高希宁道:“你猜。”
李叱嘿嘿笑:“饺子。”
高希宁道:“猜是谁做的?”
李叱道:“你。”
高希宁道:“你应该猜吴婶,你再猜。”
李叱道:“吴婶。”
高希宁道:“嘿嘿,猜错了,是我,没有想到吧!”
李叱惊讶道:“啊,居然是你!”
长眉道人叹了口气,转身走到高院长那边,发现高院长也叹了口气。
长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高院长叹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长眉道人说道:“还是你说吧。”
高院长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幸好这两个傻子互相看着顺眼,不然的话可怎么办......”
长眉道人问:“我心里没有什么自责,你呢?”
高院长道:“我当然也没有!”
然后补充了一句:“他们自己傻的,关我们什么事......”
两个老人家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笑起来。
那两个小家伙傻乎乎的互相喜欢,也就越来越傻,越傻越欢喜,所以两个老家伙也越欢喜。
“也不知道那饺子好吃不好吃。”
高院长看着不远处李叱在那吃的狼吞虎咽,高院长偷偷咽了下口水。
李叱吃完了,一个都没剩。
高希宁满眼都是小星星。
她问:“真的好吃?”
李叱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和吴婶包的饺子一模一样,味道上几乎是分辨不出来,强!”
高希宁笑道:“哈哈哈哈,简单,我就微微不要脸一些,就硬说是我包的呗。”
李叱也哈哈大笑。
然后他满足的吐出一口气,看着高希宁的眼睛说道:“学了那么久,就为了这味道一模一样,你辛苦了。”
高希宁忽然就鼻子酸了一下,却哼了一声道:“看来还是吃的出来,没有吴婶包的好吃。”
李叱道:“是差了些。”
高希宁问:“那差在哪儿,我下次再注意些。”
李叱道:“是吴婶已经比你差了些,你是不是尝过我的嘴啊,怎么就知道这味道这么适合我?”
高希宁往四周看了看,李叱一脚把最近的土坷垃踢开,然后跑了。
他跑到师父身边,嘿嘿笑了笑,然后说道:“刚才说了一半,我为什么知道罗境必定赢不了......是因为罗境算漏了两件事。”
他缓了一口气后说道:“罗境算来算去,算漏了渤海人,渤海人拼尽全力扶植起来白山贼,可是白山贼也被灭了,渤海人必不会甘心,他们还会倾力去扶植别的叛军。”
李叱看向东北方向后说道:“这只是罗境敌人的后援,而罗境打不赢也输不会输的惨,是因为骑兵在那边作用不大。”
“他第二件算漏了的事,是贼兵打不赢就进山,罗境的队伍进山就会吃亏,所以最终会退回幽州。”
长眉道人好奇的问道:“既然是不赢不输的局面,他为何不来冀州?”
李叱哈哈大笑道:“因为他好面子,没赢就是输,他不好意思来见我。”
李叱道:“我做好两个准备,其实已经算定了冀州是咱们的。”
长眉道人叹了口气:“你怎么会这么坏?”
李叱道:“那就要从一个道人,捡了一个孩子开始说起。”
长眉道人微微扬起他的拐棍。
李叱要跑,回头。
找到了土坷垃的高希宁笑颜如花的走了过来。
李叱想着,啊......这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不让江山 第五百七十一章 开局即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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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大的长条形的木桶里已经倒满了热水,但是水温却达不到烫的地步。
这要是在冬天,水温可能会稍稍的高一些,那样才舒服。
李叱把自己扔进大木桶里之后,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美好。
人在水里泡着,就好像在做一个温柔无比的全身按摩。
那些酸痛不舒服的地方,一瞬间就都好了起来。
躺在水桶里,李叱难以压制的吐出了一口气。
在大木桶旁边有一个托盘,高希宁信誓旦旦的说她准备好了泡澡用的所有东西。
温柔而浪漫。
有肥皂,有毛巾,还有花瓣,她说这些东西,能融化一个人坚硬的心。
于是李叱往旁边托盘里看了一眼,在托盘里看到了.....花椒,八角,桂皮,香叶......
李叱噗嗤一声就笑了。
你就说,家里有这么一个玩意,开心不开心。
他泡了能有小半个时辰才出来,又冲了一个澡,从里到外换上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
穿衣服的时候发现,内衣绝对是高希宁亲手做的。
除了她之外,谁还能这么二。
衬衣上绣了几个歪歪斜斜但格外醒目的字......人见人爱。
衬裤上绣的是花见花开。
李叱心说开你个大脑袋。
洗了澡出来后,他问了一声城外的战局,手下人回答说唐将军还没有回来。
李叱想了想,虽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可还是忍不住想去城墙那边看一看情况。
唐匹敌说的去打架,并不是真的去打架,主要是去吓唬人的。
已经被大水淹了的安阳军,远远的看到宁军旗号也会怕。
这个时候唐匹敌带兵杀过去,别说过不过的去,过去也会一起被淹了。
李叱走了没几步就开始打喷嚏,连着打了好几个。
余九龄跟在他身后,他打一个余九龄就说一个名字。
李叱这阿嚏一声,余九龄就说这是安阳府治大人刘尧在想念你。
李叱又阿嚏一声,余九龄就说这是曹家小侯爷曹猎在想念你。
李叱再阿嚏一声,余九龄说我代表兴盛德全体同仁向李怼怼致敬。
李叱往四周看了看,余九龄轻蔑的笑了笑道:“你又想学我宁哥找土坷垃?想不到吧,我千里迢迢从安阳回来,第一件事是把地扫了。”
李叱:“......”
他们很快就到了冀州南边,上城墙观看,才发现唐匹敌居然真的在打架。
透过千里眼看向大定河那边,看到了无数条小船。
此时洪峰已经过去,后边的水虽然还大,但并没有那种排山倒海的威势。
唐匹敌他们驾乘着小船,在河道中追杀那些安阳军。
看到这一幕,李叱就想起来不久之前唐匹敌说的那句话。
“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样的人,就是上天放下来的。”
放水的时机很好,正是安阳军大队人马渡河的时候,他们看到洪峰到了的时候,连跑都来不及。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淹死在水里,后队的人马想救援却根本来不及。
就在这时候,城内也传来一声声喊,李叱走到城墙另外一侧看下去,然后就眼神一亮。
两个胖道人并肩走向这边,路两侧的百姓们对他俩俯身行礼。
看起来极为尊敬,甚至有那么一丢丢狂热。
李叱心说张玉须和彭十七这俩小胖子,确实有点本事啊。
然而在这乱世之中,百姓们又能信仰什么呢。
就在这时候,张玉须往城墙上看,看到了双手扶着城墙站在那看他们两个的李叱。
也不知道张玉须抬起手指向李叱这边说了些什么,百姓们随即朝着李叱这边看过来。
片刻后,竟然有人跪下来朝着李叱这边参拜。
这把李叱吓了一跳。
越来越多的人跪下来,这顶礼膜拜的样子,像是在拜一尊能救苦救难的大神。
等张玉须和彭十七上来,李叱连忙问了一句:“你们俩给百姓们用了什么妖法。”
张玉须道:“其实也没什么......”
李叱
看他这样说话,就知道一定有什么。
李叱又问了一次,张玉须才支支吾吾的回答了李叱的问题。
其实对于李叱来说,能理解的是,张玉须确实只是用了一些小手段,也是江湖上骗人的法子。
李叱离开冀州之后没多久,张玉须就派人四处去说,城中有一条路年久失修,招募工匠修路,工钱丰厚。
这自然可以吸引人,于是人们在修路的时候,挖出来一个石人也就顺理成章。
彭十七笑道:“字是我刻上去的,你就说刻的怎么样?”
李叱道:“你也没说刻了些什么,我哪里知道刻的怎么样。”
彭十七道:“我忘了......词也是我想的,石人背后刻的是,乱世出人皇,姓李在北方。”
李叱:“我凑!”
张玉须道:“你看,我就说这词想的太浅显粗糙了些,一点格调都没有。”
彭十七道:“屁!你整一些之乎者也的东西,百姓们看得懂吗?你看这句话一说当家的马上就明白了,要的就是这样,不管是谁,一看就能看懂。”
李叱道:“你们这么玩......太大了。”
张玉须道:“我们玩的算小的,唐将军回来后听说了,也玩了一把。”
李叱道:“他又干什么了?”
原来是唐匹敌回来之后,听说了张玉须和彭十七办的事,他顿时就来了兴致。
他这次回来,带回来了几十个纳兰草原的人,虽然不知道是来看什么的,只说是跟着唐匹敌来看看。
唐匹敌就找了这些纳兰草原的人帮忙,让他们在冀州城里四处打听,认不认识一个叫名字里带叱字的人。
他们连续好几天都去问,冀州城的百姓们都好奇起来。
于是,没多久就传出来,在草原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个漆黑的夜晚,一颗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一下子,夜晚就变成了白天。
草原上的牧民小心翼翼的靠近,才发现那是一块巨大的天外飞石。
能有好几丈高,上边还冒着火,可是却清晰可见两行中原人的文字。
一行字是:火石一落现人皇。
另一行字是:叱帝神兵扫八荒。
李叱听到这后楞了一下,他叹了口气道:“我觉得这两句词想的特别二。”
彭十七道:“对吧,我也说,老唐这两句词想的可比我想的那二多了。”
李叱道:“这玩意不可能有人信。”
张玉须叹了口气,他指了指城里。
李叱又往城里看过去,百姓们还没走呢,朝着城墙上还在磕头行礼。
这次也听到了,他们喊的是人皇保佑什么什么的。
李叱的嘴角抽了抽。
他心说自己要是在下边的话,可能已经被百姓们摆在供桌上了。
自己的身前摆的就是新鲜瓜果大馒头,还有三炷香在那冒烟。
张玉须道:“你自己看看吧,老唐这一招比我们想的那个还要狠啊......现在百姓们都猜测说你是人皇。”
彭十七道:“这就是技巧,若是直接告诉百姓们未必管用,站在大街上喊,我某某就是天命之子,百姓们的反应大概是,看......又一个傻批。”
“但是你随便想个办法,让百姓们自己猜出来这个人皇是李叱,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李叱就忍不住问张玉须:“你是怎么就胡乱编纂出来的名字,还人皇......”
张玉须叹道:“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李叱一摆手:“好了不要说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朝着百姓们大声喊道:“都回家去吧,忙去吧。”
彭十七道:“你应该说几句高深莫测的话。”
李叱:“呸......”
看着百姓们起身散去,李叱心说这叫什么事。
说到这他忽然想起来刚才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所以问道:“你们刚才说老唐带回来不少纳兰草原的人?”
张玉须道:“嗯,能有七八十人之多。”
李叱问:“人呢?那是客人,我得去见见。”
彭十七道:“已经走了,在冀州住了七八天左右就走了,走的时候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李叱想着也只能一会儿
问问老唐是怎么回事了。
与此同时,冀州南。
疯狂逃命的安阳军士兵们,也不知道自己跑出去了多远,中军没有被水淹没的人群往回跑又撞上了后队,后队也开始跑。
他们不敢停下来,好像背后有一个看不到的恶魔,正挥舞着镰刀割他们的头颅。
等到了地势高的地方停下来,才敢回头看,却发现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水没有追上来,可是他们的魂儿也都丢了。
将军孟可狄的脸色惨白,他能脱身,只是因为他的战马足够好足够快。
他本来在队伍前边,已经要渡河了,可是大水来了。
孟可狄纵马狂奔,超过了无数的手下士兵,这是他领兵至今从未有过的狼狈。
“将军。”
丁胜甲气喘吁吁的上来,见孟可狄的脸色那般难看,后边的话不敢问了。
孟可狄长长吐出一口气,他看了看四周瘫倒在地上的士兵们,个个都已经累的站都站不起来。
这一路狂奔,可能把骨子里最后一分力气都榨取出来了。
“薛纯豹呢?”
孟可狄问。
四周的人全都一脸茫然。
跑起来的时候,谁还顾得上谁?
况且薛纯豹是先锋军将军,先锋军是最早渡河的,薛纯豹应该已经到了河对岸才对。
大水铺天盖地,薛纯豹怎么可能回的来。
孟可狄长叹一声,他也知道,薛纯豹应该是被阻隔在大定河以北了。
他再次往四周看过去,这满目的狼狈,让他愤怒,也不得不庆幸。
“好在是冀州守军兵力有限,若他们有足够多的兵力,提前在此处安排一支伏兵,无需多少人马,只几千轻骑,就能把我们打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喊声。
“敌袭!”
远处,一片尘烟飞起。
像是突然出现了一股沙尘暴一样,贴着地面席卷而来。
片刻后,他们就听到了蹄声如雷。
“骑兵!”
“是骑兵!”
有人声嘶力竭的喊着。
非但是骑兵,而且是最厉害的骑兵。
那支队伍人数不多,只有六千,却是最善战的纳兰草原轻骑兵。
他们像是狂风,瞬息而至。
冲锋在最前边的,是纳兰草原的大埃斤孛儿帖赤那。
大定河。
在一处地势高的土坡上,大概百余名安阳军士兵聚集在这,脸上都是绝望。
而在人群之中,薛纯豹的脸色却是无比的愤怒。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冲进冀州城里,把所有人都杀掉,一个不留。
“有敌军!”
他身边的士兵喊了一声。
几条小船朝着他们这边过来,每艘船上只有七八人。
薛纯豹怒道:“死也要拉他们一起,放箭!”
手下人带着的弓箭其实不多,跑的时候大部分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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