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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这话一说完,那些人明显吓了一跳,又将信将疑。
不久之后,客厅中。
余九龄看了看崔阔元,这个他精挑细选的目标。
崔阔元,富有但并无功名在身,可这个人绝不仅仅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
安阳城数易其主,这个人都能活的好好的,而且家族产业几乎没有被影响,此人的能量和此人的思谋,就可见一斑。
他在看崔阔元,崔阔元也在看他。
片刻后,崔阔元问道:“你说你是从城外宁军中来,是宁军将军,有何为证?”
余九龄将宁军将军铁牌递过去,看着崔阔元说道:“其实崔先生应该也明白,我若是假的,何必来你府上。”
崔阔元接过铁牌看了看,其实他也不认识宁军铁牌。
他问道:“那将军此来,到底为何?”
“说过了,救你一家老小数百口的性命。”
余九龄道:“我只有今夜一夜的时间,所以给你思考的时间也不多,我只说一次,你若答应了,就即刻带我去别处。”
他看着崔阔元的眼睛,极认真的说道:“宁王要得安阳不难,但宁王要灭宇文尚云的楚军,就需要你们配合。”
崔阔元刚要接话,余九龄摇头道:“我说过,我时间不多。”
“宇文尚云的队伍已经没有粮草,我宁军大将军唐匹敌前阵子在安阳,已经把粮仓里的粮食尽数转移出去,所以如不出意外,这几日,宇文尚云必会向你们这些城中富户征收粮草。”
崔阔元的脸色一变。
余九龄道:“接下来的这句话,是重中之重,你要谨记。”
“宇文尚云逼迫你们交出粮食,你们便是楚军协同,城破之后,宁王不赦......若你今夜带我去劝说其他各家,我保城破之后,凡是愿意归顺宁王,且今夜与我相见之人,尽数平安,非但平安,宁王还有厚赏。”
崔阔元的脸色变幻不停,这短短几句话就让他投靠宁王,似乎有些草率。
可是以他的能量,自然也知道楚军已经没有粮草的事。
他只是稍稍犹豫片刻,随即问余九龄道:“我若帮了将军,便是帮了宁王,我该有何等奖赏?”
余九龄问:“你想要什么?”
崔阔元道:“我不求官职,不要封爵,我要我崔家上下所有人,免死一次......除此之外,宁王重得安阳后,崔家生意不能有所损害。”
余九龄道:“应了!”
崔阔元眯着眼睛问道:“余将军应的,可算数?”
余九龄道:“我来之前宁王说过,我答应的事,皆是他答应的事。”
崔阔元起身:“走,我带你去求见高大人,他在城中颇有威望,深夜召集其他人相见,需他出面。”
余九龄立刻起身:“我天亮之前就要回到宇文典营中,还请从速办事。”
接下来崔阔元所表现出来的能力,确实让余九龄刮目相看。
没用余九龄说什么,崔阔元请了城中一位朝廷退养在此的老大人高峰来出面,派人请城中富户大家的人来他府里,只一个多时辰,就悄悄来了三四十家。





不让江山 第六百五十八章 我只是个粗俗莽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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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多时辰,陆陆续续从后门悄悄进入高家的人已经有数十位之多。
这位高老曾在朝廷为官,做过太子少傅,很有威望。
杨竞登基之后,这位高老担心朝廷会有大变,随即告老还乡。
回到安阳城之后,这里许多官员都曾是他的门生,这拜门师的地方,就成为许多人彼此结交的好场所。
久而久之,回来养老的高峰来在安阳反而更加被人追捧。
高峰来看了一眼余九龄,觉得此人面相着实不算好,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实在人。
可是他也不敢瞧不起,因为余九龄代表的是宁王。
“你说楚军无粮?”
高峰来问余九龄道:“如何证明?”
余九龄道:“我不能证明,有个人可以证明。”
高峰来问:“谁?”
余九龄笑道:“宇文尚云。”
此话一出,在座的这些大人物们全都楞了一下,片刻后有人嗤之以鼻。
“你的意思是,你代表宁王而来,却要宇文尚云来给你作证他无粮可用?”
有人讥讽道:“那不如我们去把宇文尚云请来这里,或是你与我们一起到宇文尚云的将军府中,当面问问反而还显得好一些。”
余九龄笑道:“可以啊。”
他过去拉了那说话的人衣袖:“走走走,咱们现在一起去!”
那人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一样,连忙甩开袖子:“你这人怎么如此粗俗,好无礼数!”
余九龄道:“你以为我是和你们这些人来讲道理的?”
他扫了扫这些衣冠楚楚的大人物们,冷笑一声。
“宁王需要你们帮忙不假,你们若以为宁王必须靠你们帮忙,那今日之事不说也罢。”
他一边扫视一边说道:“我不是什么名门出身,我也没读过几年书,大字都认不全。”
“你们要是觉得我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便错了......我找你们来,其实只一句话。”
余九龄道:“就借用罗境罗将军一句话吧......看来这安阳城里,死的人还不够多。”
说完后余九龄象征性的拱了拱手:“告辞。”
说完大步而出。
其他人面面相觑,有的人慌,有的人愣,有的人则看余九龄更为轻蔑。
但崔阔元却连忙追了几步,拉住余九龄道:“余将军,总是要给人说话的机会,大家心里不明,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余九龄笑道:“你以为我是来哄孩子的?乖乖听话给糖吃,不听话打屁股。”
他呸了一声:“我哪有那般性子,哪有那般闲暇。”
说完挣脱开崔阔元的手,又往外走。
这些人本来的意思也不是真的逼他走,更不是真的看不起他,不然这些人为何要来?
这只是他们这些人一贯的伎俩,压一压余九龄的气焰,好为自己争取条件。
若一开始就点头哈腰的同意了,就显得低人一等,再要条件便不好开口。
高峰来咳嗽了一声后说道:“余将军,稍安勿躁,既然大家都来了,足以说明大家还是愿意听一听宁王有何示下。”
余九龄转身看向高峰来道:“高老,我便说一句此时我最想说的话,与宁王无关,但也可代表宁王。”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今日之事,崔阔元崔先生奔走帮忙,我视崔先生为朋友,城破之后,崔先生家中
必得保全,哪怕是家中圈养牲畜,也不会有丝毫损失。”
“高老愿意出面,召集这些人来,所以在我看来,高老也是愿意为宁王效力,城破之后,高老府中上上下下,自会安全无忧。”
余九龄再次扫视全场,哼了一声:“至于其他人,咱们过几日再说。”
之前被余九龄拉拽之人喊道:“你这般威胁我们,还想求我们帮忙!”
余九龄哈哈大笑:“求你们?”
他看向说话的人:“你叫什么名字,敢告诉我吗?”
那人被余九龄的话吓了一跳,本想壮着胆子再说几句什么,可是张了张嘴,没敢说。
余九龄大步走到此人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又退后一步,不看余九龄的眼睛,也不回答。
余九龄回身问崔阔元道:“崔先生可愿意告知此人姓名?”
崔阔元显然为难起来,下意识的看向高峰来,却见高峰来不易察觉的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崔阔元立刻就明白了高峰来的意思,总是要有人倒霉,才会让其他人明白。
于是崔阔元回答道:“这位是刘茂繁刘大人。”
余九龄抱拳:“多谢。”
然后转头看向刘茂繁道:“你知道我出身吗?我就是一店小二出身,最是恨你这样的富人,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给你在宁王面前告状,当然会添油加醋,说你挑拨众人不愿配合,还说你当着我的面就敢痛骂宁王......”
余九龄道:“你是斯文人,读书人,还是体面人,官大人......我确实是一个实打实的小人,我今日就把话放在你面前,城破之日,你不死全家,算我没本事。”
那叫刘茂繁的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先是变得发白,然后又憋的的通红。
想说些什么不敢,不说些什么又被如此羞辱难以忍受,但更怕的是这般小人物出身的家伙,真的就敢做出来。
憋了半天,也只憋出来一句:“我没有!在场诸位都可作证,我何时骂过宁王殿下?!”
余九龄再次扫视全场:“你们谁要给他作证的?”
他看一个人,这人便连忙低头,再看一人,那人便连忙扭头。
扫了一圈,这些体面有身份,满嘴要有礼数讲道理的人,却都不敢与余九龄对视。
这是余九龄从来都没有过的时刻,他小时候在酒楼做伙计,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那些瞧不起他的锦衣大人物,会在他的注视下吓成这样。
气势这种东西,一旦有了,且压住了别人,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余九龄见无人敢接话,回头看向刘茂繁道:“你真可怜,没人愿意给你在宁王面前作证,可是就算有,也没什么意义,因为宁王必会信我的,而不信你们的,你们见不到宁王,想见宁王就绕不开我。”
“我在宁王面前说,高老和崔先生是有功之人,宁王就会知道高老和崔先生的名字,我在宁王面前说刘茂繁该死全家,宁王就会灭你全家。”
他转身往外走:“我就是个泼皮,我就是个无赖,你们瞧不起就瞧不起。”
“余将军!”
崔阔元知道意思差不多了,连忙拉住余九龄道:“大家都不是这个意思,余将军总不能断了大家的生路。”
“对对对,他刘茂繁一人之事,何必牵连我们,我们对余将军哪敢有丝毫轻视。”
“余将军切勿生气,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愿意听着。”
高峰来故意板着脸
说道:“刘大人,你也是我门生,难道这就是我教你的礼数?若真如此的话,我也不敢认你这个门生了。”
刘茂繁看向高峰来,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
“还不给余将军道歉?”
高峰来道:“若因你一人而牵连了大伙儿,你确实是罪人,非但是诸家的罪人,也是整个安阳的罪人。”
崔阔元过去,背对着余九龄,给刘茂繁使了个眼神,然后说道:“余将军是有大气量之人,是宁王帐下得力的将军,你还不快给余将军道歉,余将军自不会跟你计较。”
刘茂繁在心里骂了一圈。
没奈何,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余九龄面前俯身一拜道:“余将军请见谅,是我太过无礼,我向余将军郑重道歉,还望余将军海涵......”
余九龄道:“不涵。”
刘茂繁楞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余九龄,心说不涵是个什么。
崔阔元走到刘茂繁背后,抬脚在刘茂繁的腿弯处踢了一下。
刘茂繁顺势就跪在余九龄面前:“余将军,我已知错,请求余将军给我全家老小一条生路。”
余九龄也知道差不多了,咳嗽了一声后说道:“功过之事,其实只在一念之间,刘大人的过错,只要有功就可抵消,若功劳巨大,我在宁王面前提及,自会有你的重赏。”
刘茂繁只好再叩首:“多谢余将军,多谢余将军!”
“我有一个计划。”
余九龄看向众人道:“若此计成功,诸位都是宁王重得安阳的功臣,保全诸位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高峰来道:“还请余将军明言示下。”
余九龄在心里狂笑。
啊哈哈哈哈哈......老子真牛皮。
超级大牛皮。
与此同时,楚军大营。
宇文尚云看向宇文典说道:“你回去之后,假意答应了那余九龄的话,不要对他有任何约束,他若要回去,你就安排人护送他回去,如此才显诚意。”
宇文典道:“若唐匹敌真能亲自率军进城,这一战便是转机。”
宇文尚云道:“你尽快赶回去,莫要让余九龄猜到你来找我。”
宇文典俯身:“那我现在就回去找他。”
宇文尚云点了点头:“此战危急存亡,胜则为以后大业奠定基石,败......”
他看向宇文典道:“你我皆到穷途末路。”
宇文典再次俯身一拜,他又如何不知这一战的关键。
急匆匆赶回他的将军府里,没有去见余九龄,而是把手下人叫来问了问,余九龄可有什么动静。
手下人回答说余九龄回去就睡了,还有鼾声传出。
宇文典心说此人也是真的心大,居然还能睡得安稳。
忽然间醒悟过来,如此做作,莫非是故意掩饰什么?余九龄不该睡的如此安稳。
一念至此,宇文典连忙跑了出去,他带着人到了余九龄住处,不顾门外宁军亲兵阻拦,一把将房门推开。
床上,余九龄像是吓了一跳,猛的坐起来:“宇文将军,你这急匆匆的,是来喊我起床撒尿的吗?”
宇文典一怔,脸色尴尬起来。
余九龄从床上下来,光溜溜的,只有一条裤衩在身。
宇文典连忙转身:“实在是心急,还请余将军见谅,确实是冒犯了。”
余九龄道:“无妨,正好要去尿尿,宇文将军,一起啊。”




不让江山 第六百五十九章 决战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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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帐里谋划这一战的宇文尚云听到亲兵喊他,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事?”
门外亲兵急切说道:“宇文静将军派人从南城送来急报,斥候探知,宁军已经在准备渡江。”
“嗯?!”
宇文尚云脸色顿时变了变,他以为宁军是要留在南平江以南,目的是截断他的归程。
因为在这个地方,在这一战,双方都很清楚,谁先渡江谁吃亏,谁先渡江谁就可能全军覆没。
宁军突然准备渡江,这出乎了他的预料,也不符合常理。
他知道澹台压境所率宁军有多少人马,只五万宁军战兵。
纵然善战,若强渡南平江,必然损失惨重,宁军这是突然就等不及了?
“我现在就去。”
宇文尚云把手里的炭笔扔了,转身跑出大帐。
不多时,宇文尚云已经到了南城的城墙上,站在这举着千里眼远眺南平江。
可以看到,在南平江南岸,大批的宁军正在搜集船只。
“大将军,似乎不大对劲。”
宇文静道:“宁军只需在江南岸严防死守断我归路,就占据了绝对主动,为何突然要渡江了?”
宇文尚云沉思片刻后回答道:“宁军是在作势。”
他一边观察宁军动向一边说道:“宇文典在与宁军暗中接触,假意投降,唐匹敌下令江南宁军做渡江的态势,就能分散我军......”
“唐匹敌是担心我军有诈,借此迫使我军分兵,此举有些高明。”
宇文静想了想,点头道:“不管宁军是真的渡江还是还假的,我们都不得不分兵防备,五万宁军渡江,必然会吸引我军半数以上兵力,再抽调一军两军去假意投靠,城中所余下的兵力就严重不足。”
他看向宇文尚云道:“这个唐匹敌,出手确实不同凡响,怪不得武亲王对他如此重视。”
宇文尚云道:“可是如今的想法,已不是宇文典带军去投,而是引唐匹敌进城。”
宇文静再次思考起来,片刻后他说道:“如此一来,若我军在城中设伏,所能用的兵力就只有五万左右。”
宇文尚云道:“唐匹敌所率兵力不会超过四万,且他领军入城,兵力不会超过半数,一开始他不会赌上全部,也就是两万人......”
“而且,他绝不会是在这两万人都进城之后,他才最后一个进城,所以被困城中的宁军兵力,必不会多,不是五万人打四万人,而是五万人围困几千人,最多万余人。”
他看向宇文静:“我给你半数兵力,你率军出南门,沿江戒备,逼迫澹台压境的宁军回撤,他必不敢强渡。”
宇文静道:“遵命。”
宇文尚云道:“唐匹敌此举,并不是为了让澹台压境真的渡江,目的就是分散我军兵力,一旦他的斥候看到你率军出城,唐匹敌亲自率军攻城之事,几乎可以确定。”
“既然他想冒险,我就给他冒险的机会,就随了他的心愿,让他看到我们分兵。”
宇文尚云道:“你无需猛攻,只摆好阵势,保存兵力,若城中激战有变,你还能分兵支援。”
宇文静再次抱拳:“是!”
半日后,宇文典军中。
宇文典对余九龄说道:“非我不信任余将军,也非我不信任唐大将军,若我打开城门,如何保我安全,如何保我全军安全?”
余九龄道:“我既然代表宁王前来,当然会给你保证,这样,我自会留在你军中,若有变,你直接杀了我即可。”
宇文典想了想,点头:“那就得罪余将军了。”
余九龄指向他带来的亲兵,一共数十人。
“我所有亲信随从,皆我兄弟,是我诊视在乎之人,以前曾经对他们说过生死与共,但今日之事,还请宇文将军也有个通融,留我一人在此,其他人都送出城外,让他们将我与将军约定好之事,禀告宁王......”
宇文典心里一震,心说李叱果然已经到了城北。
那这一战,非但可能杀了唐匹敌,还可能连李叱也一锅端了。
他假装没有听出来,笑了笑道:“余将军重情重义,我敬佩余将军为人,我会将余将军部下都安全送回宁军大营。”
余九龄道:“我留在你这就是,不过......还有个不情之请,和此战无关......”
宇文典道:“不知余将军是有什么事为难?”
余九龄压低声音说道:“久随军中,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女人......”
“哈哈哈哈!”
宇文典大笑道:“我还当是多大的事,这些许小事好办的很,余将军只管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派人给你送来。”
余九龄顿时欣喜起来,大笑道:“多谢宇文将军,等宁王和大将军入城之后,我自会在宁王和大将军面前为你说话。”
宇文典心说这个匹夫,这般情形,昨夜里还能安然入睡,鼾声如雷,今天居然还想要女人......
宁王李叱和大将军唐匹敌派来这样一个人,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他心里觉得好笑,又不好表现出来,可对余九龄,哪里还有什么忌惮。
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有所忌惮。
没多久,宇文典的人就找来数名女子,送到了余九龄的住处。
只见那余九龄,丝毫也不掩饰急色之情,迎接出门,上上下下打量那几个女子的姿色,满脸荡笑。
漾漾荡荡。
宇文典在暗中看着,见余九龄这般模样,心里愈加轻视。
没多久,就听到那屋子里有调笑之声,宇文典摇头叹息,心说这样的人在宁王手下居然还能得以重用。
又不多时,宇文典已经到了宇文尚云军中,将此事详细说了一遍。
“我知那余九龄。”
宇文尚云听闻后,点了点头:“我在冀州时候就知道,此人在宁王李叱手下,就是靠的溜须拍马,宁军中不乏英才,但此人确实酒囊饭袋。”
他看向宇文典道:“我曾听闻,只是因为在李叱还落魄时候,便与此人认识,所以对他照顾,这人荒唐至极,好色贪财......”
他笑了笑道:“如此最好,让他且在温柔乡里享受,我们也好布置埋伏。”
宇文典道:“已经约好,三天后夜里又是我当值守城,子时一到,我就打开城门放唐匹敌率军进城,那李叱也在军中,必迫不及待一同进来。”
宇文尚云道:“宁军进城之后不放火,我们也要在城中点起来一些火光,让江南宁军看到。”
宇文典立刻反应过来:“如此一来,江南岸的宁军必会以为城中激战,澹台压境就会推测宇文静的队伍无心死守岸边,会抽调兵力回援安阳城内,他就会率军强渡南平江。”
宇文尚云道:“若真如此,城内的宁军我们杀了,江南岸的宁军我们也要灭。”
宇文典领命回去,下令派人悄悄把宁军数十人送出城外,向宁王李叱和大将军唐匹敌告知约定好的事。
宁军大营。
李叱听那些亲兵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让他们回去休息。
他看向唐匹敌道:“宇文尚云急于决战,又不敢出城决战,所以他会将所有赌注都押在城内,你......”
唐匹敌淡淡道:“我去城中把他赌注都收了就是。”
李叱笑着摇头:“从不见你有何担忧。”
唐匹敌道:“此战,已与澹台做好约定,哪里需要担心什么,况且这几日我的准备你也看到了,虽然会有些损失,然而这损失并不值得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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