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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高希宁使劲儿摇头:“我没有......他一点儿都不狼狈。”
茶楼里,李丢丢把铜钱都捡起来后回到座位那边,拿起第二件乐器开始吹奏,他依然没有过多的话语,甚至连解释一下自己吹的是什么曲子都没有说。
“没听过。”
高希宁问燕青之问道:“燕先生,李叱这些曲子都是和你学的吗?”
燕青之摇头道:“这一首,我也没听过。”
李丢丢没说是什么曲子,因为这曲子是他昨夜里自己想出来的。
整个茶楼里都安静下来,连过路的人听到琴声都会驻足停留,窗外的高希宁听着这琴声,脑海里出现了一种模模糊糊的幻境。
她仿佛看到了在发黄的落日余晖中,一老一少手拉着手走在尘烟飞起的路上,没有交谈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手拉着手一直往前走。
一曲奏罢,李丢丢再次起身微微弯腰,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人洒铜钱出来。
李丢丢微微一怔,心说自己谱的这曲子看来还是不太好。
然后他看到孙夫人取出一块手帕抬起来擦了擦眼角,她自言自语了一句:“为什么......突然就想起我父亲了?”
这茶楼里如此的安静,孙夫人的那句话声音虽轻却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本有些迷茫的人们忽然间醒悟过来,她们何尝不是一模一样的感觉?
想父亲了。
一看人们这架势,云斋茶楼的孙掌柜觉得总得有个人说话啊,于是在人群后边喊了一声:“好曲子!”
喊完后捏了一个铜钱扔出去,地上啪嗒一声脆响。
他这一声喊,犹如把人们从梦中叫醒,于是又有一片一片的铜钱洒了出去,落地的声音像是雨打芭蕉般密集。
李丢丢一如既往的礼貌致谢,一如既往的过去俯身一个一个的把铜钱捡起来,就在这时候他看到面前出现了一只漂亮精致的小手,他抬起头看了看,看到了高希宁的笑脸。
“我帮你。”
高希宁笑起来,李丢丢眼前恍惚了一下,仿佛又看
到了那朵初开的带着些朝露的茉莉。
“谢谢。”
李丢丢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高希宁帮他把铜钱都捡起来,然后就回到茶楼门口位置站着,很多女人都朝着她看过来,一时之间高希宁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友善的目光。
她又不在乎。
李丢丢没有对她们任何一个人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刚刚的笑容只给了她一个人,所以她有些小得意。
“那个......”
李丢丢清了清嗓子后有淡淡的难为情的说道:“两首曲子了,稍稍歇一歇,我带了些别的东西,你们可以看看是不是喜欢。”
他把包裹再次打开,从里边取出不少棒棒糖放在桌子上后说道:“这是我的一位最好最好的朋友教我做的,味道真的很好,想品尝一下的话可以来试试,一根我在外边卖十文钱,这里的朋友只需八文钱。”
孙掌柜立刻就站了起来:“那不行,你没跟我商量,怎么能在我这里卖你自己的东西?”
他的话音刚落,孙夫人的手指就已经到了他耳边,孙掌柜立刻一缩脖子:“行行行,但是还得分钱。”
孙夫人道:“人家自己带来的,分什么钱!”
孙掌柜:“.......”
可是没有人上去买,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们可能喜欢的是李丢丢的曲子,而不是他卖的东西。
“我来!”
又是孙夫人第一个上去,拿了一根棒棒糖后一边剥开糖纸一边说道:“一会儿给你一起结算。”
她把棒棒糖放进嘴里,然后就笑起来:“真甜。”
铁粉的作用再次发挥了。
有了孙夫人第一个买,后边的人就变得多了起来,几文钱的事对于她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塞进嘴里品尝之后反正是很甜就对了。
于是不到一刻,李丢丢带来的棒棒糖就全都卖完。
李丢丢刚要拿起乐器准备演奏第三首曲子,一个没挤进来的汉子在门口喊了一声:“别弹曲儿了,今儿吃什么啊。”
李丢丢:“啊?”
那汉子大声说道:“我来可不是看你弹曲儿的,也不是来看你卖糖的,而是来看你吃东西的,你要是还如昨天那样吃,我还重重的赏。”
李丢丢看向孙掌柜那边,有些歉然的说道:“我和云斋茶楼的孙掌柜商量好,每天下午只在这一个半时辰,因为再过一会儿晚上的客人就要到了,我也得回去......所以,说好的弹曲儿不能丢了。”
孙掌柜立刻说道:“没关系!反正是买我家的东西吃,他们还掏钱,我都行。”
孙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相比于昨天的收入来说,李丢丢今天的收入翻了一倍,昨日回去数了数,赚了好几百个铜钱,今日的话应该能过千,只是大楚如今铜钱和银子的兑换越来越低,以前一贯制钱能换一两银子,现在要两贯左右才行。
而卖宅子的人,没有人愿意收铜钱,要的都是白花花的现银。
可是没关系,应该会越来越好的。
相对于那些还在为了生活而奔波的百姓来说,两天能赚一两多银子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事,一年就能赚小二百两呢。
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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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第一卷 珠帘暮卷西山雨 第六十七章 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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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城里的生活依然很平静,人们似乎因为活在一座坚固的堡垒中就完全不用在意堡垒外面发生了什么。
大楚仁寿三十一年夏,小麦刚刚要收获的时候,贼寇攻破了冀州治下唐县,掠夺粮草物资,杀人无算。
唐县县城被付之一炬,不知道多少人流离失所。
也就是在这时候,节度使曾凌下的第一道命令不是剿灭贼乱,而是暂时封闭冀州城所有城门,不许难民进城。
只要那些衣衫褴褛连食物都没有的难民不进城,冀州城里就依然是繁华锦绣歌舞升平。
城里边的人不觉得怎么样,难民不进来对他们来说当然是好事,冀州城里有粮仓,粮仓里的存粮据说多到足够城中百姓数十年所用,只要不分给那些难民,冀州城里的人足够过活。
冀州城很大,城中百业皆有,节度使曾凌召集手下官员商议推演,他们确定只要冀州城没事,城中的物资足够自给自足。
至于那些难民,他们在外边等着城门开,等上三五天不走,等上十天八天的还不走?
等难民走了之后冀州就会把城门打开,就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就是大楚的现状,不仅仅是冀州这一地,很多地方都如此。
再往南会稍稍好些,毕竟靠近都城,大楚府兵战力强悍,还没有形成数十万规模的贼兵不敢与府兵交手,可这不妨碍他们好像蝗灾一样呼啸而来呼啸而去。
李丢丢依然过着自己的日子,城外的乱相到底如何他也不可能看得到,能看到城外全是难民的是城墙上的守军。
可是守军得到严令,关于城外已经有不少人饿死的事绝对不许乱说,谁说出去就按照军法处置。
可是军令归军令,守军士兵们知道发生了什么,难免会对亲人家眷说两句,提醒家里人最好多买些粮食备着,别的可以暂时不去管,粮食不能不管。
结果这样一来,忽然间城中的粮店就变得热闹起来,一开始开粮店的生意人还没反应过来,后来连着好几天都有人大量的购买粮食,这让他们的嗅觉都变得敏锐起来。
于是粮食开始加价,城中百姓们的日子开始变得拮据。
而这,出乎了节度使大人的预料。
节度使府。
曾凌脸色铁青的看着手下人,左边的一群文官脸上带着些幸灾乐祸,毕竟这些事看似与他们无关,据说是那些当兵的把消息散布出去的。
右边的一排将军们脸色则难看的要命,曾凌刚刚一阵痛骂,让他们觉得又窝囊又憋屈,可是不敢说出来。
那些文官一个个嘴脸难看,然而守城他们能守吗?还不是要当兵的来守。
“我宣布几件事,立刻就要执行下去。”
曾凌站起来,一边走动一边说道:“第一件事就是尽快稳定冀州城内民心,再有囤积粮食者杀无赦,粮店再有加价的也一样杀无赦,所有家产充公。”
“第二件事,若要让城中百姓不再惶恐,就得让他们找些事来做,城中诸多大户,你们看看谁家里有事的,不管是做寿还是庆生,都去找戏班子来当街搭台唱戏,让百姓们随意观看,如有违抗的家产充公。”
“第三,城中酒楼,茶楼,赌场,青楼,所有生意都必须照常营业,不能有关门的,不能有离开冀州的,也不许涨价,不然家产充公。”
“第四,用二百辆大车装载粮仓的粮食拉出来,在城中大
街上走一遍,然后回到粮仓里,就说是城外刚送进来要入库的夏粮。”
说完这些之后,曾凌看向一直坐在一侧没有说话的四页书院院长高少为。
“高老,书院的田假马上就要结束了,你回去之后让教习们等学生归来之后说清楚,别胡乱起哄,他们都是读书人,读书人的影响太大了。”
高少为连忙俯身道:“节度使大人放心,我会安排好。”
曾凌嗯了一声后问道:“你们谁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吗?”
冀州府府治连功名起身道:“去年的时候朝廷里下发了通文,今年是陛下六十大寿,各地都要隆重操办为陛下祝寿之事,算算日子还有不到一个月。”
曾凌点了点头:“嗯,我之前已经派人着手安排了......既然连大人提起来,那就把咱们之前定下的规模再弄得大一些,重新粉刷冀州城所有街道,要让冀州城整个披红挂彩。”
他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我看冀州府完全可以拿出来一笔专款银子,招募大量的民工修缮城中街道,采购布置彩条彩旗,这样又能安置一大批暂时没活儿干的人。”
连功名在心里骂了一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俯身道:“下官回去之后就和衙门里的人商量出来一个详细的条陈,再交给大人定夺。”
“条陈就不必给我了。”
曾凌摆了摆手道:“你拿主意就是。”
就这样,一群大人物们就决定了在唐县被贼寇攻破之后给冀州城披红挂彩,让冀州城的百姓们为远在都城的大楚皇帝陛下祝寿。
城外饿殍遍野,城中马上就要锣鼓喧天了。
四页书院。
李丢丢每天上午都会在燕先生的小院里一遍一遍的练习破阵刀,他的胳膊已经好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吃的多的缘故,比常人恢复的要快许多。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是他这胳膊一个月就看不出受过伤,当然也不敢受力。
破阵刀法他已经练的纯熟,而燕青之用了二十天的时间,根据记忆,把他父辈曾经教过他的兵书整理出来。
今日夏侯琢不在,所以他才拿出来给李丢丢。
“这本兵法是当年我听父亲讲述记下来的,都是大将军徐驱虏曾经打过的仗,每一次大仗我父亲都能如数家珍般说清楚......”
燕青之停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抹伤感。
他是家中独子,他祖上是徐驱虏的亲兵校尉,可是他到现在没有娶妻生子,有关于大将军徐驱虏的那些事他不能说给后人听,好在还能说给李丢丢。
“你且谨记,这本兵书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连夏侯琢也不能说,私读兵书是重罪,我写这些更是重罪。”
燕青之重之又重的交代了几句,李丢丢连忙点头,他抱着兵书就跑到一边台阶上坐下,如痴如醉的看着。
他自三四岁起师父长眉道人就教他读书写字,但是教的太杂,李丢丢最痴迷的莫过于这些战例,可是长眉所知道的毕竟不多,而且知道的也都是道听途说,还多半都是传的玄之又玄。
现在燕青之整理出来的这本兵书,都是当年的真实战例,而且其中不乏以少胜多的经典之战。
大将军徐驱虏这一生无比的传奇,他定北疆平西域,多少次都是在别人看来必败的情况下扭转乾坤。
李丢丢逐字逐字的看,生怕漏了一个字,就好像丢一个字没看到就丢了一座宝藏一样。
他坐在那看书,燕青之就拉了藤椅到门口坐下来,为李丢丢看着旁人不被发现。
一直到中午,燕青之起身舒展了一下双臂后说道:“李叱,走吧,该吃饭去了。”
李丢丢没理会,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
燕青之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连吃饭这两个字都没能让李丢丢有反应?
“李叱,该去吃饭了。”
燕青之又说了一句。
可是李丢丢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此时此刻在李丢丢脑海中,一幅壮阔的场面已经无比的清晰。
草原的一座高坡上,大将军徐驱虏举着千里眼看向远处浩荡而来的敌军,脸色却平静如常。
他手下有八千骑兵,大队人马已经被他分派出去绕路偷袭敌军后方,他身边只留下八千人,而对面,是前来决战的六万精锐骑兵。
“鄂尔干河。”
徐驱虏指了指面前蜿蜒的河道,那条河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蟒蛇一样,河道曲曲折折。
徐驱虏放下千里眼,笑了笑后问手下将领:“我欲以八千轻骑包围敌军骑兵六万,你们以为如何?”
手下人全都有些懵,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八千骑兵,怎么可能对六万骑兵形成包围。
李丢丢脑海中的画面无比的真实,他似乎听到了徐驱虏这样说,所以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敌军虽然人数众多,可他们犯了大忌,他们的骑兵队伍沿着河道过来,河道如此曲折,你们看,这就形成了一个一个的半圆。”
“稍后,我亲率大军从侧翼进攻,敌军一侧是鄂尔干河,他们就会被挤压在河道边上,被堵在那一个一个的半圆里,那就是一个一个的口袋......”
李丢丢刚说到这,燕青之一把把他手里的书册抢了过来。
“李叱!”
燕青之喊了一声。
李丢丢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看燕青之,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先生?你抢书做什么?”
燕青之道:“我喊了你五六声你都没有反应,我怕你再看下去就走火入魔,一直都坐在那这自言自语的......”
可是燕青之心里更惊讶的是,李丢丢坐在那看书的时候,还没有看到大将军徐驱虏是如何布置的,可是他自言自语的那些话,和燕青之根据父辈所说而写下来的话,几乎一字不差!
当年那一战,大将军徐驱虏就是依靠地势而大获全胜,八千轻骑破敌六万,而且还用的是包围打法。
这种事若不亲眼见到,就算你说都不一定有人信,可是李丢丢明明还没有看到后来,却已经把徐驱虏如何排兵布阵说的清清楚楚。
“怎么会呢。”
李丢丢笑着说道:“不会走火入魔的。”
燕青之摇了摇头:“书册我先没收晚上再还给你,现在跟我去吃饭,你下午不是还要去云斋茶楼的吗?”
李丢丢抬头看了看太阳,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中午。
“河道形成的那些半圆就是口袋,大楚的骑兵就是勒住口袋的绳子,敌人都被堵在口袋里了,被射杀的,被逼进河道里淹死的......”
李丢丢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一仗打的太漂亮!”
燕青之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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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第一卷 珠帘暮卷西山雨 第六十八章 年幼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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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的时候,李丢丢坐在林子边上发呆,今日没见高希宁过来学武,心情有些淡淡失落,淡淡两个字还是他安慰自己的,已神魂不宁哪里还是淡淡。
有一种想去她家找她的冲动,可是李丢丢知道这样不对,高院长对他始终都有些隔阂,不愿让他与高希宁有过多接触,李丢丢想着自己若是去了的话,多半挨骂的是高希宁。
夏侯琢从远处溜溜达达的回来,看到呆坐在那的李丢丢忍不住笑起来。
“十二了吧。”
夏侯琢道:“这年纪思春有点早啊。”
李丢丢白了他一眼:“想你呢。”
夏侯琢道:“操蛋了,这个年纪想女孩子都有点早,你都开始想男人了。”
李丢丢:“......”
他挨着李丢丢坐下来,用肩膀撞了撞李丢丢:“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李丢丢道:“跟我有关吗?”
夏侯琢道:“无关。”
李丢丢道:“那随便。”
夏侯琢笑道:“我刚刚从节度使大人那边得到一些消息,将军柳戈说节度使大人担心陛下大寿之前那些叛贼还会来闹事,所以让他带兵出城去转转。”
李丢丢怔了怔,他侧头看向夏侯琢问道:“不是因为贼寇攻破了唐县县城杀人无数才去剿匪的,而是因为担心贼寇扰了陛下的寿辰庆典所以才去剿匪的?”
夏侯琢道:“看吧,这就是小孩子的想法......等你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就会明白,不管原因是什么,过程是什么,最终的结果是你希望看到的,还奢求那么多有什么用?”
李丢丢摇了摇头,他不觉得夏侯琢说的对,可是不管怎么想,又似乎没什么地方错了。
“小孩子才会去想原因正义不正义。”
夏侯琢道:“你是在心疼那些受难的百姓,可是我在乎的只是军队有没有出去剿匪,既然有了,难道还不够好吗?”
李丢丢长长吐出一口气:“可我怎么都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他问:“那坏消息呢?”
夏侯琢道:“算了,不说了。”
李丢丢沉思片刻后说道:“坏消息是不是只是做做样子?柳将军带兵出去转一圈就回来,搞不好杀一些外边的难民就说是剿匪多少,血淋淋的人头都是难民的,却好报军功。”
夏侯琢耸了耸肩膀,没有回答。
好一会儿之后夏侯琢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想去边疆的原因,只有边疆那边的军人还纯粹着......丢儿,虽然你才进书院,而且冀州这样的大城应该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可你还是得早做打算。”
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风吹走了云。
“说书人的故事里,每逢乱世大概都要提四个字,叫风云际会......其实云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是风的对手,风来云走,狗屁的风云际会,不过是云被风赶着跑。”
他指向天空中:“你看那些大朵大朵的白云,人们看到的只是它,觉得它美,觉得它占领了天空,可是看不到的风才是真的强者。”
“现在冀州城外有不少贼寇,一股一股零零落落,瞧着让人害怕,因为他们敢杀人,就像是云,就在那,可真正的风吹过来,
这些云就会被吹散。”
他拍了拍李丢丢的肩膀:“如果有一天你长大了离开了冀州城,别去贪恋云有多美,要去追逐风。”
李丢丢沉默良久,然后笑了笑:“说这些话几乎都掏空了你的才华,对不对?”
夏侯琢笑道:“滚蛋......”
李丢丢问:“什么是风?”
夏侯琢道:“按理说,大楚府兵才是风,皇权是风,国力是风,这些叛贼的队伍就是浮云,只要风正经,云算个屁......可是现在风不正经啊。”
他故作轻松,可是眉宇之间哪里还有什么轻松。
“咱们大楚撑不住多久了,最多十年?”
夏侯琢叹了口气道:“也许七八年也许是五年,也许更短......我听闻现在城外的贼兵已经不似以前那么松散,逐渐变得正规起来,冀州城往西北五六百里有个地方叫信州,信州府治虞啸卿因为赈灾救民反而被缉事司的人诬陷抄家,虞啸卿的长子虞朝宗聚众反抗,杀官府上百人后呼啸而去。”
他看向李丢丢:“这个虞朝宗如今麾下已经有三四千人,他们没有去袭扰百姓,而是一头扎进了燕山,传闻虞朝宗把他的队伍称之为燕山营,每日操练,信州那边的官府兴兵征讨,结果在燕山又被虞朝宗打败,白白送给虞朝宗上万人的兵甲器械。”
李丢丢道:“信州府治已经是不小的官员,可是在缉事司的人面前依然没有任何力量可言,他们为了钱为了利,连一个四品官都敢随意整治......”
他叹了口气道:“这天下已经到了我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操心的地步。”
“所以你也不能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夏侯琢道:“你若是不离开冀州还好,离开冀州就会看清楚这天下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可是刘崇信一手遮天,皇帝陛下依然相信大楚是繁华盛世,各地上奏到朝廷关于叛军的事都被刘崇信当垃圾一样扔了,皇帝根本不知道,估计着也不想知道。”
他看向李丢丢:“以后你若是离开冀州,最好还是看清楚,最好是到北疆去寻我。”
李丢丢嗯了一声:“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我,咱们去唐县之前我刚知道师父差一点被人杀了,结果是你父亲正好救了他,本想这口气一定要出,可是后来算计了一下,那些安排人偷袭我师父的人,多数都已经被抓进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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