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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两个人手下各自的军队,谁都不想损失太大。
然而就算是没出这是,已经顺利接手了白山军,吕无瞒也是愤怒至极。
因为梅无酒接手白山军的这个时候就不对,显然是故意为之。
在徐黑虎派人去求援的时候,梅无酒就说让他尽快赶来,要为山海军立威。
可是当时白山军八万部众已经到了他们的西京城外,随时都能接手。
说好了两个人一同去见白山军的人,然后把八万兵力平分。
可是梅无酒却趁着他来孟原固,立刻就去接手白山军......这想独吞八万人的心思还能再明显一些吗?
此时出了大乱子,被白山军反噬,梅无酒又不想损失自己的兵力,所以才会派人让他尽快赶回去。
“大王......”
徐黑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若此时大王赶回西京的话,那这里......”
吕无瞒哼了一声:“没有那么简单......粗粗听起来,是梅无酒盼着我尽快回去,和白山军开战,但他知道我必然会想到他是想让我去和白山军打,而他保存兵力这一层......”
徐黑虎楞了一下,心说这一层不就是梅无酒最想做的事了吗?
吕无瞒道:“他只是派人来给我送个口信,他会猜着我必然不会急着赶回去收拾烂摊子,而我若真的不回去,那白山军才真的不会落在我手里一个兵。”
徐黑虎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想明白。
吕无瞒道:“老六一定已经被处置了,但梅无酒却让他的人告诉我所,老六没有被处置。”
徐黑虎皱眉,心说这其中还有那么多弯弯绕?
吕无瞒继续说道:“他处置了老六,必会收服一部分白山军,几万人应该不成问题,我不急着回去的话,他已经把局面收拾好,等我再回去的时候,他就有理由告诉我,不是不给我白山军的兵力,而是当时实在是事发突然,





不让江山 第七百六十八章 先生真的看透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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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棵可能早就已经死了的树,以曹猎的知识之渊博,也认不全北方的树都叫什么。
尤其是兖州这边,光是寒松就分许多种,他看着却都差不多。
还有进城之前看到的那一片林子,他问是不是杨树,得到的答案说那是白桦。
总觉得北方的物种比起南方来要差了许多,就拿树来说,南方树的种类好像远远超过这寒苦之地。
可偏偏就是看起来都差不多的东西,最是难以分辨。
比如......梅无酒和吕无瞒。
曹猎站在院子那棵枯树旁边已经好一会儿,抬头看着天空,似乎是在发呆。
慕风流进门之后就快走几步,俯身一拜:“拜见少主。”
曹猎只是嗯了一声,然后问:“梅无酒上当了吗?”
慕风流摇头:“他让我以为他上当了,但我看得出来,他还是在试探我,而且我若真的给他联络了山河印的人过去,多半他想的是如何顺藤摸瓜。”
曹猎笑了笑道:“他那样的人,一旦做出了选择,怎么可能会轻易反悔......”
他把视线从天空中收回来,指了指那棵枯树:“这棵死了的树到底叫什么?”
“没死。”
慕风流回答:“那是腊梅,正常来说,再有一两个月就要开花了,开花之前不长叶子。”
曹猎笑道:“连树都会装死。”
他搓了搓手,转身往屋子里走:“我们本来就没打算指望梅无酒能上当,确切的说,本来就没指望他会上这个当。”
慕风流笑了笑道:“所以另外一个当,他一定会上。”
曹猎进了屋子,坐下来后,侍从已经把泡好的茶和棋盘摆好,似乎已经推算好了慕风流回来的时间。
两个人对坐,曹猎抓起来盒子里的两根木签,朝着慕风流示意了一下。
慕风流指了指其中一根,曹猎张开手,那是一根长签,另一根是短的。
曹猎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执黑。”
慕风流道:“让子,少主先请。”
曹猎笑起来:“先生还是那般自信。”
慕风流道:“主要是我老,老了就狡猾,越老越狡猾的人就越是喜欢后发制人。”
曹猎楞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可认识一个年轻人,与我年纪差不多,别人都以为他是菜鸟,可他就喜欢后发制人,而且用的比谁都要好一些。”
慕风流笑着说道:“少主说的是李叱?”
曹猎嗯了一声:“除了他还能是谁,你还见过哪个人能把后发制人运用的如此纯熟,而且格外有效。”
慕风流道:“喜欢后发制人的人,一般都很难对付,这样的人最起码具备两个很大的优势,其一是沉得住气,其二是大局观好。”
曹猎笑道:“先生这自夸,有些不掩饰了。”
慕风流哈哈大笑,他等曹猎先落子之后才跟了一手,然后继续说道:“我给梅无酒出谋划策,若不出意外,吕无瞒应该会尽快赶回西京。”
曹猎嗯了一声,看着棋盘,这才落了两颗子就好像在沉思一样。
“先生觉得,他们俩谁会赢?”
慕风流回答:“他们俩谁都不会赢,少主才是赢家。”
曹猎叹道:“喜欢后发制人的人,大概还有一个先天的优势
,先生刚才忘记说了。”
慕风流问:“少主指的是什么?”
曹猎笑道:“先天的脸皮厚,连拍马屁都比别人显得更自然而然。”
慕风流道:“少主这话说的不都对,后发制人的人大概脸皮都会厚一些,我是后天积累,可不是先天而来,那个人才是真的先天不要脸。”
那个人......
曹猎忍不住笑出声,虽然李叱毁了他的大半产业,毁了他的身份地位,最主要的是,可能他父亲也已经因此而遇难。
但是不得不承认,曹猎对李叱真的是有几分佩服。
他总觉得那个家伙,是真的集合了所有成功者该有的特质,在别人看来可能这些特质都是不好的,比如锐意不足,比如手段不狠,若做枭雄,这两样不足就基本上不可能做的了枭雄。
然而李叱却就是这样,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曹猎又落了一颗棋子,然后问道:“这兖州,如此苦寒疲敝,先生觉得真能成事?”
慕风流道:“少主,不是我觉得兖州能成事,而是留给少主的地方实在不多了。”
曹猎愣了一下,然后就又笑起来:“先生说话真的是......一会儿马屁拍的舒服,一会儿针刺一样让人心里不快。”
慕风流道:“自古以来,不会拍马屁的臣子和只会拍马屁的臣子,都不是好臣子。”
他看向曹猎认真的说道:“做臣子的,如果不让主公心情愉快,只会针锋相对,那样太考验君臣关系了,所以拍马屁这门手艺,一定要学好,而若只学了这一门手艺,大概也就是个总管太监的才能。”
曹猎被他这话逗的又笑起来,然后落了一颗子。
片刻后,曹猎说道:“只盼着李叱那个家伙,暂时不会打兖州的主意。”
慕风流道:“他一定会打,好在他现在的主要精力都在南方,兖州这边他还没有余力,不然的话,以李叱那般步步为营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让他自己背后有寒芒?”
曹猎点头:“先生说的是......先生看李叱如此透彻,那先生可看得出李叱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慕风流笑道:“不要脸的人,总是会比别人的弱点少。”
曹猎又笑起来:“先生确实看李叱看的透彻。”
他看着慕风流落子,这次他跟的很快。
“先生,我们大概最多有多少时间?”
慕风流回答:“一年。”
曹猎微微皱眉:“一年......似乎确实有些短。”
慕风流道:“我说一年,可能说的还多了,如果仅仅是一个李叱还好,这棋局上另外一个大的变故,是唐匹敌。”
曹猎陷入沉思,像是下意识的落了一颗子。
唐匹敌这个人,和李叱似乎还有些区别,李叱的来历李叱的经历,导致了李叱就必须是那样一个人,如果不是那样的,在曹猎看来都有些不合理。
但是唐匹敌是真的不合理,因为唐匹敌的来历他的经历,似乎都不足以让他变成如今这样的不败战神。
那是一个理解不了的人,而他领兵是理解不了的事。
“有些人,果然是上天厚待。”
曹猎缓缓吐出一口气,想了想,若唐匹敌是被上天厚待的人,那么李叱岂不是更被上天厚待?
因为连唐匹敌那样的家伙,居然都心甘情愿的为李叱做臣下
,这难道不是更难以理解的事?
所以曹猎又叹了一声:“那边的人,都不可理喻,没有一个能按照常理去推测的。”
慕风流道:“少主也一直都在看李叱,最早确定李叱将来会有所大成的人就是少主,所以少主其实心里明白,李叱之所以能在这不属于他的棋局中异军突起,最主要的是,他不按照棋盘上的规矩落子。”
曹猎像是醒悟过来,点头:“他自己在制定规则。”
慕风流道:“农夫说李叱好,他分田分粮,减免赋税,商人也说他好......唯独说他不好的,是旧贵族,可是当农夫和商人都对贵族失去了敬畏,那么贵族也就没有什么可必须去在乎的了......”
曹猎道:“已有兵源与财源。”
慕风流嗯了一声:“所以不管是梅无酒还是吕无瞒,都不可能是李叱的对手,兖州又是少主现在为数不多的可以用的地方,这一次,就真的不容有失了。”
他看向曹猎,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少主现在的心境,有些许问题。”
曹猎看向他:“先生所指是什么?”
慕风流道:“少主难道没有察觉到,你越来越多的去思考李叱,以至于越来越愿意去学习他......”
他停顿了片刻,微微摇头:“我断定李叱将来必然不会最终成就大事的人,他所依仗的农夫和商人,是下下人,用下下人去斗上上人,可得一隅,不可得江山。”
他看向曹猎说道:“所以,少主应该明白,无论任何一个方面,少主都比李叱要强,何必事事处处都去比对。”
曹猎沉默下来,良久之后他点了点头:“先生教训的是,我以后多注意。”
他落子。
慕风流微微皱眉,似乎是才发现了什么:“少主是不是在说话的时候,比我多落了好几颗子?”
曹猎哈哈大笑道:“看来我还是差了些,被先生察觉了,先生说事事处处学李叱不好,可是先生难道就没有发现,李叱就喜欢这样做,偷偷落子。”
慕风流怔住,他仔细思考了一下曹猎的这句话。
曹猎笑道:“同样在一个棋盘中,别人按照规则,你一子我一子的下,可是李叱会偷偷的走,且不让别人注意到他落子更多,别人走一步,他已经不可察觉的走了好几步,先生刚才就说过的,李叱不按照规则走,可先生还是大意了......先生可以说这是取巧,这是不要脸,这是耍无赖,但真的很有用......”
他指了指棋盘:“先生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无人可及,但李叱能做到的是几条线,都同时去做,这一点他也无人可及,先生啊......现在你还觉得,李叱不是最大的对手吗?”
曹猎起身,走到门口,又看向那棵像是枯死了的树。
“我们应该没有一年那么久。”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然后回头看向慕风流说道:“先生说,李叱只会用农夫和商人,是错了的,你看看他在豫州做的事吧,表面上因为办了我曹家,导致豫州大部分在层面上的人都不能为他所用,但他把曹家打掉了真的是得不偿失吗?不是啊......他打掉了最大的那个,然后重用小的那些......”
他缓了一口气后说道:“别人以为他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还笑话他短视......可却忽略了,他抢走了西瓜,也没放过芝麻。”
片刻后,曹猎语气有些重的说了一句:“半年之内,一定要把兖州拿下来。”




不让江山 第七百六十九章 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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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风流仔仔细细的把小侯爷曹猎的话思考了一下,然后越想越觉得小侯爷比他以为的要成熟无数倍,要强大无数倍。
他此时甚至产生了一种怀疑......如果山河印早一些传给小侯爷的话,会不会比在他父亲手里要更为强大。
“受教了。”
慕风流起身,朝着曹猎俯身一拜。
曹猎连忙回身一把将慕风流扶住:“先生何至于此?”
慕风流道:“少主刚才说的对,若让我专于一事,我还勉强可行,若让我纵览全局,我便无法看的清楚,少主之才,远在我之上。”
曹猎笑道:“先生这话说的,我是又惶恐又开心,还是那句话,高超的马屁,果然能让人心情愉悦。”
慕风流被逗笑,所以也开了句玩笑:“最好的主公,只需要朴实无华的马屁。”
曹猎哈哈大笑起来:“好一句朴实无华。”
两个人回到屋子里坐好,慕风流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那两个人若必做一个选择,我还是觉得梅无酒最好。”
曹猎问:“是因为他有后?”
慕风流点头:“吕无瞒至今孑然一身,无子无后,这样的人其实有些可怕,相对来说,还是梅无酒更容易下手。”
曹猎道:“这件事,先生全权处置就是,先生酌情安排,我可是要在这偷懒一阵子了。”
慕风流笑道:“那两人不值得少主亲自出手,少主若出面的话,倒是真抬举了他们。”
他推测道:“若不出意外,五天之内吕无瞒就会率军归来,而此等时机最好。”
他看向曹猎说道:“我听闻有一地名为孟原固,民风彪悍,从不妥协,而吕无瞒手下徐黑虎围攻孟原固,竟是久攻不下,所以我便给梅无酒出主意,让梅无酒催促吕无瞒亲自去孟原固。”
“然后,我再建议梅无酒趁此机会把白山军收入囊中,又安排人让那六当家喝多了酒,告诉他白山军中某人的妻子极美,艳压群芳,便怂恿他去了......”
曹猎笑了笑说道:“这般连环妙计,也就先生能想的出来。”
他思考了一下后说道:“先生的意思是,先让吕无瞒离开西京城,带走数万兵力,他刚到那孟原固,就立刻派人去告知白山军叛乱。”
慕风流道:“如此一来,吕无瞒就算要急着赶回来,也会留下一部分兵力给徐黑虎。”
曹猎接着他的话说道:“而他的几万队伍,来回奔波,并无时间休息,是疲惫之军。”
慕风流道:“往返十余日,一日都不曾休息,这般急行军的话,铁人也会累垮,那几万人别说还会分兵,就算不分兵如数归来,亦不足为惧。”
曹猎笑道:“所以梅无酒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其实可以说他不是上了我们的当,而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慕风流道:“所以吕无瞒回归之日,就是他身死之时,背叛山河印的人,总是不能让他们有什么好下场。”
曹猎嗯了一声,抱拳道:“多谢先生筹谋。”
慕风流俯身道:“皆是为少主效力。”
两个人又筹谋了一会儿,把这计划再次推敲一遍,确认并不会有什么差错。
曹猎等慕风流离开之后,他再次走到院子里,站在那棵像是枯树一样的腊梅边上,抬起头看向天空。
天空辽远,让人心境更广。
这是李叱曾经说过的。
与此同时,在赶往孟原固的路上。
队伍急行军了一天一夜,总是要停下来休息片刻,不然的话就算硬撑着到了孟原固,也早就没有一战之力了。
澹台压境安排人分批当值休息,他也找了个地方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一时之间没有睡意,看着远处那林子外边有一片墓碑,其中有一座碑最大,看起来应该是有身份的人。
于是他好奇的问了问从孟原固来的人,知不知道那是谁的墓碑。
被他问的汉子叫张辽阔,见澹台压境指向那边,于是回答道:“这是廖小小的墓,就是那位大兖狂士,一辈子几乎没有离开青楼的癫狂书生。”
澹台压境听到这句话,脑海里一下子就回忆起来。
往前数上二百年,要说文坛大家,这廖小小都能力压群雄。
此人一声创作诗词一千三四百篇,每一篇都足以传世,还有他的书法,被誉为大楚第一狂笔,行书之际犹如风卷残云,字成之后宛若千山重影。
此人有钱就去青楼,一日三醉。
没钱了就跑出去,随便找个铺子赊上几张宣纸,当场挥毫泼墨,卖了钱就再回青楼。
以至于,有人笑称,在那家青楼中时间最长的不是任何员工,而是他这个顾客。
后来大楚一位的王爷实在喜欢他的才华,把那青楼买了下来,包下他的吃住。
他却挥泪和那些姑娘们告别,就此走了,被人发现的时候,是在山中一座茅屋里,到处都是他留下的诗文,人却已经饿的骨瘦嶙峋。
传闻他这一生,和他有过非凡关系的女人,数不胜数。
更为离谱的是,甚至有他的仰慕者为了见他,买通青楼,假扮成青楼姑娘去侍奉。
听张辽阔说完之后,坐在旁边的余九龄都惊了。
片刻后他起身:“那我得起瞻仰一下。”
澹台压境道:“别人来可以称之为瞻仰,也可以说是拜祭,但你去不能这么说,你去的话,应该说是给你老祖宗烧点纸。”
余九龄嘿嘿笑了笑:“净瞎说,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又不会作诗。”
澹台压境呸了一声:“你要是再会作诗,天大地大都容不得你了。”
余九龄起身,真的跑到那大兖狂士廖小小的墓碑前边,郑重的跪下来磕了几个头,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等他回来,澹台压境问:“你这是还跟老祖宗祈愿了?”
余九龄嘿嘿笑了笑:“你怎么知道的......确实是许了个愿,希望他等以后有机会了,给我托个梦,仔细讲讲他这一生的故事。”
澹台压境不解:“为何?”
余九龄道:“我做不了诗,我还讲不了故事?把这等故事刊印成册,然后拿出去卖......我的天,想想就是好多白花花的银子摆在眼前,这种艳情故事最能卖钱,何年何月都一样。”
澹台压境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轻轻说了一句:“若不是你丑一些,我此时已错觉是宁王在我面前。”
余九龄道:“当家的才不会这么干,他会写好些好些字,说是那大兖狂士的真迹......那来钱多快啊。”
澹台压境笑道:“你已得宁王真传。”
他们休息了一天之后随即再次出发,马匹足够,换马而行,昼夜兼程。
数天后,孟原固。
木墙上,小七看
着城下的尸横遍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已经又是连续两天两夜的厮杀,每个人都已经身心俱疲,可是依然寸土不让。
徐黑虎发了狠的攻势之下,孟原固这边损失也不小,汉子们受伤无数,如今在城墙上抵抗贼兵的,已经有不少女人上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村子里,一个小男孩抱着个木头玩具,站在那哭着,或许他的父亲已经战死。
一位住着拐杖的老人走到那小男孩身边,颤巍巍的蹲下来,拐棍倒在一边,他张开双臂把孩子紧紧抱住。
孩子一开始是小声的哭着,被抱住后,嚎啕大哭起来。
小七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毕露。
“贼兵又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嗓音干哑。
小七立刻转身看向木墙外边,黑压压的贼兵又一次往木寨这边冲了过来。
孟原固这边早就已经没有了箭矢,只能等敌人近了之后用石头或是木头砸。
如果说他们还在等一个奇迹的话,他们自己都忘了,他们本身就是奇迹。
以一个村子的力量,抵挡贼兵这么多天的猛攻,这场战争如果能载入史册的话,或许会被后世的许多军方人才拿出来研究。
“杀!”
小七嘶吼一声。
就在这时候,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主母林慧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上来的,从她衣衫上脏污和那蓬乱的头发来看,可能已经上来许久了。
她在吃力的搬起石头堆在木墙边缘,离着还远,小七看到了林慧云的手上有些红色的痕迹。
她默不作声的来回搬运,看起来是那么的疲惫,但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主母!”
小七喊了一声后冲过去,林慧云朝着他这边看过来,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等看清楚了是小七之后,她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光彩。
她以为所有人都战死了,包括小七在内,没有想到此时身边还有一个老朋友。
“主母,你快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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