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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有无数混暗道的人,常年就在潦炀城停留,他们等待着金主撒给他们数不清的金银财宝,然后拿他们的命去拼。
茶楼的生意不错,不管是谁疯狂之后,总是会想找一个稍微安静些的地方休息。
这茶楼规模极大,你不愿意花大价钱,可以在前边大堂里听听曲儿听听书,如果你愿意花大价钱,在后边一个一个单独的小院里,只要你能想到的享受,价钱给的足,茶楼的东家就会尽力满足你。
不要以为在这样一个地方茶楼是最干净的生意,刚刚已经提到了,相对来说赌场和青楼才是。
小伙计已经盯着曹猎好一会儿,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有问题。
在潦炀城来景泰茶楼里的客人,没有几个是真的来这听曲儿听书的。
就算是在这大堂里的人,也都是带着不同寻常的目的而来。
你可以在这请到
最厉害的保镖,也可以在这寻来最厉害的杀手,你给出天价,还能让最厉害的保镖和最厉害的杀手当着你的面生死搏杀,看看到底谁更厉害一些。
但如果你真的这么干了,一出景泰的门,就可能也会马上被干掉。
景泰茶楼里不准见血,不准死人,这也是规矩。
掌柜的看起来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他叫李春风,春风十里不如你的春风。
他看起来气质儒雅,哪怕不听他说话,也会判断他是一个富有诗书的学问人。
小伙计走到李春风旁边,压低声音说道:“掌柜的,那个客人不寻常。”
李春风也注意到了曹猎,这个年轻人从进来之后就没有任何交流,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闭目养神,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半个多时辰。
“四干四鲜给上去去一份,就说是我送的。”
李春风觉得那少年不一般,所以想试探一下。
他吩咐完之后,小伙计立刻把东西准备出来,端着托盘走到曹猎身边。
“公子是新客吧,瞧着面生。”
小伙计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曹猎没睁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小伙计把四干四鲜八个碟子一样一样放在桌子上:“这是我们掌柜的送公子的,希望公子以后还能常来。”
曹猎还是没睁眼,甚至连头都没有再点一次。
小伙计回头看向掌柜的,掌柜的对他微微摇头,示意他回来。
回到柜台那边,小伙计有些不解的说道:“来咱们景泰的人,都是带着目的来,掌柜的让我送去四干四鲜,活人事死人事,都在这四干四鲜里边了,他如果一样都不动的话,那就麻烦了。”
按照潦炀城里不成文的规矩,进了景泰茶楼的客人,只要你点四干四鲜,就说明你要找景泰办事。
八个碟子放在桌子上,只吃四鲜不动四干的人,要办的是活人事,相反,办的则是死人事。
如果四干四鲜都动了,那就说明要办的事很大也很难。
可曹猎坐在那,一样都没动。
良久之后,小伙计叹了口气道:“八成是官府的人了,完全不懂潦炀城里的规矩,七八成是探子。”
掌柜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很快就下结论。
现在的日子也不是如以往那么好过,潦炀城在过去是豫州没人管的地方,官府的不管,暗道的也不管,这里就是真正的逍遥地。
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豫州是宁王的了,许多人都在传,一旦宁王从冀州到豫州,如潦炀城这样的地方一定会毁掉。
“确实是有消息,说宁王可能要来豫州了,说不准是宁王手下的人,先来潦炀城里探一探。”
掌柜的有些为难。
李春风只是掌柜的,不是这景泰茶楼的东家,甚至他要去汇报的那位东家都不算是真正的东家。
小伙计有些担忧的说道:“我听闻,宁王手下有一支廷尉军,极为厉害,且阴森可怕,原本冀州的暗道生意也那般繁华,可是十之七八都被廷尉军毁了。”
就在这时候,掌柜的脸色猛的一变。
因为他看到那个年轻人,一样一样的把四干四鲜八个碟子里的东西,全都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这个举动非但让李春风脸上变色,看到了这一幕的客人们也全都脸上变色。
这个举动意味着,这个年轻人要见景泰的东主,有无比重大的事要和景泰谈。
把四干四鲜倒掉,意思是,这茶楼的伙计也好掌柜也罢,你们身份不够,接不了我的生意。
很快,茶楼大堂里所有人都看向曹猎,很多人已经在窃窃私语了。
有人压低声音问道:“多少年了,没有人这么干。”
另一人说道:“至少有三十年以上没有人翻过八碟了。”
他身边的人声音更轻的说道:“上一次有人翻八碟,我还没出生呢,我今年都已经三十四了.
.....听我父亲说,上一次来翻八碟的人,是景泰的东家恭恭敬敬请到后院去的,至今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一个月之后,景泰的人全都换了,从东家到掌柜再到小伙计,全都换了新人。”
客人们都紧张起来,更何况是掌柜李春风。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曹猎身边俯身道:“这位公子,请问可否到后院一叙?”
曹猎微微点头,似乎是因为等人等的不耐烦了,所以起身在李春风的引领下,朝着后院走过去。
大堂里的客人们纷纷起身,可是却被景泰的伙计们客客气气但格外坚决的拦下,不准靠近。
景泰后院一共有十九个独院,其中十八个是用来接待贵客的,最大的那个是景泰东家的住所。
如今景泰的东家叫黎三州,已经有五十几岁,在这潦炀城里,还没有谁是他必须要见的人,他不想见的人,跪在外边求他都不理会。
潦炀城里暗道势力发展的如此疯狂,有三个人的地位在近十年来,都不可撼动。
快刀乱麻黎三州。
快刀是潦炀城里所有赌场的东主,传闻早年间,他一人一刀从潦炀城西门杀到东门,无人可挡,时至今日,他的名字都没有人敢随意提起,他叫刀钗。
乱麻,年纪更大,据说已经有八十岁了,近五年没有在任何场合公开露面,但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一半是他的弟子,另外一半见了他也要叫一声前辈。
此人长相凶狠,面容丑陋,满脸的麻子,有人说他也姓麻,名为麻子午。
黎三州就是景泰赌场的东家,在潦炀城里还有一句话......快刀乱麻,不过三州。
不管是那个一刀杀穿潦炀城的刀客,还是那个辈分极高的麻子,都不敢招惹黎三州,虽然按照来潦炀城的时间说,黎三州是最晚来的。
十年前,景泰茶楼的东家再次换人,说是东家,其实就是掌柜之上的大掌柜,因为没有人知道景泰的真正东家到底是谁。
黎三州到了潦炀城之后,传闻有人要立威吓唬吓唬他,第二天,潦炀城里的人口少了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很多吗?
那时候潦炀城里常住的人口有九万多。
如果不是因为人多势众的话,为什么乱世之内,大贼横生,叛军遍地,没人敢轻易招惹潦炀城?
曹猎被引领着到了后院,李春风客客气气的让他在门外稍候,可是曹猎根本不理会,迈步就进了黎三州那个独院的大门。
曹猎等的人不来,所以他想闹一闹。
无人敢惹黎三州,那就从黎三州开始吧。
黎三州就在院子里,坐在藤椅上用小刀在削着一把木剑,看起来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嗯?”
看到有陌生人进来,黎三州脸色微微一寒。
他看向李春风:“不管是谁,没有我允许而进门,可以杀了。”
李春风俯身:“是。”
他看向曹猎,却见曹猎自顾自的走到黎三州面前,从怀里取出来一块牌子扔在黎三州面前。
曹猎想看看这景泰和山河印的关系,按理说,应该有关系才对。
他不喜欢这种地方,从没有来过,所以他也不清楚潦炀城里的暗道势力,有多少和山河印有关。
黎三州轻蔑的瞥了一眼那牌子,这些年来,他见到的自以为是的年轻人太多了,随随便便一个家族的纨绔子弟,就觉得自己可以在豫州横行无忌。
这些年,他处理掉的这样的年轻人,尸体摞起来,能把潦炀城外的护城河截断。
所以他只是瞥了一眼。
然后猛的站了起来,俯身一拜:“是少主吗?”
曹猎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果然。
他看了黎三州一眼:“景泰的东家,到底是谁?是四有的其一吗?”
黎三州抬头看了曹猎一眼,然后再次俯身:“回少主......是你。”





不让江山 第八百七十九章 一隅之内有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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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猎眼睛微微眯起来,看向黎三州:“为何说这里是我的产业?”
黎三州俯身道:“回少主,因为景泰不是山河印的产业,只是曹家的产业。”
曹猎心里猛的一震,这些事,他根本就不知情。
想想看,那时候的他,怎么可能对生意上的事上心,他自觉孤独,还不是因为也觉得家里的生意不太光明。
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下,他尽力不去触碰那些生意,大概就是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黎三州道:“少主,从潦炀城开始有不见光的产业开始,景泰就存在了,曹家所有从景泰获得的收入,都直接归入少主你的开销之内,这是主人在十年前定下的规矩,所以说起来,景泰就是少主的产业。”
曹猎越发的难以置信,他自言自语道:“我以前所有的开销花费,所有银两都是出自潦炀城这边?”
黎三州道:“是的,主人十年前派我来潦炀城的时候就说,少主已经十岁了,需要单独建一个账目,所有收入和开销,都只用于少主一人。”
曹猎心里翻江倒海一样。
他在以前绝对不会问我花的钱是从哪儿来的,这些钱又是怎么赚来的。
他是曹家的少侯爷,没必要还去过问一下银子的来处。
潦炀城这样的地方,每一两银子上面可能都沾着血。
曹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时之间感觉自己双手也已经沾满了鲜血。
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虚伪。
“我问你。”
曹猎抬起头看向黎三州:“潦炀城里,山河印是谁在做主?”
黎三州俯身:“也是我。”
曹猎缓缓吐出一口气,那就找对地方了。
他在潦炀城里留下暗号,召山河印的人来相见,可是他在这景泰茶楼里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
曹猎问:“既然也是你,我在城中留下暗记,为何你的人不来见我?”
黎三州俯身:“因为山河印在这已经没有意义了,主人出事之后,山河印内部分崩离析,想要窃取山河印巨大财富的人比比皆是,潦炀城里的暗道钱庄也是他们的目标,我杀三十九人后,他们才知道这笔银子不好拿,所以退出潦炀城,如今潦炀城里山河印已经没有别人了,只有我。”
他看向曹猎说道:“少主......今非昔比了。”
曹猎心里又是一震。
自己还是低估了人性,父亲出事之后,谁还会对山河印真正的忠心耿耿?
山河印把控着的大量财富,让这些人贪念横生,山河印分崩离析是必然的结果。
各地的主事,都会尽力把财产转移到自己身上,也知道宁王对山河印的态度,所以绝大部分人,也都会尽力摆脱自己身上山河印的标签。
他们会立刻和山河印划清关系,甚至想尽办法除掉知晓自己身份的人。
他看向黎三州:“辛苦你了。”
黎三州叹息道:“也只是强撑着,外边的人不知道景泰的实力有一部分来自山河印,所以也不知道,这部分实力已经离开潦炀城,如今景泰能调用的人都是曹家的人,和以前相比差之甚远,如果潦炀城里的人知道的话,大概也会冒险试试能不能挑了景泰。”
曹猎点了点头,他问:“谢井然你认识吗?”
黎三州回答:“知道这个人,但没有见过。”
曹猎问:“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一支三五百人的队伍进入潦炀城。”
黎三州回头看向李春风:“知道吗?”
然后无比热情的把叛军请到自己家里来做客。
这家来几人那家来几人,每一家都做了丰盛的饭菜招待。
没多久,这些分散进入各家各户吃饭的叛军士兵,就变成了尸体。
这是一场全城参与的待客,也是一场全城参与的谋杀。
自此之后,没有哪支叛军队伍再敢靠近潦炀城。
这也就造成了潦炀城里暗道势力的极度膨胀,他们觉得,谁来了也不行。
这种膨胀直到宁王的大军攻入豫州之后才有所减弱,他们也知道宁军和其他队伍不一样。
可是宁军当时并没有时间理会他们,宁军往前推进的速度极快,潦炀城第一时间在城墙上挂起白旗,这让唐匹敌根本就懒得理会。
如果当时唐匹敌理会一下的话,可能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了。
黎三州道:“不如我出面,约见一下麻子午。”
曹猎问:“你平日里与他有往来吗?”
黎三州摇头:“没有。”
曹猎道:“若你平日里都懒得理他,他江湖辈分再高你也不屑与之为伍,那你突然约见,麻子午就会有所警惕。”
黎三州嗯了一声,确实如此。
潦炀城里的人说,不要和刀钗比武功,别与麻子比人多,还有一句话是......招惹黎三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黎三州历来表现高调,他初到潦炀城的时候,就是麻子午想给他个下马威。
结果麻子午的徒子徒孙,一夜之间被屠近千人,麻子午看起来也就老实了下来。
但是这个仇当然结下了,表面上看起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谁都知道只要有机会,麻子午必然会把景泰一口气吞下去,嚼碎了咽下去,尸骨无存的那种吞。
那个老家伙有多阴毒狡猾,看看他在城中的地位就知道了。
他这样一个纯纯粹粹混江湖出身的人,能在潦炀城内有三分天下的实力,靠的和别人都不一样。
他没有刀钗那样的武艺,也没有黎三州那样的背景,他是靠自己一步一步爬到这个高度的。
如果不凶狠阴毒,如何能爬的起来?
“我自己想办法吧。”
曹猎道:“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们要帮我仔细盯着,廷尉军可能会有一支千余人的队伍到,你们派人出城等着,如果看到了尽快通知我,如果不告诉他们潦炀城是什么样的潦炀城,他们会吃大亏。”
这话把黎三州听的一怔,他下意识的问:“少主,是要帮宁王的人?”
曹猎点了点头。
黎三州不懂,曹家的产业毁于宁王之手,就算是不报仇,难道还要帮?
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曹猎用黎三州刚才说的一句话,送回给黎三州。
“今非昔比了。”
与此同时,潦炀城中一家青楼内。
谢井然看了一眼身边的姑娘,摆了摆手:“出去吧。”
那几个女人随即起身离开,似乎还有些不太满意谢井然的小气,因为谢井然好像忘了给她们赏银。
谢井然哪里还会有心情想着这个。
他看向面前的这位在潦炀城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用一种以他身份本不该有的谦卑态度说话。
“多谢东主的招待,这次,还要仰仗东主。”
他面前的人笑了笑,手指敲打着桌面:“可是这世上,哪有不计报酬的付出呢?”
谢井然立刻就明白过来:“东主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




不让江山 第八百八十章 翻八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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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园。
这里对于潦炀城的江湖来说,一部分觉得是禁地,一部分人觉得是圣地。
江湖从来都不是一批人的江湖,老人会逐渐退场,新人会逐渐进来。
有的年轻人就会觉得,老一辈就该自觉退场让路,不然的话就是不识时务。
对于年轻人的这种态度,用麻子午的一句话说就是......我前三十年用命换钱,后二十年点头哈腰逢人便拜,这才有了现在可以让别人为我卖命,可以让那么多人见到我点头哈腰,那么多人逢我就拜。
凭什么,让给你?
将庆园视为禁地的人,和将庆园视为圣地的人,大概在年龄上就会有很大差别。
前者往往已经经历过江湖的毒打,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后者大概年纪都不大,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成为那圣地的主人。
庆园很大,在潦炀城这样的地方能有几百亩地建一座园子,本身就说明了麻子午的实力。
城中的老一辈还知道麻子午是怎么崛起的,所以对麻子午更加避之不及。
一个出生在潦炀城的人,七岁丧父,十一岁丧母,然后靠着小偷小摸生存。
到了十六岁开始做替人收账的营生,第一次去收钱就被人切掉了一根手指,打的鼻青脸肿扔在大街上。
当夜,潜入这家之后,麻子午一口气杀了这一家七口人,把打他的那个男人十根手指都切下来,杀那人之前,逼着那人一根一根自己吃下去。
那户人家有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平日里还经常跟麻子午在一块玩,他哭求麻子午放过自己的时候,麻子午说......我不敢让你长大,不敢让你比我强壮,不敢想象有一天你切掉我的所有手指逼着我吃下去。
三十岁之前的麻子午,靠着争强斗狠在潦炀城里立足,可也只不过是个小混混罢了,立足于底层。
不知道为什么他幡然醒悟,拿着自己所有的积蓄去拜见了一位暗道比较有辈分的人,想认对方当义父。
对方跟他说,你这样不入流的小人物,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做我的干儿子?
于是麻子午当场朝着那人的干儿子叩首,认了那人的干儿子做义父,也就相当于认了那人做干爷爷,这一下,把那位颇有些辈分的人逗笑了。
五年后,麻子午送这位老人归西,在切断这位老人脖子的之前,他说......你在我心里住了五年,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以后比你厉害比你强大比你辈分高的人,都不可能在我心里住上五年那么久。
到麻子午五十岁的时候,在潦炀城里已经成为一方大豪。
他五十岁生日那天,半个潦炀城的暗道势力都来给他贺寿,在摆宴喝酒的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在酒席间来回穿梭,不停的把自己介绍给那些暗道大人物们,恭谦的像个见到了各科先生的小孩子。
当天晚上,这个人就被麻子午再次请到家里来,这人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上天的青睐,运气到了,麻子午要见他,以后就会前程似锦。
在麻子午的客厅里,几个人把他按住,用绳子勒住了他的脖子。
麻子午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对他说......我十岁开始闯荡江湖,今日来给我贺寿的人,都是我过去四十年间流血流汗建立起来的人脉,你凭什么想在我的寿宴上借我的人脉找机遇?
你问过我了吗?
于是那个人被勒死了,尸体被丢到了潦炀城外某处乱葬岗。
这就是麻子午,他知道怎么让自己爬得越来越高,更可怕的是,他知道怎么不让别人爬的比自己高。
麻子午在庆园里建了一座花房,每天他都会有半天以上的时间在花房里待着。
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越来越喜欢摆弄花花草草。
“老祖宗。”
一个年轻人快步走到花房门口,俯身道:“听说今天景泰茶楼里,有人翻了八碟。”
麻子午修建盆景的手一停。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小武,人你看见了吗?”
叫小武的年轻人依然低着头回答道:“老祖宗,我没有见到那人是什么样子,打听到是个年轻人,看着也就二十岁上下,被李春风迎接进了后院。”
“翻八碟啊......”
麻子午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见过。
他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见过那一次了,没想到八十岁了,还能再见到一次。
“老祖宗,翻八碟,是要出大凶之事吗?”
小武问。
麻子午把手里的铁剪放在一边,指了指不远处的躺椅,小武连忙过去把躺椅搬过来,又给麻子午泡了茶。
麻子午在躺椅上坐下来,一边轻轻的摇晃一边说道:“上一次有人翻八碟,其实是四十多年前,那时候我在这潦炀城里,也还只是个小角色......”
景泰茶楼的四干四鲜,历来都有讲究。
你若是吃了四鲜,就说明你要办的事不会涉及到人命,这种事在景泰看来,自然是小事,景泰的小伙计都能接待。
吃了四干,就说明你要办的事是死人事,就是要杀人,这种事就必须前堂掌柜的亲自接待。
翻八碟,意思是......除了景泰的东家之外,可能这潦炀城里谁也接不了这么大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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