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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夏侯琢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然后从马背上跳下去大步朝着李丢丢狂奔而来。
一脸血的李丢丢回头看了看夏侯琢,然后咧开嘴笑了一下,血红血红的脸,在笑一下的时候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狂奔中,夏侯琢看到那少年一手抓着面前男人的头发往旁边一拉,露出来脖子后,那少年右手握着的长刀狠狠砍了下来......
“啊!”
夏侯琢吓得一声嘶吼,脚步停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李丢丢松开手转身看向夏侯琢,他背后,无头的尸体倒了下去,脖腔中的血好像喷泉一样一股一股的往外涌,地面上很快就流了一大片。
李丢丢拎着那颗人头走回到宋封身边,先是把人头放在宋封身边后单膝跪下来,沉默片刻后,将那把长刀戳在地上,又把人头挂在刀柄上。
夏侯琢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如纸,那个杀人如麻的少年,是他认识的温暖如玉的李叱吗?
下一息,夏侯琢大步跑过去,双手张开将李丢丢紧紧抱在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我来接你回去。”
血人一样的李叱抬起头,看着夏侯琢那张惨白的脸咧开嘴又笑了笑。
“好。”
他说。
一刻之后,一口水井边上,李丢丢站在那,夏侯琢打上来一桶水,举高,然后朝着李丢丢身上倒落,水哗哗的冲在李丢丢身上,冲走了他身上的血液,头发里的红色血水往下流淌的时候让人看了心里发毛。
连续冲了好几桶水,李丢丢身上的血迹才算冲干净。
夏侯琢看着这个刚刚大开杀戒的少年,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安慰他什么。
“想说什么?”
李丢丢问。
夏侯琢沉默片刻,撇了撇嘴说道:“不小了。”
李丢丢没理解:“嗯?”
夏侯琢转身走了。
李丢丢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骂了一声:“不要脸。”
他包裹里干净衣服,换好了之后那种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间。
“李叱。”
“嗯。”
“你......”
夏侯琢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杀人的时候,吓着我了。”
李丢丢又嗯了一声,从包裹里取出来一根棒棒糖剥开塞进自己嘴里,然后递给夏侯琢一根。
“吃糖,不怕。”
他说。
夏侯琢看了那棒棒糖一眼,撇嘴道:“你当我是个孩子?给个糖就不哭不怕了?”
他一把将棒棒糖拿过来,一边剥开糖纸一边说道:“孩子一根都不够,你给我一根能够?最少两根......”
话还没说完,李丢丢抓了带着的所有棒棒糖递给夏侯琢,满满的一大把。
他说:“都是你的。”





不让江山 第一卷 珠帘暮卷西山雨 第八十九章 军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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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琢坚持不肯让李丢丢骑马,因为他说李丢丢现在的身高和那头驴更配。
回程的路上,李丢丢问是谁要见他,夏侯琢如实告诉他说是武亲王,李丢丢对武亲王其实没有多大概念,想着大概也就是羽亲王那么大。
夏侯琢见他疑惑,于是多说了一句:“武亲王很大。”
李丢丢问:“不也就是你爹那么大?”
夏侯琢比划了一下:“两个我爹那么大差不多,也没准是三个。”
李丢丢就跟吓了一跳似的说道:“那确实很大了。”
骑马跟在一边的叶杖竹是真的想捂脸啊,这么幼稚的对话是夏侯琢和李丢丢两个人说出来的,让叶杖竹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旁边那个夏侯一定是什么妖魔鬼怪变得,一定是......
“可是......”
李丢丢道:“他再大,我也得先去一趟涞湖县,我的事还没做完,不如你和叶先生回去的时候就说没有看到我,不知道我去了何处。”
叶杖竹解释道:“武亲王很快就会离开冀州城,最多三五天而已,你先跟我们回去见武亲王,等这事过了之后我们陪你去涞湖县。”
李丢丢很认真的说道:“如果武亲王有三个羽亲王那么大,不去见的话确实不太合适......可是王黑闼死了,宋封也死了,死人大不大?”
他不等夏侯琢和叶杖竹回答,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没有什么比死者更大的了......况且,我无法确定连功名的人追查不到王黑闼的家人藏身何处,如果我耽搁了几天再去,见到的又是尸体......”
他摇头:“做不到啊。”
夏侯琢认真的说道:“李叱,你应该明白,武亲王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留在冀州,哪怕他不在冀州城,这北境之内也是他最大,你见他一面,就有可能飞黄腾达......呸!”
夏侯琢啐了一口后说道:“这些词儿连我自己都劝不了,咱们赶路走快一些,昼夜不休的往那边赶,争取缩短一半的时间赶回冀州。”
他回头看了一眼:“好在我们的马多。”
李丢丢认真的说道:“麻烦你把们字去掉。”
夏侯琢道:“好的,好在我的马够多!”
李丢丢道:“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夏侯琢点头重复:“知道,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叶杖竹以为他俩刚刚已经足够幼稚,看到这一幕后才确定,原来自己看到的幼稚真的只是冰山一角啊,他丝毫也不怀疑这俩若是争起来的话,会用一招惊天地泣鬼神的石头剪刀布来一决胜负。
“你说是你的,我说是我的。”
夏侯琢道:“唯有你我一决胜负才行。”
叶杖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子,心说想什么来什么。
然后他就听到李丢丢问。
“说吧,怎么一决胜负?”
夏侯琢道:“比撒尿,看谁尿的远,谁尿的远这些马就是谁的。”
叶杖竹心说我滴个亲娘嘞,果然自己还是太幼稚了,比撒尿难道不比石头剪刀布更惊天地泣鬼神?
刚想到这就听李丢丢说道:“那不行,你人高马大的,高处的肯定比低处的尿的远,不公平。”
叶杖竹竟然觉得有些道理。
夏侯琢道:“那你说比什么才公平?”
李丢丢看向叶杖竹说道:“叶先生右手出几根手指,左手挡住,我们两个来猜,谁猜对了就是谁赢了。”
夏侯琢点头道:“可行。”
叶杖竹道:“可若是我偏袒夏侯
呢?我反正用左手挡住了,你们都看不到,他猜几根我就变几根,你猜几根我就变不是几根,你赢不了。”
李丢丢道:“所以得加上一个规矩。”
叶杖竹问:“什么规矩?”
李丢丢道:“谁作弊谁是小狗的。”
叶杖竹一怔,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那可真是厉害了......”
他看向夏侯琢,心说这已经幼稚到家的规矩你该不会也觉得很公平吧。
却见夏侯琢郑重认真的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该当如此!”
叶杖竹叹了口气道:“你们俩自己玩吧,你猜他的他猜你的,谁猜对了算谁赢,我求你们了,别拉上我......”
李丢丢心想这个人真是怕当小狗啊。
与此同时,冀州城里。
羽亲王府,羽亲王杨迹形看到下人引领着长眉道人过来,他心里松了口气,武亲王杨迹句很信这些鬼神之说,尤其是对道人的推演算卦,更是深信不疑。
但他这般身份,寻常道人或者江湖术士自然不会随意见,见了也不会随意信,因为他有个好友是龙虎山上的道人名为张有须,名声极大,被誉为中原第一高人。
武亲王正坐在书房里看书,羽亲王领着长眉道人从外边进来,长眉道人一抬头就看到武亲王那张威严的脸,他吓了一跳,这张脸上写满了杀戮和无情。
“拜见王爷。”
长眉道人连忙俯身一拜。
武亲王看了看面前这道人,身上没有一件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道袍,他便有几分不喜,他这个人喜欢人板板正正的样子,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说什么样的话,都得有规矩。
“你便是长眉道人?”
武亲王把手里的书册放下,想着反正人也来了,况且三弟说此人有透彻命运之能,索性就聊一聊。
长眉回答:“正是草民。”
“方外之人,不算草民。”
武亲王指了指面前的凳子:“过来说话。”
长眉小心翼翼的过去,欠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后问道:“不知王爷想问什么?”
“问国运。”
武亲王看着长眉的眼睛说道:“你且看这大楚国运如何?”
长眉吓得心里一紧,心说这国运还用看?瞎子都知道大楚哪还有什么鸡毛的国运,有鸡毛也是一地鸡毛。
他不敢说,只好回答道:“小道只看人,不敢窥天运。”
武亲王倒也没有责怪,他问龙虎山张有须,张有须都是避而不答,更何况这样一个落魄道人。
“那你看我气运如何?”
武亲王坐直了身子后问了一句,见长眉眼神闪烁似乎略有惧意,于是说道:“只管看,我不怕被你看,你又怕的什么?”
长眉便也坐直了身子仔仔细细看武亲王面相,几许后,又让武亲王伸出手看了看手纹。
“恭喜王爷。”
长眉俯身道:“王爷未来五年之内,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逢战必赢,无论大战小战,无一败绩。”
“五年?”
武亲王似乎对这话不是很满意,因为有了五年这个期限,让他觉得心里稍稍不太舒服,所以他问:“为何是五年?五年之后又如何?”
长眉低头的时候咽了口吐沫,没敢让武亲王看到,他低着头说道:“之所以说五年,是因为小道这本事,最多就能看五年,是小道无能。”
“原来是这样。”
武亲王哈哈大笑:“你若真能一眼看到五年已经了不起,张有须说他最多能看十
年,你能看五年便有他一半的本事......看五年,也好。”
他看向长眉道人问道:“我听闻你还有个弟子天赋异禀,比你眼力还要好些,他在何处?”
长眉道人摇头道:“小道也不知徒儿李叱去了何处,他可能遇到了些身不由己的事。”
羽亲王听到这句话后心里暗自说了声漂亮。
“嗯?”
武亲王果然好奇,他问道:“是何事让一个少年郎身不由己?谁会如此难为一个孩子?”
长眉道人一脸怯意的说道:“小道不能说,不敢说。”
羽亲王心里又叫了一声漂亮!
武亲王微微一怒:“是何人难为你们,在我面前你都不敢提及他的名字。”
长眉道人连忙道:“那人是冀州权势最大的人,逼着我徒儿不敢回四页书院读书,小道若是提及这名字,怕也有杀身之祸。”
武亲王看向羽亲王:“是你?”
羽亲王连连摆手道:“我怎么会难为他们师徒,我与他们师徒有缘,我儿还与李叱是至交好友。”
武亲王又问:“那就是节度使曾凌?他竟敢做如此仗势欺人之事?”
长眉和羽亲王两个人同时摇头:“不是不是。”
武亲王终于懂了,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又是连功名?!这冀州城里什么时候轮到他是权势最大的那个!”
长眉道人像是吓坏了,连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俯身一拜道:“是小道说错话了,小道无知胡言乱语,请王爷责罚!”
武亲王看向羽亲王,叹了口气后说道:“你们两个,这是合起伙来在给我做一出戏。”
羽亲王连忙说道:“王兄,长眉道人所言不虚,并不是要欺骗王兄。”
武亲王又看了看长眉,这老道人脸上惶恐之色比真的还真,那不是如假包换的真,那是假一赔十的真。
于是武亲王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在冀州城里多留几日,看看那冀州城里权势第一的人究竟有多嚣张。”
羽亲王压低声音道:“王兄,传闻此人每年都给刘崇信送去不少......你懂得。”
武亲王一皱眉道:“怪不得如此。”
他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步,大概半刻之后他忽然笑了笑说道:“既然他权势那么大,我也有求于他啊......且看我求过去,他是不是连我面子都不给。”
他笑道:“三弟,你与我一道去府治衙门一趟,我一个亲王分量不够就拉上你这另一个,且看看我们两个的分量加起来去求人,能不能求到。”
羽亲王道:“都听王兄的。”
半个时辰之后,冀州府治衙门。
武亲王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连功名,他努力堆起一些笑容,可是他这般威严的人,堆起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呢,比鬼还吓人呢。
“本王不日就要出征,是特意来向府治大人你求助的。”
武亲王笑呵呵的说道:“居中粮草匮乏,又缺兵器甲械,所以我来看看府治大人能不能帮上忙。”
连功名一惊,觉得此处有坑。
武亲王道:“也无需多,你别害怕,就......粮草五万石,兵器甲械随意,你看着支援,我若是说的少了显然是看不起府治大人你,所以粮草就这些,日子嘛......就半月,如何?”
连功名心里骂了个遍,可却只敢苦着脸说道:“下官......下官尽力而为。”
武亲王道:“好,本王就喜欢这爽快人,这样,我们立个军令状?”




不让江山 第一卷 珠帘暮卷西山雨 第九十章 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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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琢一直都没有问过李丢丢到底杀了多少人,也没有问过李丢丢杀人的感觉如何。
夏侯琢知道,对于李丢丢来说这样的问题问一次等于伤害了一次,哪怕他看起来若无其事看起来那么平静如初。
可他才十二岁,差几天。
夏侯琢对这样貌似关心的问题一点儿都不喜欢,他见过太多了......比如去年的时候冀州城一场大雪压塌了不少老旧民宅,有一户人家除了孩子之外都被砸死在屋子里。
冀州城的那位父母官连功名连大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跑了过去慰问,大概是想在百姓们面前展现出自己亲民爱民的那一面吧。
他像个温厚的长者一样蹲在那孩子面前问:“你爸妈死了,你难过吗?”
夏侯琢听说这件事之后,想着如果他是那个孩子的话,就拿起砖头照着连功名的脸上呼一下,不......照着嘴上呼。
李丢丢装作若无其事,也只是装的,这血腥事没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能让他这样年纪的人平静下来。
别说他这个年纪,那些正壮年上了战场第一次提刀杀人的大楚府兵,哪个不是后怕的浑身发抖。
所以这一路上走的虽然急,可夏侯琢总是找一些轻松的话题和李丢丢聊,李丢丢也会笑的前仰后合。
可是夏侯琢看得出来,他是想安慰一下李丢丢,李丢丢是在配合他,这配合何尝不是在反过来安慰他?
李丢丢越是配合的好,夏侯琢的心里就越是有些难过。
李叱啊,懂事的真早。
他四五岁就很懂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李丢丢忽然问了夏侯琢一个问题,把夏侯琢问的有些懵。
“我没有动手杀王黑闼,青衣列阵会不会有什么规矩?我的意思是,我会不会被问责?”
夏侯琢想了好一会儿后才笑着回答一句:“放心,不罚钱。”
李丢丢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夏侯琢哼了一声道:“出息。”
李丢丢道:“可大了。”
叶杖竹一直都在观察这两个人,在他们面前,夏侯琢成熟的不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而像是一个已经有着无数人生阅历的老人家。
可是夏侯琢和李丢丢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智力一下子被拉低到了七岁左右。
六岁富余,七岁差一丢丢的样子。
叶杖竹一开始不理解,后来发现,这样挺好,很好,非常好。
所以到了后叶杖竹也开始加入进去,三个人一路上聊一些天马行空的话题,然后像三个大傻子一样开怀大笑。
夏侯琢已经和叶杖竹提过好几次,明年他离开冀州城后,他希望叶杖竹能多在暗中保护一下李叱,叶杖竹曾经问过夏侯琢为什么如此看重这个少年郎。
夏侯琢当时仔细想了好一会儿后笑着回答说......李叱啊,像我。
他当时看着叶杖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他桀骜,他不服,他像是个懂事的顺从者,可天生就是个叛逆者,他不会逆来顺受,不服就干......”
“可是他和我不一样啊......我是什么出身?我还刚会走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在这冀州城里没几个人惹得起我,带着奶腥味我就已经横行霸道了,我没断奶就是奶霸了,可他呢?他像我,所以才会举步维艰。”
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沉默许久后说道:“如果有一天这个世道把李叱身上的棱角都磨平了,多难过。”
叶杖竹当时就想到了他自己,他何尝不是一个早早就被世道磨平了棱角的人。
两天后他们就到了涞湖县,一路上带着几十匹战马走显得有些嚣张,可是羽亲王府的腰牌分量足够重,经过的各地关卡那些守军看着战马-眼馋的恨不得直接抢,可是那一块腰牌就足以把他们的贪念压回十八层地狱。
这些战
马都不算是什么特别好的品种,可是大楚缺马,尤其是缺好马,不然的话,号称天下致锐的幽州铁骑也不会一直都只维持在五千人左右。
罗耿那样的人,你给他五千匹好马五千名重甲骑士,他就不把黑武边军放在眼里,你要是给他五万重甲铁骑,他就敢长驱直入杀奔黑武帝都红城。
到了涞湖县之后,李丢丢和夏侯琢去寻王黑闼的家人,而叶杖竹带着那几十匹战马去了驻扎在当地的大楚府兵大营,羽亲王府的腰牌还是管用的,光天化日之下跑去府兵大营要卖马,一点儿都不心虚。
一个人口并不多的小村子里,李丢丢和夏侯琢打听着找到了王黑闼的家人,当那个看起来并不美貌甚至已经有几分苍老相的妇人拉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的手出现在李丢丢面前的时候,李丢丢看到的只两个字。
艰辛。
“黑闼......”
妇人眼睛里出现了泪花,她看着手里的银子,后边的话一时之间说不出来。
“嫂子,别胡思乱想。”
夏侯琢努力笑了笑,把羽亲王府的腰牌摘下来递给妇人看了看:“认识吗?”
妇人苦涩的笑着摇头:“不认识,庄稼人,见识短。”
夏侯琢道:“这是羽亲王府的腰牌,黑闼大哥在一年多前就被我们王爷看重,免去了他的罪行,还直接召入军中,可也是巧了......”
夏侯琢这谎话说的自己心虚,停顿了一下,再努力的挤出来笑脸接着说道:“幽州将军罗耿到王府做客,一眼就看中了黑闼大哥,觉得黑闼大哥天生就是一员勇将的材料,不由分说就把黑闼大哥要了过去,他如今已经去了北疆从军。”
李丢丢连忙说道:“是啊,他穿甲的样子,可威风了。”
妇人的眼睛亮了起来,虽然还是有些泪花在,可是那泪花都像是夜空中的星辰,闪着闪着,是喜悦也是欣慰。
“黑闼大哥待人好,和我们关系不错,我们还年纪轻所以没能跟着他一起去北疆,他就把这些事托付给我们俩了。”
夏侯琢笑道:“这事嫂子你可不要说出去,这些银票是黑闼大哥之前藏起来的,除了我们几个和他关系好的,谁都不知道,他去北疆是军令难违,他自己可想回来看你们,只是没办法。”
李丢丢点头:“是,那么大的汉子,黑铁塔一样,一说到未来可能好几年都见不到你们,还哭了呢。”
“真的吗?”
妇人眼睛里的亮光更加璀璨起来。
“黑闼真的说想我们了?”
她问,很急切。
“真的啊。”
夏侯琢道:“他还说,等混到了五品将军就能回来接你们了,嫂子你不知道吧,咱们大楚的规矩,做到五品将军就能带家眷了。”
“那好,那可好。”
妇人笑着流泪。
“我就好好的照顾两个孩子等他,一定会等到他来接我们。”
妇人捧着那些银票的手都在发抖,忽然间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连忙把手里的银票全都递给夏侯琢。
她有些慌张是说道:“他现在是正经身份了,指不定需要多少钱呢,这些银票你都带回去给他,他用的上,我们娘三个花不着多少钱,还有......就算没了,我可以去给人打打短工,吃口饭不用发愁。”
“嫂子!”
李丢丢本想劝,可是话到嘴边实在忍不住,一扭头把眼睛里的泪甩了出去,又装作打了个喷嚏,抬起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
手离开脸的时候,脸上都是笑容,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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