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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虞红衣道:“他们上楼查看,门开的时候,廷尉上前询问那人,那人没回答,只是看向廷尉的佩刀,百办郑先意识到不对劲,让手下人先退,他挡在手下身前,却被那人夺刀后杀死,团率杜春勇断后掩护其他廷尉后撤,也被那人杀了......”
遇到危险,位高者先上,这历来是廷尉军乃至于整个宁军的规矩。
早云间道:“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人已经不知所踪,廷尉说那人身法极快,只是一闪便消失不见,连跟都跟不上。”
“夺刀杀人.....”
李叱想着,大概就是圣刀门的门主到了。
但他和打伤余九龄的人好像又不是一伙儿的,因为这事看起来不对劲。
如果是一伙的,他没必要还留在客栈里等着廷尉军盘查,除非就是故意留在这想杀人立威。
“带兄弟们回去准备后事。”
李叱看向那两位战死的廷尉,眼神里有一抹许久都不曾出现过的戾气一闪即逝。
天亮之后不久,松鹤楼。
曹猎坐在松鹤楼一楼大厅的正中,门外已经陆续有人到了,豫州城里的这些江湖暗道势力的头头脑脑,平日里哪一个会这么起床的。
大部分人都睡的很晚,一觉睡到快中午才起床,毕竟他们这些人手里的很多生意都是晚上才开始做。
曹猎让人放出去消息,豫州城内所有江湖势力,不管明的还是暗的,尽快到松鹤楼见面。
“小侯爷。”
这些江湖势力的大人物们一个一个进来,一个一个的朝着曹猎俯身行礼。
在豫州的江湖中,再大的势力,见到曹猎也要这样恭恭敬敬,在曹猎面前不礼貌,意味着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学礼貌些了。
不久之前,曹猎宣布他创立君临会,这个名字就已经让人很容易明白君临会的性质。
曹猎宣布君临会成立之后,要求豫州江湖所有门派势力,都必须派人到君临会来报备登记,门派所在,门人数量,这些基本东西必须如实告知。
曹猎的强势就在于,他的话,大概都只会说一遍。
“我生而高傲,也历来高傲,所以我朋友不多,能称得上兄弟的更少。”
曹猎缓缓吐出一口气。
“有一个兄弟刚刚和我一起去办了一件大事,出生入死互相扶持,可他刚刚回到豫州城就被人行刺,如今重伤。”
曹猎的视线扫过这些江湖大豪。
“我知道不可能是你们之中的谁下的手,如果是的话,我就不会请你们来,而是我去登门。”
曹猎道:“有人要我兄弟的命,你们知道该去做什么。”
“是!”
所有人俯身一拜。
从君临会成立的那一天开始,曹猎就已经不再是曹家的公子哥,也不再是豫州城里的第一纨绔。
他曾经在江湖中进出自由,想在江湖就在江湖,想不在江湖就迈步而出。
但是有了君临会后,他便在江湖扎根了,他就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江湖中已经开始流传出来的名号......惊谪候。
曹猎道:“放消息出去,就说我有一把刀,名为惊谪,曾经斩断过夫子圣刀,如果江湖中谁有宝刀可来与我比试,胜我惊谪者,奖赏黄金万两。”
他起身:“就说从今天开始,我不出松鹤楼,什么时候想来与我比刀的,随时可来,我随时恭候。”





不让江山 第九百二十七章 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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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究竟会有多大?”
余九龄问。
小张真人仔细的想了很久,却还是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小张真人有道心,明人理,然而人与人差距的事一大部分是天注定。
“你是因为什么想到了这个问题。”
小张真人问。
余九龄躺在床上,回忆着夜里发生的事。
“那个人明明没有动,哪怕是在我切开缚于我身的绳索那一刻,我还有时间回头看看,他就是站在那没有动,可是当我飞上屋顶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屋顶上等我了。”
余九龄深呼吸。
这种巨大的差距,哪怕如他这样心境开阔的人,也还是无法理解,无法接受。
从跟着李叱开始算起来,不说武艺如何,只说速度,能及的上他的人凤毛麟角。
夜里对他出手的那个人不是及的上,而是远超过。
余九龄知道自己的心很大,很多事他都不会斤斤计较也不会钻进牛角尖,可这种打击,他的心再大也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差距给他的打击,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余九龄看向小张真人道:“我只是担心当家的他们,他们可能会低估我们的对手,因为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对手。”
小张真人理解了余九龄的意思,他起身:“你是想跟我说,我留在这个陪着你其实没有什么用处,不如去给当家的的他们帮忙。”
余九龄点了点头:“我不愿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当家的不是那个人对手,有些时候,快就是绝对。”
小张真人懂,习武的人都懂。
当快到了一定地步之后,已经不需要什么精妙绝伦的招式,也不需要什么巧夺天工的算计。
仅仅是那个人的速度,就已经能威胁到李叱他们这边每个人的生死。
小张真人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确实很难说清楚,有的人习武一生或许都到不了另外一个人的,有的人已经站在高处,抬头看却发现云端还有人在,但武技有止境,我还没有见过到止境的人,但至少亲眼见到过六个快到止境的人。”
他看向余九龄:“六个,都是我们这边的。”
余九龄点了点头。
叶先生,武先生,老张真人,武先生的妻子,就江湖上的武艺来说,他们四个可能已经真的快要接近武道的止境了。
就战阵武功来说,李叱和唐匹敌的武功,也已经有万军之中往来冲杀的霸气。
曾经的罗境比他们两个可能都要强一些,但是几年后,他们两个应该都已经超过了罗境。
如果不区分什么江湖术和战阵功,只说实力上的等级,若有划分的话,从一到十,一最高,以此类推,李叱他们六个都已经在一的范围内。
小张真人推测,到了一的人,距离武道的止境已经没有多远了。
如果把一再细分一下的,分成一下,一中,一上,三种等级。
小张真人心中的排名应该是这样......他师父老张真人,叶先生,武先生,还有武先生的妻子苏小苏,都在一中。
李叱,唐匹敌,罗境,还有那位据说很强但一直都没有见过她出手的沈如盏沈先生,都在一下。
小张真人其实没有怎么见过唐匹敌出手,而他又是江湖出身,所以对于这样的等级排名来说,总是会有些带着自己的感情看待。
他总觉得战场上的那种武功,和江湖上的武功完全不是一回事。
所以他想着在战场上叶先生武先生也许不是唐匹敌的对手,但是在正常一对一的情况下,唐匹敌应该差一些。
小张真人还觉得,
余九龄说的那个强者,纵然是一上,他们这边有如此多的一中和一下,难道还会输了?
人与人的差距是大,可是一之内的差距会很大吗?
武道的止境,和武道的近乎止境,差距会大吗?
甚至,他怀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达到止境那个地步吗?
小张真人知道自己比不得师父他们,可他觉得自己的剑术排在二这个范围之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在他看来,排在二这个范围之内的人真的太多了,比如廷尉军的千办早云间他们,都至少在二。
所以有如此如此众多的高手,又是在豫州城内,余九龄的担心或许真的只是关心则乱。
小张真人甚至觉得,余九龄可能是被吓着了,心境都有些难以平复下来。
“你好好休息。”
小张真人道:“这个世上或许真的有人被称作万人敌,但一定敌不过万人,我们人多,况且我们历来都不觉得人多打人少是什么不光彩的事。”
余九龄笑起来:“也对。”
天亮。
松鹤楼。
曹猎坐在大厅里吃早饭,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在,桌子上的早饭却格外丰盛。
他始终认为,有身份有钱,何必要刻意表现出一种清高寡欲的姿态。
做作虚伪,他看不惯。
以他的出身,更不会觉得自己一个人吃这么多东西,然后吃不掉剩下了是浪费。
光是各色配粥的清淡小菜就有十种左右,而在他面前摆着的主食就有八种。
李叱从外边迈步进来之后,曹猎就忍不住笑了笑。
“听说你让人散出去消息,是你斩断了夫子圣刀?”
李叱坐下来,很快就有人端上来热乎乎的粳米粥,李叱自己剥了一颗咸鸭蛋,拿起一个热乎乎的馒头掰开,把咸鸭蛋夹进去,然后用手把馒头按扁。
一口咬下去,那种香气和暖意一同渗透了整个身体。
曹猎道:“总得给他一个目标,这个目标不能是你,不能是任何人,所以是我。”
李叱撇嘴。
曹猎道:“但我也知道,消息放出去后,再自负的人也未必会来,江湖上的手段他不怕,他也会怕你在这埋伏一千弓箭手。”
就算是武道止境的人,面对一千弓箭手的围射可能也没什么办法。
当然,如果有一套坚不可摧的战甲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叱道:“他不会来,但会等着你离开松鹤楼,如果是我的话就会这样。”
曹猎眼睛眯起来:“那我就出去钓一下。”
李叱道:“你不行。”
曹猎问:“为什么我不行?”
李叱一个馒头吃完,又一口气喝了半碗粥,他看向曹猎道:“如果我是那个人的话,我会等着你离开松鹤楼,但我不会出手。”
曹猎沉思起来。
片刻之后曹猎懂了,如果他是一个饵,松鹤楼是一个陷阱,那么那个人就会明白,饵在什么地方都是饵,又不只是松鹤楼这一个陷阱,饵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是陷阱。
李叱问曹猎:“岑姑娘那边怎么样了?”
曹猎摇头:“她做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谁也不行,我也不行。”
李叱点了点头:“如果岑姑娘的刀打造出来,要立刻告诉我。”
曹猎:“这就走了?”
李叱看了他一眼,回头看向曹猎的手下:“粥再来两碗,馒头再来几个。”
曹猎:“......”
距离松鹤楼大概三四里远的地方,一户人家中,方诸侯往
四周看了看:“这地方已经多久没有人住过了?”
曲南怀脸色有些不好看,这院子的荒废让他很难受,这是他家,他本就是豫州城人。
院子里都是野草,枯了的还在,新长出来的更像是枯草的点缀。
本来房子就已经老旧,几年没有人住过,连屋顶都有些塌陷,窗子基本都坏了,处处都是萧条。
“多久都不重要了。”
曲南怀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走到台阶那边坐下来,不在乎台阶上脏不脏。
他坐下来后说道:“我们看起来没有暴露,可是和已经暴露并没有多大区别,看到了廷尉军的反应就可以猜到,昨天夜里杀的那个人身份应该很特殊,所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城里都会戒备森严。”
方诸侯没理会他的话,而是走到一边看着野花花瓣上落着的那只蝴蝶。
“你们就暂时委屈一下在这休息,我一会儿出去打探消息,怎么动手,等我把情况摸清楚之后再说。”
曲南怀翻了翻包裹,干粮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我会带回来一些吃的。”
他看向方诸侯:“方先生,你一定要休息好。”
方诸侯自然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皇帝需要他杀宁王,如果得手顺利的话,皇帝甚至还希望他去杀了杨玄机。
可是这样的天下,杀十个宁王,杀十个杨玄机,难道就没有人再兴兵造反了吗?
这是一个怕杀人的时代吗?
各地叛军的首领,都在从起初的不体面,逐渐的走向体面,而皇帝则从本该无人可及的体面,一步一步无奈到走不体面的路。
方诸侯是皇族,是皇帝的叔叔,这种不体面让他都觉得难堪。
见方诸侯并不理会他,曲南怀起身道:“我大概一个时辰回来,你们可以先吃一些干粮。”
他起身离开。
等他打开门出去之后,方诸侯看向那个个子瘦高的男人,只是看了一眼,那人就立刻明白了方诸侯的意思。
赫连上点了点头:“我去盯着他。”
赫连下道:“我跟你去。”
赫连上看了他一眼:“你留下吧,给方先生准备干粮和水,这里也需要人戒备。”
赫连下不乐意,但是他好像不敢不答应。
“我给你带回来你想吃的。”
赫连上笑了笑,在他眼里,弟弟永远都是弟弟,馋嘴的弟弟。
赫连下也笑起来:“你能知道我想吃什么?”
赫连上撇了撇嘴:“猪还能喜欢吃什么。”
说完后就闪身出了院子。
“先生,我去给你找点水。”
赫连下朝着方诸侯笑了笑,跑去看那口井是否还能打上水来。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院门忽然砰地一声开了,留在外边戒备的两个汉子,架着浑身是血的赫连上回来。
赫连上的胸口上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应该是前后贯穿,所以身前身后都是血。
方诸侯脸色一变,跨步过去查看赫连上的伤势。
“曲南怀死了......”
赫连上说话的时候,嘴里的血就止不住的往外溢。
“宁王的......宁王的人盯上他了,我想救他,没能救,就在我前边十丈远的地方被砍死了,然后就有人偷袭我......”
赫连上说到这喷出来一口血,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把手抬起来:“给你的。”
赫连下血红血红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串小时候吃不起,长大了吃不够的血红血红的还在滴着血的糖葫芦。




不让江山 第九百二十八章 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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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赫连上之外,还有几个人也在外边打探消息,其中两个就是扶着赫连上回来的人。
这支队伍里的人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互相熟悉,哪怕是如赫连上和赫连下两人对方诸侯那般尊敬,其实对方诸侯也不是了解很多。
他们只是无比敬重方诸侯的为人,事实上,豫州城的江湖中不管白道还是暗道,没有几人不敬重方诸侯。
这支队伍是拼凑起来的,串联起来这支队伍的人就是世元宫内侍总管甄小刀。
而如今这支队伍里,最了解所有人的,便是甄小刀指派的曲南怀。
现在曲南怀就这样死了,赫连上也已经死了,队伍一瞬间就被一种奇诡也悲愤的气氛笼罩。
赫连下跪在那已经哭的上不来气,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兄弟二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再苦再累再危险都熬了过来,却在刚进豫州城的时候大哥就死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过要同生共死的话,但两个人都知道,这个世上只有彼此可以相依为命。
“你们可是看清楚了?”
方诸侯问。
回来的两个人,一个叫邓鹿,一个叫谢亭台,两个人都是大兴城里小有名气的人,只是彼此似乎也不太熟悉。
邓鹿是大兴城赌场行业的霸主高爷手下最强的打手,谢亭台则是一个习惯了独行的剑客。
“本来曲南怀就安排我们两个盯着那个叫松鹤楼的地方,我们查到了宁王的人可能要在松鹤楼准备些什么,而且也在一早看到了宁王李叱进入松鹤楼。”
谢亭台道:“曲南怀交代我们两个留在那条街上盯紧一些,大概一个多时辰后曲南怀回来,问了问我们有没有什么异样后,就说要去采买一些干粮。”
他眼神里也都是不可思议,似乎到了现在他还没能接受这样的事。
谢亭台继续说道:“结果他往前走没多远,正好遇到几个从松鹤楼里出来的人,见曲南怀身上背着包裹便拦下来查问,我们两个没敢贸然过去帮忙,一直都在后边看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几个人突然动手,曲南怀打翻了其中两个转身要走,从......从松鹤楼里飞出来一把刀,直接将曲南怀刺穿。”
方诸侯皱眉:“没见到人,是飞出来的刀?”
邓鹿点了点头:“没有见到人,只见到了刀飞出来。”
方诸侯又看向已经死去的赫连上:“他是怎么被杀的?”
这次邓鹿和谢亭台同时摇了摇头。
谢亭台道:“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怎么被人打伤的,见曲南怀被杀,我们两个又不能过去帮忙,于是打算找地方躲起来,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把尸体带回来,进一条巷子的时候,就看到他倒在那了。”
邓鹿补充道:“他那时候还能说清楚话,告诉我们说是穿黑色锦衣的人偷袭他。”
方诸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廷尉军的人?”
他沉默片刻后扫向众人:“把人掩埋后,你们就离开这去曲南怀说的第二个藏身处,在我回去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外出。”
说完后,人一闪身就出了院子。
曲南怀在来的时候告诉他们,这次来豫州,甄小刀一共安排了三处藏身的地方。
其中一处是这里,曲南怀的旧宅,还有两处,都是朝廷安排在豫州的密谍住处。
曲南怀说过,陛下曾经安排不少人潜入各地打探消息,在豫州城里就有。
在他们来之前,甄小刀甄公公已经提前派人来联络好,会有人在藏身处接应他们。
才刚刚到豫州城就损失了两人,其中一个还是负责这次行动的曲南怀,所以这就难免的让每个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赫连下没有阴影,只有血影,他想报仇,他要报仇。
他默默的把赫连上的尸体抱起来,走到院子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放下尸体后用他的兵器挖坑。
赫连下已经不再哭泣,也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的挖着。
众人过去想要帮他,赫连下却不许,一个人挖了土坑,然后将赫连上的尸体埋进去。
他站在那许久,只说了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杀了宁王后我会带你回家。”
与此同时,松鹤楼。
李叱站在门口看着大街上的血迹,眼睛眯着,似乎是在沉思刚才的事。
松鹤楼如今内外都是曹猎的人,暗中不少人在盯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察觉。
可就是在这样严密监视的情况下,就在松鹤楼不远处死了人,而且死的莫名其妙。
一个外乡人被偷袭砍死,尸体就倒在距离松鹤楼正门不到二十丈远的地方。
而在距离松鹤楼大概四十丈远的一条巷子里,也发现了不少血迹,却没有看到什么人的尸体。
曹猎走到李叱身边:“不对劲,这事有些诡异。”
李叱点了点头。
当然不对劲。
曹猎一早让人放出去消息,结果才过了两个时辰左右,就有人在松鹤楼外边被杀。
杀人者和死者,都不知道身份。
曹猎道:“我让人检查过了,死者的身上的身份凭证应该是假的,从过关路引上来看人是从青州过来,不过我们能看到的都不会是真的。”
李叱转身看了一眼在松鹤楼正堂地上放着的那具尸体,人是刚刚才抬进去的,总不能在大街上放着,过往的百姓还不要被吓坏了。
“除了这些之外,身上还有别的东西吗?”
李叱问。
曹猎道:“有些散碎银子,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两,背包里有干粮,所剩不多,没有兵器,暗器,没有毒药。”
就在两个人说着这些的时候,方诸侯已经迈步走进松鹤楼对面的另一家酒楼。
进来之前他没有往松鹤楼看一眼,进了门之后就要说要请人吃饭,让掌柜的安排一个临街的二楼雅间。
小伙计引领着方诸侯到了二楼,方诸侯说自己先要等一会儿,等到朋友们到了再点菜,小伙计自然也不会怀疑什么,客气了几句随即下楼去了。
站在窗口,方诸侯看向松鹤楼那边,只隔着一条街,他一眼就看到了松鹤楼里躺着一具尸体。
在看出来那就是曲南怀的尸体后,方诸侯的眼神里已经有少见的杀气外泄。
“是我错了吗?”
方诸侯自言自语了一声。
然后他就看到了松鹤楼门口有个身穿黑色锦衣的年轻人,正在看向他这边,片刻后,他又看到那个年轻人和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什么。
又片刻,方诸侯注意到,从松鹤楼两侧,都有人朝着他这边移动过来,看似都是漫不经心的路人,可实则应该都是高手。
方诸侯不在乎什么高手,从来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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