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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如果以一开始,那今天这局面,难道还能有多低级?
他不太希望是一开始,那样会变得很难。
李叱希望那些人在他来松鹤楼的半路上动手,但是这些人显然没打算按照李叱希望的那样去做。
曹猎沉思这是为什么,大概几息之后就想明白了。
因为对方想让宁王这边的人动起来。
曹猎觉得自己是一个诱饵,宁王觉得他才是诱饵,可现在......雁北城才是。
一百多支弩箭,在那条长鞭前像是泥沉大河一样,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来。
长鞭像是一条巨蟒在雁北城身前盘旋,转动起来的鞭子就不是一层防御,而是很多层。
转多少圈,就有多少层,这便是软兵器难练的地方,也是软兵器强悍的地方。
一步,两步,三步......
雁北城荡开一百多支弩箭,人已经往前走了三步远。
就在这时候,在松鹤楼掌柜段继师的身后有一人迈步而出,这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模样,身材已经发福到有些走形,肚子腆着,低头的时候,大概不会看到自己的鸟。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悲哀,到了他这个年纪,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悲哀。
他从松鹤楼里出来,走过段继师身边。
段继师说:“你可能有些勉强。”
中年胖子说:“我儿子十九岁了,他一直不喜欢我,因为我是混暗道的,豫州城里混暗道的人有一半尊敬我,其中却没有他。”
段继师点头:“懂了。”
中年胖子回头看向坐在那的曹猎:“惊谪候,你说过,你生而高贵,也历来高贵,所以你的朋友不多,我不是你的朋友,我叫金满堂。”
曹猎道:“你儿子叫金展意,我知道。”
金满堂笑起来,很释然的笑。
他迈步继续向前:“老段,最先走出来的人会更容易被记住,对不对?”
段继师再次点头:“我会帮你记住。”
金满堂腾空而起,两条大袖像是吃饱了风的船帆,用衣袖硬生生的挡住了长鞭。
砰地一声,两条衣袖尽碎。
用两条衣袖为代价,换了那条长鞭在半空中停滞。
下一息,金满堂已经掠至雁北城身前,一掌朝着雁北城的心口位置拍落。
雁北城的长鞭在左手,长剑在背后,他右手抬起来,中指食指并拢往前一点。
这一点,就在金满堂的掌心。
两指透过,掌心洞穿。
那一刻,金满堂的眼睛骤然睁大。
雁北城轻叹一声:“你是混暗道的人,不该在这。”
金满堂道:“我是混暗道的人,我今日若不能在这,以后也不能了。”
雁北城忽然有些悲伤起来,他轻叹一口气后说道:“我以为你是为了钱不要命,毕竟惊谪候很有钱。”
他悲伤,是因为他明白了,金满堂也是来赴死的,也是因为感情而来赴死的,与他一样。
于是便有了些悲伤。
金满堂笑起来:“就是为了钱啊,为了以后我孩子手里用的是干净钱。”
他说完这句话后忽然发力,用被洞穿的手握住雁北城的手,然后另一只手握拳朝着雁北城的面门砸了下来。
长鞭兜回来,噗的一声将金满堂的脖子刺穿,从后颈刺入从咽喉处刺出。
雁北城道:“走的慢些,我大概还能追上你。”
金满堂的尸体缓缓倒了下去。
楼子里,曹猎抬起手,用笔把雁字后边的几字划掉,写下另外一个字。
一。
果然还是一开始。





不让江山 第九百三十三章 止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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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牌到底有多大,所以雁北城出现在了松鹤楼门外。
没有时间去用小牌来试探对手的牌,所以直接出了一张雁北城这样的大牌。
用一张大牌来逼出对方的大牌,还能把李叱安排在这条大街上的人全都调动起来。
金满堂被杀,雁北城又往前走了几步,从他开始迈步的地方到松鹤楼门口,只有五十二步,他已经走了十步。
对于他这样的高手来说,五十二步的距离实在算不得有多远,可也正是因为他是高手,所以才能走出了十步。
雁北城再次看了看松鹤楼的正门,眉头皱起来。
有一个年轻人怀里抱着一把剑站在松鹤楼门口,他只是比金满堂出来的稍稍慢了一些。
雁北城如何杀金满堂他看的很清楚,可他没有出手相助。
这似乎是很不近人情的做法,甚至和人情没有一丝关系,只是冷血无情。
在金满堂倒下去之后,这个抱剑的年轻人才走出松鹤楼的正门,朝着雁北城而来。
雁北城没有再继续迈步,面对强大的对手,迈步都是破绽,他不是觉得自己不行,这只是该有的态度。
抱剑而出的人是岑笑笑。
“你们打算一个一个出来?”
雁北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岑笑笑,这样年轻的对手,雁北城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放松下来。
岑笑笑不说话,只是看着雁北城。
雁北城又问:“你不出手还在等什么?”
岑笑笑还是没有说话。
雁北城道:“那只好我先出手了。”
刚才金满堂出来的时候他也止步不前,这不代表他给了对手尊重,而是给自己生命以尊重。
此时这个年轻人一言不发也一招不出,他又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耽搁,所以习惯了后出招的雁北城只好先出招。
就在他迈步的那一瞬间,岑笑笑却转身走了。
这一下把雁北城看的懵了,那个年轻人转身就走的时候,甚至都完全没有在意他自己空门大开。
如果不是怀疑他是故意为之,雁北城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就该出手。
可是岑笑笑真的走了,转身朝着松鹤楼后边过去。
“你走不掉。”
雁北城手里的长鞭一甩,鞭子顶端绑着的那把利刃就扫向岑笑笑的后颈。
这条鞭子有一丈半,手腕的抖动给了长鞭一个推波,而鞭子的抖甩又将这股力量扩大了不止一倍。
岑笑笑的长剑没有出鞘,动作极潇洒的把手伸向背后,长剑在他掌心里转了一圈。
当的一是,转动的剑鞘把鞭子顶端的利刃弹开。
再看时,岑笑笑已经脚下一点掠向松鹤楼后。
“你不要追他了,你当松鹤楼里没有别人陪你了?”
松鹤楼掌柜段继师走向雁北城:“你该面对的人是我。”
雁北城发力往前一冲,人在半空中向后一甩长鞭,鞭子随即扫向段继师的咽喉。
段继师竟是直接抬起手抓向鞭尾,对鞭尾上的利刃完全不在意。
啪的一声......长鞭居然真的被他一把攥住。
段继师单手握住鞭尾,手往后一拉,手肘向前压住鞭子,胳膊再一转一挑,硬生生把雁北城拽了回来。
雁北城显然有些恼火,他一转身同时发力,像是被段继师收回来的风筝,可是却比风筝快百倍,瞬息之间就到了段继师面前。
他一指点向段继师的心口,段继师的左手抬起来挡住,那两根
手指就点在他的掌心。
就在不久之前,金满堂的掌心,便是如此被雁北城点出来一个血洞。
可是这一次雁北城却没能成功,甚至手指上传来的反震之力,让他都不得不吃了一惊。
可再看时,才注意到段继师的双手上都带着特殊的手套,看起来像是布的,然而隐隐约约透出的金属光泽足以证明这手套的坚韧。
“我说过,你的对手是我。”
段继师一拳砸向雁北城的咽喉,雁北城脚下一点人退出去,同时将长鞭甩起来缠向段继师的脖子。
段继师依然毫无顾忌的用手去抓鞭子,可是眼看着要抓住的时候,鞭子抖了一下,鞭尾甩出来一声极为清脆的声响。
啪!
鞭尾上绑着的利刃敲打在段继师的手掌正中,打出来一串火星。
段继师皱眉,他忽然一弯腰抓起来一块青石板,这石板厚重足有百斤,他拿起来的却好像是一块木板一样轻松。
眼看着雁北城还要去追岑笑笑,段继师将石板砸向雁北城。
雁北城回身一抖长鞭,鞭尾又抖出一个甩尾,啪的一声打在石板上,竟是将石板击断。
可是在这一瞬间,段继师的手从石板后边伸出来,一把攥住了鞭子。
“你走不掉。”
段继师再次发力往回一拉。
雁北城居然松开了手,那条长鞭就被段继师拽了出来。
突然失去了拉力,段继师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一仰。
雁北城双脚离地在路边的树上踹了一下,身子犹如一道旋风般回到段继师身前。
这一次他的双指点向的是段继师的眼睛。
段继师身子往后仰着还没能稳定下来,情急之下,像是下意识的抬手抓向雁北城的手,可是却在即将抓住的时候突然让开了。
于是雁北城的手指就点在了段继师的左眼上,像是轻轻一触,可是眼球却在瞬间爆开,一股血从眼窝里迸射而出。
与此同时,段继师一拳轰在了雁北城的心口上。
雁北城心口剧痛向后倒飞出去,段继师从眼眶往外冒血,两个人短暂的分开。
“麻烦。”
雁北城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刚才那一拳重击,即便他立刻做出反应还是受了伤。
他弯腰去捡长鞭,段继师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时间,立刻跨前一步,双拳齐出以撞钟的姿势轰向雁北城的头。
雁北城却不是要去捡他的鞭子。
他弯腰的瞬间,左手在背后的剑鞘尾端一拍,长剑随即向前激射而出。
右手往前一伸抓住剑柄,长剑在他身前转了半圈,一道寒芒起,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半圆形的光痕。
像极了一弯银月。
那剑留下的痕迹。
长剑以快到无法形容的速度转了半圈,然后雁北城翻腕甩剑,长剑调转过来又精准的插回他背后的剑鞘中。
看起来他只是做了一个弯腰的姿势,再直起身子的时候,剑已回到剑鞘,而段继师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道血痕。
一气呵成,连三分之一息的时间都没有。
屋子里,曹猎的眼睛猛的睁大。
他确实没有想到,连段继师都不能挡住雁北城。
段继师的脖子上那条红线忽然间崩开,血液喷涌而出,人也向前扑倒。
就在这时候,楼子后边,岑笑笑一跃而出,在他身后,六七个靠近松鹤楼后门的刺客全都被他击杀。
他回来的那一瞬间,正好看到雁北城杀
了段继师。
也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黑影从岑笑笑的身后掠了过去,直接撞碎了后窗进入松鹤楼。
都是真的狠。
这个黑影就藏身在不远处,他的六七个同伴被岑笑笑击杀的时候,他就那样看着。
岑笑笑回身冲向雁北城的那一刻,他知道机会到了。
松鹤楼里已无高手!
如果还有的话,原本要去挡住雁北城的岑笑笑,不会突然转向楼后。
从后窗冲进来的人是赫连下。
人破窗而入的瞬间,手中暗器已经朝着曹猎打了过去。
曹猎坐在那没有起身,他的惊谪刀就放在桌子上。
曹猎一伸手抓住刀柄,惊谪刀出鞘,匹练中火星四溅,几枚暗器被一刀斩落。
“抓了你,宁王还不就范?!”
赫连下疾冲过来,从背后抽出长刀,双手握着刀柄猛然往下一劈。
曹猎脚下发力,凳子被他推着往一侧滑出去,那一刀就在他身前落下。
噗的一声,价值不菲的黄花梨木桌子被笔直的劈开。
赫连下一刀落空,第二刀马上就到了,横扫曹猎的咽喉,可曹猎的惊谪刀已经竖起来挡在身前......
当的一声!
赫连下的刀砍在惊谪刀上,然后他的刀就断了,半截刀子旋转着飞出去,又咄的一声戳在柱子上。
这一下,赫连下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曹猎猛然起身,一刀从下往上撩起来,甩出来一片雪亮的刀痕。
轰......
屋顶忽然之间就坍塌下来。
无数碎裂的瓦片和木头坠落,曹猎见其中还有几个黑影迅疾落下,他只好暂时后撤。
乒乒乓乓的声音中,那几个黑影竟是直接摔在地上起不来了,再看时,曹猎才看清楚那些都是他的手下。
这几个人布置在松鹤楼屋顶戒备,此时却变成了尸体。
他微微一愣神的时候,忽然间眼前出现了一道白影。
速度之快,白驹过隙也不能比。
下一息,曹猎胸口上才感觉到一阵剧痛,然后就被震飞了出去。
他手里的惊谪刀被人一把夺走。
曹猎重重落地,嘴角已经有血迹溢出。
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手掌心都被摩擦的翻开了肉皮,他握刀那么紧,被人急速将刀抽出去,刀柄把肉皮蹭开了一层。
松鹤楼里,一身月白色长衫的圣刀门门主低头看着手里的惊谪刀,似乎对曹猎完全没有兴趣。
“好。”
片刻后,门主说了一个好字。
他握着曹猎的惊谪刀,眼神里有几分满意。
赫连下见突然冒出来一个不认识的人,不明敌友,朝着门主喊了一声:“滚开!”
门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惊谪刀。
“在你手里,糟蹋了。”
他忽然移动,只是一闪而已,像是有白光亮了一下。
瞬息之间,他已经回到刚才站着的位置,快到好像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只是晃了晃肩膀而已。
可是站在他大概一丈半外的赫连下裂开了。
人从正中裂开,两片尸体慢慢的倒在地上。
门主的眼神里喜悦更重了些,对这把惊谪刀有几分爱不释手起来。
他的视线离开惊谪刀落在曹猎身上。
“跪下。”




不让江山 第九百三十四章 止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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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九龄曾经问过小张真人,这个世上人和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小张真人知道会很大,但他不觉得在几个人都已经到了那样的高度后,人和人之间还能有多大的差距。
在小张真人看来,同样都在一,一之内的人,还能有跨不过去的鸿沟?
有。
门主站在那,完全也不在意这里是曹猎的松鹤楼,当然也不在意也许不久后就会有宁王的人赶来。
他就是在等宁王来。
宁王还没有来,是因为有人在拦截。
“如我耳闻不假,宁王重情义轻生死,那你在这里只要还不死,他就一定会进来。”
门主是对曹猎说话,但却没有看着曹猎。
他眼中天下万物苍生,与蝼蚁无异。
曹猎在豫州城是人见人怕的曹猎,曹猎也还是那个自负的曹猎,可曹猎此时却生出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余九龄对小张真人说,有些时候,快可以决定一切。
绝对的速度之下,就可以忽略技击的招式精妙步精妙,甚至连威力巨大的器也可以忽略。
余九龄说的器,指的不是江湖客的刀剑,而是战场上可夺万千人性命的大杀器,比如排弩。
曹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开始朝着门主迈步。
门主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曹猎身上,似乎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只蝼蚁会主动走向他的脚底。
“你不跪下,我只好让你勉强活着的跪下。”
门主的视线从曹猎身上又转移到了不远处的刀鞘,那惊谪刀的刀鞘在他眼里都比曹猎重要。
楼子外边。
岑笑笑连出十三剑将雁北城逼退,以他的实力,十三剑居然也只是逼退。
他转身冲进松鹤楼,然后一剑刺向门主的咽喉。
“凡品。”
门主抬起手,手指轻轻一弹。
当的一声,长剑震颤,岑笑笑的手臂却被这一弹的力量震的往后甩出去,长剑如一道流光飞走钉进墙壁。
门主眼睛微微眯起来,似乎有些诧异于那剑居然没有被他弹断。
“凡品之上。”
他迈步走向曹猎,目标没有变,曹猎不打算跪下来,那他就打断曹猎的四肢让他跪下来。
砰地一声,地板忽然裂开,一只手从地板下边伸出来一把抓住了门主的脚踝。
那只手看起来极为强壮,手很大,手腕比寻常男人的大臂还要粗一些。
这样一只手,如果握住的不是门主的脚踝而是一头蛮牛的牛角,发力之下,也可让蛮牛低头臣服。
门主也低头,可他不是臣服,只是好奇的看着地板,甚至看的都不是那只手,他想着原来这一楼之下居然还有地下的一层。
他抬起脚,身子向后退了一大步,楼板下边的人就被他直接拉了出来。
一个壮硕的身躯从木板下撞出来,他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他叫洪奎。
有人说他是豫州城第一力士,有人说他是整个豫州的第一力士。
他原本不是什么江湖中人,他觉得在河边码头上扛包卖力气赚钱养活自己,比闯荡江湖有意思的多了。
打架不好,他不踏实,他怕随随便便打死人。
因为别人只能抗一包,他却可以抗七八包,别人扛着一包弯了腰,可他扛着七八包还能身子笔直的大步向前走。
曹猎第一次见到洪奎的时候问他,我该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你才能答应我离开这个破地方,以后跟着我

洪奎当时想了想,问:“可以顿顿有肉吃吗?”
曹猎笑起来:“你可真的容易满足。”
洪奎回答说:“一个人顿顿都有肉吃,为什么还不能满足?
那年,曹猎的父亲对他说,我会招一批人来,一批专属于你的人。
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他们可以不是山河印的人,甚至可以不听我的话,但一定要听你的话。
曹猎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去找人?
洪奎是曹猎找到的第一个人,因为岑笑笑不算在内,岑笑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
洪奎说,如果你让我顿顿有肉吃的话,那我以后就只给你一个人扛大包好了。
曹猎笑起来,他说我不需要你扛大包,我也不只是给你顿顿有肉吃,也许有一天为了保护我你会被人打死,你还愿意干吗?
洪奎说......哪有人能打死我。
此时此刻,洪奎有些害怕。
他知道自己是个脑子不太聪明的人,所以他对自己的要求也不高。
曹猎教了他一句话,让他记住,他就死死的记住。
这句话是......能对你发号施令的人越少,那就证明你活的越好。
当时洪奎还认真想了一会儿,然后对曹猎说:“那只听一个人发号施令,岂不就是最好?”
曹猎说:“没有人可以对自己发号施令才最好,但连我都做不到,何况是你。”
洪奎喜欢跟牛摔跤,因为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看着门主,洪奎在想的是,这样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是一巴掌就能拍死吗?
他又看了看门主的脚,为什么没有被他扭断?
门主跨前一步,没有用刀,而是左拳打在了洪奎的小腹上,这一拳洪奎居然没有移动分毫。
所以洪奎有些得意的笑起来:“你打不动我......噗!”
话还没有说完的洪奎就喷出来一口血。
可就在这一刻,从洪奎的衣服下边钻出来了一个人。
洪奎很高很壮硕,曹猎才勉强到他肩膀以下,他肩膀的宽度就差不多是一个正常男人半个身高。
而从他衣服里钻出来的人,连五尺身高都没有,瘦小到若是没有穿着衣服,会让人误会他是一只没有毛的猴子。
巧合的是,他就姓候,他叫候无谓。
他可以站在洪奎的衣袍之下,抱着洪奎的腿像是一个挂件,他可以这样抱一整天,以至于洪奎经常会忘了还有人挂在那。
候无谓是曹猎找到的第二个人,是在一家以杂耍为生的戏班子里找到的。
当时的候无谓还叫猴子王,他躲在一群猴子中,每一次观众都不能立刻发现他。
所以当他跳出来的时候,观众们都会发出一片惊呼,然后就是哄堂大笑。
候无谓无所谓人们嘲笑他的身高,活着就好。
曹猎找到他的时候,他问曹猎你能给我什么?
曹猎指了指那群猴子:“和那群畜生分开。”
从洪奎的衣袍下边钻出来,候无谓的手里多了一把短刀,只有一尺不到。
他被曹猎找到之后,自己主动要求和这个大个子搭档,因为他确定这必然会有出人预料的作用。
他判断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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