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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高真问:“你在蜀州还有在乎的人吗?”
方别恨回答:“有,不知生死。”
高真道:“等到了蜀州之后,穿着咱们这身衣服的人,会让蜀州百姓不至于再失去什么。”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现在,就是为了这个活着的。”
方别恨陪着高真把酒喝完,面前这个年轻人还不到二十岁,却好像已经经历过别人三辈子都经历不了的事。
“我帮你找他们吧。”
高真又倒了一杯酒:“主公说你是可以信任的人,主公说的我就信,但我想,总得将心比心才是。”
他看向方别恨:“我帮你找到你最在乎的人,你帮我打赢咱们该打赢的仗......让咱们狼猿营的兄弟,少死伤。”
他双手端起酒杯递给方别恨:“我是可以让狼猿营多杀敌的人,而你,才是让狼猿营少死伤的人。”
方别恨接过酒一饮而尽:“好!”





不让江山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再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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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春的大兴城看起来漂亮的不少,比起冬日的肃杀多了几分暖意。
休整了半个冬天再加一整个春天之后,宁军也已经做好了王西南方向进兵的准备。
方别恨从军营里出来之后,往他已经习惯了去的那家面馆吃饭。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一个蜀州人,最近却那么喜欢吃北方的面食,尤其是那家小馆子里拿手的油泼面。
他以为自己吃两次也就会腻了,可是每次去吃,好像都能满足期待。
又或者,是那家面馆里的小孩儿,着实可爱了些。
经营面馆的是夫妻二人,还有一个才四五岁的小男孩。
两口子为人和善,而且诚信,生意说不上有多好,毕竟大兴城也是百废待兴。
但是两口子对未来都充满了期待,连眼神里都是满满的对美好的憧憬。
“宁王在大兴城里办官学。”
老板娘给方别恨送上来面,就蹲下来给小男孩儿整理衣服。
“明年就可以把你送到官学去读书了。”
小男孩听到这句话,忽闪着大眼睛问他娘亲:“读书好玩吗?”
老板娘摇了摇头:“应该是这世上最好的事吧,娘亲没有读过书,你爹也没有读过书,所以你问的,娘亲可答不上来。”
方别恨一边拌面一边笑道:“读书不但是最好玩的事,还是最有用的事。”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门外有人笑道:“骗人家小孩子可不大好。”
方别恨回头,就看到高真笑呵呵的进门。
“将军。”
方别恨连忙起身行礼。
那夫妻二人哪里见过将军,在他们眼中,方别恨应该只是一个读过书的体面人。
所以这夫妻二人顿时有些慌了,高真却笑道:“快去给我也煮一碗面,饿的厉害,就与他一样即可。”
方别恨笑道:“将军怎么也过来这里吃面。”
高真道:“你每天都来这里吃,我觉得必然是好吃才对,忍不住好奇就过来看看。”
他坐下后从袖口里摸索了半天,摸索出来两头蒜,这可把方别恨给看的笑了。
“吃面不吃蒜,滋味少一半。”
高真一边剥蒜一边看向那个小男孩:“读书好玩,习武也好玩,你是想读书还是习武?”
小男孩问:“读书好玩还是习武好玩?”
高真:“都好玩。”
小男孩想了想,然后用他这个年纪独有的认真回答道:“那我不挑,都要。”
方别恨正笑着,忽然瞥见面馆门外走过去一个人,只一眼,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忘了高真还在身边,方别恨立刻起身追出门外,那身影就在前边,他迈步想跟上去,可是那条腿忽然间好像灌满了铅一样,竟是沉重的迈不出去。
高真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追出来,当他发现方别恨的眼神注视着前边一个女子的背影,忽然间醒悟过来什么。
“像她?”
高真问。
方别恨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拉了高真一把:“回去吃面吧。”
高真:“哪怕不是,为什么不追上去看看?”
方别恨摇头道:“不必了......”
高真瞪了他一眼:“你是怕不是?”
方别恨:“我是怕......是。”
高真迈步就追了上去,跑了几步又回头问方别恨:“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方别恨:“丁未露。”
高真嗯了一声,朝着前边那个女子大步狂追,那女子已经走远,高真追上她的时候,显然把她吓了一跳。
高真拦在那女子面前,先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想法简单,因为方别恨那次喝了酒之后说过,丁未露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所以高真想着,若是不漂亮的话,大概也就不必问了吧。
可是当他看到那张脸的时候立刻就楞了一下,然后连忙俯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认错人了。”
那女子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绕过高真继续往前走了,但脚步明显加快了不少。
高真站在那,像是有些傻了似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吧,曾经......
可是她现在那张脸上,有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一个交叉的十字疤痕。
交汇点在鼻梁出,所以整张脸看起来都给毁掉了。
在这一刻,高真觉得自己有些不是东西,于是他又追上去,磕磕绊绊的和那女子道歉,说自己冒昧了,以为遇到了曾经的同乡。
那女子这次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了,对高真歉然的笑了笑,说自己还要赶回家离去,然后就走了。
高真回到面馆门口,看向方别恨,方别恨从高真的眼神里看到了很复杂的东西。
“我......”
高真看向方别恨,好一会儿后才满是歉然的说道:“没敢问。”
方别恨笑了笑道:“罢了罢了,哪有这般巧合的事,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将军你也有怂的时候。”
高真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那女子脸上有十字疤痕的事说出来。
他担心的是......那女子若真的就是丁未露,方别恨可能接受不了。
到了晚上,高真的书房外边响起敲门声,高真抬头看了一眼:“进来。”
一名亲兵进门,俯身道:“将军,白天那个女人住在一家小客栈里,地方很破旧,是最便宜的那种客栈。”
高真点了点头。
他虽然没有追问那女子姓名,可他的感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丁未露。
所以他暗中示意手下人跟上去,不要打扰,只是看看在何处落脚。
亲兵继续说道:“她丈夫应该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她白天的时候去了沈医堂,问了几味药,却没有足够的钱买。”
高真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最终还是没忍住:“带路吧。”
不久之后,这家很破旧的客栈里,高真第二次见到了这个女人。
她们住不起有单间的客栈,住的是那种大通铺,一间屋子里只有一张打起来的大床,从这头到那头,挤满了南来北往的人。
或许是因为她丈夫病的实在太重了些,所以其他客人都尽量离得远了些。
这样也好,看起来她们两个就有了些相对来说安静的空间。
“你是不是叫丁未露?”
高真问。
女子点了点头,然后问:“大人为何知道民女的名字?”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她看得出来那锦衣的尊贵。
她和丈夫从蜀州一路艰难的走到大兴城,只是为了追求一个希望,一个缥缈的希望。
就在几个月之前,她在用小车推着丈夫求医的路上,碰到了一个曾经的老乡。
那老乡告诉她说,如今在大兴城里有一家名为沈医堂的医馆,医馆里的大夫,都是当世圣手,皆有回春之力。
同乡也是无奈,毕竟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资助了她一些路费,然后还护送了有二百里,便不得不告辞离开。
她已经感激不尽,却也不知道如何回报人家。
这一路如此艰难的到了大兴城,才把丈夫安顿在一家小客栈里,出门去寻沈医堂的半路上,就遇到了这个怪人。
她知道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你......”
高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虚弱的好像随时都能断掉那口气。
“前些年造了匪患,受过伤后一直没好起来,这两年更加的艰难了。”
丁未露倒是脸色平静,她问高真:“大人还没回答民女,大人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高真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回头看向亲兵:“把人接走,小心些。”
他看向丁未露:“我是受一位朋友所托,帮他寻找你,我看过你的画像,所以路上遇到你便拦住问了问,只是没想到......”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丁未露的脸,然后迅速的把视线挪开。
“我自己划的。”
丁未露竟然如此的坦然,甚至是淡然。
“我要照顾他,这容貌总是会招惹一些麻烦,索性就不要了吧,反正......”
她看向那个男人:“他不嫌弃我。”
高真看向那个男人,眼睛红红的,他应该已经连走路都艰难了吧,可是高真看得出来,他那紧握着的拳头,就是他觉得自己依然可以保护自己女人的武器。
“大人,你说的朋友,是谁?”
丁未露问。
高真忽然间决定说一个谎话。
“他已经死了......也是我们宁军的将军,战死的......临死之前交代我,请我帮忙找你。”
丁未露听到死了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明显变了,嘴唇都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走吧。”
高真道:“请你不要拒绝,这是我朋友的嘱托,我得帮他办好。”
丁未露深吸一口气,然后俯身一拜:“多谢大人。”
客栈对面,民居的屋顶上,方别恨坐在那看着,他没有出声,也没有行动,拼尽力气的控制着自己,所以连眼泪都是安安静静的。
高真的人帮忙把那个男人抬上马车,丁未露再次致谢后也上了车。
等到车马远去,方别恨还是没有动。
高真一跃而起,到了方别恨身边坐下来:“对不起......我知道我自己这么做可能有些过分......”
他话还没有说完,方别恨摇了摇头道:“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不想说谢谢。”
高真嗯了一声。
良久后,他低着头说道:“我对她说,你......死了。”
方别恨深吸一口气,然后努力的笑了笑:“挺好的。”
又是良久之后,他问高真:“你对她说的时候,我是怎么死的?”
高真说:“战死的。”
方别恨笑起来:“那还行......她爹手让我学会体面,战死......应该是很体面的。”
高真在月色下,见到了他这二十年以来,见过的最苦涩的笑。
他问方别恨:“你能忍得住吗?”
方别恨道:“我坐在这里,不就是已经忍住了吗......不管她男人的病能不能治好,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高真问:“什么??
方别恨道:“帮我在大兴城里买个宅子吧,不要多大的,有个容身之处就行......她,不该颠沛流离。”
方别恨笑:“银子我得先跟你借。”




不让江山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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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真办事的速度很快,麻利还周全,在大兴城里踅摸了一个小院买下来,还让人提前都收拾干净。
方别恨没有再靠近过丁未露,哪怕内心之中那种再去看一眼的冲动一次比一次强烈。
沈医堂的郎中也为丁未露的丈夫诊治过,这种伤重的遗症,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根治。
接下来的两天,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的高真总是把每天的事都对方别恨讲一遍,方别恨心中无比感激。
客栈中。
薛令成听手下人把事说完后,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这个方别恨是不是有病?”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既然情深,为何不见?”
坐在他对面的商玖影也自言自语了一句:“若非情深,早已相见。”
薛令成不懂,而商玖影则看不起他的不懂。
因为不懂这些的男人,大概都不曾付出过真心,而不管付出还是没付出过真心,女人往往都会更理解这种选择。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商玖影看向薛令成:“把丁未露从蜀州骗过来的是你,现在无计可施的也是你,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让我失望了。”
这句话或许是刺伤了薛令成的自尊心,他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商姑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节度使大人给你的命令,是来配合我做事,而不是来教我做事。”
商玖影听完这句话后又笑起来,还是那样满是讥讽的冷笑。
“果然,无用的男人连一句不爱听的话都接受不来。”
她起身道:“如果你真的无计可施,那不如把这件事的指挥权交给我,你可以配合我。”
薛令成道:“如果我做不好的话,你可以接手,但不是现在。”
商玖影迈步往外走:“那我就等着你来求我的那天。”
薛令成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在他看来,女人就应该温顺,只有温顺就够了。
当一个女人强势起来,永远都会让男人不舒服。
而在薛令成看来,商玖影的这种强势,不就是借了节度使大人的势吗。
“刘成,齐云茂。”
薛令成吩咐道:“明天你们两个带人盯住了丁未露住的地方,什么时候没有廷尉府和宁军的人在,迅速来告知我。”
他两个手下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薛令成闭上眼睛,把他的计划再次梳理了一遍,因为方别恨的出乎预料,他的计划也不得不做出些改变。
与此同时,新园。
李叱在高希宁的书房里,把这屋里的花儿都浇了些水,不时看看正在批阅公文的那婆娘,越看越觉得喜欢,越看越觉得好看。
“那是笔筒。”
高希宁忽然说了一句。
李叱一怔,这才注意到自己把一个笔筒都已经灌满水了。
“我一会儿得去见叶先生,你去不去?”
高希宁问。
李叱道:“是因为幕营的事?”
高希宁嗯了一声:“都已经三个多月了。那些人毫无动作,这不正常。”
李叱道:“他们所有的动作,都会以方别恨为目标,因为他们很清楚,我们失去了方
别恨,打蜀州,就失去了至少六分把握。”
这是宁军打仗数年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因为蜀州那边过于封闭,没有方别恨这样一个向导,在蜀州复杂的环境下,宁军再善战,也会被敌人牵制住,像是陷进了泥潭一样。
试想一下,那样的环境中,到处都是山,到处都是林,到处都是危险。
一个人,就可能让宁军征讨蜀州的数十万大军,损失降到最低。
打个比方就是,宁军这次要攻打的是一片全黑的区域,而方别恨就是唯一的火把。
所以高希宁对方别恨的在意,就代表着廷尉府最高级别的保护。
“那个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
高希宁和李叱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可是突然出现在大兴城,我不认为是偶然。”
李叱嗯了一声:“幕营的做事风格,就是没有约束,也许和消失了几个月的姜渭等人有关。”
高希宁道:“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在那个姑娘的住处外边放很多人,如果是幕营安排的,早晚都会现身,若是安排太多人的话,反而不能引那些人现身出来。”
李叱挑了挑大拇指。
高希宁笑着问道:“想怎么夸我的?怎么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李叱道:“这娘们儿有点厉害啊。”
高希宁伸手去摸口兜儿,李叱堵她的兜儿里没有土坷垃。
是的,没有,有石头子。
自从高希宁的投掷之术已经练到了几乎登峰造极之后,她身上带着的可就不是玩具了,而是杀器。
她在武功上的天赋,不能说是稀松平常,只能说......啥也不是。
但她在暗器上的造诣,已经超过了李叱所认识的所有人。
所以当高希宁随随便便丢出来一个石头子,随随便便就精准命中李叱手肘麻筋儿的时候,李叱都没能躲开。
揉着胳膊,李叱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就不信到了洞房花烛夜那天,你身上什么都没有了,还能藏着这玩意。”
高希宁问:“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了,你可以详细解释一下吗?”
李叱背着手就走了。
“这娘们儿越来越不像个好人了。”
高希宁哼了一声:“你现在已经怂到连过嘴瘾的勇气都没了吗?”
李叱道:“过嘴瘾也留到以后!”
高希宁走了几步后,忽然间觉得李叱这句话有些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
她快步追上去,李叱已经开始加速了。
在距离丁未露住的那个小院大概一里多远的地方,是一片园林,景色很美。
在园林中有几座石塔,最高的那个,站在顶层,可以看到那小院的院子里。
李叱他们登上石塔的时候,叶先生已经在这足足半日了。
“有几个可疑的人靠近,但是没到小院外边。”
叶先生把千里眼递给高希宁,指了指一个方向:“现在人还没走,就在那个路边的茶摊上坐着。”
“盯上去了吗?”
高希宁一边看一边问。
叶先生点了点头:“虞红衣亲自盯上去了,应该走不脱。”
李叱问:“那丁姑娘的丈夫,病情如何?”
叶先生道:“昨日问过沈医堂的人,说是顽疾,想治好很难,不过久治之下,应该能恢复到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程度。”
高希宁忽然说了一句:“我喜欢这个姑娘。”
她握着千里眼的手,看起来有些用力。
“她这样的女人,如果再被人威胁,被人利用,那么就是天理不容。”
叶先生道:“天本来就不公,而我们就是和天道不公去斗的人,所以她既然已经在我们身边了,就不会再被人害。”
“要不要把方别恨叫过来?”
叶先生问。
李叱看向高希宁,高希宁摇了摇头道:“他们都做了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该打扰。”
高希宁盯了一会儿后,见那几个人还在茶摊位置没走,于是吩咐道:“把咱们的人撤回来一半。”
叶先生道:“他们太小心,撤回来一半,他们也未必敢上门。”
李叱琢磨了一会儿,大概猜到了一些。
“幕营的人不敢轻易靠近,也就是说,他们之前没有控制住丁姑娘,也没有逼迫她答应什么。”
高希宁点了点头:“幕营的人大概也知道,丁姑娘那样的人,其实没有软肋。”
如果幕营的人用丁姑娘的丈夫来威胁她,让她去害方别恨,她可以看着自己的丈夫死,然后她自己死,她也不会答应幕营的人。
同样道理,如果幕营的人用方别恨来威胁她,她也会看着方别恨死,而不去害自己的丈夫。
她久经摧残,生活待她不公,但她从未妥协。
高希宁道:“如果我们撤回来一半儿人,他们还不打算靠近的话,那就只能找点事情来做了。”
结果当天夜里,真的就出了些事情。
客栈。
姜渭正在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手下人急匆匆从外边跑回来。
“大人,城里出事了。”
“怎么了?”
“还不知道,不过城中的宁军都调动起来了,正在全城搜捕。”
“全城搜捕?”
姜渭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们的身份凭证都是假的,虽然足可乱真,可如果是军队清查大兴城外来的人,他们都会被带走逐个甄别。
“不管出了什么事,客栈不能住了。”
姜渭吩咐道:“所有人都去我提前探好路地方,一定要快,每五个人分开走,到地方再集合。”
说完之后,姜渭迅速的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从客栈后窗直接跳了出去。
他没有急着去之前已经选好的藏身处,而是藏在暗中观察了一会儿。
从宁军搜查这家客栈开始,他就一直都在暗中盯着。
为首的宁军校尉对那客栈的掌柜说,宁王的干娘被人绑走了,所以大兴城全城封锁。
这个消息连姜渭都吓了一跳,他都想不到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去动宁王的干娘。
他们幕营的人都知道,宁王的干娘就是大将军夏侯琢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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