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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武先生到了青州任职节度使,到青州各地去探查民情的时候,收留了宿鸥。
后来这几年,宿鸥一直都跟着武先生学艺,他天赋极强,虽然从开始练功和学习到现在也不过三年左右,可进境之神速,连武先生都觉得惊讶。
八百陷阵营,是武先生为了清剿青州之内的匪患而亲自训练。
因为沈珊瑚收服青州之后,青州已经没有大规模的叛军。
可是小规模的匪寇却到处都是,如果是大兵团作战,其一是根本没有那么多兵力,其二是也容易被匪寇提前发现而逃脱。
这些小规模的匪寇来去灵活,要想剿灭他们,就要有一支比他们还要灵活还要凶猛的精锐。
陷阵营组建之后,经过了两年的训练,然后由武先生亲自带队,在之后的一年中,于青州内辗转两千余里,一年打了上百仗,杀匪寇总计过万人。
在太阳落山之前,宿鸥带着八百陷阵营在山下集合完毕。
武先生下山,他叫过来几名斥候,低声交代:“你们趁着夜色,去之前打探好的地方观察一下,若雍州军还在原来位置,你们就不用回报,原地等候,若雍州军不在,你们就即可回来告知。”
那几名斥候随即应了一声,催马先行。
武先生看向宿鸥和那八百陷阵营的汉子,缓了一口气后说道:“这次是去救人,于数万贼兵之中救出被抓走的乡亲们,我们不知道相信们是否还活着,但我们却必须要去,你们可知是为什么?”
宿鸥大声说道:“因为我们是宁军,是宁王的兵,宁王说过,宁军不是为宁王而战,而是为百姓而战。”
武先生点了点头:“每人双骑,随我而行,没有我的军令不可轻举妄动,怎么打,到了地方我再说。”
“呼!”
陷阵营八百汉子整齐的应了一声,随着武先生拨马而行,八百人跟了上去。
夜色中,八百游龙。
雍州军营地。
其实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营地,因为只休整半天一夜,明天一早就要进攻龙头关,所以根本就没有搭建营寨。
况且,此时的豫州军这般狼狈,也没有像样的可以搭建营寨的东西。
在几棵树旁边,来自黑武青衙的户陀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绑在树上的那个少年。
这少年的上衣已经被撕开了,胸膛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鞭子抽打出来的痕迹。
可是这个倔强又勇敢的少年,到此时,依然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他的母亲已经被杀,就倒在他脚边。
同时被抓来的几个乡亲,也都已经被活活打死了,尸体也在他不远处。
在青衙中杀过不少人的户陀,此时都不得不对这个少年有些刮目相看。
可是他心中更多的是恼怒,一个半大的孩子,居然让他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
哪怕他当着这少年的面,一刀一刀的在他母亲身上割着,这少年都没有开口。
不是他对母亲不孝,而是因为他虽然年少却看得透彻,他太清醒了,也太理智。
就算他说了,母亲也一样会死,他也一样会死。
“割了他的两只耳朵。”
户陀忽然吩咐了一声。
他的两个手下上前,打了整整半天,打死了五六个村民,连这些恶魔都已经累了。
此时上前要动手的两个人心里都有些厌烦,甚至想干脆一刀解决了这个小子也就罢了。
“等下。”
就在这时候,韩飞豹出现,他身后跟着元桢,韩飞豹的脸色不好看,元桢的脸色也不好看。
“你们有些过分了。”
韩飞豹声音发寒的说了一句。
他的士兵杀死过不少无辜百姓,尤其是在西北,他杀的人数以十万计。
可是这种感觉很奇怪,他的人杀百姓的时候,他觉得是在镇压不听话的刁民,所以杀人的时候他心里没有任何的不适。
然而现在,这几个在他眼里本该犹如草芥一样的村民,却是被黑武人杀的。
哪怕他已经在心里默默的接受了要得到黑武人帮助的事,却依然难以平静面对。
“主公。”
元桢刚要说话,韩飞豹回头怒视着他:“这就是刚才告诉我的,是在温和的诱供?”
元桢道:“非常时期......”
韩飞豹脸色越发寒冷起来:“你不要忘了,你是黑武人!”
户陀哼了一声:“叫你一声主公,你还真的把自己当主公了?”
元桢一怒:“户陀,你闭嘴!”
韩飞豹指向那个少年:“放了他。”
元桢道:“主公,若如此,前功尽弃。”
韩飞豹沉默片刻:“那你们滚开,我来问。”
户陀看向元桢,元桢对他摇了摇头,户陀随即冷笑着走开了。
就在这时候,武先生派来的几个斥候,悄悄靠近了蜀州军营地。





不让江山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宁军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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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陀对韩飞豹极为不满,在他看来,所有的中原人都是两脚羊。
韩飞豹又怎么了,只不过是黑武帝国选中的一只傀儡两脚羊而已。
这是一种天生的鄙夷。
倒也不是只针对中原人,在黑武人看来,除了他们血统纯正的鬼月八部之外,其他的都是低等人。
他们还详细的把低等人划分出多少个低等。
此时韩飞豹的举动激怒了户陀,元桢却寒着脸把户陀赶走。
“主公,户陀也是立功心切。”
元桢用最温和的声音劝了两句,可是韩飞豹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缓和。
“现在你们需要搞清楚一件事。”
韩飞豹道:“我说可以接受合作,仅仅是合作,而非我向黑武人投降,也不接受黑武人的命令,更不可能容许你们黑武人在这放肆。”
这几句话把元桢说的脸色也稍稍有些不好看起来,可是元桢的城府更深,毕竟他也不是纯正的黑武人。
如果他自己能够在黑武得到足够多的尊重,此时的他应该在黑武朝堂上侃侃而谈,而不是在这里,随时都可能被人砍砍。
“主公,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元桢收拾起来自己心里的反感和愤怒,垂首致歉。
“你。”
韩飞豹转身看向绑在树上的那个少年。
“一会儿我会让人把你放了,你回家去吧。”
少年遍体鳞伤,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惧意,那双眼睛依然清澈,所以能把他眼睛里的仇恨看的一清二楚。
这仇恨,甚至让韩飞豹有些背脊发寒,乃至于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想收回自己的决定。
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在西北的时候,当他杀了他的义父后,强硬的接管雍州军。
在那个时候,雍州军中的老将们,看他的眼神就和这少年此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所以那些人都被他杀了,一个没剩。
人是那么复杂,可是对于人来说,能想忘都很难忘记的事情不多。
一为爱情,一为仇恨。
可是韩飞豹的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在元桢面前他表现出了自己强势的一面,此时若再收回自己的话,他觉得元桢必会嗤之以鼻。
所以韩飞豹决定让自己看起来更为仁慈一些,他对那少年说道:“你如果走不了的话,我可以让人把你送回家去。”
他手下人上前,帮那少年把身上绑着的绳索解开,少年已经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他看着他的母亲,抬起手,颤抖着指着母亲的尸体,却很平静的说道:“我的家就在那了。”
韩飞豹哼了一声,心里忽然生出来一股厌恶。
不仅仅是厌恶这个才因为自己仁慈而被放生的少年,甚至还厌恶着自己刚才那一刻释放出来的虚伪仁慈。
仁慈?
韩飞豹在心里叹了口气,在西北的时候,我什么时候有过仁慈?
所以他动了杀念。
他看向元桢说道:“谁把他掳来的,谁把他送回去,但有一样要做好,不能让这个孩子泄露我大军行踪。”
元桢是多聪明的一个人,立刻就明白了韩飞豹的意思。
于是他看向走到一边站着的户陀:“你把人抓来的
,你把人送回去,记住主公的交代。”
户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冷笑既是对这少年的,也是对韩飞豹的。
户陀上前,一把将少年拎起来,少年却拼尽力气挣脱开。
他深呼吸,大口大口的深呼吸,他在用最大的能力,也是仅有的办法,在积蓄力量。
然后他爬到母亲的尸体旁边,咬着牙,忍着剧痛,把母亲的尸体抱了起来。
而这个举动,换来了户陀的又一声冷笑。
在户陀看来,这丝毫也没有什么可触动的,就好像他在黑武的时候,为了吃肉而杀了一只母羊,小羊羔趴在母羊的尸体旁边。
这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吗?
人天生就是吃羊的,而羊天生就是被吃的。
少年受了那么重的鞭笞之伤,却咬着牙关,把身体里的力量全都逼发了出来。
他抱着母亲的尸体一步一步往外走,而户陀带着他的人,在后边慢慢的跟着,此时户陀并不着急,因为元桢的眼神告诉他,好歹也给韩飞豹一些面子。
所以韩飞豹放走的人,他就不能在营地里杀了,也不能再打,出了营地之后,这夜晚笼罩的大地,何处不能处死一个少年?
等他们离开营地后,户陀回头看了一眼,韩飞豹已经转身走了。
所以户陀嘴角的笑意再次浮现出来,不再是讥讽的冷笑,而是狞笑。
他追上那少年,从背后一脚将少年踹翻在地。
“你看你,这么不小心,你摔到你的母羊了......噢,不对,你摔到你的母亲了。”
户陀笑着,月色下,他也看到了那少年回头看他时候眼神里的仇恨。
他不在乎,因为这个少年的命,稍后就会由他亲手来解决。
不是现在解决,因为他还没有玩够。
那少年喘息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裸-露着的胸脯上都是伤痕,血迹斑斑。
他努力的把自己的衣服拉好,他不想让自己的血蹭到母亲脸上。
咬着牙,少年再次把母亲抱起来,一步一步前行。
“你这样太慢了。”
户陀跟在少年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样走回去,你母亲的尸体就凉透了,硬邦邦的,流浪的野狗不爱吃。”
少年再次回头看向户陀,户陀笑着说道:“不过我可以让你的尸体没有冷下来之前,就帮你找一条好的野狗。”
少年不理他了,坚定的继续迈步前行。
户陀道:“我这个人心善,你走的这么慢,你又受了伤,回去太吃力了,我帮你用战马帮你把尸体运回去吧。”
少年还没有来得及反抗,户陀有一脚上去,把少年踹倒。
户陀招了招手,让手下人把战马牵过来:“把尸体绑在马上,帮他拉一拉。”
他手下的黑武人也笑起来,一个人踩着少年不让他动,另一个把母亲的尸体绑在战马上。
然后,那个黑武人就上马,朝着战马给了一鞭子,那马吃痛之下发力奔跑起来,在原野上拖着尸体跑。
户陀笑着对那少年说道:“现在你的母亲比你快了,你要跑起来才行,去追啊,不然一会儿你就要把你母亲一块一块的带回去了,也许都凑不齐。”
少年起身,朝着战马追过去,跌跌撞撞的跑着,跑的太急了扑倒在地,顾不得疼,起身继续追。

个黑武人嗷嗷的叫唤着,猖狂的笑着,催马拖着尸体在前边跑。
等距离那少年太远了,他就把马停下来等一等,当少年快要触碰到尸体的时候,他就催马往前冲。
暗处。
一名宁军斥候咬着牙,看向他的伍长:“我要去了,如果我死了,帮我把抚恤送回我家,要交给我娘。”
说完就从草丛里起身,可是斥候伍长比他起身更快。
他是伍长,每一个身穿宁军战服的人都知道,官职高的人只有一个特权,那就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冲锋要在最前,撤退要在最后。
伍长起身,月色下,抬起连弩朝着马背上那黑武人连续点射。
黑武人没有料到在距离营地这么近的地方居然有人埋伏,毫无防备之下,连中数箭后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斥候伍长冲过去,左手拿着连弩,右手抽出匕首,瞬间将尸体上的绳索斩断。
下一刻,他看到自己手下两个斥候,已经朝着那少年奔了过去。
两名斥候将少年扶起来,架着往回撤。
可此时户陀也已经反应过来。
“好大的胆子!”
户陀暴怒,将连弩摘下来朝着那三个人点射。
一名斥候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抱起少年放在自己同袍的后背上:“走!”
而他,则自己的身体挡在那少年和他同袍的身后。
虚弱的少年趴在斥候的后背上,回头看,看到了那个比他也大不了几岁的年轻斥候,张开双臂,尽最大限度的为他挡箭。
“不要管我......”
少年想喊,可哪里还有力气喊得出来。
年轻的斥候在这一刻,还朝着那少年笑了笑:“放心,没事了,我们会把你带回去。”
可是啊,他背后的弩箭,一支一支又一支的刺中。
连中七八箭之后,年轻的斥候已经无法再跑动了,他扑倒在地。
少年沙哑着喊着,想挣扎,想去救那个为了救他而倒下的人。
就在这一刻,他看到了另一个强壮的身躯冲了过来。
斥候伍长冲到近前,把受了伤的同袍扛起来,大步往前跑。
而在前边,一名斥候用连弩还击,为他们压住了户陀的箭。
第五名斥候俯身将少年母亲的尸体扛起来。
四个人,其中有三个人扛着人,而剩下的那名斥候则毫不犹豫的留在了最后。
少年的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可是他咬破了嘴唇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月色不是很明亮,可他就是要借用这不太明亮的月色,看清楚每一张脸。
他们是神仙。
他们是会死的神仙。
此时的户陀已经暴怒之极,派一个人回去喊人,他则上马朝着那几个人追上来。
宁军斥候的战马在沟里藏着,他们不敢骑马靠的太近,所以把马藏好之后,他们徒步悄悄靠近雍州军营地。
此时距离他们的马,还有至少二里左右。
而距离死,都不足二里。
户陀在催马急追,一边纵马一边将给连弩重新撞上弩箭。
那些在奔跑着的人,在他看来,是猎物。




不让江山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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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陀看到那些救助自己同袍的宁军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最讨厌的就是中原人的这种团结。
其实他自己并不清楚,或者说他并不想承认,这不仅仅是厌恶,而是......害怕。
当中原人真正能团结起来的时候,这个世上并没有多少敌人可以在这团结面前不动容。
当户陀重新把他的连弩装填好之后,抬起手瞄准了那个宁军的斥候伍长。
他故意没有去瞄那个没有背着人的斥候。
五名斥候,一人受伤,三人背负着同伴,只有一名斥候用断后。
按理说,应该先把这名断后的斥候解决掉,就更容易追上前边的人。
可是户陀这种出身黑武青衙的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去折磨别人。
他武功很强,又经验丰富,瞄准之后,弩箭飞出去,噗的一声打中了斥候伍长的小腿。
疼痛之下,伍长几乎往前扑倒,可咬着牙撑住没有倒下去。
他背着的是那名中了好几箭的斥候,好在是宁军的皮甲足够厚,而且李叱为了保障手下士兵们的安全,尽可能的给他们筹备护具。
斥候为了行动方便灵活,基本上都不会船上特别厚重的甲胄。
可是李叱强令宁军所有斥候,出任务的时候,务必要把前后两个护心镜都戴好。
再加上皮甲的厚度,要害处没有致命伤,所以他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
但他感觉到了伍长受伤,他伸手摸了摸,连弩还在自己身上,于是他忽然一发力,从伍长后背上挣脱下来。
落地之后,这名年轻的斥候立刻摘下来连弩,朝着那骑马追来的敌人点射。
“伍长,带他们走。”
年轻的斥候喊了一声,一下一下的朝着敌人放箭。
伍长没有说什么,趁着这个时候抽出短刀,一只手扶着露在外边的弩杆儿,一刀将其斩断。
血肉里的箭头就不管它了,撕下来纱布围着伤口狠狠的缠绕了几圈。
伍长过去一把将那年轻的斥候抱起来,往自己肩膀上一扛,再次向前冲出去。
见宁军的斥候居然如此反应,户陀的怒火更盛。
他追到那断后的斥候身边,抽刀朝着斥候脖子上扫过去。
斥候立刻蹲下来躲避,这一刀将他的半个头盔削掉。
户陀从马背上跳下来,一刀朝着宁军斥候的头顶斩落。
斥候双手架刀往上举,当的一声脆响之后,斥候不敌户陀的力气,身子被压了下去。
下一息,户陀一脚踹在斥候胸膛上,将斥候踹的往后翻滚。
他故意不再去追前边扛着人跑的那几个斥候,就是要把这断后的人生擒,然后当着那些人的面折磨,且看这号称不放弃自己同袍的宁军斥候,会不会杀回来。
倒地的斥候刚要起身,就看到户陀大步朝着他过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来得及起身的斥候听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声音,他双手撑着地面,也感觉到了细微的震动。
他往远处看,见到一团红色的焰火飞了上去。
于是,斥候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就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正在撤退的那几名斥候也看到了红色焰火,他们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瞬间扑倒。
下一息,密集的箭呼啸而来。
那种场面,像是无数的流星和地面平行着疾飞而来,高一些的野草都被斩首。
嗖嗖嗖的声音中,弩箭穿透了夜幕。
户陀刚要打伤那个宁军斥候,看到那斥候莫名其妙的趴了下去,心里立刻就升起了警惕。
然而晚了。
噗噗噗的几声闷响,户陀就觉得自己后背上一阵阵剧痛传来。
紧跟着他也听到了那如同闷雷一般的声音,整齐而沉闷。
陷阵营。
羽箭一层一层的呼啸而来,月色下,跟着户陀一起追过来的几个黑武人,瞬间就被射成了刺猬。
在稍显惨白的月色照亮下,那几个黑武人身上插满白羽的过程,显得那么震撼又那么短暂。
倒下去的人甚至上半身都没有接触到地面,因为他们身上的羽箭太多了。
户陀身上中了至少几十支箭,他感觉背后刺痛的时候下意识转身,然后前胸也开始刺痛。
陷阵营的骑兵训练有素,最前边的人听到呼喊声勒停了战马,后边的队伍居然没有一个反应不过来的。
这支武先生亲自训练出来的精锐,已经有着令人瞠目结舌的默契。
武先生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朝着呼喊处跑过去,正好看到的是一名斥候和那个受了伤的少年。
“大人!”
斥候看到武先生的时候,眼睛里的光彩,在这不太明亮的月色下都显得那么清晰。
斥候道:“只有一个孩子被我们救出来,其他的乡亲都已经被杀了。”
武先生刚要说话,就听到了号角声,雍州军营地那边,大量的敌人正在朝着这边支援过来。
那少年艰难的抬起手,指向还站着没有倒下去的户陀,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报仇......报仇!”
武先生立刻就明白把少年的意思,那个家伙就是杀害了村民的凶手。
“分两个十人队,带斥候兄弟们先走。”
武先生喊了一声,然后身子一掠就有丈余,落在户陀的身后。
此时户陀还没有彻底咽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武先生,居然还试图抬起手想要打人。
武先生左手抬起来抓住户陀的头发,右手的刀子横着扫过去,与此同时一脚踹在户陀的胸口上。
这一脚爆发出来的力量之恐怖,让看到的人都会觉得有些不真实。
一脚,将没了脑袋的身躯踹出去至少两丈远,速度之快,那尸体摔倒在地上的时候,被踹飞时候脖子里喷出来的血,也才刚刚落地。
武先生一甩手把那颗人头扔向身后,士兵们伸手接住。
那汉子把人头递给少年:“怕不怕?”
少年将人头接过来,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几个字是:“我不怕,我回去要剁碎了他。”
眼看着雍州军冲过来,武先生一招手:“陷阵营!”
“呼!”
八百陷阵精锐整齐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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