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郁金香小姐

“叔，我妈离开南京后到底去了哪里，有过消息吗？”
老金看着我，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又弹掉烟灰，这才开口回道：“这些年，你那混账爹一直待在深圳，恐怕就是想找她，可这么多年也没什么消息，弄不好她是去国外了。”
“去了国外？”
老金点了点头，又说道：“我也只是这么猜的，你爸和你妈还没有结婚之前，你外公和你外婆曾经来过南京一次，我见过他们一面，老俩口子看上去不是普通人。那时候，他们应该是想带你妈回深圳的，但是你妈死活没肯走……所以你妈和你爸离婚后，最有可能回的还是深圳，可这么多年都没有和娘家联系过，很多东西都不好说了。”
老金的表达依然不是那么的很清晰，可我还是能够听个大概，我又下意识的想起了那座废弃的纺织厂，想起了她给我零钱去买东西吃的画面。刹那间，我的心就像被泡在曾经滚烫过的开水里，无能为力的感受着温度一点点消失……
我还想向老金问些什么，可却又无从问起，就这么看着从手指间冒起的烟雾，一阵茫然……
这时，金秋也拎着一瓶红酒和一瓶白酒回到了屋内，她脚上穿着一双居家的拖鞋，身上是一件红色的羽绒背心，没了职场锐气的她，让我更加觉得自己就是这间屋子里的一份子，屋子里有我的亲人和好吃的菜，我忽然很想赖在这里，不走。
……
等待晚饭的空隙间，我和金秋坐在沙发上看着微电影的效果。过程中，我下意识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她，她却压低声音，紧张的对我说道：“别给我递烟，我爸妈还不知道我抽烟……”
“金秋也会怕？”
“废话，在这个屋子里金秋就是那俩南京老头、老太的姑娘，就是你从来没有把我当过女人。”
我感慨道：“谁让你那么好强！”
金秋没有理会我，将注意力又放在了正在播放的微电影上，而我也趁着这个空隙看了看她，其实金秋遗传了罗素梅的优秀基因，怎么看都是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可我就是有点怵她，打心底不敢将她当作一个妙龄女人去看待。也许，她金秋只有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和喜欢的男人面前才会展现温柔的一面。
我笑了笑，随后便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然后在微信的朋友圈里发了一条动态：“后天在心情咖啡店会有一场求婚仪式，感兴趣的朋友都来捧场，酒水全部免费。”
很巧合的是，几乎在我发出消息的同时，肖艾也发了一条动态。
她说：因为不确定会不会有下辈子，所以这辈子才会活得这么用力！
也许，这是她此刻的心情，但我更在意的是，一定会看到这条朋友圈动态的她，会不会在后天也去凑个热闹呢？
还有陈艺，我们都活得这么累，如果那天她也愿意来，我们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看别人是怎么幸福的，又会不会有一些新的感悟呢？





我的郁金香小姐 第112章 ：追逐影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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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餐快要开始的时候，我和金秋终于看完了微电影，金秋对微电影所呈现出来的效果和感情还是比较满意的，整个过程中只是提出了几个在后期制作上产生的小问题，不过都很好解决，完全有时间赶在后天求婚仪式开始前，达到金秋要的那种效果。
“金秋、江桥，你俩别忙活了，赶紧过来吃饭吧。”
说话间，罗素梅已经将饭菜全部端上了桌子，自己也在忙碌之后解开了身上的围裙，而爱好喝酒的老金已经将我和他的杯子里倒满了金秋刚刚买回来的白酒，看样子今天晚上他酒兴很盛，一定要和我喝出个高下。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随时会在一个家庭里出现的小画面，却让我倍感温馨，我的心中随之涌起一阵暖流，仿佛我的世界里有太多的裂痕，所以才会如此的容易感动。
如果阳光会透过裂痕照进我的生活，我一定会勤奋的做个追逐自己的影子的人，然后牢牢记住那些在我身后用一针一线替我缝补裂痕的人们。
餐桌旁，我和金秋坐在一起，老金和罗素梅则坐在我们对面，我和老金谁也不服谁，隔着老远就举起杯子一饮而尽，也不夹菜吃，下一刻便又续上了一杯，而金秋和罗素梅懒得理我们，她们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家常和公司里的一些事务，俨然比我和老金靠谱多了。
老金酒喝多了，话也多了，他又饮下一杯白酒之后，对我说道：“江桥啊，记得那会和你爸一起在部队服役的时候，我们可不止一次说过，假如以后我们生的是一男一女，就做亲家。我老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不古板，如果你和金秋有那方面的意思，我作为家长是不会反对的……”
老金在饭桌上突如其来的说起了曾经和江继友的约定，让我和金秋措手不及，俩人都有些尴尬的看着对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金秋终于带着不满回道：“爸，你酒喝多了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和我们来指腹为婚的那一套！……这么多年了，我要能和江桥在一起，那早就在一起了，还用得着你来瞎操心！”
我看着金秋，不管老金说的是不是醉话，但我还是觉得金秋说出了我心中所想，因为我们从生活方式到人生履历相差实在是太多了。我也知道，她手上时常点起的那支烟与自己无关，在国外留学时，她应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而我们只是将对方当作了生命中一个不可或缺的朋友，我们可以聊理想、聊整个世界，却唯独不会聊起爱情……
我们之间没有禁忌，也没有爱情，这些我和金秋比谁都明白，所以老金这几句醉话，真的把这个世界搞得太荒谬了，我和金秋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指腹为婚的承诺而结婚呢？
这时，罗素梅起身从老金的面前拿过了酒杯，然后将里面没有喝完的白酒统统倒进了垃圾篓里，面色不太悦的说道：“不该你操心的事情不要操心，吃饭。”
老金嘀咕了几句，随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可桌上陡然严肃起来的气氛，却更加的让人觉得老金刚刚说的那些话并不是醉话，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时机说起而已。
……
晚饭结束后，我又陪老金喝了一杯茶。准备告别时，罗素梅从卧室里拿出了一只方便袋递到我手上说道：“最近上班比较闲，我就抽空给你们织了一条围巾，纯羊毛，很保暖的。”
我从她手中接过，然后将里面的围巾拿了出来，罗素梅又很细心的替我围在脖子上，感觉大小正合适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心中又涌起一阵暖流，这些年罗素梅和老金给我的关爱真的非常多，他们几乎已经取代了我的父母在我人生中应该发挥的作用。
我想：如果我和金秋之间真的有类似爱情的感情存在，我入赘到他们家也挺不错的！
忽然，我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我觉得自己是孤独怕了，就我这样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男人，即便入赘，也是高攀了这个中产阶级家庭，何况金秋真的对我没有一丝爱情上的想法，我自己也一样。
……
系上罗素梅给我织的围巾，我独自走在寒冬的夜里，我又想起了陈艺，此时距离她手臂受伤已经有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我试过给她发信息，也打了电话，可是她都没有给予我回应，而她的这种沉默让我心中非常难过，可是却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因为我们之间那少的可怜的牵连，全是靠突发事件所维系的，离开了突发事件，我们依然是一对分手后便不能做朋友的情侣。
是的，我们是分手了，可荒谬的到底是我们，还是这个世界呢？
我在夜色中叹息……
至少，这个寒冷的冬天，我是没有答案了。
……
“江桥，等等我，我送你回去。”
我回头看去，在我身后说话的是金秋，她的手中拿着车钥匙，脖子上系着和我一样的围巾，不过我的是紫色，她的是红色，却都是罗素梅织的。
我停下了脚步，笑了笑回道：“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正好吃完饭想散散步，反正又不远。”
金秋看了看自己的运动手表，回道：“我今天才走了1500多步，显然还不达标，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陪你走一段吧。”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除了当时你把我从公司给踢了，基本上我是不嫌弃你的。”
金秋拍打着我的后背，说道：“这件事情我都已经和你道过谦了，你还这么损我，有意思吗？”
“这个世界这么无聊，你就不要剥夺我损人的乐趣了……我怕我活不下去。”
金秋哀怨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在我之前，迎着夜色向小区的外面走去，我笑了笑之后，赶忙追上了她的脚步。
……
路上的空气很冷，以至于闪着星光的夜空看上去也显得很寒，我和金秋点着烟走在了人烟寥寥的街头，许久之后她才对我说道：“江桥，你会将我爸刚刚说的话放在心上吗？”
我不想说太多，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不会。
“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我们之间还是做朋友最合适，我可不敢想象你成为我老公的样子，太熟悉了！”金秋说着笑了笑，然后又吸了一口烟。
我一阵黯然，心中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陈艺，要论熟悉，我们之间要比任何人都来得更熟悉，可这也不是分手的理由。仔细想来，人和人之间如果不想在一起，理由还是可以有很多的，比如金秋的太熟悉了，比如我给陈艺的“背叛”，比如我无意识的侵犯了肖艾，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真的爱过她……
一段路之后，金秋又抬手看了看手中的表，对我说道：“已经快5000步了，运动量正好达标，我就不多陪你了，还有一段回头路要走呢！”
我笑了笑，问道：“你什么事情都要算的这么精确，不累吗？”
“怎么不累，可我更喜欢掌握自己的生活！”
“这个解释不错。”
金秋也笑了笑，随后向我挥了挥手，留下一句“后天见”后，便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等她走了很远后，我才猛然想起，她正在走的这条路，就是我们刚刚走过的路。
……
回到家中，赵牧的房间已经没有了灯光。最近他一直在忙着找工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们碰面的机会非常少，基本上我从咖啡店或者外面回来时，他都已经休息了。
我坐在小院里点上了一支烟，然后又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着，我的微信朋友圈里依旧热闹，可曾经每天都会发一条动态总结生活的陈艺却没了动静。
我很担心她，便又厚着脸皮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希望她能告诉我，她现在是怎么生活的，那受伤的手臂还疼不疼，又有没有影响到她现在的工作。
等了很久，陈艺也没有回复我，我忍受不住冬天的寒冷，便在洗漱之后躺在了床上，可那等待却并没有停止……
我又从枕头的下面拿出了那只装着陈艺发丝的红包，然后将发丝从里面取了出来，放在手上呆愣的看着，忽然鼻子就开始发酸，眼泪也掉了下来。
我的世界里仿佛再也没有了那个会将自己拍的照片第一时间发给我的女人，当我说好看后，她才会发在朋友圈里。
尽管眼泪还在掉，可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在哭，只是因为情难自禁的想起了一些关于过去的美好，心情起了波澜而已。
我又骂了自己，如果知道是此刻这个结果，当初还******是否要贪恋那一点爱情的滋味，弄得大家现在都摆出一副老死不相来往的姿态。
想起这些，我真的哭了……一直以来，我只希望自己做一个去追逐影子的人，不光追逐自己的，还包括陈艺。
我就是喜欢站在她背后默默的关爱着，而不是真枪实弹的去和她谈一场根本没有胜算的恋爱！
这个夜晚，我将烟吸的没了滋味，我真的很想她……
就在这个充满冬天味道的房间里。




我的郁金香小姐 第113章 ：有情才能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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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寒风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痛了我想念一个人的心情，我无法继续在床上躺着，就这么点上烟，空乏的坐在床边吸着，而屋里沉默的花草随着流动的空气，抚摸着我脆弱的内心，我不愿意就这么遥远的想着此刻并不知道在哪里的陈艺，我想接近她。
我穿上了自己那件黑色的夹克，带着半盒没有抽完的烟走出了巷子，然后站在街头等待着往来的出租车，却不敢去看远方，因为那里有太多的灯火和在灯火里伤心的人。
终于，一辆从路北驶来的出租车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里面的司机操着浓重的南京方言问我要去哪里，我迟疑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司机骂了我一声“有毛病”之后，又驾车离去，很快便驶进了远处那看上去充满忧伤的灯火中，而我依然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到我深爱着的陈艺……
一支烟的时间过去，又一辆出租车在我的身边停下，这次没等司机开口，我便报出了陈艺之前所住的那个酒店的名字，我想赌一赌，就赌陈艺的固执。她不会回家的，也不会去投靠任何人，她只会默默的去安抚着自己的伤口。
出租车载着我驶离了雨花台区，来到了更加繁华的秦淮区，我迎风等待着，我不想去前台确认陈艺到底在不在，我告诉自己，等酒店的门口没有那么频繁的车来车往时，我便回去。
也许，如此之大的世界并没有人能够懂我此刻矛盾的心情，我想见到陈艺，可又害怕见到她，然后被她察觉：其实，事到如今我依然深爱着她。否则，我为什么如此的逃不了、忘不掉，一定要来这里找她呢？
……
灯火下，一个从远处走来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我真的赌对了，陈艺不仅还在这个酒店里住着，而且我还很幸运的碰见了她，只是她的精神并不好，一直低头向我这边走着，我们越来越近，我的气息也越来越不顺畅，我似乎还没有做好面对她的准备。
我有些局促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停下脚步的她，她却面无表情的与我相对着，我随之感受到了她那并不明显的恨意。
她终于向我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掐灭掉手中的烟，低着头回道：“给你发了信息，你一直没有回，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陈艺没有回答，似乎她也给不了为什么不回我信息的理由。
我又看着她，她却已经背身对着我，好像我就是这个世界里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人，于是我又想起了冬天来临前，我和她在扬州发生的点点滴滴。那时候，我们的拥抱是那么的真实，她也是那么义无反顾的将自己的后半生交给了我，可我却没有能力去把握这些她给予我的真心，以至于将我们伤成了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随着她沉默了很久之后，终于向她问道：“你手臂上的伤好些了吗？”
“嗯。”
她的冷淡让我痛苦的咽了咽口水，可却没有让我产生离去的想法，我看着她单薄的身体和脚上那双很随意穿着的棉拖鞋，瞬间有一种想狠狠抱住她的冲动，因为我能感觉到她那已经丢失了情绪的生活状态，否则一个曾经活得如此精致的女人怎么会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装扮呢？甚至连每天都会总结生活的朋友圈动态也不愿意再发了。
我有些恍惚，忽然不太懂，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将眼前的这个女人伤害的那么深，而我又从中得到了什么？
陈艺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心情，她终于又对我说道：“你其实不用担心我的，我已经和台里请了假，这些天不用工作，什么也不用想，累了就睡，醒了就在这附近散散步，我好久都没有这么自由的休息过了！”
“我明白的。”
我的话好似刺激到了陈艺，她忽然转身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质问：“你明白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我语塞，吱吱唔唔了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目光却舍不得从她的身上离开，我怕她又背过身，将冷漠的背影留给我。
陈艺的脸上充满了失望。许久，她才噙着泪水对我说道：“你江桥就是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男人，你说你什么都明白，可我却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活得最马虎，最自私的男人，因为你根本不懂女人想要什么，又总是将伤害当作成全，自以为给了我一份无懈可击的礼物……可是你知道吗？……有情才能相守，你给我这些乱七八糟的只会让我更加恨你，恨到心里去，恨到至死也不想原谅你！”
我低头不语，心中又泛起一阵无能为力的痛感，可当我终于找到话准备和陈艺辩解时，她却已经将我丢弃在夜色中，独自走向了酒店里最辉煌的地方，而我的身后依旧是人海茫茫和一片闪亮的灯光。
我无奈的苦笑，然后闭上眼睛低语着：有情才能相守，相守才会有家。
可我终究只是一阵不知出处的风，吹走了沙，也吹散了家，只留下了孤独与自己常伴。
……
这个夜晚，除了被训斥，我没有从陈艺那里得到些什么，可我却不后悔自己这么不顾一切的来找她，因为我真的看到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一瞬间，我又很多心的疑惑着，那她受伤的心情是否也在康复了呢？
这个问题真的让自己很伤神，于是我又试图转移注意力，就这么站在酒店的门口，再次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然后关注着自己昨天发的那条关于求婚仪式的朋友圈动态。
大家听说酒水免费，参与的热情非常高，纷纷在下面留言，承诺会去捧场，可是唯独没有陈艺和肖艾的回应，她们似乎都在努力的与我的世界撇清关系，哪怕是我精心策划，代表着实现幸福的求婚仪式，她们也都不愿意去在意了。
……
夜色已深，我带着空乏的肉体再次回到了那个住了二十多年的老巷子，我竟然在家门口见到了那个刚刚还在我脑海里被想起过的身影，她的身上仍背着那只蓝色的琴盒，似乎刚做完了演出。
直到面对她时，我才惊觉：这于我而言是个多么复杂的夜晚，我在见到肖艾之前已经分别因为不尽相同的理由见过了金秋和陈艺。
这次我主动和自己正面对着的肖艾开了口，我向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肖艾的表情比刚刚的陈艺还要冷，她皱着眉对我说道：“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兄弟，我已经很明确的向他表达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希望他不要再缠着我，更不要在酒吧喝醉了酒给我发莫名其妙的信息！”
我一直以为赵牧已经回来休息了，没想到肖艾却给我带来了一个他在酒吧喝醉酒的消息，我更震惊从来没有恋爱过的赵牧竟然对肖艾如此用情之深。
我终于向她问道：“他给你发什么信息了？”
肖艾将自己的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给我看。
“虽然关于爱情这件事情，你知道，我也知道，可我还是很难过，我们之间难道真的没有缘分吗？……肖艾，就现在，我愿意用一场大醉，换你一个笑容，一个不那么厌烦我的笑容，好吗？……我在暮雨酒吧等你，不见不散！”
赵牧发给肖艾的这条信息，让我又想起了自己面对陈艺时的心情，以至于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回道：“他并不是莫名其妙，只是真的对你动情了……可惜，你爱的人不是他，那所有的痛苦也只能他去承受了！”
“是，我爱的人不是他，我不理解他的痛苦，就像一些人不理解我的痛苦一样……你去酒吧把他接回来吧！你告诉他，无论他做些什么，我们之间都没有任何的可能性，因为女人的心很小，能装下的只是那个最早走进心里的人。”
我点头却不语。
肖艾好似讲完了所有想说的话，她又看了我一眼之后便转身往巷子的外面走去，我也跟上了她的脚步，但离开的目的却不相同，我只是想去酒吧接回已经酒醉的赵牧，而她是必须要离开这里的，因为这里有两个一直给她带来困扰和麻烦的男人。
……
酒吧里，我找到赵牧时，他已经醉到没了意识，我帮他买了单后，便将他扛在肩上向通往弄堂的那条路上走去……
感受着他的重量，我不禁替他担忧了起来，我不希望他寒窗苦读了这么多年的成果毁在一份并不可能实现的爱情上，他应该好好发挥自己的学识，在这个充满压力和无奈的社会里做出一番事业，这样才不枉我和已经死去的赵楚对他所寄托的期待。
我和赵楚都不是有什么大能耐的人，所以活该我们在这个世界里煎熬，而赵牧真的不一样，他的人生格局绝对不应该是现在这么小的，可我带着兄长的身份又该怎么引导他呢？
我是否还有资格告诉他，其实爱情并不是我们生活中的全部？
就像我爱着陈艺，却用谎言击溃了我们之间的一切，然后将那些看似牢不可破的诺言全部变成了废话，讽刺着我的当下。
我有些压抑，不禁又想起了明天将要帮客户实施的求婚计划，如果这个计划能够成功的话，是否可以给我那快要干涸的人生注入一点生命之源呢，或者一点启示也足够了。
我真的已经受够了自己现在这浑浑噩噩的状态！




我的郁金香小姐 第114章 ：她没有和袁真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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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牧酒醉的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睡，一直在他身边守着，因为他除了酒醉还有些发低烧，我给他煮了些姜茶，但是最后全被他给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