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鬼事

“等着你才是”张悦闻言拧了王小静一把嗔怪道。先前说说笑笑的直当个乐子，倒也没觉得有啥可怕的。可是眼下时间接近夜里十点，这个三线小城的街道上，已经没多少人了。再想起傍晚那档子事，张悦忽然觉得不是那么可笑了。不仅不可笑，相反她还感觉到了一丝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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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别真被吓着了吧没事的，就看他那怂样儿，还真敢来找你麻烦人家要找麻烦当时就找了，谁还真的大半夜在路上堵你不成走吧，早点回家，明天还要上班呢”眼见张悦脸色有些发白，王小静连忙在哪里安慰着她道。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陪着张悦走了几步，王小静有些不放心的说道。有些事不想则罢，心里越想，就越觉得是真有其事。本来是句玩笑话，可是现在两人心里都有些打鼓了。
“算了，我打车回去。天不早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张悦走到路边停下脚步，伸手在那里拦起了的士道。
“真不要我送你回去”其实王小静现在心里也犯着嘀咕，巴不得能早些回家。可是碍于面子，她还是多问了一句。问完就后悔了，万一张悦改变主意，让自己送她回家呢那待会自己可怎么回去
“真不要，唉呀你快回去吧，你老公没准都洗干净等着你了。我打车，几分钟就到家了，没事的啊”张悦强颜欢笑的和王小静开着玩笑道。
“那，那我先走了啊”王小静闻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挪动着脚步对张悦道。
“走吧走吧，真墨迹你。明天早上帮我带你家楼下的包子啊”张悦转身推了王小静一把，示意她快走，末了又找补了一句道。
下了的士，张悦走在回家的那条窄巷里。远远地看见了家中的灯光，她才算松了一口气。小巷里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灯光将张悦的影子拉得老长。这个点，路上已经没有行人经过。有的，只是张悦脚上的那双高跟鞋在坑洼不平的地上敲击出来的踏踏声
“呜，呜”突然，一双手从她背后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张悦看着附近那几家还亮着灯的人家，想张嘴呼救。却无奈嘴已经被捂了个严实，发出来的声音，只有如同猫叫一般大小。
“都特么是坏人，都特么是坏人”惊骇中，一个声音从背后传到张悦的耳朵里。再然后，她就觉得自己的后腰处似乎插进来什么东西。一阵凉意伴随着疼痛感传来，张悦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
张泉手捂着身前这个女孩的嘴，用臂膀死死夹住她的脖子。手里的起子一下接一下地往她身上捅着，嘴里还咬牙切齿的重复着同一句话：都特么是坏人
“我错了，饶了我吧”张悦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傍晚来店里买口红的那个男人发出来的。她没想这个男人真的会在路上堵她，强忍着疼痛，张悦哭泣着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在那里讨着饶道。
“都特么是坏人，都特么是坏人”张泉毫不理会女孩的求饶，手中握着的起子不断向她身上捅去。几分钟之后，张悦终于停止了挣扎，倒在了血泊之中。
“都特么是坏人”张泉眼中泛着血丝，用一种很是尖利的嗓音冲已经死去的张悦喊了一句。
“谁谁在外头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满含着怨念的嘶喊声惊动了巷子里的住户，有人扯亮了屋里的灯就准备出来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半夜在这里扰人清梦，走不几步却又被家人给拉了回去。然后从屋里隐约传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说话声
“唉，你们看见张悦了么”第二天，店长准时来到店里给店员们打着考勤。挨个在名字后头打了个勾之后她问道。
“啊，她，她刚打电话来，说肚子疼在路上找厕所呢。让我替她给店长请几分钟假，马上就来，马上就来”王小静将手里的包子放好，站起身来替自己的朋友打着掩护道。她准备把店长哄走之后，马上给张悦打个电话催催她。同时两人把口供对好，免得稍后人问起来露了馅儿
“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5分钟，5分钟之内赶过来我就算了。超过5分钟，对不起，算她迟到”店长闻言有些狐疑的看了看王小静，随后摇摇头说道。
“急死人了，怎么还不接电话”等店长去别的柜台打考勤之后，王小静赶紧溜到门外给张悦打起了电话。
“喂”电话蜂鸣了九声，正当王小静准备挂了再打的时候，电话通了。打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音，在那里轻喂了一声。
“那个，赶快叫你们家悦悦起床上班。店长都发火了，赶紧的啊。待会她来了，让她对店长说肚子疼，半道儿找厕所去了。”王小静吐了吐舌头，还以为张悦陪男朋友睡觉还没起床呢火急火燎的说完之后，她就准备挂电话。
“你是王小静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里那个男音忽然开口质问起来。
“你这人真有意思，不赶紧喊悦悦起床上班，还有闲工夫来问我在哪儿再跟你说一遍，快让悦悦来上班”王小静急得一跺脚，冲着电话那头就吼了起来
“我是市局刑警队，张悦来不了了。请你把你所在的地址和单位名称留下来，稍后会有干警去找你核对一些情况”电话里传来的这番话，让王小静觉得有些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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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鬼事 第82章 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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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是王小静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刘建军带着两个刑警队的干警走进了店内，环视着店里的导购们问道。
“小静，小静，人警察找你呢”王小静正坐在那里发呆，猛然觉得身边有人在拉扯着自己，醒过神来之后才听明白同事在告诉自己警察来了。
“哦，我就是王小静”王小静有些局促不安地站起来答道。普通老百姓，最怕的就是跟公家人打交道，哪怕他们前头都冠以了人民两个字。王小静也不例外，见了警察，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电话是你打的”刘建军将她带到角落里问道。
“是”王小静点点头大气不敢出的说道，仿佛她就是犯罪嫌疑人一般。
“短信也是你发的吧你别紧张，我们过来就是问问情况。”刘建军又问了一句，之后见王小静实在紧张得不像话了，又接着安抚了她一句。
“是，是我发的”王小静见刘建军问起刚才留下单位地址的那个短信，连忙又点头道。
“你跟张悦的关系很好”刘建军见她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这才接着问道。
“还不错，她跟我是一个柜台，平常和她交道打得最多。可是她私下里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啊”王小静先入为主的在那猜测着，是不是张悦犯啥事了，才引得警察到处打听她的情况。她甚至开始幻想着，张悦其实就是一个杀手，又或者是社团的大姐头，再或者根本就是一个大毒枭。一念至此，吓得她赶紧在那撇清着自己和张悦之间的关系。
她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小偷，偷了一辆自行车，完了被逮着了。刚进去的时候说这是第一次偷东西。完了被揍了一顿，再问，这次就成第二次了。然后揍一顿多一次，揍一顿多一次。等到天亮，他已经是一个偷窃了300多辆自行车的惯犯了。
故事的真假，王小静不知道。但是她觉得，真要把自己牵扯到案子里头去，挨揍肯定是免不了的。就自己这小身板，又扛得住几次揍呢
“那个，警官，张悦到底犯啥事儿了啊”王小静壮着胆子问了刘建军一句。她有些后悔早上打的那个电话了。要是不多事，不打那个电话，警察不就找不到自己头上来了么
“是啊警官，张悦到底犯啥事儿了这都出动刑警了”见店里来了几个警察在那问东问西，店长也坐不住了。起身走过来问道。她倒是多少对警察系统有些了解，知道出动刑警的案子，小不了
“没什么，我们就了解一下情况。张悦这个人，平常人际关系怎么样”刘建军看了店长一眼，问她道。
“人际关系啊，还不错吧。除了偶尔有些毒舌之外”店长琢磨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还不错那就是很一般咯毒舌，是她平常嘲笑过你们当中的人么”刘建军抓住了店长话里的重点，在那追问着她道。现在还不是公布张悦已经死亡的时机，听完店长的话，他隐约觉得似乎案件的突破口就在这里。
“店里的同事她倒不敢嘲笑，不过对于有些顾客她倒是经常这么干。反正吧，我们店就属她那个柜台生意最差。好多顾客光顾过一次之后，二回就不去她手上买东西了。”有一个导购妹纸在那里接着话道。
“还有这么做导购的”刘建军觉得这条信息对于整个案件或许会很有帮助，顿了顿他笑着问那个妹纸道。
“可不是么昨天傍晚，一个男的进来买口红。完了人就是多说了一句以前没这么贵，她就指桑骂槐的往外赶人家。”妹纸们七嘴八舌的在那里诉说着张悦的不是，浑然已经忘记昨天自己也是耻笑人家中的一员。
“你们这里有监控么”刘建军感觉到这起凶杀案的嫌犯就要浮出水面了。只要调出监控视频一看，然后找到那个男人，案件或许就能水落石出。
“额，这个，监控前段时间坏了。一直没工夫找人来修”店长闻言有些抱歉的说道。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就在刘建军很是失望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刘队，昨天夜里十点左右，案发现场附近有人听到一个女的在那里喊了一句：都特么是坏人我想，是不是可以把凶手的性别暂定为女性”许海蓉在电话里对刘建军汇报道。
“等我回去说”当着一众导购小姐的面，刘建军实在不方便多说些什么。跟许海蓉交代了一句，随后就将电话给挂了。
“谢谢大家的配合，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来麻烦大家的。”许海蓉建议将犯罪嫌疑人的性别暂定为女性，加之刚才店里张悦的那些同事，好像大多都跟她有些过节。两个条件加在一起，让刘建军感觉到凶手应该就在这些导购小姐当中。他抬头看了看身边的这些导购小姐，不露声色的跟她们道着谢。
“刚才不方便说，现在你再把情况仔细地说一遍。”上了警车，刘建军把车门一关，给许海蓉回拨了一个电话道。
“是这么个情况刘队”许海蓉在电话里开始汇报她在现场获得的一些线索来。
“你是说，有人疑似听见了凶手的声音你确定是个女人”刘建军听完许海蓉的汇报，追问了一句道。凶杀案，半点都马虎不得。只要一点疏忽，就可能导致一起冤假错案的发生。刘建军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很谨慎
“据反应情况的大爷说，应该是个女人。他说，男人不可能有那么尖利的声音。”许海蓉在电话那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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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去核实一下，然后归队。今天又要加班了，顺路给兄弟们带点吃的，回头给你钱”刘建军揉了揉眉头，点了一支烟对许海蓉说道
“如果凶手真是女人，那这个女人起码应该很有力量。最少，她要能控制住受害者才行”刘建军吸了一口烟，透过车窗上的玻璃，向化妆品店内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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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鬼事 第83章 顺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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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住在案发现场附近的一个大爷反映，昨天夜里10点钟左右，他听见外面有一个女人在那里大喊了一声：都特么是坏人然后，这是法医的验尸报告。验尸报告上说，死者张悦死亡的时间，是在昨夜9点半到10点半之间。两相印证，我建议我们是不是可以将凶手暂定为一个女性”回到队里，等到验尸报告出来之后，刘建军马上召集队员们开了个案情分析会。在会上，许海蓉指着幻灯机投影出来的验尸报告对大家说道。
“如果凶手是女的，那么这个女人力气肯定不小。一般的女人，根本不可能能控制住受害者，并且让她无法呼救。而且你们看，张悦的右脸上，有几道指痕。我在想，这几道指痕会不会就是凶手阻止受害人呼救的时候留下的。凶手用左手捂住了受害人的嘴，并且控制住她的行动。而右手，则是拿着凶器从受害人身后，连续地向受害人捅了20几下，直接导致了受害人的死亡”刘建军起身走到一个干警身后，在那里模拟着案发情景道。
“凶器找到了没有”刘建军模拟完，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扔，然后问队员们道。
“暂时没有”有干警答道
“加大力度，加大范围去找，一定要把凶器找到。另外，通知技侦组加快指纹的比对。”刘建军揉了揉太阳穴连声对干警们命令道。
“从全市的女性开始进行比对”刘建军穿上警服，急匆匆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补充了一句道如果真如许海蓉说的那样，凶手是个女性的话，那么从优先从女性开始排查，或许能够缩短凶手落网的时间人命案，拖得越久就越难破案。因为所有的证据，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逝无踪
“是”所有的干警齐齐起身应了一声
“清早儿起来菱花儿镜子照，梳一个油头桂花儿香。脸上搽的是桃花儿粉，口点的胭脂是杏花儿红”张泉清早起来，对着镜子在那里抑扬顿挫的唱着曲儿。手里拧开新买的口红，往唇上轻轻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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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胡子拉碴的，真让人烦躁”点好了红唇，张泉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子轻叹了一声道。
“许多年了吧这里还是老样子呢。”将昨夜在外边顺手偷回来的一件旗袍穿在身上，张泉扭动着身子，作出一副婀娜多姿的样子说了一句。只是那旗袍叉下露出来的两条大毛腿，实在是太煞风景。
“唉，他们都老了吧都特么是坏人”也不知道张泉嘴里的他们是谁，只知道在他说起他们这个词的时候，情绪变得很激动。似乎和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调出案发所在地附近的监控，重点留意昨夜9点到11点之间出现在附近的女人”刘建军离开后，许海蓉对同事们说道。在队里，除了刘建军之外，就属她的资格最老。所以一般刘建军不在的情况下，都是她在指挥办案
“知道了”有干警应了一声，起身就向外走去。监控这事儿，得寻求交警部门的协助。因为每个路口的监控资料，都储存在他们那里这个干警此时，就准备去案发附近的交警中队提取资料。
“死者走到这里，被凶手从身后捂住了嘴巴。然后挣扎着被拖到了这里，凶手开始行凶杀人”刘建军独自回到案发现场，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现场已经有些残缺不全的痕迹，嘴里轻声说道。地面上有一道较新的拖痕，他觉得这应该是受害者在挣扎的时候遗留下来的。
“应该去上班了吧哎呀，脑子好乱。”就在刘建军他们全力侦破案件的同时，在家中顾影自怜的张泉忽然想起来，应该去上班这档子事情来。
“小妹，沏一壶碧螺春来”等到张泉赶到品茗小筑，茶庄已经开始营业了。有不少老茶客，已经习惯每天起床之后爬山上来喝上一壶茶。再评论一下近期的国家大事，又或者交流一下未来股市的走势。
“张泉，忙不过来了，帮我把这壶茶给客人送过去好不好”一个妹子将一壶刚沏好的茶递到张泉手里讨好着说道。
“好呀”张泉笑眯眯的道了声好，然后端着茶水轻扭着腰肢向点茶的客人走去。
“我说，张泉这是怎么了今天看起来，怎么这么娘的样子”那个妹子看着张泉腰肢轻摆的样子，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同事轻声议论道。
“谁知道呢或许是人家在为比赛做准备哎呀别管人家的私事了，包间里那几位还等着我的功夫茶呢”那妹子将茶具和茶叶准备好，用托盘装好了急匆匆向二楼包间走去道。
“年青人新来的吧”等张泉将茶水端过去之后，有一位客人随口问他道。
“是呀，才来没几天，几位有事请说话”张泉略带妩媚的一笑，抬手掠了掠耳边并不存在的头发和人答着话道。
“额，没事没事”几位客人瞅着张泉这幅作态，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赶紧各自动手倒了一杯茶水压制住想要呕吐的感觉对他说道。
“好的，有需要的话就说话，那我先去忙了”张泉轻抬手指半掩着嘴唇嫣然一笑道。
“俺的个亲娘咧，这是肿么回事这是”等张泉扭腰摆胯的走远之后，一个老茶客捂着胸口在那里说道。听张泉说了两句话，都快把他的心脏病给弄犯了。人家喝茶养生，他今天喝个茶，差一点没要了他的命。
“哎，如今都流行这个调调男的装女的，女的装男的，还有些。干脆就男不男女不女的。还别说，现如今还就这种人吃香。”同桌的茶客摇了摇头，在那里轻叹一声道。
“喝茶喝茶，各人自管门前事，你管别人那么多做什么”同行的茶客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劝道。
“刘队，据查昨夜案发前后一小时之内，一共有3个人出入过这个巷子其中两个男的，一个女的”这边张泉上着班，那边许海蓉已经查看完了所需要的所有监控录像
“查清楚这三个人的身份”刘建军站在巷口对电话那头的许海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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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鬼事 第84章 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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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9点到11点之间，你在哪里”有了监控画面，找起人来就容易多了。当天晚上，就找到了出现在监控里三人中的一个。这是一个有些木讷的中年男人，见警察找上门来，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
“那个点啊，我没在哪啊，就在家呢”男人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妻子，咽了一口唾沫低声说道。他心虚的表现，当时就引起了警察们的怀疑。或许凶手，是个男人喊话的那个女人，其实只是路过随口发泄了一句警察们在心里琢磨开来。
“可是我们从街口的监控录像里，发现你昨天晚上9点出去过，然后11点才回来。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你想隐瞒什么”一个警察将监控的截图扔到男子的面前，冷喝着道。
“我，我......”男子再度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在那里迟疑着。他知道，不说实话，很可能麻烦会更大。可是说了实话，麻烦也小不了这一下让他陷入了两难，他有些后悔昨天为什么管不住自己了。
“我什么我说呀，你昨儿晚上到底干嘛去了你要是做了什么坏事，可别拖累我们娘俩”男人的媳妇也察觉出自家老公的不对了，推搡了他一把在那里说道。过了大半辈子了，这还是头一回有警察上门问案，不由得她心里不慌啊
“我，我昨天去做了个保健那个时间，我正在里面消费呢”被逼无奈，男人只有说出了实情。话一出口，警察们就恍然了。虽然他们不是治安民警，管不到扫黄打非上头去。可是平日里也多少对治安组兄弟们的做法有所耳闻。无非两招，一是通知单位，二是通知家属。这两招一出，罚人多少钱人家都得认
“有谁能证明”也不知道是谁问了这么一句，都做大保健去了，还有谁能证明呢
“那个，那个好再来的老板娘能证明。我是熟客，她认识我”得，这下儿算是彻底都交代清楚了好再来是一间小发廊，在本区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汉子把人招牌一报，警察们心里就有数了
“啪”男人刚说完，脸上就被自己的婆娘扇了一个大耳刮子。
“滚，明天去民政局，离”甩了男人一个耳光之后，女人捂着脸跑到里屋嚎啕起来。
“这，算了，谢谢你的配合”有警察有心要人去就近派出所接受治安处罚，回头一想，今儿问个案都给人问离了，再让人去自觉缴纳罚款，也太不近人情了一些。顿了顿，瞅着眼前这个木讷的男人说道。
一晃，时间过去了一礼拜。案情，也陷入了僵局。三个在监控里露面的嫌疑人，基本上都已经排除了作案的动机和可能。这三个人当中，有一个就是张泉。刘建军找到品茗小筑调查他的时候，我正好在里头品茶。因为张泉平日里表现得中规中矩，最近又忙了那些小妹不少的忙。大家对他的评价出乎意料的高。
“你那天晚上，去巷子里干嘛去了”刘建军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娘的汉子，随口问了一句。
“我回家要打那条街上路过，这不是晚上去街上溜达了一圈，回去的时候有些尿急，就钻进去方便了一下么。”张泉显得很不好意思的在那里回答着刘建军的问话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因为包括刘建军在内，偶尔不凑巧的时候也会就近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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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谢谢你的配合”刘建军问完话，跟人道了声谢。起身走到正在品茶的我身边坐了下来
“脚踏两条船可不好”自顾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人家对我说道。
“怎么了你这是”我将桌上的一蝶开心果推到刘建军跟前问他道。
“脑仁儿疼”他将茶水喝完，剥了两粒开心果扔嘴里说道。
“为了上礼拜那案子”我替他把茶水斟满后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人闻言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盯着我问道没办法，职业病。警察看谁都是坏蛋，就跟老百姓看官员差不多
“你妹，本市的报纸，新闻，哪天不在说这个案子”我冲他竖起了中指说道。
“还是你的小日子惬意，吃着碗里的，还霸着锅里的。走了，改天一起坐坐”刘建军喝了两杯茶，将桌上的开心果揣兜里之后起身对我招呼了一声就向茶庄外走去。
“老板，明天我要请假呢，好声音复赛要开始了”张泉目送着刘建军离开之后，转身冲颜品茗甜甜一笑道。尼玛，一个男人怎么会露出这种女人才有的笑容来我瞅着张泉脸上的笑容，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说我还把这事儿给忘了，准了。我送你一天休息，就不扣你工资了，就当茶庄对你的支持吧加油”最近生意不错，颜品茗闻言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