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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嫌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离人望左岸

    没想到的是,进入胡杨林之后,严语所见,足以震撼他的内心

    胡杨林的中间已经被清理出一片空地,在一颗上百年的老树之上,竟然搭了个鸟巢一般的树屋

    “你搭的”

    秦钟有些羞涩,嘀嘀咕咕说“当然是我,不然怎么找到这里”

    严语没想到,外在粗犷的秦钟,心里竟然这么细腻柔软,对他也就另眼相看了。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背着齐院长上了树屋,又放下马灯,严语便给齐院长处理伤口。

    这小屋里竟然有些存粮,而且被铺啥的成色都很新,严语将薄被拆开,里头是新打的棉絮,柔软干净。

    虽说洁净度达不到医用脱脂棉的标准,但这个节骨眼,有这些东西能用就谢天谢地了。

    因为不是贯穿伤,子弹肯定留在了体内,严语没办法取出子弹,只好先止血。

    秦钟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朝严语说“我出去烧点水,混点糊糊给他吃。”

    这个地方足够僻远,又有胡杨林遮挡,也不怕生火,严语便点头应允,待得秦钟走出树屋,严语忍不住说了声“秦哥,谢了。”

    秦钟微微一愕,而后骂了一句“怂球”

    骂完翘着嘴角就走出去了。

    严语也会心一笑,专心给齐院长处理了伤口,想了想,又用缝衣针给他将伤口缝合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体内的创伤程度,若是缝合起来,会不会引发更坏的后果,但他知道,如果不缝合,暴露在空气中,感染的话会更要命。

    齐院长毕竟是专业医生,等他醒过来,自然会有办法,自己只是救急罢了。

    也亏得肚皮的真皮很薄,而且柔软,缝合起来的难度也不是很大,不然这缝衣针还真不行。

    然而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严语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

    秦钟搭建这么一个树屋已经是很娘炮的举动了,为何树屋里头还有针线这种更加娘炮的东西

    此时严语才空闲下来,有了心思查看这个树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问题就来了。

    因为这树屋更像是女人住的

    秦钟的媳妇已经去世好些年了,难道说这莽夫口口声声喜欢林小余,对林小余死缠烂打,背地里却树屋藏娇

    严语的心头涌起一股不安,他没来由想起了李准媳妇儿当宠物养着的那个年轻女孩子。

    难道说,秦钟也禁锢了一个女奴

    这种念头一旦升腾起来,就再也压抑不住,严语开始搜索这个树屋。

    还真让他在柜子里发现了几件女人的衣服,甚至还有内衣,更重要的是,他还发现了一双布鞋

    正是这双布鞋,让严语心头翻滚不定,再难平静下来

    因为布鞋的鞋面上绣着蝴蝶,这正是林小余的个人标识,她最喜欢在鞋子和衣角上绣纹蝴蝶图案

    “林小余曾经在这里住过”严语看着柜子,心绪久久不能平复,直到秦钟端着一个小铁锅从外头走进来,他才匆忙关上了柜子。

    秦钟将锅子放在一旁,取出皱巴巴的烟盒,卷了一根烟,递给了严语。

    严语揉了揉鼻子,接过了烟,点燃,有点呛。

    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秦钟有些怀念从前一般,点着烟,自顾说着。

    “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跟小余早就成亲了”

    “你没来之前,她时不时会带着孩子来这里玩一阵,这是我跟她之间的秘密”

    严语心里也堵得慌,他已经不太在乎到底谁才是真心实意,连蒋慧洁和洪大富都能配合着梁漱梅,演戏欺骗他,严语已经不再奢望相信任何人。

    但在他心底,他仍旧保留着最后的希望,那就是林小余,就算整个世界都欺骗了他,起码还有林小余。

    可此时,他万万没想到,最后的希望,都被无情打灭了。

    似乎意识到严语的沉闷和失落,秦钟也赶忙解释起来“你别多想,我我没有跟她们一起,只是在旁边看着陪着”

    “那个时候,小余不开心了,就会过来,我把水粮都准备好,看着她和孩子们玩一阵,心里就很快活了”

    严语心里好受了些,摇头苦笑“你是真心的”

    秦钟没有气恼反驳,而是认真点头“是,我是真的稀罕她,你要是真的在意,就把她让给我吧,这世界上没人能比我对她更好了”

    严语严肃地说“秦钟,你要明白,感情这种事,从来都是两情相悦,而不是一厢情愿,更不是对她好就能走在一起的”

    秦钟昂起头来“你就是个书呆子日子不是书上的风花雪月,不是嘴上的甜言蜜语,日子是踏踏实实的,是明明白白的,是实实在在的,而不是口头上说说,她迟早会明白,我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只要只要你别再去惹她,她一定会看到我的好”

    严语看着秦钟,竟有些无言反驳了。

    正当此时,齐院长突然长长呼出一口气来,慢慢睁开了眼睛




第一百六十九章 做好人做到底
    齐院长终于转醒,严语哪里还有心思与秦钟讲那些个儿女情长,赶忙给齐院长喂了些水。

    虽说已经醒来,但齐院长的状况并不好,毕竟失血过多,能脱离危险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院长,子弹没办法取出来,我就先把伤口缝合了,有没有信得过的地方,咱们去避一避”

    齐院长抬起眼皮,仿佛眼皮有十斤重,但眼中却闪露着欣慰,朝严语问说“你不怪我”

    严语嘴唇翕动,最终只是一声轻叹“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还要阻止那些疯狂的鬼子”

    “鬼子什么鬼”秦钟在一旁听得,也是一脸的惊愕。

    严语也不便多说,齐院长也不多提,将头后仰了三分,喃喃着说“我太累了先睡一会儿明天明天再说吧”

    这才一分钟不到,他已经睡了过去。

    也好在,他发出了轻轻的鼾声,呼吸不再似先前那般微弱,严语也总算是放心下来。

    秦钟端着那锅子糊糊,朝严语说“他不吃,你吃吧。”

    严语也不客气,将锅子里的糊糊都喝了个一干二净。

    “你爹为啥让你们把守,不让人出来”

    秦钟听得这话,顿时警惕起来,摇头说“你别问我,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

    严语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就你这德性,你爹会告诉你你知道个屁”

    若是往常,严语这般相激,秦钟必是恼怒,可此时他眼中只有失望和挫败。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情”

    一直以来,秦大有这老狐狸都是深藏不露的家伙,即便经历了几个案子,他仍旧稳若泰山。

    不管是孟解放还是于国峰,亦或者是考古队和督导组,但凡来到老河堡这个地方,都拿秦大有毫无办法。

    他就像个“土皇帝”,看着卑微,实则牢牢把控着这个地方,不容许任何人插手染指,哪怕一星半点都不行

    严语基本上可以确定,秦大有和傅青芳等人都是从鬼子基地里逃出来,或者是鬼子故意放出来,就好像李准那样,为鬼子掳掠孩子作为实验品。

    这也足以说明,为何秦大有与李准有往来,而齐院长只是承认杀掉了李准,因为李准有着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个猎户是个掳掠孩子的十恶不赦之徒。

    齐院长没有杀秦大有,更不是杀死傅青芳等人的元凶,那么凶手还另有其人。

    而这个人必是知道当年内情,只是又不像齐院长这么了解,所以才会误以为傅青芳等人也做了坏事。

    当然了,又或许这个凶手比齐院长了解的更多,傅青芳等人确实参与过掳掠孩子的勾当,所以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无论如何,秦大有必然是知情人,甚至连亲生儿子都要隐瞒,他的秘密必是极其要紧的

    严语本想趁着这个空当,去找秦大有要说法,但又不放心将齐院长丢在此处,虽然秦钟不会对齐院长如何,但就怕他抵不过父亲的叮嘱,万一把齐院长带回去交给秦大有,就又是一桩麻烦了。

    当务之急是等到天亮,尽快给予齐院长紧急救治,其他事情都可以暂时放一边。

    严语也是困乏,疲累不堪,若不是那一小锅热乎乎的糊糊,他还真支撑不住,当即倒头就睡了。

    本以为自己能信得过秦钟,但严语刚睡下没多久,就突然醒了,而且还格外清醒。

    潜意思是里到底是警惕着秦钟的。

    秦钟也并未留在树屋里,这树屋是他为林小余搭建的,就算里面住的不是林小余,他似乎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只是留在了外面,靠着树干,披着毯子。

    胡杨林里也不安全,或许担心有毒蛇,他没多久就起来抽抽烟,想来是用烟气驱赶蛇虫。

    严语没法子再睡,心思免不了活络起来。

    “守护者既然默守陈规,一定要找龙浮山赵氏的嫡系,那么他自己应该也是嫡系,所以说,他的名字应该叫赵匡”

    “赵匡赵匡”严语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脑子里也在翻找相关的阅读记忆。

    然而如何都想不到相关的信息,反倒是放松了警惕,困意渐渐袭来,思考速度也放慢了。

    然而就在此时,严语又陡然睁大了双眸

    赵匡若是慢点读,那不就是赵恪韩了么

    严语其实早该想到,梁漱梅等人如何都要将他变成赵恪韩,只怕真的是为了让严语能够得到这个守护者的信任

    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寻找守护者就成了严语的任务,毕竟他也没办法放任这些鬼子在地底继续做研究。

    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上报,应该会有相关部门来处理。

    但梁漱梅也曾经告诉过他,眼下是外交敏感时期,这种事情万万不能捅出去,更不能放到台面上解决,否则她们也不会费尽心机来低调处理。

    严语也就放弃了上报的想法,没有了外援,想要自己解决,便也只能照着他们的思路,寻找守护者,得到守护者的信任,用守护者的法子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虽然并不知道守护者拥有什么能力,为何这么多人都认为他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扭转局势,力挽狂澜,但严语愿意去试一试。

    如果守护者真有这样的本事,这本该是他的职责,难道他不应该早早就解决了这些鬼子么

    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既然他不愿意露头,严语又怎么能够找到他

    思来想去,问题的出路最终还是回到了齐院长的身上来。

    严语确实毫无头绪,但齐院长必然知情,只要齐院长愿意帮忙,应该是可以找到守护者的,到时候就什么都揭开了

    如此一想,严语也就安心下来,靠在床边,渐渐就睡了起来。

    这一觉并不长,似乎只是闭了一下眼,严语就让秦钟给唤醒了。

    “快起来了”

    严语被秦钟踢了踢,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要走就趁着天没亮走,天亮了麻烦”

    秦钟的提醒也是有必要的,虽然严语已经警告过那些村民,但严语相信他们该打小报告还是打小报告的。

    秦钟应该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才会把严语和齐院长带到这个树屋来,毕竟这个树屋就像他心中的圣地,是专属于林小余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带任何人进来,更别提严语这个“情敌”了。

    严语也不多说,当即唤醒了齐院长。

    齐院长虽然有些迷迷糊糊,但到底还是能发声“先回我家”

    “回你家这个时候回你家”

    严语也有些愕然,齐院长交代完之后,整个人又迷糊起来,严语倒是有些不好办了。

    家是避风港,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下意识想到自己的家。

    可齐院长的家并没有医疗条件,回去又有何用倒不如去找傅卓玉。

    只是严语到底还是照着齐院长的话,在秦钟的带领下,走出了胡杨林。

    “咋办齐院长的家可是在县里就靠两条腿只怕撑不到回去”

    严语想了想,还是下了决定“去翁家,他有车。”

    “翁日优”秦钟皱了皱眉头,朝严语说“我我还得回去,不然我饶不过我”

    严语白了他一眼“你不会觉得我能背着他走到翁家吧”

    秦钟咬了咬牙“我又不是你的奴才,这是你的事,凭啥使唤我”

    严语也有些烦了,朝他说“你爹的事你少掺和,我是看在你对小余真心好的份上,才给你提个醒,走吧,大老爷儿们啰嗦个没完,有什么意思。”

    秦钟或许真的不知道父亲到底在搞什么鬼,但让村民拿着鸟铳把守路口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他应该也能察觉到些什么的。

    但他毕竟是倔,坚决摇头“不管他做什么,他到底是我爹,而你呢你抢走了小余”

    严语知道激将法已经没有用了,但凭借自己,是真没办法把齐院长送到翁家,语气也便软了下来。

    “秦钟,我了解你,你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否则你不会带我们去树屋,帮人帮到底,送他到翁家,我再不强求,你若不愿意,我也不怪你,你问问自己的良心,要不要走这一遭吧。”

    秦钟低下了头,迟疑了片刻,终究是迈开了脚步。

    虽然他曾经给自己使过绊子,也用过一些小手段,但大是大非,大善大恶面前,秦钟到底还是保住了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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